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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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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被这个吻弄得有些迷离,笨拙的回应,他的温度与柔软留在自己舌间,像团炽热的火球,烧得她浑身滚烫。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很急切的踏步,冲着这间房间,越来越近。

苏酒怔忪地站在原地不动,他反应极快,搂着她躲到杂物后面。手臂绕过她肩膀,轻轻覆住她的嘴,“蹲下,别出声。”

“小苏?有人吗?”

来人用钥匙打开门,“咦?没人,不在啊。”

久久,两人始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蹲靠在一起。

苏酒听再没什么动静,转头见他拧着眉毛纠结至极的表情,大笑起来,摸摸他后脑勺,哄小孩子似的,“你害怕了?别怕别怕,人都走了,有姐姐保护你呢。”

他稍微定了定心神,见两人这般鬼祟的样子,也禁不住笑起来,弹了一下她脑门,“跟你在一起,早晚得吓出个好歹!”

被弹到她还是下意识用力向后闪躲,本就是单腿半蹲的,这么一躲整个人向后倒去。幸好穆衍森眼明手快,赶紧抓住她手腕,许是力道不够被她身体带着也跟着扑了过去。眼看她要先着地,穆衍森及时用手掌护照,迅速闪身,垫到她身下。

猛的一个惯性,苏酒下意识想用手支撑自己,不小心手肘拐到他的肚子上。穆衍森吃痛咳了两声。

“你没事吧?”见他表情痛苦,苏酒着急的问。

“你说呢?”他挑眉,“你就没个老实的时候。”

“谁不老实了,这都赖谁啊!是谁跟着我后面念叨个没完,是谁!”苏酒故意趴在他胸膛上,就是不起来,使劲儿往下压。

“别闹。听话。”

穆衍森的心脏本来就一直有排斥反应,身体不能受到任何挤压。可苏酒不知情,不肯起来。

“你说,是谁惹的祸!谁是罪魁祸首!”苏酒掐着他下巴,几乎是骑在他身上。

见她这刁蛮模样,穆衍森有的也只是无奈,在她面前,永远是不战而败,而且还是甘愿俯首称臣的那种。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我,都是我,我是大坏蛋。让我起来吧。”

“本来就是。”

苏酒拉起他,发现他站起来立马就高出自己许多,看着都威风些,于是拉着他衬衫,勾勾手指,“蹲下点。”

“恩?”

他不解,还是照做不误。微微蹲下去,靠到她脸边,苏酒踮了踮脚,突如其来,封住他的唇,反复蹂躏。

她的主动让穆衍森愕然了一下,随即不被觉察的弯了弯嘴角,任由吻着,她的笨拙反而让他心情大好。接吻的技巧一点都不会似的,只知道在他唇上舔,明显的胆怯,舌尖都不敢探入。

待他想要回应教教她时,苏酒恶作剧似的咬了他一口,跳到老远去,坏事得逞一样,“惩罚你!”

穆衍森失笑,无语。

“我要走了,人家都找我了。”

苏酒习惯性摸摸口袋,忽然叫道:“哎呀,手机又弄哪儿去了。糟糕,刚才人家肯定找我有什么事。”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邹着小脸瞪他一眼,“都怪你!”

看着门合上,穆衍森独自站了很久,只觉像在梦境中,流连忘返那奇妙感觉,不愿醒。

电梯里,一个人抿着嘴,不自觉的笑。

他,穆衍森,居然和人在杂物间里偷偷摸摸接吻,偷情一般,疯狂又刺激,完全忘乎所以,忘记自己的心脏能不能承受。只有那一刻,他才有那种感受——这颗心,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又或者,是给了她,自己已经不需要感知。

休息间,小婕见苏酒拿着水杯进来,问:“你上哪儿去了?刚才送信的那小子找你,说有你的快递。”

“我的快递?”苏酒奇怪。

“是啊,我帮你收了,在你柜子里呢。他说有一封压在文件里才发现,让你赶紧看看,怕会耽误你的事。”

“不会,我能有什么事啊。”

苏酒走进去,打开自己的柜子,确实有快递,而且是两封。一封是几个月前的,国内快递,一封是昨天的,由国外来。但名字是同一个人,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

东东九月份就去留学了,会寄什么给自己呢?

打开一看,让她吃惊不小。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按照号码拨过去。

“姐,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想我了吧!”苏靖东兴奋不已。

“想个屁!”苏酒笑着,又没好气的问:“你又搞什么东西,给我寄房产证和银行卡干什么!”

“你不会才收到吧?”苏靖东在那头嚷嚷,“不是吧!我说你怎么老不来电话呢,这都啥时候了!”

“说正事。”苏酒一向不跟他废话。

“姐,你不是房子没了么,反正那房子给我买的写的名儿,我也不住,就给你了呗。”想想,又说:“怎么才收着啊?我记得没来加拿大之前就给你寄过去了,怕我妈发现都没敢给你打电话,怪我粗心大意,还好没丢。”

傻弟弟,这是能随便送人的东西么?这不是在帮她,是在给她找麻烦啊。孟女士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得来闹了。看着是天上掉馅饼,实则是块大大的烫手山芋。

“你丫……”

张口想骂人,可又实在骂不出口,她这弟弟就是傻仗义,没什么心眼儿的,什么事不知道多想,尤其是对她。苏酒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

“姐!你就拿着,不能住就留着,找机会卖了也行!要是孟总问你甭搭理她,就说不知道,死都别承认,我给你扛着,反正我过年也不想回家,她管不着我了!你放心吧!她就是来加拿大也找不着我!”

“东东,你傻不傻。”是有点感动吧,她很少这样叫他小名。

“别介!你不大呼小叫的骂我我心里发毛。”苏靖东傻呵呵的笑,“姐,银行卡也收着了吧!里面是我交学费剩的钱,够你用一阵了,放心,我自己还有,我还打工挣钱,不愁吃穿,爹给的那些你就可劲儿花。北京现在挺冷的吧?别不舍得租房子,租个好点的,大的,家电暖气一应俱全的,对自己好点。其实,我知道你要强,有事也不跟别人说。我现在懂事了,真懂事了,我来到这儿天天学习,哪儿都没去。等我有钱了就回去找你,到时候你可别老损我了。”

“东东……”苏酒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别开脸清了下喉咙,“你好好念书,有那么好的机会要珍惜。”

“我知道,姐,我已经发誓一定要挣很多钱,到时候你想买什么都行,别说是钢琴了,就是给你买个钢琴总公司都行!”

“恩,你听话,好好学习,我挂了。”

终是没忍住,一行泪划过脸颊,苏酒抬手迅速擦去。她恨过的,曾经真的很恨,非常非常的憎恨过,为什么弟弟比自己命好那么多,为什么?凭什么?恶意的对他好呼来喝去,讨厌又放不下,可不论对他好,还是不那么好,东东始终是没有忘记她这个姐姐,始终不忘,什么都不说,也要倾囊给予。

她拥有的,真的不多,一只手都可以数完,还有剩余,少之又少,可每个都真心实意,如此珍贵。

“酒儿!什么东西啊?”小婕拍了一下她肩膀。

“没什么,我弟弟给我的东西。”苏酒低头,躲开她视线。

“行,那我先出去了,今儿晚上又要忙了,你偷着歇会吧。”

听见小婕带上门,她才抬起头,把银行卡装进钱包里,又拿出那一叠代表她拥有了一栋房子的证书和纸单,翻了又翻。重重叹气,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她要是能遇上好事随后一准招来更大的祸。打小就是捡五毛丢一百的主。从来都是。

罢了罢了,她早已是铜头铁臂,怕谁啊!

八点钟,一帮外企的高层开年终派对,本来是有所准备,没想到他们临时又加了一批客人。服务部的人忙的不可开交,西餐甜品都供应不足,后厨聚集的几位西餐师父各个都忙不过来,手忙脚乱,打下手的又不够。

苏酒安排好后半场节目,被唐姐拉住,“小苏,帮我个忙,你学什么都快,又机灵,后厨实在人手不够,好几个都赶今天休假,你去给搭把手。”

“好啊!我马上去。”

苏酒学分辨甜点品种和做法的时候与西餐师父关系处的都特别好,还有个胖胖的荷兰师父非要收她做徒弟,对她赏识的不得了,可惜了穆衍森毫不留情地说她太毛躁不适合学那种考耐性东西,不能呆厨房里惹是生非,果断否定掉,主子发话,苏酒也只好灰溜溜与师父告别。能去帮师父,她自然是很是乐意。

一推门,所有人都是苦着脸忙自己的事,没有人有时间多看她一眼,只有胖师傅见是她,眉开眼笑。

苏酒忙围上白色围裙,过去问:“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位师父说,“帮我准备配菜。”

忙完手上的事,听见胖师父喊她,“苏,帮我把西兰花用水煮熟,不要太熟,放进去拿出来的程度就可以。”

“哦!”

就是俗话说的“抄”一下嘛,外国人讲中文还真是啰嗦。

苏酒拿起长勺搅拌锅里煮沸的开水,看水温正好,发现西兰花没拿过来,猫腰伸手去够对面桌的盘子,隔了点距离,她只好努力踮脚,另一只手没撑稳,“啪”一下用力打在勺把上,一整勺的滚烫开水就那么泼到胳膊上,她又卷着袖子,没皮开肉绽那么惨烈,也疼到难以忍受。大叫一声,龇牙咧嘴的扶着烫伤手臂上方,只见瞬间暗红一片。

“冲水,赶紧拿凉水冲一下,免得起水泡!”中国师父反应最快,推着苏酒往里面的水池走。

“干什么呢?苏酒呢?”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苏酒马上回头,小学生似的,越过众人头顶,冲穆衍森说话的方向举起没受伤的手,“这儿。”

见一帮人围成一团,他随口问:“怎么了?”

立刻有人答:“小苏被开水烫着了。”

闻言,穆衍森一个箭步冲上前,见苏酒烫伤的地方,厉声问:“怎么弄的?”

“就要煮个菜,不小心烫着了呗。”她勉强咧了咧嘴。

一听这话,他脸色突变:“谁让你干的?”

苏酒红了眼眶,瘪嘴不回答,是真的疼的说不出多余的话。

“谁让她干的!”他瞬间铁青着脸,蹙眉怒吼。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看他,只看苏酒,等她回答。

苏酒也被他吼的一愣,平时他人看着虽很冷,可从未在员工面前如此失态的大发怒火。

半晌,气息很弱,喃喃道:“我自己要干的,人手……不够。”

“穆总,先让她冲下凉水吧。”有人大着胆子提醒。

“让开!”

依旧是黑着脸,穆衍森推开旁边有些挡道的人,所有人都极有眼力见马上闪出一条道各个躲得远远的。

水龙头开到最大,用白瓷碗接了凉水,一点一点,轻轻帮她冲着受伤的地方。

“我就知道,一分钟看不住你你就得闯祸!”

“我也不想啊……我倒霉……”

果真让他言中自己不适合在厨房里,苏酒大概是头一次对他这么低眉顺眼,任他摆布。

过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半天,从牙齿缝里恨恨挤出俩字:“问的。”

他小心翼翼的冲,瞪眼,“别乱动!”

“疼……”

其实她不那么怕疼的,小时候摔破了大腿直往外冒血都从来不喊一声,可在他面前,就想这么说,也明明是忽然就疼的厉害起来。

“活该!我一听你在这就知道准没好事!不让你来不让你来,你偏不信!”

一面训着一面又心疼的紧,烫伤了这么一大片,居然还忍不住似的用嘴给她吹了几下。

“先冲冲水,等会找医生来上药就不疼了。”

苏酒忽然就笑了,他疑惑望着她,听见她说:“我想起我奶奶了。”

“恩?”他更加糊涂。

“小时候磕着碰着了我奶奶就爱说‘吹吹,吹吹就好了’,想不到你也会这样。”

有些怀恋的笑着,她知道吹吹是不会又什么作用的,可是肯这样做的人,一定是用心疼爱你的人。苏酒只觉心里面是暖的,心理作用使得她忘了疼痛。

“还有心思笑!”

穆衍森抬眼,见好几个人在朝这边张望,又窜起火:“看什么!有事的做事,没事的出去!弄得乱七八糟!你们经理呢!回头叫她来见我!”

“不行!”苏酒下意识叫道。

“什么不行?”

“是你自己招的人不够,不要随便牵连无辜!”

又不听话了,对谁都可以仗义,就是惟独对他刻薄,他懊恼,“你倒是会替人出头,我花钱请她是来做事的,做的不好我说几句还不行了?”

“就是不行!你自己招不到人也要怪别人啊。”说完小声咕哝一句:“苛刻条件那么多,鬼才愿意来。”

“嘀咕什么呢?”

“轻点啦!不知道我疼啊!”

这一嗓子,又惊着了不少人,可谁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叫了私人医生,擦好烫伤药,弄好一切,穆衍森送医生出门。苏酒拖着胳膊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放在脸下边枕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几乎是睡着,隐约听见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起来,跟我回家。”

“啊?”苏酒睁开玩,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以为她没听清楚,重复,“跟我回家。”

“回家?你家?不,我要回宿舍。”

他不悦,“就今天一晚,你回去一个人谁照顾你?”

苏酒嗤之以鼻,“照顾我干嘛啊,就烫了一下还不能活了?!我可没你们那么金贵,我就是少了条胳膊都照样能活的好得很。”

老是要跟他唱反调,他恼的紧,“你能不能听我话?”

“不能,你送我回去,要不我自己打车。”苏酒站起来,耷拉着胳膊要走。

“你不听话,我明天就把那帮厨房的都开了!”一时情急,他只会放狠话。

苏酒回头,冲他微微一笑,“你开吧,反正又不是我们家亲戚,就是我们家亲戚我也不一定管他们,我这人冷血着呢,你威胁不了我。”

恨得牙痒痒,穆衍森真是暗自磨牙,这是上天派来专门治他的祖宗吧!

“我送你。”

苏酒俏皮的鞠一躬,“谢谢。”

还没到地方,苏酒喊停车,他不放心,也跟着下了车。默默跟着她走了一小段,苏酒知道他在后面,斟酌了半天,停下脚步等他。回头,见他也停在那里不动,又返回去。

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抿起嘴笑,“我丢不了的,你回去吧。”

穆衍森牵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手受伤了,到我那里住一晚,能怎么样?你……总是让我不安,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当真苦恼,想不通,她怎么就和寻常人想的不一样呢?

“不依赖任何人,才可以独立于世。”

苏酒极认真的看着他的眼,郑重其事,对他说:“可能是我看的透彻吧,所以有时会有点不正经,但是我没有不认真对待和你的感情,我心里明白的,也希望你明白,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任何一样东西,你的身家背景,你的房子,你的钱……统统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喜欢你这个人,我爱上你,你对我很好,我也会努力对你好,我尊重你,你也不要妄图控制我,好么?你应该交过很多女朋友,她们喜欢被宠着,被照顾,爱粘人,可是我不是,我习惯了一个人,单枪匹马,不太懂软弱服从,也不能够。而且,我没有和你谈婚论嫁,没必要对你全盘托出,我也不脆弱,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我和你不一样,我这样的人无论在那里都可以过活。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明白么?”

第一次,她如此认真同他讲话心里话,却是这样一番不那么好听的话。

穆衍森有些哀怨的听着,看着她,想要把她装到心里去,不让她出来,不让她走远,不离开自己半步,可她,是不同的,如此聪明,没有太多傲气,却是一身傲骨。

慢慢,他笑了,懂了,也许这就是,他为何如此爱她。

“明白,你走吧,我看着你走才放心。”

“那好吧,我走了。你也快点回去。”

苏酒不爱说再见,没理由,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词。

穆衍森看着她背影,渐行渐远,总有股冲动想要跑过去,抱住她,求她,想说,“跟我回家吧。”

从小到大,他鲜少会这么想要求一个人,几乎没有求过人,只有那么一次,他求父亲帮帮自己,父亲狠狠的教训羞辱他了一番还是不解气。从那一刻起他就深刻明了,放低姿态卑躬屈膝的去求人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从此他再不求任何人,哪怕是再艰难,都一个人扛。

但是,对她,怎么都不行,什么办法都全无作用,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无能的。面对她,如此束手无策,又苛求至极。哪怕是用求的,都想要得到。

站在黑暗中,见她房间的灯亮起,穆衍森才转身离开。

对她,永远不能求,仿佛不属于任何人,但他,一定要让她属于自己。只属于,他自己。



第十章

第28章 10——1

日子依旧如故,表面上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工作,回家,杜绝任何不必要的社交,常常一个人,看书写字,习惯独处,又觉空虚了无生趣。

但从她出现,到彼此敞开心扉。在穆衍森心中生活开始大有不同。以前总是在重复复制每一天,经年累月,晚上睡不好,早上又倦怠疲累,无所适从。而有了她,会期待每一个明天,期待与她见面,明明年纪也不小了,却如同个毛头小子,莽撞追逐,寤寐思服,朝思暮想。

也不是不可避免与自控,是他不想,这样子,心里才不是空的,满满都是她,多到溢出来。心里能够这样装着一个人,多么好。

不知是几点,天刚蒙蒙亮,他坐起来,额角和背后受伤的地方还有些疼,看着四周摆设,开始发呆。

最近一直是睡在自己家里,不管多晚,都只想要回到这里。大概因为这里还残留着她的余香,睡在和她一起睡过的床上总是能够很快安然入眠。安眠药都停了快一周。

起身走到浴室,她用过的牙刷还在,与他的头挨着头,始终舍不得扔,喜欢这样故意摆在一起。无聊又有趣。

他拿起,又放下。拿到自己的牙缸里,又放回去。明知无意,却乐此不彼。

多么希望她可以搬过来一起住,住到隔壁房间也好,只要每天起来第一时间看到,一起吃早餐,一起上班,再一起回来。可她是那么固执倔强,坚守自己,不肯放松一点戒备,把自己护的严严实实。不是故作姿态,是一点不愿在他面前,没了仅存的姿态。

罢了,尊重她吧。

手机滴滴答答的响,是短信,他几乎是不发短信的,翻了半天。

“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

穆衍森想了片刻,去开门。

“你没事吧?我听说穆爷爷昨天打你了。”

一进门,林以芯便扑上来想要看他的伤。

穆衍森闪躲开,坐到沙发里,腿太长,夹在茶几边,只好翘起来,“没事,又不是没挨过。”

林以芯蹲在电视柜下找药箱,“我给你上药吧。”

“不用。”他淡淡的说。

“用的,受伤了就得上药。”

林以芯非常坚持,翻了好久,翻不出来,急得快哭了,带着些哭腔,“药箱呢?药箱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就不见了!”

穆衍森努力想了一下,之前她在的时候切水果弄破了手指,是他给上的药,可后来放哪里,却不是他放的,他不知道。

“别找了,真不用。”

“药箱呢?”林以芯不依不饶,从他表情里已能看出些端倪。

他失了耐性,坦言,“我不知道,不是我放的。”

林以芯“腾”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逼视着,“她放的?她又来了?”

“以芯……”他无奈,只有唤她名字。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她!”林以芯自知很失态,却再也无法控制。

“是,不过是很早以前。”

穆衍森看着她,“以芯,我跟你说过的,我再说一次,我不会跟你结婚,谁逼我都没有用。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你怎么能这样!你昨天也这么告诉爷爷的?所以他打你,他那么生气,气到出手打你,这样你都不回头?”林以芯只觉心口发闷,好不甘心。

“是,我回不了。”

他垂下眼,“我没办法,以芯,我既然都和我爷爷坦白说了,就真的不会回头。我不爱你,你难道还不明白?”

一句我不爱你,让林以芯痛心入骨,却又忽然之间冷静许多,她定睛想了许久,坐到他身旁,试图用他们之间曾经美好的回忆唤起他的知觉。

“衍森,我同你认识有多少年了?从出生开始算起,我们现在多少岁就是多少年,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时时刻刻在一起,我们是必须要在一起不可以分开的不是吗?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为了我受那么重的伤,甚至还换了心脏,我始终陪着你照顾你,也为你付出了很多,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别人不能比的,你只是一时被迷失了,我知道的,你以前也有过,但是你会醒的,我可以等你,等你想明白,看明白,你最爱的,永远是我!必然是我!”

“以芯!”

打断她的话,穆衍森苦恼至极,他早已想明白,对她,有的只是愧意和深深的惭愧,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是,我们一起长大,我们有最深厚的感情,我以为我可以和你就这么在一起,一辈子,就那么过了,可是这次不同了,真的不同,我遇上她,让我知道我和你那不是爱情,让我明白,那只是亲情,是家人一样的亲情,我可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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