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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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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正愣神,没多想便回答:“《傲慢与偏见》。”
“哦?有什么见地?”
“大多数人都喜欢凭直觉凭自己喜好评判不认识的人,其实真正了解了才会知道究竟是什么样。人到底是俗气吧,有些本质上的东西改不了。”
初中读的这本书,印象一直很深刻,总感觉故事虽繁琐可细节微妙。后来朋友送了一本,始终摆在床头上没事就翻翻,每次重读感受都不同,所以问及喜好总是首选。苏酒说的也都是心里的实话,真与人聊起天她从不爱说假话。
听她说完这番话,老爷子半天没动静,脸也渐渐沉了下去,抿了口茶不动声色的看远处。
林以芯不削又一阵窃喜,这话说的,明摆着是故意给老爷子听的,话里有话暗指他是俗人。胆子可真不小。对她无礼尚可算了,可对老爷子这么目中无人,无知自大,可有她受的了。
心里琢磨刚才的话,苏酒只想打自己嘴巴,或是找个缝赶紧钻了。自以为很坦荡,其实是大意了,她从来没那么多歪心思,却就这么给误会了,直叹冤枉又觉多说无益,搞不好更惹得老人家不高兴。本来就看不上她,这下更是得罪的彻底。
沉默良久,老爷子起身说上楼拿东西,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俩。苏酒自知与她实在无话可说,更没心情与她斗气,这么干呆着气氛着实别扭,想出去帮老方扫雪。
正起身,被林以芯叫住,“哎!听说你去他们家了?”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有些事,人家要是有心偏要阻拦耍横,你想躲也躲不过。再怎么不想搭理,也得挡着。苏酒又定定的坐下去。
“他们家的事我什么不知道,保姆还是我妈给介绍的呢。”
“那你又几个意思?不同意?打算怎么闹?上吊啊还是自杀啊?要不要我帮你想个主意”与不算敌人的敌人说话,不需太正经。
“你!”林以芯气结,又忽然笑了,得意洋洋的,“我才不需要那样,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替自己找找后路吧!我告诉你,过了年正赶上他爸换届,能不能连任还得依仗我外公,到时候有他来求我的时候。你根本算上数!”
又来这招,几句话不来就拿这些撑腰威胁给她添堵,苏酒也不在意,“无所谓,只要你不介意,大的你当,我做小。”
却不想就这么随口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后来真真地让她狠狠疼了一把,每每回忆起来那感觉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彻心扉。
“以芯呐,你上来帮我找点东西——”老爷子在上面喊。
林以芯站起来,傲慢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像对待垃圾一般,不削一顾,跑上楼去了。
室内气候适宜,点着香薰,熏得人的心也慵懒起来,可苏酒却保持清醒,走到门口,站在玻璃拉门前,看外面。只隔着层玻璃,温差却如同两个季节。老方比他爷爷小不上十岁,腿脚也不见得利索到哪里去,弯着腰扫门前的积雪,很卖力的。
有本事的就坐享其成,没本事的就得这么伺候人。命定的卑躬屈膝,时间久了也成了自然,仿佛天生如此。
苏酒走出去帮他扫,老方不肯,她又拿了一把扫帚,年轻灵活她力气又不小,没一会儿就帮着把周边的都扫成了一堆。
老方笑着小声对她叹:“少爷喜欢你也应该,居家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清福享受,水都不愿意沾一下根本就不行。”
想来应该是平日里林以芯太过娇贵,苏酒也笑了笑,“呵呵,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扫完雪老方又要去车库忙别的,说什么不许她再帮忙,苏酒只好进了屋。走到楼梯口听见上面没动静,好奇的往上走,踏上最后一个阶梯,林以芯迎面捧着个盒子朝她走过来,得意的不行。
“你上来干嘛?就这么想上杆子巴结啊!厚脸皮!”
估计拿的是老爷子的什么宝贝,又仗着受宠,开始跟她耀武扬威。
林以芯狠狠推搡她,一个踉跄,苏酒下意识抓住她衣服,已经站稳,见他爷爷从门里走出来,又扯了林以芯一把,像是在争执,大喊一声:“你别推我啊!”
脚看似无意踏空,狠狠向后仰倒下去,硬是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了个实诚。用力过猛连带林以芯手上的盒子也全部掉下来,砸在她身上,脸上,脑门上。实心的纯玉石象棋,可想砸一下得有多疼,何况是一整盒全扣在身上。本来从楼梯上滚下来就摔的不轻,这一砸更是痛的没了知觉。
“哎呦我的天!”
方婶端着水果盘,摔下来的过程全看的清楚,吓得一把撂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扶她,嘴里直念叨:“摔坏哪儿没有?我瞅瞅,哪儿疼,这疼不疼?”
完全想不到苏酒会来这么一招,林以芯嗔目结舌,举着两只手,想解释,又百口莫辩,“我我我”了半天愣是一个多余字憋不出来。
老爷子本有些眼花,有些事人又很容易会被肉眼蒙蔽,以为真是林以芯闹小性子使坏算计,他为人一向正直,再是宠爱有加心里也忍不住涌上一股怒意。
“胡闹!不像话!”
腿脚不麻利老爷子也搀着扶手赶紧下了楼,帮方婶一起扶了苏酒到沙发上。苏酒是真摔的找不着北,眼前一阵一阵发白,腿还疼的要命,却是忍着没吭声。
“老爷,要不叫救护车吧。”
“不用。”苏酒咬着牙挤出两字。
“别动,我看看。”
老爷子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了,年轻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有的是经验,这点小伤小痛的在他眼里根本不能算什么。凭经验先检查关节,按上她膝盖,听她没反应,又使了使力。
疼的钻心,可苏酒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放,实在难耐,缩了一下,抿紧嘴,硬是没喊一声疼。
老爷子抬眼探究,有点意外,这个年纪,难能有股子硬气,这点倒是和他那脾气拧巴的孙子如出一辙。
“脱臼了,没骨折,没事。我给你接上。”
用力一推,苏酒依旧咬牙挺着没出声。
“好了,下地走走看看。”
腿是不疼了,可脚一挨地,肩膀一歪,又跌坐回沙发里,“好像脚脖子崴了。”
“小方,拿药箱来给她揉揉。”老爷子仔细瞧她一眼,嘱咐:“把头也给上点药包上,都破皮了。”
见她没事,林以芯放了心,满眼的愤恨又很是委屈,“爷爷,我没推她,是她自己……”
“行了,把象棋收收,拿上去吧。”老爷子不想多追究。
林以芯乖乖收了东西,深知辩解无意,早早拿了包走人,怎么想怎么憋屈,背着老爷子跟她撂了句话,“算你狠!”
苏酒微笑,回敬她:“路上注意安全。”
方婶虽和苏酒见面不多,可觉着她勤快懂事,挺招人喜欢,边帮她上药边没好气的埋怨,“下手可真够狠的,没个轻重,也不怕给摔出个好歹的,回回仗着家里头有点本事就这么欺负人,连句道歉的话也不知道说。打小就横的跟什么似的。”
她和老方在这个家里虽说是伺候人,可多年相伴相处老爷子当他们是朋友亲属一般,所以偶尔发表什么意见也都很随性。老爷子不反驳,不说话,就这么躺在一旁的摇椅上闭眼听着。
等方婶帮她在额头贴好创可贴,穆衍森赶了回来,见她脚上敷着冰袋,头也受伤淤青一大块,赶紧问:“怎么了这是?”
老爷子依旧闭眼不说话。
“还不是那谁……”方婶刚要说,被苏酒及时打住,“没谁,是我自己下楼没看清楚,摔着了。”
他嗔怪:“也不小心点儿!”
苏酒绽放笑容,“没事,不疼。”
留他们吃了晚饭,饭桌上有穆衍森搭桥,老爷子终于是悉心跟她多聊了几句。吃过饭一起看了会儿电视,非要送他们到门外。穆衍森是自己开车赶过来的,于是先把车开从车库开了出去。
大门口,老爷子忽然对她说:“别怪以芯,她本性不坏,回头我会说她。”
“恩,没事,爷爷,外面冷,您赶紧回去吧!”苏酒笑着摆了摆手,像同自己的爷爷道别一样。
老爷子居然也冲她杨了一下手,“行,让衍森注意安全,下回、再来玩。”
苏酒一瘸一拐出了大门,心里却是高兴的,只为自己,这一步险旗,总算没有白走。
千万不要怪她卑鄙,在小人面前,何必要装君子,能做的,唯有比她更小人,她真怕了,也就不敢再来招惹挑衅,无事生非。
这世界,想当彻底的好人那无疑就是自寻死路,圣人是用来膜拜瞻仰的,不必真的去当,就算真的存在,那让那帮傻子去当好了。她的生存哲理是——想安稳,就得学会智计权谋保自己周全,偶尔寡廉鲜耻,那也是没办法,活该你要与我作对。
他不问,不代表猜不着,执意带着她回了自己家。一进门就问:“是以芯干的吧?”
“方婶跟说的?”
他不说话,算默认。能有人向着自己说话真不容易。明知其中有什么猫腻,她还是装出淡然一笑。
“我倒霉,不说了行不行。”
洗了澡,苏酒坐在地毯上看书。《罗生门》,像是翻了很多遍,旧的都翻起了边。爱看书的男人真难得,反正她认识的男人当中,除了林国成再没有一个。不过林国成看的都是和音乐有关的,这种怕是不会看吧。他却是满书柜的中外文学,名著、哲学、美史……什么都有,还有些外文的,翻开就头晕。
记得有一回乱翻找出一本英文版的《三国演义》。顿觉是闲着了,自家的东西翻成别人的语言,还要买回来看!讽刺他一通扔了书看电视,他却斜躺在沙发里安静看了一晚上。定力那是相当的好啊,真是服了。
看着犯困,苏酒又扔了书,准备看电视,回身见他穿着浴袍走过来,竟忘了开电视。
他也学了她的习惯,与她面对面坐着,摸摸她额头,问:“疼不疼?”
“没事,就破了点皮,别听方婶血唬了,真没事。”
“以芯……”穆衍森眉心拧起来,“找机会我得和她谈谈,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
以前那是自信你不会是别人的只是她的。现在情况大逆转,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呢,何况是个没吃过亏的大小姐。
苏酒掂量着,说:“她知道我去你家了。”
“知道又怎么样?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他忽然不说话了,只看着她,窗外夜色如水,灯光下她头发全部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淤青显得更加突兀明显。直心疼的摸了摸边上皮肤,凑上前轻轻的吹,“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苏酒忍不住笑,他又说,“以后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客气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竟然敢动手。”
几十年的感情,肯为了她弄坏,这份情她不得不感动。又忽然觉得林以芯更加可怜,明明是被自己算计了。失了爱人又在疼爱自己的长辈面前受尽委屈说不出。终归赖自己太坏。
“其实……其实是我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她终究过不了自己这关,把实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方婶说看见是她推了你一把。”他一听这话,吃惊不小。
“不是,之前她是推过我,可没那种恶意,就发发小脾气,是我自己往后一倒。我就是不想她老是缠着我烦我,见你爷爷出来,想有人看见她下回肯定就不会再惹我,就心一横,自己摔了。”她还是略显愧疚的低了低头,问:“我这么做有点卑鄙吧?”
情人眼里哪怕做的再错,都是可以轻易被原谅的,何况穆衍森很了解她,默了一下,嗤笑她:“你说你傻不傻,至于么,还有我呢,谁敢老欺负你!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都哪儿去了!和她对着干呗!硬是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完了还内疚。”
“我没内疚,谁要对她内疚!我只是矛盾。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可也不卑劣,有道德底线的。我也不是那么没脾气的人,一直窝着火呢,满脑袋都是小火苗,看见没有!都能煎鸡蛋了!我是怕她再惹我哪天我一来气跟她打了,再把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揍出什么毛病来,到时候你们家人都来怪我,我多冤枉!”
最古灵精怪就是她,满脑子古怪思想。穆衍森笑了出来,将她搂在怀里,越发不可抑制似的,越笑越觉得有趣。
苏酒扯着他的脸,“有什么好笑的!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到时候她装可怜,你们肯定都去同情她了,搞不好连你也要怨我不懂事,我脾气又这么拧巴肯定不会先低头,要是真解释不清,要是我真和你掰了,怎么办!好不容易转运了,我可不想再倒霉了!凭白又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想办法!”
“最聪明是你!”
他捏着她鼻子,逗了她一会儿,认真的看着她,说:“我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的男人,既然爱了,总要相信自己爱上的那个人。就算是不对,我帮你改。再说,哪次吵架不是我先退一步,有理没理我不都先听你的。”
“你要永远相信我,最相信我。”她命令。
“恩,永远相信你,最相信就是你。”
他郑重点头,对她的所有誓言,都万分珍视,答应的坚决。
外面天色更暗,苏酒就这么与他对视,视线落在他唇上,淡水色的唇,好诱人,仿佛是忍不住,用力吻了上去,像是要把他说的话留在唇齿间,吸到自己的身体里,永恒留住。他闭眼,急切的回应,想要吞了她所有清甜味道。
良久,她微微推开他,缩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和着自己的。仿佛已经是结合了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他低头,像是亲吻上瘾了,又凑过去,一啄一啄的吻个不停,“我有个东西想要给你,但是又怕你不肯要。”
“什么?我看看。”
他拉起她,到了书房,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个纸袋,又在她面前小心的打开。苏酒拿过来一看,心中吃惊不小。
“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微微颔首,像犯了什么错误自己自首似的,“很早就在了,本来早想让你叔叔给你,说是帮你赎回来了,可他那人办事不靠谱的,你又那么聪明。真怕出了什么错,你又要和我闹脾气。所以就一直留着没敢拿出来。”
她心里是甜的,甜到心坎上,脸上却很严肃,“那怎么又想要给我了呢?”
他更无辜,“我不忍心让你再住在宿舍,暖气又不够暖,房间还潮湿,让你过来和我一起,你又倔不愿意,反正我们快结婚了,当是礼物送给你,你应该会要吧?”
多么可爱的人儿,终是憋不住,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能吃了你么?看把你无辜的,反正是要嫁给你了,你的就是我的,我收了!”
送人礼物,他高兴的跟什么一样,抱着她打圈,倒在沙发里吻了又吻。这一晚又是闹到大半夜才双双入眠。
收了房产证,第二天她就准备搬回去,出嫁前能再住一住自己的小家,是最好的礼物。可收拾东西时突然发现自己那一盒子宝贝,不见了。
她一向冷静,什么事都先靠自己解决。努力回忆会是什么时候丢的,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自他求婚那日,大概是真高兴的昏了头,再没有碰过天花板,又隔三差五留在他那里不回来,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失窃的。都丢了好一段日子,报警怕是也很难找回来了。
心情低落到极点,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穆衍森总能瞧出她的不同,问:“怎么了?心情不好?说给我听听。”
心情会好才怪!说了也没用,你又不是孙悟空,能给我变出来!
苏酒磕着眼,异常沮丧,放下筷子,又一想,他就算不是孙悟空,也有不小的本事,像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妈送我的那些‘石头’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怎么丢的,你能帮我找回来吗?一定要帮我找回来。”
“才发现?”
“恩,今天才发现,还有可能吗?”她满心期望全部寄托于他身上。
穆衍森思索良久,那种东西识货的人偷了必然会第一时间销赃,全国各地,反正不会在本地,想全部找到,怕是大海捞针,枉费精力。
“我再给你买新的行么?款式你应该都记得,我带你去找,或者买些更贵的,好不好?”他只能是用商量的口吻劝慰。
“不要!不是我妈送的那些我不要。也不是贵不贵的问题,你就是把珠宝店都给我我都不稀罕。我只要我的东西。”
不是苏酒任性或清高,是真的于她意义不同。珍视的并不是多么有价值,而是包含了她的情感与念想。代替着妈妈,一直陪伴身边。却让她就这么给弄丢了。
见她哀怨的样子,穆衍森沉默着,不知怎么办才好,又听见她说:“那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说以前她没能力给我买好东西,现在有了就要送我最好的。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也没在意。后来有一次你问我,我回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么贵重。她大概是希望多给我留些东西,等我嫁人也有底气,不会让别人欺负。我是不在乎它值多少钱,也不是我矫情,只是因为是她送的,再怎么都跟别的不同。”
知道她脾气有多执拗,又极端的恋旧,失了一定要伤心很久很久。
穆衍森立即点头答应,“好,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第35章 12——2
过年这些天苏酒一直留在穆衍森这里,一面等消息一面帮他布置屋子。怎么看都嫌太冷清到底是折腾他去宜家选购她钟意的。把家具全换成了暖色调,还摆了一屋子玩具公仔,弄的像玩具店一样,穆衍森也二话没有,全由她去。
大年夜这天,也没什么特别,唯一让她受不了的就是穆衍森带她见了无数不认识的人,什么重量级人物都有,不过再大牌的,她也没露怯,该干嘛就干嘛。
穆峥嵘居然把她写的字装裱的很精细,挂在客厅正中央。有人好奇问起说不像是他的字,他还故意卖关子说是一位友人送的,样子很是得意。
穆衍森拉着她在一旁笑,说他父亲真的很欣赏她的字,一个人偷着模仿了好多次。苏酒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能被如此赏识,荣幸之至。
楼下客人太多,想偷吃点东西又怕给他丢脸,见他在和别人寒暄,苏酒拿了碟子跑上楼躲着吃。
见穆衍柏的房门没关严,露出一道微光。在楼下始终没见着她人,以为她一个人躲房间里清净,苏酒悄悄走过去想吓唬吓唬她。还未走到门口却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正讨论衣服,忽然就变了话题。
“哎对了!那就是你二哥喜欢的要死要活的女的?实话说吧,我觉着好像没以芯漂亮有气质。”
“漂亮有什么用!满大街漂亮女人多了去了!这跟样貌无关!真爱!真爱你懂不懂!”
“我不懂行了吧!真爱!真爱算个鸟儿!”女孩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爸妈真就这么轻而易举就同意了?你爸不是又要竞选了?得罪了林家会不会有影响啊?”
“怎么没有!跟你说吧,影响大了去了!可我二哥这回真铁了心了,现在没人能治住,连我爷爷都拿他没招!我妈急的直上火,没看见半边脸都肿成那样了!其实我也发愁,可我就是一小村官,我大姐刚开始往从政方面去也不稳,我二哥是从小就没那心思,谁都指望不上,能怎么办啊!”
“那娶回这么个人有个屁用啊!你爸又那么清明一人,平日里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这节骨眼儿上人家还不得都多踩他几脚啊?”
“难说,都指着我爷爷那点威望能帮衬点了,可他毕竟退休那么多年了,我爸那牛脾气死硬的,严打的时候确实得罪了不少人,多少人等着看他好戏呢……可愁死我们了,唉……其实以芯姐对我哥从来都好的没话说,只要我哥有回头的意思她立马上杆子往回追,都多少回了,只可惜我哥这次是真下了狠心,非她不行,谁都不要!要是……和以芯成吧……有林家撑腰那我爸再任一届绝对是不成问题……可惜……我妈说这就叫劫数,碰上了,躲都躲不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活生生的红颜祸水!要不……干脆让你哥先把以芯娶了,再把她养外面得了,我们家那几个都这么干的,知道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那么过了。”
“你别损了你!我爸那脾气知道这么干可了不得!”
“你说是不是吧!咱周围这些个不都是这么过。忠孝不能两全!你还真以为什么事都能让你一个人美了!不好好想想辙等你爸真提前退了,大起大落的,早晚得有你们家哭的时候!”
“……”
“傻看我干嘛呀!人家跟你说真的呢!跟你妈商量商量,让她做小算了!不是咱没人情味儿,就她那出身活拖累人!拔毛凤凰不如鸡,你爸要是就这么下来了将来真有你们苦头吃!真的!你想一辈子当村官啊你!”
“我妈说……那要是真下来了也是天意……就跟老百姓一样过日子呗……”
“老百姓的日子是那么容易过的么!不信你就试试!到时候你可别找我哭怪我没给你出主意!如今这人吃人都嫌不够的世道……反正她要是那懂事的就不该这么拖累你们家。你真得和你妈好好说说,真的!”
“……”
仿佛是被什么定住了,苏酒只觉得自己怎么都挪不动步,努力保持冷静。偷听人家讲话真不应该!她迅速转身离开。
楼下依旧一片祥和,苏酒瞅了一眼他母亲,右边脸确实是肿了,补了多厚的妆都掩盖不住眼底深深的愁态。仿若过完这个年,等待他们的便是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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