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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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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喜欢,他脸色更加阴霾,伸手猛的推开盒子,“吱”一声,盒子滑过玻璃桌面,扬翻,扣到地上。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用力拉起她,要带她走。
“你干嘛!”她挣扎。
“跟我走,有话跟你说。”他死不放手,再也忍耐不下去的样子。
“你有病啊!给我捡起来!”
怎么说是别人的心意,他有什么权利不满意!苏酒终于被他惹出了脾气,对他昂着下巴。声音不算高,但也响彻整个静谧的大堂。
僵持不到三秒钟,在几个闻声望向他们这边的主管和大堂小姐惊讶到不行的表情中,穆衍森竟是沉稳优雅的弯下腰,给她捡了起来,慢条斯理整理好,拴上盒子上的丝带,放到她怀里。
“现在,跟我走,必须。”
说完,拉着她手腕,不算用力,表情不怒自威,目不斜视,穿过几个人,一步比一步加重力道,牵着她,进了电梯。
是被他弄昏了头了,恍惚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是站在他房间的客厅里。
她忍不住叫:“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坐下。”
凭什么!凭什么又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她不听,扭着脑袋不动。
再有变化,本性上的东西,还是未变。
他放软了语气,“我有话跟你说,今天,必须说清楚。可能很长,你坐下听。”
都已经很努力尽力,用尽了全部心力不再招惹,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好好过自己的安生日子不行吗!
她就是不动,硬的像雕塑,“说什么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听!”
她越是沉不住气,恼火闹脾气,他反而很冷静,打从见了她的面开始,从来没这么冷静过。
“我一定要说,酒儿……”
“打住!好啊,你说,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关系!”她伸手作阻止动作。
受不了,她受不了的,受不了他再这样叫她,一丁点儿都不能忍受,怕自己会迷失,会立马弄丢了自己。
她的冷漠,让他忽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心里突然空落落的,燃起的火焰,被她一盆冷水浇灭,从头顶一直凉到脚下。
望着她手里紧紧抱着的盒子,心中满满都是又苦又涩的滋味,“他对你那样好,怎么不嫁给他?”
千思万想,竟挑了这么一句最不钟听的,说出来,他立马又悔得不行。
只见,她呆滞了半秒,旋即,一贯无所谓似的招牌动作。对他耸耸肩。
静静的说:“红楼梦我看了无数遍,那里面谁最幸福?刘姥姥最幸福,穷人,看什么都新鲜,心是最干净的。我图的,只是清净,谁都别来烦我。”
他是什么意思,从他的眼神,动作,甚至是每一个细微的颤动,她都能猜得到。
“穆衍森,你到底懂不懂,我走,只是想过的平静一点,我再受不起任何惊扰,我受不起。我过得挺好的,真的,我觉得,我们那样分开,是对的。我来到这里,想不到能被接纳,和我妈妈在一起,我比任何时候都好,我很好,特别的好。”她平静的自己都很害怕。
她加重所有“好”这个字眼,说的那么那么绝情,将彼此拉到最远最远的临界点上。话已至此,他还能再说什么!张张口都是耻辱!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打他的不知廉耻,他为何这样不顾颜面的纠缠不放?
片刻,他猝然抬起头,指着门的方向,竭力压制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滚,滚出去。”
她抱着书,飞快逃走,视他为洪水猛兽一般,又或者是瘟疫,一瞬,就消失,无踪无影。
静,静的像处在异度空间,他直直站在原地,彷佛是站了一个世纪,猛然惊醒,不该,不该没有理智,说无谓的话,要什么自尊心!爱一个人的时候,要脸面有何用?
如此这般,不过只有一个理由——爱她,无论时间的长河流淌过去多久,留下了多么长远的空白,依然,独独的,只爱她。
冲进电梯,一路急急跑到门口,迎面刚好遇上买东西回来的小昭,他失措的表情让小昭很吃惊,抓住她肩膀的手微微颤抖,从未见过他失态成这样。
“你……”
“带我去追一个人!”
这个时间不好打车,门卫说看见她沿途一路走远。她生气的时候,喜欢步行。走了也没有很久。
夜里街边的小吃摊很多,行人却不多。顺着她家的方向,沿途挨个挨个的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寻找熟悉的身影。
她瘦小,发短到耳根,皮肤很白皙,装束简洁,在夜间街边花枝招展的女人当中,最容易找。
一眼,便瞧见她一个人,弓着背,坐在街边,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明显,是在哭,且哭的很伤心。
水滴进碗里,也不顾,就着咸咸泪水,吃的狼狈。
“哭什么?”
背后的声音让她一惊,手一颤,勺子整个落到了碗里,只浮现了一点点勺把,她紧忙伸手,抹去脸上所有痕迹,却掩盖不住阻塞的鼻音,闷声闷气的嘴硬:“没什么。”
“哭什么。”他还是这样问,势必与她抗衡到底。
她捂住鼻子,隐忍地皱眉,“流眼泪,就哭了。”
“为什么流眼泪。”他,狠狠的,逼她。
他知道了,他一定什么都猜到了,那么了解她,她的眼泪,将她全部底牌,通通都泄露的干净,一颗心,就这样,全部暴露在他面前。
“你不要这样逼我——”
“酒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又是一行浓烈的眼泪,怔怔落下,几乎是要把牙齿咬碎一般,对他切齿道:“你听着,不论怎样,爱,或者不爱,我苏酒,这辈子,都不会给人做情人。永永远远,生生世世,不会就是不会!”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误以为他结婚了!一瞬,心花怒放,她没有变心,她果然是一点都没有变心,他就知道,不过是在跟自己较劲。她,骨子里还是这么傲!
他兴奋,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不听!”
像是忍耐到了极致,她猛然起身,撞的桌子一震,他紧忙扶了一把桌角。
苏酒转身,走出几步,撞上小昭,小昭想帮忙揽住她,苏酒用力推了她一个踉跄,“走开!”
“够倔的!”小昭揉着自己的肩膀,在他对面坐下,“我说你们俩真逗,有劲没劲!”
穆衍森轻抚着肚子,也撞的不轻,抬眼,“你都听见了?”
“一点点。我以为你们怎么了呢,本来想过来帮你一把,呵……火气真不小,惹不起。”
“没事,来日方长。”
他很开心的笑起来,气头上是不能再惹,等好了,再说,反正,这一次,绝对势在必得。
小昭抬手要了一碗面条,拿筷子敲击桌面,一下一下,“她,是够硬气,对着你这么个人,死乞白赖的,多金,长相好,还不花心,愣是不要,真成!”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走,这个误会,很不应该。”他摇头叹气,极其难得的笑了这么久,“这是捉弄,绝对是故意捉弄。”
小昭听不大明白,索拉了一口面条,含糊不清地问:“下次见面打算用什么理由?”
穆衍森用手指节扣了扣桌上的盒子,笑的意味深长,“哝,就从《红楼梦》开始,故事会很长很长,且是大团圆结局。”
成!打哑谜是吧!小昭一个白眼儿翻过去。爱来爱去的,真不明白搞什么名堂!一群疯子傻子神经病!
第44章 15——2
两天,她请假,坐在家里整整两天,狠狠的,调整好自己的心绪,再见面,一定能够平静,波澜不惊,再激不起任何涟漪,一定,可以的。
闭关,磨练心智,拼了命,磨练心智。无欲无求,不欲则刚。
大概是电话关机找不到她,天骄那天生没耐心的急性子,立时找上门来,“通通通”一顿乱敲。
苏酒扔了书,一把拉开门,“干什么!”
天骄捻着脚,小心不让任何东西碰到自己雪白的衣服,咧着嘴,“我就说让你别住这破地方你就是不听,又不是没有钱,你看那门口一大堆的老头老太太,见着个陌生人就虎视眈眈跟要吃人一样,真是讨厌死了!”
“不喜欢你还来!”
“我这还不是为了找你!没良心!”
“找我干嘛!”
“我爹想约你去骑马,找不着,就托了我来,你又干嘛啊,修仙啊!”
这妹子说话越来越像她了,有时候冯先生都奇怪,问她跟谁学的没个正经。苏酒在长辈面前装的那是极好,天骄也不揭穿,俩人背地里一块笑死了。
她没精打采,“恩,准备驾鹤西游了。”
“神经!”她换用粤语说了这么一句,拉住她不放,“反正你不走,我就赖着了,烦死你。”
这马场,她来过无数次,几乎每一匹马都骑过,只觉无趣,低头跟着天骄后面,人懒懒的,没什么精神。天骄不爱好这些,把她人带到父亲面前,早早的就跑了。
骑了几圈,冯先生看出她状态不如以往,问她,只说睡得不好。见她兴致不高,也不勉强,带着她回到室内。马先生也到了,正坐在雅间喝茶等着他们。
与他们在一起,苏酒一向是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比较多,虽有些心不在焉,但总感觉两位先生今天是哪里不大对劲,看她的眼神里总流露些说不明的古怪。也许是她太过敏感,人家都是大人物,肯这样不把她当外人已经是很赏脸了。
这些天睡得不好,也没怎么吃东西,喝了几口茶,嘴里干涩,品不出是什么滋味,愣愣地瞟着窗外。
马棋韸与老冯交换了一下眼神,起身说先出去溜几圈,让他们自便。
等门应声关上,苏酒眼神还没焦距的乱瞟着,听见冯先生轻声对她道:“小酒,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说。”
他们这些人,各个的重礼明节,不管是什么关系,有话都要问对方意见才肯说,以前觉得很有大家风范,而此刻,苏酒没多少耐心应付,只点点头。
“您说吧,我听着呢。”
“好,那我可就直说了,你马叔叔想与我结亲家,你觉得如何?”
结亲家……她本无心听,这样一说,迟钝的反应了一下,“啊?天骄吗?”努力想想,“天骄年纪是还小,不过和马苏杭年纪倒是也差不了多少,挺好的啊。”
“不是天骄。”冯先生尴尬笑了笑,面色像有些惭愧似的,“要是人家肯要她倒给我省心了,她那性子,谁能容得了。”
“那……您的其他女儿我也不大认识了呀……况且她们不是都结婚了么?”
这下苏酒是真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这两位先生葫芦里都在卖什么药。使劲儿盯着冯先生的脸,想要扑捉到点线索。
“都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儿糊涂成这样?”冯先生大笑,片刻,郑重道:“马先生看上的,是你。”
自己?!不会吧!她险些一口茶喷出来,还好自控能力强,硬生生吞了下去,一口茶水,把她哽的要命。
马先生看上的,是你。
在心里反复斟酌这句,苏酒始终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冯先生觉得无聊,与她开玩笑?可是,这玩笑也未免开的太大太没分寸了吧……
迅速冷静了几秒,她放下茶杯,与对面的人对视,也是玩笑口气,“您千万别这么逗我,万一我动心了,赖上了,您回头真不好和马叔叔交代了。”
“你要是有那心思,他就不必托我在这里费唇舌了,这回你可别想打哈哈蒙混过去,你这丫头,就是精怪。”
说完,对面人居然开怀大笑,笑够了,倒是一下子认真起来,看似和颜悦色,却是没有半点与她说玩笑话的意思。
“我是和你说认真的,小酒,你品性好,听话,明事理,又独立自强。不是我冯家人,却是阿凤唯一的女儿,也算是我半个女儿。这些年,看你在身边成长,一个姑娘家挺不容易,你年纪也不小了,阿凤总担心你不愿与人交往一个人孤独。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早拿你当自家人,我想做主,帮忙成全这门亲,你觉得怎么样?愿不愿意?”冯先生面容祥和,说的是极诚恳,“当然,这是你自己的事,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做主。”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一下把她砸的七荤八素。与马棋韸相处那么久,她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一丁半点,全当自己是没事给人家找乐子,以为他也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
这下,她整个人全懵了,懵的一塌糊涂。
她这人,打小就倒霉,从来不敢想能有什么好事落自己头上,遇上这些人,已经是让她搞不清命运到底又要怎么捉弄人了。居然说看上她!!是想玩死她吗!简直不能相信!不带这么不靠谱的!
况且,在她眼里,这不见得是好事,人家是何等的身份,拒绝吧,往后再见面可就尴尬了,真得罪不起!可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啊!且不提爱不爱了,就她这野惯了的性子,又是直肠子,到了那种家庭,与那些个屁事一大堆的人相处,不用想都知道要翻天。怕是会比孙悟空大闹天宫还厉害。日日鸡犬不宁,想想都后怕。她,真的只图个清静。
本就已经是烦的没招没落的,这又来添一堵,想跳楼一时都想不到好地方!
苏酒心里七上八下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圈,可既然动真格的了也不能再绕弯子打马虎眼,人家都是商场中的佼佼者,耍任何小伎俩,都是不自量力,不如实话实说。
“冯叔叔,您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长到现在这样,像个什么都不怕的战士。我母亲一定没和您提过。其实,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也不怪任何人,她早年过的苦,遇上您才得福。都是应该的。”
苏酒盯着自己的手指,浅浅笑了笑,“我从前,说好听点是自由自在,说难听点,就像个流氓。不至于无家可归,可也不知道人生是为了什么,被生出来,就是让人践踏的傻瓜。一个人,到处混迹,受人欺辱,与人斗法。我十岁,和人打架,摔的满腿是血,却没有人来管我,那孩子的母亲狠狠抽了我几个大嘴巴抱着儿子回家,我跪在田埂上,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这辈子,都不需要依靠,也不能够有任何软弱的想法,跌倒了,受伤了,都得自己爬起来,伤口再疼都不去看,一个人大步往前走。我那么小就明白,有的人,天生就必须这样,学会独活。而且,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得到的感情少,也不怎么会去爱别人。你对我好,我感觉到,然后对等的,还给你,什么都想要公平。所以,我不适合家族生活,会徒增很多烦恼。也不想刻意改变自己,我就喜欢一个人,也许这样很自私,可我想保留这份平静,长久一点,我害怕纷扰最不怕的就是孤独。或许有一天,我厌倦了孤独,那我会随便找个人陪伴,随便什么人,只要他和我一样清减,一转身,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他,他只有我,到哪里,都可以活,自由自在。我要的,只是这样。”
冯先生听的极认真,知道她总与人想法不同,却未曾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见解如此独到。话已至此,真没什么好再说的,有的,只能是尊重。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好言相劝。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勉强,但是,小酒,现如今,想要做到真正的自由,那是不可能的,女孩子,终究是要有个归宿才好。不能总让阿凤为你忧心。”
说话口吻仿佛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苏酒心底一阵暖暖的,却惆怅起来。若是母亲最开始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那么她也许也会像天骄一样无忧无虑,遇上门当户对的就嫁过去,不需要担心太多,学会相夫教子即可。可是,命运偏偏选择让你背负那么多,想不被轻易压垮,只能是把能丢的,该丢的,舍得舍不得的,整理整理,通通都丢到天涯海角,这样才能不把自己累死,稍稍喘息存活于世。
“您不用担心这个,我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不然我那么拼命攒钱做什么,天骄总说我守财奴,呵呵,我承认啊,什么都没有人民币来的可靠。有了钱,到哪儿都可以立足。我这人很狡猾的,马苏杭那傻帽,要找个不聪明不贪财比他还傻的才行。”
“你要是贪财,早就赖上苏杭了,还用住在那种地方,不愿意就罢了,没人勉强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坏。”
“和马苏杭比我是坏多了,我是江湖中人,他是世家子弟,不对路就是不对路。”理由虽说了一大堆,她心里还是不踏实,“那个……马叔叔应该不会怪我吧?”
“不会,他也料到你大概不会答应,所以才来拜托我,想不到你还真谁的面子都不给。”
苏酒一听这话,赶紧为自己辩解,“不是不给面子,我爷爷从小就教我,别人的东西再好都不能随便要。我和他们相差那么大一截呢,您应该明白,门当户对的事,其实很有道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可能就是做人比较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说完,听见冯先生叹了口气,又忍不住问:“我这么直接,您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没人会怪你,又不是旧社会的财阀,你不愿意,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以后有空还得陪我们这些老头子打发时间,别嫌我们烦就行了。”
见他笑的舒展,苏酒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笑呵呵的说:“怎么会呢!我哪儿敢啊。只要你们别怪我不识抬举就好,我是真怕冯叔叔觉着我不给面子往后都不搭理我了。”
“可别乱想,不能,不愿意就算了,看来我这头回做媒就失败了。”冯先生一脸惋惜,见她如释负重还很开心似的,搞不懂现今女孩的想法,开起玩笑,“要我说,女孩子懂学问书看多了太有主见也不好,主意正了,都不听话了。”
“呵呵。现在这时代,不管男的女的,到最后不都得靠自己,千万不能想着指望谁,独立于世才是本事。”
“天骄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替她操心了。”
默了几分钟,苏酒瞟见马先生还在骑马,怕再呆下去等他回来免不了尴尬一阵,还是先闪人比较好。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理由,对冯先生说:“刚才我听天骄说要和以前在国外的朋友见面,我正好想托人在国外买点东西,我想去找找她。”
“好啊好啊,你去吧,有你帮我看着她做什么还能懂点节制,我也少点烦心事。”
“那马叔叔那边……”
“没事没事,你放心,有我呢,什么话我帮你说。”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等我有空去教天奇写字,冯叔叔再见。”
就知道这么说一准管用,苏酒暗自得意,准备回家继续冥想,可走到地铁站门口,又一想,谎都撒了,总得稍微圆一下,不然万一穿帮她维持了这么久的良好形象可就要有瑕疵了。再怎么不愿意,还是拨了天骄的电话。
高级会所里的咖啡厅,苏酒一个人坐在一边发呆,与天骄串完供让她千万记住别穿帮,她就这么被晾着,走吧,天骄不让,不走,又和她们代沟实在是深到不行。心里直后悔自己不如在电话里说清楚算了。
看得出来,天骄的朋友也是典型的千金大小姐一枚,估计比天骄还喜欢购物,身边堆得满满都是购物袋,坐都不好坐,与天骄紧紧挤在一起讨论战利品。
“姐,梦溪说把这个送你了。”
苏酒瞟了一眼天骄手里的东西,“什么?”
“眼霜啊!这款可是现在欧美最流行的,很好用的,都断货了。”
“那还给我?”苏酒没什么兴趣。
天骄挤在她身上,“给你你就拿着,看你都不知道保养,女人老的很快的!而且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连个男人都没有,赶紧好好拾到拾到自己!”
“我就是男人,用不着找。青春早已不在,何必浪费资源,你自个儿留着用吧。”苏酒最怕人粘着自己,那手指戳开她,“我还是回家吧。”
“不行!晚上还有活动呢,你不能老在家憋屈着,会与社会脱节的!”
“我乐意。”苏酒继续戳她。
天骄展开双臂,“不行不行不行!梦溪快来帮我,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不然她又要回家修仙去了!”
“你让我走吧——求你了姑奶奶——”
“不行!苏酒!你要是走了我就不认你!”
“那最好!我巴不得!”
“你没良心!”
“正好不想要,送你了。”
“你——反正不能走!”
这个时间店里客人不多,天骄又是他们的金牌主顾,怎么闹都没人来管。苏酒就这么被她们压倒在沙发上,正闹得欢,突然听见磁性好听的男中音从她们后方发出:“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真巧。”
穆衍森笔挺的站在沙发旁,怎么看都是那么赏心悦目。而她,头发乱七八糟,还人仰马翻四脚朝天的倒在沙发里,完全是一点形象没有。
也不年轻了,还这么不稳重,怎么回回遇到他都没个好模样?!
苏酒郁闷的在心里犯嘀咕,紧忙推开压着自己的人,与他面对面站着,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巧什么,澳门本来就小,遇上很容易。”
“也是,我和你不能说是巧遇,应该是命中注定。”
穆衍森只浅浅笑了那么一下,天骄和赵梦溪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盯着看个没完。
他明显话里有话,可苏酒没心情猜,一贯的直言:“你又想说什么?一次全说完。”
“好。”他看似漫不经心,笑眯眯的盯着她不放,“你那宝贝书在我那里,我本想约个时间把它还给你,可惜你似乎很忙,总也联系不上。”
“我……我最近休假。”苏酒一时想不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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