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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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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早年吃过亏,现在学会做生意了!他就是商,也是儒商!不知道别瞎说!你跟他很熟吗!”
她可以把穆衍森贬的一无是处,但决不能容忍从别人口里听见他半句不是。
“你跟他很熟吗?这么护着。你到底几个意思?怎么,你这铁打的心,动了?”
“你少管!”
马苏杭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苏酒却被这问题弄的彻底沉默了,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手里的书,她从前真不是这样的,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坚决不要。可每次遇上和他有关的,就总没原则。啥都没有,一脑子浆糊。
她抱着书,喃喃地说:“他喜欢吃饺子,生气的时候爱眯眼睛,还爱砸东西,越是喜欢的越砸的狠,事后绝对不会再买一样的。可要是真心喜欢的东西,再旧了都不愿意扔。有点矛盾是吧?以前我也总说他怪癖多。他以前心脏不好,我总把他气的要死要活的,我后来想想自己真的特坏。他不喜欢我骂脏话没礼貌,不喜欢我总犟嘴不听话,也不喜欢我撒野无理取闹,总爱教育人,跟人民教师似的,三句话不来就道理一大堆的,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是,他总在我最倒霉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出现,来救我,护着我,就好像是我的护身符。我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他,而他,从来没有说不要我。”
“马苏杭,那天,在酒店听见他的声音,我一下就认出是他,竟然还想起了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我与他之间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情,我竟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我也不明白,我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我以为我差不多都忘干净了,可是,一眨眼,一眨眼又全部想起来了,什么都没忘,一点都没有,全记得。很奇怪,对吧?”
见苏酒跑进赌场,马苏杭才掉头,从刚才,一直沉默,甚至连呼吸都觉多余。
其实,从昨晚躲在另一边巷子里见到她贴在穆衍森胸口上,马苏杭就知道,自己是输了。
不对!从未入局,何来输赢?没有那个人,她便死死将自己困住不接受任何外界的她所不能适应的温度。而他一出现,她便活了。从那第一面瞧出她眼中流露的害怕,马苏杭就深刻体会,那个男人,才是能让苏酒变真实。变回最本真,有情绪,肯流露真情实感,开心会笑疼了会哭,肯把最最真实的一面袒露出来的苏酒。只有他,才可以做得到。
可是,可是就是很不甘心,他就不相信的有那么坚不可摧的感情,听说过,还没见过。在马苏杭看来,真爱,比UFO还要罕见。
日子过得很平静,就好像穆衍森没有出现时那样,平平常常。
他们会相约一起吃饭,有空,他会来接她下班,没空也就算了,通电话也是云淡风轻,若无其事,不谈任何敏感话题,都很自觉似的,谁也不去破坏好不容易建立的和平气氛。
苏酒想通了,若要自己好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费什么劳什子的脑筋,顺其自然,是怎么样,自然就会发展成什么样。她做人本来就没那么多计划,善变,也是人的天性。
况且,平静与自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已是不复存在。
这天晚上,还没到下班时间,便有人通知她,说有人找,似乎是很急的事情,苏酒忙跑出去。
小昭一见她露脸,就马上冲过去,脸上很急很急的样子,嘴上却说得很不以为然,“我是好心才来提醒你,穆衍森他今天晚上去相亲了,跟姓赵的,你应该听说过,本地势力很大的家族,一句话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正好他在这有几个项目都在运作,你死活不待见,拖拖拉拉的,搞不好他一来气就整个什么联姻什么的,你看着办吧,我就来通知你一下。”
见她转身要走,苏酒有点急了,立马叫住她,“等等!我没车,你带我去。”
连制服都没有换,小昭一路飙车,开上大桥,苏酒突然叫住她,“停一下。”
站在大桥边,苏酒扶着栏杆,用力大口大口的呼吸,不得不承认,她紧张,紧张的要命。不知道去了要怎么豁出去,好在她此刻还尚算清醒,先酝酿一下。
“你干嘛呀!”小昭完全不能理解,站在一旁使劲儿盯着她不放。
“我害怕……我不知道去了说什么怎么说……”
苏酒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个不太熟悉的人承认自己胆小了,且还是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姑娘,把早去世多年的爷爷的老脸都丢了一大半。
夜里风大,呼呼的迎面吹来,小昭头发都给弄乱了,用手压住,大声说:“有什么说什么呗!怕什么呀,我可听说你胆儿挺大的呀。”
“我老了,承受不起那些惊抓抓的了。”
苏酒根本没心思知道她是听谁说的,踮起脚,姿势看上去很危险,“你说我跳下去,要是没死游上来了,我就跟他把什么心里话都摊开说清楚,你觉得怎么样?”
小昭见她真有要跳得架势,吓了一跳,紧忙死死拉住苏酒胳膊,“别介啊!姐姐,别这么闹成不!这是友谊大桥,不是自杀大桥。回头你真整出个好歹的,我可就完了。”
“你完什么?”
“没什么。算你狠。别闹别闹!亲姐姐,真不能这么来啊,您胆儿大,您胆子最大,别这么证明自己,我可承受不起,咱赶紧回吧。”
“我会游泳!还得过区冠军呢。”苏酒推开她,“真的,跳水我也会,我需要冷静一下。”
“别啊!求你了!”
小昭仿佛已经想到要是她真敢跳下去自己会有多么悲惨,一个戒指尚且稀罕成那样,这大活人要是哪儿让她弄出毛病了,还不得扒了她的皮啊!都怪自己嘴贱人更是欠到姥姥家去了。
“大姐,你饶命啊!”小昭就差想给她跪下了。
苏酒见她真信了以为自己会跳,“咯咯”笑起来,“我不傻,这么高跳下去不便宜了那姓赵的!搞不好还死不见尸。”
跳下来,捏捏小昭惊魂未定的脸,苏酒摸自己口袋,“姐姐我打一电话。”
“喂?”
“怎么,这么好,不会是忽然之间很想我之类的吧!”
一听李子明就是在外面消遣,闹哄哄的,苏酒没心情跟他贫嘴。
“哥,问你一事。”
都叫哥了,看来事情不小,李子明咳了几下,“说。”
“你说我去了先说什么好?”
“什么什么啊?就说什么了?我知道你要跟谁说什么啊!”李子明简直一头雾水,东南西北分不清。
“哦。”苏酒才发现自己短暂性短路,“我要去争取幸福,就是——穆衍森。”
李子明一听,哈哈大笑,“我是听说他去找你了,怎么,老鼠终于让猫逮住了吧!”
“恩。”她无言以对。
“回心转意了?芳心暗许了?”
“恩。”颜面何存!
“不当修女了。”
“恩。”无地自容!
“出息!”李子明又是好一阵大笑。
“我本来就没出息,你爱别人的时候要脸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她一向如此,能屈能伸。
“那还不赶紧去!跟我这儿废什么话呀!”
“我这不是问问娘家人意见么。”临了还不忘跟他贫嘴。
“没意见,哥一点意见没有,赶紧,快马加鞭,等你好消息。”
“好的。”
挂了电话,苏酒站在大桥上咆哮:“穆衍森你这混蛋!让我多矜持一下会死啊!你能不能死!你要是敢联姻,我就杀了她全家!”
小昭一边开着一边回头瞟苏酒,真不是一般人,太牛了,霸气。终于逮着个比她还不靠谱的了。
壮够了胆,苏酒安静了很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很多事情,也很确定此刻的心境,与其为了未来不能确定的是烦恼到死,不如先来个痛快的!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自由,若要自由,便会失去更多,她愿意为了穆衍森,放弃自由!过的不好,也应该不会糟到那里去,大不了,互相折磨,是早怕了,但她也不是折腾不起的人。
下车前,她对小昭说:“喂!我跟你说,我要嫁人,就嫁个永远不跟我离婚的,哪怕他厌恶我厌恶到死,我也恨不得掐死弄死他,我们也不离婚。就死缠着不放,一直到老,反正是得过到老的不行了牙都没了头发白了,管他怎么过,只要是一直在一起,也算白头到老。”
小昭用力点头,“恩,穆衍森,最适合你了,一根筋,都不带拐弯的。”
进了电梯,最顶层,小昭给她指了指准确方位,就立马闪人了。
苏酒倒是没有直接冲进去大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作风,人总会变的,要稳重,稳重,策略,有点策略,掏出手机。
“喂,你出来,我就在你包厢门外。”
不出半分钟,他推门走出来,一脸茫然,“你……”
“相亲呢,姑娘怎么样啊,漂亮么?”
“谁给你说我相亲?”他微微挑眉。
还想赖!才没心情跟他绕,苏酒声音不算大,可也不小,“穆老二,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就很没脸没皮的告诉你,六年后的今天,我依然确定,我爱你,非常爱。我,苏酒,多么容易忘情的一个狠心人,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忘不掉你。所以,你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下辈子都不行!”
“你这是……”
他顿时,傻眼,等着盼着,望眼欲穿的,不知还得再苦其心志个多少年才能得到的答案,就这么突然降临,砸的他不明所以,昏了头。
“戒指呢?”
穆衍森像被她声控的机器人,机械的伸手摸口袋,“在这儿。”
苏酒一把抓过来自己戴上,警告他,“告诉你,别指望联姻,我就是要阻碍你前途,拉着你倒退!钱够花就行了,挣那么花得完么你!”
“跟谁聊这么久,都等着你开席呢。”
说话人一出现,苏酒就立马傻眼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棋韸。
“小酒?!你怎么在这儿?”
她一脑充血,什么都豁出去了,“我来阻止他相亲,我和他六年就订婚了,只是有点小误会,导致了不良后果,不过现在我全都想明白了,所以他不能跟别人联姻。”
马棋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穆衍森,又看看苏酒,又看穆衍森。
“啊?什么联姻,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苏酒扒开门,瞧见里面一个女人都有,半个都没有,清一色,全是男的。头大了,瞬间,头真的好大。
穆衍森抬高头,眼睛亮得慑人,闪着极耀眼的光,忽然很开心的笑了,牵起她的手,带她走了进去。
“各位,不好意思,我未婚妻来找我有事,她大概是病了,我得带她去看看,今天就先失陪了,下次,下次我再来给各位赔罪。”
停车场里,车里空无一人,钥匙在苏酒手上攥着。站在车边,想明白了,罪魁祸首,早跑了。
“是小昭,是她!她说你在相亲。我一想,要是我不知道我还能忍着,要是明明知道你要和别人有一腿了还眼睁睁的不管我就是傻子。”她鼓着腮帮,气呼呼的。
说话还是这么没边,但,终于肯袒露心迹。多好。小昭送的大礼,也还真是够大的。难怪送他去吃饭的路上神神秘秘,说什么看着他们这样彼此耗着真急人,她要给加点调料加速融合。
其实有时候小昭是个挺好的好孩子,聪明有余。
穆衍森低头思索片刻,抬眼与她对视,说:“前些天,赵小姐的父亲是刻意安排我们见了一面,不过我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我心里,始终只有一人,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苏酒脑子里“嗡嗡”的很乱很乱,像飞进去几千只蜜蜂,再好听的话也听不进去,拽着他衣服使劲儿的拧,恨的牙痒痒,“那丫头真够坏的!演的那么逼真,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车开出去许久,苏酒还怔怔陷在自己的世界不能自拔。才说了那种话把马棋韸拒绝,这又自己全推翻,自己打自己的脸,可怎么解释才好!
突然,苏酒拉住穆衍森的手用力摇晃,愁眉苦脸略显撒娇,“完了完了,我刚刚,是不是很丢脸?”
“我开车呢,别闹。”他轻轻推开她的手,放回去,用力握了握,继续开车。
“我一定很丢脸,我怎么办啊?”
他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音来,“怎么,现在知道要脸了?”
“切,真爱一个人的时候谁还要脸啊,不要了,给他们下酒吧。再说,我为了谁!我还不是一时情急以为你真的要相亲顾不了那么多……我……我倒霉行不行!”苏酒也恨自己一冲动就什么都忘了,她就是不顾后果的行动派!
人也许就是这样,上一秒和下一秒的想法都会有偏差,何况是遇上紧急情况,再理智都会失控。被逼急了还能慢条斯理分析后果和未来发展趋势的,那估计是神。
穆衍森什么都没说,目光柔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刘海,然后继续专心开车。
“去哪儿啊?这不是我回家的路。”苏酒扒在窗户边。
他坏坏的笑,“坏了我的大生意还想回家?不行,说什么都要补偿我。”
苏酒捏着下巴想了想,那饭桌上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估计谈得事情真小不了,这下全让她搅和了,讪讪地说:“难道红颜祸水,说的就是我?”
“你还以为你有多好?除了气我,折腾我,没别的本事。”他嗔怪。
“这次,是你先惹我的!你活该!”她吐吐舌头,趴到他身上,“我不削做红颜,但可以试试祸水。”
清早,睡意模糊,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她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却也没有动。穆衍森站在柜子边穿衣服,回头,见她大半个裸背都露在外面,走过去轻轻给她盖好。
也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喜欢把被子揉成一团死死抱在怀里,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睡觉从来没个好习惯。
他转身,忽然,被拽住裤线,她闭着眼声音懒懒地问:“这么早,你去哪儿啊?”
“开会。”他坐下,摸着她的发,尽量解释给她听,“俱乐部的设施都弄的差不多,还有几个卖场的事要谈,很多事情等着处理,你再睡会儿吧,等我电话,忙完了带你去吃饭。”
苏酒起身,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我想吃饺子,我忽然特别想吃你妈包的饺子。白菜肉馅的,肉剁的很碎很碎,一点都不腻的,香香的还有点甜。”
“恩,等我忙完了带你回去吃。天天吃都可以。我要来不及了,听话,乖。”
穆衍森看看手表,弯腰,抱她躺下,吻了一下她额头,恋恋不舍的走出去。
隐约听见大门关上,他走了。苏酒盯着天花板,看啊看。
有时候,地位是无法平等了,可是,心,至少是平等的。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裁决者肯卑躬屈膝只为一人,多么不可思议。
这满世界的高楼大厦,无论它有多么高,上面有多少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人,也不论你站的多么低,会有那么一个傻帽俯身凝望间,注意到了你,肯奋不顾身为你跳下来,与你站在相同的位置上还沾沾自喜。
有时候,苏酒都觉着自己不值,何德何能呢?可穆衍森,偏就是这样一个拧巴执拗撞了南墙不回头,非要把它撞通,撞不通也死站着不走死心眼的傻帽。
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说,是自己前面小半生的倒霉,换来了现在的运气。遇上他,是何等的好运气。
只在顷刻间,她便是想明白了所有。在他给的爱与自由之间,还是前者的吸引,更大,更好。更加值得珍惜。哪怕往后不能完满,至少,此生是无憾的。
中午吃的饺子,不过是速冻的,他亲自煮的,可苏酒吃了几口觉着味道不对,就撩了筷子跑去看电视。
逼不得已,小昭来送资料,故意躲着苏酒。在厨房找到正在洗碗的穆衍森,惊悚了好半天,比看恐怖片还吓人似的,魂飞出去老远又抓回来。瞟了一眼客厅里的人,推了一下他肩膀,与他开玩笑。
“你不是吧,想吓死我啊!从来吆五喝六的,没想到你也会伺候人!”
“我什么时候对你吆五喝六的了,洗个碗有什么奇怪。”
“别人是不奇怪,是你就奇怪,在你爷爷家倒杯茶你都不愿意的主儿,这会儿是怎么了!遭报应了吧!”
“我乐意,行了吧!”
穆衍森甩甩手上的水,找干净的毛巾擦手。其实他也不太会洗,酒店的厨房基本就是摆设,没有洗碗机,吃完了东西不收拾心里又不舒服。指望不了那位,只能是自己动手了。
“诶!说你什么好!看来是真叫她给治住了。其实吧,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是人,不对不对,不是个一般的男人,至少不是如今这个时代的人,脑子不会转弯,跟我爸似的,七八十年代的老思想,认死理!看上谁就死不撒手了!真够可以的。”
“我从小就受的那种教育,没那么多不该有的欲望不好吗?做人要有自制力,抓住该抓住的,不要不该要的。不能太贪心。慢慢学着点吧。”
等她发现小昭时,那丫头早就一溜了跑了,苏酒追到门口,没影了,直吼:“穆老二你要是不让她给我个交代你就看着办!”
穆衍森讪笑,抱着她一直哄,“给我个面子算了吧,恩?就给我这个面子,饶了她这回。一个小丫头你跟着计较什么,我知道你最大度了。”
软话对她向来没用,可是既然是他说的,可以考虑先原谅一下下,找到机会,再扳回这一局也不迟。
没过几日,穆衍森说想要给她买个小户型的房子住着,苏酒郁闷了,这往后在哪里生活才好呢?回去,舍不得妈妈,在这里,他又不方便。愁死人了。想不出来的事索性就先不想了吧。
约在马场见面,穆衍森说马棋韸交代一定要带上她一起。苏酒心里实在没底,又怪不了别人。好不容易维系多年的美好形象毁于一旦不说,还一次将脸全丢了个干净,可怎么往回捡啊!
他们早到,遇上个熟人,发烟,穆衍森拒绝,“谢谢,我不吸烟。”
啊?!不吸烟!苏酒真给他惊着。
一路琢磨不透,进了包厢就问,“你戒烟了?”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恩。这次真戒了。你不是不喜欢。”
“怎么戒的?我不信!”大烟枪都能戒掉,那烟草公司真要倒闭了!
“深深的自制力。”穆衍森略挑眉,腔调清幽,“就好像我再也不喝黑咖啡一样,只要我想做到,就能。”
马棋韸是带着马苏杭一起来的,这样的四人组合,虽有点怪,但气氛也算平和。
有些事,不摆明了说,穆衍森也能猜出几分。坐的离苏酒极近,下意识的做出保护者姿态。
公事上也没多少事好谈,马棋韸主要是想再拉拢下关系。也不怕穆衍森笑话,把之前的事略微说了说,都熟识了,只当是个调剂。
开玩笑说了句“小酒你不厚道啊,心有所属也不早说,还让我拉着老脸白费了一场心思。”
苏酒一时窘迫答不上,是穆衍森全揽上身,“这事都要怪我,是我的错。”
马先生是何等有眼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他们的感情浅不了。事情既然是发展成这样,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反而是抱着祝福姿态。马苏杭心里不快活,出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苏酒听说特意留了一匹良驹候着,心里痒痒,急急跑出去骑马。
见她出去,又聊了一会儿,马棋韸禁不住对穆衍森说心里话,“也不怕你笑话,实话说,我真有心想让她给我当媳妇,苏杭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朋友里,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看着能靠得住的。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一心希望能给他找个不管他将来如何,是高是低,都能陪伴他一生不弃的妻子。小酒这孩子,傲骨英风,重情重义,心眼儿也实在,可惜了,我们苏杭没福气。”
穆衍森抿了口茶,平淡了笑了笑,“她不听话的,小马先生管不住她,有时候,我都未必管得住。只是,我不会烦。她需要的,不是陪着别人,是有人肯陪着她一生,不让她受委屈。她若是狠心,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怕,可是我不行,我怎么,都做不到。我贪恋她给的温暖。”
“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马棋韸自叹一句,观察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只能是惋惜,不属于你的终究是不能强求。
又对穆衍森玩笑道:“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可要珍惜,不然我可是替苏杭不死心呀。”
“我自然会的,您还是为公子另寻佳偶吧,呵呵。”
人总是怕被人笑话,要尊严,顾忌身份,想的越来越多,最后爱失了踪。他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做的永远比想的多。爱,也始终存放在最安全妥帖的地方,不允许轻易践踏损毁,怎么样,都依然保持完好。
遇上几个朋友在别的包厢蹭了一会儿,可呆久了马苏杭又不安心,怕父亲回去责备,只好又回去。
推开门,只有穆衍森一个人在,抬眼看了看他,不紧不慢的继续品茶。
在气势魄力甚至是能力上,马苏杭承认自己是有很多不如他。要不然也不会总被父亲拉着说让他学学人家的本事。
可是,最不甘心的是,这么多年的努力追随,竟敌不过他的突然出现。不管他们过去感情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凭什么还没开局自己就已是满盘皆输,且还是一败涂地,太不甘心。
马苏杭低头摆弄茶杯,忽然,眼神冷冽的盯着他,问:“你爱她什么?”
穆衍森偏着头,看了看窗外,原来,她骑马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与他想象中的,差距并不大。从来是不艳不媚,更加不屈。
“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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