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的二十三位女友-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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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提娜并没有回到旅店，而是直接穿过城门，来到亚和多琳见面的百花湖，她不得不承认城里的人得很对，湖畔景致如诗如画，井然有序的花朵依着既有的层次和月份排列着，极为赏心悦目，但她越看心却越是往下沈。
　　　　这代表这里经常有人整理，否则这里不会在安德鲁死亡三年后仍维持得这么整齐，而整理这地方的人除了多琳外不做第二人想。
　　　　这也是最让人害怕的一件事，因为这显示多琳的执念非同可，否则也不会三年的时间依旧一身黑『色』丧服。
　　　　爱提娜深知这种人一旦决定要做某一件事，什么阻碍都不能让她罢手，而且会不择手段的完成目标。要让她停手的方式只有一个──杀了她。
　　　　回到旅店时，只看到黛丝笛儿和安琪莉娜两个人脸『色』彷徨的站在亚房门口。
　　　　“是她吗？”安琪莉娜突然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想应该没错。亚人呢？”
　　　　黛丝笛儿用手指着房门口道：“在房里，他的心情很不好。”
　　　　爱提娜叹了一口气，亚的善良是他的长处，设身处地为人着想更是一个优点。只是他虽然可以为多琳难过，但却不能陷入其，因为这么做不但不能帮上忙，甚至连周遭的人也会被他的情绪拖累。
　　　　爱提娜想推开门时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当下集精神凝聚魔力，轻而易举的从房内打开了锁。在进入房间时，留下了一句话：“不准你们进来。”
　　　　黛丝笛儿不理会而想跟着进去时，却被安琪莉娜一把拉住，摇头示意。她刚想发作，却又想到这时交给爱提娜会较适合，只好一脸忿忿不平的把跨进房里一步的脚收回来，站在门口生闷气。
　　　　爱提娜随手关上房门，这声音让背对着自己面向窗外的亚一震，叹道：“老师，魔法不是学来偷开人家的房门吧？”
　　　　爱提娜并没有答话，视线落在趴在桌上睡着了的风，她此刻正一脸幸福的表情。
　　　　虽然有很多的话想，但爱提娜的心思却不由得停留在风身上，为什么她会这么的快乐？
　　　　爱提娜自己知道答案，因为风身旁有将她视如己出的亚陪着她，只要能待在亚的身边，风就会感到天地间再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但这会是永远吗？风现在的外表是成熟的大人没错，但心灵却还在幼儿阶段。当随着年岁渐长，她还会只满足于现在这种关系吗？当不能满足时，她会因此难过、伤心、愤怒吗？
　　　　爱提娜只觉得羡慕，羡慕风所能得到的幸福，因为她忆起年幼时所能得到的只有同伴的鲜血，为的就是要活下去。
　　　　“老师，如果你没事的话，是不是可以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亚的话让爱提娜收回思绪，开口道：“你知道多琳她就是召唤出魔兽侵袭妖精森林的人吗？”
　　　　“什么？！”亚猛然转身，他本来打定主意不管爱提娜什么都不理会，只是没想到爱提娜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爱提娜知道自己成功的吸引了亚全部的注意力，接下去道：“记得艾蜜丽过的话吗？盗贼潜入他们的宝物库盗取神兽之卵。可是，人类怎么可能知道极少和外接触的妖精部落所在位置，还知道宝物库里有什么东西，并且只拿不被重视的其一样？除了妖精自己人外，其他人有可能获得这么确切的情报吗？”
　　　　亚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但内心却不可思议的完全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道：“确实，老师的话有几分道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老师是指袭击妖精部落的召唤兽的目的在于引开妖精们的注意力，好让那些盗贼趁隙而入。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既然她这么熟悉妖精族的一切，为什么不亲自出手，而要让盗贼们代劳，这岂不是增加无谓的风险？”
　　　　爱提娜芳心泛起了异的感觉，她一直以来都把亚当作心地善良，但仍然有待磨练的大孩子，因此毫不介意他的一切错误，但此刻亚出的话掷地有声，推论慎思紧密，眉宇间更有令人心折的神采。
　　　　她并不晓得亚对多琳的观感非常好，此刻是为了尽一切的力量帮多琳辩驳才有这种出乎意料的表现。
　　　　爱提娜没来由的心『潮』一阵起伏，霞生双颊，垂首低声继续出自己的推论：“我想多琳应该是为了某些因而极力避免与其他的妖精碰面，所以才委讬盗贼。记得艾蜜丽曾经过‘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这句话吗？我认为这是她不出手的关键。但是，盗贼也可能是第二个饵，如果盗贼成功，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而盗贼如果失败，那多琳肯定会不顾一切出手。”
　　　　“这只是猜测，更何况你又怎么能断定多琳就是妖精？”亚突然身躯剧震，明白自己的努力已经白费，因为他想起了艾蜜丽曾经过的梦话，梦话当不就有琳姊姊三个字吗？
　　　　垂首的爱提娜并没有发现到亚的异状，继续道：“理由很简单，天启神殿的教义并不反对娶妻生子，而安德鲁对多琳的身分来历完全保密到家，不单天启神殿，就连城里的人也没有见过他那神秘娇妻的面目，这是为什么？我能想到的就是，多琳的身分不能被人知道。你应该还记得自己见到艾蜜丽时的反应吧？当所有人都知道多琳是神秘的妖精而想要碰碰她、看看她时，对多琳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对安德鲁又何尝不是？我承认，这是从安德鲁的保密和多琳不愿现出面目推论，没有绝对的证据。”
　　　　亚颓然后退，靠在墙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
　　　　爱提娜感到怪，本想亚会以多琳的轻纱遮面是为了掩饰脸上的伤疤来质疑自己的话，却没想到他沈默不语，讶异之余螓首轻抬，看清了亚脸上的表情，更发觉到他的异样。
　　　　“你是不是确有证据断定多琳的身分就是妖精？”爱提娜的目光变得如箭矢般的锐利，紧盯着亚。
　　　　亚只感到呼吸急促，然后一咬牙，把艾蜜丽的梦话全盘出。
　　　　“是想不到，多琳不但是妖精，还是艾蜜丽的姊姊。”爱提娜总算明白艾蜜丽这么坚持要独自一人将事情解决的因。
　　　　“老师，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肯定多琳就是控制召唤兽的人吧？”
　　　　“……亚，你对多琳是不是有特别的感情？”
　　　　爱提娜总算发觉到亚替多琳的辩护实在太过头，她确实是无法证实亚的质疑，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多琳就算不是背后的『操』纵者，也一定和那个人有极为密切的关系。
　　　　亚的话代表着他心已经失去了方寸，才会提出这种不堪一击的质疑。
　　　　亚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道：“没有，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她是个好人。”
　　　　爱提娜没料到亚会这种话，心先是感到怪，然后想起亚以前曾经对自己过的看法而暗叫不妙。
　　　　亚开口继续道：“会治疗术的人，都是好人。”
　　　　爱提娜甚至可以听到一直在门外偷听里头谈话的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理由不为其他，因为她也是这么想──亚太天了！
　　　　这和亚执意救活乃至于收养风不同，因为风的心智还在成长，只要能好好诱导，或许能让她不致危害世人。但只凭能够施展治疗术与否这么一件事就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实在是太天也太危险了。
　　　　爱提娜站了起来，把头转往一旁道：“老师相信你，但我要的是，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让它为你办事，而不是反过来被它控制，那将会一事无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把头转往一旁的因是不愿见亚的双眼，因为她怕在那样柔和的目光注视下会不出骗人的谎话。
　　　　“明白。老师，你的话讲到一半时我就明白了，只有保持心境的绝对冷静才能帮得上别人的忙，像刚刚我满肚子烦恼，能做些什么？只是让你们为我『操』心而已，是对不起。”
　　　　爱提娜心感到一丝苦涩，亚的确在成长，但他每成长一些，就和自己的距离更远一点。
　　　　当有一天亚完全成熟时，那自己这个做老师的，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
　　　　又或者……永远到不了那一天？
　　　　“既然这样，那老师先出去了。”爱提娜着，就要推门出去。
　　　　亚的话声突然从背后传来：“老师，你或许觉得我太天了，但你可能不晓得治疗术是一种什么样的魔法，那是一种投入全心全灵，让它唤起对方体内每个人都有的自我疗伤的本能，让它以平时快上百倍、千倍的速度运作的一项魔法。事实上，那时的两人是无亲密的一种关系，因为施展治疗术的人等于是敞开整个心胸，显『露』出他毫无保留的一面。”
　　　　顿了顿，亚续道：“一般人或许无法察觉，但因为我会治疗术，所以我一般人有更深的感触，而我也在那时碰触到了多琳内心的一角，那是一颗善良、不肯伤害他人的心，所以，我认定多琳是好人。我的观念或许很可笑，但我并不想改变我的想法。”
　　　　爱提娜听得娇躯轻颤，她相信亚的话，因为她第一次接受亚投注全心全灵的治疗术时，就仿佛密封千年不见天日的暗室纳进了第一道阳光，在转瞬间驱逐了盘据心头二十余年，曾以为再也不会消失的黑暗。而随着阳光带来的暖意，至今依旧温润着自己的心。
　　　　但她此刻仍选择不相信亚的话，人不是这么单纯的生物，同样的一个人，在外可能是双手沾满血腥人人喊杀的大恶人，但回到家时可能会变成一个和蔼的慈父。
　　　　亚所见到的是多琳待在百花湖思念着已故丈夫的一面，并不是多琳面对敌人时的一面，谁晓得多琳对碍事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因此，在此刻，她把多琳当成两个最危险的敌人之一。
　　　　“嗯，老师知道了。”
　　　　爱提娜关上房门时，听到亚传来的一声叹息，她不晓得亚为何叹气，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并不信任他的话吧！但她也没有时间再去多想。
　　　　面对黛丝笛儿和安琪莉娜投『射』而来的视线，爱提娜淡淡了句：“跟我来。”就把两人带到楼下，为的是不希望自己的谈话被亚听到。
　　　　“你们两个，我要暂时离开几天，就我去拜访此处好久不见的朋友，亚暂时交给你们照顾，不管在什么情形下都务必要有一人留在他身边注意周遭的异常，这应该难不倒你们才对。”
　　　　安琪莉娜秀眉为蹙，有些不满的道：“你在这个时候还要去哪里？而且我们要对付的敌人究竟是什么人？不要瞒我，你从艾蜜丽离开后，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警戒，到底在防范什么样的敌人？”
　　　　“你防范的敌人，该不会和那枝『射』伤艾蜜丽，造型特异，涂上剧毒的箭矢有关系吧？”
　　　　爱提娜有些吃惊的望着黛丝笛儿，没想到她一语的，完全猜。
　　　　似乎从爱提娜的眼神发现她在想什么，黛丝笛儿冷哼一声后道：“不要看我，我是不喜欢动脑，但不是没有脑袋。你刚刚向亚出了一大串的推论，现在该轮到我了。首先是那枝箭矢的材质、造型特异，当时如果不是有我们三人在场，艾蜜丽是死定了。就算是『射』四肢，也会在瞬间瘫痪敌人的战斗力，甚至让人失血过多而死，更何况上面还有剧毒？这是一种务必要置人于死的歹毒暗器，什么样的人会使用这种东西呢？”
　　　　安琪莉娜接下去道：“杀手，只有这种身处黑暗的人，才会用这种最有效率的武器，我的对吗？”
　　　　爱提娜知道没有办法继续隐瞒下去，叹道：“没错，那叫做‘夺魄矢’，箭出夺魄，者无救，是杀手专用的暗杀武器。一般并不用弓『射』出，而是距离目标数十步内甩手『射』出。当箭矢『射』入人体时，因为有涂抹剧毒的关系，所以受害者往往在没有确认尖端有无倒钩时就强硬拔出，因而会在身上留下一个血洞。艾蜜丽很幸运，不但遇上了我们，而且以十字弓『射』出的夺魄矢贯穿力量强，让尖端透出体外，我们才能发现并施予正确的急救，否则她现在已经完了。”
　　　　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对望了一眼，眼流『露』出同样的疑问和猜测，爱提娜懂得未免也太多了。同时更觉得怪，她为什么不早一点出来？她有任何隐瞒的理由吗？
　　　　“记住一件事，杀手是最卑劣、最无耻、最肮脏的一种人，他们会不择手段的完成委讬，遇到他们时，你们务必要以雷霆手段一举毁掉对手所有的行动能力，绝对不可以认为制住他们就放松戒心，明白吗？他们只要一根手指头能动，就能做出你们想都想不到的反击。”
　　　　两人又对望了一眼，同时感到自己先的猜想也许错误，因为爱提娜的口气流『露』出对杀手这种人的憎恶与怨恨。
　　　　“好，这个问题到此打住，你要去哪里？”黛丝笛儿『惑』然问道，既然知道有杀手这种人在暗处窥视，她应该留在亚身边以策安全才是啊！
　　　　“我不喜欢危险到来时再去应付，那太被动了，要就要在火头刚起时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扑灭，那才是确保亚安全的唯一方法。所以，我要到一个可以找得到我想要的资料的地方去。”
　　　　黛丝笛儿看着爱提娜，抓抓头后叹道：“伤脑筋，我想狠狠教训你一顿的念头消失了耶！”
　　　　爱提娜不禁莞尔一笑，要从黛丝笛儿的朋友变成敌人，或者是从敌人变成朋友，实在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总之，这边交给你们了。顺利的话，我几天就回来了。”爱提娜扬扬手，转身就走。
　　　　“那你如果没有回来呢？”安琪莉娜高声问道。
　　　　爱提娜止步，背对着安琪莉娜的脸上泛起了冷笑，道：“那你们就随便编个理由我跟某个男人跑了，再也不会回来，而且你们要尽快的把亚带离此地。但那是不可能的，我一定会回来。回不来的……只会是其他人。”罢，大步离去。
　　　　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都从她的话嗅到了不祥的味道，只是这不祥却是要带给她的敌人。
第五十四章
　　　　有香都之称的萨朗穆城，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行道两旁种植的各种花异卉，沁人心肺的香味处处可闻，几叶『色』彩艳丽的花瓣随风飘舞，散落到地面交织成一幅彩『色』的图画。身处其，走在其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妙感受。
　　　　看到这些，亚心感到一阵轻松，逐渐从多琳是召唤兽『操』纵者的惊人事实恢复。
　　　　“莉娜，老师她的没有要去哪里找朋友吗？”
　　　　昨晚安琪莉娜两人已将爱提娜临时外出访友的消息告诉亚，但亚却越想越觉得怪，因为来天启神殿的这路上，爱提娜并没提到她有朋友住在这附近啊！
　　　　安琪莉娜心暗叹，亚总在不该迟钝的时候迟钝，而希望他能迟钝一些的时候又像是唱反调一样，变得精明无。
　　　　“主人，您应该晓得爱提娜她的个『性』，那个人是从不按牌理出牌的，有谁料得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呢？访友一事不定是她临时决定的，现在她人虽然不在，但不定一晃眼，她人又出现在您背后，不是吗？”
　　　　亚的转身，像是希望爱提娜会突然出现一般，不过他的心愿显然落空。
　　　　这一路上，爱提娜无时无刻的跟在身旁胡天闹地，现在突然消失，让亚心有些失落。
　　　　他们一行四人此刻走在通往城央的行道上，为的就是察看明天将要举行的神前之战的出场顺序。
　　　　花朵虽美，此刻却吸引不了路上行人的半点注意，几乎所有和亚擦肩而过的人，都无法控制的把目光放在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这两位人花娇的佳人身上。
　　　　她们一左一右分别走在距离亚身前、身后半步处，让想要遍览她们容貌的人非得把视线掠过亚才行。但这时他们才发现到，亚的左手还挽着一位双眸清澈，天的俏脸上带有一丝妖艳的风。
　　　　“这个一无是处、其貌不扬的家伙是谁？”亚突然低声开口，惹得风脸上满是不解。
　　　　“主人，怎么了？”走在亚前方半步的黛丝笛儿放慢脚步，和亚并肩。
　　　　在亚后方半步的安琪莉娜虽然也有听到，但并未跟上前去。
　　　　这是她们在听过爱提娜的警告后所采取的保护法，任何人要接近亚都得要经过她们俩这一关。
　　　　爱提娜对于杀手的一番话，让她们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警觉。但她们随即发现，在这种人来人往的通衢大道上，要对每一个经过的人都采取警戒是一项十分累人的事，虽然她们的精神力可以维持相当久的一段时间，但终究有疲累之时。
　　　　她们并非没有想到可以跟对方轮流互换，也不是没有提出讨论过。只是在提出谁要先当第一个的问题时就差点大打出手，谁也不肯让谁，最后还是决定两个一起来较公平。
　　　　不过她们的才智非同可，在察觉到这种警戒方式相当耗损体力之时就有了应变方法，把集在一个人或是点的注意力收回，均匀的遍布四方。
　　　　此刻的她们的四周如平静的蛛，自己化身成等待猎物的蜘蛛一样，任何带着恶意的眼神或是杀气进入其，将会引起她们的警觉和行动。
　　　　她们知道自己的技巧逐渐在进步，在以前拥有光之力和闇之力时，只晓得继续追求更高层次的力量来击败对手。
　　　　但现在双双失去了光闇之力，只能重头练起人的魔法力量，这和以往根本是天差地别，所以她们尽可能的把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做最大、最有效的应用。
　　　　从前的她们就像是千金在身的大富豪一样，任意支使金钱毫不节制；但现在却变成了贫穷人家，非得要把有限的金钱做最有效的运用才能生存。
　　　　“我在猜那些人眼光的含意啊！”亚苦笑着回答。
　　　　这种落在亚身上的目光他已经慢慢习惯，事实上不习惯也不行，因为只要出门时身旁有安琪莉娜或是黛丝笛儿其一位，这种眼神铁定少不了。
　　　　他此刻虽然还是有些害怕迎上这些目光，但起在蓝贝塔城藏头缩尾的模样，已经算是好上太多了。
　　　　黛丝笛儿默然片刻，柔声道：“主人，不要这么看轻自己好吗？”
　　　　“我没有看轻自己，而是事实。昨晚我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成事不足就算了，又总是败事有余。”亚多少还是受到多琳一事的影响，所以才会有此一。
　　　　他知道召唤兽的『操』纵者就算不是多琳本人，也必定和多琳脱不了关系，但他能做什么？他知道多琳走不出痛失丈夫的阴霾，所以一袭黑『色』丧服三年不改，但却无计可施，他发现到自己的无能之处。而更糟糕的是，他这种个『性』让身旁的人也倍觉沈重。
　　　　他知道自己的个『性』等若一个滥好人，但却偏偏改不过来，而且也不想改。
　　　　“主人。”安琪莉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快步走到亚身旁，开口道：“我不想安慰您，但我一定要弄清楚，主人您所得成事不足，不足在哪个地方？您的败事有余，又是败在哪个地方？”
　　　　黛丝笛儿在此刻落后半步，负责亚身后的警戒。
　　　　“这……成功的事我找不到，失败的事倒有很多，一下子也不晓得该从何起。”
　　　　安琪莉娜一脸严肃，语调坚定有力的道：“胡八道，主人您成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首先您救了我跟黛丝笛儿的命，其次您让伊琴丝由人见人厌的讨厌鬼转而找回了属于自己可爱的一面，再来您让风有了一个爱护她的哥哥，让她不致于孤单一人。最后，如果不是有您在，那艾蜜丽能活吗？”
　　　　亚一时语塞，不出话来。
　　　　安琪莉娜语气一变，柔声道：“其实追根究底，主人您最大的成就，就是把我和黛丝笛儿那个笨蛋管得好好的。的，如果没有您在，这个世会变成怎样我可不敢保证喔！”
　　　　亚张口结舌的看着安琪莉娜，他从不晓得她会出这么引人发噱的话，当下不理会众多路人的目光放声大笑。
　　　　走在后面的黛丝笛儿虽因笨蛋两字而气得想要冲去拚命，但还是忍住。她知道自己的缺点，就是话直来直往，不喜思考，更不像安琪莉娜能这样迂回巧折的安慰人心，所以一边告诫自己要忍耐，一边闷不吭声的把整件事交给安琪莉娜。
　　　　“主人，那么接下来让我来猜猜您所谓的败事有余吧！”安琪莉娜闭上美目，诈做深思后道：“主人您是为了多琳一事连带也让我们感到难受，所以才会因此自责吧？”
　　　　“是啊，我帮不上多琳的忙也就算了，没想到连你们也被我的情绪影响，这不是败事有余是什么？老师昨天虽然没有明着骂我，但我却晓得她的意思。”
　　　　“主人，我觉得很难受。”
　　　　“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这样的。我把您当主人，但您不要，那我想退而求其次把您当作朋友也好，但现在我才发现，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主人您……根本不把我当朋友。”安琪莉娜幽幽一叹，声音越来越，螓首低垂，哀怨的表情让人大生怜意。
　　　　“呃……我没有。”亚觉得安琪莉娜的逻辑有种不出的怪，但对于最后一句话则是断然否认。
　　　　“您有。那朋友是什么？朋友不就是相互信赖、依靠、帮助的人吗？我受伤时，主人您无微不至的照料我、治疗我而不求回报。现在主人您有心烦的事，却不准我帮您分担、承受，这合理吗？您的把我当成朋友吗？！”
　　　　安琪莉娜每一句话，头就抬起一分，语气也加重一点，到最后一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