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的二十三位女友-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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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旁看去，多琳仍昏睡不醒，艾蜜丽还在一旁照顾，即使有春返之阵，但脸上的倦容也让人得知她一夜没睡，而爱提娜和黛丝笛儿却不见踪迹。
　　　　猜出亚的疑问，安琪莉娜带著笑容回答：“她们两个到附近去探路了。”
　　　　她话的声音寻常高上一些，但亚并没有发现。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能让多琳听到，事实上那两人此刻正潜伏在远处监视这里，为的，就是要测试多琳是正负伤，还是故弄玄虚。但她们终究不敢让亚一人孤身涉险，所以仍然留下安琪莉娜以确保万一。
　　　　囫囵吞下食物，亚起身走到艾蜜丽身边，关切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有些陷入梦乡的艾蜜丽闻言一惊，握紧了放在身旁的长弓，看清楚是亚和安琪莉娜后，点头道：“虽然还没醒来，但脸『色』红润了许多，应该是姊姊昨晚春返之阵的功劳。”
　　　　安琪莉娜淡淡一笑没有回话，视线落在艾蜜丽仍紧握著长弓的手，可见她相当清楚多琳和自己一行人是敌非友的关系，决心力保她的安全。
　　　　“我来帮她治疗手上的伤口吧！”
　　　　“嗯，麻烦你了。”
　　　　亚贴著多琳的右手，开始『吟』唱治疗术的咒。淡淡的金『色』光芒洒落在伤口上，昨晚那种抗拒的感觉降低不少，让治疗术得以发挥全部的效果，伤口开始快速愈合。
　　　　三人间无话可谈，安琪莉娜开口打破沉寂：“这春返之阵的名字取得实在相当好。”
　　　　“喔，为什么这么？”
　　　　“主人，一年四季，春为始、冬为终，夏季生机盎然，而秋渐衰。人的一日不也是这样？一夜休息后的黎明，不就等于是春天到来，百物蓄势待发的那一刻？所以春返之阵的名字相当贴切。”
　　　　眉『毛』不自觉扬起，亚用力的点头道：“得好，得是好。”
　　　　“哪里，主人您过奖了。不过，不只是人的一日，人的一生也是如此啊！”
　　　　“喔？”
　　　　稍微思索，亚就知道安琪莉娜的话之意。人自呱呱坠地的那一刻等于是万物之始的春天，而后经过绚烂的壮年时期，再来步入迟暮之年的晚秋，然后归于尘土。
　　　　“请想想……”亚想著这些的同时，安琪莉娜的话仍继续在耳边轻柔响起：“四季的自然运行如果错『乱』倒置，岂不是会引起可怕的灾难？”
　　　　亚终于明白安琪莉娜针对的是多琳执意要使用回春之门救回安德鲁一事，但也不禁想起自己敬重的爱提娜曾经丧命却仍被自己硬拉回来的事，他心认定这是迹，并衷心的感谢上苍。
　　　　但如果迹没有发生呢？亚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会难过得无以复加，并痛责自己那粗鄙的恶意。
　　　　但他也知道，随著时间流逝，自己在身旁众多人的支援下，终究会跨越这一道痛苦构成的障碍，成长并继续前进。
　　　　而多琳呢？这一路上从艾蜜丽的口，他也知道多琳的事。被妖精一族驱逐，不能融于人类的世，安德鲁是她唯一的支撑，而现在她却失去了全部。她不像自己还有朋友、亲人陪伴，她只有自己孤单一人。
　　　　亚在情感上非常同情多琳，但她造成的血腥也是不争的事实。
　　　　治疗术的光芒减弱了许多，惊觉自己分心的亚连忙发回思绪，光芒再度强烈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安琪莉娜这话有更深一层的含意。如果多琳是敌人，那她们一定会与之为敌，因此要趁现在先打击多琳在亚心的形象，以避免战斗时为他心带来多余的负担。
　　　　战斗有时并不只消灭敌人的力量，甚至消弭己方的抗拒心理也是必要的。
　　　　片刻后，多琳的右手已完全复，连道伤疤都看不见。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
　　　　艾蜜丽啧啧称，她自己也曾被亚治疗过，但从未亲眼目睹，今天一看才知道治疗术有多么不简单。
　　　　“呜……”手上伤口复的同时，多琳娇哼了一声缓缓转醒，张开双目，眼毫无神采。
　　　　“姊，你还好吗？”艾蜜丽满脸欣喜，握住了多琳的手。
　　　　“你是……丽？不、不可能，看来我是在作梦。”多琳的声音相当孱弱。
　　　　“不，是我，的是我，我是丽啊！姊，终于能再看到你了，是太好了。”
　　　　艾蜜丽忘形的伏在多琳身上，但安琪莉娜却是目不转睛的看著她的动作有无异样，而且双手暗自凝聚魔力，准备应付任何突如其来的变化。
　　　　“的是丽，没想到能再见到你，是太好了。”多琳勉强伸手拍拍艾蜜丽的背，欢欣之情布满脸上。然后，她看到了亚和安琪莉娜。
　　　　“你是……亚？”
　　　　“你还记得我？”亚有些诧异。
　　　　“当然记得，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多琳温柔的口吻让亚一时间无法回话，心仅余的厌恶感消失殆尽。
　　　　“您是多琳女士吧？”安琪莉娜有礼的开口。
　　　　“你是……”多琳的眼神望向安琪莉娜，带著一丝惊容，然后逐渐往下移，停留在她半握的双手上。
　　　　安琪莉娜心暗凛，晓得多琳察觉到自己蓄意隐藏，在手上暗自聚集的魔力，由此可知即使没有召唤魔兽助阵，她的实力亦不弱。
　　　　“我叫安琪莉娜，是亚主人的仆人。”
　　　　“仆人？”多琳的眼睛张大了许多，左瞧右看，虽然没有出口，但仍让人知道她有多么的不敢相信。
　　　　艾蜜丽在这时离开多琳的怀抱，声道：“姊，是她们几个把昏『迷』不醒的你给救回来的喔！”
　　　　“是这样啊……是谢谢你们了。”
　　　　即使是亚，都听出她的语气并不是心诚意在道谢。似乎发觉自己的失礼，躺著的多琳挣扎著要挺起身子，艾蜜丽连忙帮忙扶她一把。
　　　　多琳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半倚在艾蜜丽的臂弯，带著歉意道：“是抱歉，我的心里有些事，所以……”
　　　　“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安琪莉娜打断她的话，眼神蓦地变得尖锐无，俯视多琳的双眸并往前一步，刚好把亚挡在身体后，冷然问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派遣魔兽置我们于死地？”
　　　　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沉重无。
　　　　亚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料到安琪莉娜居然开门见山直接提出问题。
　　　　艾蜜丽则是脸一沉，虽一手扶著多琳的背，但另一手已经将弓横放在身前，清楚表明她的立场。
　　　　多琳玉容古井无波，沉默片刻后仰视安琪莉娜道：“我没有做过这件事。”
　　　　“谎！”
　　　　怒斥声由后传来，一直隐身的爱提娜铁青著脸一步步走近，手心藏著一根肉眼看不见的天殛针，她虽无法在亚面前杀人，但攻击四肢她还办得到。
　　　　“我见过你……”多琳无法察觉这可怕的武器，闭上双眼思索后道：“两次。”
　　　　“哼，第一次你果然看到我，而第二次就是在天启神殿了。你当时在那里做什么，应该不用我多，就连亚也有看到，这样你还敢否认没有派遣魔兽来攻击我们？你该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操』纵魔兽吧？”
　　　　多琳没有回话。
　　　　艾蜜丽有些紧张的接著问道：“姊，是……是不是你……派魔兽袭击部落呢？”
　　　　“……是我没错。”
　　　　艾蜜丽一阵晕眩，心几乎整个碎掉。在这之前，虽然她心有一些推论，也听到爱提娜和亚指称多琳就是魔兽的『操』纵者，但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这些都不是事实的期待。但现在，多琳亲口承认终让最后的幻想破灭。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艾蜜丽几乎快哭出来。
　　　　“对不起，丽，我不想多做解释，但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取得神兽之卵。”
　　　　“好用来打开回春之门？算了吧！虽不晓得你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但你已经失去了那个机会。”
　　　　多琳脸上掠过惊容，讶然问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所知道的，都是从你雇来的杀手千影口得知，不要认为你能控制他，他可是非常用心的在搜集你的资料。不过……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怎么了才对。”
　　　　“我确实是知道，他被魔兽杀死在牢房里。”
　　　　“你该不会又要跟我这不是你干的吧？”
　　　　“的确，我知道这些事，但那并不是我做的。”
　　　　爱提娜两手一摊，表情无奈，实则怒火烧：“你现在要我怎么办？你知道这些事，但却又不是你做的，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有这种感受。如果多琳要砌词狡辩，那该从一开始就全盘否认，否则就是干脆承认。但像现在这样一下知道、一下又没有，实在让人满头雾水。
　　　　“老师，先等一下好吗？”亚趋前几步，引起安琪莉娜的紧张，伸手横挡，让他不得不停步。
　　　　亚望了安琪莉娜一眼，当带有“你太多心”的神情，移开手走至多琳面前，蹲下身子平视她的双眼，柔声问道：“你的话有很多地方让人听不懂，你可以从头解释吗？我知道，在神殿时的那个人虽是你，但却也不是你。”
　　　　爱提娜深吸了一口气，听亚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仍偏向多琳。她强忍怒气默不作声，只是却往前跨了两步，几乎贴在多琳的背后，一起脚，就能踢多琳的背心。
　　　　黛丝笛儿此刻仍躲在暗处偷听谈话不现身，她明白要有状况发生，自己会是一著兵。
　　　　“你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到现在，我还能看见你眼里的温柔，你还是相信我吗？”
　　　　“我曾过一句话。”亚给了爱提娜一个顽皮的笑容后道：“会治疗术的人都是好人。这个信念虽然曾经动摇过，但此刻在我的心，你仍是一个好人，一个曾经犯下错误的好人。”
　　　　“一个曾经犯下错误的好人？嗯……或许被你了。那么，如果是这样，你要我怎么做？”
　　　　“为你的罪过付出代价！而这，必须交由因你的行为而受伤、送命的所有人决定。”
　　　　多琳闭上美目深思，然后『露』出一抹心伤的笑容，道：“好，我答应你，等事情结束后，我亲自到天音神殿俯首认罪，任何处置都毫无怨言。”
　　　　多琳如此轻易的答应，让所有人心底升起一种不实的感觉。
　　　　艾蜜丽更是惊恐的大叫：“姊，你在什么？这样做，你会死的啊！”
　　　　“丽，因为我而让许多人枉死是不争的事实，我必须负起这个责任，难道你希望自己的姊姊是个卑鄙无耻的人吗？”
　　　　“可是、可是我……呜呜……”艾蜜丽靠在多琳肩上痛哭失声。
　　　　“没关系，这件事以后再。”多琳拍拍艾蜜丽的背，面向亚道：“我这么轻易就答应认罪，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人？”
　　　　“坦白，我是觉得很怪，但并不觉得你在骗人。”
　　　　多琳凄然一笑，喃喃自语重复了几句“你跟他，的很像”的话后，黯然道：“妖精和人类这两个世已无我的容身之处，曾经将我的一切刻印在心里的人也已不在。所以，此刻的我，希望在你记忆的我，仍能保有那么一点点美好的印象，仅此而已。”
　　　　亚听得心情沉重，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和安德鲁的结局不会完美，为什么还执意要做这种选择？”
　　　　多琳不答反问：“我在天启神殿有见到过冰火风行鸟，也感觉得出她和你关系匪浅。不用我多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如果被人晓得，你的后果不堪设想。”
　　　　被触碰到痛处，亚握紧双拳，猛然站起，斩钉截铁的道：“风是冰火风行鸟没错，但也是我的妹妹。就算是要与天下人为敌，也不能更改我的决定，更不能阻挡我照顾她！”
　　　　爱提娜心湖一阵激动，在亚转醒时他也曾过同样的话︱︱如果当时我不能救活你，那我誓死也要保护你遗骸的完整。所以，请不要为我做任何的牺牲，的不要，明白吗？我最敬爱的老师和朋友。
　　　　她为此而感动，但也明白即使亚有这样的决心，仍没有足够的力量在与全落羽大陆为敌后还能幸存，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感谢雨，因为她等于救了亚一命。
　　　　“我也一样！”多琳鼓足力气站了起来，直视亚的双眼坚定道：“和安在一起的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难道你要我因为寿命、种族的不同就不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办不到！不管有多少人反对，不管能不能被世人接受，都无法改变我的心意！”
　　　　两人间的空气仿佛要因炙热的决心而燃起火焰，但其他人却被这股绝对的气势所压，无法『插』手分毫。
　　　　多琳突然脚下一软就往前躺倒，所幸被亚即时抱住才不致跌倒在地。
　　　　接触到胸膛传来的体温和感到自己的身躯被手臂温柔的圈住，多琳眼神突然一阵『迷』蒙，梦呓般的道：“安，我实在是……啊！”
　　　　安琪莉娜毫不客气的将多琳一把推开，脸『色』极为难看。因为亚居然让多琳接近他的身边，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到此刻仍未能如同亚般相信多琳，这并非多疑，而是必要的谨慎，更是正常的反应，亚实在是太单纯了。
　　　　艾蜜丽及时扶住多琳，惶然道：“莉娜姊姊，不要这样好吗？”
　　　　“你的废话……”安琪莉娜突然停住，看了亚一眼后，改口道：“你话已经了那么多，也该开始谈到重点了吧？我们可是还有要事在身，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陪你。”
　　　　多琳神智恢复清明，脸颊一抹嫣红瞬闪即逝，道：“好，可是有些事，要从头才会清楚。三年前，安在一次讨伐魔物行动的回程染上重疾，潜入天启神殿探望他时我就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病，所以火速找寻救命的『药』草，但没想到已经来不及，当我赶回去的时候，安已经死亡而遗体正准备火化，所以我……”
　　　　多琳到这里不禁掩面痛哭，亚只觉得鼻酸，同时想起妮雅的委托，接下去道：“所以你抢走了安德鲁的遗体，是不是？”
　　　　多琳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
　　　　“那么天启神殿希望你能交回安德鲁的遗骸，当然，如果已经埋葬那就交回他身为长老的信物，也算是了结天启神殿的一件心事，可以吗？”
　　　　“可以。”多琳有些哽咽的回道：“他的遗体我并没有埋葬，而是置放在夕沈之洋，我不会交出他，但我会把信物交给你带回天启神殿。”
　　　　亚打了个哆嗦，没有埋葬是什么意思？而当她到夕沈之洋时，除了亚因为这句话而反应慢上一些外，其他人则是心一震，那不是雨指示风所在的地方吗？为何会和多琳扯上关系？
　　　　多琳似乎也知道他们的疑问，解释道：“抢回安的遗体时，我就在他身上下了精灵魔法，可保他的遗体不致腐坏，模样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艾蜜丽听得心直叹，那个魔法本是把精灵之力灌注到体积较大的猎物身上，可确保它的尸体不会腐坏，却万万没想到多琳居然把这个魔法用在人类身上，可见得她有多寂寞。
　　　　“你还是没到重点。”爱提娜忍不住出声催促，她心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那之后，我找到日落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并且和他在那里过著不受人打扰的生活。之后不久，我在那附近的森林发现到一个往下不断延伸，仿佛无底的地『穴』，在那里，我见到了‘炎魔︱︱古拉尔’。”
　　　　“什么，炎魔古拉尔？”
　　　　躲起来的黛丝笛儿失声叫道，因为这个名字她有一些印象。但她随即发现，自己现在好像不该出声吧？
　　　　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时，亚的声音传来：“笛儿，你知道炎魔古拉尔？”
　　　　黛丝笛儿一脸尴尬的从隐身的树后走出，还可以清楚看到安琪莉娜眼里燃烧著愤怒的火焰，如果不是亚在场，她此刻早已破口大骂。
　　　　“我、我……”
　　　　想不知道，但刚刚的口气明明不是如此。要知道嘛！又不晓得该如何解释，黛丝笛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主人。”安琪莉娜对著亚眨眨眼道：“您知道我们的……那个嘛！所以很多事我们都知道。这个名字曾经听过，但他代表的意思就不是那么清楚了，所以，还是听听多琳怎么讲吧！”
　　　　安琪莉娜当然不想管黛丝笛儿捅出的漏子，但目前的情况是两人在同一艘船上，不帮忙的话，自己也得陪她一块往下沉，只好出手。
　　　　亚一愣，脸上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想起她们两人“翼人族”的身分，确实会知道一些平常人不晓得的事，心当下释怀。
　　　　黛丝笛儿则是大呼幸运，这翼人族的招牌还有用。
　　　　多琳有些怪的回头看了黛丝笛儿一眼，然后再看看安琪莉娜，两人如出一辙的容貌让她脸上有些疑『惑』。
　　　　“快点继续。”爱提娜口气冰冷，心却直往下沉。她现在已经知道古拉尔这人是魔族，而且身分还不低，否则黛丝笛儿也不会晓得。
　　　　“这名字是他日后告诉我的，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个朦胧的影子，那时我不晓得什么因昏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右手上多了一颗红『色』的宝石，那就是古拉尔的化身。而且他似乎知道我的心意，告诉我只要收集神、魔兽之卵，用来排成魔法阵，就可以打开通往亡者居住的冥的回春之门。他也给了我一本召唤之，用来召唤并『操』纵魔兽。之后，就是一连串追踪并开始收集神、魔兽之卵的动作。”
　　　　短短几句话让亚听得发怔，事情的经过实在曲折，但他随即想起多琳右手的伤口。
　　　　“难道你的手是……”
　　　　“没错，他已经不在了。在夺取天音神殿不死之珠的时候，由于魔兽的行踪被人发现，我在想召回魔兽的同时却被古拉尔窃占了身体，虽然意识还存在，但我却不能行动。因此，我知道古拉尔为了了解对我身体『操』控的程度而派出魔兽杀死在牢狱的千影，也知道他率领魔兽进攻天启神殿，但我就是无法阻止。”
　　　　“也就是，你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亚平静的问道。
　　　　“对。”
　　　　“听起来很像是推卸责任之词。”
　　　　“确实是如此。”
　　　　亚『露』出笑意，温和的道：“但我就是相信你，还好，你的良心并没有失去。”
　　　　“安岂会爱上一个没有良心的女子。”
　　　　“就算你得都是的，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你是如何得知千影的下落？”爱提娜敌意未减。
　　　　“正如同他防范我一样，我也是如此。我在他身上下了一个精灵魔法，能让我随时得知他的行踪，只是没想到他会被古拉尔杀掉，而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多琳看了亚一眼，脸上有著自责的表情。
　　　　亚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沉声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在天启神殿时，他看上了冰火风行鸟的能力，脱离我的身体，转而附在她身上。”
　　　　众人脸『色』同时大变，亚更是不敢置信。爱提娜总算知道那时的多琳为何没有唤回魔兽，来是要测试风的力量有多强。
　　　　“不、不会的，风的能力那么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人控制？”
　　　　“的确，她的能力之强，就算是十二只召唤兽一起上，也绝不是她的对手。但当时她却不晓得什么因而神情恍惚，对周遭失去该有的警觉，让一直随后跟踪并伺机而动的古拉尔找到机会，脱离我的右手转而附在她身上。至于他为何派人攻击你们，也许是他占据身体的过程遇到抵抗，并知道你们和冰火风行鸟的关系，想要藉此削弱她的反抗意识。”
　　　　“噢，不……”亚难受得抱头猛摇，风会如此失常，那当然是自己造成的后果！同时想起那个恶梦，不由得呼吸一窒。
　　　　“主人……”黛丝笛儿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亚猛然抬起头，看著多琳问道：“风她人在哪里？”
　　　　“应该是在夕沈之洋，因为我收集到的神、魔兽卵都放在那里。”
　　　　“很好，告诉我地方在哪里，我现在立刻赶去。”
　　　　“不行，我跟你们一起去，那会较容易找到地方。而且，事情的起因都在于我。”
　　　　“可是你的体力能够撑到那个时候吗？”
　　　　“没问题，只要和丽在一起，就不用担心。”
　　　　艾蜜丽闻言一愣，问道：“姊姊，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你帮我聚集风精灵之力，我负责控制，没问题吧！丽？”
　　　　“要使用飞行魔法吗？”
　　　　“没错，因为那是能最快赶到夕沈之洋的方法，你会怕吗？”
　　　　艾蜜丽毫不迟疑的道：“不会，跟在你身边，没有什么事是可怕的。”
　　　　多琳和艾蜜丽在讨论的时候，安琪莉娜走到亚身旁，还没开口他就道：“不管你怎么，我是一定要去的。”
　　　　安琪莉娜不再多，亚决定的事根本没有人能改变，更何况把他丢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那么，请一定要心自己的安全，好吗？”
　　　　“我知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请主人往后在话的时候，不要只‘我’，而改成‘我们’，可以吗？”
　　　　亚一愣，转而看了黛丝笛儿和爱提娜一眼，心只感到无的幸福与充实。
　　　　我会把你带回来的，我的妹妹，然后，我会让你幸福、快乐！亚在心发誓，即使牺牲『性』命，也要做到这件事！
　　　　但，他能做到吗？
第七十四章
　　　　亚一行人在空以高速朝著夕沈之洋前进，由上向下望，本起伏有致，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