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的二十三位女友-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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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股热气自手臂冒出，但怪的是，冰剑并没有被融化。
　　　　“哈哈哈，没有用的，我的全力一击绝对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阻止的，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啊！”
　　　　古拉尔的话戛然而止，头略微抬起，眼神变回本的清澈，唇角上扬，现出一丝甜甜的笑容看著亚。亚胸口一震，明白在眼前的正是风，顿时有想哭的感觉。
　　　　此刻的古拉尔大半精神已然被毁，但剩余的一部分却集在右手和所控制的冰剑之上，要做出同归于尽之击。而重要的一点是，他也很有可能藉此转移到亚的身体上，此刻只有风清楚他的意图和阻止的能力。
　　　　“风。”不知情的亚温柔的呼唤著，但接下来发生的景象却像是最可怕的恶梦。
　　　　一团火焰自风的身上猛烈冒出，衣物瞬间起火，紧接著，手上、肩上、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冒出了火焰，全身转眼间就被笼罩在熊熊烈焰之，身躯逐渐消失……
　　　　最后消失在亚眼前的，是风她那一个没有丝毫痛苦与责怪，洋溢著无幸福的笑容。
　　　　“不！”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焦黑的地面却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的──风死了！
　　　　在亚还不愿意接受之时，眼前焦黑的岩缝居然出现了一点的红『色』火焰。火焰像是有生命般的爬了出来，并逐渐往外成长、延伸、扩大，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形。
　　　　亚发现不对，呆然望著眼前的变化，同时升起一线希望，这不会是风吧？
　　　　出现的人彻底毁灭这个梦想，那是个背上有一对强壮且宽大的双翅，头上两侧伸出一双黑『色』发亮的尖角，全身肌肉颜『色』犹如火焰般赤红的恶魔，表现在外的强大气势透『露』出他此刻拥有的力量有多可怕。
　　　　他的手交叉在胸前，脚离地半步飘浮著，俯视著再度堕入绝望地狱的亚。
　　　　“古拉尔！”虽然眼前的人首次见到，但亚知道这人就是他。
　　　　“是愚蠢至极，明明只要不动就可以保全『性』命，却为了一个人类而自我牺牲，没想到刚好落入我的圈套，是笨到极点的魔兽。”
　　　　古拉尔虽然能控制风的身体并使用大半的力量，但最强大的部分却被风紧紧守护住。当他被多琳击而精神将要溃散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就是作势以冰剑要攻击亚，希望能引出她潜藏的力量在对抗自己的同时好吸收过来。
　　　　这孤注一掷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本来毫无把握，没想到却成功了──亚在风的心实在太重要，让她以最激烈的手段阻止古拉尔。
　　　　但风不知道一件事，炎魔古拉尔，正是以火焰做为力量来源的恶魔。她的举动，却反而让古拉尔获得了最强大的力量！
　　　　“不准你侮辱风！”
　　　　愤怒给了他力量，亚势如疯虎的扑上前。他的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只能手脚齐出，不断攻击著古拉尔，甚至连头和牙齿都用上，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也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的痛苦与恨意。
　　　　古拉尔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只虫子一样的不屑，手轻轻一挥，就把亚整个人打飞。
　　　　“侮辱，你知道什么才是侮辱吗？我现在这模样才是我本的实面貌。想当初，我在魔呼风唤雨，但只不过稍微触怒一下那个该死的曼雷达而已，他就毁掉我的肉身，把我的身体和精神分开，变成这种古怪的模样让人取笑，跟饲料虫没有两样，那才是正的侮辱！”
　　　　“我要杀了你！”
　　　　亚费尽千辛万苦再度站了起来，两条腿一抖一抖的，想跨前一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脚下一软，再度倒地，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但还拚命的挣扎站起。他早该昏『迷』过去，全凭著一股意志力硬撑。
　　　　古拉尔的脸上首次『露』出诧异神『色』，盯著亚道：“你这个人类确实不简单，居然还站得起来，但可惜的是你让我联想起曼雷达那个混蛋，所以非死不可！……唔，怪了。”
　　　　古拉尔终于发现到不对劲之处，那就是围绕在四周的冰封之墙为何还存在？风既然已死，那维系著冰墙的力量理应不见，早该消失了才对。
　　　　（你也是一个笨蛋，竟然到此刻才发现，如果没有我帮你，你刚才的行动早已引来两个最可怕的人物。不过要是再继续闹下去，触及到那孩子的灵魂，就连我也掩护不了。）
　　　　一股细微的声音在古拉尔脑海响起，让他大吃一惊。转头四顾，这声音只有他一人听到，亚毫无所觉。
　　　　如雾似幻的人影淡淡现身，手上托著一颗金『色』光球，赤足金发，美眸半闭，脸上不带表情的雨，竟在亚已毫无希望的此时此刻出现。
　　　　“你是……”古拉尔本能的后退，如同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初次遇见雨的感觉一样，女子虽现身在前，但除了能确实见到双眼外，她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雨的眼神扫过倒地的亚，当不带半点情感，朱唇轻启：“多琳，醒来吧！我要问你几句话。”
　　　　忽视古拉尔的存在，雨手上的金球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投『射』在多琳身上。半晌，只看到一个模糊朦胧的影子逐渐成形，慢慢变成多琳的模样，那正是她的灵魂。
　　　　不过却只有雨和亚两人能看到和听见，他在这时停止挣扎，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情景。
　　　　“我怎么会……”多琳看了自己躺倒在地，已然气绝身亡的身体，还有一旁的古拉尔及亚一眼，愕然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唤醒你的灵魂而已。多琳，你此刻心里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都已经死了，还能做什么？如果能的话，把风还给亚吧！她是无辜的，咦，她人呢？”
　　　　雨不回答，继续问道：“为何？你之前不是想要打开回春之门到安德鲁的身边吗？”
　　　　多琳『露』出震惊的表情，讶然问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应该只有附在我身上的古拉尔知道啊！”
　　　　“你们妖精虽不同于人类，但只要生活在这块大地之上，就是我的子民，只要我愿意，就能知晓你们心的一切。是可悲，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为了要救回心爱的人而妄想打开回春之门，却不晓得你是为了到他身边才这么做。世树和生命永不终结的想法还是根深蒂固啊！不过，也没错就是了。”
　　　　多琳目瞪口呆的看著雨，因为她全了。当她明白所谓的回春之门只是古拉尔驱使自己为他办事的骗局之后，整个人失去了目标，心灰意冷的等死，因此对亚的救命之情毫不感谢。只是没想到亚不但救了她的『性』命，也拯救了心灵。
　　　　“我本是想这么做，因为世之大已无我的容身之处，但是……”多琳看了亚一眼后，垂头道：“我没想到在千万人之还有一个相信我的人存在，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我不愿意让他认为自己看错了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把用来追求一己之解脱的宝贵『性』命用来赎罪吗？很好，多琳，我在此刻赦免你全部的罪，并且……”
　　　　完全被漠视的古拉尔忍不住发火，因为他根本看不见也听不到多琳，还以为雨在自言自语，怒道：“别把我当作不存在，虽然不晓得你是谁，但我可不怕！”
　　　　双手合拢，一波猛烈的火焰扑天盖地朝著亚呼啸而去，声势惊人。这是精心设计后的攻击，古拉尔判断雨是为亚而来，因此对他出招，一旦雨出手格挡，那就有了可趁之机。
　　　　“不可以！”已是灵魂的多琳虽感焦急，但却无法离开自己的身体一步。
　　　　火焰在离亚一段距离就像是被一堵透明的墙给挡住，无法造成任何伤害，也让料错的古拉尔后续攻击没能施展。
　　　　“跳梁丑而已，何需在意？”雨毫无半点动作，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雨的语气和行动完全激怒了古拉尔，他的双翅外张，双角隐现红光，全身被火焰团团围绕，对著雨一拳击出！
　　　　锐不可挡的强烈火焰随著这一拳如浪涛般朝著雨涌来，声势惊天动地，大有无敌之威。但同样的，离她身侧数步就被挡住，无法造成半点伤害。
　　　　“上面有火，下面也是，今天可热闹啊！”
　　　　雨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低头看著被困在冰封之墙且被迫三度合作，手牵著手将火焰布满周身，一边抵抗要将自己冻结住的坚冰，一边逐寸前进的黛丝笛儿和安琪莉娜的模糊身影，她们已到达边缘，就要突破冰墙。
　　　　“多琳，我在此刻赦免你所有的罪过，并且让你和安德鲁在冥聚首三年，当作是我对你的敬意。记住，三年之后，你们的灵魂将依照自然法则决定去向，好好享受这段时间的幸福吧！”
　　　　金球光芒大放，逐渐化成一扇门的形状，门里头出现了一条淡淡的影子。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脸上满是柔情笑意，无尽怜惜的望著多琳。
　　　　“安！这怎么可能？你已经死了啊！”
　　　　“有何不可能？人之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皆在我掌，生死之道亦是如此，世树和冥不过是你们强加之名词。”
　　　　“喔，安，是太好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多琳颤颤巍巍的站起，举步时居然离开了身体，走到门边，刚要跨足而进时，却突然止步，回头看了亚一眼。
　　　　“我、我不能就这样走了，他……”
　　　　“生死两分，人间的事再轮不到你『操』心，去享受你应得的幸福吧！”
　　　　“……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帮助他。”多琳不再犹豫，跨进了金『色』的门扉之，依偎在安德鲁的怀里，门扉也在此时消失，变回金球的形状。
　　　　“你到底是……谁？”亚虚弱的问道。
　　　　雨转头对著亚，道：“你可以称呼我雨，这就够了。亚，你可知我为何让你明白多琳的事？”
　　　　“不、不知道。”
　　　　“很简单，我只是要你晓得，多琳是怎样的人而已。而你，救了她一命。”
　　　　“救了多琳？不，我没有救到任何人，反而让她和风都为我而死，天啊！”
　　　　轰隆巨响传来，来是古拉尔发现雨的实力太可怕，改成要击破冰墙逃离。
　　　　雨出现厌烦的表情，纤手半挥，一道光芒离指而出，瞬间划过古拉尔的脖子，想逃之夭夭的他立时身首分家。首级在地面滚动的同时，清楚可见他眼里那不敢相信的神情。
　　　　红光乍现，他的身体如尘埃般消失，没有留下半点存在过的痕迹。但他所造成的伤害，却深深烙印在亚的心，永远无法抹去。
　　　　雨从头到尾没望向古拉尔半眼，像是做了件毫不足道的事般喃喃自语：“可惜，如果你肯安分待在人，我还可以容忍，不过你确实有些过分。”
　　　　“那你就不过分吗？”怒斥声由身后传来，安琪莉娜脸罩寒霜，黛丝笛儿则是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
　　　　两人香汗淋漓，几近虚脱，但终于突破冰封之墙，没想到迎接她们的却是风和多琳的死讯。
　　　　“你一定知道古拉尔的事，为什么不出手帮忙？！”安琪莉娜厉声道，满腔怒火让她想要尽情发泄，但却强行压下。她知道自己绝不是雨的对手，但她并不怕死，之所以要忍，是怕连同亚也一起赔上。
　　　　雨不回答，对著亚道：“你确实救了多琳，否则以她背负的罪业和扭曲的灵魂，死后将要遭受无边烈火的惩罚。她的一念之善，洗涤众罪，亚，这是你的功劳没错。”
　　　　亚沉默片刻，突然挣扎成跪姿，颤声乞求：“那么，求求你，把风还给我吧！你一定可以做得到，是不是？”
　　　　雨缓缓移动，避过这一跪，冷冷道：“我确实可以，但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你不是曾经让爱提娜复活过一次吗？为什么不能再一次？”黛丝笛儿终于忍不住大吼。
　　　　亚闻言一怔，他并不晓得这件事。
　　　　看著希望出现的同时，亚更加卑微的恳求：“求求您，让风活过来好吗？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的『性』命，她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啊！”
　　　　雨半闭的双眼完全睁开，无情的看著亚。虽然跪著见不到雨的眼神，但亚却出的能感受到那视线是多么的凌厉、可怕，竟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
　　　　“生死之道定于天，我虽是掌管者，但亦不能妄加改变，否则万物法则一『乱』，可能会造成连我也无法预估的灾难。我之所以让爱提娜复活，是因为她根本未曾活过，那是新的开始，而不是再次。听著，任何一个人都有重要的事物，如果事事要求顺遂己心，那天理如何维持？我之前已破例出手相助过你，连同这次是第二次，不可能再有第三次。如果你不晓得怎么做，那就遵循著上天划下的道路前行吧！”
　　　　雨完，身躯在安琪莉娜和黛丝笛儿狐疑的眼神逐渐消失，亚却是呆然不动，因为她的最后一段话，自己非常熟悉。
　　　　亚在安琪莉娜的帮助下站起，冰封之墙已经完全消失，这能尽览夕沈之洋美景的崖顶躺著一脸安详、微带笑意的多琳尸身，而风则是完全不见踪影，只余地面一片焦黑和记忆的俏脸。
　　　　悲从来，亚再度痛哭失声……
第七十七章
　　　　旅店大厅，安琪莉娜、黛丝笛儿和爱提娜三人围桌而坐，表情神伤哀愁，但纵使如此，依然吸引了不少同店的住客和服务的侍者对她们的美貌频频打量。
　　　　所幸三人脸上的神态清楚到足以让每个人看出她们的心情极度不佳，而且也知道当有一人在神前之战勇挫妮雅和神器穿云，因而无一人敢上前攀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夕沈之洋，当艾蜜丽看到气绝身亡的多琳时，几近崩溃。而在亚出了雨和多琳的对答时，艾蜜丽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了许多，不管信不信，但想必她也了解到，那对只能孤身一人的多琳来讲是最好的归处。
　　　　众人除却亚待在岩顶连动都不肯动之外，在附近寻找到一栋该是多琳居住的屋，在里头发现被精灵魔法保存，模样栩栩如生的安德鲁尸体，取走他代表天启神殿长老的信物后，由艾蜜丽解除魔法把他和多琳一同安葬。
　　　　屋里同时发现总共五颗不知名且形体各异的兽卵，当有一颗被爱提娜认出是天音神殿的镇殿之宝──不死之珠，用它来治好了亚的伤势和清除自己体内的余毒，效果好得令人啧啧称。
　　　　最后，艾蜜丽取回被偷走的兽卵孤身返村，而爱提娜等人则是带著心碎的亚回萨朗穆城，并且将安德鲁的信物、不死之珠连同其他三颗不知名的卵蛋交由天启神殿处置。
　　　　在天启神殿谈到多琳一事之时，爱提娜以她被人控制为由帮忙辩解。虽人已死，世间的评论不再影响到她，但爱提娜仍不希望有人对她产生误解。
　　　　回城已经三天，风的死讯就连和她较亲密的黛丝笛儿也能坦然接受，只剩亚还不能忘却，自己一人关在房里不出半步，更是滴水未进。
　　　　爱提娜虽想进去安慰，但却被安琪莉娜劝阻住，亚终究会跨越过这道伤痛的鸿沟，只是需要时间一个人静一静。
　　　　“碰”的一声，亚出气的一拳狠狠捶在墙壁上，房间里的摆设毁损散落一地，都是他的杰作。
　　　　窗户紧紧关著，半点阳光也照『射』不进来，眼前一片幽暗漆黑，如同他此刻的心情。除了心灵的伤痛之外，他的身体也感到无的虚脱、劳累，那是无法承受太初之力的后遗症，在这阴暗的房间觉得昏昏欲睡。
　　　　他的腿上、手臂有大片大片的淤血和指甲抓出的血痕，那是为了不让自己入睡而造成。他不愿进入脱离现实的梦乡，选择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心至今不灭的，是那难以抹灭的恨意，但他最恨的人既不是古拉尔也不是不愿相助的雨，而是那个在风和多琳遭遇到危险之时，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什么都不能做的自己！
　　　　一股郁闷之情涌上心头，亚哭得有些嘶哑的声音低吼：“不该这样的，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个没用的东西牺牲自己呢？不值得，的不值得啊……”
　　　　他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头埋在两膝间，不停流下自责的眼泪。
　　　　就在这时，房间出现了异象，所有的景物摆设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黑暗。
　　　　央，一团白『色』光球缓缓出现，光芒像涟漪一样往四周『荡』开，逐渐幻化成一个人的形体，由模糊逐渐清晰，还传出呼唤的声音。
　　　　“哥……哥哥……亚哥哥。”
　　　　亚太过疲累的身体在『迷』『迷』糊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时还以为是幻觉，但连续三声传入耳畔时却让亚浑身剧震，同时整个人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越来越实的人影。
　　　　他从未听过她话，但却知道这是“她”的声音。
　　　　“哥哥……”
　　　　呼唤声再次响起，人影已完全清楚可见，静静的伫立在前方。
　　　　亚流出热泪，冲向前，把人紧紧抱在怀。他是抱得如此之紧，就好像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风，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是太好了。”
　　　　出现的人竟是风！她一身略带鹅黄的装扮，脸上挂著满足的微笑，双手圈住亚的腰，头紧贴著他的肩膀，一动也不动享受这片刻的重聚。
　　　　“我终于、终于可以亲口叫你一声哥哥了，我好高兴啊！”
　　　　鼻嗅到淡淡的发香，亚神情激动的道：“回来就不要再离开了，天啊！我曾答应过，要教你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带你去看尽这世的一切美景，但我都还没做到。啊！对了，我先带你去看我的妈妈……不，是我们的妈妈，她就像是姊姊一样，你会喜欢她的。她的食物是世上最好吃的，你一定要尝过才知道，所以，跟我一起走，好吗？”
　　　　轻轻的，风拍著亚的背柔声道：“哥，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痛苦满布脸上，亚怎么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眼前的风已死，出现的只是她的灵魂而已。
　　　　“为什么要为我牺牲到这种地步？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值得的，的值得。哥哥，你不晓得你在我心目有多重要。”
　　　　“胡，我只会耍嘴皮而已，我什么事都没为你做过啊！”
　　　　风闭上眼，呓语般的著：“哥，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我有了意识之时，只感到周遭一片黑暗、阴冷和虚无，还有重重的压力让我动弹不得，我曾以为这个世就是如此令人难受。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股力量涌入身体，帮我离开了那可怕的地方。但是，见到蓝天的刹那，迎接我的不是自由，而是毫不留情的攻击。在我痛楚难当、仓皇逃离到承受不住而昏『迷』的时候，我心里想著，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如果这个世就是如此，那我宁愿不要醒来，可是……”
　　　　风双眼流下晶莹的泪珠，但却用著快乐的口吻道：“当我睁开眼时，却看见一双能包容一切，当没有半点憎恨与恶意，有的只是无限关切、温柔与怜惜的眼睛，那同时驱走了我身上和心的所有痛楚。当时我在想，要是这一双眼睛能永远永远注视著我，那该有多好？像是作梦一样，我这最奢侈的愿望竟然实现了，我有了你这么一个好哥哥。哥，你知道吗？你的怀抱对我来，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你的抚『摸』、笑容和每一个望著我的眼神，对我而言都是最大的满足与快乐，我能感受到你全部的心，你对我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到值得我用生命来回报。”
　　　　“我没有你得那么好，的没有。”亚只能喃喃自语。
　　　　“有的，只是你一直都不晓得而已，而我也直到此刻，才能亲口告诉你。最后，有件事我一定要，能与哥哥你相遇，是我这一生最幸福、最快乐的一件事。我……该走了。”
　　　　“不要！”亚更加用力抱住风，放声大吼：“雨！我求求你，把风还给我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来交换！”
　　　　“不要这样好吗？哥，如果你离我而去，那我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呢？”
　　　　“不然一半！用我一半的命来换你回来。是她让你来见我的，不是吗？她一定也有能力让你回来。雨，我求求你，求求你！”亚痛哭失声不断哀求。
　　　　风坚定的推开亚，离开那令人眷恋，永不想离开的怀抱，伸手轻触著亚的嘴，颤抖著道：“我怎么可以让我最亲爱的哥哥只剩下一半的寿命呢？其实就算我不死，我也没办法继续待在你身边。”
　　　　“为什么要这么，你讨厌我吗？”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哥哥你呢？其实是我体内的力量已经强大到我快要无法保持人形，再继续下去，我不久就会变回正的模样，那时，我要如何继续和你在一起呢？”
　　　　“那不是问题，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仍然会陪著你的。”
　　　　“我知道你会，但我不要你这么做，你的未来怎么只能为我一个人而活呢？”
　　　　“风，我……”
　　　　“不要再了，好吗？哥，现在我只想留下一点回忆……”
　　　　风贴近亚，柔软的唇瓣靠近他，投下浓情一吻，久久才分：“虽然兄妹做这种事不太好，但我实在是太喜欢哥哥你了，希望下一次夺取我哥哥的唇的人，会是我的大嫂。”
　　　　风酡红的脸『露』出俏皮的笑容，身躯逐渐变得透明，慢慢消失。亚慌『乱』伸出的手只能碰触到虚影。
　　　　“最后，哥哥，你的笑容，能让我再看一次吗？”
　　　　亚伸手拭泪，但泪不止，最后只能勉强扬起嘴角，『露』出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