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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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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那疯婆子被先帝活活打死了,但哀家当时伤得不轻,满脸是血的,被打到的又是脑袋。”

    “也亏得先帝怜我,为了救哀家就那般跪在废宫门口朝着明宗所在的方位磕头。最后跪了整整一夜总算把太医给跪来了,哀家这条命才捡了回来。”

    那一直在太后身边近身随侍的嬷嬷听太后提起旧事也不禁红了眼眶,在一旁偷偷地抹起眼泪来。

    “后来先帝起复,执意要立哀家为后,可又遇到言官百般弹劾。先帝大怒之下将哀家传唤至朝堂,指着哀家头上的这块疤痛陈旧事,这才勉强堵住了悠悠众口。”

    “以至于先帝尚在时,哀家从未试图遮掩过这道疤痕。只是现在怜我惜我的人已经不在了,看到这疤只能徒增伤感,便只想将疤痕遮盖起来。”

    太后叹了口气,躺在早就收拾好的软榻上,徐曼青将精油抹在高太后背上,开始细心推拿起来。

    “太后如今已贵为六宫之首,真真是否极泰来。”

    徐曼青的手法纯熟,加之空气中氤氲着玫瑰清雅的香味,高太后的精神也渐渐松缓下来。

    只听高太后道:“老天待哀家不薄……”

    徐曼青笑而不语,只是规律地用各种手法揉按穴位,高太后的声音渐渐小了去,等徐曼青推至小腿处的时候,发现高太后呼吸匀长,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不仅徐曼青,一旁伺候的嬷嬷和宫女也发现了这事,脸上忍不住露出惊叹的神色。

    只听那最有资历的老嬷嬷小声说道:“太后近来心绪不宁,时常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今个儿竟然还在说话的当口就睡着了。”

    原本她们这些宫里的老人对于开国县公府的孙夫人推荐的这个民女妆师很不以为然,现下看来那孙夫人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开穴推拿的效用是极好的。

    徐曼青做完了一整套推拿后才轻手轻脚地将被褥给高太后盖上,坐在一旁的墩子上静静候着。

    偌大的安华宫里因为太后的入睡而静谧非常,连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

    徐曼青松了口气暂且歇了歇,但这盹是决计不敢打的,谁知太后什么时候会忽然醒过来?

    待到一个多时辰过去,高太后那边果然有了动静。徐曼青赶紧站起身来,只听高太后和衣坐起身子揉了揉脖颈,道了一句:“哀家怎的就睡过去了?”

    那嬷嬷赶紧在一旁凑趣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这徐氏的手法精妙,竟能让您安然入睡,想必以后能顶上大用处。”

    高太后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果然见身子比平常舒缓了许多,那骨关节也不咯吱咯吱地响了,心下大喜。

    原本她也没对这徐氏抱有有多大期待,如今可说是意外之喜。

    宫内众人正喜气盈盈地聊着,忽有外侍通传说是梁国公的夫人进宫请安了。

    高太后:“你看哀家这记性,梁国公夫人三天前就递了请安帖子了,如今哀家这一睡,她怕是在宫外等久了。”

    宫女即刻过来伺候太后更衣梳头。

    “哎,今日环翠就不上了吧,这东西好是好,就是沉甸甸的坠得慌,戴久了头皮都免不了发麻。”

    徐曼青看了一眼那环翠,只见设计精巧样式繁复,上边坠满了金制的花钿和绿色的宝石,难怪会分量惊人。

    太后一边被伺候着,一边将手中的环翠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徐曼青。

    “哀家看你是个有能耐的,你倒是给想想办法让哀家既轻松无碍又能遮住头上那难看的疤?”

    徐曼青恭敬地接过太后递来的环翠,众人原以为她会将那御用饰物好好端详研究一番,谁知徐曼青并未再看那环翠,只是福身行礼道:“民女愚钝,哪有才能改良这御用工匠打造的首饰?但民女平日里喜欢研究妆容妆法,倒是想到一个不错的法子,能让太后不必戴那环翠也能遮掩头上的疤痕。”

    “哦?倒是说来听听。”太后一听便来了兴致,将那可怜的梁国公夫人又晾在外头了。

    徐曼青微笑着将法子娓娓道来,高太后越听心里越是欢喜,赶紧让随侍的嬷嬷传令下去了。

    这高太后平日里皆是一副平和慵懒的模样,连说话都比别人慢上一拍,饶就是身边的人都少有见到太后如此激动兴奋的模样。

    “果然,哀家看人就不会看错,待那东西拿来,你且速速做去,哀家都快等不及看到自己原先的模样了。”

    “是。”

    太后心情大好,收拾好妆容之后便去接见梁国公夫人了。

    待到第二日,徐曼青要的东西就被装在锦盒里送到了宫中来。

    徐曼青打开一开,便见里边有十缕极长的头发,这些头发都是从京郊有名的法华庵中取来的,是出嫁的尼姑剃度时落下的发。

    徐曼青细细挑选了一番,选出一缕与高太后的发质和颜色最为相近的头发,将其中端捆好、头部剪平,细细地在桌上平铺开来。

    取用合适的宽度和厚度之后,徐曼青将凝胶用火烛融化,将方才修剪好的平齐一端黏连起来,带凝胶风干后,便制成了简易的发片。

    可惜宫中能寻到的最好的凝胶均是乳白色的,徐曼青只好又动用了黑色的染料,将那一小层凝胶染黑。

    待发片一头固定住之后,才将发尾的形状和弧度修剪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待发片制作完成之后,徐曼青让人将发片呈上。

    太后看着锦托中的发片甚感新奇,让徐曼青赶紧帮她将这发片用上。

    徐曼青将高太后伤疤之上的头发掀起,将发片置于发根处,再用数个极细的发夹夹稳固定。

    待发片固定住之后,再将头发放下,由于发片根部被上层的头发遮挡住,完全没看出有动过手脚的痕迹。

    这时,徐曼青再把发片与太后的头发一并顺好,替太后挽了个她平时最常用的结椎髻。

    待一切打点好,高太后在镜中如愿地看到了一个毫无瑕疵的自己。

    那丑陋的疤痕被完美地掩盖了起来,如今用得这种方法,就不必每日都顶着沉重的环翠,而且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换自己想要的发型了。

    “好,好,果然是好。”

    太后大悦,连说了数个好字。一旁的宫女嬷嬷连连道喜,安华宫内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好。

    “之前太后还忧心着年宴上妆容的事,这下可好了,波斯进贡的那套玲珑七巧簪总算能用上了。”

    高太后饶有深意地看了徐曼青一眼,最后只说了一个字。

    “赏。”

    于是,在徐曼青离宫的时候,便带着高太后赏下的绸缎金银作者有话要说:鸣谢:丢丢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6…0914:5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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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某草鞠躬!

          

 84

    第84章

    乘着宫轿一路回到烟袋胡同;徐曼青刚掀开轿帘,便看到窄小的胡同里已经围了许多街坊。当她下轿之时;众人皆掩嘴低语,看向徐曼青的眼神带满了艳羡之色。

    见人已安全送到;沈公公挥了挥手中的拂扫;笑盈盈地朝徐曼青道:“项家到了,咱家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些御赐的东西,你可得小心收好才是。”

    身后跟着的小公公七手八脚地将太后赐下的东西一箱箱地往项家抬;项寡妇在接到通知时也早早地出了门来候着,但看到宫中来人时依旧觉得威压甚重,行礼之后就僵在门角不敢再搭话了。

    “有劳公公相送了。”

    徐曼青给沈公公福了福身子;努力屏蔽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自她来到这大齐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头一遭这般被人强势围观;徐曼青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说话的当口只能尽量低调再低调。

    沈公公笑道:“如此这般咱家便告辞回宫了。这一回,太后她老人家很是欢喜,你以后的福气大着呢!”

    “托公公吉言了。”徐曼青言罢,便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沈公公身后的跟班小公公。

    别看这荷包轻飘飘的掂起来没啥分量,但里面的东西却是实打实的大额银票。况且徐曼青作为平民出身的女子,是没有资格“打赏”这种在宫中有品级的公公的,故而只能当着沈公公的面将荷包赏给了仅着素服的小公公。想必等回到宫内,那小公公定会将打赏全数上供。

    那沈公公见徐曼青这般懂规矩,看向徐曼青的眼神就越发满意了——这徐氏后头有驸马爷照看着,这般年纪轻轻的就得了太后的喜欢,为人又知情识趣的,日后这路子可宽敞着呢!

    沈公公客客气气地道了别,徐曼青搀着项寡妇一路送到了胡同口,沈公公这才掀开了轿帘道了一句“留步”,徐曼青这才依言停下了。

    直到宫轿消失在街道拐角,项家一行人才返身往回走。

    胡同里方才围观的众人纷纷涌上来拱手道喜,之前街头巷尾的就有传言说有人前几日大清早的看到宫里来人将项家的年轻小媳妇给接走了,当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登时谣言四起。有说徐曼青是到宫里伺候贵人上妆的,更有甚者还说徐曼青其实是被皇帝看上了要召进宫里当娘娘的,总之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如今见得徐曼青被完好无损地送了回来又带上了这么多的赏赐,加之方才沈公公的话语里提到了太后,那可真是将众人惊呆了。

    谁能料到这城南的小小胡同巷子里竟然还出了个见过此等尊贵之人的人物!这放在寻常百姓人家是想都不敢想的。虽说道贺的众人并非人人都想攀关系,但能跟这进过宫的人说句话,再不济哪怕是看一眼沾沾福气也是好的。

    徐曼青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回了家里,刚关上门,项寡妇就眼泪汪汪地扯着徐曼青上下打量了好几番。

    “青妞诶,你这几天入宫,可担心死我这老太婆了!”

    徐曼青一看项寡妇的额上有些红,便想到自家婆婆定是想为她求得平安所以日日在佛像前情愿磕头了。

    红儿也在一旁抹眼泪道:“老夫人这几天食不下咽睡不安稳的,又清减了不少……”

    多日来在战战兢兢中积累的压力在到家之后终于彻底释放了出来,徐曼青只觉得此刻头痛得厉害,但想到在这陌生的时代总算也有几个人会真心惦记着她的生死安危了,倒也生出了些许归属感来。

    在好言安抚了项寡妇一番后徐曼青才回屋歇了去,而之后没过多久便是年关,没人会在这段时日里办婚嫁及笄一类的事,徐曼青便心安理得地休养了一段时间。

    年前的几天降温得厉害,大年三十的晚上下了厚厚的一场冬雪。

    这古代的城市冷起来也要更厉害些,徐曼青索性整日窝在炕上,就连吃饭喝水也不愿下地,直接搭个小木桌,围着棉被暖和和的,与项寡妇和那两个小丫头凑了一桌,打叶子牌消磨时间。

    悠悠哉哉地度过了在大齐的第一个新年,徐曼青原本还想让入宫伺候太后的事淡些下来再做打算,谁知刚到年初五,项家就受到了拜帖,说是有几个皇亲国戚指名要徐曼青接妆。

    原来元宵节那日又有宫宴,而徐曼青受太后青眼的事儿早就不胫而走。要知道,国手一级的御用妆师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到的,于是那些不敢逾制去请国手的人家自然会盯上徐曼青这种能与国手相提并论的妆师了。

    如今这无心插柳的,徐曼青竟比珍颜阁的“妙手”还要更抢手了。

    于是,又是那句老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徐曼青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时间转眼到了四月,正是莺飞草长万物复苏的时节,可惜遇上了阴雨连绵的清明,那空气的湿度大得让人有些难受。

    徐曼青是入门第一年,虽然未曾见过项望山,但给自家公公扫墓却是理所应当的。

    随着项寡妇到了咸安城外的墓地祭扫,踩得一脚深一脚浅的泥巴不说,整个人都被那牛毛细雨给沾湿了,徐曼青感觉自己有点即将发霉的迹象。

    回到家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儿,下一刻大门就被人敲得震天响。

    好在外头有红儿去应门,徐曼青有空换了双干净的鞋子,还没等走出去,便看红儿风机火燎地跑进来压低声音对她耳语道:“敲门的是南衙门口的捕快大哥,他说大事儿了,让您赶紧随他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徐曼青一听心下一个咯噔——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这小捕快如此着急地找上门来,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随意编了个理由不惊动项寡妇,徐曼青出门扯了那小捕快就往附近茶楼的方向走。

    待到了茶楼雅间,那小捕快甚至等不及上茶,便苦着个脸对徐曼青道:“嫂子,这事您可得先有点心理准备。”

    徐曼青的眼皮子跳了一下:“莫不是我家夫君出事了?”

    小捕快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瞒嫂子说,其实我是受了头儿的托过来给您传口信的。照理说我这在衙门口待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消息这般灵通。好在头儿现下毕竟是有品级的武官,门路广,这明里暗里的消息也懂得多些。”

    徐曼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捕快道:“头儿说,西南战事已经收尾,阵亡名单从边疆发回来了。”

    “他,他死了?”徐曼青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颤抖。

    小捕快挠了挠后脑勺道:“倒也没到那份上。不过……”

    涉及到人的生死,徐曼青难免有些激动。

    “不过什么?”

    “哎!”小捕快道,“项望山的名字虽然不在阵亡名单上,但却被记在了失踪名单上。”

    “失踪?”徐曼青有些不明就里。

    小捕快道:“一般来说,在战场是失踪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战死了但尸首没有寻到,二是士兵趁乱逃了……”

    在两人说话的当口,方才点的茶水送上来了,徐曼青赶紧倒了一杯热茶灌下去,才让从里冷到外的身体稍微有了一些热度。

    “虽说我没有见过我家夫君,但从我婆婆平日里对他的形容看来,以他的品行和为人,不应该临阵脱逃才对。”

    那小捕快接话道:“其实若我是嫂子你,我倒宁愿他当了逃兵,至少这般还可能留得条性命在。”

    “若项望山没有当逃兵却又失踪了的话,那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徐曼青心下乱得厉害,虽说她对项望山这个挂名夫君谈不上有多大的情分在,但一想到项寡妇这把年纪了若是经历丧子之痛,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还不好说,况且现下她与项寡妇之间有了深厚的感情,她实在不愿看到自己身边的亲人悲痛欲绝的样子。

    而更要命的是,若作为独子的项望山被确证战死,那项家就成了绝户。没有了可以支撑门面的男人,哪怕只是个名头上的,也会让这个家庭接下来的生活举步维艰。

    “那若是在战事结束前还是未能确定我夫君的生死的话,官府那边会如何处置?”

    小捕快道:“对于这种情况朝廷还算仁慈,若是没有证据证明士兵是叛逃失踪的话,在战事结束后的半年内都可以由家人申报死亡。家人申报之后便会立即消去户籍免去人头税,按战死论发放抚恤金。”

    徐曼青道:“那若家属一直拖着不愿申报呢?”

    “半年后只要项望山不出现,官府会强制将他的户籍剔除,依旧按战死论。”

    徐曼青听完只觉得脊背发凉,登时只得靠在椅背上,脸色青白得厉害。

    这么说来,如果项望山在官府发出布告的半年内不现身的话,项家就真真是绝了户了。

    小捕快见徐曼青脸色难看,赶紧在一旁劝慰道:“这也未必一定就是噩耗,前线兵荒马乱的,搞不好在统计名单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弄错了也说不准呢?”

    徐曼青摆了摆手表示无碍,苍白着脸道谢道:“多谢小兄弟前来告知,只是这实在是晴天霹雳,如今我知道便也罢了,我婆婆那边能拖一天就多拖一天,小兄弟可千万别让她老人家知道才好。”

    小捕快赶紧点头应下了。

    徐曼青遇事一般都习惯于做最坏的打算——若项望山真的战死沙场,那么她最多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可以为项家的未来做打算了。作者有话要说:呃,本文不虐女主,大家不用担心哈~

          

 85

    第85章

    那小捕快早就知道了吴岳泽对徐曼青的心思;况且大齐也并未明令禁止寡妇改嫁;虽说若是日后徐曼青改嫁给自己的头儿对项家来说是不大厚道;但总好过让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一生都葬送在这望门寡里吧?故而那小捕快有意无意地总想把话题往吴岳泽那边扯。

    “我充其量就是在中间传了个信而已,若嫂子你真心想道谢的话,不如亲自跟我头儿说去。”

    在这种节骨眼上;徐曼青除非真心有攀附吴岳泽的想法,否则断然不会在收到消息后立刻去找他道谢。

    “吴副尉他公事繁忙,再说我一介女流哪里方便去吴府找他;至于殿前都指挥使司衙门就更是进不去了;还不如让小哥你帮忙代为转达的好。”

    小捕快一听便怀疑徐曼青是不是真的对吴岳泽无意;但又想到自家夫君新丧就立刻跟别的男人勾搭上的女子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反倒越发敬佩起徐曼青来,心里暗叹难怪自家头儿会对这个已经有了主的女人如此上心了。

    匆匆别了小捕快,徐曼青暗自用手拍了几下脸强自振作,又想起尉迟恭这号人物来。

    按理说她既然要避吴岳泽的讳,那尉迟恭对于她来说就更是捅不得的马蜂窝了。可是在通讯不发达信息及其不对称的古代,她也只能靠所谓的内线来获知更准确的信息,否则很容易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思来想去,徐曼青还是觉得避尉迟恭不过,雇了顶轿子就往珍颜阁去了。

    临时临急地到了珍颜阁,尉迟恭果然不在。他名下的产业多不胜数,若不是因为徐曼青也不会如此频繁地出现在珍颜阁里。

    不过那大管事是个机灵的,见尉迟恭几次三番地对徐曼青多有维护,甚至不惜牺牲阁内的张妙手充当垫脚石,这次徐曼青入宫能如此顺利也是多得尉迟恭在暗中多方打点的缘故,便早就知道这小女子是在东家心里挂上了号的。而今见徐曼青这番没提前打招呼便着急忙慌的前来,脸色也不太好的模样便知道是找东家有事,大管事不敢怠慢,赶紧遣人去找了。

    徐曼青在阁里等了快一个时辰才把人给等到了。

    尉迟恭见了徐曼青,立刻便挥手让雅间里伺候着的丫环退出去了。

    见徐曼青整个人没了平日的精气神,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

    “莫不是项望山的事情……你听说了?”

    徐曼青这段日子因为接妆送嫁的关系认识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这次就算不经过自己收到些风声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我也是只听闻了大概,但是至于我夫君是如何失踪的,西南前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大清楚。”

    “这次来找姐夫,也就是想知道些细节,若他真的凶多吉少,也好让我早作打算才是。”

    听徐曼青提起“早作打算”一事,尉迟恭心里倒是有几分高兴,但面对他人的家门不幸,尉迟恭还没傻到要将这种情绪显露出来。

    坐下给徐曼青续了茶,尉迟恭道:“你是否还记得之前跟你提过的那奸臣冯嗣侗设计陷害骠骑大将军秦远征一事?”

    徐曼青点了点头。

    “话说那次秦远征虽然错信了假的情报陷入敌军包围之中,但怎么说他也是沙场老将,就算身处劣势也并非那种容易被啃下的软骨头。”

    “当时他带领手下的士兵奋勇拼杀,虽说所领的那支军队死伤了大半,但秦远征总算是死里逃生,在失踪了数日之后又重返军营主持大局。”

    “冯嗣侗的阴谋失败,秦远征借战事失利一事在军中做了大规模的策清洗,冯嗣侗的人皆被问罪。秦远征全权掌权之后又对敌军做了反扑,三战告捷,这才将西南战事平定下来。”

    尉迟恭叹了口气道:“项望山所在的部队正是当时追随秦远征出征陷入敌军包围的部队。由于当时短兵相接的战场在敌国境内,秦远征好不容易才带领残部突围撤离,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返回打扫战场。”

    “故而失踪名单上多数都是参加了那场战役的人……”

    徐曼青一听,当下觉得有些晕眩。

    想必秦远征带领的突围一战十分惨烈,能活着回来的人不到原来人数的十分之一。

    若项望山是在别的战役里失的踪,那或许还有存活下来的希望。但现下他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没了信息的,难道还真如那小捕快说的那般凶多吉少了?

    徐曼青知道了事发经过也算心里有了数,虽然俗话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西南之境离咸安又何止千里?要去找项望山也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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