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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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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事一无所知的项望山立了大功,闲暇下来之后想到寡居在家的老母,心中担忧非常。可惜项望山过于得力,以至于在大军凯旋开拔之际又被秦远征留下押后,负责押运那些冯嗣侗的党羽回咸安候审。
如此这般,他和聂定远反而成了最后一波回到咸安的人。
项望山归心似箭,刚入城门便离了队往城南赶。聂定远是个爱凑热闹的,也咋呼着要去给项寡妇磕头问安,便也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去了。
谁知到了家中敲开门,发现来应门的根本就不是项寡妇。
一打听,项望山这才知道自家娘亲已经搬到烟袋胡同的三进院子里去了,这里早就给租出去了。
聂定远当时就傻眼了,他一直听项望山说项母是一人寡居,怎么会有能耐住到那种地段的三进院子里去?
看项望山沉了个脸,聂定远赶紧上前细细打听。这一问才知道,原来项望山出征之后项母就给他抬了个媳妇进门。听说那媳妇厉害得很,靠做喜娘妆师的行当就给项家赚回了一个三进的院子,而且前不久还听说被招进宫里伺候贵人去了。
聂定远听完是啧啧称奇,反倒是项望山没啥大的反应。
这段时间他们太忙,一路赶回来连个胡子都没刮,被那胡子挡着,聂定远就更看不出项望山的情绪了。
后来还是项望山问了那租户知否知道项家抬进来的是哪家的姑娘。那租户想了半天,才一拍脑门地说是洪村的徐氏。
项望山一听当即脸色就阴沉得可以,连站在一旁的聂定远都觉得有些胆寒。
这大哥虽然是平民出身,但在战场上的杀气可不是盖的,且不说他替自己挡箭,又从死人堆里把秦远征扛回来的事,就光是最后的大决战中突破数百人的防护圈直取敌将首级的段子就够说书人说上一年的。
他聂定远很少服什么人,但就是对这个平日里不大吭气的项望山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再加上他也确实比项望山小几个月,于是项望山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义兄了。
从项家旧址走了出来,聂定远在心中酝酿了半天措辞,才敢把心中疑问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大哥,你不心喜你这媳妇?”
项望山原不想提这茬,但既然是自己过命的兄弟,没个交代也说不过去,便找了个酒馆坐下,将之前的旧事说了出来。
聂定远一听,下巴都要掉出来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这徐氏原本不愿嫁你正妻,反而想嫁入王家做妾?!”
项望山点头道:“之前我见他爹来退婚,倒也曾考虑过是不是他爹贪图富贵要逼她改嫁王家,跟她本人没有什么关系。”
“可后来我去洪村一打听,才听说她有一日是被王家的人送回村里去的,可见她早就与王家的人接触过了。”
“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实打实的证据,但我毕竟要出征,家里就一个性格良善的老母亲。安分守己的女人家还好说,但若是娶了那种贪图富贵心比天高的,以后无论我能不能回不回来,都只会落得个家宅不宁。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项望山继而皱眉道:“估计是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娘改了主意,又将她迎进门来。”
聂定远拍了拍大腿道:“这可不好!如今大哥你立了汗马功劳,只等着秦将军将功臣奏表等候听封了。若那徐氏真是个居心不良的,岂不是让她白捡了便宜?!”
聂定远郁闷道:“像大哥这样的英雄,我还想待封了官之后与我的嫡亲妹子相看相看的。如今你哪个贵女娶不着,何必在家中留着这么个看不清面目摸不着底细的?”
项望山道:“话不能这么说,事情没弄清楚不可胡下定论。”
“且不说她之前如何,但我出征这段时日她应该都有陪着我娘,只消一打听,就能知道她是怎样的为人了。”
“若她真的替我尽了孝道,那便是我的糟糠之妻,我定会敬她重她,给她应有的体面。”
“若她别有居心,用我娘当幌子做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事……”
“哼!”
聂定远听项望山最后发出的那声冷哼,禁不住替那徐氏捏了把冷汗。
项望山玩转着手中的酒杯道:“她应该是个有能耐的,不然如何能凭着手艺被宫里的贵人看上?”
“只是这事听起来很是传奇,平头百姓别说入宫伺候了,就是像你爹那样的大官也是见不着的。这内里应该还有不少故事。为兄的虽然在沙场上能杀敌制胜,但回到这咸安城里却没有根基,这事还得劳烦聂老弟帮忙打听打听才是。”
对于这事,聂定远自然是两肋插刀义不容辞,立刻便应下了。
“在消息没过来之前,我劝大哥你还是暂时按兵不动,权且在暗中观察观察。”
“若徐氏真有不对,直接找了错处就给休了,也不用大哥你亲自出面,免得到时候落下个嫌弃糟糠的名声来影响以后的升迁。”
项望山听着觉得有理,便点头应下了。
不过聂定远是个闲不住的,听到这徐氏又是退婚又是反悔,最后还挣了大钱进了宫里,也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女子。
这一好奇,聂定远便撺掇项望山去烟袋胡同里探看一下,就是看看那徐氏生得什么模样也是好的。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那出。
话说这两人寻到了烟袋胡同里,问清门户之后便藏身于暗巷之中。
果然等了没多久,便见有轿子在项家门前停了下来。
一个俏生生的丫头掀了轿帘,唤了两声之后,便扶了个身着月白裙装的女子出来。
那女子出了轿站好,项望山和聂定远这才算是真正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啊……”
性子沉稳的项望山还好说,倒是那聂定远太不淡定,一看到这徐氏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立刻就暗叫了一声。
好在项望山手脚极快,赶紧将聂定远捂了嘴。
见惊动到了项家的护院,两人立刻顺着墙根攀爬上了屋顶。那些个护院过了暗巷来查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回了屋去。
聂定远趴在屋顶啧啧称奇道:“大哥,你的媳妇真不了得,不仅出门有丫头伺候,连家里都养着护院看门!”
这在一般人家,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两人见徐曼青等人都回了屋里,这才从屋顶上跃了下来。
聂定远挠了挠后脑勺,老觉得刚才领头的那个护院看着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地也想不起来。
项望山见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一副他抓首搔耳的着急模样,便问聂定远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聂定远一路走着,这才如醍醐灌顶地叫道:“我说那人怎么这么眼熟!那护院不是驸马府里的杜二么?之前尉迟驸马还遣他替我跑过几次腿!”
“可明明是驸马爷跟前得力的人,怎么会在大哥家里出现?”
“难道是这人犯了什么错被驸马爷撵出来了?不对啊……”
项望山一听聂定远提到了别的男人,脸色便沉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草:嗷!大山啊,你一出现造成了空前的反响啊!好多霸王都浮出水了,你何德何能啊你!(戳)
大山:(斜眼)你怎么不说是你之前写得太烂所以读者都懒得给你回帖?
某草:(咬手绢)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啊靠!(血泪)再这么对你娘无礼,小心我给你下绊子穿小鞋!哼╭(╯^╰)╮(傲娇)
众人:你够了!
某草:听说很多读者不喜欢你的大熊长相,请问有何感想?
大山:我的卖点不在长相。
某草:(好奇星星眼 )那你的卖点在哪?
大山:(邪魅一笑)这个,只有我媳妇可以知道。
某草:噗!(鼻血横流)
话说看到大家的回帖,有些读者小友对大山的身材不喜。
但某草真的没法把大山写成那种偶像剧里的瘦高瘦高的小帅哥啊!毕竟这是在冷兵器时代,打仗靠的就是男人的力气,如果把大山写成那种弱鸡模样,真的很没说服力啊!!(T_T)
好吧,我承认,其实这是我自己的审美问题。
在国外呆久了,审美难免会被老美同化。老美对于男性和女性的审美是泾渭分明的,男人就是要man女人就是要媚,健身房里面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在练肌肉(黑线),这跟亚洲人欣赏中性美的审美观不太一样。
其实,大山在我心目中是有原型的,那就是在电影“特洛伊”里面的阿喀琉斯(布拉德·皮特饰)~~~
嗷嗷嗷,他真的好帅啊!冷兵器时代的将军就应该是这个模样的!!!!听说这部电影的所有主演都要经过非常严格的肌肉训练,不然是拍不出来那种冷兵器时代的军人的感觉的!!总之,想起类似于角斗士那样的man男就浑身酥软啊(乃真是够了!!)
放两张“特洛伊”里我最喜欢的人物图片上来,大家可以跟我一起high一下↖(^ω^)↗
第96章 取妻当取贤
聂定远在那自顾自地说话,等回过魂来的时候才发现项望山身上杀气蒸腾;登时赶紧变身成锯嘴葫芦;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了。
按照目前这迹象;这徐氏或多或少地都跟尉迟驸马有瓜葛,万一真的是那种暗地里勾搭成奸的情况;那他这项大哥岂不是莫名其妙的就绿云罩顶了?
男人最忌讳的无外乎就是这档子事;聂定远心下凛然;只能默默祈祷那徐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项家的事,免得惹怒项望山这个杀神,给原本凯旋还朝的喜庆气氛生生浇上一盆冷水。
好在项望山是个沉得住气的;还真是生生忍住了回项家见娘亲的念想,暂时在承宣使府住下了。
聂定远那边办事得力,只消几天的功夫就把项望山出征近两年的时间里项家发生的事□无巨细地都给调查出来了。
项望山将那写得满满当当的信函看了一遍;发现这徐氏背后不仅有驸马尉迟恭,而且连殿前都指挥使吴先孟的儿子吴岳泽也曾几度出手相帮。
“这么说,那日我们在烟袋胡同的暗巷中看到徐氏从外面回来,其实是去给大婚的吴岳泽送礼金去了?”
聂定远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而且我特意打听了一下,说吴家的礼金簿上根本找不着徐氏的名讳,反而有以大哥你的名义添上的一笔礼金。”
这份调查信函聂定远也是看过的,想不到这徐氏年纪轻轻做事就这般滴水不漏,明面儿上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与吴岳泽交好是出于当日搭救徐奋的恩情,而与尉迟恭则是各取所需的商业往来。
但这内里到底还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也不好说。想那徐氏的模样姣好,生得跟天仙下凡一般,能让这两个男人相助至此,看来手段着实不简单哪!
这事情有些复杂,饶就是熟读兵法的项望山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
若说这徐氏另有所图,但又见她在得知自己失踪之后护着寡母恪守家业的那股子狠劲,看着又着实不像。
但谁又能说得好这徐氏是不是故意为之想给自己留个好的名声,待日后确定他已身死再谋后动?
按这信函里的说法,若他在战事结束半年后不归,那便会坐实他已身死的事实,届时太后就会招徐氏入宫。
若那徐氏真像洪村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心比天高有心攀附的话,想必连那没有实权的尉迟恭都是入不了她的眼的。要知道一旦进得宫中,还怕见不着那些每日都得去安华宫里晨昏定省的皇亲贵胄们一面么?
可这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项望山也只能做个猜测,无法预知结果。
聂定远见项望山眉关紧锁迟迟下不了决断,反倒是旁观者清了一回。
“不如咱就试她一试。”
“若她真心想要攀附权贵,我这承宣使府也算是家大业大了。待我发个拜帖过去,委以重金请她来伺候一趟。”
“无论她是个爱权的还是爱财的,应该都会应贴前来。”
项望山思忖了片刻,难得的生了些犹豫。
“别的事情尚且不论,但就看在徐氏那日豁出命去拦着我那族叔将我娘送去冀州老宅的事情,我便是欠了她的,如今这般……”
聂定远道:“大哥不可心软!那太后御赐的绿雪含芳簪被弄坏一事事有蹊跷,说不准还真就是徐氏情急之下兵行险招,然后再把这事栽在项盛恒头上的。姑且不论这件事情的对错,但有这般手段的女子若是个心正的那便好说,日后只要大哥你好好相待定能化解心结琴瑟和鸣;可若这徐氏心思不正另有所图,就怕大哥日后也会变成她的垫脚石被她所用。”
“真金不怕红炉火,若她真的行的端做得正,就不怕被你一试。再说了,你若始终对此事存有疑虑,夫妻间必定缺乏信任,日后家中有个风吹草动的难免生疑。还不如一次就验个透彻,将来若是再有事情发生,也不至于夫妻离心。”
项望山叹了口气,也觉得此事对徐氏虽有冒犯但却不弄清楚不行,便点头让聂定远发了拜帖过去。
待那负责跑腿的人回来禀报说徐氏当着他的面摔了拜帖严词拒绝之后,聂定远才算是在项望山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之色。
聂定远原本还想恭喜项望山一番,可忽又想起自己出的招里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徐氏虽然严词拒绝了,可会不会是这女人根本就没弄清这承宣使府的来路,所以才弄了这个大乌龙?
于是这才又有了后面假意劫道项寡妇,逼徐氏上门的那一出。
其实那日哪里算得上是劫道?聂定远只不过是派人摸清了项寡妇的行程,又故意指使个小沙弥去将贴身伺候的丫头给引开,让项望山潜进禅房中与项寡妇相认。
之后项寡妇便被带去了承宣使府,项望山借口说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要给项寡妇磕头问安,还说徐曼青那边他会另外遣人过去通知,稍后再一起接到承宣使府来团聚。
项寡妇见了儿子早就被狂喜冲昏了脑袋,哪里会想到项望山背地里还使了别的招?便不疑有他地跟儿子走了。
待再见着自家儿媳妇的时候,项寡妇这才发现好像徐曼青根本就没与项望山相认的样子,话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徐曼青就昏在地上了。
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待徐曼青幽幽醒来之时,只朦胧地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那男人背对着自己,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上下动作着,倒是男人脚边的地上落了一地的须发,看样子是在修脸。
“奇怪……我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
“男人……”
“男人?!”
徐曼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起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她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立刻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去。
那男人恰好对着铜镜弄好了脸,听到身后有响动,这才转过了身来。
虽说徐曼青对这种身材雄壮的男人有一种本能的害怕,但在看到那张藏在胡子之下的脸露出来之后,又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她倒是真没想过,有这幅身板的男人竟然能有这样一张斯文俊秀的脸,而最要命的是,这样的组合配在一起竟出奇的搭配,端的让人想起了所谓的“儒将”之类的词语来。
就在徐曼青愣神的片刻,项望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须刀朝床榻边走了过来。徐曼青吓得不轻,赶紧指着男人大叫道:“站住!你别过来!”
见徐曼青露出一副如受惊小兔的模样,项望山这次倒是从善如流地停住了脚步,转而在床榻前的八仙凳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有了项寡妇的指认,眼前这人应该就是如假包换的项望山没错了。
徐曼青此刻只觉得头大如斗。虽然之前在出项盛恒那档子事的时候她还曾经盼星星盼月亮地祈求这个挂名夫君赶紧回来,如今正主“第五文学”虽然现了身,可这跟她之前预想的也差得太远了!
忽然惊觉从承宣使府上门下拜帖那日起,她就开始踏入了这个男人设下的层层试炼里。
这忽然出现的项望山竟然能如此不动声色地设下这环环相扣的局,而且还有通天的能耐能动用到承宣使府的关系,摆明了就是要试她一试。
若她在这场试炼中行差踏错一步,在大齐这种以男子为尊的社会,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个女人再有能耐,充其量也就是只“胳膊”,还能掰得过夫君这只“大腿”?在这个时代,女人再强也得仰着男人的鼻息过活,就算尊贵如高太后,当年不也是靠着雍宗的荣宠才被立为正宫,也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么?
若项望山想要不声不响弄死自己,真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徐曼青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能将她这样还算是有头脑的现代女人瞒骗到最后一刻,这男人的城府和手段岂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见徐曼青缩在床角发愣,项望山双手支在腿上,反而先徐曼青一步开了口。
“对不住。”
“啥?”徐曼青愣了一下,万万没料到这男人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向自己道歉。
“我说,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项望山语气诚恳,虽说是在道歉,可气场却是一派光明磊落,反倒让徐曼青揪不住短来。
“不过经了这事,我项某人便认定了你是我的妻,日后定当敬你重你,护你一生周全。”
徐曼青听得诧异,想不到这项望山说话竟如此直截了当。
可若这番话是在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前就说出口的,她可能还会因此而感动非常。可她这次被戏弄得极惨,在这个男人面前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尽。如今再听到项望山说这样的话,心中也难起涟漪了。
她虽在理智上十分清楚项望山怀疑自己的动机——像她这样被退了婚之后为了不蹲牢子又死皮赖脸地求项寡妇抬她入门的女子,注定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也难怪他这般不信任自己,偏要弄出什么鸿门宴的局来试她一试。
但在感性上,徐曼青着实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要知道包括退婚在内的一摊子烂事都是前身徐青犯下的,虽然接了她的身子就要对她以前的行为负责,但徐曼青心中的苦楚又能跟谁说去?她当初给那徐青擦屁股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如今又为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被项望山折腾了一番,如今就算项望山放了话要待她为妻,可谁知道若日后两人有了口角,这项望山会不会又旧事重提拿出来奚落她一番?
徐曼青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理了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项望山想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她徐曼青同样也想知道他项望山是个怎样的人。
“我可不可以问一句,若是我在一开始就接下了拜帖来承宣使府伺候,你将如何待我?”
项望山倒不打算隐瞒,既然已经承认了徐曼青的地位,那便要对自己的妻子坦诚以对。
“若你接贴,便说明你贪图钱财不守妇道,那一千两银子便当做是你这段时日伺候我娘的辛劳所得,自此我们二人再无瓜葛。”
言下之意,便是会休妻了。
“那若我胆小怕事不敢来承宣使府上换回婆婆,又该当如何?”
项望山道:“你只是妇道人家,遇到这事我也不求你大仁大勇。你若不来,待日后真相大白,我二人可至官府和离,你的陪嫁与这段时日赚来的资财可尽数带走。”
“那我若是来了,却又从了聂定远的意呢?”
这个问题一出,项望山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是眼里闪过一抹冷意,看得徐曼青脊背发凉。
项望山见徐曼青似又被自己吓到,便转移话题道:“事实是你非但没有抛弃婆母,还将那泼天的富贵拒之门外,我项某人此生从未佩服过女人,今日算是开了眼。”
“娶妻就当娶你这样的女人。”
坚韧,聪慧,机智,勇敢。
这样的品格,在男人身上都未必能够同时具备,更何况是一个目不识丁,未上过一天学堂的女子所能轻易办到的?
而眼前的徐曼青,正是这样一个难得的女人。
徐曼青听了项望山的话只觉得一阵发晕。
这项望山在价值观上完全像了她自己——这正是所谓的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虽说如今这项望山说要真心待她,但这长于封建礼教熏陶下的男子在女人面前说的话又有几分是信得过的?况且这项望山的心计城府极深,他回来之后,怕是她所有的小动作都逃不过这男人的鹰眼。
在这样一个滴水不漏的男人身边生活,徐曼青忽然觉得自己的前路依旧一片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
某草:(傲娇)哼!你小子上回得罪我,这回立刻给你穿小鞋!看你怕了没!!!
大山:……
某草:(抠鼻孔)想要追回你老婆,赶紧使出吃奶的劲吧哇咔咔!我让你看得到吃不到!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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