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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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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日徐曼青整日在里屋研究邸报和花样子为日后的夫人外交做准备;而项望山虽然封了诸卫将军的官,拿到现代来说也是个少将了;但具体要统领哪一路的兵马却还要等上面定夺。
目前看来秦远征有意将项望山留在京中,一来是方便扶植,二来是冯嗣侗的余党尚未审判结案;需要有知根知底的人来跟进诸多未尽事宜。
如今冯嗣侗连同其党羽都被押在大理寺的监房中候审,项望山作为秦远征空降下来的协同办案人员,就是大理寺少卿也要给几分面子。
今日从刑堂出来,项望山弹了弹衣袍上的灰。方才那些个狱丞讯问的时候动了大刑,直整得是哀嚎连天血肉飞溅的,项望山觉得自己衣袍上沾染了血腥气味,想到万一回到家里被自家媳妇嫌弃,难免皱了皱眉关。
一旁的聂定远看到项望山这般模样不禁纳闷,想起出征在外时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常有的事,而且都是在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过的,从来没见项望山在意过这种细节。但聂定远转念又想到项望山家中的娇妻,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便提议是否要先去他的府上梳洗一番再回家去。
项望山道:“不必,我并未带换洗衣物,若是用你府上的,难免又要费口舌解释。”
聂定远暗自咋舌,想不到项望山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还担心换了一身新衣回去之后被妻子怀疑?心下又不禁佩服徐曼青的驭夫之术了得,这才几天啊?竟然就让自家大哥这般记挂着了。
“待会是否有事?”项望山道。
聂定远愣了一下:“自然没有。”
“那便陪为兄去一个地方。”
聂定远摸不着头脑,又见项望山似已经安排妥当的样子,便跟着去了。
待到了京郊役场,果见典狱长战战兢兢地早早侯在那里了。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典狱长不过是个正八品的官,如今遇上个正四品聂定远和从四品的项望山,人都要矮上三节,见过礼之后腰都没大能直起来,话语间端的是谄媚和客气。
只听项望山道:“今日我就进去看一眼,里面关着的是我的族叔,怎么也得问候问候。”
聂定远一听,才知道项望山今日是要来秋后算账的,顿时也跟着兴奋起来。
那典狱长哪能不知道项望山和那被囚的项盛恒之间的过节,牢房门的钥匙都已经准备好了,但在交出去之前又苦着脸点头哈腰地道:“这项家族叔虽说是犯了事,但太后她老人家也只是让他在这蹲牢子不是……”
言下之意就是项望山要出气可以,但若是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交代了。
项望山淡然道:“定不会让你难做就是。”
典狱长得了保证,赶紧将钥匙交给了项望山身后的狱卒。反而是聂定远往旁边啐了一口,恨恨道:“像这种妄图谋财害命的无耻之徒,还留他命作甚?不过是浪费米粮而已。”
项望山目不斜视,边走边道:“之前老族长出面求过我娘,我媳妇心软便答应了日后若有机会会求得贵人放他一马。为了全我媳妇的美名,他的性命我暂且不拿,不过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有的是法子。”
聂定远一听,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项望山的侧脸,只觉得在这阴森的牢狱中,项望山的杀气更重了些,就连自己这官比他高了半级的小弟都觉着在他面前没有底气。
项望山和聂定远身材高壮杀气蒸腾,原本见了陌生人进来就喜欢咋呼喊冤的囚犯们无一例外地像是被割了舌头大气都不敢吱一声,一路走过来两道都安静得诡异。
两人脚步沉稳,待走近关着项盛恒的囚室的时候,那厮正忙着嚼舌根,丝毫没发现有人靠近。
只听那厮骂道:“那贱妇日后下了地狱定会被阎王老爷拔去舌头,丢入熔炉里面炼她个根儿烂!”
“明明是她自己把太后御赐的簪子摔坏,可那贱妇竟然将罪名安在我的头上!也不知这些断狱的是吃的什么饭,我这真是天大的冤案啊!”
“日后我若出得去,定要将那贱妇生吞活剥了!”
“看她长得一脸狐媚子样,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搞不好早就跟别的男人暗通款曲,害怕事情漏了才串通奸夫谋害与我……”
那项盛恒口沫飞溅地骂得痛快,与他同监室的囚犯早就将这番话颠来倒去的听得耳朵长茧了,或坐或卧的没人理会他。可惜那项盛恒完全没发觉身后正有两道阴影笼在他的脑门上,最后还是另一个囚犯呆愣愣地指着他的后方,项盛恒这才转过身来。
看一身公服的项望山站在监室之外,项盛恒先是一愣,后又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扑棱了过去,双手抓着监室的木桩一通摇晃。
“这是我堂侄啊!我堂侄没死!来给我做主来了!”
跟在项望山身后的狱卒打开了监室,将项盛恒拖拽到旁边一个无人的监室里。
只见那项盛恒抱着项望山的大腿道:“侄儿你可得给我做主,莫要听那妖妇一派胡言。她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烂货,是想要挂羊头卖狗肉……”
谁知项盛恒话还未说完,就被项望山一脚给狠狠蹬开了。
看项盛恒受了一记窝心脚摔趴在地疼得呲牙咧嘴的,聂定远在一旁冷笑道:“我今日倒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啧啧。”
项望山给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立刻心知肚明,操起刀柄就往项盛恒的嘴上砸去。
这些常年整治囚犯的狱卒手法十分高明,一砸下去就能生生砸下来一颗牙齿。
这回项盛恒不仅是口沫飞溅,还血沫横流了。
项盛恒见项望山根本没有要听他辩解的意思,一动手就来这么狠的,当下吓得尿了裤子,原本就散发着一股霉味的监室里登时臭不可闻。
项盛恒被这一手整治怕了,赶紧哆嗦地跪在地上求饶。
“侄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项望山冷哼一声道:“当初你想要霸占家财,欺我寡母弱妻之时,怎不见你手下留情?”
“若我娘真被你送去冀州老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你又何曾想过要怜悯她半分?”
一抹冷笑从唇角荡出:“还有,听闻你打算做主要将我媳妇改嫁,其实暗中联系的是外省的窑子,根本就没打算给她找个正儿八经的人家……”
想起自己那俏生生的媳妇之前差点被这畜生推入火坑,项望山只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项盛恒一听这项望山已经把这种事情都挖了出来,登时吓得抖若筛糠,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聂定远听着也是气急,朝一旁的狱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
那狱卒会意,手起刀柄落的又是一颗牙砸了出来。
项盛恒被砸得眼冒金星,原想逃窜,可又被狱卒死死地勾住了脚镣,根本移不开本分。
见求救无门,项盛恒反倒破罐子破摔地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竟然这般对你的族叔下这种毒手!若不是我爹当年怜悯你们孤儿寡母的替你们做主独立门户,你哪能活到今天?!”
“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妖妇这样整治你的族叔,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项望山不置可否,亦没有喊停,待那项盛恒的一排牙被砸得七零八落之后,才道:“若是没有老族长积下的阴德,你以为今日只被敲掉几颗牙便能了事?”
聂定远道:“如今这坑坑洞洞的看着烦闷,不如索性拿钳子来把下边的牙都弄出来,免得他这般伶牙俐齿的在那颠倒是非黑白。”
项盛恒看那狱卒果真拿着个乌泱泱的带锈铁钳向他走来,哐地一下就吓晕了过去。
如今这地上流了一滩黄白之物臭不可闻,项望山也不想在这种糟心的地方多呆,便抬手丢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给那狱卒。
“就按聂大人方才说的办,然后再灌副哑药进去,免得他日后胡言乱语,污了我娘子的清誉。”
狱卒得了厚厚的赏,脸上笑开了花。
这项盛恒本就是因为得罪了上头所以才被速速结案的,如今又牵进来两个四品的大人,看来人要嫌命长就是菩萨都救不回来。
他们这些做狱卒的有的是折磨人却又让人死不去的法子,反正平日里也无聊,日后没事就可以拿这项盛恒来消遣消遣,也好拍拍这两位大人的马屁不是?
从那腌臜地出了来,聂定远道:“亏得大哥你能忍,若是我,一刀子就把那家伙的舌头给削下来了,满嘴喷粪的家伙!”
项望山冷笑道:“死对他而言也太仁慈了些。”
聂定远听了这话不禁打了个冷战,决定日后得罪谁也不会得罪这个大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山又V5了一把!给媳妇出气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哇咔咔~
这章有点瘦,考虑2更……
老话一句:有花花有二更啊亲~╭(╯3╰)╮~
看到读者小友们的留言,有位可爱的亲说女强人只要够强的话自己一人生活也可以呀,或者花钱养个小男人,不一定要结婚的嘛。
当然,现实中确实有这样的女强人存在,但她的幸福指数真的会高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关于是否要结婚这个问题,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婚姻家庭毕竟是这个社会的主流,我们当然可以选择不结婚,这样的女性,我个人认为在30甚至是35岁之前都能活得很潇洒自如。
但是,30岁、35岁之后呢?
当你身边的同学、朋友、闺蜜甚至是蓝颜知己都已经开始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当他们开口闭口说的都是我老公(老婆)如何如何,我孩子如何如何的时候,你会发现,单身的自己已经很难融入这个圈子里了。
你会发现你跟周围那些成了家的朋友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平日里无聊了想约人出来看个电影逛个街,谁知电话打过去大家的回应都是陪老公出去旅游啦,或者孩子病了正在挂号等看医生之类的。
这种时候,除非你能找到跟你处于同样状况的朋友,否则真的只能用形单影只来形容了。
况且,如果你真是女强人,赚了那么多的钱,你的钱除了能满足你自己的需求之外,还能给谁带来幸福呢?你的个人价值如果没有家人来肯定,就算顶着满脑袋的光环又有什么用呢?
结婚固然会有很多烦心事,但它带来的正面效用也是非常大的。
你和你的伴侣可以共同分享快乐、分担痛苦,在相濡以沫中,将在岁月流逝中积淀的爱情升华成亲情。
一个完整的家庭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非常重要,因为它作为大部分人30岁之后的归宿和幸福的载体,发挥着极其关键的作用。
根据一些科学研究发现,现代女性子宫癌和乳腺癌的发病几率比之前的要高。一来是因为职业女性生活压力大的缘故,二来就是许多职业女性为了奋斗事业而选择晚育(30岁后生)甚至是不生小孩。
要知道,生孩子特别是顺产,能将子宫里多年淤积的脏东西连同胎盘一并排出,且母乳喂养也能让母亲打通乳腺,将乳腺里的东西排出,能减少子宫癌和乳腺癌的发病率。
所以,人应该顺应自然,到了年龄,有好的对象能成家的就请考虑成家,条件成熟的请考虑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单身女强人包养男人这种事,听起来很酷,但其实在某草看来,其实是瞒辛酸的啊!(个人观点,请勿拍砖)
第101章
待项望山回到家中;刚进内院便见徐曼青迎了出来,看样子似是要伺候自己更衣。
“先别过来,今天不用你伺候。”
见徐曼青微怔了一下,项望山道:“今日提刑,在牢里沾染了脏东西,我自己更衣即可,待会立刻让丫头把衣物洗了,再用艾草熏一熏。”
徐曼青闻言了然;暗自佩服男人的细心;这才笑道:“好;我让小翠准备热水;夫君也好沐浴一番。”
项望山沐浴后一家人用了晚膳,转眼又到了安寝的时候。
由于这些时日项望山恪守承诺没动她一根寒毛;徐曼青的戒心松了不少,看着项望山光裸上身的模样也不至于那般不淡定了,不过她还是会穿着中衣捂得严严实实之后才爬上床。
这将老公当贼一样防的除此一家之外还真是别无分号了。
这几日都在忙着乔迁新居的事情,徐曼青内外收拾打点的也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了去。
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趋于均匀规律,项望山这才转过身来。
抬手抚上徐曼青的脸,手下触碰到的肌肤的触感十分诱人。
将系着中衣的带子轻轻扯开,绣着牡丹的粉嫩肚兜漏了出来。
古代的肚兜毕竟不那么符合人体工学,加之睡觉的姿势一变,总有些春光是挡不住的。
看到那趋近完美的饱满曲线,项望山的眼神变得深邃,呼吸也不由得重了起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半截漏在外边的椒乳,鼻尖沾染的都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不知是不是被项望山的胡渣碰到,徐曼青咕哝了一声,抬手在痒痒的地方抚了一下。
项望山避开了来,最后还是强压下胸口的悸动,将徐曼青的衣带再度系上。、
项望山向来自诩是个有定力且十分自制的人,可如今,和自己媳妇同塌共眠的难度是越来越大了。
日子就这般平稳地过了几天,恰逢又到沐休,项望山不用外出公干,便留在家中歇息。
徐曼青正打算将这些天(www。fsktxt。com)看书吧出来的册子递给项望山过目,谁知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红儿一脸纠结地进了内室来通传。
“珍颜阁的大管事求见……”
徐曼青一听还以为是大管事要找自己对账的,刚起身想要出去,便又听红儿道:“大管事求见老爷。”
徐曼青愣了一下,她实在想不通大管事找项望山能有什么事。
若是账目有事,直接找自己便好了。如今这大管事一来就指名道姓地要求见项望山,难不成是尉迟恭脑子抽了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这些时日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光是应付项望山就已经很是勉强,自然就把那不甚重要的驸马爷给忘到脑后去了。
但既然人都已经来了,而且还卡着休沐的时间来,项望山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身弹了弹衣袍,便出了门去。
见徐曼青站在原处欲言又止的模样,项望山道:“毕竟是与你有关的事,你也一并过来罢。”
徐曼青跟在项望山身后到了前厅,只见大管事候在那里,一见项望山出来便急急起身行了大礼,恭祝的好话说了一箩筐。
项望山在主位坐下,也不多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管事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大管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徐曼青,这才从内襟里掏出了一个红封子呈上。
“这是驸马爷恭祝项大人新官上任,特意给大人备下的一点薄礼,还请项大人笑纳。”
项望山接过封子,打开扫了一眼,便将内里的东西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面色虽依旧沉静如水,但语气难免带上了几分情绪。
“驸马爷不愧是大齐第一的皇商,将整个珍颜阁送出来也能称之为‘薄礼’,这手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徐曼青一听这尉迟恭竟然将珍颜阁当成贺礼送到了项家,当下心中大慌,但面上又不能露出心虚的表情,也只得端出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端坐在那儿。
只听项望山道:“夫人,你倒是替为夫出出主意,这贺礼收是不收?”
徐曼青心下对那个没事搅三分的尉迟恭十分怨气,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多做解释,只能低眉顺目地回道:“我这种妇道人家哪里懂得分寸,既然这礼是驸马爷要送给夫君的,自然全凭夫君做主。”
项望山扯了扯唇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既然驸马爷如此大方,项某人就却之不恭收下了,替我向驸马爷转达谢意,待来日有时间必定登门拜谢。”
大管事一愣,愿以为这项望山是十有八/九不会收下这样的重礼的。就算最后收下,之前也会多做推辞,谁知如今还没说上两句话别人就恭敬不如从命地回了话,这与当初东家设想的情况看来,也太不一样了……
可是送出手的礼物就是泼出去的水,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项望山没有预想中的恼羞成怒,反而是他这个被派来送礼的人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将大管事送走,项望山出乎意料地平静,但这种平静却让徐曼青觉着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心下难免揪了起来。
她早该料到,早就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尉迟恭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但项望山如今官拜诸卫将军炙手可热,不出意外的话日后迟早会掌握一方兵权,尉迟恭得罪不起,但也总要跳出来膈应人一番。
可以见得,若项望山此次回来寸功未立而只是个平头士兵的话,这项家真不知要被那尉迟恭搅成什么模样了。
况且,自项望山受封以来就陆陆续续地有贺礼送到,可就算是关系最铁的聂定远送过来的封子也不过一千两。如今尉迟恭一出手就是将如同会下金蛋的母鸡一般的珍颜阁拱手让人,若说他对徐曼青没有私心,谁信?
大管事前脚刚踏出项家门,徐曼青后脚便跟着面色不渝的项望山进了内室。
项望山是个沉得住气的,就算被这种天上掉下的“馅饼”狠狠地砸了脑门,也依旧没有开声质问徐曼青的意思。
徐曼青虽然一直自诩身正不怕影子歪,但这尉迟恭的做法实在是把她往悬崖边上推了一把。
她与项望山虽有夫妻的名分,可实际上还是跟陌生人差不多,感情基础都还没打夯实,就被人这般试炼,徐曼青想起尉迟恭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作手段就直恨得牙痒痒的。
“夫君,你听我说,这驸马爷他……”
项望山道:“我记得那日你我初见,你曾说过你若有心要当权贵人家的妾室,早就是了。这话里头的权贵人家,指的莫非就是这驸马府?”
徐曼青一听只觉得冷汗直流,想不到项望山竟能将她那日气急败坏下说的话记得这般清楚。
深吸了口气,徐曼青咬了咬牙直言道:“没错。”
话音刚落,便看项望山一掌拍在了檀木桌上,砰地一声发出震天的声响。
面对这种保守的封建士大夫,徐曼青说不怕是假的,但她却明白此刻容不得她有半分畏缩。这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良好开端,徐曼青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尉迟恭给毁了去。
“夫君,此事另有内情。”
徐曼青直视项望山明显带着怒意的双眼,眼神清澈坚定,看不出半点隐瞒。
将尉迟恭与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姐姐鸾儿之间的感情纠葛说了一通,徐曼青道:“姐夫当时就与我说了,这珍颜阁是他为鸾儿姐姐开的,如今鸾儿姐姐寻不回来,他早就有将它转到我手上的意思了。”
“况且之前姐夫虽然多多少少有那种意思,但那也是觉着夫君你有可能回不来,可怜我后半生无依无靠,所以才想着能给个栖身之所罢了。”
徐曼青道:“可是夫君你也知道,我在入项家之前就已经写了白纸黑字的切结书,根本就不可能再动改嫁的心思。”
“且姐夫这么做的初心,也不过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对我多加照拂而已。”
“我与他之间,断无半分私情!”
徐曼青说话之间眼神从未有过闪避,若非是问心无愧之人,是不会有这样光明磊落的气场的。
项望山搁在膝上的拳头握得死紧。
他自那次承宣使府的有心试探之后,对徐曼青早已不疑不虑,但不疑徐曼青并不代表不疑尉迟恭。
如今又听徐曼青亲口承认说这死了正妻的尉迟恭对她曾有过那种想法,心中那股子邪火就烧得更厉害了些。
“夫君……”
徐曼青见项望山被气得不轻,还想再软言相慰一番,谁知却被项望山的一个手势给打断了。
“不必多说。”
“我那日便说过,你是我的妻,我敬你重你,自然不会疑你。”
“这驸马爷的想法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那……”徐曼青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提让项望山将这珍颜阁还给尉迟恭的事,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见项望山径直出了门去。
按理说徐曼青应该追赶过去,可若这样做又难免会显得有些做贼心虚。
况且项望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去纠缠也是无用。
徐曼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让项望山先冷静冷静。
在房里坐立不安地转悠了快半个时辰,徐曼青想着项望山应该“冷静”得差不多了,刚想出了门去寻他,便见红儿风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夫人!老爷方才说要练身手,把四个护院都叫过去陪练。可如今四个护院都被打趴下了,连木人桩都打断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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