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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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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项望山的手解开了亵裤的绑带,徐曼青憋着气等着那最后的屏障被这男人扯下,谁知下一秒,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接着便是红儿怯怯的声音从外透了进来。
“老爷,杜二让我来带话,说时辰到了该往回赶了……”
项望山一愣,这才想起他好不容易才告得的急假只有堪堪的两个时辰,如今虽然箭在弦上,却因为要赶紧回营万万发不得了。
项望山闷哼了一声,挫败地趴在徐曼青身上,浑身汗湿夹背,气喘得厉害。
徐曼青原本也是情动,如今被这一打断,虽然身上依旧酥软得厉害,但理智还是回来了一些。
“夫君,如今你是新官上任,千万别为了这……呃,误了正事终归是不好……”
徐曼青轻推了项望山一把,谁知这牛高马大的项望山如今却像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抱着徐曼青紧紧的不肯撒手。
徐曼青好笑地拍了拍项望山的后背,虽然说这种话难免有些害臊,但为了安抚项望山,最终也还是说出口了。
“夫君莫恼,我不是一直都在家里等你么……”
项望山略抬起头,见徐曼青面若桃李,言谈举止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淡淡的疏离,心中也是高兴。
既然徐曼青这次已经点了头,下次也断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想到来日方长,项望山便咬了咬牙强自将胸中的欲/火压下,起身(www。fsktxt。com)看书吧衣冠了。
项望山下床之后,徐曼青也赶紧从床榻上爬起来收拾凌乱的衣裙,低头看到有几朵被两人意乱情迷之时碾坏了的荷花,连床被都染上了花瓣的汁液和清香,登时只觉得他俩这种白日宣淫的行径实在是无颜见人,而方才红儿在外边敲门,估计多少也听到了内里的暧昧响动……
这种事被外人撞见,徐曼青真是连晚膳都不想出去用了。
待项望山(www。fsktxt。com)看书吧好到了前厅,红儿抬眼看了徐曼青一下,便见自家夫人眉目含春双唇泛红,不用说都知道方才寝室里发生了什么。
红儿哪敢再看,赶紧跟在徐曼青身后将项望山送出了门去。
大门外,杜二已经牵好马在外边候着了,见项望山出来,便要将手中的缰绳递过去。
谁知项望山忽然回头,凑近徐曼青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这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徐曼青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又想到之前二人在房中的对话,心下除了羞赧之外却也隐隐地生出一种既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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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望山这一走又是一连好几天;这回见不着那男人,徐曼青还真开始有点牵肠挂肚的感觉了。想起赏荷宴之前项望山去安郊军营轮值一事还让她各种庆幸,如今这风水也转得太快了一些;谁能料到不过是短短数日,她的心境就会发生如此重大的转变?
将手中记账的笔放下,徐曼青叹了口气;看来项望山这招和平演变用得很成功;她十有八/九已经陷进这温柔的泥潭里了。
时间不快不慢地流动着;待到项望山能放职回府的那日,徐曼青虽多少还有些忐忑;但也还是早早地焚香沐浴;只想说既然要成真正的夫妻,这第一次怎么也得给彼此留下个好的回忆才是。
谁知徐曼青等了半天;到暮色渐晚,下人三番四次地询问是否要上晚膳了,徐曼青怕再等下去会饿着项寡妇,这才赶紧让人传膳。
项寡妇原本也跟徐曼青一起等着项望山回来用膳,可都到这时辰了还不见人归,心下难免着急,便扯着徐曼青问道:“不会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吧?”
徐曼青心下也有些担忧,但想着若是军营里出事,项望山怎么说也会让杜二回来传个话,如今没有消息过来应该只是被一些琐事给绊住了而已。
好言安慰了一通,徐曼青当着项寡妇的面差人到安郊军营那边打听打听情况,项寡妇觉得徐曼青说得有理,用了晚膳之后便回屋歇着去了。
可徐曼青等到亥时一刻都没见项望山的人影,派出去打听的人也没回来,徐曼青开始觉着坐如针毡,后来索性站起身来在花厅里来回踱步。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徐曼青难得地心慌起来。之前在尉迟恭口中听说项望山被列入失踪名单的时候她虽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那不过是对自己的生活突然因为项望山的失踪而处于一个未知状态的无力感,却算不上是真正在担心“项望山”这个人。
可如今这男人已经慢慢渗透到她的生命中,出现得很意外,为人稳重聪明,作风十分霸道但也处处都有小意温柔。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徐曼青终于觉得活在这封建大齐没有那么累了。项望山的肩膀很结实,应该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可以让她依靠。
但她真的害怕命运再跟她开一次玩笑。
正如她上一辈子开开心心地要跟那检察官男友为了结婚去看房,可没过几天就被这男人的前女友所害命丧车轮之下。
如今她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打算接受项望山这个男人,难道老天爷就看不得她好过,非要在这种节骨眼上整出点幺蛾子来么?
徐曼青胡思乱想的越想越悲观,就在这时,去安郊军营打听消息的下人回报,说跟军营的哨卫核实过了,项望山带着杜二早在申时初刻就放职离了营,但至于去了哪儿就不清楚了。
徐曼青心下难免一个咯噔,但如今这周围一无战事二无内乱,歌舞升平得很,好端端的两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军人能出什么事?
冷静下来理了理头绪——如果不是项望山本人出事,那难道是他身边的人?
徐曼青立刻吩咐道:“赶紧拿着我的帖子去承宣使府一趟,就说是我要递给聂小姐的,然后赶紧打听一下老爷在不在承宣使府里。”
下人领命,赶紧拿着府上的拜帖出了门去。
谁知人还没走多远,大门处便起了一阵喧嚣。
还没等徐曼青走出去看情况,便见那送信的下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回来。
“回禀夫人,老爷,老爷回来了……”
徐曼青赶紧迎出门去,便见项望山和杜二合力抬着一个人进了门来。
项望山脸色凝重,进门便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伤药。
徐曼青上前一看,这项望山和杜二架着的哪会是别人,分明就是那混世魔王聂定远。
“夫君……”
见项望山使了一个眼色,徐曼青便立刻心有灵犀地闭嘴不谈,转身让红儿去客房里收拾打点一下,好将聂定远安顿下去。
看杜二和一干下人架着聂定远到了客房去,项望山叹了口气,连跟娇妻温存的心思都没有了,眉关都紧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徐曼青跟着项望山入了内室,刚想凑近过去伺候他更衣,便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臭酸骚味儿。
项望山将徐曼青推离了一些,道:“你莫碰我,方才定远喝多了吐我身上了。”
徐曼青不依,还是执意凑过去伺候。
项望山见妻子如此温柔可人,心中郁结稍解。
等打理好一身脏污,项望山沐浴出来,见徐曼青早就准备好了擦拭的布巾在一旁候着了。
徐曼青一边轻柔地给项望山打理着头发,一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望山叹气道:“今日太后的懿旨下到承宣使府里了,给定远指了孔家嫡出的九小姐……”
徐曼青道:“我之前在赏荷宴上就听了聂小妹这般说,想不到聂家老爷动作这么快,才没几天懿旨就下来了。”
“定远是个心高气傲的,最不耐的就是被家里人摆布。”
“想当初聂家老爷也不过是想让他在后路军中呆着占军功,他便偏要削尖脑袋往前锋营钻。”
“试想这样一个连命都不在乎的男人,又如何能强迫他娶一个他不中意的女子?”
徐曼青早就料到聂定远那边会有反弹,但却没料到会如此激烈,便也问道:“我在梁府上见过孔家九小姐,这人品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定远怎的就认定他不会喜欢孔小姐?难不成之前他们曾经相看过?”
项望山道:“定远倒是没见过那孔小姐,只是坊间有传闻说这孔九小姐虽然知书达理,但却生得一脸烂疮,有些嘴欠的背地里都叫那孔九小姐做孔九麻子。”
“定远一听,就说自己宁愿抗旨求死也不愿跟那脸上流脓的女子同卧一榻。”
徐曼青惊讶道:“他还真要抗旨不成?”
抗旨不尊岂同儿戏?若是上头追究下来,只罚聂定远一个都还是轻的,到时候连累到聂家宗族便罪过大了。
“原本聂老爷还以为他只是嘴上喊喊罢了不会真干,谁知道聂定远还真给宫里递了牌子,说这次就算被活活杖弊也要退了这门婚事。”
徐曼青思忖了片刻,道:“其实这定远哪是真心不喜孔小姐?在我看来,他应该不是一个贪慕外表的男子。”
“如今他这般作为,归根结底还是反感他家人对他的诸多操控罢了。可怜那孔小姐被无辜牵连,倒成了他发作的靶子。”
项望山道:“亏你能看得出事情的根本。”
“我今日才刚放职,聂家的家仆就在营外等我,说是尊了聂家小妹的意思来,求我赶紧到承宣使府救他大哥一命。”
“待我去到时,聂老爷已经动了家法,定远身上一块好肉也无。”
“聂老爷这次是下了狠手,说是与其让定远到宫里悔婚,还不如今天就把他活活打死,就当是没生过这个儿子。”
“我好说歹说才让聂老爷停了手中的鞭子。聂老爷也算是信得过我,勉强同意让我带定远过来好生劝说。”
“如今他们两父子是针尖对麦芒,放在一起迟早出事,这段时日还不如让他呆在我这。”
项望山转身,拉着徐曼青的手道:“虽说最后定远就算是被强押着也会拜了这个堂,但这样一来不仅是聂家,就连孔府那边也下不来台,好好的喜事就要变仇口了。”
徐曼青替项望山理好了发,便也顺势坐在项望山身边。
“所以夫君就陪着定远兄弟到酒肆里喝酒,谁知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定远兄弟就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一味酗酒,才弄成了现下这幅样子。”
项望山道:“虽然定远平日里都听我的,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比驴还倔,别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如今这架势真是要豁出命去撞个头破血流了。”
徐曼青自然知道事态严重。
且不说聂定远若是悔婚必会遭到重罚仕途尽毁,得罪以孔承旨为首的一干清流,连累聂家上下受罪,于私而论,如今聂定远和项望山都是秦远征苦心栽培出来的左膀右臂,若聂定远栽在这件事情上,余下项望山一个难免独木难支。
常言道唇亡齿寒,这件事原本跟项望山这个外人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但若是深究起里头的门门道道,文章可大了去了。
徐曼青无奈道:“说到底,不也还是你们这些大男人自尊心作祟?好好的一桩婚事,非要闹得鸡飞狗跳天无宁日不可。”
项望山苦笑道:“这不也还得怪娘子你。”
“我?”徐曼青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怎么又赖到我头上来了?”
项望山道:“方才定远醉酒时便说了有多羡慕我能娶到你这样的如花美眷,虽然我只是布衣出身,但却可以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打下一片家业,赢得众人的尊重,而他就算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到头来也还是难以逃脱别人说他靠着祖荫封得这四品大将军的闲话。”
“如今连这婚事也让他这般憋屈,非要娶个什么孔九麻子回来日夜相对。便说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徐曼青听言忍不住翻白眼道:“这定远兄弟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若让他像我爹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日在地里刨食,我看他还能有多余的气力说出这样的话来。”
项望山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今釜底抽薪之策,还是得让他自己点头答应这门亲事才行。”
可这事情又如何是轻易便能做到的?
110
徐曼青笑道:“说到底;这谈婚论嫁毕竟是内宅之事;又牵扯到孔九小姐,夫君就算再使劲,那也只是蜡烛一头烧;怕是难有立竿见影之效。”
项望山听出了徐曼青话里的门道,惊讶道:“难道此事你还有什么妙招不成?”
徐曼青道:“妙招不敢说;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地克敌制胜。只不过如今是多努力半分就能多赢得半分转机;何乐而不为?”
项望山道:“愿闻其详。”
徐曼青莞尔,凑到项望山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
“夫君只需这般……”
“那般……”
项望山越听越觉得此事可行,原本还烦乱不堪的心绪顿时由阴转情。
若说他这样的汉子在战场上自然能以一敌百无往不利;但换做处理这些内宅繁琐之事;又不是打打杀杀就能摆平的。正如徐曼青所说的,这事不仅事关聂定远,还与孔九小姐有莫大的牵连,只有双管齐下才能圆满。聂定远这边他虽有能说上话的余地,但孔九小姐那边就非徐曼青出马不可了。
项望山看着徐曼青,不禁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像你这样的贤妻,就是拿十个百个千金小姐与我我也是不愿换的。”
徐曼青忍不住吐槽道:“可惜你刚得胜还朝便发现婆婆已经自作主张地把我抬进门了,就是真有十个百个千金小姐,如今也轮不上你了。”
项望山见徐曼青与他说话越发轻松自然,现今还敢这样调侃自己,显然就是不再把他当外人了。
项望山心中一热,又想起几日前那场未毕的□,手上略一使劲,就把徐曼青拽到了自己怀中。
坐在男人的腿上,徐曼青略有些不习惯,但因已下了决心,倒也没有像往常那般挣动,只是软绵绵地靠在项望山胸前,端的是柔美乖巧。
项望山心中大喜,用手指捏起徐曼青的下巴,让那低眉顺目的小女子与自己眉眼对视。
“你这可是愿意了?”
徐曼青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在上一次就已经斩钉截铁地说让她等他回来,如今本应该是心照不宣的时候,他反倒又假正经地问了起来,非要亲耳从她口中听到“愿意”二字。
徐曼青有些气恼,扭头便说“不愿”。
项望山哪能不知她是在口是心非,登时发出低沉的笑声,胸膛随着笑声一震一震的,莫名地十分性感。
两人的距离越发贴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拂过脸颊的触感。
眼看就要双唇相接,谁知那敲门声又十分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被三番两次打断“好事”的项望山如今耐性全无,随即立刻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又有什么事?!”
难得见项望山这般气恼,屋外传来小翠哆哆嗦嗦的声音。
“回禀老,老爷,聂大人方才酒醒了在大发酒疯,现在吵着闹着要去,去宫里见皇上……”
“混账!”
饶就是最好的兄弟,在这种时候给他搅局也不可轻饶。
可就算要收拾聂定远也得等他彻底酒醒之后,如今除了他亲自出马去将那小子按下来之外,其他下人哪里敢碰身为诸卫大将军的聂定远的一根寒毛?
徐曼青看项望山气得额际青筋突起,心下觉得好笑,但面上又不能显露出半分来。
只听她软言劝道:“夫君赶紧去看看罢,若是待会定远兄弟闹出项府去嚷得全天下都知道可就不好了。”
如今这新的将军府周围林立的都是些官宅,若聂定远发了酒疯冲出去一通瞎嚷嚷也是够让人头痛的。
项望山起身气闷道:“那混不吝的小子,等他酒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曼青看项望山气鼓鼓地出了门去,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起那聂定远刚开始还和项望山“沆瀣一气”设计试炼自己,如今风水轮流转,这次怎么说也得让这混世魔王吃点排头才是。
不过这聂定远的破坏力实在是持久得惊人,等徐曼青困顿得支着脑袋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项望山也没有回来,等一觉醒来,她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床榻上,天色已经大亮了。
见身边被褥凌乱,徐曼青便知道项望山定是睡得比她晚但却起了个大早,可惜她睡得太沉,就连项望山什么时候起身出门的都不知道。
见屋里有动静,今日当值的小翠便端了水盆子进来伺候徐曼青梳洗,这一问才知道项望山一大早便纠着聂定远回承宣使府负荆请罪去了。
至于项望山是用什么法子说服聂定远的徐曼青不得而知,但这种事情项望山定不会瞒她,知道细节不过是迟早的事,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搞定孔九小姐那边。
徐曼青一边用早膳一边思索要怎么打这张牌。
按理说她是个知道内情的人,本应直接跟孔府下拜帖去见一见那孔九小姐。但转念一想,这样直接也未必是件好事,毕竟她总不能对孔小姐说“你脸上有斑痘,我来帮你治一治”吧?
毕竟孔九小姐是个心高气傲的,对她脸上的问题也是讳莫如深,虽说徐曼青是一番好意,但若是直截了当地指出别人的痛脚,想必孔小姐心里也不会爽利。
徐曼青不禁感叹这好人难做,帮人就罢了,还不能让被帮的人觉得自己是被施舍或是同情了,这境界着实不易达到。
不过幸好在她和孔小姐之间还有一个能指望得上的人物,那便是聂府的聂书梅。
聂书梅跟聂定远是同母所出的嫡亲兄妹,又是孔九小姐的闺蜜,对她哥哥的亲事最是上心。若是有聂书梅在中间传话,让她故意在孔小姐面前提及自己擅长整治妆容之事,若孔小姐是个通透的,肯定不日便会来项家下拜帖。这样一来,徐曼青便出师有理,也不必担心孔小姐面子上下不来了。
思及此,徐曼青便让账房先生写了帖子好给聂书梅递过去,可谁知帖子还没写完,便见红儿一脸阴郁地走了进来,福身便道:“夫人,外头有自称是太中大夫府薛大人派来的下人,说是送了帖子和礼物来,想求见老爷一面。”
徐曼青一听,这才反应过来这薛府不就是赏荷宴上那个讨人嫌的张氏所嫁的夫家么?
那日她跟张氏在宴上也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那张氏欲讨好孙氏不成,把过错都推在了自己头上,最后还因她的关系被聂书梅整治狼狈落水,被婆子扶去歇息之后一直到梨园戏台唱完收宴徐曼青都再未看到她的身影。
既然双方都对对方极为不爽,如今又怎么会送什么莫名其妙的“礼物”过来?
徐曼青很快便联系到红儿方才入内报备时带上的铁青脸色,便知道这所谓的“礼物”哪会是真正讨喜的“礼物”,这百分之一万是那张氏想出来的报复自己的手段,十有八/九是冲着膈应她来的。
徐曼青抬起眼,强压住心中的郁愤,冷声问道:“那薛大人是不是送了女人过来?”
红儿跟着徐曼青这么久,也就只有之前项盛恒到烟袋胡同的家里闹腾的时候,她才见过徐曼青这种阴沉的神色。
想起她前几日还在屋外听到内室的声响,红儿自然清楚自家老爷与夫人正蜜里调油地过得舒心,而这官场上官老爷相互送女人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大多数人为了全对方的面子,多会收下抬做妾室。
可老爷刚从西南回来也没过半年,这薛家跟项家根本就谈不上有干系,如今这般风急火燎地送这种打夫人脸面的东西来,摆明了不就是要给夫人难堪么!
若是项望山不收这女子,徐曼青必定会落得个妒妇的名声——竟然连官家老爷赠的妾室都容不下,可见这心胸是有多狭窄!
可若项望山收了这女子,就无外乎是在项家装了个定时炸弹。到时候那狐媚子缠上项望山,少不得要分去徐曼青的宠。这样一来,徐曼青就是气也能把肝儿气出个洞来。
徐曼青将手中的杯盏捏得死紧,想那张氏竟然连这样阴损人的招数都能使出来,真真是所谓的狗急跳墙了。
想来那所谓的薛大人也是个脑子长草的,被张氏这般一忽悠,还真把人给抬过来了。可见这薛大人本就是好这口的人,便把自己的价值观都往别人身上套去了。
红儿见徐曼青脸色不渝,心下也气得厉害。
“反正老爷不在府上,不如将这些不知所谓的人给打出去!我就不信老爷回来会因为这件事责罚夫人!”
徐曼青虽然气愤,但理智还在,当然知道不能像红儿说的这样做。
若是在项望山不在的情况下就自作主张地把人给打出去,无外乎是牝鸡司晨越俎代庖,这样落下的名声恐怕比妒妇还要难听上几分。
“万万不可。我这便出去会会那薛府的人。”
虽然项望山不在,但当家主母出了来,薛府的一个管事与两个小厮隔着屏风给徐曼青行了大礼。
徐曼青让红儿出面给三人打了赏,声音慢悠悠地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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