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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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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项望山不在,但当家主母出了来,薛府的一个管事与两个小厮隔着屏风给徐曼青行了大礼。

    徐曼青让红儿出面给三人打了赏,声音慢悠悠地穿过屏风传到了管事和小厮耳里去。

    “薛大人有心了,可惜今日夫君外出不在府上。你们就替我向薛大人转达他的好意,这礼我就替夫君做主收下了。”

    听得徐曼青的一席话,那管事和小厮皆面面相觑。

    这项家夫人既然明知他们给抬过来的是送给项大人的妾室,语气竟然还能这般平和柔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恼怒来。

    可自家夫人在他们出门前还特意叮咛了半天,说让他们一定要把徐氏气急败坏指爹骂娘的丑态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下来。

    可这徐氏哪里有半分失态?就连打赏来的荷包分量都给得足足的,完全挑不出丁点毛病来。

    徐曼青说完这话,红儿就说夫人有些乏了,薛家来的人便赶紧将那顶挂着桃红帘子的轿子留在了前院,行了大礼之后便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草:儿啊,如今考验你的时候来了,千万不要扛不住诱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大山:……


111

    待到薛家的人走远;红儿回了前院,在路过那顶桃红轿子的时候狠狠地往一旁啐了一口,低声暗骂了一句“不要脸”,这才到了徐曼青所在的内室去。

    见徐曼青斜卧在贵妃榻上用手撑着额际的模样;红儿便以为徐曼青是被气坏了。试想有哪个主母是真心想让那些妾室进门的?无非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红儿想着想着就红了眼眶,且之前徐曼青做主将她许给了杜二,她能在徐曼青身边这样呆着也不会长过半年。到时候没个得力的人帮徐曼青整治这些个狐媚子;红儿多少有些担心。除去感情因素外,徐曼青怎么说也是她最大的靠山不是?

    徐曼青虽气;但也不至于像红儿想象中的那般严重,毕竟这女人是别人送来的,又不是项望山自己弄回来的。

    这种通房妾室一类的事情自项望山获封那日起,她早知道总有一天需要面对。可万万没想到这事情来得这么快;还真杀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她躺在这榻上,脑子里想的也不过是她到底要用一个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件事。这女人留与不留,留则如何不留又如何,都是要好好费点脑子的事情。

    但思前想后的,徐曼青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

    “夫人……”

    红儿怯怯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徐曼青睁开了眼,还反过来安慰了一句:“我没事,你莫瞎想。”

    红儿这才安下心来,又想到徐曼青不可能是那种坐以待毙任人拿捏的女人,想必那送人来的官家根本就没打听清楚徐曼青料理项盛恒的那些手段。就算这女人被老爷留下抬了妾又怎样?但只要有少夫人在,就不信她还能翻出点浪花来!

    见徐曼青情绪稳定,红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女子该如何安置?”

    徐曼青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这才道:“先把她关到柴房里去,但吃食也别短了,给张凳子让她歇脚,若没我的话不准让她出来半步。”

    红儿一听,道了句:“还是夫人心慈,我这就下去办。”

    待红儿离开,徐曼青不禁苦笑了一下。

    估计在红儿眼里,她将那被送来的女人关进柴房不过是争风吃醋的行径,可她现下心中所想的又岂会只有这么简单。

    这些时日,项望山对她的殷勤呵护她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否则她也不会在那件事上点了头。

    可项望山毕竟是在这封建大齐长起来的男子,在某些事情的价值观上不可能与她相一致。

    正如现代女性会觉得一夫一妻制是理所应当的事,可在大齐,一夫一妻多妾制才是理所应当的游戏规则。项望山若想纳妾,那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就连天皇老子都拦他不住。

    但有些事情理智上她可以分析得透透彻彻明明白白,但情感上却始终无法接受。

    徐曼青自认在这方面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在上一世最后舍了那检察官男友重归到大龄剩女的行列里去。

    同理可得,如今项望山待她再好也罢,但他只要沾染了别的女人,哪怕再合情合理再天经地义,她也断然不可能再与他有更深的联系。

    当然,作为他的妻子,她不会也不无法一直拒绝履行妻子的义务,她终归会委身于他,甚至还会为他打理后宅,生儿育女。

    可她的这颗心,却永远不会再为这个男人萌动半分了。

    忆起项望山初归之时所精心设计的试炼,无外乎只是想要探得她的真心。而如今她不用费心设计,老天爷便已经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这一出,好让她看清这男人到底是可以相濡以沫的伴侣还是同床异梦的陌路人。

    徐曼青很庆幸命运在她和项望山发生更深的交集前就给了她这样一个看清事实的机会。现在抽身出来,还不至于摔得那么痛。

    若项望山收了这个女人,那她便待他如上司,这项家后宅就是职场,一切事情都公事公办,毕竟在这大齐,她已是他之妻,除了依附于他之外,她别无选择。但若想要谈情论爱的话,省省便是。

    若项望山不收这女人,那她便待他如夫如知己,从此之后再无隔阂,相扶相守携手白头。

    故而,方才交待红儿安置那被送来的女子的时候,徐曼青特意吩咐了要把人关进柴房。

    即使最后项望山要留下这个女人,她徐曼青也会在他面前展露出寻常女人家争风吃醋的嘴脸来。

    男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女子的淡漠和不闻不问,这无遗是对男人自尊的挑衅。

    对于后宅争宠这一点,徐曼青清楚,她原本就长得极好,若要用起手段来,自然有的是办法将项望山绑在自己身边。

    从表面上看,无论做出何种选择,项望山的生活都不会有太多的改变,她依旧可以是个贤妻良母孝顺儿媳,也依旧可以跟他同床共枕相敬如宾。

    只是这交不交心的问题,对于她来说,那便是天大的事了。

    虽说摆出这两条路其实并不困难,只是一想到那男人的铁汉柔情也有可能会向别的女子展露的时候,徐曼青的心里难免还是像刀割一般地痛。

    看来,她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得多。

    明明就是一个容易被感动也容易被伤害的人,但却还是这般渴望被爱……

    徐曼青浑身脱了力,躺在贵妃榻上自嘲地笑了笑。

    其实并不需要很久,她便能知道答案了。

    ***

    待项望山终于将聂定远塞回了承宣使府,聂夫人见自家儿子终于肯服软回来,对项望山是感激涕零,遂盛清邀请他留下用膳。

    项望山推辞不过,只得在承宣使府用了午膳才回了家里。

    可待他一进大门,就直觉地觉得气氛有些莫名的怪异。一干下人都小心翼翼的,连走路都比平时轻了半分。

    待项望山走到二门,平日里该迎出来的徐曼青不见了影儿,只得红儿眼神闪烁地候在那里。

    项望山自然知道红儿是在徐曼青面前得脸的,这一问便知道他离府时家中发生过什么事了。

    “这么说,夫人被那送来的‘礼物’气得不轻,连出门迎我的气力都没了?”

    红儿哪里懂得徐曼青心里的那些弯弯道道,自然也被徐曼青给蒙过去了,便死劲地在项望山面前点了头。

    出乎意料的是,自家老爷在听到这件事后竟然十分高兴,连眼神都熠熠生光起来。

    红儿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这老爷是真心喜欢别人往他后院里塞女人不成?登时看项望山的眼神都难免带上了些许狐疑。

    看到红儿探究的视线,项望山轻咳两声敛了笑容,这才掀袍跨进门槛入了内院。

    徐曼青知道项望山回来,还象征性地在自己额上贴了一块凉巾,端的一副气急攻心的模样。

    项望山进门看到自家媳妇的样子是真被气到了,方才那点小小的愉悦顿时没了踪影。

    感觉到项望山推了自己一把,徐曼青幽幽开了眼来。

    “夫君……”

    项望山不动声色地问道:“听说薛大人给我送了份难得的礼来。怎么,娘子不陪我去看看?”

    徐曼青听了项望山这句话,心中登时凉了半截。

    将额上的凉巾取下,徐曼青道:“也好,我方才休息了一阵,多少有些力气了。”

    这吃醋的模样要装,但如今项望山都已经开口让她一同去见那个女人了,这大度能容人的模样也是要装的。

    徐曼青不禁苦笑了一下,这古代深闺内宅的贵妇果然不是这么好当的。

    跟在项望山身后到了花厅,徐曼青端坐在项望山身边,让红儿将那女子带了上来。

    没过多时,红儿便领着一个身着桃红艳装的妙龄女子进了花厅来。

    只见那女子面若芙蓉,身段婀娜,走路的时候莲步轻移,站定抬头之后眼若秋水满含春意。她怯怯地看了项望山一眼,露出些许娇羞,待视线扫到一旁的徐曼青的时候,又立刻露出了淡淡的惊恐神色,赶紧将头低了下来。

    徐曼青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果然,这见过自己的张氏所挑的女人在外表上自然不会比她差,否则又如何能与她争宠?

    若用花来比喻,徐曼青就像是盛开在碧水之上的清荷,端庄秀丽却也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在。而眼前这女子则如艳丽的芍药,十分勾人又多少有些柔弱的娇媚,让男人见了都恨不得要护她几分,脸上带着的无辜神色能让英雄为她折了腰去。

    红儿见那女人一上来就给自家老爷抛媚眼,心里气恼非常,立刻就低喝了一声:“见了老爷夫人怎的还不行礼?没人教过你怎么下跪么?”

    那女子被红儿一喝,眼里闪过一抹怨愤,但那抹幽光一瞬即逝,下一刻她便给项望山和徐曼青行了大礼,声音脆脆柔柔的跟黄莺出谷一般十分动听。

    项望山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那女子几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见项望山果然被自己的美貌迷住,赶紧回道:“回老爷的话,奴婢名唤红笺。”

    项望山笑道:“果然是好名字。”

    继而又转身问了徐曼青一句:“娘子觉着如何?”

    徐曼青藏在袖里的手指紧了紧,但面上还是挂着笑容:“既然夫君觉得好,那当然是好的。”

    红笺听项望山与徐曼青的对话,便知道自己能在这府里留下了,心下顿时欢喜得厉害。

    想当初她听说被买来送给一个草根出身的将军之时心中多少有些郁愤,又听说这项家老爷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谁知道会不会是那种粗鄙不堪的武夫?

    今日一见,这项老爷高大魁梧面目俊朗,眉眼虽带着一些萧索的杀气但却生得十分好看,这将军府里看着也是典雅大气,自己留下来那便是锦衣玉食,哪会再吃半点苦头?

    一想到这,红笺就连方才被关在柴房的那点子怨气也消散无踪了。


112

    项望山又问:“你是个什么出身?”

    红笺听言脸色稍有一僵;但这些都是家主在收房前的例行问话,也算正常;总不能不查根问底的就直接留在家里了吧?

    红笺低下头;将手中的粉色丝帕搅得厉害。

    “奴婢是从倚红楼被赎出来的……”

    徐曼青一听;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冷笑。

    这倚红楼可是咸安城里的四大花楼;跟之前进宫的玉芍所在的环彩楼旗鼓相当。

    怪不得这红笺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来那张氏为了要恶心她;在这红笺身上下了血本,砸了不少私房进去。

    那红笺自然比谁都清楚;像她这种出身的;就算是被收房也最多是个贱妾。

    不过出身无法改变;她此刻只能多吸引项望山这个家主的注意力;好把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抬高一些。

    只听她急匆匆地撇清道:“奴婢虽然出身倚红楼,但,但……”

    红笺微挑眼角怯怯地看了项望山一眼,双颊上遍布红晕。

    “但,奴婢是清白之身……”

    虽说出身烟花之地,但是不是清倌在男人眼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哦?”

    项望山放下了手中的杯盏,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清倌?”

    红笺没敢抬头,只是羞臊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自窃喜——看来她下的筹码没有押错边。

    只听项望山又问了一句:“真是清倌没错?”

    红笺觉着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方才她的回答不是那么直接,才会让项望山又问了一次。

    虽说徐曼青早就对所有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做了预测,但却从来没料到在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发情似地问另一个女人是不是清倌这种问题的时候有多膈应人。

    徐曼青心下顿时空洞洞的,像是被人剜掉了什么。明明是盛夏七月,却有一股冷风穿膛而过。

    看来,她的心理素质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徐曼青实在不想再继续委屈自己去看眼前这幅郎情妾意的画面,遂站起身来就要出了花厅去。

    谁知刚走一步就被项望山扯住了手腕。

    “去哪?”

    徐曼青努力让唇角的弧度看起来不那么僵硬,但眼中的那抹疏离是怎么也掩盖不掉的。

    “我去命人收拾个房间出来,好让红笺妹妹住进去。”

    那红笺一听徐曼青说这话,其实就是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当下喜不自禁,连笑容都更加甜美了几分。

    徐曼青猝不及防地被项望山拉住,下意识地就想甩开男人的手,谁知略一挣动却被他扣得更紧。徐曼青无奈,又不能当着红笺和下人的面和项望山推搡,便只得僵在原地。

    又听项望山道:“急什么?待我喝完这杯茶再收拾也不迟。”

    徐曼青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转身坐回她的位置上。

    项望山慢条斯理地拿起方才的杯盏喝茶,半晌不见他再说话。

    那红笺觉着自己已被收房,肯定会惹当家主母不快,但在这内院后宅,能获得家主宠爱才是硬道理。当家主母越摆架子,就越能衬出她的小意温柔来。

    那红笺略略膝行上前两步,凑近到项望山身边道:“老爷今天在外劳累了吧?不如让红笺给您捏捏腿……”

    红笺刚伸得手出去,谁知手还没碰到项望山,便见项望山忽地将手中的杯盏往她身边狠狠一砸。

    瓷器碰地碎裂的响声来得十分突然,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红笺被项望山的行径弄得花容失色,登时手足无措地坐倒在地。

    “老,老爷……”

    可如今的项望山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急色鬼的模样,只见他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端的透出一股杀气来。

    “清倌?你不过是一只被人玩过的破鞋,薛大人竟然好意思把你送过来?!”

    项望山沉声一喝,吓得红笺两股战战,连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老爷,冤枉啊老爷!”

    “红笺真是清倌!老爷若不信,一验便知……”

    项望山冷笑道:“爷说你不是清倌,你就不是清倌,又何须再验?”

    红笺一听登时呆傻在当场,这男人分明就是指鹿为马鸡蛋里挑骨头,而且这是不是清倌光从脸上又看不出来,他这么说明显就是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难不成,难不成这男人自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将她收房的打算?

    项望山朝同样呆在一旁的红儿吩咐道:“还傻站在这做什么?赶紧将这女人带下去,别脏了爷的眼。还有,从哪来的就送回哪儿去。”

    红儿这才从项望山的变脸中回过神来,赶紧揪住红笺的手臂往外拖。

    “对了,这人一定要亲自送回到薛大人手上,说不定连薛大人都被她给蒙骗了。薛大人在她身上应该花了不少银钱,也好让他找那什么倚红楼讨个说法。”

    “是!”

    红儿得令,更是卖力地将人拖了出去。徐曼青一脸诧异地听着红笺渐行渐远大叫冤枉的声音,也呆在了原地。

    “如何,这样的处理结果,娘子可还满意?”

    徐曼青愣了一下,冷静下来之后才算是看清这不过又是这男人布下的陷阱,只不过他的演技高超到连自己都被摆了一道,又想起方才自己露出的妒妇模样,难免有些下不来台,只想直接转身回房里关着去。

    就像她之前分析的那样,这张氏送过来的女人,若不收房就会坏了她徐曼青的名声,若是收了又难免搅得家宅不宁,是一石二鸟之计,就连她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但项望山这样一发作,在外人看来就并非是徐曼青心小容不下妾室,而是项望山觉得被人蒙骗心里不痛快,这才把人给送了回去,十分合情合理。而且那红笺是不是清倌只有天知道,这种在床笫之间才能知晓的事,薛家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验货”吧?

    这样一来,即反将了张氏一军,又让她半点抓不住口实,实在是高明。

    且方才项望山吩咐了,一定要将人送到薛大人手上,那便说明这红笺很有可能是张氏自作主张瞒着丈夫送过来的,否则哪有正妻还未生下嫡子就往别人家后院塞妾的道理?

    只要将红笺送回姓薛的那里,张氏背地里动手脚的事情就会东窗事发,无论薛大人知不知情,这送个破鞋充清倌的糗事就已经足以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了。他项望山乃行伍出身,也并不介意让下仆把这件事往外说道,也好给那在赏荷宴上欺负了自家媳妇的张氏大大地喝上一壶。

    徐曼青一边走着一边觉着挫败,怎么她方才就一点都没看出来项望山是在做戏唬人呢?

    像项望山那样有定力的男人,即使每夜跟自己同床共枕都还能恪守承诺没有越过最后的底线,又怎么会在刚见红笺第一面就急色成那样呢?这明显与常理不合。

    现在想想,只能说是关心则乱。

    自己对项望山日渐加深的感情竟能蒙蔽了双眼,让她除了生气吃醋之外再也无法做到像旁观者那样冷静淡定。

    徐曼青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是各种失态外加丢脸,好不容易回了房里,转身就想把房门关上。

    不过一直紧随其后的项望山又如何能让她如愿,只见他用手一撑,那房门就合不上了。

    徐曼青自知挣他不过,便只得放弃关门转身进屋,到妆台前坐下,背过身去不想看到项望山。

    但这男人又如何肯轻易放过她?

    只听项望山略带调侃语气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娘子,方才为夫问你的话,你貌似还没回答呢?”

    徐曼青心下赧得厉害,但面上却硬是死撑,不想在这男人面前狼狈得丢盔卸甲,便还真就起身敛衽行礼道:“妾身多谢夫君垂怜。”

    项望山看着徐曼青那明明心里气得不行却又一本正经地给自己行礼的模样只觉得好笑,看向她的眼神柔和得跟方才处理红笺时判若两人。

    将徐曼青拉到自己腿上坐着,项望山抬手轻捏了自家媳妇的脸颊一把。

    “谁让你不信任我?竟还真觉得我能看上那样的女子。”

    徐曼青没了脾气,软软地靠在项望山的胸前,将脸死死埋住不让男人上下其手。

    只听她闷在里面轻声道:“我只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那红笺虽出身不好,但却是个漂亮的,谁懂你会不会被她迷了去……”

    项望山叹气道:“就算她生得再好也罢,我又不是不知她是被那张氏送过来的人。将这样的女人留在家中,是想在仓廪中藏一只会打洞的耗子么?”

    徐曼青一听又抬起头来:“这么说,如果换成是定远兄弟给你送个女人来,你就会收下了?”

    项望山捏着徐曼青的手,只觉得这个小女子卸开了平日理智和疏离的面具之后,竟会鲜活得这般可爱,心下对她更是欢喜。

    若不是想多看几眼自家媳妇为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方才也不会故意下套把徐曼青也给圈了进去。

    “你伺候了我娘两年,可曾听她提起过我爹的事?”

    徐曼青不知项望山为何会这般问起,便有些茫然地回答道:“我只大概知道公公是个很会疼人的人,但具体的事情倒没听娘提起过。”

    毕竟项望山的爹已经过世多年了,如今提起只怕会徒增项寡妇的伤感。

    “我外祖是秀才出身,在咸安东郊的青阳县里也算是个极受人尊敬的人。”

    “外祖膝下三子,只得我娘一个女儿,且又最年幼,很得我外祖的宠爱。”

    “待到我娘快要及笄之时,有两户不错的人家同时上门提亲。”

    “一户是南郊的陶家,另一户就是我爹所在的项家。”

    徐曼青虽然有些弄不清为何这男人忽然会提起这些前尘往事,但她也还是靠在项望山胸前,静静地听他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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