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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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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他的口气是发怒前的平静。
  法柔硬着头皮转过身来面对他。不准自己移开畏怯的目光——她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要不然她又会输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他又重覆一次,一手擒住她的肩。
  “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
  “你还是处心积虑的想离开我。”
  “我知道,你努力想改善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处处对我好,可是——”法柔很困难地咽着口水,她努力地想将自己自认的好意表达地完整,没料到却只是更让豪瑟失控。
  “不必说得这么好听!”他厉声打断她,“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就是不该对你心软,让你总是不安份,你巴不得我一脚踢你出去,你就可以重获自由,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你不能一辈子把我关在房里当做你的禁脔!”法柔终于在他的审问之下大吼出来,点燃两人间蓄势已久的战火。
  “禁脔?”豪瑟难以置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字眼,禁脔?
  她居然有这种想法,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一个在房里豢养着性玩物的野兽?
  抓着法柔肩头的手在他怒不可遏的情况下猛然紧收,让她痛得几乎无法言语。
  “我、我没有说错,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么你就是!”豪瑟咬牙切齿地告诉她,放开法柔,鲜红的指印已留在她肩上。
  这个女人简直可恶可恨到了极点,竟将他对她的一片真。
  心践踏至这般惨不忍睹的境地,还敢拐弯抹角地向他开口要自由?
  哼!即使那是她唯一想要的,他也绝不退让!
  “把衣服脱掉!”豪瑟冰蓝如火的眼膻怒瞪着她,粗哑地吼着。
  法柔既惊且惧,只是茫然地看他。
  “取悦我不就是你的工作吗?如果令我不满意,你也别想离开这房间一步,听清楚了没有?”
  “你不放我走……我回不了家了吗?……”她无助地喃喃呓语,甚至来不及后悔不该激怒他。
  “你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话!”豪瑟粗暴地伸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把衣服脱掉!”
  法柔这才惊觉自己的处境,豪瑟冷傲的脸庞明白地告诉她已没有任何退路。
  解着身上第一颗钮扣时,她发现自己的手竟抖得不听使唤,咬紧下唇,她终于解开所有的扣子,褪去睡衣,她仅着内衣的身子连移动都困难,此刻的她是一个供主人取乐的玩物,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竟是如此低贱不值。
  “吻我。”豪瑟再度发出命令,冷然的神情找不出一丝曾有过的怜惜。
  无法形容自己全身绷得有多僵硬,她发颤着靠近了石像般的豪瑟,将双唇贴向他的同时,冰凉的泪潸然落下。
  她的泪珠宛若无声反抗,一刀刀凌迟着豪瑟本不愿伤害她的心,他再次受到撼动,为了她那没有温度,绝望至极的眼泪。
  他就是无法不对她心软,开始痛恨起自己前一刻理智被吞噬后所表现的野蛮。
  “法柔……”他伸手想拥住抖得如落叶般的她,法柔却像遭到雷亟般地推开他。“不要碰我!”她跌撞地下了床,黑色眼瞳里仅剩下遍体鳞伤的自尊。
  “你可恶!卑鄙,你,你该死!……”抓到身边任何拿得到的东西,她没命地往豪瑟身上丢,直到自己因过度激动而牵痛仍未完全痊愈的伤处。
  按住伤口,她痛苦地蹲下身,嫌恶地避开要来扶她回床上的豪瑟,她干哑地喊着:“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已冷静下来的豪瑟,知道现在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得进去,他决定离开房间,给彼此平静思考的空间。
  法柔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趴在床沿上倦倦睡去的,她唯一记得的是自己的泪水,就在豪瑟离去后决堤,她恸哭了一整夜,直到自己再没有一点力气;没有一点力气去想,没有一点力气去恨,没有一点力气去在乎没有豪瑟的空虚,也没有一点力气去臆测,他是否回到某个女人的怀里——在她那么激烈地反抗他之后。
  如果,没有七情六欲,是否会更轻松些?不要有恨,不要有爱,没有痛苦快乐,一切平淡如水……但她毕竟做不到,挣脱不得地困在爱恨痴嗔的疯狂漩涡里,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得回自己?
  醒过来时,只垂着一层薄纱帷幕的落地窗外已是一片微白。法柔揉着酸涩的双眼到浴室清理自己,镜中憔悴的脸孔扯出一抹嘲弄笑容。
  真是傻啊!为了豪瑟恸哭一夜吗?……她到底还能自欺欺人到何时。
  莉莉敲门进来,看她捧来一个系着暗红色缎带的大盒子,兴高采烈的她相对法柔的无心淡漠,法柔甚至连看也不看。“打开看看嘛!”莉莉热切地望着她,  “豪瑟特地为你挑选的,几天前就送来了,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他交代我今天才能拿出来。”
  “我不要!”法柔恶意地打翻她手中的盒子,莉莉吓得退开一步。
  “你怎么了?辛西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急急蹲下身去拿起掉落出来的礼服,百般惋惜的,“你不开心,也别拿这件衣服出气,这是豪瑟带我去为你试穿,又改过好几次设计图才做出来的一件礼服,我不要你糟蹋它!”
  法柔征征地看着莉莉,从她的神情加上法柔记忆中片断的印象,她终于读出这其中透露的讯息。
  “你喜欢豪瑟?你爱他,还是,你原就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羞愤交加的莉莉猛地甩了法柔一耳光,“我不是!很可惜我不是!”
  捧着脸颊的法柔惊诧地看着她,她没想到一向温顺开朗的莉莉竟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他从来就看不见我,可是你知道当他那天主动来找我,要求我过来照顾你时,我有多高兴吗?高兴地像飞上天去了,可是,我看到的是什么?”
  法柔转开脸,她心知肚明压抑许久的莉莉,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质问。
  “我看到你在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同时,还不断伤害他,伤害你自己!对,我是外人,可是我看得更清楚!”莉莉喘了口气,眼神却不放松地跟着她:“你早就爱上他了!可是你却仍端着你那神圣不可侵犯的自尊惺惺作态,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怎能这样对待我最喜欢的素瑟!”
  定下气的法柔反而十分冷静,她用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理智声音反问一心为豪瑟辩护的莉莉:“你那么喜欢豪瑟,为什么不开口告诉他,让他知道!他在你眼中是这么完美的人,不管怎样他一定会对你的表白有所回应,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的心情呢?
  “我——”莉莉锐气俱收,畏怯一时显现,“我做不到,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我,我怎能说?”
  “我也是。”法柔拿她自己的话回答她,“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除非……”
  “除非怎样!”莉莉急急地问,“把你们两个都逼疯为止吗?”
  “不。除非我有足够的自觉,愿意抛弃掉所有过去的一切。”
  莉莉显得十分困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总得给自己和豪瑟一个机会。”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袭象牙色的礼服到法柔面前,催促她做下选择。
  “愿不愿意,就看你自己了。”
  曳着缀饰无数大小珍珠的轻纱裙摆缓步下楼,当法柔终于看见在回旋梯尽头等待的豪瑟时,她竟感觉双颊的微微发热。
  剪裁合身的三件式西装,将原就高大英挺的豪瑟,在出色外型上更添增了世纪末贵族般的儒雅沉稳,无言地执起她的手,他礼貌地亲吻过手指,便带着她前往大厅。
  就在他们穿越微风飒爽的中庭时,前方的草坪上已放起了烟火。
  璀璨的宝石被高高抛进锦锻般的黑色天幕,眩目华丽。
  却也短暂地令人感伤。
  法柔仰起脸,沉醉于星火光亮的飞舞,烟火将每个倾心观赏它炫烂演出的人给自成了一个世界。
  浩浩红尘,在它们燃烧自我的瞬间,只存在了烟火,和看着它悲情逝去的人。
  烟火、人、世界。
  法柔让那些洒落下的星屑罩着她高高仰起的脸,这是她的世界。
  可是,在这些星屑飘然殒落的瞬间,世界,也消失了。
  她蓦地醒悟:在这方苍穹之下,又有什么是永存的?人世,不过一场风云聚散,所谓的过去,更容易消弭于无形,在一个叹息节拍,一个心境转换的瞬间,所经历过的过去,也过去了,能够把握的,只有存活着的,仍呼吸着的此时此刻,既然如此,又有什么事非得矜持强求保有或放弃的呢?
  答案是,没有。最真实的,竟是不见形体也无从追踪的感觉。
  只有此刻感觉到的快乐是快乐,只有此刻感觉到的悲伤是悲伤。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韵一回事啊!,她抑郁的心境顿时开朗,受过星雨洗礼过的脸庞,重新带上好久不见的浅浅笑意。
  就在这时,她听见来自豪瑟的声音,低低的频率,极富磁性的嗓音。
  “昨晚,我反覆想着你的问题……”他没有看她,反而是法柔这么做了,侧过脸望着他,带着疑惑的表情。
  “你对我,究竟有什么重要?……”
  “不要,我不听!”意料到答案将会令她承受不起的法柔连忙出差阻止。
  豪瑟没有理会她,依旧让那些藏着好久的话自然而然地吐露:“你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所有,胜过我的生命……”
  心头像落下巨石,猛地震了一下,她慌忙将视线转往别处,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显然,宴会上的宾客都为豪瑟的熟识,他不时停下脚步。与身边的人们简短寒喧,也体贴地照料着法柔。啜饮着豪瑟递给她的鸡尾酒,她远远便能看到目前为止这宴会上她唯一认识的人向他们招手。
  来到戈美兹面前,他不吝美言地称许法柔盛装后的动人明艳。八面玲珑的手腕令人想不对他有好感都不行。
  戈美兹将他们的目光带到壁上的一幅油画上;流畅的笔触,绚丽的色彩在在呈现作者的奔放情感,强烈的巴洛克画风,其中奢华,激情与贵族般的逼人气势,几乎让人眼花撩乱。
  意料不到竟会在此亲睹巨匠名画的法柔,忘情地失声轻呼:“这不是鲁本斯的画吗?”
  “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力;”背后突然走来一位花白头发的绅士,“一眼就能认出是出自鲁本斯的手笔,看你年纪这么轻,实在后生可畏。”
  法柔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我在罗浮官看过不少他的画,觉得特别眼熟而已。
  “别光顾着谈你的画;”戈美兹适时地插进话来,“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豪瑟朗格,这位东方美人是辛西亚小姐。”
  “幸会。”和豪瑟握过丰后,他执起法柔的手,“我是盖瑞温斯顿。”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脸亲吻她的手背。
  法柔故作镇定地微微颔首,不露丝毫两人心照不宣的痕迹。
  “盖瑞是比佛利山最有名的艺术交易商,这幅画是他这次特地带来给我的珍品,豪瑟,你觉得呢?”戈芙兹将视线落在这名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手下身上。
  “巴洛克画派?”豪瑟抬了一下眉毛,略带讽刺地答道,“了不起,温斯顿先生很了解官廷的喜好。”
  三个人闪着心知肚明的眼神,豪瑟不须多加臆测就能明白这名交易商与戈美兹私下居心,戈美兹对钱以外的事物都不会有兴趣,再名贵动人的艺术品也一样,但如果能藉表面上的画作买卖,提供另一条安全可靠的赚钱管道,他是乐见其成的。
  “盖瑞实在太客气了,第一次来做客,还带来许多上等好酒,回头我会派人送到每间房里,到时可别忘了仔细品尝一番哦,”戈美兹心情显得很好似的。
  “不敢当,将来我的生意还要请你多多照应了。”
  “既然你今晚遇到知音,何不带辛西亚去参观参观其他的画,我想她一定会有兴趣的。”说着,戈美兹的眼神示意豪瑟。
  “好极了。”盖瑞接口,“还有几幅不错的画可以请辛西亚小姐一起鉴赏呢!
  “我很快回来。”轻声在法柔耳边交代过后,不疑有它的豪瑟将她暂时交给这名自称是艺品交易商的男人。
  “你的辛西亚的确十分出色;”走上楼梯时,戈美兹一点也不讳言地表示,  “也难怪你这阵子冷落了蔓蒂,男人偶尔换换口味不是坏事,不过,我宝贝侄女的抱怨可没让我的耳根子一天清静过。”
  “我以为你找我谈正事?”
  “女人就不是正事吗?”戈美兹不以为然地反问,“毕竟蔓蒂如同我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不多关心点怎么行?也好,你就要走了,我相信只要你一离开麦德林,蔓蒂自然会慢慢将你淡忘的,你说是吧?”
  豪瑟只抓住戈美兹话里,他唯一关切的重点:“你的意思是答应我的请求了?”
  “进来谈吧!”戈美兹打开书房的门,邀请他入内。
  “同样是出身法兰德斯的画家,约尔丹斯因为从来没有造访过意大利,所以他的作品特别保持了浓浓的法兰德斯风格和一种俗丽的趣味感……”盖瑞仔细检查过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之后,压低了声音向法柔表明身份:“我是受雇于勒斯霍夫而来的,雷茨坚持要带你一起走,已经安排好了飞机,今晚就送你们离开哥伦比亚。”
  “我该怎么做?”
  “送到你们房间的那瓶酒已经下过剂量不轻的药,你只要设法让他喝下一点点……”
  法柔一惊,“他喝了会怎么样?”
  “别紧张;”盖瑞安抚她,“只是昏睡个几小时,我们才好去——纳尔丹斯和鲁本斯出自同一师门,虽然没有鲁本斯的名气,但后来也成为十七世纪最重要的法兰德斯画家之……。”因为有人走过,盖瑞马上改变话题,法柔不安地悄悄回过头,正迎视上蔓蒂不带丝毫友善的目光,而这名金发美女的眼神也自然而然地说明一切。
  另一方面,戈美兹也不浪费彼此时间,开门见山地提出最后条件。
  “我不想和你讨价还价;”坐上舒适的皮椅,点起雪茄,他仍然维持一派悠闲的模样,“你也知道我不能容忍丝毫的损失,所以我希望你能再为我做一件事。”
  “最后一次?”已经上过一次当的豪瑟不得不再做一次确认。
  戈美兹摊了摊手,“冲着这么多年的主雇情分,这样的要求不算过份吧?”
  “好吧!”考虑过后,豪瑟决定接下这‘最后’的任务,“对象是谁?”
  “国商银行的创办人,阿倍迪,我们的巴基斯坦朋友,你应该不陌生才是。”  豪瑟立刻在脑海中搜索有关这名巴基斯坦银行家的片断印象。
  “国商的最大股东纳哈扬酋长向来和巴解组织关系良好,阿倍迪现在是过街老鼠,身边还有几个巴解的人在照应着,但我想这些对你应该都不成问题。”烟圈模糊了戈美兹的表情,其实不必借助烟雾,他仍能维持不变的神色。
  他现在等于是将自己口口声声所说的手下爱将,推入离死亡不远的陷阱,巴解成员的强悍凶暴是举世皆知的,豪瑟又是单独行动,他这次想顺利完成任务简直难上加难。
  豪瑟不会不明白老板精打细算的用心,派给他这趟任务不啻是借刀杀人的高招,若他不幸丧命,戈美兹自然也省了处置他的麻烦。
  “他现在人在哪里?”豪瑟仍旧毫无表情,他相信自己的身手,也有完成最后任务的决心,一个充满斗志又同时保持清醒头脑的杀手,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的。
  戈美兹将老早准备好的机票拿出来扔在桌面上。
  “在巴西。你该庆幸他没有跑得更远。”
  “我知道了。”豪瑟收下机票,“这件事我会尽快办好,只要你也遵守了你的承诺,那份名单不需要担心。”他同样提出了保证。
  “很好,豪瑟;”戈美兹十分满意,“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做事痛快俐落,咱们好聚好散,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栽培你的苦心。”
  “那么,我先告退了。”
  “去吧!别让辛西亚等得太久。”
  戈美兹的笑脸在豪瑟离去后瞬时消失,自皮椅里站了起来,他回复办公事时的冷肃脸孔:“你可以出来了,洛昂。”
  书柜旁的便门走出洛昂不逊于豪瑟的挺拔身形。
  “你都听清楚了吧?”
  “是的,老板。”洛昂恭敬地答道。
  “你的工作很简单,如果豪瑟真能从那些难缠的巴解份子手里逃脱,顺利解决阿倍迪回来交差,那么,你就替我杀了他!”
  戈美兹很清楚豪瑟的实力,而他自己也不会做没有把握的决定,安排洛昂这步棋,在一向小心行事的他看来,绝对是有其必要。
  洛昂得意地露齿而笑,这大概是他所接过最令人振奋的一件工作了。对于长久以来总是让自己屈居于下的豪瑟,他早眼红地恨不得这个人彻底消失。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有名正岂顺的命令来铲除这个心腹大息,何乐而不为?
  戈美兹精明的灰色眼珠里浮现本性的残狠阴鸷,“一个坚决离我而去的叛徒,下场就该如此。”
  第六章
  室外凉爽的空气使法柔感到舒适许多,但和充满敌意的蔓蒂走在一起,无疑是不愉快的经验,尤其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她,一开口就是最尖锐敏感的问句:“你和豪瑟上过床了吧?”
  法柔一征,她的表情等于直接给了蔓蒂答案。
  蔓蒂竟笑了出来,她觉得好不可思议!
  “豪瑟怎么还这样天真?居然愿意相信有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存在?太可笑了!”
  交叉起双手抱在胸前,蔓蒂决定为她上一课:“告诉你吧!小女孩,在‘我们’的世界里,只有性、金钱与权力,根本不存在那种不切实际的无聊鲩意。”
  法柔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那些不是生命的全部,我很遗憾你的生活贫乏至此。”
  没料到法柔会反击的蔓蒂愣了一会儿,随即恢复过来,狂妄轻蔑中更加注洞悉对方脆弱心防的把握。
  “其实,你在害怕,是不是?”
  证实法柔无意间透露出的惊惶,蔓蒂浮起胜利者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已抓住眼前这个东方女孩的弱点,无论她再怎么表现事不关己的态度,不旦不弱的言辞,背后都只为一个不容质疑的理由:她爱豪瑟,而且是真心喜爱他——清澈明亮的眼睛说不了谎,骗不了人,其中诉说的爱慕是那么单纯,毫无心机城府,却也相同明显地让蔓蒂接收到她深沉恐惧的讯息。
  见她默不作声,蔓蒂更加咄咄逼人。
  “你害怕总有一天豪瑟会对你厌倦,然后毫不留情的甩开你,是不是?”
  “别自以为是……”法柔摇头,不自觉地举步后退。
  “你才别太骄傲,豪瑟为你付出的,你根本不配!”出其不意,蔓蒂伸手使劲推了她一把。
  法柔失去重心地跌落泳池,飞溅而起的水花沾湿蔓蒂的裙角,也引起两旁宾客的侧目。
  “辛西亚!”正四处找寻她的豪瑟自大厅里冲出来,毫不考虑地跟着跃入泳池。
  徒劳地伸长手在水面上拍打,法柔仍然感觉自己不断在下沉,灌进喉咙里的池水呛得她异常难受,当头顶上方出现一道被水波打散了的人影时,下一刻,她已让一双有力手臂紧紧环绕,直到出了水面,重新找回呼吸时,她才知道那力量正来自豪瑟。
  接过侍者送来的大浴巾,豪瑟将她整个人包进浴巾里,伸手拨开贴在她两颊的长发。
  “你没事吧?”豪瑟一面拍着她的背,关切不已的眼神始终追随着她。
  “我、我不会游泳……”法柔好不容易吐出一口池水,感到喉头里顺畅许多。
  “我们回房去。”说着,豪瑟一把抱起她往回走去。
  “豪瑟!……”蔓蒂气急败坏地出声喊住他,豪瑟稍稍停下脚步,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惶恐的视线。
  回到房间后找来另一条干浴巾披在法柔肩上,豪瑟忙着为她擦去发上的水珠,法柔静静地看着他,却是思潮汹涌起伏,彷佛闯出千军万马在胸中奔腾。
  其实她多想了解他呀!一个谜样的陌生人,绑架了她,又对她百般纵容的陌生人,时光彷佛也为她倒流,相处的一景一幕浮现在眼前,法柔这才发现自己对于豪瑟的一行一举、一言一笑,竞都是如此深锈清晰的记忆,也许蔓蒂说得没错,豪瑟为她付出的一切,她不配……
  就在心旌晃荡之时,法柔瞥见桌上的那瓶酒,紊乱思绪顿时收束,记起盖瑞给过她的交代。
  只要她不出错,依计行事,今夜她就可以离开哥伦比亚,将这恶梦般的际遇全抛置到脑后,重回亲人怀抱。她怎能在这紧要关头动摇意志?——“怎么了?”不明所以的豪瑟看着出神的她,并没察觉出此刻她内心正面临的强大挣扎。
  收回心神之际,法柔已有了决定,仍照盖瑞的计划行事,无论如何,她不能陷下去,陷入对豪瑟这般彻底无望的爱里。只差这一步——“我们打开那瓶酒来喝好吗?”仓促之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的她,只好直接提出共饮的提议,  “刚刚那个画商告诉我,这批酒的出产年份特别好,我很想试试……”
  虽然觉得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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