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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男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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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背,明显感受到他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膛,体热犹似汩汩不停的岩浆熨烫着她的背脊,令她喘不过气来。
  “听我解释,我有我的理由。”上官谨双手抵着门板,声音不似平日开朗,转低变沉的喉音夹带许多复杂的情绪。
  有歉意,有爱意,有心疼,有难过,有体力严重消耗的急喘……太多了,让人分析不完所有掺和其中的元素。
  然而背对他的人却怎么样也不肯转身看他,不肯看他此刻有多后悔自己瞒骗的行为所带来的结果。
  “这份工作有多危险我很清楚。”上官谨不等呼吸调稳,喘着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说,我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
  龚歆慈紧贴门板,以拒绝碰触到他作为响应。
  这举动,把对异性一向抱持尊重态度的上官谨逼得心慌,伸直抵在门板的手屈肘,俯身压贴住她,让怀中人动弹不得。
  不意料他会这么做,龚歆慈急了。“走开!”
  “我不。”坚决的拒绝隐含男人与生俱来的霸道,尊重女性的确是他的个性,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什么叫霸道。“在你没有听完我的解释之前,我不会让你走。”
  “我听不下去。”
  “你能。”她从不生气,但他并不以为她下会生气,只是他更清楚的是,怀中这名女子即便是生气,也不会昏瞆自己的神志,她不是情绪突然剧烈起伏就失去理智的人。“我知道你能。”
  “就算我能,我也不想。”小平握紧拳,忍住另一波欲夺眶而出的泪水,龚歆慈咬痛下唇提醒自己不能在他面前再掉任何一滴泪。“我不想听骗子说的话,一句都不想。”
  “请你谅解。”他执意解释道:“我是独子,却从事这种危险性高的职业,你认为我爸妈会赞成吗?所以我必须瞒着他们,一个不成气候的画家是最好的掩护,至少在被你发现之前,我一直都很顺利。”
  “很抱歉。”她口是心非道,“发现你的秘密是我的错。”
  “连你都瞒是我的错。”上官谨垂首,轻轻压靠在她后脑勺。“我真的很抱歉。”
  “你应该知道纸包不住火,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
  “我只能且走且看。”他坦言,“我喜欢这份工作,不是为了逞英雄,而是真的想为社会尽份心力做点什么,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后悔过;唯一挂心的,就是不希望身边的亲人、朋友,为我担心。这条路是我选的,而我采取的方式就是瞒着他们,能瞒一天是一天。”
  “……真瞒不住,就让他们像我这样,发现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久,要不是巧合,还会天真的以为你只是被流弹误伤,被你耍得团团转,是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很喜欢你那幅画,也以为你真的是个画家,更相信假以时日你的才华会被人发现,我以为……我是这么相信你,你却……”
  “对不起。”上官谨低喃,轻吻她的发,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喜欢欺瞒,你让我不安,非常不安。你让我担心如果接受你,往后还会有多少事被你蒙在鼓里。”
  “歆慈!”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接受一个骗徒的感情。”
  “你不能让这件事来否定我。”上官谨急了,双手握成拳状,在门板上轰出两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跟你说。”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件事,如果我没有巧合的听见,你会说这句话吗?”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把它扭曲成辩解,是吗?”
  情绪使然,让她听不进他的解释,他该为自己竟然让她失控感到高兴吗?她的失控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有一定的分量。
  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龚歆慈猛摇头,企图将他的解释甩到天边远,难过的抽鼻,不料竟嗅进铁锈般的腥味。
  垂下捂脸的手,循味移动视线,上官谨左手臂正在流血。
  “你的手……”
  “别管这点小伤!”无视硬拔下点滴造成的伤口,上官谨心里满满的是遭她拒绝的恐惧。
  比起激烈的警匪枪战,他更恐惧失去她的可能!
  “那什么叫作大伤?”她回眸,目光幽怨且伤心。“像你身上的枪伤,才算大,才该管吗?”
  “不要放弃我,不要。”他只在乎这件事。“告诉我,你会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过了,记得吗?我刚刚已经问过了。”是他选择继续瞒骗,不是她不给机会。
  “歆慈。”温柔脾性底下的择善固执让上官谨不知所措,甚至动怒。“就算我瞒你,也只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忧,这出发点并没有错。”
  “我没有办法原谅你欺骗我的事实。我很认真面对你,可是你却……”
  “我正试着向你坦承一切,我正在试。”而她拒绝让他尝试弥补。
  “你毕竟小我四岁……”
  “不要拿这个当理由,也不要再用我瞒你我真正的工作这件事作借口。”上官谨火了,气恼她的冥顽不灵。“还是你根本就想逃避我跟你的感情,所以不肯原谅,所以把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挂在嘴上?”
  “我没有。”
  “你一直在逃,四年前回到村子却只是站在村外,连家门都不肯踏进去,不肯回去看自己的父亲……”
  “你、你怎么知道?”
  “那年你在树下哭了多久,我就在树上待了多久。”察觉她错愕抽气的声息,上官谨只有满满的心疼。
  伹不说,又如何说服她接受他?
  “你以为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你,甚至爱上你?就从那时候开始,每年每年,只要你生日那天我都会回家,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会站在村口,会看着村子里的情景独自一个人掉泪——你以为我为什么画那幅画?那画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如果你够细心的话,你会看出那是村子里的风景,还有你家。”
  “你……”
  “我承认瞒你是我不对,但我没有逃避这件事。”拳头握紧的力道加剧,不这样,上官谨怕自己克制不住摇醒她的冲动。
  此刻的他,只差一点点,理智就会断线,就会崩溃!“而你却用这件事当盾牌,再用四岁的差距作武器,好让自己缩在后头,可以不必面对你跟我之间的事情,退回自以为安全的堡垒逃避我。”
  “……”
  上官谨懊恼抓头,重重叹气,“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不会因为你的逃避放弃你。我会让你知道,我对我自己犯下的错绝不逃避。”
  语罢,上官谨挪移她,为她打开门。
  “我不会逃避,不会放弃。”他重申,炯炯的目光灼得龚歆慈不敢抬头。
  长长的沉默之后,他缓声叹息,“也希望你跟我一样,歆慈。”
  龚歆慈请了长假,以出国为名。
  但其实,她哪里都没去,从假期开始,她已经一个人窝在家中三天,除了必要的采买外,几乎足不出户。
  不想见人,尤其是不想见尚在医院休养的上官谨。
  三天,六十五通留言,几乎全是他的声音。
  第四天,早上八点半,第六十六通留言响起——
  “……还是我。”上官谨的声音透出疲惫,仿佛在医院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胡姐说你请了长假出国散心,但我知道你没有,出入境管理局没有你出境的纪录……”
  好个调查局人员!龚歆慈气恼的瞪着电话,一闪一闪的留言指示灯刺得她目眩。
  “我暗恋你四年,我也不介意今后苦追你另外一个四年,歆慈。”
  龚歆慈诧异地盯视电话,表情像看见妖魔鬼怪似的。
  “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你,现在对我并非无动于衷,对吧?否则你不会这么气我……我擅自把你的愤怒解释成你在乎我,就算你不承认。”
  她不承认不承认!说什么都不承认!
  “我很抱歉瞒你,也很抱歉提起你不愿提的往事,可是,你记得吗?你曾经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答不上来,感情来得那么突然,让我防不胜防,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呢?
  “……何况,那是从四年前开始的事,我知道你回花莲纯粹是巧合,但看见你一个人在树下哭泣却是意外。那时候我就想跳下去,像十二岁那年看见你哭的时候那样,抱着你、帮你擦干眼泪,但我不敢——因为当时的我已经二十岁,不是十二岁的小男孩,而是二十岁的男人。”
  顿了会,上官谨的声音再度响起。“看着你哭,我发现自己竟然会觉得心痛,你的眼泪,你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模样,就像个茫然无助的小女孩,让我完全忘记你比我年长的事实,当时的我只想抱住你,只想哄你,像哄心爱的女孩那样,希望你别再哭下去;但我不能,一来是怕吓到你,二来是因为我没有资格,我不是你的谁——从那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不要再说……不要再说……龚歆慈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听进任何一句剖白感情的语言。
  她不要听!她不要!
  可是上官谨的声音像蛇一般,滑溜的钻过她指缝间的空隙,钻进她耳里,沿着体内的神经游走,直抵心版。
  怦、怦、怦!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重击。
  “喜欢就像一把钥匙,开启的大门是我的记忆,发现自己动了心,想起你也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愈想就发觉自己愈喜欢你;当然,那时候的你已经是记者,后来成为当家主播,我跟你的距离也愈来愈远,再加上你不可能回花莲,我以为这份感情将无疾而终。”
  “够了……够了……”龚歆慈呜咽出声,哀泣着苦求电话线那头的人挂断电话,“挂电话……求你把电话挂掉,呜呜……”
  “我不认为这就叫痴情,这份感情不过就是我的暗恋而已,直到再次见面,直到你答应让我借住,直到我真正踏进你的生活圈……”
  “不要再说……谨……谨……”
  “我爱你,以一个男人的身分爱你,歆慈。”
  最后这句话,终于将龚歆慈逼溃,倒卧沙发痛哭失声。
  看见访客,龚歆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歆慈丫头,认不出伯母我了吗?”陈若美挥挥手,热情的笑容让她的眼玻С闪教跸赶摺!笆俏野。愕纳瞎俨赴。 
  是我啊,你的上官伯母啊!好熟悉的一句话。
  每次接起她老人家打来的电话时,第一个听见的,是她轻快的笑声,接着就是这句话。
  “伯母!”龚歆慈立刻冲上前,还没将客人迎进屋,先被来客热情的抱在怀里。
  “果然,看电视跟看本人就是不一样。”陈若美像抱着久别重逢的女儿一般,拍抚着,“电视上已经很漂亮了,本人更漂亮。”
  “伯母……”老人家纯朴的热情让她湿了眼眶。“真的好久好久不见……”
  “我可是天天见到你啊,在电视上。”陈若美打趣道。
  龚歆慈笑着拭去眼眶的湿意,迎客进屋。“来,请进。”
  陈若美进屋后,打量室内环境,频频点头,表情就像是为人母者看见孩子有所成就般,净是为孩子感到骄傲的神采。
  “不错不错。”嘴里也称赞着,真心为她今日的成就喝采。“你很努力,很棒。”
  “谢谢伯母。”龚歆慈送上一杯茶,这短暂的时间,让她从看见邻家长辈的狂喜中清醒。
  她想起长辈另一个身分:上官谨的母亲,这让她无法全然欣喜。
  静坐在长辈右侧的龚歆慈,不安的搓着手,等待陈若美说出来意。
  怎料,搓揉不停的手先被一双因多年务农而皱纹满布的手包裹在掌心,轻哄似的拍了拍。
  这两三下,毫无力道可言,情感的重量却压得她热泪盈眶。
  “伯母……”
  “这么多年一个人过,真的很辛苦。你很努力,也很认真,是个乖孩子。”陈若美不把眼前的妙龄女子当成年人看,腾出手来回摸着她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似的。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点点滴滴落在黝黑皱褶的手上,低泣的声音像个对母亲撒娇的小女孩。
  “乖乖,不哭不哭。”陈若美将她揽入怀里安慰,用自己的衣服吸纳孩子的泪水,像每位母亲都会为子女做的那般,给予安慰,给予稳定情绪的力量。
  好半晌,龚歆慈终于有余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抽抽鼻,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赧。
  “对、对不起,我失态了。”
  “不不,还是这样最好,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
  这句话又逼出她几滴泪。
  “我家儿子让你受苦了,伯母向你道歉。”
  没想到她会为上官谨致歉,龚歆慈应话应得心慌。“不,没有,我……”
  “那小子骗了我们这么多年,真是该打。”说到不肖子,陈若美和蔼可亲的面容立刻换上气呼呼的不满。“要死了哦!不过就是进公家机关做事,也要搞得那么神秘兮兮,又不是进FBI。”
  “伯母?”拭去泪水,龚歆慈迷糊了。“这怎么回事?”
  “我来之前到医院看我那个不肖子去了,跟你伯伯。”陈若美笑道:“现在你伯伯在医院里教训那个放羊的不肖儿子,我等不了他,就先跟谨要了地址,跑过来看你,才懒得等他们父子对决完哩。”
  “伯母?”她愈来愈困惑了。
  “谨都说了,关于当画家是骗我们两老的事,关于他当调查员的事,还有……”陈若美顿了会,才开口:“关于你们两个人的事。”
  龚歆慈神色一凝,黯然垂首。
  “你们两个年轻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去作主。别担心,我不是来当那个不肖子的说客的。”陈若美拍拍她手,要她安心。
  一双眼扫见客厅墙上的画。“咦?这不是我们村子吗?”
  闻言,龚歆慈跟着抬头,很直觉就看向挂在墙上的画。
  “哟,画得还挺像的哩。”陈若美边看边说道。
  “那是……谨画的。”她幽幽道。
  “哈,四年美术系念完还算有点成绩。”陈若美朗声道:“你伯母我啊,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儿子画的东西,那小子……有了美人忘记娘。”
  “伯母……”
  “那小子啊,可把你上官伯伯气死了,这趟上来连我们上官家的家法都请上来了,这么多年来拿画家当幌子骗我们夫妻俩,真是不要命了,挨板子也是活该,那小狗崽子。”
  “可是他身上有伤……”
  “就打没伤的地方。”陈若美做出挥板子的动作。“你放心,你上官伯伯挥板子很准的,咱们村子里有老人棒球队,他可是四号强棒哩,大棒一挥,准又有力。”
  龚歆慈一听,心拧紧了半截。
  偏偏陈若美说得兴致勃勃,儿子挨扳之于她好象是莫大的娱乐。
  “谁叫那小狗崽子要欺骗老人家,就算是善意也该打屁股,都是一家人嘛,有什么好瞒的呢?又不是不赞成。”
  “您和伯伯赞成吗?”
  “当然反对。”陈若美不假思索道,跟上句话完全矛盾。
  “伯母?”
  “儿子选择枪林弹雨的工作,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安心呢?”她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为人父母啊,虽然支持孩子的选择,却又会忍不住为他担心,我想所有孩子当警察的父母,他们的心情跟我和你伯伯是一样的。”
  “这是谨选择的路,我跟你伯伯不赞成,却也只能支持,毕竟这人生还是谨自己的,应该由他自己作主。啧,是我们夫妻俩教育失败吗?让那小子把我们两老当成冥顽不灵的化石,以为我们会阻止他,真是个傻小子。”
  “伯母……”龚歆慈终于明白老人家的用意。
  面对谨的欺瞒,两位老人家心态如此豁达;反观她,却耿耿于怀,甚至以这为理由,将他拒于心门之外。
  她这么做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不过那傻小子倒是做对一件事。”待龚歆慈抬眸看着自己,陈若美才继续道:“挑了个好女孩。”她拍拍掌中柔嫩的小手。
  “我……”
  “还以为他这辈子打算做和尚,没想到一直没有交女朋友的原因是因为暗恋你,啧啧啧,我硬逼他住在这儿,反倒给他制造机会了,真是!”想起儿子之前的抗拒,陈若美就忍不住翻白眼。
  想吃还装客气——啧,她怎么会有那么虚伪的儿子?教育失败,教育失败。
  “不过说真的,你对我家那小狗崽子有什么感觉?”说到最后,还是打了自己嘴巴,为儿子当起说客来了。“喜欢?还是讨厌?”
  “伯母……”面对陈若美若有所蚕一的眸光,龚歆慈绽出近日来最真的笑容。
  悲惨的心绪,莫名的,因为她老人家的来访,释怀了一大半。
  第十章
  我不会逃避,不会放弃。
  那天在医院争执到最后,上官谨告诉她的话,龚歆慈终于弄懂了。
  他不会逃避欺瞒亲友的这件事,所以选择据实以告,哪怕会引来许多责备。
  而他,也不会放弃……放弃对她的感情。
  那么她呢?又会怎么做?
  也希望你跟我一样,歆慈。
  离开前他的叹息,她也明白了。所以,她不逃避,不放弃——对他。
  她的脚步在病房门前停下,忐忑的不愿再往前一步。
  龚歆慈知道,一旦开了门,踏进去,就是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将会为自己带来一份新感情,一个新关系,她的生活中会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且与她——关系密切。
  因为如此,她迟迟无法迈开这一步,任何现状的改变,第一步总是需要最大的勇气才能跨出,那是和自己安于现状的心理交战。
  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在她满心踌躇,裹足不前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里头打开。
  还来不及惊叫出声,龚歆慈已经被拉进房里。
  磅一声,门板阖上,像是之前丽人的踌躇没发生过一样。
  “上官……唔!”欲说话的嘴倏然遭封缄,龚歆慈觉得眼前一暗,等她意识到唇瓣热切的亲昵之后,充斥在耳边的,只有她的和他的,相继加快的心跳声。
  怦咚!怦咚!怦咚!
  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始于上官谨的情不自禁,终于两人肺部的氧气因为吻消耗殆尽,不得不分开。
  “我……”男人的嗓音因为这吻,变得粗嘎。“对不起,我怕你决定掉头就走,所以……”
  “你……”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没好到哪儿去,龚歆慈轻咳了几声,复开口:“你知道我来了?”
  他点头,待激越的情潮平复一些,才说话:“听到你的脚步声在门前来来去去,我一直在等你。”
  “我还没说要原谅你。”
  不会吧?上官谨瞪大眼睛。“你来,不就表示原谅我了吗?”
  微抬眸,首先人眼的就是因为方才热吻呈现艳红色的男人嘴唇。
  龚歆慈又把头低下去。“伯父、伯母呢?”
  “我爸妈他们先回花莲去了,再过几天就要收割,他们这阵子很忙,所以……”他按按自己的臀,嘶~~到现在还是有点痛!“我爸用家法伺候完我这个不肖子之后,就跟我妈一起回去了。”
  “真的被打屁股?”不可能吧?他都二十四岁了。
  “不信你可以验伤。我无条件开放,只为你。”
  闻言,龚歆慈俏脸立刻飞上两抹红霞。“你……不正经!”
  “是你才有的。”听出她话语间的软化,上官谨有恃无恐的搂她入怀。“我最狼狈的样子只让你一个人看见。”
  “我应该觉得荣幸吗?我以为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喜欢装出英雄的姿态,以搏取芳心。”
  “那叫逞强。”鼻子埋进她颈间深呼吸,他喜欢她身上淡雅的气味。“我不要装了。从今以后在你面前的,只会是百分之百的上官谨,没有虚假。”瞒骗她一次得到这样的下场,他不敢也不愿再有下一次。
  “伯母找过我。”
  “我猜得出来。”不旁观儿子被家法狂打屁股的好戏,他就猜到他这老妈别有行动。“她说了什么好话让你决定原谅我?”
  “什么都没说,只说你是不肖子。”
  那就奇怪了。上官谨觉得困惑,既然如此,她为何决定原谅他?
  看出他的疑惑,龚歆慈轻轻推开他,给彼此一点呼吸的空间,他搂得太紧,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连最亲的人都能这么轻易原谅你扯出来的谎言,我又有什么好气恼的?他们才是更应该生气的人。”
  “只是这样?”上官谨皱眉,表情写着不满。“就只有这样?”
  “不然呢?”龚歆慈反问,相对于他的不满,她神色间藏匿着莫名的羞赧。
  办案时心细如发的上官谨可没漏看,而且,他也不想让她成功含混过去。
  放松的手臂再度收紧,上官谨俯首压在龚歆慈肩上,双眸含水斜睨肩颈散发香氛的心上人。
  “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理、由吗?”一字一字,慎重开口询问。
  上官谨若有所求的表情像极死皮赖脸讨骨头吃的小狗,看得龚歆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根肉骨头,毫无防备的被放在一只饿犬眼前。
  “歆慈……”“饿犬”呦呦吠叫,索求她之所以原谅他的另一个理由——那个除却理性外,纯然感性的理由。
  龚歆慈不是不懂,就是因为懂,赧红才不由自主浮上嫩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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