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而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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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
　　“把愿望像种子一样藏在心里，不是更好吗？”灵若抬头望了望苍穹。
　　“我的愿望会在心灵深处生根发芽的……”车俊煞搂着灵若肩膀。
　　“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的！”灵若枕在车俊煞肩膀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那种作呕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要忘掉它，一定要忘掉它，它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它是不存在的，灵若正在用自己坚定的意念去除作呕的感觉。
　　“你能搂紧我吗？我有点冷……”灵若全身疲倦，疼痛，也许自己真的感冒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还是回车里……”车俊煞把外套披在灵若身上。
　　“我没事，现在好了，很温暖！现在我们仿佛就呆在雪山脚下，真美！”灵若抬起无力的眼睛，望了望天空，勉强地笑了一下。
　　“我很喜欢滑雪的！你也喜欢雪山吗？喜欢它的什么？”车俊煞很兴奋。
　　“喜欢它的巍峨，它的壮美，敬佩它孤独的精神……”灵若微微地笑了笑。
　　“我会把巍峨，壮美，还有你喜欢的一切带给你的，”车俊煞看了看肩头的灵若，“西藏雪域高原的风景很壮美，在西藏阿里地区有座山被世人敬称了神山，它就是冈仁波齐峰，峰顶中年积雪，在太阳的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我只去过一次，景色很壮美，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你相信神吗？”车俊煞问道。
　　“我相信！”一阵风拂面而过，灵若轻轻翕动着嘴唇。
　　“我们一起去那里朝圣，好吗？夜晚，观赏挂满星星夜空下的神山，好吗？就我们俩，就像今天这样……”
　　“好，”灵若接着有气无力地说道，“能给我多讲一讲这座神山的故事吗？”
　　“好的！……在佛教徒心中，这座山就是佛的象征，据说有些人沿路磕头祈祷，最后到‘神山’之下绕山朝拜数圈，才算完成夙愿，传说……”车俊煞搂紧灵若。
　　“……”
　　在车俊煞的讲诉声中，灵若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沉沉地睡着了，满脸幸福地睡着了！
　　第八章　不幸自己病染身
　　灵若这几天身体很不舒服，她认为自己一定是感冒了，每天都定时吃着感冒片，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学校上课，吖吖整天围着灵若团团转，因为她已经把灵若和车俊煞的进展关系传开了，现在大多数鄙视的眼神变为了惊讶。吖吖也想顺便摆一下威风。
　　这天刚下课，吖吖就伏在灵若桌前，笑嘻嘻地说道，“仔仔以后就在你家安居了，我打算遗弃它哦，你可不能不收留哦？”
　　“你妈妈能愿意吗？仔仔不是还要送人吗？”灵若其实也舍不得仔仔，每次看着它，抱着它时，就会想到弟弟，想到弟弟抚摩它时快乐的表情，想着弟弟用手触摸它毛发时的感觉，应该和自己的感觉是一样，自己总会从仔仔那里寻找弟弟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回忆弟弟的影子，他的气息，他的笑容，以及他在这个空间曾经留下的一切。
　　“因为我家来了贵客，”吖吖乐滋滋的。
　　“贵客？”
　　“灵若，你可不能骂我贪图富贵，嫌贫爱富哦，车俊煞是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我也不能让你误会呀！如果给你说了实话，你可别在那家伙面前把我给卖了哦……”
　　“他怎么了？”
　　“他为了能把仔仔留在你家里，特地送我们家一条纯种牧羊犬，我老妈高兴得已经健忘了，仔仔已经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哎，你可别吃醋哦，他全是为了你……”
　　“哦……”灵若不语，车俊煞的细心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一股热流涌动在冰冷的心中。
　　“你吃醋了？怎么这副模样啊？”吖吖把脸凑了过来，“我可是有男朋友的，现在可是洁身自好的哦……”
　　“吖吖，你有男朋友了，他是……”
　　“会跳街舞那小子了哦，做他FANS时，我是那样的崇拜他，怎么做他女朋友整天会提心吊胆的？尤其是他跳舞时，生怕他摔脑袋，如果真撞了脑袋，陪他一起丢人是小事，真要是成了半身不遂什么的，我这一辈子怎么过呀？整天以泪洗面吗？看他天天一死猪似地躺在床上，我会……”吖吖满脸天真地说着。
　　“吖吖，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他，那就好好珍惜吧……”
　　“灵若同学，你出来一下……”
　　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灵若看到了班主任。刚站起来，就看到抱着大课本的吖吖挡着脸，正在跟别人争座位！自从那次酒吧事件之后，吖吖每次见到班主任就这副模样，不是躲就是藏，不然就是伪装。
　　“你是不是女生，坐我大腿做什么……”当着班主任的面，被挤凳子的男生虽然为那点守株待兔的桃花运气沾沾自喜，最后还只得咬着牙齿，下定决心，满脸痛苦，不得不忍痛割爱地说了这句君子之言。话刚完，他还抽着鼻血有意站起身来，摆着这副无辜的面孔，争取在班主任心中留下自己光辉正直的形象。
　　“啊！……”吖吖大叫着站了起来，“你占我便宜……完了，完了，以后怎么嫁人，先向赛德解释去……”说着吖吖跑出了教室。
　　吖吖话刚完，那男生便一头倒地。
　　灵若也跟着班主任回到了办公室。
　　“你看看，你做得好事……”刚进办公室，班主任就把十几张照片扔在灵若面前。
　　“我……”灵若看到了相片上的自己和车俊煞，想到那天在车里的一幕幕，想到车俊煞帮自己擦拭眼泪，想到……
　　“这些相片竟然也被寄到校长办公室，因为你，我在校长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解释，我想我正如车俊煞所说的，是个不称职的老师，我教育不好你，还是让你父母管教你吧，照片已经送到你父母那里了……”
　　“老师……”灵若打断了她的话，惊惶地看着她。
　　随后灵若跑出了办公室，跑出了学校，朝家的方向跑去。她要赶到邮递员之前回到家里，不能让爸爸看到，不能让妈妈看到，不能让他们再对自己绝望了，不能，不能，灵若边跑边想着，面色苍白，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酸痛，步子越来越沉，速度越来越慢，不能停下来，灵若你不可以停下来，不可以停下来，灵若要加油，要快，她在心里不停地激励着自己，灵魂意志始终是与躯体分开的，最后她昏倒在路边。顿时围上了几个人，他们面面相觑。这时，一辆车停了下来。西喃跑了下来，“灵若小姐，灵若……”说着，西喃把她抱上了车，开往医院。在车上他给母亲打了电话，“妈妈，今天的会议，我可能会迟一点，你先让秘书小姐带他们……”话刚完，西喃不等母亲开口，就挂了电话。
　　来到医院，在医生的帮助下，灵若渐渐舒醒了。西喃看到醒来的灵若，和医生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可以走了吗？”灵若就要下床。
　　“小姐，你短暂性休克很不正常，需要做一下检查。”女医生说道。
　　灵若看着这位中年医生温柔的眼睛，感到非常亲切，“你是……”
　　“哦，我是血液科的医生，叫我李医生就好了。刚才你被这个男孩抱进来时，我正好在这里，我看你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你应该检查一下，更何况刚才那位男孩也是这样交代我的……”医生笑了笑，声音很好听，很悦耳。
　　“我可以不做检查吗？我还有事情！”灵若声音很低，感到全身困倦乏力。
　　“小姐，你的不合作态度令我有些为难，这样吧，你可以简单说一下你近来的身体情况……”
　　“自从弟弟过世后，我就感到自己身体……”灵若将出现在自己身体上的症状一一说了出来。
　　“你弟弟得的什么病？”医生皱了皱眉头。
　　“他得的是血癌……”灵若沮丧地低下了头。
　　“小姐，恕我直言，你必须做一下血象检查……”医生神色有些凝重。
　　“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灵若有些落寞，“我知道我出现了和弟弟一样的症状，我也害怕过，担心过，但是我最后释然了，如果上天要剥夺我生的权利，我不会再做无谓地反抗，我想把幸福留给活着的人，我的爸爸妈妈，为了我弟弟，他们已经……”
　　“小姐，你的悲观态度对你恢复健康很不好，现在还没有确诊，为什么要……”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小姐，你先做一下血液检查吧！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我劝你必须……”
　　最后灵若做了血液检查。靠在医院的椅子上，双眼无神空洞地看着走廊上来往的病人，为什么神要恩赐人类疾病和痛苦呢？难道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都要面临生与死的抉择吗？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她叹了口气，看着灵若。
　　“结果不是很理想？”灵若低声说道。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诊，我希望你尽快再次来医院，再次做检查，或者接受更具体的治疗，我先给你开些药，会对你身体的疼痛有一定缓解作用……”
　　“我知道了，”灵若轻点了一下头，随后抬起无神的眼睛，“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请求吗？”
　　“你可以提出来的……”
　　“不要告诉送我来这里的男孩，好吗？”
　　“他是你男朋友吗？”医生问道。
　　“不是，他是一个善良的……。”
　　与医生告别后，灵若拖着沉重的步子，沉重的身体，沉重的心情朝家的方向走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他表情沉闷，愁眉不展，香烟荡起的烟雾缭绕在狭小的房间内。母亲走了过来，眼睛红红的，失望的表情遽然变为愤怒，她抡起手臂，一扇耳光落在灵若脸上。灵若低下了头，泪流不止。
　　“照片上的男孩子就是那天送你回家的吧！你就是和他一起进的酒吧……”母亲把一叠照片摔在灵若身上。
　　“妈妈，对不起……”灵若跪在了地上，抱着母亲气得颤动的双腿。
　　“父母供你去这种学校学习，是要你能考入重点大学，以后能自食其力，能成材，不是让你和富贵子弟谈感情，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让父母丢脸……”
　　“妈妈，都是我不好，求你打我吧……”灵若不停地晃着母亲的双腿。
　　“我不打你，打你，你会痛的，我不想让你和你弟弟一样，受到身体上的疼痛……”母亲怔怔地说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让父母失望……”母亲说完就回到卧室了。
　　“呜呜……”灵若伏在地上痛苦着，妈妈的话让自己想到了弟弟。这时，仔仔跑了过来，用舌头舔着灵若的指头。
　　“仔仔，你也很思念弟弟吗？”灵若把狗狗抱在怀里，“我们一起去回忆，好吗？”说着灵若抱着狗跑出了家门。
　　她来到了医院，来到了弟弟曾经住过的病房，站在病房外，她又一次流下了悲伤的泪水，因为她看到弟弟曾经躺过的病床上，现在正躺着一个孩子。仿佛真的看到了弟弟，他睡得很香甜，就像是睡眠中的弟弟。
　　“灵若……”
　　“恩？”灵若转过头，看到林医生。
　　“孩子，又想弟弟了……”医生一只手搂住灵若肩膀。
　　“阿姨，我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灵若伏在医生肩上呜呜地哭泣着。
　　“孩子，想开点，你的同学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也会很难过的……”
　　“我的同学吗？”灵若反问道。
　　“是啊，那个经常来看你弟弟的男生……”医生说道。
　　“男生？他叫什么？”灵若抬起头。
　　“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吗？我经常看到他徘徊在病房外，后来我通过与他交谈，才知道他是来看你弟弟的，他也向我询问了你弟弟的情况……”
　　灵若突然想到弟弟曾经说过，一个哥哥抱着小狗来病房的事情。他是谁呢？他会是谁呢？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车俊煞打来的，约好地点后，灵若挂了电话。
　　离开医院后，灵若走向电话里约好的地点。
　　“车俊煞，让你久等了……”灵若不好意识地说道。
　　“以后不可以再这样称呼我了，”车俊煞清风一笑。
　　“那我……”
　　“叫我俊煞哥，好吗？我很想听你这样称呼我……”
　　“我……”灵若之所以答应见车俊煞，也是因为妈妈的教训，她想与车俊煞彻底划清界限。
　　“不愿意吗？”车俊煞靠近灵若。
　　“我……”灵若心里有些慌乱，“你能帮我抚养仔仔吗？”灵若虽然不舍，心里很沮丧，但是她想把自己唯一珍贵的礼物送给车俊煞，让自己在仔仔身上留下的气息，感觉，等等，一切都带给车俊煞。
　　“出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了？”车俊煞一只手抚摩着灵若残留泪水的小脸。
　　“我没事……”灵若躲开了他的手，“俊煞哥，你能帮我养好仔仔的，对吗？如果看不到我，你就看着它，是同样能感觉到我的存在的，因为仔仔经常被我抱在怀里，我对它说了很多悄悄话，有了它，即使没有我，你也不会感到寂寞的，有了它，就忘掉我吧……”
　　“灵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要离开我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车俊煞一只手捧着灵若的小脸。
　　“俊煞哥，如果以后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请记得让仔仔取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这样孤独的灵魂不再寂寞……”
　　“不许再说伤心的话题……”车俊煞把灵若搂在怀里，“你心情不是很好，我们一起去散心……”
　　车俊煞拉灵若上了车，他们来到了那所乡间别墅。
　　看到车俊煞领着这个女孩子第二次来到这里，童老师给了灵若一把这别墅的钥匙，并希望她有空长来。
　　两人来到广阔的平台，灵若又一次看向了那尊佛像，她双手不禁合在胸前，请求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帮我完成自己心愿，完成我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的心愿。灵若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于自己考虑的范畴之外。
　　“又在祈求什么？你好像心神不宁……”车俊煞走了过来，“担心什么呢？担心我吗？”说着车俊煞笑了笑，随后深情地说道，“不管你在天堂还是地狱，我随你，生死轮回，我陪你……”车俊煞搂着灵若肩膀。
　　“佛主面前，不可以随便说的……”灵若打断了车俊煞。
　　“我说的是真心话！”
　　“你……”灵若怔住了，“请你收回你的话，它不算数……”
　　“我真的很喜欢你，把天给你，我都觉得不够，所以必须把我给你，因为你拥有了我，就拥有了一切……”
　　“为什么呢？”灵若看着车俊煞天真的表情笑了笑。
　　“因为我可以为了你去不断努力，难道不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一种希望吗？”
　　“和你在一起很幸福……”灵若笑了笑，望向了天空。
　　傍晚，灵若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西喃打来的，他要求见她一面，灵若开始是拒绝的，但是西喃说自己已经知道灵若身体情况，如果不当面谈一下，或许他会考虑告诉其他人。最后灵若谎称家里有事，要离开这里。车俊煞开车送她回家，在半路灵若说有事情就下了车。她走了很久的路才来到约好的地点。
　　西喃看到灵若从远处走了过来，便下了车，“灵若小姐……”
　　“我想请求你不要告诉我的家人……”灵若眼眶又湿润了，因为想到父母，他们为了挽救弟弟的生命花费了毕生的心血，现在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了。
　　“我暂时是不会说的，但是，你的病需要及时治疗，紧紧依靠药物是不行的……”西喃很诚恳地看着灵若。
　　“谢谢你，我想我的病情应该不很严重，我会定时吃药的……”
　　“如果是因为经济原因不接受治疗，我是可以帮助你……”西喃伸出了一只手。
　　灵若看着这只援助的手，片刻，她摇了摇头，“谢谢你，我不需要……”话音刚落，灵若正要转身离去，被西喃挡住去路，“如果病情拖延下去，会恶化的，你想想你弟弟……”
　　灵若怔住了，原来弟弟见到的哥哥是西喃，林医生见到的男生是西喃。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车俊煞突然跑了过来，抓着西喃的肩膀，把他甩向一边。原来是在灵若下车后，车俊煞想到她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于是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她，没想到她会遇到西喃，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一般的谈话，当看到西喃冲动的行为后，车俊煞开始怀疑他们的谈话内容，以为西喃在纠缠灵若，于是他便跳下了车。
　　“灵若，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西喃对灵若说道。
　　“你在说什么？”车俊煞双手死死拽着西喃的衣领。
　　“俊煞，请放开他……”灵若跑了过来。
　　“请把你的手拿开……”西喃瞪着车俊煞。
　　“为什么要挡灵若去路？为什么纠缠灵若？”车俊煞一拳头重重地砸在西喃脸上。
　　西喃趔趄到一边，车俊煞紧逼其上，灵若试图去劝解他，他正怒火万丈，一挥手，不小心把灵若甩在一边。西喃不满地站起身，向车俊煞逼来，这时车俊煞正在慌忙去扶灵若，没注意西喃，被西喃从背后抓过肩膀。西喃刚要挥拳头，灵若挡在车俊煞身前，“求你不要伤害他……”
　　西喃怔住了，车俊煞顺势抓过西喃又给他一拳头。鲜血顿时涌出了西喃的鼻孔。
　　“请停止你的无理行为……”灵若对车俊煞不满地说道。
　　“无理？灵若！你竟然这样说我，跟我一起走……”说着车俊煞拉着灵若望车的方向走。
　　“放开她，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西喃一只攥着车俊煞手腕。
　　“你真诬赖！”车俊煞对西喃愤愤骂道，接着吼道，“放手，放手……”
　　“请你不要骂他……”灵若看着车俊煞。
　　“你在帮他说话？灵若，你太让我伤心了……”车俊煞松开了手，转身离去。
　　“对不起！……”看着那辆车的消失，灵若自言自语道，随后向马路的一头走去，被西喃一手抓住手腕，灵若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西喃以及他衣领处的鲜血，“你？”
　　“跟我一起去医院！……”说着西喃拉灵若上了车。
　　坐在车里的灵若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一切包括路边的人们，不禁说道，“一切都是那样的快，包括生命……”
　　“只要你不懈地努力，你会留住时间的……”西喃声音很坚定。
　　“为什么要帮我？”灵若看着西喃。
　　“你的善良，天真，谦虚，包括柔弱不乏坚强执著的性格都深深打动了我……”西喃很想把打动两个字换为吸引，但最后还是住了口，他想到刚才车俊煞为了灵若的行为，以一个男孩的角度来审视，深信不疑车俊煞已经深深爱上灵若。
　　“是因为我的弟弟吗？”灵若低下了头。
　　“你弟弟没有完成的心愿，你继续努力，好吗？我想你弟弟也不忍心看着姐姐被同样的病魔所吓倒……”
　　“呜呜……”灵若双手掩面，难过地哭泣着。
　　……
　　那天晚上是个多事的夜晚，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是个确诊的夜晚，是个飘雪的夜晚。
　　走出医院，灵若站在今年冬季第一场漫天雪花之中，医生的忠告久久回荡在耳边，“你必须接受具体的治疗措施，不然……”灵若的泪珠像洁白的雪片一样，飘落而下，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也许这就是生命，这就是所谓的生命，难道这就是上帝的一个错误吗？灵若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天幕，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惩罚弟弟，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为什么要我出生在这个世界，出生在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为什么……
　　“灵若……”西喃把外套披在灵若肩上，心情更为沉重，因为他从医生那里得知灵若身患骨癌初期的事实，虽然现在灵若只知道是骨头上的疾病，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是无论如何不允许她否认得在自己身体上的病确实很重。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灵若掩面哭泣着。
　　“灵若……”西喃情不自禁地把手搭在灵若肩上，“一起努力，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你有决心的……”
　　“……”
　　以后几天，灵若除了定时去医院以外，还在班里听课，现在真的有点珍惜学校的生活了，虽然上课时并没有完全把老师讲的内容记清楚，但是看着每位老师的生动的面容，灵若心里十分酸楚，她怕不久后的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的音容，甚至会永久的忘掉。有时，自己还会望向窗外，看着外面明净的世界，留恋不已！
　　这天上课，讲台上的老师突然停止了讲话，木讷地望向教室门口，班里发生了小幅度的骚动，随着声音的发出，班里顿时鸦雀无声。
　　“老师，我找灵若……”
　　灵若望向门口，看到了车俊煞，她不禁站了起来。
　　“你就是灵若同学吗？”老师面向站起身的灵若，随后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灵若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车俊煞一手拉过手腕，“灵若，你不是喜欢雪山吗？我现在带你去，我们一起去朝圣……”车俊煞满脸兴奋地说道。
　　班里轰动一片，因为车俊煞和灵若还在教室门口，所以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他的话语，老师无奈地关上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