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花落(完结)-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在，这颗植物已经与莫冉融为一体了，它们覆盖着她身上每一个角落，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它们不开花，不结果，就是不停地繁殖着树叶，跟森林似的。每次听到季沫想到季沫，那些植物就会从树叶上散开一排排的刺，刺的她生疼。只有在咒骂季沫，打完季沫之后，那些刺才会收回去。
　　现在的莫冉，她正在作呕，刚才实在是太臭了，她好像还碰到了墙壁。那面墙壁是有多脏？上面是不是都爬满细菌，还有一圈圈的蜘蛛网，上面挂着苍蝇蚊子和不知名的虫子。不过，好在季沫被关在里面了，一定会是生不如死的。
　　她笑起来，血液里的刺都收回去了。她舒服了很多，开始往回走。
　　季沫站在马桶上，在最上面，有一个通气口，她正好可以够到，一个手掌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可是，必须在很高的地方往下面看才会看到。
　　她想到了丁宇飞，他说他搬家了，住在学校的另一边。他们的距离很近，但季沫不知道哪个房子是他的。更不知道，他会不会
　　看见这只手，或许，太远了，他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他还是会回头，不去理会。
　　但她还是抱着不存在的希望把手伸到那个位置。
　　丁宇飞站在阳台上，手里是季沫送的手链，红色珠子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他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戴。莫冉问他这哪来的，他说买的。莫冉说难看，他笑笑说他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
　　不过，这些珠子在阳光下会发出很好看的光泽，亮亮的，就跟钻石似的。它们就像季沫。
　　他笑了。
　　前方有一只手，他看不清楚。从卧室拿出望远镜往那个方向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放着不管的话，他会后悔。
　　隐隐能感觉到那只手都是血，是在求救吗？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再次拿起望远镜看，那只手很小，很纤弱，似乎是女人的手。
　　


☆55、冷月残枝　镜花水月（七）

　　手慢慢放下去；十几秒之后又抬上来；她累了。
　　拿出手机；他拨出了熟悉的号码；已经关机。又拨了一个号码，莫冉甜美的声音马上响起。
　　“亲爱的；没吃午饭吧？饿不饿；晚上我多买点回来。”
　　丁宇飞道：“你去哪了？”
　　莫冉回答的很自然，说：“学校门口。”
　　丁宇飞语气里开始泛着怒气，说道：“刚刚去哪了？”
　　莫冉心里一沉，感觉到了什么；可她没捅破，继续装傻，问：“你想问什么？”
　　“我问你刚刚去哪了？”丁宇飞发火了，对着电话吼的很大声。
　　莫冉没想到丁宇飞会凶她，同样大声道：“你凶什么凶？我刚刚去找我导师交作品了，怕你饿着现在给你买饭！”
　　“对不起……”
　　挂断了电话他就出门了，看莫冉的反应似乎不在撒谎。但是谁在那里受伤了？
　　他后悔把房子租在这里了，离校门口太远了。学校并没有围墙，而是植物围墙，看上去很脆弱，其实都是刺，密密麻麻地，很难掰开。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脚踢到植物围墙上，毫无效果。
　　季沫的手太累了，她缩回来，天差不多要黑了，不会有人发现了。她爬下来，蜷缩在角落。表在走着，在寂静的小空间里发出的声响极大。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想到了在这自杀的女生，她会不会出来？季沫为自己的想法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是无神论者，平常根本不信这种东西。可是，一个人在这里，脑子很不听话地，跑出来的东西全是鬼魂。
　　她又想到了与鬼神立下约定的故事，帮她做一件事，完成之后要把自己的灵魂给对方。如果自杀的女生出现，她会让自己跟她签下誓约么？
　　或许莫冉早就跟噩梦签订协议了，条件就是让季沫不得好死。
　　累了，她靠在墙上休息。外面的所有她不知道，小米粒是不是急疯了，到处找她，边找边哭。零该和蓝蓝一起的，他说的，蓝蓝需要照顾，并且实现了他的话，他对蓝蓝很好。要是陆宸打不通她的手机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急的发病，她想到了第一次见他双手发抖的样子。
　　丁宇飞呢？他在干什么？他会和莫冉在一起吧，他们每天都在一起。这个问题太傻了。
　　“季沫！季沫！”
　　“季沫！你在哪？”
　　睡梦中，她听到有人叫她，很大声地。是梦吧。
　　“季沫！季沫！听到了吗？”
　　不，这不是梦，真的有人来找她了。季沫清醒过来，她发不出声音，无法回应那个人。想起怀里的表，她拿起它放在门上一下一下的敲，安静的环境里很响亮。
　　门开了，男子慌忙把季沫抱起来，嘴里怒骂着。他转身问身后的人怎么办。
　　“先去医院！”
　　声音很熟悉，回头，竟是顾清清。如第一次见她的一样，夸张的装扮。而男子，是杨子。
　　怎么会是你们？她很想说话，可她发不出声音。
　　杨子看出她想讲话的样子，说道：“为什么会是我们对不对？当时我跟青铭在打球，小米粒打电话说你跟别人出去了，我就觉得怪怪地。正好，我吃晚饭回来遇见清清在校门口，想跟她打个招呼的，她却说听见莫冉一直在骂着你的名字。我一想就知道不对劲了，马上跟清清来找你了。”
　　“好了，先送医院，看她的样子挺严重的。看莫冉高贵矜持的样子，没想到什么事都能干出来。”顾清清也抱不平了，她是和青铭一起的时候认识莫冉的。她很早就没读书，学习不行，但是打交道的人多，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第一眼见到莫冉的时候，她就打算离那个人远一点。看来她当初的打算没错。
　　……
　　小米粒在季沫的床边哭了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久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久，嘴里念叨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都是在责怪自己。可是她边哭边说，都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最后医院以安静的理由把她打发走了。
　　挂着盐水，季沫睡不着，她在黑暗中盯着点滴。一滴滴地掉下来，每隔一秒，就会有一滴掉下来。
　　“看着它好玩吗？”
　　季沫偏过头，黑暗中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感觉他很高。她知道他是谁。她没说话，也说不出话。
　　“我去找过你，但是你不见了。“他又想起该死的植物围墙，他的手臂全被刺扎了也没走进去，最后还是得一路跑到学校。
　　他又说：“我看到你的手了。”
　　季沫睁大眼睛，这是多么小的几率，真的就被他看见了吗？她的手指动了动，上面包着纱布。
　　丁宇飞拉起她的手，上面包着厚厚的纱布，原本纤细的手现在就跟馒头似的。暗中他看到季沫不寻常的脸，他伸手摸了一下，季沫马上痛的叫出声了。她的脸也跟馒头一样。他找到那个厕所，发现地上有血迹，都已经干了，他就知道做自己来晚了。
　　丁宇飞怒道：“我去找她。”
　　季沫慌忙反手抓住他，疼的牙齿直打架。她不希望他去。这种恶果循环的日子她受够了。
　　当初莫冉微笑着对她说，我看你不爽，你给我小心点。她要是能和苏小小一样，低头认个错，什么事都没了。千不该万不该地，她顶嘴了。
　　莫冉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陆宸，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路锡，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丁宇飞。她爱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谁就让她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谁，什么都不要管。那么，所有事都不会发生了。路锡不会死，陆宸不会像
　　现在这样子，她自己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这个词，都是人类造出来欺骗自己的，让良心好过一点而已。季沫就是还嘴了，她把莫冉脸都气红了。她就是看不惯莫冉大小姐的脾气和阴险的作风，就是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跟她对着干。
　　所以，什么都发生了。
　　丁宇飞真的没走，他说：“我知道你跟莫冉的关系，我也知道你的全部。”
　　季沫的手松了松，那么，他也知道自己是酒鬼的女儿，是一个妓丨女的女儿。她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杀人犯。
　　丁宇飞反抓住季沫的手，继续说：“我去你家了，你回家的那个暑假，我看见你坐在山上对叫路锡的墓碑讲话。我也看见零去找你了。我也看见你爸爸，也听说了你妈妈的事情。我去翻了那年的全部报纸，我不相信上面所说的。我去问所有人，去你学校，找你同学，但是所有人都这么说。我还是不相信，我给了当时唯一的目击证人一笔钱，他说他看见莫冉领着你去了那个地方。我现在，想听你的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沫一惊，原来当时有人看见的。可是，所有人都是对的，路锡的确是为了救她，那些不争的事实都摆在眼前。她摇摇头，撇过一边不去看他。
　　“等什么都结束了，我们就去离开。”
　　丁宇飞走了，他没有看见季沫的脸，早已经挂满泪水。
　　从没有这么一个人，为她的事情这么努力。也没有一个人，不相信报纸所说的，不相信所有人的话，而是想听她是怎么说的。
　　他相信她。
　　有时候，不需要有多少人为你付出，不需要所有人都对你好，不需要有着公主般的待遇。什么都不需要。
　　只要有这么一个人，能去听她的话，相信她的话。
　　如果全世界都说是你是骗子，无论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终于有一天，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骗子，不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的时候，一个人站出来说，我想相信你。这会是什么感觉？
　　会是欣喜吧。如在沙漠中，濒临死亡的时候，发现了一汪清泉。
　　向学校请了三天的假，好不容易脸上才消肿了。小米粒整天泡在医院陪季沫，她还去了NO酒吧告诉了陆宸。陆宸急忙赶了过来，为了照顾季沫，工作都两天没有去。还是季沫劝了很久他才回自己的岗位。
　　杨子成了季沫的恩人，小米粒为了报答，请他吃了几顿饭，他都笑的合不拢嘴了，恨不得跟小米粒一样，整天坐在医院陪季沫。当然，陪的对象有不一样。
　　顾清清来过几次，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装扮，不过不再是五颜六色的衣服，换成了比
　　较素的，脸上也很少见浓妆了。
　　季沫问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她说跟你又没仇。
　　那为什么开始会冲撞她呢。季沫又问。
　　这是两码事，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人我不会给好脸色看，但是我也不会做害别人的事。
　　季沫心里小小地敬佩了她一把，为最开始怀疑她会伤害小米粒的事忏悔了很久。但季沫知道，顾清清并没有放下青铭，在小米粒来的时候，她总是匆匆离开。一次在为季沫拿热水的时候，突然人就消失了，只在门口留下打满水的热水壶。
　　她不是在避小米粒，她的性格并不是见到仇人会害怕的人，而是害怕见到青铭。季沫觉得，顾清清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人。


☆56、冷月残枝　镜花水月（八）

　　出院的时候正好是考试的日子；没有复习；直接裸考。说也有缘；这次考试不再按照名字来排位置；而是艺术系的随机安排。学校说这是为了减少熟人作弊的可能。正好，季沫旁边就是胡小燕。
　　第一门是考英语；季沫见到胡小燕拿着笔袋；脸色很不好的进来时候，她吓了一跳。也太有缘了吧。胡小燕没注意到季沫，她一直低着头，慢悠悠地坐到位置上；正好是季沫的右边，心事重重的。
　　是莫冉又找她麻烦了？还是为自己的事感到愧疚呢？
　　注意到有人看自己的时候，胡小燕回头，差点把她吓得摔倒在地。她喊道：“季沫，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季沫不敢说的太大声，嘴边的伤还没好，青一块紫一块的，扯到的时候很痛。她很自然的说：“我来考试呀。”
　　胡小燕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季沫不以为然，说：“我知道，反正我也还没死。你好好考啊。”
　　可能是季沫提到死字让胡小燕心虚了很久，她不时地偏头看季沫，眼里很害怕。为此，她被点名了好几次，以为她是抄袭。最终，老师拿了她的试卷，指着门口叫她出去。
　　胡小燕哭了，哭的很惨。季沫知道，一个科目不及格，就等于没有奖学金，没有学分，明年还需要补考，甚至，威胁到她的党员竞争。
　　好在，她们只在一起考了一门，季沫就要去考3D了，不然胡小燕还不疯掉。
　　7月2号，学校陆续放假。
　　楚先生来电话了，说可以做家教。季沫求之不得，万分感谢之后，季沫去学校申请留校。
　　电话打到一半，手机就自动关机了。自从被莫冉摔了手机之后这手机就老是出问题，打着打着就关机。花了两百，在维修站修好了，她心疼了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久。不过，学校同意季沫留校，季沫为此心里才平衡了。
　　丁宇飞又消失了，这次可能是真的不理莫冉了。莫冉在屋子里发疯般地摔了所有东西，最后跌坐在床边。坐了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久，越想越心烦，她胡乱地把头发抓到后面，露出发肿的两只眼睛。地上到处是餐巾纸，她已经哭了一天了。
　　手机打爆了都没联系到丁宇飞，不就是因为打了季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要跟她分手。可是，莫冉离不开他，真的离不开他。
　　她拿起手机再次打了过去，已经关机。手机摔倒墙上，翻盖的手机碎成了两半。
　　要是季沫能从这个消失就好了！
　　对，消失，只要她消失掉，什么事情都没了，亲爱的也会回心转意，不再想那个小贱丨人。可是，如果被亲爱知道是她做的，他会不会永远不理她？而且，她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地就让季
　　沫死呢？她要她痛苦一辈子，后悔跟她作对。
　　偶尔，季沫会在比较空闲的晚上，过来教琪琪语文数学，楚先生给她钱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肯要。楚太太对季沫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出口恶言地伤她。楚先生真的对她很好，什么都想着她。
　　工作回来的夜宵都帮她带了，每晚如此。每当这个时候，楚太太又会不高兴。所以季沫不敢留到太晚，一讲完就匆匆离开。
　　楚先生说她是个好女孩，不该这样辛苦来赚钱的。季沫说家里需要。楚先生就把瘦放在季沫手背上，拍了两下，又很快缩回去了，说你是个好女孩。
　　一连串的动作看来，很自然，就像晚辈鼓励长辈般的。可是，季沫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她说不出。
　　一次，楚先生留季沫吃饭，季沫推脱了很久，楚先生放狠话了，不吃饭就不要来工作了。季沫这才答应下来。可一边的楚太太怪声怪气地说，我不做饭，没时间。楚先生看了她一眼，说，你没时间就出去，今天我亲自下厨。
　　这句话把季沫吓了一跳，居然为了她亲自做饭！楚太太生气了，说，你就处处护着这小贱丨人吧，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过，打算养她了？楚先生也气愤了，把报纸狠狠地摔在茶几上，怒道，你不要乱说话，没事就闭上嘴！
　　那顿饭没有吃成，季沫跑了。她觉得他们一家人吵架是因为她，即使被炒鱿鱼，她也不能吃这顿饭。
　　第二天来时，琪琪突然指着季沫说：“你是贱丨女人，你是第三者。”
　　季沫就这么站在门口震惊地动不了，琪琪才七岁，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狠毒的话。随即一想，应该是楚太太教的。
　　没说什么，如往常一样，她笑着说：“琪琪，昨天讲的有记住吗？有好好学吗？”
　　琪琪点点头有说：“记住了。”
　　其实，琪琪连什么叫第三者都不知道。
　　七月初五的时候，季沫陪陆宸买了一套西装，他要在明晚展示出最好的自己。同一首歌，一天内他都练了几百遍了。不过季沫还是微笑着听他唱。
　　听不大清他在唱什么，只是有一段，重复了很多遍，季沫都能哼着唱了。
　　你走的太仓促
　　如头顶飞逝的流星
　　总是让我措手不及
　　终于我再也寻不到你的身影
　　就这样来不及
　　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
　　参赛的人真的很多，陆宸是十九号。天还没黑，季沫就来到这里了。地点在NO酒吧附近，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并不惹人注目。季沫坐了很久，也不见多少人来看。只有那些歌手，各个怀着激动的心情，默默地练习着自己的曲子。
　　这就是梦想的伟大。
　　到主持人上台来，天已经有些灰蒙蒙了。主持人先念叨了一番，和电视上的比赛说的台词一模一样。等到正式说开始的时候，季沫身边的位置才陆续坐满人。
　　主持人一说完，台下就有一个人高呼：安宸加油！安宸加油！
　　零也来参加比赛了吗？喊声来自季沫的最右边，是蓝蓝。
　　此时，她正举着超大的海报牌，上面是零，拿着吉他对着麦克风唱歌，帅气的就好像是真的明星的海报。蓝蓝依然对着台上大声喊。
　　季沫担心地看着她，那么大的牌子，蓝蓝太小了，总感觉会把她压倒。
　　其实，大都来这里的人都是打酱油的，歌声不好，弹的也不好，纯属是碰运气和凑热闹。更有几个，可能并不知道这里是音乐比赛。他们组成一个小团，在台上表演了一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节目，又哭又笑的。有一个人更是头上戴了一块尿不湿，不知道是在演婴儿还是纯属的为了搞笑。
　　轮到陆宸的时候，他不慌不忙地走上台，几个人把钢琴抬上舞台。钢琴季沫认识，是NO酒吧的，看来他们也把赌注放在陆宸身上了。
　　本来吵闹的台下一下安静下来，等待着陆宸的表演。似乎把所有期待都放在陆宸身上，希望他不是打酱油的。季沫更是屏住呼吸，就怕他会犯什么错误。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陆宸把前奏弹了很久，也是，钢琴是他的强项。看看台下的人，都被他的琴声吸引了。就像身在大自然一样，静静地听着流水的声音，鸟叫的声音。不过，陆宸的琴声并不是欢快的，而是带着悲伤的，中间又溢着快乐的。很特别的弹奏。
　　而季沫知道，其实曲子是悲伤的，而快乐是他此时的心情。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沫沫姐姐，你希望是谁赢？”不知何时，蓝蓝来到她身边悄悄问她。
　　季沫不解，问：“什么意思？”
　　蓝蓝想了想，换种说法说道：“你希望是谁赢？台上的人，还是安宸哥哥。”
　　季沫依然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这问题很难吗？”
　　蓝蓝很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平常，她都会笑着跟别人讲话的。而这次，她很严肃地盯着季沫，像是不听到答案是不罢休的样子。季沫说：“陆宸。”得到奖，能跟公司签约，他的病或许就好了。
　　“真的吗？谢谢沫沫姐姐。”她笑着跑开了，手里还举着那个大大的牌子，零闭眼弹奏的脸庞正好对着季沫。
　　陆宸的声音不算很好听，但是唱歌的时候很有感觉，很特别，仿佛能勾人魂魄般。季沫觉得，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可以模仿地出。
　　歌曲没有暴风雨般的震撼，而是如叙述故事
　　般的，像清晨花朵慢慢盛开，早上暖暖的太阳一样，每缕光线，都想让人贪心地想拥有全部。
　　陆宸在开场说，是一首叫《最初》的歌。很清楚地，季沫听到了歌词。
　　三月烟雾般的细雨
　　我们怀着朦胧的心
　　偷偷躲在摇曳的海棠花影下诉说秘密
　　再让春风带走
　　贪心地认为　你的笑容会属于我一辈子
　　你走的太仓促
　　如头顶飞逝的流星
　　总是让我措手不及
　　终于我再也寻不到你的身影
　　就这样来不及
　　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三月烟雾般的细雨
　　我们怀着朦胧的心
　　偷偷躲在摇曳的海棠花影下诉说秘密
　　再让春风带走
　　贪心地认为　你的笑容会属于我一辈子
　　你走的太仓促
　　如头顶飞逝的流星
　　总是让我措手不及
　　终于我再也寻不到你的身影
　　就这样来不及
　　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长长的影子不能包裹我孤寂的心
　　枯萎的篱笆下换了主人诉说心事
　　我翻着发黄的扉页
　　心想着能否回到最初见你的六月
　　这首歌……
　　季沫呆愕了，最初的六月——不是正好陆宸转学过来的时候么。


☆57、冷月残枝　镜花水月（九）

　　她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在这十年时光里；他们转变了很多；可陆宸的心里却和季沫一样，那个夏天；如他们之间仅有的约定一样；谁也无法剥夺。
　　呵，所有事情总是这么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在你怀念的时候，总认为别人其实早已忘记。
　　……
　　陆宸下来了；坐在季沫身边，他拉着她的手，那里的伤已经好了，留下淡淡的疤。听到是莫冉所做时，他什么都没说，盯着小米粒看了好＇TXT小说下载：www。345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