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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别来无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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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素素，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同阿墨说会。”顾明城头痛，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则是抬起，朝何素招了招手，示意她先出去。
何素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违背顾明城的命令，于是不情不愿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好了，现在就我们父子两，你说个条件，怎么样才能离开那个女人，好好跟小薇在一起。”顾明城不想兜圈子，开门见山。
“呵呵……”顾非墨闻言，轻笑出来，“那么当年，你是因为什么条件，才抛弃我妈，跟素姨在一起的呢？”
“你……”顾明城听罢，怒气更甚，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路漫……那个名字，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和恨。
顾非墨见顾明城沉默下去，也不再追问。在他看来，他的父亲之所以抛弃他的母亲，另娶他人，只是因为他母亲的地位不高。殊不知，过往的那段岁月，亦是埋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误会。
顾非墨正要打算离开，电话却忽然响起。他取出手机，本想直接按掉，可是瞥到那串号码是来自日本医院，他立刻蹙眉，快速接起电话。
……………………
这边学车的事情，科目二暂时告一段落。
明天要回趟老家，大概待个十天。老家是在山里，不能上网。附近唯一的一家网吧，路途又远。所以文断更两三天，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会在老家努力码字，然后两三天后，把以后几天的存稿存到存稿箱，自动发表。断更的两三天，我也会双更补上。
就这样。
009：路漫病危
顾非墨正要打算离开，电话却忽然响起。他取出手机，本想直接按掉，可是瞥到那串号码是来自日本医院，他立刻蹙眉，快速接起电话。
打电话的人，正是顾非墨的母亲，路漫的主治医生。他惋惜地告诉顾非墨，路漫身上的癌细胞已经全部转移，命不久矣，就在这几天。
顾非墨闻言，浑身怔住，手中的手机也“砰——”地一声掉地。
三年前，路漫的病情恶化，癌细胞有部分转移，切除了大半个肝以后，又马上进行接受化疗手术。化疗的过程那么地痛苦，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天不遂人愿忉。
医生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他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在获知路漫患了肝癌晚期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真的等这一天要来临的时候，他又不敢接受。顾非墨并不是一个笨的人，只是在感情方面，在这份一场珍贵的母爱面前，他不愿意承认。
顾明城注意到顾非墨脸上死灰般地惨白，不由心里一紧，好奇地问了句：“怎么了？网”
“没……没事。”顾非墨有些不知所措地摇着头，然后蹲下身，捡起手机要走。
知子莫若父，顾明城是知道顾非墨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的，不然一向沉着冷静的儿子，不会露出这样惊慌无措的表情来。此时他要走，他不想拦着他。只是在他的手握上门把的时候，他又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总之，我是不会接受那样的女人，当我顾家的媳妇。”
这样的话，顾非墨早已听惯，本不当回事。可是现在，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注视着此时仍旧带着火气的顾明城，莫名地就开口问道：“那么在你的眼里，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当得上顾家的媳妇？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觉得我妈当不上你所谓的顾家媳妇，所以当初你才抛弃她？因为有另外一个女人，无论是身份背景，都要比她配得上你，是不是？”
这些话，顾非墨一直憋在心里很多年，从不曾开口问过。
关于路漫跟顾明城的一切，路漫并没有告诉过顾非墨，甚至只字不提。
自顾非墨有记忆以来，他就是跟着路漫一个人生活的。日子有些清贫，可是不苦，他满足于那样的生活，觉得很幸福。当时的一位邻居老奶奶告诉过他，当年他母亲产下他的时候，因为大出血，差点死亡。因为心里念着他，所以才坚强地撑了下来。
据说，当时她是一个人进的产房，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
顾非墨知道后，更加心疼自己母亲。那时的他很懂事，从来不问她关于父亲的事情。小时候，他也曾想过很多种为什么父亲不在身边的可能。比如他外出工作了，一直不得空；比如他找不到他们；又或者……他已经死去，不能照顾他们母子两。
可是后来——在他六岁那年，一个高大陌生的男子站在他面前，面色严肃地告诉他，他是他的父亲，现在要带他回家。
他至今都记得，当时流泪的母亲的表情：是心疼，是害怕，是憎恨，是爱恋。
面对憧憬已久的父亲，他拒绝了他的要求。因为母亲的眼泪，他心里甚至开始憎恨这位六年不曾谋面的父亲。他不是出去工作，不是找不到他们，也没有死。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找他们。只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某位医生的嘴里，知道路漫在六年前诞下了一名男婴，这才开始派人找他们。
那时，他在母亲生活的小渔村住了十天。
就是这十天，让他对这位父亲，又爱又恨。他对他很好，让他体会到了他那六年来不曾感受过的父爱。可是，他对母亲非常不好，冷言冷语的嘲讽，异常刺人。
后来，母亲工作的小工厂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火灾，当时死了五六个人。以往，他都是跟着母亲一起去工厂的。母亲工作，他就在一边看着。刚好那一天，家里来了位客人，也就是父亲的手下，来催促他回去的。因此，他被留在了家里，躲过了那一劫。
大火熄灭以后，废墟里找到了五六具尸体，早已面目全非，黑黑的一片，分不清谁是谁。
他们找不到活着的母亲，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那时，他第一次见到，一向严肃的父亲流泪。也就是因为他的眼泪，他才答应跟他回去。
回去之后，他才知道，他有一位弟弟，叫顾非离。他还有一位后妈，叫何素。
原来，他早就有了自己新的家庭，所以才迟迟不来找他们。
那时，他们住在军区大院里，不是住在城东的顾宅。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和任何人都不亲近。也就是在那时，他遇到了洛颖。
她的执着，她的善良，她的理解，她的关怀，她的笑容……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美好。
在他七岁那年，母亲却忽然来找他。他这才知道，当年的那场火灾，一向喜欢母亲的湛叔叔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让母亲成功逃离了火场。可是母亲在那场火灾中还是受了伤。当时她昏迷在马路边附近，被一名好心的姓苏的华侨救下。待身体养好以后，已经是五个月以后的事情。她身体一恢复，便偷偷在他上学的路上来看他。
他当时想跟母亲一起走。那个顾家，他不喜欢。如果说，真的离开那里，唯一的不舍，便是洛颖，那个倔强的女孩子。可是比起母亲，母亲更重要。
但是母亲告诉他，她不能带他离开。而且，她活着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她会住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偶尔来看他。
顾非墨收回思绪后，见顾明城还是没有回答，嘲讽地笑了笑。就在顾非墨以为等不到顾明城的答案时，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令顾非墨震惊的话：“我爱她……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其他女人，比她更懂我，让我甘愿付出一切去爱。”
“……”顾非墨震惊地转过身，看着此时几乎有些泪眼的顾明城。甘愿付出一切去爱么？那么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抛弃母亲呢？后来在找到母亲后，态度又是那样的不冷不热，有些事情，甚至是恶劣？
这是第一次，他从顾明城的口中，听到“爱”这个字眼。这是第一次，他在人前示弱。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他眼角那溢出的泪花。这是第一次，他坦诚布公他隐瞒的真实情感。
或许冲着那一句“我爱她”，作为人子，他该告诉他，他的母亲还活着，现在就在日本J医院。如今癌细胞转移，已经活不了多少天。
………………………………
就在顾非墨接到日本电话的那一刻，千羽也接到了来自日本J医院，夏月的电话。
顾非墨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日本找到的，专门负责照看路漫身体的高级护士，夏月，其实一直都是千羽手下的人。
千羽接到电话，知道路漫时间不长的消息时，反应并不比顾非墨来得沉着，身体明显一晃，仿佛要随时倒下去似的。当时，千昊，千浔，千陌，沐司瞳都在。
“哥，怎么了？”千浔发现千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病态的白。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是他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千羽怔怔地看着千浔，又将目光转移到千昊的身上，复杂寻味。
“怎么了，小羽？”千昊也难得在千羽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以为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事。
“爸……”千羽低低地叫了一声千昊，语气里的哀伤很无助。他看了眼在场的千浔和沐司瞳，继续说道，“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千昊好奇皆诧异地跟着千羽出去，临走前，还对千陌笑着说道：“陌陌乖，外公等下再来陪你玩。”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慈祥的外公。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千浔对沐司瞳蹙眉问道。
“他如果想说的话，会告诉我们的。”沐司瞳也是目光怀疑地看着千昊和千羽离开的背影，淡淡地答道。
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千昊率先开口：“小羽，什么事，要避开阿浔和司瞳？”
“爸……”千羽依然有些犹豫，不知道将母亲路漫的事情告诉他，是对是错。
……………………
下面还会有一更。
010：病房重逢
“爸……”千羽依然有些犹豫，不知道将母亲路漫的事情告诉他，是对是错。
父亲一直以为，母亲已经死于当年的那场火灾。为此，他悲伤难过了许久。如今他好不容易从母亲的阴影中走出来，难道要再告诉他，母亲还活着，可是快要死了？失而复得的失去，比最初的失去，往往更加令人难过，不能接受。他知道，这件事，一旦告诉父亲，对于他，肯定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也曾答应过母亲，有生之年，不会将她活着的消息，告诉父亲。可是如若现在不说……父亲就再也不能见到母亲了……
千昊一直在等千羽的回答。他见千羽沉眉思考，没有打断他，而是任由他思考。
千羽思虑片刻，最终说道：“我妈……她其实还活着……”
听到千羽的这句话，千昊明显震愣了片刻，方才激动的抓着他的双肩，语气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小漫还活？！忉”
听到千羽的这句话，千昊明显震愣了片刻，方才激动的抓着他的双肩，语气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小漫还活？！”
千羽点了点头，他从未见过如此激动不安的千昊。千昊的激动很欢喜，令他接下来的话，说得更加艰难：“她现在在日本……已经……已经时日不多了……医生说，就在这几天……”
千羽的这句话，对于千昊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他整个人立在原地，身体僵硬。千羽能明显感觉到，他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双手，正在轻微地颤抖。他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网。
“小羽，她现在在哪里？马上带我去找她！”千昊紧张地问道。
二十五年前的那场火灾，他以为他见不到她的最后一面。如今……却又是生离死别。
“我马上让安排。”千羽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这次，本就是直接乘坐私人飞机来的，可以马上出发去日本。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千昊面露苦色，悲伤说道。
“爸，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千羽愧疚地低下头去。
千昊抬手，拍了拍千羽的肩膀，抿嘴苦笑：“是爸对不起你。”
千昊和千羽一起回到病房的时候，千浔发现，千昊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不由紧张地问道：“爸，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公司出了点事情，我跟你哥得马上赶回去一趟。”千昊微微偏过头去，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睛。
千浔明白千昊的脾气，金钱乃身外物。若真的是公司出事，他只会紧张，却不会哭。肯定是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这世上，有什么事，是能让父亲哭的？
千浔的印象中，父亲只哭过一次，那边是千羽的身体被检查出白血病的时候。想到这里，千浔的心脏顿时猛地一抽，难道是哥哥的身体又出现什么情况了？
“哥，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千浔担心千羽的身体，急忙过来看看。明知道自己不是医生，即便他身体真的不舒服，她也不知道。可她还是紧张。
“我没事。”千羽摇了摇头，明明想要笑着安慰千浔。可是唇角蔓延出来的笑意，却是那么悲凉。是啊，如今……他还怎么笑得出来？
这样的千羽，千浔也没有见过。
今天千昊跟千羽的反应都太过奇怪，都是千浔从未见过的。因此，她认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所不知道的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你们真的将我当成千家的人，就告诉我。”千浔也开始急了。
“阿浔，别急。”沐司瞳见状，轻轻搂着她的肩，安慰着她。
千昊想着，这件事瞒着千浔也不对，便直言相告：“你哥哥找到了他的母亲，正在日本医院。如今病危，我们要赶过去一趟。”
千昊在来G市的时候，就从千羽的口中获知，千浔已经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千家的人。他的妻子，千羽的生母，并不是她的母亲。所以他对千浔说，你哥哥的母亲。
在千浔还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千昊的女儿前，她就已经知道，她的母亲跟跟千羽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位。因为哥哥的母亲，在她出生前，就已经死去。父亲告诉她，她的母亲，姓苏。
“我也要去。”千浔知晓情况后，正色道。
“陌陌还在养伤呢。你就好好留在这里，照顾陌陌。”千羽劝道。
“我……”千羽的话在理。陌陌如今还在养伤，她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沐司瞳看出了千浔眉宇间的难色，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想去的话，就去吧。陌陌这边有我照顾。反正最近不用拍戏了，我就留在医院照顾陌陌和Amanda好了。”
千浔闻言，觉得这样最是妥当，就是麻烦了沐司瞳，于是感激说道：“你曾说过，我们之间，不必说谢这个字眼。可我真的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司瞳。”
司瞳笑了笑，低下了去，看着正在睡觉中的千陌。
………………………………
千浔，千羽，千昊三人赶到日本J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那时顾非墨和顾明城已经早一步到了。
千浔站在熟悉的J医院大门前，心里诧异，怎么哥哥的母亲也在这里，居然跟顾非墨的母亲在同一家医院。忽然，千浔脑中灵光一闪，一个看似大胆却又合理的想法，在心中慢慢成形。
哥哥的血型，跟顾非墨和路漫的血型一样，都是AB型的RH阴性血。如今又出现在同一家医院，这样的概率真是太小太小了。
“哥……”千浔怀疑地叫住千羽的名字，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阿姨叫什么名字？”
夏月虽然是顾非墨找来照顾路漫的，却是千羽的人。关于路漫的一切，病情，心情，亦或是有什么人来看她，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自然也知道，五年前，顾非墨曾带她来过这里，看过她。这也是他之前，让千浔留在G市照顾陌陌的一个私心。
知晓这件事，已经再瞒不下去，千羽坦诚道：“路漫。”路漫……真的是她……
即便是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可是答案真的说出来，千浔还是会有震惊。
原来……他们是兄弟，亲兄弟！所以他们的骨髓才会相符。
可既然是亲兄弟，为什么哥哥要一直痛顾非墨作对？
“怎么，阿浔你见过她？”千昊见千浔脸色不对，问了句。
“恩。”千浔不隐瞒，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来日本的时候，见过一次。她也是顾非墨的母亲。”
千昊和千羽闻言，都沉默了下去。他们还站在医院大门的外面，这是夏月在大门口处，看见了他们，急忙朝他们小跑过来。
“少爷。”夏月恭敬地唤了声千羽，然后在看到千浔的时候，露出诧异的神色，“苏小姐？”显然，她很好奇，为什么千浔没有跟顾非墨一起进去，反而在这里，跟千羽在一起。
“小月。”出于礼貌，千浔同她点了点头。
“顾先生和他的父亲已经在病房了。”夏月之所以在外面等着他们，也是因为顾非墨和顾明城来了，他们有话要说，所以讲她遣了出来。
“他们已经到了？”千羽有些略微地诧异。顾非墨会来，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来得竟比他快。
“顾非墨也来了……”千浔低声轻语。
“带我们进去。”千羽吩咐道。
千浔等人来到路漫的病房的时候，顾非墨正在亲自照顾着昏睡的路漫，顾明城则是僵硬地站在一旁，看着顾非墨的所有动作。
他们听见开门的声音，都转过身来。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透着看不见的诡异暗涌的激流。
顾明城和千昊紧紧对视，见到对方，两人眼里都是喷着火，一副彼此看不惯的模样。顾非墨的视线先是落到了千浔的身上，神色复杂。然后才落到目光直逼他的千羽身上。他们两人，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里带着轻蔑和不屑。
千浔看着眼前这表情怪异的四人，陷入怀疑中。
难道顾千两家的恩怨，哥哥和顾非墨如此敌对彼此，都是因为路漫？
……………………
那啥，文快要大结局了
011：那些过往
011：那些过往文/千羽千浔
“千昊，你居然还有脸来看她？！”顾明城指着千昊，嘲讽地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看她？当年你从我手里抢走她，却又不要她，害得她一个人飘零那么多年，又差点让她在那场火灾里死去。没有脸见小漫的人，是你，顾明城！是你嫌弃她，是你不要她！”
仿佛被千昊的话击中了内心，顾明城有些恼怒：“这一切都是你挑出来的！”
眼看着两位就要吵起来，千浔急忙劝道：“爸，顾伯父，路阿姨还在睡觉。”
千昊和顾明城两人闻言，顿时噤了口，紧张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路漫。幸好，她没有被吵醒怃。
这时，路漫的主治医生明走进来，顾非墨急忙用日语问他：“明，我妈情况怎么样了？”
明不知道为什么病房忽然多了这么多人，但是既然顾非墨也在，他就放心。于是实事求是说道：“夫人的肝已经切除了大部分，可是癌细胞还是转移了，而且扩散的速度很快。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夫人差不多就在这几天了。”
千昊和顾明城听不懂日语，都将急切的目光转向各自的儿子勘。
顾非墨和千羽分别为他们轻声解释。千浔也从千羽的口中，得知路漫就在这几天，心里一阵悲伤。
千昊和顾明城彼此看不顺眼，便分别守在病房的两侧，等着她醒来。
千浔见大家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都没有吃些什么，于是主动出去买些吃的回来。
千羽见千浔一个人出去，心里不太放心。
“小羽，你陪阿浔一起去。”千昊并不知道千浔跟顾非墨的关系，吩咐着千羽。
千羽点了点头，不经意地看了眼顾非墨的神色，急忙追了上去。
千羽追到千浔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正低声抽泣着。
“阿浔……”千羽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语气尽是心疼怜惜。
“她就是小时候，偷偷来见你，然后给我买好吃的路阿姨，是不是？”千浔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还记得她……”千羽低下头去，一时间，竟也是悲伤难耐，哀从心来。
“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了，只是想着，她对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哥哥你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异常开心。”
“是的。那时候，我多么开心。”陷入过往的回忆中，千羽的表情也变得柔软起来。
“哥哥，告诉我实情，为什么路阿姨会……离开爸爸，后来又跟顾非墨的父亲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你恨顾非墨和他的父亲。”
“阿浔，你真的想知道？”千羽叹了口气，见千浔意志坚定，便拉着她在一条长椅上坐下，慢慢陈述着他所知道的过往。
“她曾经是一名建筑师，你知道的，在她们那个年代，能当上一名建筑师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难免会招来别人的嫉羡。而且她长得很漂亮，自然会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包括他，当时正意气风发的陆军总司令，顾明城。母亲和顾明城陷入热恋中。可是，当顾明城知道母亲有一个当交际花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时，他为了自己的司令地位，抛弃了母亲。我外婆年轻时，为了生计，为了养活我母亲，去了舞厅做交际花。她知道她的身份，会影响自己女儿的人生和工作，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不让别人知道，母亲有一个在舞厅当过交际花的母亲。”
“阿浔，你是想问既然我外婆有心藏着自己，顾明城为什么会知道？他没有调查过母亲的身份背景，所以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外婆的存在。后来是我母亲主动告诉他的。母亲以为，只要相爱，便可以跨越任何问题，包括门第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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