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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挑夜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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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可以在杀人魔电影里看到,”她戒慎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拖进你家,然后用斧有是踞子之类的工具砍我吗?”
不,我只是要伤你的心!
他笑得诡异莫测,风流俊挺的脸庞分外令她胆战心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想做什么?”她谨慎地盯着他。
“我当然有权知道我一见钟情的对象的名字。”
她眨眨眼,是这样的吗?
“我是柯瑞齐,你听过我的名字吗?”
她的脸庞有一瞬间的茫然,“啊?”
他的自尊无可避免地受伤了一下,“没听过?你是生活在山洞里吗?”
纤纤被他的话激怒了。就算她平常是足不出户了些,但也不至于该被批评是山顶洞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知名人物,每个人都该认识你吗?”她反唇相稽。
他皱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在他面前批评他,这个女人可以说开了好几次先例。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承受得住她的话。
这个女人该被好好地教训一下。
“你在想怎么教训我对不对?”
心事被指出,他不由得惊跳了一下,神情变幻快速,“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我对你这么凶,难道你还会请我吃糖?”她大大叹了一声,“柯先生,你放我下车吧!如果这是一个玩笑,那么你也该笑完了,等会儿我还要上班,如果赶不及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她的麻烦就是他的快乐!瑞齐强忍下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可不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心目中理想的对象,我怎么可能再让她溜走。”他坚定地道。
麻烦大了,纤纤惊恐地想着。
“听着,无输如何你捉了我就是不对,而且我上班的时间已经要到了,我没有那个精神再和你玩游戏。”她狂乱地道。
“人生本末就是一场游戏。”他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神情严肃。
他的忽冷忽热忽悲忽喜,简直把纤纤都搞糊涂了。她凝视着面前这个英俊却复杂的男人,单纯的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生活果然还是平淡些才好,太有变化只会让她手忙脚乱罢了。
纤纤心有余悸地想着,偷偷地吞口口水。
“你会是我的贵宾。”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下午旷班会被人家炒鱿鱼的。”
“我说过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你的一切都由我负责。”他霸道地道,“我也会好好安顿你的家人,金钱方面的事你完全不用操心。”
言辞间就是要把她当作包养的情妇了?纤纤的脑袋被弄的又混乱又害怕。
但是她也觉得气愤了起来。
“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对待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想要跟你有什么关系,台湾还是有法律的吧!我可以报警抓你的,我要控告你……”她搜索着脑中寥寥无几的法律名词,“控告你非法绑架、禁锢,还有……”
“还有妨碍人身自由。”他懒懒地补充,看他的模样好像非但不怕,而且还要笑不笑的样子。
难道她的威胁对他真的起不了半点作用吗?
“我是当真的。”她恐吓道:“到时候你就准备坐牢吧!”
他笑得更开心,“哦?”
“你笑什么笑,我不是在开玩笑的。”
“你当然可以控告我,只是你哪有机会回去报警呢?再说我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人证物证,你也没有钱,官司怎么可能打得赢呢?”他露出性感的笑。
她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端他一脚,最好能把他脸—那抹可恶的笑端掉!
“你太可恶了。”她咬着牙小声道。
他迷人的笑容不减,“坏男人人人爱。”
爱你个头!
纤纤眼见抗争吵闹无效,索性气呼呼地转过头望向窗外,看到马路上流逝而过的人事,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她被绑架了。
她慢慢开始可以体会当肉票的心情。
该死的东西,有本事就不要让她逃出去,否则她一定到立法委员那儿投诉,管他家大业大势力如何,再怎么凶也凶不过立委吧!
虽然车内安静了下来,可是两人彼此心底都暗藏心事,惹得静默的空间内气氛诡异极了。
瑞齐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关节因用力而有些泛白。
他为什么会冲动地“绑架”她?他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他绝不后悔做这件事。
他强烈地想得到她,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
纤纤曾想过要乘停车的时候开门逃跑,可是当她看到了豪华典雅的大宅后,她不禁有一瞬间的呆愣。
就是这该死的几秒钟让她丧失逃跑的机会。
当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打开车门,并且一把将她扛在宽阔有力的肩膀上。
“你在干嘛?你把我放下来……噢!”她发现自己被甩在他身上,并且脸蛋还差点撞上他伟岸的背部。
谋财害命啊!
瑞齐高大的身子扛着她毫不费力,简直比背一袋羽毛还轻松。
他轻而易事地扛着她迈步往屋内走,一手紧揽着她微曲的膝盖内侧。
腴滑的肤触和顶在他肩际的柔软弹性让瑞齐在刹那间心胸狂跳了起来。
某种熟悉的热潮和骚动从他小腹窜流而下,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一个部位硬了起来。
该死,他居然对她有反应。谁知道一个身材看起来瘦得没几两肉的小女人,在衣裳底下居然这么有料……
还深深地撩起了他的欲望。
他将惊讶压入心底,脑袋里的理智告诉自己——你原本就是掳她回来当情妇的,既然要侵害她,自然就得从勾引她上床开始。
他那个老头子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女人唯一的用处是在床上,唯一有用的只有美丽的身躯,若期望从她们身上得到更多,那只是自找麻烦徒增笑柄。
从他个人的经验也理出一条法则——女人本来就只是一张嘴巴和一具曼妙身材组合而成,其他全空荡无一物,尤其是脑袋和心。
全是空荡荡的骗人玩意儿。
虽然他痛恨他老头子,可是老头子有些话还挺有道理的,他自己也屡试不爽。
瑞齐的脸庞蓦然深保蹙了起来。
见鬼,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思考这么多?他是鬼迷心窍了不成?!
“放我下来!”她犹自在他背上鬼叫鬼叫。
“你死心吧!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了,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理你的。”他冷笑,却发现自己活像电视里的恶霸山寨王。
他讨厌发现自己在反省。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捡到你家的猫,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就不该停下脚步去拯救它。”她气愤地叫道。
她可怜凄惨的命运只印证了一句俗话:好人不长命。瞧,这就是她做好事的后果。
他神色不改,好整以暇地将她扛进大门,面对那令如云慵仆只是微微点头。
“送两份午餐到我房里。”他吩咐。
“救命啊!你们救救我,我是被他绑架来的。”由于脑袋瓜往地板晃呀晃的关系,纤纤没有办法直视任何人,因此她急急对着一堆脚和鞋子求救。
恶……她头好重,好晕……
“亲爱的,你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他的声音甜如蜂蜜。
“闭嘴!”她恶声恶气的吼着。
他对佣仆们做出一脸莫可奈何的神情,暗自窃喜众人的表情已由担忧转为好笑。
虽然他活脱脱是个二世祖,可是对待佣仆还颇客气,并不会像他的父貌一样视下人为牛马,因此佣仆们多半对他的评语还不错。
就是私生活花了些,只不过这些身为下人的自是管不着。
“我们上去吧,亲爱的,我想你迫不及待要上楼了。”他继续对她说着甜腻恶心的话,脚步不停歇地上楼。
纤纤已接被晃得开始觉得想吐了,尤其她的胃被顶的好不舒服。
她就这么瞪着光滑洁净的地板,直到看见一大片昂贵的地毯,接着就被老实不客气地丢上床,差点把她摔晕了。
“恶霸。”她晕了好一阵子,才努力缓口气骂道。
他深邃的眸子好笑地盯着她,一屁股跌坐在床畔,“饿了吗?”
“你难道都不怕我的家人发现我不见,然后报警找我吗?”她虚弱地倚在软绵绵的枕上,怒气未消。
他耸耸肩,笑嘻嘻地道:“我说过了,这是一段美丽的罗曼史,我也会照顾你家人的生活,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钱能收买到一切吗?”
“未尝不可。”他笑着,“且屡试不爽。”
她缓缓地摇头,悲哀地道:“你不能,你不能用钱买到一切,至少就买不到我和我的家人。”
他挑高一边的眉毛,“试试看。”
“我没有家人,”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扬起眉毛,“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试试看啊!你到哪儿去收买?”
他凝视着她佯装坚强的小脸蛋,心莫名抽痛了一下,“你没有家人?”
她也是一个孤零零的人,飘荡在扰扰攘攘的空间。
他甩掉对她突如其来升起的一股怜惜,心肠转硬,自己的心何时变得这么柔软?
“我是孤儿院出来的。”她痛恨这么说好像在示弱,但她只是说实话。
“真的吗?”他恢愎一贯怀疑。
“我没有必要跟你证明我的身世。”她愠怒。
她也犯不着解释这么多。
“你先休息一下,饿了吧?”他的声音又温柔了。
她丝毫不领情,“你让我饿死算了,士可杀不可辱。”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粉嫩的脸庞,轻笑道:“你的脸好嫩,真像新鲜的水蜜桃,仿佛掐得出水来。”
“不要取笑我的脸。”她不满地道。
他一愣,“我在赞美你。”
“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回家。”她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隐隐约约暗下来了。
天哪,她不是三点才出餐厅的吗?怎么现在都这么晚了?她下午没有上班,天知道餐厅的人一定急死了。
尤其是赵姨。
“我饿了。”他盯着她的脸,小腹和胃部的骚动让他几乎控制不住。
她像是一客最甜美的桃子派,强烈地吸引着他一口将她吞下肚。
她无精打采地道:“饿了关我什么事,你别奢望我会帮你作饭……等一百万年以后再看看有没有吧!”
他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个小女人……
“你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他调侃着,“看来还可以再跟我吵个三百回合。”
“变态,绑架我就为了跟我吵架吗?”她恶狠狠白了他一眼。
他眸中的色彩变深了,意味深长地道:“当然不止是为了要跟你吵架,我们还有很多‘好玩’的游戏还没做呢!”
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却讨厌他脸上那抹猫儿偷了鱼的笑。
屋内好温暖,也许是因为有中央空调的关系,不若她那间小房间的寒气逼人,纤纤在一番折腾过后突然觉得好困。
她拉拉屁股底下的羽毛被,心不甘情不原地问:“这个可以盖吗?”
他掩不住讶异,“愿意做我的娇客了?”
她不理他,自顾自地拉过暖和轻薄的被自就往身上盖,反正事情再坏也不过如此,她还能怎么样?
她得养足精神才好计划逃跑,否则手软脚软的没三两下就被捉回来了。
他欣赏着她朴拙毫不掩饰的举止,甚至还挪动了尊臀以便她抽出羽毛被裹在自己身上。
就在他愉快看着这一切时,房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
“进来。”
一个仆人恭敬地推了一台银色餐车过来,上头摆满了一连军队都喂得跑的美食,纤纤的眼睛都睁大了。
这、这太夸张了吧!
“你一餐都吃这么多吗?”她悄悄地吞了吞口水。
他而雅一笑,“这里有一半都是你的份。”
她瞠目结舌,“哈!”
“你太瘦了,该多吃点。”他挥挥手让仆人下去,自己接手来,“想吃什么?苹果派?”
这,这这这……从刚才到现在的铺张已经让她脑荤脑胀了。
“我不习惯这种电视里的生活。”她咕哝。
“什么意思?”
她张开双臂比画着,试图形容出来,“就是、就是这种有一大堆佣人,房子大的比高尔夫球场还夸张,还有食物好像多的吃免钱……反正我不会说啦!我不习惯就是了。”
她的一切都简单的很,受不了这么繁琐的事物。
他被她逗笑了,眉宇间的偏激孤傲之色也柔和了不少。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抱怨的,”他笑意盈盈,“大多数的人都喜欢这种排场。”
“就当我是穷惯了,无福消受吧!”她自我解嘲。
“吃吧,吃跑了之后好好休息一下。”他微笑,“往今天起,安心当我的贵客。”
他的话又让她犯愁了,看样子他一点把她“放生”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得靠自己了。
她摇摇头,略带迟疑地伸出手为自己取了一盘奶焗鲑鱼排——她喜幻吃鱼。
“我要这个,其他的请你拿走,”看到鱼,她又情不自禁想起了猫咪,“对了,黑爵士呢?”
“它在音乐间。”
“做什么?该不会在欣赏音乐吧?”她开玩笑的说。
“没错,它现在正在听他最喜欢的巴哈,没有几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他的口气搞听出来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她喃喃自语:“我早知道它气质非凡,倒是它的主人,比较像是亚马逊丛林出来的。”
他啼笑皆非,“我长得像野人吗?”
“你的行为像。”她取过一把银制叉子,边戳起鱼肉吃边诚实道。
嗯,这鱼肉好美味,不知道他的厨子肯不肯传授密笈。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忍不住食指大动地拿了一盘栗子烧牛肉吃将起来。
“你干嘛跟我一起坐着吃?”她高高兴兴地吃了老半天,这才发现他还没离开。
他露出受伤的神情,“难道你就不愿与我共进晚餐吗?”
“第一,”她嘴里嚼着鱼肉,拿着叉子对他指指点点,“你到目前还是个绑架犯,我不跟罪犯吃饭,第二,我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你在这里会打扰到我。”
“你似乎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他哼道。
“你可以把我赶走啊,我求之不得。”她挑衅地望向他。
出乎她意料的,他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大声。
“你有病,被我骂还高兴成这样。”
“你真有意思,我就知道把你带回来是个好主意。”他边笑边庆幸。
“病态。”有钱人果然脑袋瓜子与别人想的都不一样,她就无法理解他究竟是何居心。
不过纤纤已经打定主意——不妥协、不谈判、不嘻皮笑脸。所以她自顾自地吃她的鱼,之后抹抹嘴巴倒头就睡。
“不要来吵我,要不然我会给你好看。”她临睡前还不忘恐吓他一下,管它收不收得到效果。
他却只是一个劲地噙着笑,好像随时准备要看她接下来还会如何搞笑。
大床软绵绵,羽毛被暖烘烘,几秒间就让纤纤彻底沦陷了。
她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小小低叹,满意至极地拥被入眠。
也不管他正将她的甜美慵懒而欲火燃烧。
瑞齐缓缓爬梳过浓密的黑发,眸子满是苦恼之色。
这个小东西,用她的甜美和清新将他撩拨得情欲难耐,她现在却又自顾自地呼呼大睡。
他真想狂野地吻醒她,与她来一场激烈的做爱,一尝他受折磨已久的欲望。但是眼见她微翘的眼睫毛,那因酣睡而浅浅挂着的小微笑……
他怎么都不忍心吵醒她。
也许……明天吧!他多的是时间好好地调教她,不急于今晚。
只是她把他的床给占了!现在他只能委屈到其他的客房过夜了。
他惟恐唤仆人过来收拾餐盘会惊扰了她,因此干脆自己将餐车轻推出门。
在温柔地关上房门时,他脑海陡然地闪过一个念头——他干嘛对她这么呵护备至?
然而更令他无法预料的是,他在隔壁客房辗转难眠,脑子都是她横陈大床上的柔美身影。
第四章
清晨,天空依旧阴阴霾霾的,好像又湿又冷的云层随时都拧得出水来。
外头一定很冷很冷。
纤纤拥着被子醒了过来,不经意瞥见落地窗外丰姿挺拔的一株枫树,初醒的眼眸蓦然呆住了。
好美……窗外或许正吹着微风吧!那枫树枝丫上的片片醉红,舞动着潇洒的姿态纷纷回转飘落……
她本能拉开被子跳下床,甫从暖呼呼的被窝中接触到外头的空气,她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糟了,她没有什么外衣可以披,因为她昨天是和着短外套睡觉的。
就在她考虑着要回床上包裹羽毛被时,红核桃木的高雅挂架上,有几件衣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挑了其中一件纯羊毛的针织外套,宽大地罩在身上,真像瓢虫顶着核桃般,几乎把她纤小的身子都掩没了。
但是这件显然是名牌的羊毛外套却隐约传来一丝丝强烈的男人气息,这股味道好闻极了,一点都不像是古龙水造作的香气。
她努力思索着究竟在哪里闻过这股揉合香皂和男人味的气息,却随后哑然失笑。
笨蛋,柯瑞齐的房间里拿的衣服,当然是他的喽!
纤纤的小手轻揪着外套的边缘,心底莫名温暖了起来。
“去,为了一件外套的温暖就感激他,我也太没个性了吧!”她暗谴自己的失魂落魄。
他究竟想做什么,这一点她实在想不出来。也无法理解他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她说钱财没钱财,说人才没人才,难道他真是为了要跟她斗嘴才把她劫回家的?
“傻瓜,这怎么可能?”她在落地窗的枫景前怔了半晌。
发呆良久,她忍不住推开落地窗走出阳台,呼吸着山林间冰凉又清新的空气。
她这才注意到,除去她方才第一眼见到的那株庭院枫树外,自庭院绵延而去,远近火红的枫树层层叠叠,嫣红灿烂的惊心动魄。
世上怎会有这般仙境?
她足足呆了好半天才醒转过来,目光不经意地瞄过美丽的阳台。
“哗,好美,有钱人就是这样,处处都弄得气派非凡,这座阳台的施工费用大概要去掉我半年的薪水吧?”她啧啧道,蓦然一个念头闪入了她脑海,“咦……”
这是二楼,看来离地面也不算太远,那么她大可以从这儿攀爬下去逃生呀!
纤纤说做就做,快手快脚地就要跨过阳台,可是当她往下一看时,却被吓得缩回了脚丫子。
吓!高成这样,只怕她一跳下去,没死也会摔断一条腿吧?
她心脏险些跳出来,赶紧缩回原地。
外头静悄悄,好像还没有半个人醒来,她千万得把握这个机会偷溜,要不然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纤纤咬着手指头苦苦思索,眼睛往屋内瞟呀瞟,希望能够找到什么东西帮助逃亡。
她的目光落在大床上的纯白床单,她突然吞了口口水——撕这么美丽昂贵的床单大概会遭天谴吧!
不管了,谁教它的主人先对她不仁呢?
纤纤拉起雪白床单,正想硬起心肠用力撕,一声喵呜陡然伴随着着急的抓门声响起。
黑爵士!
她刹那间忘记手上难撕的床单,快乐地奔向房门口,“黑爵士!”
门开启,黑爵士撒娇至极地跃人她的怀中。
纤纤紧紧搂着他,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黑爵士亲热地舔着她。
她被舔得好痒,又笑又躲,“哎呀,轻点轻点,好痒……”
玩了好一阵子,纤纤才想起正经事。
“我不能再跟你玩下去了,要不然待会儿真的跑不掉,”她开始埋怨,“都是你那个变态主人,无故将我关在这儿,不晓得想干嘛,我如果不逃的话,说不定晚上就会被他剁成肉馅做包子。”
黑爵士嘴旁的胡须一耸,弯成一抹笑意。
“你觉得我被做成包子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吗?”
“请问……我为何要将你做成包子?”一个带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纤纤惊恐抬头,恰好迎视入他深若潭水的黑眸中。他斜斜地倚在门边,优哉游哉地瞅着她笑。
噢,老天!她逃不掉了。
纤纤一脸防备地抱着黑爵士,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嘛?”
“为什么看到我就这么害怕?”他缓缓踱入房间内。
清晨,他松松宽宽地穿着一件套头毛衣,矫健修长的双腿紧紧裹着一条褪了色的牛仔裤。
撩乱的黑发怎么看都自有一股颓懒性感,嘴唇旁的那朵笑更是坏环的,让纤纤突然有点心悸。
他实在是个帅的不得了的男人,只可惜嚣张霸道跟有钱实在不合她的胃口。
真的吗?那为什么你的心儿正在怦怦乱跳呢?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脑际偷偷提醒。
“我没有!”她惊惶地叫了出来。
“还说没有,你没发现自己的脸都白了。”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纤纤不由自主地跟着后退。
黑爵士意味深长地研究着他们之间的气氛,最后决定跳开战场做壁上观。
怀内突然一空,纤纤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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