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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棵小草我压力很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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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霖感觉一阵惊悚,但好奇心涌了上来,他从未见识如此高级的事物,于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业务员喜上眉梢,掉转车头,向通海洗浴中心的方向驶去。
虽然是刘大芒出钱请客,但徐泽霖还是不太敢造次,他一直自诩自己是七分唐伯虎,三分西门庆,却没有准备成为一名合格的风流嫖客。他经常和朋友们蒸桑拿,却没有来通海洗浴中心消费过,走了一圈才发现步骤迥然不同,幸好刘大芒亦步亦趋地跟着,才使他不至于出丑。他们先在冰水池里泡了一会儿,进入桑拿木屋,升腾的蒸汽将徐泽霖蒸得大汗淋漓,全身红得像一只大龙虾,而后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走了进来,拿着一捆树枝在他身上拍来拍去,徐泽霖大惊失色,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问道,你干嘛打我?
女人妩媚地一笑,说,小帅哥第一次来呀?
嗯。
这个可不是一般的树枝,是从挪威进口的,可以杀菌,护肤和活血解乏,而且特别香,用了这个以后你身上就可以有余香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徐泽霖的胸肌,他非常郁闷,自己纵横女人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阿姨性骚扰了。念在她是专业人士,徐泽霖不与她计较。
之后刘大芒又带着他在冰水池与桑拿木屋之间来回泡,最后淋浴冲洗,穿好衣服去休闲大厅休息。刘大芒先是恭维徐泽霖身材倍儿棒,而后开始提及有合同有关的事项,徐泽霖神清气爽,不再像刚进来一样懵懂,轻车熟路地与他打起马虎眼。刘大芒觉察到徐泽霖没有表态的准备,有些失望,然而两分钟之后他将失望的情绪抛之九霄云外,因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过来搭讪,询问是否需要特殊服务。刘大芒与她交谈片刻,扭头对徐泽霖说,徐经理,我先去办点事儿,要不要也替您安排一下?
徐泽霖摇了摇头,说,你去吧,我在这里歇会儿。刘大芒乐颠颠地和那个女孩走了,徐泽霖望着女孩的背影,有些惋叹。这女孩的相貌身材都是一流,放在哪个大学都算得上校花系花级的角色,居然是干这一行的。他脑海中浮现出她在刘大芒肥胖的身下扭动呻吟的画面,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
大概那捆传说中从挪威进口的树枝的确有奇效,他从未感觉身体如此放松,华丽吊顶的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不一会儿就浅浅地睡着。他梦见自己躺在蓝天白云下的一片草地上,微风从头顶拂过,他睡呀睡呀,忽然感觉头顶的天空黯淡下来,他睁开双眼,却发现戴佳双手扶膝,站在他身边。戴佳捏着一根狗尾巴草,轻轻地挠他的脸,语调轻快地问道,你都睡着了,睡得香么?
他点头,微微地笑,坐了起来。
有多香?
这个问题难住他了,他愣了一下,没有答上来。
睡得香,做好梦的时候,你就会感觉甜甜的滋味,是不是?
他抿了抿嘴唇,确实觉得口水很甜,于是他又点头。
戴佳定定地望着他,目光变得柔和下来,她说,我也想要甜甜的滋味。然后戴佳俯下身,对着他的唇,吻了过来。他全身酥软,失去意识,暖洋洋的,头顶的蓝天白云在那一刻飞速远去,整个天空向上升腾着,缩成一个小小的井口,他惊慌之下闭上双眼。
很长时间之后,仍旧一片沉寂。
那个吻没有落下来。
怎么回事?
他感觉那个井口渐渐扩大,周围的黑暗也被一片光亮驱散,然而,那个吻还是没有落下来,他心存疑虑,还是风的声音,还是草的气息,却没有戴佳的一点动静。他赶紧睁开双眼,一张精致的面孔微笑着浮现在他的眼前,她头顶上空一片刺眼的光芒,刺得他眼前一片花红柳绿。
那张笑脸凑近他耳边,轻轻地说,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么?
正文 (三十九)凹凹要凸凸
更新时间:2009…8…18 16:42:38 本章字数:3340
徐泽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集中所有气力将现实与梦境分离开来,那一瞬间居然长长地打了一个冷颤,脑袋有些胀痛,仿佛被人从暖阳之下推入冰窟之中。他努力地辨认这张精致的面孔,才发现果然不是戴佳,而是另一个香气扑鼻的女孩。女孩见他醒了过来,又眨巴着眼睛问道,先生,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他非常迷茫,纳闷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吻就这样飞走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发了一会儿呆,又抬头看女孩,女孩仍然一脸期待地盯着他,他挠着头皮想,难道这妞这么迫切?女孩长得非常标致,比带刘大芒走的那个还要标致,深深的乳沟刚好对着徐泽霖的视线,磁场十足。女孩子见徐泽霖没有表态,左右摆两下,撒了一个娇,徐泽霖实在扛不住,点头答应了。
女孩欣喜地带徐泽霖上楼,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进入房间才松了一口气。女孩第一次遇到长得这么端正的嫖客,非常欣喜,将徐泽霖引到床边,跨坐在他身上,慢慢地解开他的衬衫。徐泽霖在这个角度看着对方高高挺立着的胸部,脑袋嗡地一声胀大了,他挡住女孩的手,说,干嘛?
她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估计他是第一次来,有些紧张,于是俯身压在他身上,说,我给您宽衣解带,然后才能让你快活呀。
徐泽霖不是坐怀不乱的纯种君子,他某个部位非常灵敏地举起战旗,被女孩的身体压得非常难受。然而他仍然无法接受自己从文人骚客变成贱人嫖客,迎着女孩蛊惑地目光,返身将女孩压到身上。女孩以为徐泽霖要大展身手,目光变得迷离起来,慢慢地闭上,但等了一会儿,他反而从她身上离开。女孩有些惊讶,问道,先生对我不满意么?
不是,你很漂亮,身材也棒,不过今天我不想玩这个,陪我聊天吧。
女孩愣了好一会儿,笑了起来,说,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我们这边卖身不卖艺,您要是觉得不想在我身上花钱,我现在可以出去,但是你起码付一百的开房费。
徐泽霖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问,和你上床需要多少钱?
一次一百八,全套四百。
他夹出几张百元钞票,卷成一卷,塞在她的乳沟里,说,这些应该不止五百块,只要陪我聊天就行,这样可以了吧?
女孩有些诧异,她从未遇见这等好事,然而看徐泽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扭扭捏捏地将钞票放进抽屉里,凑了过来,谄媚地问,先生不会是记者吧?
徐泽霖摇头。
电视里的记者老是冒充客人进来问这问那,然后说有事要走,连钱都舍不得给,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女孩嘲笑着,然后偷偷地察言观色,见他没有任何反映,确定他不是记者,于是又笑道,您肯定不是记者,哪有这么帅的记者,穿的还是手缝西装,出手又大方。
徐泽霖有些惊讶,一般人都不会看出来他身上的西装是手缝的,甚至不知道手缝西装是怎样的概念,以为和土布裤子一个意思,这个女孩只是随意看看,却一下子辨别出来。他问道,你和一般的小姐不太一样,是什么背景?
你见过很多小姐?
见过,但没有睡过。
那你身边肯定有很多女人,所以你才不必找招妓,或者你觉得我们这些妓女都是脏兮兮的,你根本不屑,是么?
徐泽霖摇头,说,没有人是天生肮脏,只不过命运轨迹不同而已,你在别人眼里是小姐,但现在我不是你的客人,所以你现在也不是小姐。我不是来做救世主的,更不是来说教,只是心情不太好,找人说说话。
花这么多钱找我说话?
嗯,只是说话。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儿,也饶有兴趣地盯着徐泽霖的眼睛,渐渐放松警惕,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说,那好吧,既然我收了你的钱,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
你是什么背景?
我是大三学生,这里很多小姐都是。
缺钱?
女孩想了一下,望着天花板迟疑地说,不算很缺吧,本来吃喝穿用之类的还算小康,但那些命好的女孩从来都瞧不起咱,名牌东西摆出来压着咱,把咱拖进那种物质竞争里面,想维持那种水准的生活,只有出来坐台最现实了。
干嘛和她们比?这么好的青春。
她笑了笑,反问道,青春值几个钱?现在我的青春起码帮我赚了钱,总比穿得一身破烂在外面被人嘲笑好吧?
徐泽霖哑口无言,心里又觉得好笑,她一年里将身体供给那些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男人们发泄欲望,所挣的钱还不够买他此时一身的行头。女人的虚荣心和对物质的渴求居然膨胀到这个地步,却又显得如此廉价。女孩见他不说话,又低声说,你可不要上其他小姐的当哦,她们都会说家里有人生病遭灾,你肯定会被骗。
我有那么笨?
女孩与徐泽霖已经有些熟络,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口无遮拦地说,你当然笨,你就是柳下惠,如果今天遇到别人,肯定会博取你的同情心,然后骗走很多钱。
她搂着徐泽霖的脖子,傲立的胸脯又在他面前蹭来蹭去,徐泽霖刚要躲避,她立即坐直身体,又逼了上来,徐泽霖只得作罢,任凭她调戏。他好奇地问,既然我这么笨,那你干嘛不骗我?
女孩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她靠了过来,衔咬着徐泽霖的耳垂,轻轻地呼着气,徐泽霖只觉头皮一阵酥麻,非常舒服,暗自感叹专业人士的技巧果然娴熟。他忽然想了一件事情,问道,听说你们会用多门外语叫床,有这回事儿?
她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那些只能糊弄糊弄土包子,肯定瞒不住你,那些所谓的外语叫床其实就是毛片里经常出现的,比如法克米,亚美蝶,可莫奇,声音夸张一点,稍稍抑扬顿挫,他们在那个时候听了之后肯定只顾销魂,哪里管得上说的是什么。
他听了之后有些扛不住,关键部位又蠢蠢欲动,这个情况迅速被女孩察觉到,她坐了下来,轻轻地磨蹭着,媚惑道,哥,你猜我在这里的名字是什么?
徐泽霖摇头,努力地使自己平和下来。
她从身上摸出一张粉色的名片,递到他面前,说,哥,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凹凹要凸凸,以后想过来玩的话一定要点我的名哦。
徐泽霖实在无法抑制冲动,恨不得立即将她按倒,但之前他已经说明只聊天不**,她又给他扣上很多高帽,他只能后悔当初一时鬼迷心窍居然假扮善良。无奈之下,他只得站起身,说天色不早,该回去了。他整理好上衣,准备离开,女孩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认真地问道,哥,你是不是嫌我脏?
不是。
那你明明有想法,也给了钱,却不肯让我服务。
徐泽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在那里。
哥,如果你嫌我脏,那我用嘴巴为你服务,保证让哥满意,也不会再额外收钱,否则你刚才给的钱我还给你!她说着便蹲了下去,动手去解他的腰带,徐泽霖退后一步,躲开她的手。女孩尴尬地蹲在地上,撇了撇嘴,眼泪落了下来。
徐泽霖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心也软了下来,一把将她拎起来,在她脸上浅浅地亲了一下,说,绝对不是嫌你脏,刚才说好只聊天,不干别的,说话要算数。他说完后立即转身,开门离开,他沿着黯淡的走廊往外走,只听见后面那个女生轻声说,哥,想玩的话来找我,我不向你要钱。他没有搭理,直奔楼下休闲大厅而去,他虽然出身纨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在价值观上却受到严格的教育,父亲说,“不赌不嫖不夺人所爱,不卑不亢不仗势欺人”,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算不算**。如今他非常慌乱,不知道自己刚才算不算**,如果算的话,他今后就是七分西门庆,三分唐伯虎了。
刘大芒已经在大厅等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谄媚地迎了上来。徐泽霖忍不住又联想到这人刚才**了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女孩,心中又是一阵剧恶。他没有与刘大芒搭腔,只是抬了抬手,示意赶紧出去,刘大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又不敢多问,只得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到了洗浴中心的门厅外,徐泽霖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摸钥匙,又想起今天并没有开车出来,但他的手指碰到一个陌生物件,疑惑地拿出来看,见是那张粉红色的名片,上面是那个女孩身穿学生短裙的性感照片,旁边印着几行卡通化的字:大学清纯美女,凹凹要凸凸。他看着那张照片,暗叹真是性感尤物,可惜不知道洁身自好,人尽可夫,他走到垃圾桶边,准备丢弃,想了想又改变主意,重新放回口袋里。
他坐在车里想起女孩最后那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妓女不可靠,有文化的妓女更不可靠,如果她当真不收钱,那么她干嘛来了,难道是来实习的?
正文 (四十)萝莉控的烦恼
更新时间:2009…8…18 16:42:39 本章字数:4442
荣小白这场发烧感冒一共为医院贡献了一千两百块大洋,蒋汇东也因超逾假期而被扣掉半个月的工资,两人潦倒地返回住所,满坏沮丧。为了答谢蒋汇东这几天的照顾,小白决定拿出惊世厨艺给他煮一顿非常出色的方便面,事实上荣小白煮面的技术确实相当独特。他先将两块面饼放入沸水中,加上葱花芥末,而后剥两只茶叶蛋扔进去,将蛋黄焗入面条中,而后盖上锅盖,焖上半分钟,断掉电源。他扭头望着蒋汇东,问道,哥,准备好了么?
蒋汇东抓着筷子拍桌子,连连点头。
于是荣小白捞面出锅,用大花碗盛了上来,递到蒋汇东面前。蒋汇东用筷子搅了两下,说,闻上去很不错,可是为什么看上去像大粪呢?
放屁,都已经这么香了,要是再好看的话我就直接开店去了。小白驳斥着,又去捞自己的那一份。蒋汇东觉得蛮有道理,尝了一口,味道很好,于是放心地吃了起来。虽然这面的味道比不上饭店的美食,但鉴于不到四块钱的成本,已经算得上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蒋汇东原先觉得自己非常义气非常伟大非常以德服人,现在知道小白因为援救自己而失去工作的事情,于心不安。他丢给小白两百块钱零用,急火火地赶回公司工作,小白本想去盏食天索要工资,但忽然想起与努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权衡之下决定先去找努努。他的手机已经在那场大雨中英勇牺牲,无法发挥通讯作用,他跑去报亭打公用电话,又发现努努仍然出于关机状态,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去努努学校。
努努是一个乖孩子,住在学校公寓楼里,而且没有划分男女区域,更没有围墙,小白长驱直入地跑进校园,在她的楼下蹲点守候。这个大学因盛产美女而名扬天下,小白徘徊了一会儿,发现名不虚传,夏天刚露头,女孩们已经迫不及待地穿起短裙和长筒袜,走路时刻意翘着臀部,看得小白心猿意马。他盯着一个女孩看了两秒,立即被发觉,对方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小白非常尴尬,闪到路边掐树叶玩,心里委屈地想,这些女孩穿这么性感跑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人看嘛,难道非要帅到某个指数才有VIP资格来欣赏?
他正担心自己一个老爷们儿站在女生寝室楼下显得目标太明显,一个男生凑了过来,和他并排杵着,手里还捏着一支玫瑰花,翘首以待着,小白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一只更出头的鸟。当初他上学的时候非常低调,整天窝在寝室里当宅男,坐月子似的,从来没有浪漫过,看着身边的这位仁兄,他心生艳羡,真想时光倒流,再回到大学时代轰轰烈烈一把。他扭头看那位仁兄时对方刚好也扭头看他,两人尴尬地一笑,又继续杵着,几分钟之后仁兄过来搭话,问道,你也等人?
小白点头承认,反问道,你是在等女朋友吧?
仁兄嘿嘿地一笑,脸上浮现骄傲的神色,说,暂时还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
小白被他的自信折服,衷心地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地流走了,努努的身影终于出现,她一手捏着调羹,一手抓着饭盒,嘴里不知道唱着什么经,敲敲打打地走了过来。小白刚要上前给她一个惊喜,不料那位仁兄抢先一步,BIU地一声蹿到她面前,将努努吓了一跳,更将小白吓了一跳。
Surprise!仁兄将那支玫瑰献上,一脸期待的样子。
努努原本唱得眉飞色舞,被吓得魂飞魄散,心里憋着怒火,却又不好意思在学长面前发作,只得没精打采地接过玫瑰。仁兄觉得她这个表情更为可爱,怜爱地问道,努努,怎么了,不开心啊?
没什么,学长,你挺忙的吧?
仁兄第一次受到努努的关心,倍感欣慰,认为这是感情经过洗礼后的一次萌芽,大声地说,我不忙!
可是,学长,我忙。努努说完,绕了过去,继续敲她的饭盒唱她的小鸭子白又白。不料她刚走几步迎面又撞见荣小白,这次她愣了好一会儿,而后闭着眼睛尖叫起来,那声音高亢入云,震人肺腑,引得方圆二十米的人都向这里观望。荣小白原本积攒了满腹的怒气,在这一极具穿透力的尖叫中烟消云散,茫然不知所措。
你这几天死哪里去了!
我生病去了……
你生病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电话坏了……
努努仍想纠缠几个回合,却见荣小白的目光正落在她手里的玫瑰上,这才感觉自己大事不妙。她撇了撇嘴,后退几步,返身跑到仁兄面前,将花还给他,仁兄没有搞清状况,木然地站着,不肯接,努努又回头望着小白,满脸都是委屈。小白意识到这是自己翻身做主人的机会,扭头望着旁边,无视她的求助。努努只得将花塞在仁兄手中,红着脸说,学长,这个我不要了,您拿回去吧,好几块钱呢。
仁兄没有想到自己送出一个surprise,自己也收获一个surprise,尴尬地接回玫瑰,耷拉着脑袋往回走。荣小白更为郁闷,他一个堂堂社会青年,莫名其妙地遭遇一场琼瑶剧里才出现的场景。只怨他已经滚出大学校园,不能与她长相厮守,以至于有人趁虚作祟,他都浑然不觉。作为一个资深的萝莉控,他感觉压力很大。
小白原本准备看望她之后去盏食天索要薪水,但努努缠着要跟着过去,小白不确定结果是赢是输,赶紧改口说暂时不去,先陪她玩半天。他们在学校餐厅吃饭,而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聊天,鸟语花香,绿荫环抱,身后还有一只汉白玉雕像,造型近似胳膊没有残疾的维纳斯女神。小白觉得自己很长时间没有接受艺术的熏陶,于是一边给努努剥柚子,一边偷偷瞅着雕像。努努原本认真的吃柚子,发现情况不对,顺着小白的视线望过去,不由怒上眉梢,抱怨道,你干嘛呀,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性感嘛。
努努更加来气,站起身拦在他面前,说,你看我,看我,我是活的,难道我还没有这块破石头性感么?她今天穿着紧身小衬衫,瘦瘦的牛仔裤,还有红色的小凉拖,生气时叉腰挺胸的模样确实很性感,将小白的心挠得痒痒的。小白与她恋爱两年多,只是拥抱或亲吻,偶尔他贼心伙同贼胆作案,偷袭她的某些部位,也总是落得一个遭受捏掐打扯的下场,实在是苦不堪言。此时他的欲望又一次被点燃,壮着胆子说,努努,今晚我们出去住吧。
他赶紧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准备接受血腥的洗礼,然而周围一片安静,几秒之后他听见努努轻轻地说,好啊。
那一刻,他只感觉耳边轰鸣,眼前一片光亮,天旋地转,仿佛摔进一张巨大的瀑布中。一个饿得半死不活的苦工只是想凑在厨房窗口闻点香味,不料主人家敲锣打鼓地跑了出来,将大鱼大肉全部摆在他面前,他又是喜又是慌,差点背过气去。
荣小白尽量保持镇定,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像一头发春期的禽兽,他带着努努坐上一辆不知道开去哪里的公交车,跑得远远的,直到确定附近不会出现努努的校友才下车。这是一个陌生的区域,小白物色到一家宾馆,进去探了路,确定安全后交钱拿钥匙。努努从来没有住过三星级以下的宾馆,有些胆怯,说等天黑了她才敢进去。
小白觉得谨慎一点也挺好,于是和努努一起出去逛街,努努买了一件睡裙,小白则去买了一大堆零食饮料还有一盒传说中的避孕套。夜幕降临,小白原先的欲望已经在闲逛中慢慢淡去,不急不躁地陪努努吃街头烧烤,而后看了一场电影,直到十点才往宾馆走。临到宾馆门口时努努忽然站住,问道,会不会有警察抓我们?
小白摇头,说,警察不管这事。
努努这才放心,躲在小白身后走了进去,路过前台时努努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手心冰凉,直到进入房间,两人才松了一口气。小白望着因紧张而微微喘息的努努,那股欲望瞬间涌了上来,一把将她抱住,凑在她耳边说,今晚你是我的了。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小白抱着她向床边走去,一下子将努努压在身下,他呼吸急促,口干舌燥,手忙脚乱地解开努努的衬衫纽扣,露出小巧挺拔的胸部。他看得血脉喷张,俯身去吻,却被努努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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