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霓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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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她要生了，所以才没有精力大吵大闹。我把你接回去，不正好两全其美吗？你觉得呢？”潘良讨好似的望着她。

林小月笑而不答。潘良见这样不行，突然板起了脸道：“你别以为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我都听说了，你在这里和别人纠缠不清，还和这个鬼丫头在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这传到外面的话有多难听，就别提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顾自己的身份……”

“那些传言你相信吗？”我突然明白了潘良为什么会来这里。看来那些传言真的如孙妈所说已经起了作用。既然他亲自来这里，就说明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肯定会想方设法把林小月带回去。

面对我的置疑，潘良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林小月并没有打算将这次的对话继续下去，而是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你赶了一路，肯定饿了吧？用完饭后我们再做打算吧。我今天还要陪雨晴出去一趟，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回来。”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看见潘良的一张脸气得变绿了。

好不容易走出林家，林小月长出了一口气。我好奇地拉住她：“你……你为什么逃了出来？为什么不跟他明说呢？那可是你家，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忍气吞声吗？这样会让他误以为他还有机会……”

林小月突然笑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妩媚：“再让他多幻想一会儿也不错啊。眼下，我们只需要再多等一会儿就好了！别忘了，今天你可是跟几位夫人有约的。我也很想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的成果怎么样？”

看她的样子分明很有把握。我以为她是再施美人计，把潘良骗回家去，或者再度软磨硬泡，以狐狸精快要生产为借口，把潘良打发回去。可事情发生了变化，一个时辰后，当我们从外面回来，恰好看见狐狸精也冲到了林家！尾随她而来的还有潘老夫人、潘家大夫人。她们刚刚坐定后不久，更加意想不到的人物也登场了：弱不禁风的水柔也来了！而且执意留在了大厅中！这……这是什么状况？小月好像也没有对我发请帖啊？怎么这些人都出现了？就在我头晕脑涨的时候，一回头，发现长卿也急匆匆来到了林家。一场精彩的好戏紧锣密鼓地拉开了序幕。

第一卷　天上掉下个“丑八怪”　第三十一章　奇妙的角色转换

显然，水柔的出现完全出乎林家人的意料之外。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本来坐在地上大吵大闹的狐狸精停止了哭泣，一脸惊奇地望着她。而潘良，从水柔进门的那一刻起，眼睛再没有离开过。林慕秋的眼中竟也有几分怜惜。果然，正如我的判断，任何一个男人看见水柔时，都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同时也忍不住对她生出几分怜惜之心。我万分不解地看着水柔，根本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潘良进家门，到潘老夫人出现在林家客厅里，林老员外和林老夫人都没有出面。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出来，而是林慕秋坚决不肯让他们出现在大厅里。他大概以为要对付的人只有潘良一个人。可却想不到半路竟然杀出了个狐狸精，她撒泼起来简直是天下无敌！这里是林家，却挡不住狐狸精想要和林小月同归于尽的热情！像林小月这样性格含蓄而内敛的人，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我一时间也慌了神，就算我有千般手段，也不敢对这样身怀六甲的女人下手。还有，我也在琢磨水柔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了看热闹？还是只想看看小月难堪的样子！

水柔恭敬地朝着潘老夫人施了一礼，突然指着坐在大地撒泼的狐狸精淡淡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怎么在林家大吵大闹来了？总不会……这样的人也是林家的亲戚吧？”

我意外地看了水柔两眼，难道她是来帮小月的？

狐狸精大概怎么都想不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水柔竟然会针对他，这下可真的戳到了她的痛处，“你说什么？骂我是疯婆子？你才是疯婆子，真正的疯婆子！你要不要脸？看你的打扮，也像是个没出嫁的老姑娘，怎么说出话来这么恶毒？”

林小月猛然站起来换在水柔的面前，“胡妹妹，这是潘家的事情，你不要扯到别人的身上？水姑娘是我们的家贵客，你要是再这么说话夹枪带棒的，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狐狸精望了她们两个一眼，突然近乎疯狂地大笑起来：“怎么着了？难道被我说中了？她真是个没出嫁的老姑娘？那比你还要可怜！你虽然嫁到了潘家，可还是个老处女！就你长得那个样子，吹了灯也没男人愿意多看你一样，我说的不错吧？不过你脸皮还真厚，离这么远，还能把男人给招过来！我真不明白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术……”

恶毒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狐狸精那张十分精巧的小嘴里说出来，林小月的表情无比难堪。一直躲在她身后的水柔突然一把把林小月拉到身后，冷笑了两声道：“我当是哪里钻出来的女人，原来是潘家的如夫人！看你这样子，一定很懂得怎么样魅惑男人吧？要不是凭着你这一副皮囊，怎么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呢？不过，我对当初看上你的那个男人感到好奇，任何一个有根基、有家教的男人，绝对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他不是瞎了眼，就是闭着眼睛随便抓了一把，才那么倒霉地挑上了你！”

骂人不带脏字！而且入骨三分！我忍不住暗暗叫好。这么一番话让潘良、潘老夫人都下不来台，可狐狸精似乎并没有听出来这话中的含义，反而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自己的肚子道：“那又怎么样？不错，我除了长得好看，再没有别的。不过你看看，我现在怀着的是可是潘家的长孙！就算她再使狐魅术，想怀上也来不及了……”

潘良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他怜惜地望着水柔，对狐狸精呵斥道：“你在说什么呢？快点住口！尊卑有序，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不客气？好啊，那你就的我不客气看看！别忘了，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死给你看！”狐狸精得意地看着潘良。眼下，她手里握着一个可置潘良于死地护身符，怎么会不好好利用呢？

林小月的表情阴晴不定，她冷冷看了一眼潘良：“你难道真的打算这么让她放肆下去吗？这里是林家，可不是潘家。如果她再敢这么放肆，我可要下逐客令了！”

说完，林小月还不忘瞪了潘老夫人一眼。潘家大夫人似乎还嫌这样的场面不够乱，在边煽风点火道：“哟！弟妹，这可是咱婆婆！怎么说你都是潘家的人，你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老人家吗？那她老人家得有多伤心啊！婆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场面很快完全失控！水柔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几句，看她咳得十分辛苦的样子，我忙上去替她拍了拍后背，不想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她冷笑着看着潘家大夫人：“哟！真是没想到，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别忘了，这里是林家，林小姐在街上跺上几脚，全城的房子都得震上几震。她不愿意计较，是因为她好心。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是潘家的人，她得罪了林家，也就等于你们得罪了林家，难道你们打算一辈子不进苏州？还是打算真的成为方圆百里的笑话，让人知道你们潘家出了这么个妖蛾子？我看大夫人也像出身书香门第，和这样的人成了妯娌，不怕自贬身份吗？”

这样的话果然奏效了，潘老夫人再不愿意出面也不得不出来说话了，她声色俱厉对着狐狸精大叫道：“你给我起来。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在这样下去，别说亲家不答应，我可也要不高兴了！快点起来，这让外人看起来成什么样子了！”

狐狸精惊愕地看着潘老夫人，显然对潘老夫人突然转变态度很意外！此时，林慕秋终于发话了，他恭敬地对着潘老夫人施了一礼，淡淡道：“老夫人！我不太明白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这样吵闹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反倒会伤了两家人的和气……”

没等潘老夫人开口，狐狸精竟然利索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到林慕秋的面前，看那架势很想一把抓住林慕秋的脸。不过她的动作很快停了下来，因为就在此时，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接着就传来了红玉郡主十分好听的声音：“你是什么人啊？竟然敢对郡马爷动手？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话音虽柔，可声音里火药味十足！没想到红玉郡主竟然也会突然出现，好戏真的登场了！

第一卷　天上掉下个“丑八怪”　第三十二章　谈判

其实我一直都有些好奇，这个八面玲珑而且又十分善变的红玉郡主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潘家的人。在我看来，她的性格十分复杂，不过总体来说，除了林慕秋之外，她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更不用说她会客客气气地待人了。林小月，还有林小月带回来的我，早已是她的眼中钉，她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打发我们离开潘家的大好机会吧？眼下，除了维护林慕秋之外，她肯定会和潘家站在一起的！

我心中暗暗担心，一种想要逃跑的想法完全占据了我的大脑。林小月握了一下我的手，似乎想要给我注入一些勇气。此时，大吵大闹的狐狸精呆住了，不过她可不管什么郡主、公主的，看她的架势，不把林家闹个天翻地覆根本就不会罢手！这样不知轻重的女子，红玉郡主能对付得了吗？

不过，在狐狸精再度把手伸到林慕前的脸前时，四五个冲过来的丫环一下子把她架住了。潘老夫人这才慌了，她看样子想要求情，可丫环们怎么会给她机会呢？如果不是林小月在潘老夫人的面前挡了一下，只怕连老夫人也会被那帮丫环打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　？＇…fsktxt＇竟然敢来这里撒泼？”红玉冷着一张脸，仔细打量着狐狸精。

狐狸精是什么样的人呢？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仗着自己怀有身孕，自然会认为所有的人都对她礼让三分。连林小月都被她赶回了娘家，林小月的嫂子又能把她怎么样？她笑道：“我是什么人　？＇…fsktxt＇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潘家的二夫人！”

红玉郡主根本就没理她这茬：“我不管你是什么大夫人还是二夫人，敢在我们林家撒泼，那就是不给我面子。虽然我一向不喜欢对孕妇动手，但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给脸不要脸的女人，我不介意！”

本来还耀武扬威的狐狸精气焰一下子被压下去了一半，她回头看看水柔，似乎在想这位小姐虽然话里带刺，可终究还算是温柔的，可这个什么郡主的，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她却不愿意就此认输，愤愤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怀的是可是潘家的长孙，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动我一根指头，我就带你去见官！”

红玉郡主的脸上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怀的潘家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见官？你说去见官？那好啊，本来我还想手下留情，既然你说打算去见官，那我就没有必要对你客气了！你可别忘了，这天下是刘家的天下，我虽然不是公主，可终究还是皇家的后裔，皇上亲封的红玉郡主！来人啊！把这个没有教养的妇人给我拉下去，打！狠狠的打！最好是打得半死不活的，但还要给她留下一点儿力气，好让她去见官！”

狐狸精本来还半信半疑，可看见穿着侍卫服饰的男人朝她走来，她才明白自己真的捅了马蜂窝，不管不顾地大叫着跳到了潘良的身后：“快救我啊！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红玉郡主摇了摇手，本来进来的侍卫退到了门口。显然，她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目的是为了吓唬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狐狸精。红玉郡主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了看潘夫人，又看了看潘良：“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亲家，我记得当初我嫁的林家以后，小月妹妹才嫁到潘家，对吧？”

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带着几分怀疑地看着红玉郡主。我们不明白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真的要站在潘家一边，让林小月再度回到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潘良恭敬地施了一礼，“是，嫂夫人说的很对！”

红玉郡主本来展露出笑意的脸突然变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向我行礼？你们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郡主？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说完，红玉郡主一只玉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潘良几乎下意识地跪在了地上，唬得潘老夫人、潘夫人也跪了下来。狐狸精脚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我忍不住想笑，把眼睛转到外面看了好半天，才算强压住心底的笑意。回过头去，看守在边上的丫环们个个都是低着头，看样子她们和我一样，强忍住笑憋到内伤。

红玉郡主见他们跪下，并没有让他们马上起来，而是喝了口茶，等了好半天才道：“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真打算把我们林家的房子都拆了吧？还有，小姑回到林家，是委曲求全，考虑到这个女人怀了你们潘家的孩子。她那么识大体，不惜委屈自己，你们竟然还敢兴师动众来大吵大闹？你们是来问罪的？还是来请罪的？”

这句话说得太好了！我心里忍不住替红玉鼓起了掌，同时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迷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fsktxt＇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难道真的是外人入侵的时候，她会和林家的人同仇敌忾吗？或者说，她只是想替林慕秋解围？

潘老夫人以往的嚣张气焰全然不见了踪迹，“郡主！这都怪我对儿媳妇管教不严，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们本不应该来打扰小月的，想过些日子再接她回去，可是因为这里有一些传言到了我们那里，良儿担心，所以才会赶到苏州来，一是为了像亲家问好，二是看看小月这里有什么需要，好派人送过来。没想到二儿媳不放心，竟然也跟了出来。我们才……才匆匆忙忙追过来。”

“是吗？”红玉郡主冷笑起来，“恐怕你说的不对吧？你说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看望自己的岳父、岳母，两手空空来到林家，是不是太过失礼了？还有这个女人，竟然敢对我的夫君下手，太无法无天了吧？想想我就心寒，只看看她这模样，我就心疼小姑在你们潘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潘老夫人哑口无言。

我心里再度暗暗叫好。这个潘老夫人，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而且贪财怕事，如果不是她贪小月带过去的那些嫁妆，恐怕事情也不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她追到苏州，除了怕狐狸精出意外之外，恐怕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这场好戏，就看红玉郡主怎么收场吧？

第一卷　天上掉下个“丑八怪”　第三十三章　高手过招

潘良突然答话了：“回嫂夫人的话，是我来得太过匆忙，所以才没来得及置办礼物，是我太过失礼。还望嫂夫人你宽限，我马上外出置办礼物！”

红玉冷笑了起来：“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还是应该向你的大哥解释一下吧。还有，你养小妾我这个外人管不着，可是纵妾虐妇就是你的错！你算我想放过你，你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红玉竟然把话丢给了林慕秋。他一向是个好好先生，这一次又会怎么办呢？眼下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再让林小月回到潘家。只是怎么拒绝，又是另外一回事。

根本不等林慕秋开口，站在一旁的水柔再度开口，她朝红玉郡主施了一礼，微笑道：“我看潘家人来这里的目的不纯。小月姐姐虽然不像嫂夫人那样出身显赫，可也是名门之后，家里又是苏州数一数二的大户。潘公子不知道爱惜，养个小妾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她跑到林家大吵大闹，想必平日里在潘家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现在有郡主在场，不如就由您主持公道，让潘公子休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就算小月回到潘家，也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听完这句话，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狐狸精差点儿晕过去，如果不是红玉郡主坐在一旁，恐怕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只是碍于目前的情形，她只得狠狠瞪了水柔两眼。

“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潘家出一笔钱，把这个女人打发走，免得潘老夫人徒生怨气。”红玉郡主竟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同情地看着潘老夫人。

此时的潘老夫人已经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水柔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潘良，“我看姐夫肯定也会同意这样的做法。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特意赶到苏州了对不对？”

我再度强忍住笑意，看潘家的人被水柔这样半真半假的话吓得够呛。当我转过身去，却发现长卿竟然已经站在门口，一脸心事重重地看着屋里的人，他的目光有些游离，不过很快，他仍然把目光放到了林小月身上。当他注意到我在望他的时候，林小月却一把拉了我一下。等我再回头看时，长卿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水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对潘家母子的捉弄显然还没有停止。红玉郡主突然叹了口气：“只要打发掉这个女人，一切都好说……”

“不行，绝对不行！”潘老夫人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我不同意这么做。虽然她……她是行为粗野。跟小月比起来没有什么教养，可是她终究怀着的是我们潘家的骨肉，这么把她赶出去，万一出了一点儿意外，说不定就是一尸两命！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红玉郡主眉毛一挑，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看来你们真的一点儿都不识抬举！我小姑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你们潘家？你们竟然连这点儿要求都做不到，那我家小姑嫁到你们家还有什么意义？那就这样吧，我们林家和你们潘家从此一刀两断。快去准备笔墨，让小月给潘公子写下一封休书……”

“啊？”我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不在是我，就连在场的水柔、小月、林慕秋还有潘夫人，都哭笑不得地望着红玉郡主。他们和我一样，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古代的确存在着“休书”这一说法，可从来脚是夫休妻，哪有“休夫”的做法呢？这可真是破天荒地头一遭。但听起来好像很解气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休夫？”潘老夫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哎哟，我的郡主千金啊！你可不能这么说。再说，这一向只有休妻，哪里会休夫呢，这要是传了出去……”

“我原本以为你们潘家除了贪财外，不会在意任何东西。可听你们这口气，似乎对自己的名声也很爱惜是吗？既然你们这么珍惜潘家的名声，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说说看，我家小姑嫁到你们家，有什么地方做到不对？或者是什么礼数不周到的地方吗？你们就找了这个粗野女子取代她的位置？”红玉郡主再次发怒了，她挑着眉毛望着潘老夫人，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让潘家根本无法反驳。

“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休了这个粗野的女人，从此以后和她一刀两断，我们会把小姑送回潘家，让她安安稳稳和姑爷过日子。第二，你们拿着我家小姑的休书，从今以后林潘两家再无任何瓜葛！你们选吧！”红玉郡主冷着一张脸道。

潘良吃惊地看着红玉郡主，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可以……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啊，当然有啦！”红玉郡主的脸上现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那样子看起来妩媚无比。

就在她脸上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我发现林小月紧紧皱起了眉头，而林慕秋则带着万分同情的目光看着潘良。就在我提心吊胆的时候，就听红玉郡主再度开口：“第三个选择，就是你休了我家小姑。不过这是有代价的。你现在可以先留下休书，然后三天之内，将潘家所有的田地、金银珠宝、首饰一类的都变卖成金子，然后再把那些金子铸成和我家小姑等高金像，再把那个金像运到苏州。这样的安排，我们林家当然也不会反对，相公，你说对吧？”

说完，红玉郡主甜甜地冲林慕秋一笑。

这个主意着实让我大跌眼镜！潘良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咽了一口唾沫，牙疼似的面部神经抽搐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说……你说什么？等高的金子……”

潘老夫人面如死灰，这样的要求不等于硬生生要了她的命吗？根本不等潘良开口就大叫道：“算了！算了，我看还是让小月休了我儿子吧！”

第一卷　天上掉下个“丑八怪”　第三十四章　意外的援手

红玉郡主的这招着实高明！她不动声色，就恰如其分地踩在了潘家的痛处，兵不血刃，就让潘家人乖乖缴械投降！胸大无脑、漂亮的女人都没有头脑，这样的结论在红玉郡主和水柔这里都成了假命题。看来，这苏州城真的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两个很少出门的女人都这么了不起，那男人们还不个个都是人精？不过，通过这一次的表现，我也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和林小月比起来，这两个女人都太过外露，她们不见得是林小月的对手！

母亲的突然倒戈，让潘良很没面子，可是天生的吝啬又让他不想出那么多的钱财，他小声道：“我能不能和小月……说句话？”

千万不能！我心里大叫道，虽然我不知道林小月的底线在什么哪里，可万一潘良示弱，谁能保证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