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霓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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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没有力气。这时只要把鹅的肝取出来，凝聚在鹅肝上的毒素就能把人毒死，就算用银针也测不出来。只要吃一点点，人就会感觉到心跳加快，口干舌燥，然后会两眼冒金光，接着昏过去……”

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马思妍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接着，她忍不住呕吐起来，就像是把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呕出来。她狠狠瞪着我，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我淡定地看着她：“你难道已经猜到鹅肝有毒是吗？陆美人中毒，绝对是有人有意为之对吗？不过你放心好了，给你准备的鹅肝汤，是早上夫人特意命人从市场上买来的，只是普通的鹅肝。但是，夫人有几句话让我告诉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然的话，谁死得更难看还说不一定！”

马思妍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马玉儿却是一脸的感激。我摇了摇头：“你的确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或许将来还是不错的皇后人选。可是你别忘了，要想母仪天下，仅凭手段是不行的，别以为真的没有人知道你的阴谋。如果有一天，太子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觉得他会手下留情吗？别以为只有你自己聪明，别人都是笨蛋。要是真的比手腕，你不一定能占便宜！”

第二卷　三十六计　第四十六章　浑水摸鱼

事情不可能到这里就结束的。不管我对自己有多么自信，可这样打草惊蛇的后果只有两个，一是马思妍能彻底收回自己的心思，安安稳稳做她的良人。但更大的可能是让她恼羞成怒，暗地里继续使绊子。这也正是婉儿最担心的，因为马思妍绝对是个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看她的样子绝对没有一点儿顾忌。第二天一大早，婉儿又派了一名侍女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她尝过之后我才能吃下去，就连我的药都不例外。婉儿这样如临大敌一般，让我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我看着新来的侍女小兰。据说她是皇后亲自指派给婉儿的，一直对婉儿忠心耿耿。她看起来年龄却不大，最多只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小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陆良人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你觉得她醒过来之后会善罢甘休吗？如果不是雨晴小姐你出手相助，恐怕她的小命都不保不住了。你把她救活了，又会让那个陷害她的人心神不安！如果没有人想到你不利，恐怕就连我这个笨丫头也认为是不可能的。”

小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我感觉就像是在说绕口令一样，过了好半天总算回过神来，“你是说马良人可能会采取进一步行动是吗？应该不会吧？怎么说她都应该再平静些日子，只要陆良人不指她麻烦就不错了。还有，现在太子对她的态度，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你不觉得就算她杀人放火，太子也不会追究吗？”

小兰再度笑了起来：“看来您还真是不了解太子。他不愿意追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总得平息各种各样的纷争吧？如果听不到一点儿相反的声音，或许他也会感觉心里不太舒服吧？”

“恩？”小兰这话似乎还另有深意，难道她也是在说婉儿吗？我记得马思妍曾经提醒过我，婉儿其实也是个很高明的女人，有着高超的手段。而我，只是被她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不过对我来说，被婉儿利用，也总比和马思妍结成同盟要好得的多。

陆良人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平静下来。醒过来之后的她几乎是性情大变，像是绿儿被她罚跪了整整一天，接着是替她准备膳食的书儿被她叫到房里问了半天话，随后哭得像泪人一般从里面走出来。不过，她却没有找马思妍的麻烦，就在我们感到十分诧异的时候，勉强坐起来的陆良人像是疯了一样去找婉儿，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在众人的搀扶下冲到了婉儿的房间。过了不大一会儿，我听见陆良人像是发疯了一般大哭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婉儿大声争辩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她会去找婉儿呢？”我皱了皱眉头，难道又出了什么乱子吗？我记得昨天婉儿回来的时候笑盈盈的，应该是皇后或太后又赏赐了什么东西吧？可怎么说都轮不上陆良人这么大呼小叫啊？“你过去看看，看夫人那里需不需要帮忙。”

小兰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我听见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三三两两劝解的声音。接着，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脸色却十分难看，“不好了！皇上昨天赏赐给夫人的玉麒麟不见了。就在刚刚……那一阵混乱的时候，玉麒麟突然就不见了……不知道是谁拿走了。夫人已经急得不得了了，不知道……姑娘你有没有办法……”

“什么？你说什么？就在刚刚？有人拿走了夫人的东西？怎么可能呢？”我几乎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兰，如果不是她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肯定会认为她在说笑。

小兰很认真地点点头：“真的！夫人不让声张，说是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只说要私底下找。可听说下个月的重阳节，皇上一定要让她带着那个玉麒麟出现呢，到时候万一还是找不到，只怕夫人也会因此而获罪……姑娘，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实在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刚刚，陆良人为什么要去夫人的房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那里吧？”

小兰长叹息道：“你说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呢？明明是夫人和姑娘救了她的命，她不但没有一点儿感激，反指责说夫人想要她的命，目的就是为了争宠……”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兰，想从她的口中弄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可事实上我却越了越糊涂了。难道说陆良人真的是勉强捡回来一条命，但脑子却一点儿都不好使了？更重要的是，在我还没来得及想好三十六计来对付马思妍之前，竟然还有人敢浑水摸鱼，再度打婉儿的主意？看来，就算我想安安心心地躺在这里养伤，也有人一点儿都不给我机会了！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小兰什么，没想到刘庄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连门都没巧，大大咧咧来到我面前坐下，一言不发地望着我，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听说，是你救了陆良人一命，能告诉我，她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吗？是不是有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脚？”

我叹了口气，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真相已经显而易见地就摆在他面前，可他会相信吗？对于这样一个迷恋马思妍的男人来说，我说出来的任何话可能在他看来都是在故意抹黑她吧？

“太子想要真的追查下去，还是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跟他说出每一个字。

他诧异地看着我，“我明白了。看来你对我还是有误会。的确，我能做的，想做的是事情就是尽量息事宁人，可惜她们似乎并不想给我这样的机会。所以……”

“所以，就算知道了真相，你也不会做出任何举动的。那又何必太较真呢？”

第二卷　三十六计　第四十七章　李代桃僵

刘庄的脸色变了一下，但那种不悦很快一闪而过，“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冷冷地看着他，甚至从来没想过我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高高在上的刘庄：“我想太子早已经被美色迷惑了双眼，喜欢看这些女人们为太子争风吃醋。就算你已经做到了雨露均沾，可那还能怎么样？在**里的女人们看来，你就是一块唐僧肉，谁真正得到你，那才能真的成仙。”

“什么唐僧肉？什么成仙？你……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呢？”刘庄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对吗？我已经……那是她们的事情，我怎么做都不可能平息她们之间的争斗。难道说不是吗？……不对啊，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关于陆良人中毒的事情，为什么你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我们有什么误会？要不就是你对我有什么偏见？”

“偏见？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对太子有什么偏见呢？只是……”我压低了声音，只是我看不惯你太过多情。不过这话只能自己胡思乱想一下，如果真的说出来，他不火冒三丈才怪。“既然太子关心陆良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很认真地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太子既然已经查了这么些天，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或者说太子心中是不是已经在怀疑是某个人或是某些人做的？只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这样暗示性极强的话让刘庄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意外对吗？我听人说，几天前你曾经出手救下了马思妍，她的症状和陆良人的症状几乎是相同的，这其中……也不太可能是巧合吧？她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我想你也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没想到堂堂东汉王朝的太子竟然还能把话说得这么婉转，婉转到让我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我不得不叹了口气掩饰自己的不悦，“你这话……我还真的是越听越糊涂了。太子是在怀疑马、陆两位良人可能因为同样的东西而中毒是吗？但事实绝对没有太子想象中那么简单。只是……太子真的很想查出真相吗？或者……仅仅只是想摆个姿态而已？”

刘庄诧异地看着我，“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你是在怀疑我的智慧？还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或者说……怀疑你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肯定她们得的是什么病？我真的很想查出案件的真相。”

我定定地看着他，心里的顾虑却又多添了一层。依婉儿的意思，是息事宁人，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就算查到了真凶又怎么样？刘庄真的舍得对他迷恋的女人下手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婉儿安静地站在门口，脸上还有几分不安。见刘庄转过身却，只见她谦卑地低下了头，“庄太子，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妾身来这里是……”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讨论关于马、陆两位良人的事情。正好听听你的意见。”刘庄忙起身，示意婉儿过来。

我看得见婉儿眼里的迟疑，还有刘庄站起来时出现在她眼中的那份受宠若惊，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可是，刘庄望着婉儿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是面对爱人，很像是在对着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婉儿柔柔地在我身旁坐下，随后迟疑地望着我。我忙把之前刘庄说过的话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下。婉儿柔柔地望着刘庄：“庄太子打算怎么办？其实之前我也听说过马妹妹那里似乎有一种比较特别的养颜的药，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说服用了之后会让人身轻体健。上次她的病情……我其实也没有弄太明白。雨晴，你说呢？”

没想到婉儿竟然把这么棘手的问题再度摆到了我面前。追查还是不追查，我想婉儿和刘庄都在各自打各自的算盘，他们竟然打算我当这只出头鸟。我笑了起来：“既然是这样，何必找马良人过来问个究竟呢？太子不是已经之前问过她了吗？既然心中有疑问，那就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免得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疙瘩。”

婉儿态度怪怪的，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古怪，这让我怀疑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

不大一会儿，马思妍再度出现在这里，和她一起出现的还包括那丸药。马思妍一脸的委屈，“太子难道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的话，只是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事实真的不像太子想的那样，这丸药，的确是我的家人从外面送进来的，不过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补药，而且已经备案。我也不知道陆姐姐吃完了之后会变成那个样子，或许……是不是她的身体和这味药不对？还是……”

这个女人也太能演戏了吧？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前一刻高傲不容任何人侵犯，现在却完全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这算怎么回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刘庄拿起了那丸药，放到我的面前：“你说过，这丸药和别的药不一样。你现在仔细看看，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还有……这丸药到底是补药，还是毒药？”

药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之前我的确已经见过那丸药，而且基本上已经能弄清那丸药的成分，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马思妍竟然李代桃僵，药丸的颜色虽然是一样的，但通过香味还是能辨别出这绝对和那种药不是同一种。她为什么突然要调换呢？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奥秘不成？就在我开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婉儿却淡淡地开口道：“这就是那丸药，之前我已经问过绿儿了。雨晴，你能看得出来这有没有可能是毒药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婉儿，眼角的余光扫过马思妍的脸上，她虽然低着头，但我看得出来她的嘴角已经在上扬。那是种根本无法掩饰的得意！

第二卷　三十六计　第四十八章　婉儿的痛处

看来马思妍真的是早有准备！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手脚。除非她在刘庄出现在我面前之前就已经猜到刘庄可能会采取行动。但……这是我们临时的决定，准确地说在婉儿出现之前，我们并没有打算让马思妍出现在这里，她怎么会算得这么准？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为什么她会早有准备呢？除非有人给她通风报信，而且还让她一早就做好了准备。难道是……难道是婉儿？我迟疑地看着婉儿，婉儿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的表情。刘庄却没有注意到我们三个人表情的变化，反而一脸期待地望着我：“你可是出了名的女神医，这一点儿毋庸置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药里的主要成分是什么？有没有可能中毒？甚至会让吃下去的人有生命之忧？”

这个家伙到底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真的是木头人吗？难道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事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吗？可现在……既然连婉儿都在催促我给出结论，我只得仔细闻了下那药丸，然后随手咬下来一点儿吃下去，在刘庄惊诧的目光中说出了药丸的成分：枸杞子山茱萸、山药、茯苓、牡丹皮。“我不太清楚之前马良人和陆良人吃下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眼前放在我手里的这丸药的主要成分就是这些。这些药主要是固本培元的，能起到养生的作用，不过不宜久服。我想……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致命的成分，也绝对不会和什么食物发生冲突，更不会要了别人的命。”

马思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看了我一眼，但是眼里狡黠的表情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随后望着婉儿委屈道：“太子，夫人，话我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了。而且现在雨晴小姐也查得清清楚楚，这样是不是就能还我一个清白？现在不只是整个太**，恐怕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误会我是凶手了？可……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我们也没有打算继续追查下去？只是想确认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陆妹妹差点儿因为这个而送了性命。我想妹妹可能有些误会。不管是太子还是我，虽然同样都很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但绝对不会随随便便误会任何人的。你放心，只要你是清白的，太子肯定会还你一个公平。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也肯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说对吧？庄太子？”婉儿的一番看似公平的话让马思妍找不出反驳的余地。

可在我看来，婉儿却很像是在维护马思妍，到底是为什么呢？刘庄回过头来看着我，接过了我咬了一小半的药丸仔细端详了半天：“你真的确定这就是那种有着神奇养颜功效的药吗？我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呢？你确定你没有弄错吗？这么小小的一丸药真的能把整个东宫搅得天翻地覆吗？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相信呢？”

让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刘庄竟然拿起那半丸药吃了下去。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婉儿略带几分哀愁看了他一眼，随后把脸转到了一边，而马思妍几乎是两眼喷火般地瞪了我一眼，在刘庄即将把头转过去的时候又把视线收了回去。这个家伙！这下可真是吃错药了！那是我吃过的药，他知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代表我们的关系十分密切？

“太子，要不要紧，那是补药，可你不能乱吃。而且……”马思妍着急地看着刘庄，那样子恨不得刘庄马上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婉儿柔柔地笑道：“妹妹何必担心呢？之前你也看到了，雨晴已经吃下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问题呢？你放心好了。只要太子吃了没事，这不正好说明这药绝对没有问题吗？”

刘庄猛然起身，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我们说话：“看来，这世上能害人的不是药，而是人心。只要没有害人之心，什么药都有可能是救命的良药，我说的对吗？晴儿？”

“恩？”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他却没有一点儿想要解释的样子，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马思妍像是望着再可怜不过的人一样摇了摇头：“真是可怜的女人！忙活了半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不是吗？我说过我是无辜的，就算你们怎么想对我不利，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们说是吗？”

“难道太子的话外音你真的没有听出来吗？天道昭昭，希望你能明白太子的一番苦心。”婉儿真诚地看着我马思妍。似乎她的话还另有所指。

马思妍脸上现出了夸张的笑容，却没有笑出声：“姐姐这话是对谁说的？难不成姐姐这话是针对我而来的吗？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你可真的就弄错。我什么都没有做过，而且之前雨晴姑娘也不是说过了吗？那种药是绝对没有毒的，只是保养身体……”

为什么到了现在马思妍还能这么嚣张？是什么让她敢如此有恃无恐呢？这其中肯定还另有文章。果然，根本不等我追问，在马思妍离开后，婉儿就望着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想不到……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聪明，没想到终有一天竟然也会成为被她利用的人。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小心防备着她。我……”

“为什么？难道你还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里？”这话本不应该是由我问出口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因为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儿淡淡地摇了摇头：“你和我处了这么久，除了庄太子和太后、皇后三个人之外，你觉得我还会有什么把柄被她握在手里吗？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知道。希望她能到此为止，不然的话……”

阴狠的表情从婉儿的脸上划过，简直让我无法相信那是婉儿的脸。这更让我好奇，婉儿的痛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马思妍现在全然没有了顾忌？难道她真的知道了婉儿什么天大的秘密？而这，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第二卷　三十六计　第四十九章　反客为主

“可是……为什么……”我着急地看着婉儿，想从她的口中再打听出来点儿什么。她对马思妍暧昧的态度说明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婉儿很认真地看着我：“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问题。在我自己能把握之前，我不希望你插手，更不希望你能搅入这场是非中来。你要做的，除了要养好身体之外，还有就是替我照顾好太子。不管怎么说，现在对他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了吗？”

我苦笑着看着婉儿，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眼中最重要的人不是我，只有马思妍一个人，难道你一点儿都没有看出了吗？恐怕现在是个人都能猜得出来，在东宫里闹得腥风血雨的人除了马思妍外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可是她却仗着太子对她的宠爱而继续为所欲为。还有……”

婉儿摇了摇头，拦住了我的话头：“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庄太子的心意吗？你能做的，就是我说过的那些，明白了吗？我不希望在为自己发愁的同时，还要替你担心。”

“你是在担心玉麒麟的事情对吗？”我抬头看着婉儿。

婉儿再度疑惑地点了点头：“想不到小兰这丫头嘴这么快。我跟她说过不要跟你提起的……也怪我太不小心了，谁想到竟然有人会打它的主意。”

婉儿说着把当时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陆良人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把玩那个玉麒麟，除了它本身的价值外，更重要的是它代表的寓意，那就是关于‘麒麟送子’的传说。皇上的心意也代表着整个皇族的心愿，希望婉儿替皇家生下继承人。就在这时，陆良人不经通报进了她的房间。婉儿只得随手把玉麒麟摆在桌上，起身来到陆良人的跟前。她本以为陆良人是向她来道谢，可是没想到陆良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大骂婉儿别有用心，是想置她于死地。这样意外的责备让婉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得尽量安抚陆良人的情绪。也正如我后来听到的那样，听见婉儿房中的动静，除了最先出现在那里的秦良人、马良人之外，还有其他两位良人也过去劝解。屋里当时乱糟糟的，婉儿只顾着向陆良人解释事情的原委，而房里的其他侍女们都害怕陆良人会突然失控，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婉儿和陆良人身上。没想到所有人离开之后，玉麒麟竟然不见了。

“当时你们都没有注意过有什么人曾经靠近过你放玉麒麟的地方吗？”我好奇地看着婉儿，她实在是有点太大意了，不过，另外一种可能性在我的脑中闪过，如果真的是那样，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