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霓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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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可不一定能使得出来。她住的那间小房子已经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确定她绝对没有在那里面，马思妍的房间也被找了一遍。除了秦良人那间房子没有人进去过，所有的房间都被查过。我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感觉胆大如她肯定就藏在那个里面。于是，我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推开了秦良人的房门。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六十章　步步惊心

没想到迎接我的竟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架在我的脖子上，甚至我能感觉得到剑上的寒气朝我逼来。我勉强收了收心神，低声问道：“是马玉儿吗？我想……一定是你。我还能肯定，你身上毒一定没有清尽！”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里？”听清了我的声音后，马玉儿收起了剑，原本脸上乌青的颜色变淡了不少，但是脸色依然还是很难看。

原来她一直就站在左边的门边上，如果我推开的是左边的门，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留意的她就藏在门后。我看着她：“除了这里，你还能去什么地方？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马玉儿转眼看了看外面，朝着房子里间走去。她是个聪明的人，选在这里恐怕谁都想不到。就算真的有人想到，也绝对不敢找进来。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现在，夫人和你的主人已经明显开始对立。而且绝对不是互相压制的问题，如果真的会有一些惊人的秘密暴露出来，只怕会出人命的！难道你就舍得把你的主人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我好奇地看着马玉儿，实际上是想要试探出她的来历。

她显然听懂我的话外之音，脸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表情：“我明白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已经一命还一命，已经报了马家的大恩，现在我对她来说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不明不白地死在她手里，还不如逃离这个鬼地方！”

“你说什么？有人想要算计你？怎么可能？”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个“她”指的是婉儿吗？听她的语气又不太像，难道会是马思妍？

“不错！从我中毒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用处。今天夫人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我就猜到她想套出我的身份，再查明我出现在马思妍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我是个死人，就不会说出小姐的秘密，更不会被夫人利用。所以，为了自保我不得不逃了出来。你打算怎么办？把我送到夫人的面前？要是那样的话，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马大人和老夫人对我有恩，我绝对不能恩将仇报。”马玉儿诚恳地看着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坚决。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竟然把手里的剑递给了我。

我清楚地看见她手上的那把剑上铸着“青城”两个字。她出身道家，一身的好武功，而且还有一副马思妍永远不可能比得上的冷静头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先早就安排好的对吗？我摇了摇头，把剑推了回去：“你留在这里吧，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这里的。只是……今天晚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别人发现你在这里。”

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吗？既然她能救我的命，现在我也应该用相同的方式回报她。我看见她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但还是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轻声说了几个字：“小心马思妍，她比你想象中有手段！”

我不解地回头看着马玉儿。谁料她却低下头，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为什么她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呢？依我对马思妍的了解，她只不过是一个爱虚张声势的女人，除了飞扬跋扈、仗着刘庄的宠爱无法无天之外，绝对不可能会有什么头脑的。如果不是马玉儿留在她身边，恐怕她早就被打入冷宫了！难道我看到的都是假相，而她远比我们想象中更有手腕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她只不过是个再浅薄不过的小女人，永远把野心挂在脸上不是吗？

林小月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你真的把这里当成了潘家？还是当成了我们林家？如果不是有着过人的智慧，怎么可能会一直赢得庄太子的宠幸呢？你呀！不知道是自作聪明，还是总是把人的行为看得太过简单。不管是夫人还是良人，你觉得她们可能会是简单的人物吗？”

我沉默不语。林小月用手指点了下我的额头，笑道：“看来啊，真的得让你好好清醒一下了。还有，你答应送她出宫，要怎么样才能把她送出去呢？你不觉得这是个天大的难题吗？”

“这我可有十二分的把握可以顺顺利利地送她回去。因为我有法宝！”我得意洋洋地看着林小月。她大概还不知道，寿王已经成了我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拜托他带个人出去，绝对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在这个非常时刻，他应该不会追问太多，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最讨厌女人为了争宠而使出各种手段。

寿王虽然对我要偷运个大活人出去的计划有十二分的不满意，甚至提出要我自己想办法，但是经不住我的死缠硬磨，还是帮我找来了一套侍从的衣服，在他离开的时候，换上侍卫服的马玉儿混在寿王的侍从队伍里离开了。直到确定他们安全出了宫之后，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马玉儿离开的时候，她说过的那些话竟然得到了应验，就在婉儿打算向刘庄说出马思妍入宫前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前，马思妍再次捷足先登，向刘庄说出了一番惊人的话：当年的晴夫人并没有离开，更没有化成一道青烟。她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个害死晴夫人的罪魁祸首，就是皇后娘娘还有婉儿！目的就是为了让婉儿入宫，好巩固阴家的势力！

头脑再冷静的人听到这样的结论也不可能平静下来吧？本来还想要揭穿马思妍伪造年龄入宫的婉儿很快被带到刘庄的面前，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前，毒妇、落井下石、机关算尽、阴谋家……这些恶毒的字眼一个个从刘庄的口中蹦了出来，婉儿根本来不及辩解，就被刘庄下令解除她处理东宫大小事务的权力，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暂时把她关在她的房间里，再不许出宫门一步。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六十一章　落井下石

那个得了信后急急忙忙想去皇后那里求援的小兰也被马思妍拦住，并被冠上了婉儿帮凶的帽子，同样被关了起来！

“天哪！事情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我感觉天旋地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是。

马思妍到底还是扳倒了婉儿，她本来就是与婉儿争太子妃之位最有力的对手，现在婉儿已经被监禁，她离太子妃之位也只有一步之遥。她应该很满足吧？

本来以为把婉儿关起来，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把矛头指向了我。就在我忐忑不安地出现在大殿里的时候，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的刘庄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马思妍看见我时，简直是得意忘形地瞪了我两眼，忍不住叹道：“太子殿下，其实方雨晴一直都在替夫人出谋划策，目的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太子竟然已经将婉儿关起来，不会把她留下来吧？留着她在宫里，迟早都是个祸害！”

“是吗？那我想听听你的高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会把她关起来的。”刘庄淡淡道，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而那个站在他身边的马思妍，就能左右着我的生死。

“这还用问吗？婉儿把她留在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太子的目光。太子可别忘了，眼前在站在这里的方雨晴，和多年前失踪的那位晴夫人的容貌极为相似，留她在自己身边，那太子自然就会多留意婉儿！还有，这么长时间她都待在婉儿的身边，婉儿有什么秘密自然她都知道的，如果对她严刑拷问的话，一定能问出她们秘密到底是什么！说不定，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不是夫人，而是方雨晴！”马思妍愤愤不平道，看起来好像只要刘庄肯发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咬我一样！

我瞪着马思妍，这样一个落井下石的女人，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救她一命呢？留她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我拖下了水！可是我知道绝对不能发怒，那样只能把自己推到更无助的境地，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马思妍一字一句道：“雨晴听不懂良人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雨晴知道，从入宫开始，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太子封为我女官，把把我留在夫人的身边，自然就是为了照顾夫人。除了全心全意照顾好夫人之外，奴婢不敢再有二心。夫人对太子心意如何，想必太子一清二楚！自然不会听别有用心人的挑拨。奴婢自认被夫人留在身边开始，一直都在用心地照顾太子和夫人，绝无二心。良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真的想让太子相信，夫人真的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你觉得如果夫人真的有什么计划，能瞒得过英明的太子殿下吗？”

马思妍瞪着我：“你难道说你们真的没有一点儿秘密吗？可别忘了，陆良人的死到现在还是解不开的秘密，夫人掌管着太**，你们觉得这和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她竟然面不改色地把陆良人摆了刘庄的面前，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吗？最有嫌疑的人，除了她之外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我冷冷地瞪着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刘庄打断了：“看来，你对方雨晴的身份有些误解，她是我封的女官，留在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照顾我。你说她和你说的那些阴谋有关，也就是在怀疑我对吗？”

“不不不……太子怎么可能和什么阴谋扯上关系呢？”马思妍有些着急地摇着两只手拼命地否认：“我只不过是依照她和婉儿关系比较近，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推测，既然太子都发话了，她又怎么可能和那些阴谋扯上关系呢？一定是我看错了！”

“看错了就好！这里的事情，我暂时不想处理。宫里的大小事务暂时交给雨晴处理吧。这些日子就暂时辛苦你了！还有，我希望你要记住我说过的那些话，如果雨晴出了什么差错，我第一个会要了你的脑袋，明白了吗？”刘庄不动声色地吐出这几个字，我看见马思妍本来得意洋洋的神情一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脸嫉妒的表情。

马思妍转身离开，但很快又回来了：“太子，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女官打理东宫是不是真的合规矩，可是您可千万别忘了，她可长了一张和晴夫人一模一样的脸！万一要是真的吓到了太后，或者吓到了皇后，您觉得这合算吗？”

我真的很想对着那张脸狠狠地抽上一个耳光，然后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几句，只有这样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可是，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要不然的话，恐怕一场本来可以打翻身仗的我会被她压得翻不过身来。所以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只是用无限哀怨的眼神望着刘庄。如果我在他的心中还有一点点位置的话，他肯定会出面维护我的。

果不其然，刘庄眯着眼睛看着马思妍，任何一个曾经在他身边待过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用人不对？还是不死心，想借着这个机会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如果你真的那么想，那我只能送你两个字：做梦！只要我还是太子，只要我还在这个东宫里，你绝对不可能当上太子妃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这样的白日梦，省得到头来太过失望！”

“太子……”马思妍一张粉脸气得煞白，但更让她胆战心惊、甚至是失落到极点的应该是刘庄说出来的那番话。“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管是论家世，还是出身根底，我哪点儿比不上眼前这个死丫头，难道您真的打算再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扶上夫人的位置吗？难道你真的不怕三年前的悲剧重演吗？”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六十二章　恐吓

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这番话，这个马思妍到底是太笨还是太过聪明？难道她……也是在孤注一掷，试探刘庄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我闭口不言，一切只等着刘庄自己处理。刘庄瞪了她一会儿，叹息道：“我现在不想为难你，但是这不代表我真的不会继续追究下去！”

如果刘庄真的打算继续追查下去的话，恐怕很多事情都会和马思妍有关，如果她很聪明，肯定不会继续同样的话题。果然，马思妍愣了一会儿，突然冷笑道：“妾身还真的怕太子不会继续追究下去呢？要不要妾身帮太子的忙，好好追查一下方雨晴的来历？”

我默然。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再继续跟她纠缠下去？所以我只是安静地望着她，一言不发。刘庄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还是不落你费心了。她的来历我当然清楚。就算我说不清楚，红玉郡主也能把她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

马思妍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庄，她可能怎么都想不到刘庄会为了我的来历而动用那些神秘的力量吧？只可惜，查到的资料依然让他摸不着头脑，而且到现在为止他可能依然认为我还是那个神秘失踪的晴夫人。她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气愤还有无奈。

“现在我把整个太**交给你掌管，所以的一切，你能应付得来吗？”刘庄交给一个锦盒，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件纯金的钮印。这应该就是掌管太**的大印吧？好像和平日里我见到婉儿那里的印不一样。

“我只是暂时替夫人掌管这里而已。这个……好像用不着夫人的大印吧？”我迟疑地看着刘庄，接着又把锦盒放回到他面前。

“这不是婉儿的那枚印。这是……只有太子妃才能拥有的金印。”刘庄淡定地从口中吐出这些字，好像递给我的并不是一枚足以搅动整个**的太子妃金印，而只不过虽一只萝卜一样。

这话听到我的耳中简直如炸弹一般，炸得我七荤八素，一时间根本回不过神来：“太子是说……这是只有太子妃可以动用的太子妃印？雨晴只是暂时帮太子处理太**里的大小事务，怎么可以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呢？不行，这个我绝对不能接受，万万不能接受。”

“你觉得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明对你十二分的信任，所以自然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说对吧？”刘庄再度平静地把锦盒送到我面前。

我一脸苦笑：“太子这不是把我放到火上烤吗？本来雨晴以为太子交给夫人那样的任务，只不过是为了挑起夫人和良人的争端。但是想不到，太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我成为所有的焦点，目的是为了帮太子查明真相对吗？”

说完，我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绶印。恐怕这个消息会很快传开，而我也很快会成为众矢之的。刘庄表情复杂地望着我，叹息了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我想看明白他的眼睛里到底是什么，但却猜不透他的心思。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挥了挥手：“你先去吧。婉儿暂时交给你来照料，希望她不会出任何意外。还有，告诉她，有时间的时候，我会对她查到的东西感兴趣的。”

“太子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关于晴夫人的那些事情？”在离开前我再度询问这个早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你希望我继续追查下去吗？”刘庄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那是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情绪。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我看不懂他眼里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他要传达的感情太过复杂，或者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所以，我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低头带着那个锦盒离开了。

林小月看见我手里捧着的锦盒时，几乎马上惊叫了起来：“天哪！天哪！天哪！你……你怎么把太子妃的绶印捧回来了？这……是不是说……太子真的有意想把你扶上太子妃的位置？真的没想到……不，应该说我早就该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打算，其实所有的人早就看出来太子对你的心意……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

“小月姐！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只不过是太子交给我，让我暂时帮忙处理太**中的大小事务的。他这是……缓兵之计吧？”我一脸苦笑地看着小月，她可能不明白现在我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没想到她一脸诚恳地望着我，眼神里的肯定不容我有丝毫的怀疑：“你不会对太子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对不对？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想把你往太子妃的位置上推，只不过还缺少一个有力的借口而已。太子对你的心意，恐怕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想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后娘娘，都不太会再出面阻拦！如果你成了太子妃……”

我一脸被打败的神情看着林小月。普普通通的一件事情，她怎么还跟这些事情都扯上关系呢？还有，从开始到现在，我虽然看得出刘庄的深情，可是他答应过我，只要我坚持出宫，他会答应我的。“我会离开这里。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要查出来晴夫人失踪的真相。不只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还有……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林小月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这里真的没有能让你留恋的人吗？为什么总会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明白林小月的心情，其实对我的来历，她一直也都是半信半疑，而关于那个神秘穿越的说法，她表面是信了，但心里应该也是半信半疑的。或许在她看来，我可能是西塘附近某个逃婚的小家碧玉吧？我苦笑道：“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真的很想回到那个属于我的现实世界中去。”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六十三章　火势

“你真的舍得离开这里吗？甚至包括庄太子？你不觉得他的眼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你舍得……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样的痛苦，我曾经亲身经历过，所以我不想你再重复我以前走过的路。”小月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疑惑，还有说不出来的痛苦。

她指的是和马长卿分开这件事情。上次的生离别，这一次的突然失踪，必定把马长卿折磨得不轻。而小月的痛苦也是显而易见的。可我面临的处境和他们不同，“他是尊贵的太子，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成为九五至尊。他不能属于某一个人，而是属于天下的。这样的情感，就算他能给，我也要不起！”

小月真的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在得知我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之后，她替我出谋划策，让我马上去找婉儿，看看她到底都查出了什么。她郑重其事地看着我道：“夫人的能量绝对大大出乎你的意料！否则她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太子给她的任务。不过我想她的心中有太多的顾虑，所以才会在太子暴怒的情形之下什么都没有说。归根结底，夫人的心病还在于晴夫人的离奇失踪。我猜不到她为什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但她肯定有很多事情是不想让太子知道的。或许……这也是对太子的保护！”

“对太子的保护？为什么？”我吃惊地看着小月。其实之前我已经猜到这种可能，因为每当提起晴夫人的话题时，婉儿的脸上就会有种复杂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婉儿对刘庄的感情是很复杂的，除了出于家势的考虑之外，我想刘庄在她的感情里也足有很重的份量。如果她真的很爱刘庄，怎么会对晴夫人出手？毕竟我认识的婉儿是个善良而又有头脑的人。还有，她应该早就想到，晴夫人的突然失踪，除了会让刘庄更加重对她的怀念之外，再没有第二种。不过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婉儿一个人才能解开。

“夫人绝对不像你想得那么单纯！记住我说过的话。你现在已经成了整个皇宫的焦点，恐怕用不了一个时辰，你掌管东宫太子妃印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皇宫，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一定要万分小心。”在我们走到婉儿房门前，林小月再一次出言强调。

刘庄突然的震怒对婉儿打击的严重程度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她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而整个人也变得虚弱不堪。看见我出现在她门前，在小兰的扶持下才勉强站起来：“你怎么会来这里呢？刚刚我们已经听说，太子那枚金印交给你了？”

我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刘庄的权宜之计，但是没想到在她们看来却意义非同一般。这是我远远没有预料到的。婉儿叹息着摇了摇头：“好吧。我早就应该想到可能是这样结果。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打消婉儿对我的疑虑，所以，不管她信还是不信，我仍然很真诚地看着她道：“夫人知道我的心意。而且把这里暂时交给雨晴处理，只不过是太子的权宜之计……”

“你错了。那是太子妃印。他既然能把它交给你，那就代表着对你的信任，更重要的是，那也是他征得太后、皇后两个人同意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你……迟早都会是这里的主人。不见这样也好，最起码马思妍会断了争太子妃的念头，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婉儿淡定地说出了这番话，语气平淡得不带一点儿感情。

我只能摇头。她说过的这些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追查晴夫人的事情不是吗？当话题转移到晴夫人身上的时候，婉儿的表情有些古怪，还有几分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