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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请喝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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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心思恍惚。路灯下,钟逸的眼眸里似有星光璀璨,让人移不开眼。他笑起来的样子,让夏忆茶的防备降到了一成。
真是没骨气啊没骨气。
夏忆茶在心里低低叹气。
她只觉得矛盾。如今的状况,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一年前离开时,她只觉得她无法在自己记起全部东西的时候再冷静面对钟逸,如今,看来,她还是没多大长进。
夏忆茶觉得自己越来越退步。
哎。
她忽然觉得不对,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才问,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啊。”
“爱说不说。”
“那我就不说了。”
事实是,他今晚是奉了表姐与姨夫的命去了某私人会所,在她相亲的时候帮她把关。
说是把关,其实他是在实现“双赢”。姨夫吩咐他跟随表姐相亲,是为了观察表姐和那人的契合度,以免后来表姐撒谎;表姐让他跟着去相亲,还特地叫他开了他最打眼的车来,是为了假如等下谈崩后,她可以拉来钟逸,然后坐上他那拉风的跑车潇洒地离开。
表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心思其实很纤细。她只比钟逸大两个月,却至今单身。小姨和姨夫都很着急,每天都在她耳边明示暗示地谈婚事论嫁妆。
表姐终于忍无可忍:“钟逸不是还没有女友吗,我着什么急啊。”
姨夫也是忍无可忍:“你能跟他比吗?他每次回家不是带回一个女友来,你能吗??你老往国外跑,我怎么一次没见过你带回来一个国际友人?”
钟逸当时在旁边听着,只是笑。当时他确实是花花公子一枚,照夏忆茶的说法就是,每天不是和女友约会,就是搜索下任女友。姨夫对他的这种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小姨,常常唠叨。后来,表姐宁怡娜终于被双亲弄得烦不胜烦,一只脚“啪”地迈进了相亲一族。
他们进私人会所之前,表姐拽着他的袖子,阴森森地看着他,说:“小逸,我知道你是我爸妈的走狗,但是你不能忘记你小时候的雪糕是我偷偷帮你买的吧。”
钟逸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弄下来,然后整平被她弄皱的衬衫,环抱着手臂看着她,说:“可是钱是我出的。”
表姐“切”一声,说:“没良心的家伙。”
钟逸笑:“你今天穿得这么正式,直接去拍婚纱照都成了。”
表姐说:“我害怕。要不我不去相亲了,咱俩凑合凑合结婚得了。”
钟逸面无表情地说:“行,你要是答应咱现在就去民政局。”
表姐打了个冷战,说:“我才不嫁给你这个花花公子。”
钟逸笑:“你不嫁有人嫁。”
表姐瞪他一眼,走了进去。
相亲很无聊,小姨和姨夫挑的这位公子确实仪表非凡,戴着个眼睛,斯文儒雅,若是手里再摇个羽毛扇,大概会飘逸得堪比诸葛某人。但是他明显不是表姐好的那口。钟逸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顿饭吃得不咸不淡,摆明了就是没戏。
这顿饭吃得真是速度,只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招了WAITER,结账。
钟逸跟着他们出去,绅士先生好像要送她回去,表姐巧笑着摆手。他看了她一眼,好像又说了什么,然后离开。
钟逸这才走上前来,说:“怎么不让他送你?”
表姐耸肩,理由让人错愕:“他有口臭。”
钟逸乐不可抑:“怪不得你们都不说话的啊。”
表姐眯着眼睛,拽着他的领口说:“送我回家吧,钟少?”
钟逸把她的爪子扒下来,说:“没问题。”
他们自停车场开车出来,表姐突然指着前方说:“咦,那不是小茶吗?”
其实钟逸也看到了。他刚刚上路的时候,就看到路边一抹纤细的身影,身边还有位高大的男士,像是在一起等计程车。
表姐说:“一年都没有看到她了,想不到她还在本市。我要上去和她说句话。”
钟逸说:“人家成对的,你一个几百瓦的电灯泡去干嘛?”
表姐又是眯着眼睛看他:“嘿,我电灯泡怎么了?我发光发热不好啊?这世上电灯泡的存在是为了照耀的,那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存在即合理。”
“表姐。”
“啊?”
“你下车吧。”
“什么??”
钟逸看着前方的那对,淡淡地说:“我等下找茶茶有事,你在一边碍事。”
表姐阴沉沉地看着他:“你干嘛?”
钟逸无奈地说:“表姐,看在今天我帮你的份上,你下车吧。”
表姐躺回座椅上,闭着眼说:“你给我讲个笑话吧,讲得好我就下去。”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你讲不讲?”
时间紧迫,他看到夏忆茶已经往前走了,再不追上去大概就会丢了。钟逸想了想,说:“望天,天很蓝。看地,地很软。因为刚下过雨,所以我也很无语。”
很恶搞的段子,表姐快笑死了:“我的天,这么幼稚的诗是你做出来的吗?”
钟逸镇定地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东西出来。这分明是你小时候作业本上的好不好。还被老师打了65分。下车。”
表姐边解安全带边说:“我怎么记得你小时候考近义词还考过零分啊。”
“你绝对记错了。”
宁怡娜下车后,钟逸跟在夏忆茶身后慢慢地开车。她走得不快,一直在张望前方的灯,高大的建筑和来往的人群,但是对跟在她后面的车子却恍若未觉。钟逸觉得好笑,她的安全意识还真是不大好。
夏忆茶原本就不是主动的人,她连要他的纽扣都是绕着弯儿。从她上大学到去年,他一直参与她的成长。她常常是被动的那位,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有时候她成熟得让人惊讶,但是有时候又糊涂得让人发笑。钟逸看着她终于腿酸到坐下来,这才停车,搭话。
车子里安安静静,夏忆茶问他:“我的衣服呢?”
“不在这辆车里。”
她的口气凶巴巴:“那你刚刚让我上车干嘛?”
“送你回家啊。”
夏忆茶一口气被噎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钟逸说:“你还记得宁怡娜么?她过几天想找你逛街。”
“表姐?”
“嗯。她刚刚看到你了。说很久没有见你了,想和你好好聊聊天。”
“……哦。”
宁怡娜原来一直喜欢往钟家跑,所以夏忆茶也常常看到她。每次她的出现都很不一样,上一次还是黑色运动衣亮相,下一次就会是一身粉色淑女连衣裙,再下一次就会一身的正统套装,每次钟逸总是取笑她:“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不一样啊,简直就是变色龙。”
然后表姐就会妩媚地眨眼,完全不顾及身上那身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正装:“你真是太抬举变色龙了。”
接着就是全体静默。
她对表姐的印象很深刻。她失忆的时候她曾经来探望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她失忆原因的人之一。当时她跟她一起的时候,她们还曾经童心未泯地买了三岁孩童玩的搭房子积木,结果因为不小心掉了一颗螺钉,房子歪歪扭扭,整个一豆腐渣工程。钟逸下班后看到,凉凉地说:“真是无聊的游戏。”
表姐在一边顶回去:“教育专家说,积木有助于智力开发。”
“哪位教育专家啊?不会是你自己吧?你那智力再开发不还是一样,从小到大数学就没好过。”
表姐磨牙,“你怎么就记得人家的糗事啊。你怎么不说你作文还不及格过呢。”
钟逸说:“你怎么不说我作文还得过满分呢。我记你的糗事,是因为以后好用来打击你,省得你老打我小报告。”
“切。”表姐不再理他,变得更加热心地对夏忆茶说,“咱不理这种人,来来,继续搭积木。”
钟逸的声音依旧是凉凉地:“人之蜜糖,我之砒霜。你买来的东西人家不一定就喜欢。表姐,这么幼稚的东西还让茶茶跟着你一起玩,你真是误人子弟。”
表姐把一块小木头扔过去,被钟逸轻巧地躲开。他说:“你就会诉诸武力,真暴力,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表姐更加愤怒,钟逸在她爆发之前迅速关了门出去。
夏忆茶对这位表姐的印象一直很好。虽然平时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但是心肠好得很。在这一年里,她还曾经想过她。
她就这么想着,钟逸已把车开到了她公寓楼下。
第 十九 章
夏忆茶自嘲,胡思乱想真能消磨时间。
钟逸平平稳稳停下车后,夏忆茶解安全带的过程有点难熬。以往的时候她速度快了那叫干脆利落,速度慢了那叫举止有度,如今她觉得如果速度快了那就叫紧张过度,速度慢了则叫不知所措。
怎么又是这个样子,上一次在派对上也是这样。
明明只是一个小动作,可如今在旁边那位的注视下,就成了麻烦。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解开的安全带,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手忙脚乱到弄不开。
夏忆茶一边在心里暗暗舒气,一边开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她举步离开,动作还算自然。
在这个过程中,钟逸一直没有说话。
她进了大厅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余光瞟见钟逸的车尚未离开,于是她从来没觉得电梯下来得有这么慢过。
待她进了屋,打开灯,才觉得彻底安心。
然后她去洗漱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很狗血的问题: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只顾及着自己的动作,忘记对钟逸说声“谢谢”或者“再见”……
他俩,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沉默……
夏忆茶一想到这个事实,低吟一声,真想一头扎进浴缸再不起来。
这件事让她莫名地一直郁闷到爬上床关灯睡觉。接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路依旧天马行空,怎么都睡不着。
她想到了张宇。张宇照拂她一直如兄长那般,她就算再对自己催眠100遍,也无法改正这一印象。从大学到现在,她看着他的时候会安心,但是不动心。她记得顾言菲在第一次远远地见到钟逸的时候悄声对她说:“忆茶,你听,我的心在跳。”她记得她当时的回答足够冷静:“你的心脏本来就在时刻地跳。”
而面对张宇的时候,她一直很平静。
她觉得,她也许真该提出分手。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讲,那就是,分手对谁都好。
她又想到了钟逸。父母去世两个月后,钟父服药自杀。两家的恩怨本就可以了结,如果夏忆茶没有不小心见到钟父的那张遗嘱。
那张遗嘱,字字表明,虽不是钟逸一个人的责任,他却与她父母的去世有着莫大渊源。
而那张遗嘱,敲醒了夏忆茶所有的记忆,也让她矛盾到疲惫。
她今晚的举止,称不上清醒。如果她能对钟逸达到不闻不问的境界,那她会对自己膜拜。可惜,她做不到。
她最近回忆得太多,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大学三年,失忆一年,他对她的好,她全部记得。可是那份遗嘱里的文字,她也记得。
如今他来不声不响地拆解她的防备,只是细细无声的,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此刻,夏忆茶心里就像是有几根小绳子在往各个方向同时拉扯。力是均衡的,效果是明显的。
她是该对自己的没有毅力默哀,还是该对钟逸的好方法鼓掌?
夏忆茶越想越难以入睡,最后她买的宝贝钟已经精准地指到了一点,她还没有睡着。她把头蒙到薄被里,结果弄得满头大汗。于是她起身把窗户打开,顿觉得全身清凉,她就在窗户旁边吹了半天的风。再于是她又是一阵折腾,到两点了终于罢休,沉沉睡了过去。
初夏的晚上,终究有些凉意。次日清晨,夏忆茶昏昏沉沉地看着手中的体温计,总算明白了自作孽,不可活的个中滋味。
39度2,她都很久没有发烧了。
她勉勉强强爬起来,去浴室看了下自己红彤彤到卡哇伊的脸,接着看见自己的眼皮已经诡异地从2层叠到了4层。
她昏昏沉沉地用温水洗脸,然后喝了杯加了泡腾片的水,又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夏忆茶在中午12点的时候被手机铃声叫醒。她看了下手机上的“表姐”两字,歪歪扭扭地接起来:“表姐。”
那边笑声如银铃般响起:“小茶记忆力就是不错,这么久了还记得我。你在干嘛呢?”
夏忆茶只觉得嗓子如刀割般地疼,每句话都说得艰难:“我在家。”
“今天下午有空吗?你陪我去逛街吧。”
“表姐,”夏忆茶慢慢地说,“我发烧了,正在休息。”
“发烧?怎么搞得?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烧起来了?要不要紧?去医院了吗?”
宁怡娜一连串的问句,夏忆茶接了这个掉了那个。最后她只好说:“马上就去医院。”
“你先不要出去,我去找你。”说完挂断电话。
速度快到夏忆茶还没有来得及回话。
夏忆茶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有人来按门铃。
她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扶着墙边地去开门,本以为只有表姐一人,却发现表姐还带来了——钟逸。
表姐边进门边解释:“我刚挂断电话就想起我还不知道你新公寓在哪里,就把这家伙叫了来。”
夏忆茶根本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她被烧得剩的寥寥无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钟逸摸她额头的那只手上。钟逸蹙眉:炫fsktxt;còm书网“这么烫?赶紧去医院。”
夏忆茶刚想拒绝,就听见表姐说:“小茶,今天早上吃东西了没?”
“还没有。”
钟逸插进话来:“现在去医院,吃的路上买。”
她都没来得及挣扎那么一小下,就在表姐和钟逸的扶持之下上了钟逸的车。
一切好像顺理成章得很。
夏忆茶被搀扶着上车,哭笑不得,说:“我自己还能走。”
钟逸一边开车,一边不冷不热地说:“你走得跟打醉拳似的,那叫能自己走?我刚看你卧室的窗户开着,是怎么回事?”
因为是发烧,夏忆茶还嘴还得慢吞吞地:“昨晚太热了,就开开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就开窗?”
夏忆茶完整地报出年月日。
钟逸通过后视镜看她,慢悠悠地说:“思路还挺清晰。”
“那是。”
因为夏忆茶晕车又发烧,所以车子在车流里开得十分地慢。宁怡娜看着车窗外面倒退着慢慢消失的一家家饭店,说:“咱们要在哪里吃?”
钟逸问:“你想吃什么?”
宁怡娜说:“随便。”
钟逸说:“我没问你。”
宁怡娜撇撇嘴,说:“切,小气鬼。”
“我什么时候小气了?”
“你什么时候不小气了?”
“我不跟你废话,”钟逸转向夏忆茶,“想吃什么?我下车去买。”
夏忆茶想了想,说:“馄饨吧。”
钟逸微微笑:“好。”
其实她吃什么都可以。但是她最近说“随便”说得太多了,自己都说腻了。
钟逸端着保温盒坐回车里的时候,宁怡娜低呼:“好香,我也想吃。”
看样子就很香,只可惜目前夏忆茶的鼻子一点味儿都闻不到。
“没有你的份,”钟逸又对夏忆茶说,“你想现在吃还是等下吃?”
“等下再说吧。”虽然看起来不错,可原谅她现在实在是食欲恹恹,没有胃口。
钟逸点点头,继续开车。
宁怡娜一拍椅背,拧着钟逸的耳朵说:“钟逸,别给我这么嚣张,我是你姐!”
钟逸腾出一只手把她给松开,说:“哦。”
宁怡娜恶狠狠地说:“为什么不给我也买一份?”
“你今天中饭已经吃了,再吃你就横向发展了。我是为了你好。”
宁怡娜提起一口气,再缓缓呼出,然后坐在后座上保持沉默。
夏忆茶脑袋昏昏,但是还是忍不住笑。
第 二十 章
宁怡娜把钟逸赶出去,自己陪着夏忆茶在那间舒适到堪比酒店的房间里打点滴。
明明是发烧,偏偏弄个高干大病房。
夏忆茶发着烧还不忘腹诽着环顾四周,这间与她失忆的时候曾经住过的那间有一拼。
当然当时也是钟逸安排的。
宁怡娜摸摸她的额头,说:“不错,烧退了不少了。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吧,等好了再回去。”
夏忆茶说:“表姐,我不过是发烧,用得着在这里躺着吗?”
“反正不躺白不躺。钟逸赚那么多钱,你不花谁花?”
这是什么话。夏忆茶啼笑皆非。她刚想说话,宁怡娜接着说:“今晚我回家去陪老爹,钟逸陪着你。我去看看钟逸怎么还没回来,你先好好休息。”
结果,夏忆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宁怡娜就溜了。
夏忆茶望了眼连天花板都被刻意装修的房间,选择躺在床上睡觉。
钟逸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她睡着的样子。夏忆茶的睫毛微微颤,或许是被子捂着的缘故,两颊带着红晕,整张脸红扑扑。
点滴已经吊完,看目前的样子,应该是刚刚护士已经过来拔掉。钟逸过去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还是烫,但是已经低了很多。
夏忆茶迷茫地睁眼,正看到含笑的钟逸。
她颇孩子气地揉眼,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你回来了啊。”
钟逸莞尔,声音异乎寻常地温柔:“嗯。想睡就再睡一会儿吧。”
夏忆茶摇摇头,说:“睡不着了。”
“那就等着吃晚餐吧。我刚刚订了粥,等下会送过来。”
夏忆茶带着被子坐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现在几点了?”
他指指墙上的表:“刚5点不到。”
夏忆茶觉得有点窘,她刚刚竟然没看到有表:“哦。”
然后又是沉默。
钟逸坐在病床旁边很熟练地削着苹果,苹果皮一圈圈连下来,竟然没有掉。
他削,她看,谁都不说话。他的手指灵活,水果刀一圈圈转下来,快到让人咋舌。
最后钟逸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的时候,夏忆茶还在发呆。
“哦,谢谢。”
她慢慢咬下一口,果肉多汁而甜美,她因发烧失掉的胃口变得好了点。
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安静地出奇。
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钟逸眼神温柔如水,此外还包含着其他她没看懂的别样光芒。
就在她愣怔的一瞬间,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天旋地转。夏忆茶蓦地睁大眼,脑子一片空白。
他在她唇边厮磨,吻不轻不重地落下来,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含糊不清地说:“茶茶……”
夏忆茶只是轻呼了一声,便被他攫住时机,舌头伸进来,与之交缠。
她的唇柔软香甜,他吻得耐心细致,夏忆茶几乎不辨东西南北。她朦朦胧胧,到最后她的手臂被钟逸搭上他的肩都不知。
他眼中笑意加深,松松圈住她的腰。
她被他引导,从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来慢慢磨合,唇齿交缠,仿佛嘴角带了他的气息。
这让夏忆茶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直到有人敲门,她才如方初醒,眼睛睁得更大,欲挣脱,却被钟逸圈得更紧。
钟逸的唇微微离开,低低地说:“不要理……”
外面得不到回应,又不敢贸然进来,只好试探地问:“钟总?”
夏忆茶努力平复呼吸,摇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
钟逸在拒她不到一指的距离看着她,她垂眸,只觉得自己脸颊烫得厉害。
最后他终于肯放开她,站起身去开门。
一想到刚刚那个情景,她就有想钻进地缝的冲动。她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觉得它就像熟透的虾子。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只听见曹清明的声音响起:“钟总。”
钟逸接过饭盒和笔记本电脑,点点头说:“辛苦你了。”
门再次关上,夏忆茶简直想把头埋起来。
鸵鸟啊鸵鸟。
钟逸看着她的样子却轻轻笑起来,说:“粥什么时候喝?现在有点烫。”
夏忆茶只好强装镇定:“现在喝吧。”
有东西来转移注意力,这样最好不过。
她欲接过去,却被钟逸挡住。
夏忆茶瞪他:“我自己有手。”
钟逸指指桌子上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说:“刚刚在你的手里都差点掉了。”
夏忆茶更加窘,咬住唇,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到最后她还是说:“我自己喝。”
搞笑,由他代劳的话等下会更窘。
钟逸不再坚持,笑了下,把粥递给了她。
粥香甜软糯,非常可口。夏忆茶慢慢地喝,钟逸则坐在一边办公,前面摆着笔记本电脑。她喝粥,他办公,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是一阵沉默,这让夏忆茶很诡异地想到古语里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可是偏偏又好像很和谐,和谐到夏忆茶自己都不忍心打破这种宁谧。
刚刚钟逸近在咫尺,现在却是一本正经地在办公,夏忆茶忽然觉得非常不真实。她喝完粥,然后把被子蒙在脸上,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眼前一片黑暗,昏昏沉沉地想睡觉。
钟逸的声音隔着被子都传得清楚:“把头露出来睡。”
夏忆茶认命,闭着眼探出头来:“你是在同我说话吗?”
“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夏忆茶卷过被子继续睡。
结果不到一分钟,病房的门又被打开,夏忆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往那边看,却是宁怡娜。
钟逸也停下手边工作,问:“你来干嘛?”
宁怡娜说:“这是小茶的病房,你说我来干嘛。反正不是来看你的。”
钟逸嗤她:“我也用不着你看。”
“那是,祸害活千年。”
宁怡娜转脸就对夏忆茶笑眯眯:“小茶啊,想我没?想我没?”
夏忆茶哭笑不得:“想,天天想,夜夜想。”
#炫#“你想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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