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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君貌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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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笑。
“不、不。”爻离伸出食指摇了摇,“你还是放弃好了。”
“那——也对喔!”别泪见风使舵,变得飞快,“人不能太执着。”
“为……为什么?”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望着别泪。
“很简单呀,皙那家伙根本是冷血动物!”别泪嘟嘴,手指弹了弹。
“真的?”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门被打开,似笑非笑的美男子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他横了他们一眼, “我哪里得罪两位了?”
“嘿嘿,哪会!”两个诽谤者对看一眼,干笑。
“恋昕,我们先走了。”爻离笑容可掬地对瞿恋昕说。
“不打搅你们了!”别泪说完,立即和爻离消失在门畔。
咬着唇,瞿恋昕走到思起皙面前,有些困窘自己凌乱的穿着,“你不是说今天有事不陪我?”她仰头看他。
“不希望我来?”他双手插兜。
“不是!”扑进他怀里,脸蛋磨蹭着,围在他腰间的双臂骤然收紧。
“恋昕?怎么了?”皱眉,他发现她的不对劲,那两个痞子对她说了什么?
“我怕你不要我。”她抬头说。
“傻瓜,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他承诺。
“永远?”她的大眼像是委屈又似乎带着乞求。
“永远。”
踏进家门后,别泪立即开口:“你觉得呢?”她意犹未尽,没想到思起皙那么快就到了,嗟,不好玩。
“你说?”他扯她的长发。
“有感觉,我只能确定这一点。你知道,你的朋友都很怪。”她斜眼看他,耸肩,在沙发上坐下,“你们的义父把你们训练好来迷惑世界,让世人恨不了你们,更杀不了你们,对吧?”那老头真不是普通的深沉迂回,改天一定要会会他。
爻离不正经地捏了她的脸一把,“宝贝,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了,没有比你更聪明的女人了。”
“这么说,你也同意我的看法了?”她翘起嘴。
“我告诉你一件事……”他附在别泪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脸上的算计越来越明显。
“会不会……太土?”她看他。
“也许。”爻离的眼亮晶晶的,“但肯定能引起恋昕强烈的反应,她太缺乏自信了。”这是致命的弱点。
“那……我们现在就去意大利?”
“我已经定好机票了。”他顽皮地眨眨眼。
“哦——原来你早有预谋哇!”听说那个莫斯科天才博士郁淀智睿多谋,那么能养出这等痞子人才来应该也不足为奇吧?
“亲爱的,这怎么能算是预谋呢?再说了,要说奸诈,我哪敢和你别泪的爹爹相比呀?”话中有话的含嗔带怨,他三八兮兮地用肩膀轻撞她,顺带地抛个媚眼。
“扑哧!”被他的动作逗得差点岔气,她笑瞪他,“耍宝哪?”
“谁叫你爱这样的我嘛,人家可是为了你耶。”双手搂住她的腰,一百八十多厘米的身躯就这样腻进她怀里。
“好啦,我知道你最乖了。”捧起他的脸颊吻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老爹做了什么?”那老家伙人在海岛也能惹是生非?
“人是远在天边没错,可陷阱早就设好了。”脑袋在她酥软的胸前厮磨,他惬意得听不出半点埋怨。
“哦?”
“你知道这个‘早’有多早吗?”说到这个他就有点忿忿不平了。
“嗯?”
“十二年,早在十二年前他就在计划这个阴谋了。”看他多冤。
瞪大眼,随即恢复正常,她当然比他要了解那位让她妈咪怀孕,并且生下她的老兄是什么德性,为一个结果计划十二年的确像他的作风,设计别人是他的乐趣,“这么说,我们的相恋是为他这个阴谋服务的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够聪明够贼,爻离咬了她的下巴一口。
“哇!干吗咬我?”她痛呼。
他孩子气地嘟嘴,“你是他的女儿,父债女还没听说过吗?”
“哪有这样的!”猛地扑向他,别泪张嘴咬住他的耳朵。
爻离顺势抱了个满怀,抱着她滚向木质地板,刹时整个大厅充满了打闹声、尖叫声、讨饶声,最后静了下来,隐隐约约地飘荡起喘息和娇吟……
躺在他身上,别泪把玩他微卷的发尾,“你还没有说完呢,继续。你说我老爹的那个阴谋是什么?”
“昨天我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件事,你老爸和恋昕的母亲,也就是唐千妲,是高中同学,而唐千妲的男朋友纪威和你爸妈是好朋友,也就是说,他们四个人在高中的时候就互相认识了,只是唐千妲和你父母并不是很熟悉。”
“你的意思是说,很有可能是唐千妲拜托我爹地替她照顾瞿恋昕的?”所以爹地才会告诉她关于瞿恋昕的事?
“不是很有可能,是一定是。据记录,在七年前的十月二十号,就是唐千妲被杀的那个晚上,瞿家的确有一个电话打到你家,也就是说,唐千妲在感觉到自己将被杀后就给你父母打了电话交代了后事。”冷静且聪明的女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都会作出明智的决定。
“所以我爹地在得知有个学服装设计的你存在后就开始了这项计划,因为巴黎是服装中心也是‘尧’的总部所在处,他希望借由你的力量去拉瞿恋昕一把,而你的朋友则是这场游戏的核心人物?之所以把你和我凑在一起是因为他发现我们两个是最能产生默契的搭档,必要时我们的智慧和身手能派上很大的用场?”
“而且一切都没有差错,所有的事情都如他所预计地发展,我们的确到了巴黎,恋昕也真的爱上了皙。”他接过她的话。
“现在惟一不确定的,就是皙的心了?”活了十九年,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爹地那颗脑袋的可怕。
“不,确定的。”伸出食指摇了摇,爻离低笑,皙看恋昕的眼神已足够说明一切。
“是吗?”疑惑地看看他,知道他准备卖关子,耸耸肩,她不再多问,反正事情已经渐入高潮了,她总会知道的,“还要去意大利吗?”爹地又料对了,她的确会帮她。
“当然要去,不加快事情发展的速度怎么对得起那老魔鬼的良苦用心?”
轻轻勾起唇瓣,别泪不怀好意地看他,“我看你是想看戏吧?”
“哎呀!”他给她一个响吻,“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干吗?”
亓义找他,对于这件事,思起皙倒觉得意外,这家伙除了结婚那天找他到拉斯维加斯庆祝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据说你消失了,这么看来现在就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我在冰岛。”想吸烟,却在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后作罢,小女孩的身体受不了二手烟的毒害。
“冰岛?”冷不防冒出一声低笑,思起皙用皮革把身后的长发束起来, “你确定?”
“嫛婗喜欢。”他的小妻子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古怪,这次还特别慎重地要求他带她到冰岛玩,“有一个消息你一定有兴趣。”亓义的口气转为幸灾乐祸。
“消息呀……”新婚燕尔,似乎没有打探消息的空闲,飞到冰岛不也是因为这个?那么,闲事是自动找上门的了,“离去找过你?”爻离和他老婆在三天前就消失无踪了,而且,故意去打扰别人的蜜月,除了他们,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那么不识趣的人了。
“是的,刚飞往意大利。”
“意大利?我以为是海岛,他还没打算和别泪结婚?”按照中国的礼节,那小子下一步得去见别泪的父母,即使别泪早已霸定他这个夫婿。
“他们似乎还没有想过要定下来。”对那两个人来说,玩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那么,你呢?”亓义笑问。
“嗯?”
“那个女孩。”虽然当天晚上他没有问,但经爻离三番两次地撩拨后,他的好奇心也不免高扬起来。
“怎样?”他知道他指的是瞿恋昕。
“听某人说你们的关系不简单。”结婚是让浪子定下来的最快方法,这样有利于组织的扩展,他们的身世都太过不堪,心灵的伤口不是不能痊愈而是时机未到,一旦关怀有所寄托就等于是找到了良药。
“离?”痞子!
“要不然你以为?”亓义往椅子靠去,懒懒地回应。
“据你的观察呢?”思起皙笑得轻松,虽然只有十分钟的相处,他相信亓义在那个晚上看出了不少,察言观色,在义父的训练中,最注重的就是这一点。
“今年好事特别多。”
“是的。”没有否认,思起皙转移话题,“美国现在很有亲切感。”
抿唇微笑,亓义岂有不明白之理? “那些恐怖组织……感谢他们。”
“可惜呀,义父不准我们插手,否则事情会更加棘手。”亓义勾勾手指,站在门边的迩嫛婗立即喜滋滋地跑到他身边,十分乖巧地爬上他的腿,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夹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取暖,双脚侧放在一旁,闭上眼。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亓义低头含笑看她累坏的脸蛋,两手环在她腰间搂住,而思起皙则带着研究的眼光看着他俩,很快的,迩嫛婗的呼吸规律了起来。
眼光凛了一下,“她……怀孕了?”
笑了笑,亓义轻抚她还没有凸起的腹部,眼中的温柔更深了,“是的。”
“‘尧’的后代……真不可思议。”思起皙失神地低语。
“别泪气疯了。”那丫头差点把他老婆吓死。
“她这样就放过你?”别泪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哪!再说还有一个爱看戏的家伙在一旁怂恿。
“第一,亲自带嫛婗到芝加哥和她父母解释,而且一定要强调不是她别泪的错;第二,在一张写着:我以后一定会一天比一天更爱嫛婗,提供她优渥的生活条件,保持她那颗天真纯洁的心灵,不能有外遇,以后她变成黄脸婆也不能抛弃她,如果犯了以上的任何一条都得上刀山、下油锅,天打雷劈,下辈子投胎做人妖并且变态地和狗结婚的字据上签上大名,咬上两排牙印,再盖上十个手指头指纹;第三,以后她每个月都要检查嫛婗,防止我有虐待狂倾向。”像背台词似的,亓义仰头看天花板,平板的字眼从嘴里吐出。
尽力克制住冲出口的狂笑,思起皙嘴角翘着,“就这样?”
“以后想到再加。”耸耸肩,亓义倒是无所谓,只是当时哭笑不得就是了。这两个家伙根本是在玩家家酒,他当然也就不负重托地演了一场精彩的谢罪戏了!他一向是以老实人自诩的。
“你得防止你的小妻子被他们污染了。”
“我倒不担心这个,嫛婗笨得要命,根本学不来。”抚着迩嫛婗及肩的中长发,他的视线没有离开她可爱的脸蛋。
“义父知道吗?”他问的是迩嫛婗怀孕的事,“他一定很高兴,他一直盼望着儿孙满堂的。”
“离在知道的下一秒就打电话告诉他了。”义父把大半的生命都奉献在科学研究上,一生都没有结过婚,视他们为己出。
“还是那么鸡婆。”一点都没有收敛。
“你将会知道他有多鸡婆。”亓义终于抬头看他。
“哦?”
“是的。”发现妻子不舒服地动了动,他结束了谈话。
把她放在床上躺着,他摊开被子一同钻人,拥住她赶走寒意,怀了孕的身体,除了容易累之外还特别容易冷。
他想,是该离开这里了。
第七章
爻离的鸡婆的确让思起皙严重地挑起了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思起皙眯了眯眼,握住瞿恋昕的手警惕地推开了门,一张美丽清纯的面孔朝他扑了过来,紧接着是一阵酥香投怀送抱,埋在他颈间的唇大嚷着: “禧,我好想你哦!”说着法语,燕真?泰勒兴奋地搂住他的脖子。
瞿恋昕愣住了。
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孩,无论是在身高或是长相上都足以与思起皙相配,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翡翠色眼睛,高挺的鼻子,性感迷人的丰唇,身高在一百七十五厘米左右,凹凸有致,最重要的是,她全身散发的纯真朝气,是她所没有的。
她到底是谁?
思起皙拉开两人的距离,挑眉, “燕真?你怎么会在这里?”冷淡的眼神在接触到她身后两人无辜的表情后转为无聊,这么过时的戏码亏他们也想得出,燕真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盲目崇拜他的陌生人而已,她的插入一点意义都没有。
“人家想你了嘛!”拉下他的头,燕真朝他诱人的红唇吻去。
燕真?泰勒是个芳龄十八的意大利人,意大利最具威望的公爵之女,今年刚从大学毕业,在连续的跳级后并没有继续升学的打算,三年前在爻离的引见下便疯狂地迷上了思起皙,甚至当他的面发誓今生今世非君不嫁,但是遭到思起皙的断然拒绝,很冷漠的对待。思起皙一直都是这样的,在和她相处的那二十天里几乎没正眼看过她,在她大胆表白后他更是二话不说,第二天立刻回国,连让她再见他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她无奈却不甘心,三年前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皙当然不会对她感兴趣,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追她的人可以在太平洋绕上一圈,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爱他,在这三年里,她努力蜕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为的就是他,这个美丽无匹的男人,她一定要做他的新娘。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一生就赌一次,他是她的最爱,她不能等待,她要主动去追求,就在她整装准备来法国时,爻离突然出现了,他告诉她要带她来法国,来见皙,她知道这是自己惟一的机会,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在她的唇瓣沾到思起皙的唇角之际,思起皙轻轻推开她, “好久不见。”唇畔旋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但那笑未到眼底。
“我们已经三年多没见面了。”燕真仔细观察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是吗?我忘了。”耸肩,他搂过身后呆愣的瞿恋昕,抬起她的脸来,皱眉审视那抹不该出现的苍白,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用额头探探她额上的温度。
“没有。”她笑着摇头。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皙, “她是谁?”燕真?泰勒充满敌意地看着他怀中的女人。
“瞿恋昕。”他搂着她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然后抬起头用意大利语对她说:“我的女人。”
不懂意大利语的瞿恋昕疑惑地看看思起皙,他摇头不语地笑看她,她再侧头看坐在沙发上看好戏的爻离和别泪,他们也笑得十分诡异。
“皙,不跟她介绍一下我吗?”受不了他们的含情脉脉,燕真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暗暗咬牙,她在沙发旁坐下,她不敢在思起皙面前撒野,那只会让他讨厌她而已,聪明如她,当然会按计划行事。
“好吧,如果你希望。”思起皙笑笑,转用中文,“恋昕,她是燕真?泰勒。”
点点头,瞿恋昕不觉得自己有和她交谈的必要。
“瞿小姐,你好。”燕真主动打招呼,并且出口的是百分之百的普通话,满意地看到瞿恋昕惊讶的表情后,她接着说:“我的中文是为皙学的。”她在对她下战帖。
瞿恋昕并不想接受她的挑战。对她来说,弄清楚思起皙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不爱她,打败再多对手也是枉然,所以她微笑着说:“祝福你。”极轻柔的语气,却在其中暴露出轻视和嘲弄,这不是瞿恋昕想要表达的原意,但她的声音却选择相信她的心,“皙,我要回家了。”
“恋听,不再多坐一会?”爻离终于说话了。
“不了。”对爻离和别泪点点头,瞿恋昕站起身。
“走吧。”牵起她冰冷的小手,思起皙回头向其他人瞥了一眼,“你们慢慢聊。”他的意思是,他今天不回来了。
“哎哎,那怎么行,人家燕真千里迢迢……”爻离首先抗议,但唇边却挂着笑。
“不要,皙——”回过神来的燕真?泰勒大叫地冲出门外,但黑暗的夜色中,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由于在成长的转折点上出了问题,瞿恋昕已在以往的磨炼中把自己的心变得漠然,无论是亲情、友情或者是爱情,都是不可靠的东西,并且可笑得令人发指。但她却有意识地相信了爻离,拥有母亲死后的第一份友情。一个人,如果不是绝对的绝情就是绝对的痴情,似乎从接受了友谊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要为情所牵一生。
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爱很专制,在出现了第二个可以接近他的女孩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拉他赶快逃,她不要别人喜欢他,纵使表面多平静,心里仍是毫无理智地担心。
那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皙喜欢她吗?
她很不安,思起皙观察她许久,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小女人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让爻离抓到她的弱点了, “恋昕?”把一杯酒放在她的手上,看着她始终没有焦距的眼。
瞿恋昕还是一脸的问号。
她想了解他,却发现他根本是团谜,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点常人的表现都没有,他淡笑,那笑不真实;或挑眉,动作机械;甚至面无表情,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不冷却很淡。
但她爱他,像是患上致命的癌症,不能治愈,只能由它越来越严重,那分炙热的感情紧紧地缠绕着她,至死方休。
那女孩的清新让她难堪了,那种感觉,她早已失去了。
“恋昕?”思起皙拍拍她的脸颊,没反应,他坏心一笑,用手捏她的腰部,他知道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哇!”吓飞的酒杯,却给他接了个正着,“我怕痒啦!”她下意识地揉揉腰。
把酒杯放回她手上,“刚才在想什么?”天知道这小妮子的脑袋瓜子里装着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欲哭无泪的。
“没有,没有想哇!”咧出一个大得夸张的笑容,她放下酒杯,“皙,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抱着他的脖子,她把头侧靠在他肩上。
“她是离的一个老客户的女儿。”如果这件事让她困扰,他会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她吻他。
“三年前因为离认识的,但在意大利相处了二十天后我就回国了,而且在这二十天里我几乎没和她说上十句话。”天知道那小鬼是怎么迷上他的,“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想问的是这个吧?”忍住笑,他正儿八经地问。
“才不是,谁要你说这么多。”她娇嗔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她很喜欢你?”尽管知道他在戏谑她,她仍要继续问。
“也许。”不在意地耸耸肩,思起皙扳过她的脸,“你在吃醋?”
没有做声,瞿恋昕抿唇低下了头。
她是在吃醋,吃很大的醋。
在她柔白的脖间细细啄,他低低喃语:“别想那么多,现在,专心只想我,好吗?”他的眼好温柔地和她的对上。
柔顺地点点头,她仰起脖子任他用牙齿咬开她的衣服纽扣。她喜欢他现在的表情,柔柔的热热的,像要把她熔化了般。
吻她圆润的肩头,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抬头看到瞿恋昕一脸的复杂多变,“有事必须现在想吗?”
摇头,没有开口。
唇角怜惜地勾起,他抱起她。
踢上门,思起皙把怀里的瞿恋昕放在床上,解开她敞了一半的衣服,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迷人的脸。
和他对望,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允许她懦弱了,抓住他往下移的手,她单手支撑起身体。
“怎么了?”思起皙的黑眸泛着阵阵疑惑的水波,这让她下意识地舔舔干燥的嘴唇。
他反握住她的手,倾身含住她香甜的唇瓣。
招架不住他火辣辣的热吻,她呻吟出声:“皙……够……唔……”甩头,她抱着他轻扯他的长发,仰起头,让他的吻往下滑, “嗯……我有话要……说。”气息不稳地挣扎,不明白他今天特别热情的原因。
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许久,他才抬起头,对看她的脸漾出赞赏的笑意, “你对燕真说的话,棒极了。”既能使人轻易地听出其中的贬义又能保持自己优雅从容的姿态。
“真……真的吗?”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夸她。
“真的。”他微笑,埋下头,开始亲吻她胸前的肌肤,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你、你……”聚集勇气,她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你……你爱我吗?”
他笑看着她良久, “为什么这样问?”亲吻她始终皱着的眉,“傻问题……”思起皙的话听起来像是叹息。如果他不爱她,又怎么会和她纠缠那么久?他并不喜欢女人的陪伴。
他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信心,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能明白地给她她想要的答案。她坚强、倔强,却在捧出真心的同时失去了自信,既然在岔道的开始她就选择了自卑,那么她就得一个人走下去,去重拾自信,无论多艰难,她都必须做到。
这是他对她的期望……有一天,她会发现他对她的爱……在她有了自信的那一天……会相信……
“恋昕。”轻轻地吻滑过她的小脸,“你必须靠自己……”思起皙的眼神里有着恳求。
“嗯……”靠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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