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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0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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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是李无锋,而老李是陈省长的人,不管从那一方面来说,我都是你对头阵营里的。
王德宝当然听得出,这年轻的副班长在打太极拳,不过,这已经是他能设想到的相对较好的情况了,他既然不得不张嘴,自是打听清楚了陈太忠来历和阵营。
“站队错误,我认了,”王处长也光棍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他的声音略略地大了一点,“所以我说,一开始我真的没打算打扰你。”
2296敌营求助(下)
陈太忠端起矿泉水,慢慢地向嘴里倒去,他觉得王处长这话起码有七成可信度,老王在班里的表现可以说沉稳低调,但是从其现在说的话的角度上来看,确实是在夹着尾巴做人。
没有紧急变故的话,十有**,老王会继续这么低调下去,那么现在丫贸然来找我,这是……林业厅出了变故?
对林业厅各处室的职能,陈太忠不是很清楚,不过,听一听“资源管理处”的这牌子,估计也是个肥差,老王要是老干部处的处长,估计李无锋未必有兴趣动他。
王德宝见他还不说话,那就只能继续陈述了,“调我走,边缘化我,那我也认了,但是有人想置我于死地,不让我后半生太平,这个……我真没犯那么大的错误!”
哦?陈太忠听说他只想保住太平,心说你这要求,倒也不是特别过分,毕竟同学一场嘛,我可以问一问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话,蒙艺如此地问过他,段卫华也如此地问过丁小宁,很是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想到自己终于也可以这么问一个正处了,某人心里,禁不住又生出一点小小的自得。
“嗯……”王德宝见他终于松口,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要是严厅长能帮着说句话,随便把我调到什么冷清部门,我都认了。”
“严厅长……严自励?”陈太忠听得实在是太哭笑不得了,心说老王你搞一搞清楚我俩的关系行不行?你这情报工作严重不合格啊。
“嗯?”王德宝有点奇怪他的反应,心说你是蒙艺的人,严自励是蒙艺的秘有什么问题吗?
“赵喜才也是蒙老板一手提拔上来的,”陈太忠淡淡地回答,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认为有些事儿是可以讲的,“但是,是我把他弄下去的。”
王德宝的嘴巴,登时就张得老大,也不知道是被这件事的内幕吓着了,还是说想到了这话背后蕴含的味道,好半天他才轻声地问一句,“严自励也跟你不对付?”
“呵呵,”陈太忠笑一笑,不做正面回答,不过这个不回答,已经是给出了答案。
见他这副模样,王德宝只觉得背心凉,纵然是炎炎夏夜,鸡皮疙瘩还是不可抑制地爬上了他的双臂,你小子真的太狠了啊。
赵喜才为什么病退,王处长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人说赵市长是失了主子,为人刻薄却又占了一个肥美位置,活该下台。
耳听得年轻的副班长直承是自己所为,王德宝那真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我已经猜到了,太忠你很能干,但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在蒙艺走之后,还能将素波的市长拉下马。
然而,王处长的心情并不仅仅是用震撼能形容的,听陈太忠说跟严自励的关系也不对付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想拔脚走人了,却是又没那个胆子。
见过反脸无情的,没见过能无情到你这一步的!王德宝觉得此人太狠了。
他没有想到陈班长在蒙艺在的时候,就跟那俩人有了龃龉,他只当是蒙书记走了之后,陈太忠转变了阵营,所以就积极地拿前蒙系开刀,甚至不惜冲杀在最前线——你得罪其中一个也能理解,但是同时得罪俩,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不怪他有这么个错误认识,因为陈主任在现在的天南,混得实在太游刃有余了,那蒙书记可是被黄家赶走的,再加上目前,其他势力对陈太忠也很容忍——比如说今天蒋君蓉都到场,还生受了陈某人的挤兑。
这些现象证明,陈班长并没有像那些树倒了的猢狲一般,流离失所惶惶不可终日,反倒是过得越滋润了,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陈主任已经叛出了蒙系。
耳听得其人亲口承认跟这俩人有怨,王德宝的心猛地就是一沉,他已经对请动此人不报希望了,而且不怕说句难听的,就算可能请得动副班长,他都不敢请了——这人长了一张狗脸,谁敢贸然接近?
强自压着心中的厌恶和恐惧,王处长沉吟一阵,终于是苦笑一声,“那就算了,算我今天冒昧了,不过……咱们的同学情谊,我会一直记得的。”
他这原本是以进为退的说法,我不要你帮忙了,而且我也珍惜同学的缘分,那么……太忠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真的不会记恨你的。
可是,陈太忠却没想到,王处长居然如此好说话,听说自己跟严自励不睦,就果断地放弃了其他可能的要求——哥们儿见过的干部,都是缠人缠到死的。
老王,你这么搞……是对自己的政治生命不负责任!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忿忿,我都问你了——“你想我怎么做”,kao,你当我只有一种手段,来解决你的危机吗?
不带这么小看罗天上仙的!
当然,老王这可能是怕我难做,毕竟哥们儿跟陈洁,那不但是本家,走动得还很勤快呢,想到这个可能的因素,陈太忠又犹豫了起来,老王一开始就没打算联系我,此人……确实懂得为别人考虑,该不该帮一下呢?
王处长说了软话之后,就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副班长,一颗心也上下起伏忐忑不安,见到其陷入了沉思,真的有拔脚就走的冲动,但是,他真没那个胆子!
就在他内心煎熬天人交战之际,猛然觉得肩头一沉,一只巴掌重重地拍了下来,紧接着一个声音恍恍惚惚地传来,“老王,问你一句话,你自己说的……你罪不至死?”
王德宝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不是手掌力道大,而是他的腿太软了,不过,这辩解的话还是要说的,“都……都是瑞厅长搞的事儿,别人动不了他,拿我垫背。”
“嗯?你怎么就坐到地上了?”陈太忠有点讶异,哥们儿这就是轻轻一拍,你至于这样吗?不过这些就都是枝节末梢了,既然已经决定帮助自己的同学,他就不见外地问了,“你这心虚什么呢?”
“我……我没心虚,”王处长也觉得有点丢人,手一撑地猛地站了起来,却是由于用力过猛,又喝了一点酒,身子不由得又晃一晃。
“处长……”司机蹭地蹿下了车,轻呼一声,却是又不敢上前。
他是得了领导机宜的,知道这年轻人是大人物,千万不可得罪,但是眼见自家老大居然被打倒在地,他可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没你的事儿,走远一点儿,”王德宝头也不回地摆一摆手,不过,有了这么一个ha曲,他就能借机调整一下情绪——刚才实在太失态了。
“这么说吧,”他深吸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年轻的副班长,“我在单位,只是中层干部……是中层,决策都是领导的事情,太忠,以你对咱们政治体制的了解,你觉得,我有能力搞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
陈太忠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要搞明白,这个人在心虚什么。
王处长见他眼神不善,只觉得自己腿肚子有点转筋,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不说话也不行了,“这次要顶我的,是个副处长……”
盯着他位子的,是李无锋的人,这个毋庸置疑,但是瑞根在厅里,偶尔还跳腾两下,就有人给那副处长出主意,既然要整王德宝,直接整垮算了。
最让王处长郁闷的是,他手下有人见其位子不保,心就不稳了,尤其是有人曾经吃过王处的排头,正好就借此机会,提供出一些不怎么合时宜的材料。
这材料涉及什么,王德宝没说,陈太忠也没问,不过就是那点事儿嘛,要知道,王某人是资源管理处的正职,不是副职。
作为副职,里面或者还会有些人相对比较清廉,可正职你要是清廉的话,那根本就是自绝于人民——起码是自绝于这个团体了。
王德宝没说内幕,但是同时他也强调了,“这些事情,我不做一样有人做,就算我病退了,任何一个顶上来的处长都会那么做。”
陈太忠又盯着他看半天,才轻喟一声,“好吧,反正现在的位子,你是不要想保了,这不现实,不过,要是真有人把你往火坑里推,唉……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吧。”
“应该的,应该的,”王德宝连连点头,心说今天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也不枉我这番折腾,可是,他还有一点要强调一下,于是支支吾吾地表示,“不过……这事儿……不太能拖。”
“我知道,”陈太忠不耐烦地看他一眼,心说要是能拖,你也不至于现在就沉不住气了,“你刚才为什么心虚成那样?”
“我没心虚……我只是没想到,太忠你居然能把赵喜才弄下来,”王德宝面对他,沉声回答,“真的是大快人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了……你回吧,我一个人静一静,”陈太忠点点头,淡淡地吩咐一句,心里却是不无得意,知道哥们儿的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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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72298撕了什么
了什么(上)
陈太忠这次飞北京,可就不是那么孤单了,不但蒋君蓉带了助手,食髓知味的天南轴承集团,也派出了赵总工为的接待队伍。
不过,这些都跟陈某人无关,他的任务只是将双方引见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人去操心——他就算想插手,老蒋怕是都不会答应,要不人家至于把女儿派过来吗?
蒋君蓉跟来,明显地带了监督性质,这让陈太忠心里非常地不痛快,可是想作又无从下手,不管怎么说,他是有前科在那里摆着的。
由于这份心情作祟,他在飞机上都提不起精神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赵总工闲聊着,到最后居然呼呼大睡了起来。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陈太忠才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蒋省长的必得之心,合着前一天就有人过来了,现在就有天南驻京办的大轿子车在机场外等着,连横幅都带了来。
驻京办的齐主任也亲临现场,双方寒暄一阵之后,齐主任就咨询蒋主任,“小蒋,这个欢迎横幅……是不是可以打出来了?”
蒋君蓉也有点为难,她知道这次其实是普林斯公司接机的,但是为了表明天南求贤若渴,大家就决定同来——甚至驻京办还找了摄影师来摄像,同时,为了防止生出变数,此事并没有先行通知陈太忠。
可是眼下,不问陈太忠那是不可能的了,蒋主任悻悻地看一眼一旁无所事事的某人,“陈主任,你问一问普林斯公司的人吧?”
你都替我做主了,我还问什么?陈主任不满意地白她一眼,不过眼下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表现得太小气,于是走到一边,拨通了凯瑟琳的电话。
凯瑟琳也来机场了,不过,她接的不是德国人——他们的资格还差一点,她接的是猎头公司的人,曼内斯曼的人,由普林斯公司的其他人来接待。
不过,让她郁闷的是,她也被人跟上了——是凤凰驻京办的张主任,张主任既得了省里的授意,又知道陈主任马上要到,自然是鞍前马后无怨无悔地追随普林斯美艳的女老板。
这不是我想要的!凯瑟琳真的无奈,但是深明中国官场规矩的她,也知道什么东西合适拒绝,什么东西必须容忍,于是,在接到陈太忠的电话之后,双方很快就汇合到了一起。
这加起来就是五拨人在接机了,凯瑟琳见到陈太忠之后,禁不住用英语轻声抱怨,“不用这么认真的吧,你们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这样才能表示出我们对人才的重视,”陈太忠正色回答,紧接着,他微微一笑,“我说,你还是说汉语吧,省得别人翻译,我们这儿不但有会英语和德语的,还有会说法语的。”
“我可以假装听不到,”蒋君蓉似笑非笑地回答一句,用的却是法语,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基本能判断出陈某人跟这两个外国美女的关系,听到他叮嘱二女,禁不住就要嘀咕一下。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瞎聊着,不多时,德国的航班到了,不过见到来人的规模时,大家禁不住还是有点咋舌,合着这次足足来了四十九个白皮肤的家伙——好吧,严格地说,其实里面还是有混血儿的。
“不是说三十一个吗?”齐主任和蒋主任都傻眼了,就拽住凤凰驻京办的张主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歇尔小姐跟我说了,是三十一个啊,”张主任也傻眼了,苦笑着一摊双手,“剩下的这些……可能是猎头公司的人吧?”
“这怎么可能呢?”一边一个小年轻插话了,按说,这种场合,是没有他这种杂鱼说话的份儿的,但是,有些话领导不合适说,总要有小兵冲出来踏雷的,而眼下他显然就是这个角色,“猎头公司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
这种小人物,连张主任都懒得去认真对待,只是淡淡地扫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意味就很明显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咦,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小年轻还真就不服气了,他其实就是个科长,但他是跟着省驻京齐主任的,有心理优势,又是帮领导打冲锋的,就不怕继续问,“你敢保证这些就是中介……嗯,猎头公司的?”
“你给我闭嘴!”陈太忠微微一笑,心里是恼怒无比,麻痹的当着我的面儿你刁难凤凰人,那就别怪我当着老齐的面儿抽你了,“小子,你觉得自己在北京混得不错,是不是啊?”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眼神中的冷厉,是个人就能感觉出一二来。
“陈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年轻脸一沉冷冷问,他也知道这厮不好惹,但还是那句话,他是帮领导冲锋的,身为炮灰就要有献身精神。
更何况,齐主任背后还有蒋省长的关注,省长女儿都来了,姓陈的你再大能,莫不成你能扛得住蒋省长?有这个认识,他甚至不怕多说一句,“省里高度关注的事情,我认真一点,难道不对吗?”
“老齐,这就是你的驭下之道?”陈太忠不理他,直接找上了齐主任,笑眯眯地话了,而且称呼的不是官职而是“老齐”,真的是太不成体统了。
但是,他就是不成体统了,你这小科长敢跟处长呲牙,我这处级干部自然就敢跟你这厅局级呲牙,你放纵部属驭下不严,我何须给你留什么情面?
很久以来,陈某人在官场中,都是夹着尾巴谨小慎微地做人——当然,在正常人的眼中,他的行事跟“谨慎”二字远远沾不上边,但是陈某人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自己为了尊重和适应体制,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是眼下这个场面,他就不想再忍受了,老虎不威,你还以为哥们儿是病危呢!
必须强调的是,陈主任这两年官场生涯不是白混的,在病危……威之前,他飞快地盘算了一下可能产生的后果——哥们儿这辈子,估计也难得跟天南驻京办再打一次交道了。
两个相互不统属的单位,相互不买帐就很正常了,尤其是,驻京办最吓人的地方,是在京里人头熟,麻痹的,我就不信你在北京混得能比我好多少。
反正,是这个小科长冒犯在先,陈太忠觉得自己这算是占理了,那他显然不介意借机作一把,所以他望向对方的时候,虽然是面带笑容,可是目光里却是不无挑衅之意。
齐主任好悬没被这话气得背过气去,陈太忠比他儿子大不了几岁,管他叫老齐,这已经是大不敬了,紧接着又置疑他的驭下之术,真可谓是可忍而孰不可忍——麻痹的,这是你一个小处长跟厅长说的话吗?
要说他的涵养,其实真的不差,奉了地方上的命令,在北京钻营活动的主儿,肚子里不说撑船了,那都是能过航空母舰的,眼力价也是一等一的。
但是对老家出来的人,齐主任也有一些定式思维,心说你就是再牛,处长顶厅长,那是坏了官场规矩了,而且今天的事儿,蒋省长很关注啊,于是冷冷一笑,“我天南驻京办该怎么管理,还轮不到你多嘴吧?”
“姓齐的,这话是你说的啊,”陈太忠脸上的笑意大盛,其实,他原本就有点不忿蒋世方的指指点点,说什么自己不务正业之类的——天南就没这需求,我也没这通天的渠道,瞎琢磨、越级反应就是务正业了?
尤其是,在来北京的前后,他又感觉到了蒋省长对自己的提防,连来机场接人都不跟我说一声,合着我这相貌跟陈佩斯挺接近——像个叛徒?
这诸多怨念,在他心里积攒了这些时候,在这个合适的临界点,他终于就爆了,于是他笑着一转身,“那成啊,我这人就是嘴多,我不管了还不行吗?”
齐主任登时就愣在了那里,你小子这是……众目睽睽之下撂挑子了?
蒋君蓉可是知道分寸,一见这架势就急了,她太明白自己的父亲对这次人才引进的重视了,一时间也顾不得矜持了,狠狠地白了齐主任一眼,紧追了上去,一把就薅住了陈太忠的后衣领,“陈主任你听我说……”
“刺啦”一声,陈太忠的棉质短袖衬衣,就被扯开了前襟领口处的几个纽扣……
没办法,他太生气了,向前的动量就比较大,而蒋君蓉情急之下也没留手,虽然芊芊玉手比较细嫩无力,但是……这是反向的动量,而陈某人的衣服又质量相当高,不含任何化纤原料,于是所以,它就悲剧了。
“我说,我招你惹你了,”陈太忠终于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看自己的前胸之后,转回头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的衣服跟你有仇吗?第二次了啊,上次是我的裤子,这次是我衬衣……咳咳,记错了,上次是我的外套……”
晚了,太晚了,虽然他已经改口了,但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大家虽然都在面无表情地东看西看,心里却是在暗暗地琢磨,上次……蒋主任扯坏了陈主任的裤子?
啧啧,这个……当时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呢?
2298章撕了什么(下)
蒋君蓉也被这句话说得有点尴尬,不过,她是天之骄女,倒也习惯了无视别人的反应,所以脸微微一红之后,就恢复了那份冷傲,只是低声问了男人一句,“你就这么走了,不怕你的外国朋友笑话你吗?”
这个嘛,陈太忠听到这话,登时就呆在了那里,蒋君蓉的话,正正地戳住了他的软肋。
大家都知道,陈某人是个很要面子的主儿,尤其是还有一点小小的种族主义倾向,最是不愿意在外国人面前丢脸,更何况,他的小集体主义情结也很浓郁。
不能让别人看了咱的笑话不是?于是,他终于强行按下了心头的不爽,扭头看一眼小年轻之后,手冲着张主任一指,“小子,看在蒋主任面子上,给张主任道歉,不是每个阿猫阿狗,都有冲领导呲牙的资本的。”
“你……”小年轻的脸,登时就涨得通红了,他可是为自己的领导出头的,想到这个,他扭头去看齐主任——老板,你得给我做主啊。
齐主任面沉似水,心里也是恼怒到了极点,心说麻痹的我要是早知道,你丫是这副操行,豁出去被蒋省长训一通,这机场我也不会来。
你说小刘不知道尊重领导,是阿猫阿狗,你就尊重领导了,就不是阿猫阿狗了?在我这正厅眼里,你这处级干部,也不过就是蝼蚁一般的角色。
但是,恼怒归恼怒,事情的轻重,齐主任还是拎得清的,他哼一声,转身向一边走了几步,以示自己的态度。
事实上,这次他对小刘都有点恼火了,你这家伙也真是的,早不招惹晚不招惹,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招惹这么个跋扈的家伙,还死撑着面子,害得我都跟着你丢人,看来小刘的大局感,还有待继续培养啊。
陈太忠跋扈吗?那是一定的,不过就像某人算计的一样,齐主任对这个家伙的嚣张,还真的是力不从心、无可奈何。
他在北京干了有几年了,自打知道省里要引进德国技术人才,并且是陈太忠牵线的,他就打听了一下此人,结果愕然现,这家伙在京城的势力,比自己一点不差,尤其是跟一些红二代、红三代还保持着良好的私人交情。
所以他能压得住陈太忠的,也只有官场里的级别了,毕竟,体制是森严的,而且厅级和处级的差距,远大于处级和科级。
然而,当陈某人不买帐的时候,齐主任也就只有傻眼的份儿了,没办法,两人不相统属,他缺乏制约此人的有效手段——遇上这种无法无天的小家伙,哪个领导都得头疼。
章尧东若是在场,能听到他的心声的话,定会将老齐引为知己——就算不是知己,起码一个同病相怜是跑不了的。
小刘一见领导离开了,也傻眼了,知道领导镇不住这家伙了,他正琢磨自己该不该也转身就走,却见冷艳的开区副主任娥眉轻蹙,不满地看着自己,“你还等什么?”
这个处级干部,却是小刘不敢招惹的,齐主任再大,总是大不过蒋省长,眼见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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