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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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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心里明白,自己也是常往北京跑,但是每次他来,都是脚后跟打屁股,事赶事——我要真的时间很闲的话,早把xiao紫菱拽进屋里,从头到脚细细品尝好多遍了,还轮得到吴卫东这种夯货惦记?
所以他心里,是真的有点不耻,不过既然是何保华招呼的,他不给面子也不行,尤其殷放的妹子在有色公司,也hún到技术骨干这个级别了,说一句话未必管用,作梗的话,这后果也不太好想像。
这晚饭是在凤凰驻京办吃的,别人能来也就算了,范如霜居然也很给面子地来了,真要细说起来,在京城她真的不需要卖凤凰人太多面子的——而且,临铝本身有驻京办,何必去外人的地盘呢?
尤其让陈太忠感到惊讶的是,现在的驻京办,依旧是张主任管事,细算起来,这厮已经伺候了三任的市长,他禁不住要感慨一声,“老张,你这是老当益壮,京城的路子越走越熟啊。”
“我干的就是服务领导的工作,这跟熟不熟的没啥关系,态度端正了什么都好说,”张主任笑嘻嘻地回答,“承上启下的工作,态度很重要。”
很显然,这是殷放初到凤凰,很多方面都来不及整合,这个驻京办更是顾不到了,而且他能把招待宴放在这里,很显然是短期内没有改变这里的意图。
陈太忠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殷放,不过也就是个面熟,现在见到了,才能彻底地对上号,原来这个身高体胖的家伙就是啊。
殷市长个头不低,差不多有一米七八、七九的模样,身材非常地壮实,看起来肚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他是上下都宽比较均匀,不太显眼,真说体重最少也得一百八十多斤。
陈太忠进来的时候,殷放正在房间里跟何保华、范如霜聊天呢,见他进来了,很自然地点点头站起身,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xiao陈来了,咱们开饭吧?”
“殷市长好,”陈太忠笑着走上前,伸出双手去,心说这殷放不愧是省政fǔ出来的,待人接物的尺度,把握得还真好,及时地起身不但是要开饭,也是不着痕迹地给自己一个面子——毕竟他陈某人的宰相肚量,也算有点名气了。
这酒桌坐起来,也是折腾了一阵,到最后还是那两位厅级干部说殷放是主人,推着他坐了上,然后何保华和范如霜分两边坐下。
陈太忠本来觉得,自己跟范如霜更近一点,可是想一想那个fù女之友啥啥的说法,还是挨着何院长坐算了,殷放的妹妹坐到了范如霜那边。
这一桌人天南地北的,坐到一块也不容易,不过何范陈三人已经有了坚固的合作基础,而殷放这边打的是妹妹和校友的牌,所以大家聊得也很放松。
聊着聊着,陈太忠就听明白了,殷放能联系上范如霜,是因为他支持临铝拿下氧化铝项目——其实,蒋世方都表态要帮着争取了,殷市长这个人情倒也不算特别扎实,当然,阴平那边的配合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范如霜能来并不算意外,而且还有更深层次的一点,范总是得了黄家的支持,才拿下的电解铝以及惦记现在的氧化铝,而殷市长算蒋系人马,蒋世方又是亲黄系的,说来关系都不远。
陈太忠听得就有点纳闷了,你说这么个场合,老殷你把我叫过来做什么?不过殷放的jiao际水平不低,虽然很少跟他说话,但是随便说两句,也是给人如沐net风的感觉——起码是不惹人反感。
桌上都是厅级干部,随随便便吃上四五十分钟,这顿饭就算完了,张主任招呼人撤下大部分菜肴,上了点汤又添几个精致xiao菜,大家就围着酒桌闲聊。
临到要结束的时候,殷市长又招呼陈太忠一声,“xiao陈,欧洲那边的焦炭,能不能再扩大一点需求?”
嗯?陈太忠听得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我帮着问一下吧,最近那边我也少联系了,省里一大堆事情……咱凤凰的产能跟得上吗?”
“跟得上,今年又有三个焦厂动工了,都是二十万吨以上的,田市长留了一个好底子,”殷放微笑着回答。
“哦,”陈太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这一张桌子上,他原本也不是主角,不过他心里却是有点不以为然,老殷你未必会这么感jī田立平吧?毕竟……你要是能去通德,等李继白到点了,你也可以惦记一下那个市委书记。
当然,若是殷放真到了通德,李继白下了之后,虽然他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递补理由,但是天南的一把手杜毅基本上没可能放他上去,这也是实情——等着李继白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轮也轮不到他这干了不到一年的市长。
这个情况大家都清楚,但是当事人若想不通,顽固地认为“其实我也有点机会”的话,那殷市长心里对田市长能满意才怪。
见陈太忠不以为意的样子,殷放心里暗叹,情知不说点什么,这厮估计就将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了,于是清一清嗓子,“这次来给黄老祝寿,听说有人觉得咱凤凰的产能太xiao,外销能力上不去,最好能服从统一规划。”
嗯?陈太忠正端着杯子的手,登时就悬在了空中,脸也刷地拉了下来,停了有一秒钟,才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沉声问,“这话是谁说的?”
这xiao子就是嚣张!殷放觉得自己都有点挂不住,他也是个比较讲究尊卑等级的主儿,有像你这么跟市长说话的处长吗?
不过他早就做出决定要容忍此人,所以这不满也就是一瞬间的感觉,接着他就苦笑一声,没有对这个问题做出正面回答,“呵呵~”
那些人敢这么惦记,都是你这种人惯出的mao病,陈太忠对殷市长的避而不答相当不满意,不过他也无法这么指责对方,于是沉yín好一阵,才点点头,“哦,一会儿我就联系英国,不过不管外销增加不增加,轮不到别人来指派……咱卖的价钱还高于其他商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殷放微笑着点点头,他今天找陈太忠来,主要目的是结识一下此人,除此之外就是要在这件事情上敲定同盟。
事实上,殷市长去了凤凰没几天,感受到章尧东的强势,又感触到陈太忠无所不在的影响力,他早就想找xiao陈坐一坐了,不过好歹是一市之长,巴巴地主动跑到凤凰见人也太**份,倒是黄老寿诞,给了他这么个机会。
至于说驻欧办那边能不能联系着把销量提上去,这也是个次要的问题,关键是他才到凤凰,就有人这么压他,殷放心里也相当地不满——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压力他要是就这么受了,别说没法跟章尧东和蒋省长jiao待,只说陈太忠恐怕也放不过他,这可是xiao陈引导着走出去的项目。
殷放一个人顶这压力有点大,蒋省长能分担一部分,能拉上陈太忠当然就更好了,而且这立场一旦表现出来,也是一个jiao好陈太忠的机会。
而现在xiao陈的表现,还真的没让他失望,当然,若是英国那边能将销量提上去,这就更完美了。
何保华和范如霜也知道,这二位这番jiao谈,大概就是压轴的话题,所以大家又聊几句之后,站起身走人,这时候殷市长也就不再挽留了。
这蓝家真的是无孔不入啊,陈太忠慢悠悠地开着车,xiao心地在雪后泥泞的道路上走着,也不知道他们的胃口怎么会这么大,不但盯着张州,还盯着凤凰的焦炭出口渠道——由此可见,苏文馨的妹妹苏素馨前两天说的话,还真是有出处的。
是打个幌子以进为退呢,还是真的盯上了英国这条线?他不得不琢磨一下。
现在他对焦炭的行情,也比较清楚了,国内目前出口的焦炭,大多都是固定的渠道,稳定xìng比较高,但是业务拓展也不容易,他在英国签的这个项目是自己找的,真的是一个新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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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4章闻所未闻(上)
陈太忠信马由缰地琢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地手机响了,来电话的却是田立平,田市长是今天早上的飞机,“田市长您好,到了通德啦?”
“没呢,晚上跟张国俊喝酒,一直喝到现在,那帮水利施工的家伙真能喝,”田立平笑着回答,“王浩bo这家伙也灌我。”
由于上任市长臧华走得匆忙,田市长下来也是摘了人家的桃子,通德的水资源在天南排位,九八年那场大洪水也是全省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臧华来了之后,争取到了不少工程和款项,田立平到任之后,有些工程还没有完成。
按说田臧二人的阵营八竿子打不着,田市长到任之后,任那些项目自生自灭是很正常的——那些乙方都是臧华在任时敲定的,他用起来绝对不会很顺手。
与此同时,没有充足的理由,他也不便去随意替换那些项目的乙方,要不就太不给杜老大面子了,田立平可是还等着李继白下了之后,杜老板兑现承诺呢,那么,他任其自生自灭,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至于说水利是涉及民生的工程,政fǔ必须重视,这理由真的是太扯淡了,真要接这个摊子,好处全是臧华的人拿了,万一出什么纰漏,责任可全是田市长的——就算再正直再无sī再爱民的人,面对这样的局面,怕是也难以决断,重申一遍,他真的不好指派那些乙方。
而臧华这家伙做事,也是非常死板,对于这些水利工程的乙方,他只留下一句话,“我答应你们的资金都到位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新市长的了。”
话传到田立平耳朵里,他就觉得这臧华还真是比较能做实事的——能果断表态的干部不少,但那通常只是为了撇清,做为省委书记眼中的红人还能这么说,那就说明这个人的品xìng真的不坏。
你品xìng不坏,那我也不能太xiao肚jī肠,田市长果断地接过了这一摊,他原本在素bo就是地头蛇级别的,认识不少人,而水利厅的张国俊、王浩bo等人跟陈太忠关系也不错。
不过,田市长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却不是在表现自己有担当,他只是想nong清楚一个问题,“太忠,刚才你在凤凰驻京办吃饭?”
你的消息,未免灵通得有点过了吧?陈太忠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身为名人的苦恼,可是转念一想,老田离开凤凰原本也不到一个月,在驻京办有两个人也正常,于是笑一笑,“老张这家伙还真是爱嚼舌头。”
“你先别琢磨是谁了,反正我已经离开凤凰了,别人认我,那也是我的个人魅力,”田立平干笑一声,“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太忠……殷放那家伙阴得很,别跟他走得太近。”
“不会吧?看起来很宽厚一个主儿啊,”陈太忠讶异地反问,事实上他对殷市长的观感也不能说好,只是大家在一个阵营,有些东西不能过分计较——起码老殷的肩膀和肚子,还是很宽厚的嘛。
“你心里有数的,我知道,”田立平才不会为他的言辞所欺骗,“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该合作的时候合作,不要产生太深的……sī人jiao往。”
“我听说过一点关于这个人的传言,”陈太忠确实是心里有数,不过那传言也是朦朦胧胧的,只是说殷放是心里做文章的主儿,十足的笑面虎。
可在他想来,机关出来的干部就应该是这样的,对人xìng了解得非常透彻,办公室斗争也很熟稔,是跟基层上来的人相比,多了一点沉稳和暮气,少了一点冒失和经验。
不过田立平专门打这个电话过来,强调殷放心机深沉,他多少还是有点疑huo,“你这么说的话……那他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没做什么,”田立平回答的口气,可不是殷市长啥都没做的意思,但是大致听起来,田市长还是关心则1uan,“太忠你是实诚人,跟他jiao往就记住一点,工作上能配合就配合,不扯那些sī人jiao情。”
“嗯,我记住了,谢谢田市长,”陈太忠挂了电话,他体会到了老田的用心,而且这个要求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做到,不过这个话题,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点八卦之心:老田和老殷之间,到底生了什么样的纠葛呢?
放好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来到了xiao区附近,由于最近牵扯到的事情有点多,他将车减慢之后,不住地感受着四周的气机,直到确定没有什么恶意的气场,才在街口一个掉头,驶回了xiao区。
怪不得那么多贪官污吏做事,都是xiao心翼翼的呢,这一刻,他真的能理解那些人的感受了,被人惦记上,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人生体会,我这还算问心无愧,只是不想惹出麻烦,那些屁股不干净的主儿,真不知道心里是如何地忐忑惶恐、度日如年……
回了别墅,他的工作依旧没有结束,算一算现在不过是伦敦时间下午两点,于是就打个电话给尼克,想知道那边的焦炭需求量,有没有什么变化。
他在半个xiao时之内拨了三次电话,最后一次那边才将电话接起来,“哦,真的抱歉,我正在陪两岁半的特雷兹xiao姐散步,它的父母不但是荷兰赛马的冠亚军,而且分别产于海尔德兰与格罗宁根,它拥有无与伦比的血统……哦,上帝作证,我并不是在炫耀。”
“荷兰……也有马吗?”事实证明,陈某人偶尔也愿意附庸风雅一下,“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最有名的马,应该是中国的汗血宝马……好吧,阿拉伯马也不错,但是它继承了汗血宝马的一些基因,我认为那是sī通的产物。”
“你的知识渊博到……几近于一无所知,天才和白痴果然只有一线之隔,”尼克觉得自己的卖nong白费了,所以也就放弃了接下来的辩解,“就不说英国的纯种马。荷兰杂种马的名声,也是近几十年的热门……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呢?”
听到陈太忠说,想了解一下布鲁斯伯爵最近的需求,尼克议长禁不住叫苦不迭,“上帝啊,他最近一直向我在抱怨,觉得你的价格高了一点……他的官邸里,最近多了不少中国人,毫无疑问,你的形象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我确定。”
“我可以认为,他的意思是……不再需要来自东方的焦炭了吗?”陈太忠沉声问,很显然,这不仅仅是毁约不毁约的问题,而是在暗示东方的焦炭无法抵达英伦三岛——你不跟我做生意,也不要指望我会允许别人跟你做生意。
事实上,陈某人从来都是这么强势的,只不过在国内的官场,他要适应体制内的框框,不好这么嚣张就是了,但是跟异族人打jiao道,他不需要忌惮这些。
“你要是这么说,就低估了英国人的契约精神,”尼克干笑一声,他虽然是伯明翰街头起家的,却也能听懂这种不太严谨的外jiao辞令,他知道对方在威胁自己,于是出声解释。
“布鲁斯伯爵的表现跟我的印象相ěn合,他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会严守自己的承诺的,但是他希望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话,你的报价不要同你的同胞差得太多,那么他就不需要再三地向投资者解释,为什么他买的货物,要比别人贵一点。”
英国的进口机制,也是有点复杂,并不是大家想像的自由港的那种,布鲁斯伯爵做这样的单子,买来的焦炭并不完全是自己使用,事实上他也是一个中间商,是一个掮客,只不过他面对的股东没有那么复杂而已。
“如果是不得已的话,他可以尝试同别人签订合同,但是我保证,很多人不具备将货物安全送达的能力,”陈太忠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在国内哥们儿不好1uan搞,铁路公路运输啦之类的,婆婆很多,一旦出了国,你觉得那帮鸟蛋能扛得?
“我最信得过的,肯定是你,”尼克未必知道汉语里“站队”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在哪儿都是大同xiao异的,于是他就表态,“布鲁斯伯爵那里,我会尽力帮助你,不过我在他那里,最近收获得最多的是抱怨,所以联系得少了点……你明白的啦~”
“请转告布鲁斯伯爵,我并不想让他为难,”陈太忠听得笑了起来,他确实无意找英国人的麻烦,说白了,他只是不想国人内斗的时候,被人看了笑话去而已。
当然,布鲁斯若是认为,借着中国人内斗,眼下是个偷jī的好时机的话,陈太忠并不介意让对方深刻地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偷jī不成折把米,所以他接下来的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但是他要认为,那些劣质商品可以给我带来困huo的话,那我只能说……不,你想错了!”
“好吧,我总是无法拒绝你,”尼克叹口气,这话说得既无奈又可悲,“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伯明翰有些对欧洲经济展过于乐观的家伙,已经开始探讨建焦厂的可行xìng。”
2775章闻所未闻(下)
近几十年欧洲的焦炭生产和需求,一直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在市场无形的手的调解作用下,颇有点计划经济的味道,而且泛欧洲经济圈是如此之大,着急涌入欧盟的经济体是如此之多,欠达地区,只能拿着能源之类的硬通货,硬往里面冲了。
所以凤凰市出口焦炭的风险并不xiao,他们要面对其他供应商的冲击,而英国人一旦从金融风bo中脱身出来,欧洲经济复苏在望,又在考虑自己扩建焦厂了——真正的多面夹击。
总算还好,这危机也不是说来就来,尼克也表示了,焦厂这东西污染太大,无论对土壤对空气还是对水,是全方位的污染,想要通过这个议案再加以执行,没有三五年是产不出来焦的,一时半会不用担心,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个趋势就行了。
这也就是站得高看得远,陈太忠到了这个地位了,就有信息主动送上门,还是一般人苦求都未必能得到的信息,不对等的信息量,当然会导致不同的眼光,事实上也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翻版。
不过现在的陈主任,已经不会为这点xiao事得意了,挂了电话之后,他只觉得嘴里有些苦:英国的形势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好,这耿树居然还在……没命地扯后tuǐ?
别说,这次这帮人的折腾劲儿,还真的tǐng大,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又接到了电话,却是天南大厦的一个副主任打来的,要他来一趟省驻京办,有中纪委的同志,想向他了解点事情。
那他就只能过去了,不过这次中纪委来的两个人虽然也是不苟言笑之辈,看起来却没有有意刁难的意思,就是在驻京办里找个房间,要他回想一下,接那两个电话时的对话。
这个过程,陈太忠当然不怕讲,不过具体对话,他也不可能记得很清楚,而且他强调自己当时没有受理举报的原因有二,第一,他不认为省文明办有这个职能,这是纪检委的事情。
第二,他指出这个刘勇打电话给自己,图谋的是有偿举报,一条消息要一万块,“……他说举报走sī车,还一条消息两百呢,我们文明办既没有这个职能,也没有这个费用。”
有偿举报?那二位估计是头一次听说,死者向陈太忠爆料,居然是想收费的,说不得彼此jiao换一个眼光——这货真的是找死。
这个情况江莹是不可能讲的,否则媒体在为她摇旗呐喊的时候,底气就不会很足,在公众面前失分也是必然的,尤其是,她并不害怕被人戳穿——事情是刘勇办的,就算陈太忠指出这一点来,她也完全可以推说自己不知情。
不过,这两位也是久经阵仗的,什么离谱的事儿没听说过?微微愕然之后,就又将注意力转了回来,“据说死者给过你一张纸,上面有目录?”
“既然你们知道他给过我一张纸,那就应该知道,我当场就烧了,”陈太忠的口气开始变得冲了起来——他没办法不冲,你们这是yù加之罪!
“请你配合一点,”对方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愤怒,说不得不轻不重地敲打他一句,“我们是在调查了解,多方取证是必然的,早调查清楚,对你也是一件好事!”
“本来就不关我什么事儿,”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回答,你这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什么叫对我也是一件好事?
“说一下,纸上写的是什么,”要不说这些人做事,真的是有点不讲理,他俩根本不考虑陈太忠还记得不记得纸上的内容,直接就要结果。
“无非是一些领导干部的事情,我哪儿会记得那么清楚?”陈太忠却是明白地指出,你的技巧对我没用,“藏头藏脑的两个电话,就要让我相信?那极有可能是对领导干部的污蔑……搁给你们俩,会在意这一张纸吗?”
“那你为什么要烧了它?”这个问题就有点尖锐了,可能是指责某人不作为,也有将事态引向另一个猜测。
“烧了,就是让他断了对文明办的期待,我们不受理类似举报,虽然我们的工作,是得到了长们的高度肯定,但是我非常清楚我们的职能,”陈太忠也知道这问题的尖锐,说不得就将x办的大旗扯了出来。
“你可以转jiao到纪检委的,”另一个负责记录的主儿netbsp;“这个同志,你说话过一过脑子行吗?”陈太忠鄙夷地哼一声,“像这种明显有诈骗嫌疑的三无资料,你让我jiao给组织……你平时就是这么干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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