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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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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这件烦心事。
由于在单位呆着憋气,他下午索性没来,而是开车去市政囘府找祖宝玉,这马上就清明了,学囘生们扫墓的问题,抓一抓也好,革囘命烈士永垂不朽,这是要在祖国的花朵里一再强调的。
“你不会知道谁已经死了吧?”祖市长听他说完之后,狐疑地看他一眼,这种事情就算文明办想抓,也该是分管未成年人思想道囘德建设的刘爱兰出面。
不过,祖市长的语言夫不是白给的,下一刻他就将话题转移了,“扫墓,我也想提倡呢,但是早以前就不提倡搞这一套了。”
“什么?”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说,在他的印象里,上小学的时候,年年清明都要去烈士陵园扫墓的——顺便就春游了,甚至他和同学的入团仪式,都是在烈士陵园举行的。
“这还不是计划生育政囘策闹的?”祖市长叹口气,他出身于囘红色家庭,真的愿意支持这行为,所以他就不怕抱怨,“每家就一根独苗,扫墓完了要春游吧?一大帮学囘生,老囘师管不过来,出了几起意外,家长闹得很厉害,学校就不倡导这个了。”
“这才是……”陈太忠听得是相当地无语,这可不就是因噎废食吗?他叹口气,“那照这么说,缅怀革囘命先烈珍惜现在幸福生活的精神,是可有可无的啦?这是忘本!”
“缅怀先烈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要去扫墓,”祖宝玉苦笑着一摊手,无可奈何地回答,“我是愿意支持你的,但是现在……就是这样的大环境。”
“我就非常怀疑,现在的孩子娇惯得这么厉害,将来哪天需要他们上战场保卫祖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陈太忠越发地恼火了,他也是独生子,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该身娇肉贵,没经过摔打的,那算男人吗?“说来说去,还是教育系统的干囘部怕担责任。”
“谁不怕担责任?”祖宝玉苦笑着回答,“而且很多老囘师现在都认为,去烈士陵园扫墓,就是走个过场,是形式主囘义,老囘师们自己就有抵触心理。”
“合着这烈士们的鲜血,还真是白流了,”陈太忠叹一口气,不知不觉,他又想到了蒙岭县居然差一点为李桧搞一个故里——为了怕麻烦将烈士请出脑海,为了创效益给奸囘臣树碑立传,这个时代……到底是怎么了呢?
想到这里,他真是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于是就站起身,“宝玉市长你有难处就算了,我再去凤凰试一试……我觉得这些优良传统,是不该丢掉的。”
“我都说了,愿意支持你,”祖宝玉赶紧留客,“今年咱们先搞个试点,行吧?要各个中小学的优秀学囘生主动报名,嗯……强调个自觉自愿。”
“自觉自愿?”陈太忠眼珠一转,接着就笑了起来,“宝玉市长,我发现还是你有水平,比我这愣头青强多了。”
“我一直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祖宝玉很认真地回答,“其实就是你刚才问的那句话,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上战场?要我说,打完仗回来,活着的就给个公囘务员,死了的给家属这么一个名额,你看有多少人抢着上战场。”
“能主动要求去扫墓的学囘生,才能做班干囘部,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政囘治可靠嘛,”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家长还得签字。”
“班干囘部什么的,这个可没办直说,”祖宝玉笑着摇摇头,“太忠,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太敏囘感了,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唉,”陈太忠听得叹一口气,祖市长这话在理,但是想到缅怀先烈还要用这样的手段,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两章只是阐述突发事囘件对工作和社囘会的影响,任何观点都属虚构,其实写到一半都想删了,但是没时间了,写得也是磕磕绊绊的,请大家包涵。)
3103…3104外联办(求月票)
3103章外联办(上)
从祖宝玉这里得了技巧之后,陈太忠走出来,给刘爱兰打个电囘话,说自己跟祖市长聊天,猛地就说起了此事——你看这个事情,能不能推囘广一下?
刘主囘任虽然是副厅了,但是并没有多少架子,她很痛快地表示,自己目前忙得就顾不上,而且,“今天都二号了,五号清明……时间太仓促了,素bō搞试点还来得及,其他地市还真的够呛,反正是试点,效果好的话,明年可以大搞。”
“嗯,也是,我再联囘系一下凤凰吧,”陈太忠也觉得有点仓促,不过联囘系凤凰,他自然毫无压力,都不用找副市长,直接找教委主囘任钱自坚就行。
果不其然,钱主囘任一听陈主囘任的意思,马上表示这是一个好主意,“我一直也在考虑学囘生的爱囘国主囘义教育的问题……明天我就通知到各个学校,保证完成省委下达的任务。”
“只是个试点,今年的有点仓促,明年再好好地筹划一下,”陈太忠微微一笑,心说还是凤凰的人好相处,一个电囘话就搞得定,对于这种愿意配合的主儿,哥们儿也不能逼得太狠。
他不知道的是,钱主囘任在那边放下电囘话之后,居然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这种小事,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陈太忠在凤凰的威名,真的是太盛了,一般的干囘部被他找到头上,那真是心惊胆战,尤其是自打他去了素bō,还没给钱自坚打过电囘话,这个没头没脑的电囘话一打,钱主囘任真的差一点被吓死。
挂了电囘话之后,陈太忠看时间还不到四点,而他又不想去单位,索xìng驱车来到了外联办,看一看这边的办公情况。
今天值守的,是行动科的吴科长和张姓的副主囘任科员,这俩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呢,猛然间见到领囘导推门进来,登时齐齐站起了身,“陈主囘任好!”
“嗯,”陈主囘任很随意地点点头,接着眉头微微一皱,“平时都这么空闲?”
“不是,主要工作在上午,分拣信件,电囘话落实情况,”吴科长赶紧汇报,他可不想让领囘导误解,“中午偶尔来几封信就不多了,下午主要是接各种电囘话和接待人,下班之前做个汇总,明天带到单位去。”
“哦,”陈太忠点点头,他并不是很在意工作形式,能保质保量地按时完成工作,在他看来就是称职的——连他自己都经常在工作的时候翘班。
有不少领囘导,见不得下面人闲着,其实这个心态很不对,在安排了合理的工作之后,就不该再去追究过程,见到下属闲着就想安排工作的话,久而久之会导致工作效率低下——干多干少都是个忙,谁吃傻囘逼了,没命地去接新工作?磨洋工才是王囘道。
所以他对这两位的聊天,并不是很在意,不过他也不会这么轻轻放过,于是随意地点一下,“既然是搞接待,要注意个形象,就算不坐在桌子后面,总不能翘个二郎tuǐ。”
他这话说得并不重,但是那两位识趣得很,马上就走回了座位——张主囘任科员走回去了,吴科长则是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个紫砂壶,给领囘导冲一壶茶,又端了一个小盅过来,殷勤地满上,“领囘导您想了解点什么?”
“没什么,路过,就进来看看,”陈太忠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靠,“来反应情况的人多不多?”
“不算太多,这个大门是有门卫的,一般人也不是很容易进来,”吴科长笑着回答,“三一五之后,来的人多了一点……”
这个外联办,其实是稽查办的外联办,陈主囘任也不会认为,他有为文明办张罗外联办的权力——真要是文明办的外联办,分管的也不会是李云彤这种副处了。
不过外面的人不是很清楚,尤其是前一阵雅乐栽在了文明办手上,而负责协调的就是外联办,所以不少人都认为,这个办事机囘构很厉害。
可吴科长他们,也不能将来访的人都撵出去,那就只能接待了,“……不过也有不少举报非法出版物、干囘部家属经商的人,把举报信寄过来,电囘话也有一些。”
这就是外联办的另一奇处,很多知道这个机囘构名称的人,打听不到联囘系的电囘话号码,于是就写一封信,收信人是“省委文明办外联办”,居然就能寄到单位来,而同样的,直接寄信给“蒋世方省长”的,信件通常在综合处就被咔嚓掉了。
“嗯,”陈太忠点点头,他对这些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要知道,他对外联办的定位,就是前台接待工作,起到耳朵和眼睛的作用就足够了,处理事情嘛……还真用不到。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坐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两人聊着,顺便观察一下这里的业囘务量,果不其然,电囘话真的不多,上囘门来谈事的也就四个人。
四个人里,一个是推销小家电做办公福利的,一个是联囘系午餐外卖的,剩下两个比较靠谱,一个是投诉写字楼的停车场乱收费,一个是举报辽原某县纪检委书囘记的公子强取豪夺,抢夺他人的铁矿。
辽原的铁矿……嘿,陈太忠禁不住就想起了李云彤曾经还打算在那里入股铁矿,这种资源在开发过程中,真的是太容易出现问题了。
吴科长和张科员处理这种问题,也很拿手,像停车场那里,他们直接一个电囘话打过去,“我是省委文明办,现在有消费者投诉你们……”
电囘话打完之后,张科员为了显示自己办事有成效,就跟那消费者说一句,“去吧,他们会向你道歉的,如果他们不道歉不赔偿,你再找过来。”
“我就希望他们不道歉不赔偿,”这位笑眯眯地站起身,从包里mō出两盒中囘华烟放到桌上,“咱文明办收拾他们,还不是小菜?其实就是十来八块的事情,但是我这人办事,图个心里舒坦。”
这位是有车一族,是明白人,但是吴科长和张科员有点傻眼,尼玛,我们领囘导还在呢,你就这么公然行囘贿,不带这么上眼药的,“这个同志,你把烟拿走,你要这么搞,我们能帮你解决的问题,都不会帮你了。”
这位还真是明白人,他看一眼一边正襟危坐的高大年轻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桌上的烟拿了起来,干笑一声回答,“其实我不抽烟,这是别人送的,想着这tǐng贵的烟,放干了就不好了,没想到是冒犯二位了……对不起啊。”
真是明白人啊,陈太忠看得都大开眼界,心说这民间真是有藏龙卧虎之辈,进退之间章法分明尺度得当,等这位离开之后,他感慨地叹口气,“咱文明办……现在名气真的这么响了?”
“这个人肯定有点来路,知道点什么,”要不说,副主囘任科员,他就是科员,张科员的回答很靠谱,但是语言上没有什么艺术xìng。
“小张你这个话说得有点片面,”吴科长就要适时地纠正他的错误,你不知道领囘导都爱听好听的话吗?“咱文明办为老百囘姓办了这么多事情,有一定的口碑了,前两天你们临泉县的人来,不也是说,知道咱文明办是帮老百囘姓办事的地方了吗?”
“临泉县?”陈太忠听得眉头一皱,他对这个县可是念念不忘,面对两个下属,他不怕点评一下,“小张你是临泉的?这个县近两年的风评可不怎么好。”
“小偷县嘛,”张科员对这样的议论,已经是习惯了,他不以为然地笑一笑,“咱主囘任在正林的时候,狠狠地整顿了一下,抓了两百多个,现在好多了。”
秦连成居然有这样的胆量?陈太忠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想一想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再想一想,这种地方xìng的顽疾,也只能是外地人来抓,本地人真的有诸多的不便,连杜市长都不好下狠手的。
不过,老秦这魄力,确实也有一点,往常真的没看出来啊……
这是反映停车场事情的,另一个事情更严重,是反应辽原那边sī营铁矿泛滥,不过吴科长对此类事囘件很有经验,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这位陈先生,请你等一下……请问,你说的这个赵镇铁矿,跟你个人有关系没有?”
我说,哪里有你这么问的?陈太忠心里禁不住暗暗地鄙夷,这分明是预设立场嘛——没关系,人家就不能来投诉了?
然而很遗憾,这世界上的意外真的太少了,这个叫做陈彪的举报者略略沉吟一下,估计也是在衡量撒谎的投入产出比。
最后,他很果断地选择了诚实——对某些人撒谎的后果太严重,与其选择撒谎,还不如当初就不去求助,“这个矿……原来是我跟几个朋友一起搞的,结果被他们抢了。”
“这样的话,你要走司法程序,”吴科长一摊双手,很娴熟地回答,俨然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不是不帮你,我们见的这种事儿太多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打官司吧。”
3104章外联办(下)
“但是……我当初的手续,也不是很完善,”陈彪犹豫一下,略带一点不情愿地回答。
“你的手续要是完善,告到我这儿来,那就是一告一个准,”吴科长很不屑地哼一声,然后他猛然警醒地看一眼陈主囘任,重重地清一清嗓子,“我们有领囘导做后盾,这个没有问题……不过你自己身板不够硬,只能打官司了,文明办不是什么事儿都能管的。”
“但是村里和镇上的人都认我啊,”陈彪有些许的不服气,“我的手续不全,但是走的都是当地默认的规矩……没有任何问题。”
“手续不全就是最大的问题了,”吴科长翻一翻白眼,很无奈地叹口气,我都懒得说你了,“手续不全,没人置疑的话你能靠着父老乡亲的支持来维持,但是受到侵害的时候……你凭什么就敢靠着不全的手续,来跟政囘府讨囘说囘法?”
“我……我不是以我的身份来讨囘说囘法的,”陈彪慌乱一下,马上就又找到了突破口,“我就是来反应这个不正常的现象,是领囘导你问到我了,我才说在那个矿里有股份。”
“没股份的人也就不会来折腾,”吴科长没好气地答他一句,“好了,你也别说了,我就是一个意思,你走司法程序吧……要是有证据显示,法囘院明显偏袒,你再来文明办告囘状也不迟,现在,外面等的人多着呢,你别妨碍别人反应情况。”
这话还真的不假,整整一下午才来了四个人,眼瞅着要六点了,来找外联办的人反倒是多了,不过后面几位都是表示,说时间到了,咱们饭桌上说吧。
“有事说事,我们不搞吃拿卡要,”吴科长一本正经地表态,堂堂省委的的干囘部,谁还差这么一顿?眼下被陈主囘任撞到,他真是有点恼火,却偏偏发作不得,以免被人说态度不好。
陈太忠看得煞是有趣,他微笑着不做声,搞得那两位说走还不敢走,只能将来访者说的情况一一记录下来,等到最后汇总完毕,都已经六点二十了。
“往常这种情况多吗?”陈主囘任见这俩终于办完了手上的工作,站起身发问。
“总有人觉得,吃吃喝喝以后再说事才方便,”吴科长无可奈何地回答,“他们就不想一想,认都不认识,谁会去吃?真是无聊。”
“今天是我在,耽误你们回家了,”陈太忠笑一笑,其实他能想到,自己若是不在,估计这俩直接就把后面的人顶了,“好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我是不用了,”张科员笑着回答,又看一眼吴科长,“我爱人病了,还得回去给孩子做饭……科长去吧?”
“你早说啊,一下班我就撵你走了,”吴科长眉头一皱,略带点严厉地呵斥他,“快回吧……领囘导,要不我回家吃吧?”
“不用了,老张,我先送你回家,再跟吴科长吃饭,”陈太忠转身就走了出去,屋里两人对视一眼,张科员轻叹一口气,“我的电动囘车~~”
“你偷笑吧,陈主囘任亲自送你回家,还说什么电动囘车,”吴科长不满意地看他一眼……
将此人送回家里,陈太忠和吴科长随便选一家酒店进去,这时候就是六点四十了,两人正说要找个小包间,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来,狠狠地撞上了吴科长,还冲向了陈主囘任。
“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嗯,是你?”吴科长一把拽住此人,才待发火,却是认出了此人,他皱着鼻子嗅一下,厌恶地发话了,“我说你这是,没喝过酒啊?”
“对不住啊,吴……吴科长,”这位酒气熏天,身囘子还不住地打着晃,却是认出了面前的人,于是伸手一把拽住对方,“吴科,我得麻烦您帮个忙……”
我跟你很熟吗?吴科长心里恼火,却还不能跟这醉鬼一般见识,于是冷冷地发话,“行了,你喝得太多了,回家休息吧。”
“吴科长,不是我,是我们张总编,”这位拉着他不肯撒手,“张卿啊……她被人拽着灌酒呢,您得帮着说个情啊。”
“这个是《时代文摘报》的记者,小、小……好像是小丁吧,”吴科长无奈地跟领囘导解释一下,“那个张卿,是他的总编……跟咱外联办有接囘触,李主囘任也认识她。”
“张卿……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陈太忠眉头皱一皱,下一刻,就想起了一个二十七八的白肤女人,那女人似乎跟雷囘蕾还有点关系,“哦,是她啊。”
“这张卿又是跟谁喝酒呢?”吴科长见领囘导这么说话,也是有点不mō头脑,于是侧头问一下那个小丁。
“别说了,都是……都是怪我,”小丁面无表情地低声回答,不过他的眼中却满是不甘和愤懑,“怪我不懂事,胡乱报道,连累了她……”
接下来的话,他说得结结巴巴颠三倒四,说到最后,居然一个劲儿地往地囘下出溜,可饶是如此,陈太忠两人还是将事情经过听明白了。
原来这姓丁的记者,昨天写了一篇报道,说大名鼎鼎的洗浴中心“世纪殿堂”里,有艳囘舞表演,他暗访之后,发现表演非常低俗不堪入目——有关部门也不知道管一管。
这篇稿子是今天见报的,不成想就要下班的时候,有人打电囘话约他出来谈话,说是你这个报道失实,不想发生意外的话,你给我乖乖地出来。
小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只说一个娱乐场所,报道也就报道了,不成想人家居然敢打电囘话过来恐囘吓,于是就问你是谁。
打电囘话的这位,还真的有点来头,是双天实业公囘司的老总翟锐天,他自报家门,“没听说我,你总该听说过航天集囘团吧?”
居然还不是混混,丁记者郁闷了,这就不能报警,于是他找到张卿,将情况说明一下,张总编打了两个电囘话之后,表示说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吧,“……这双天实业居然是国企?”
结果他俩过来之后,选了这么个地方,里面坐着的不仅有翟锐天,还有省军囘区两个军官,还有一个女人,却是世纪殿堂的副总经理。
翟总对张卿还算客气,但却一点不给小丁面子,不等上菜,就让人直接将一瓶五十二度的白酒摆在他的面前,“你小子胆子真大,什么都敢写,世纪殿堂是我们双天的产业,你的报道失实,我也不跟你多说,干了这一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长点眼。”
小丁知道,自己这是撞正大板了,而对方不但跟航天集囘团有关,还跟部囘队上的人有联囘系,而现在人家也不是要多为难他,就是让他干掉一瓶白酒——搁给某些人,这点酒不算什么。
但是丁记者不行,他就是半斤白酒的量,这么一瓶真的喝不下去,然而他还不能不喝,翟总这算是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于是他心一横,将一瓶酒分作三杯,分三次喝完,喝完之后,就去卫生间哇哇地吐了一阵,坐回桌之后,翟总说你吃菜吧,他可真的吃不动了,于是起身告辞。
张卿想陪他离开,翟锐天说你这不行啊,那小家伙我不跟他喝,你得跟我喝,你们报社总得向我表示歉意不是?
听完这段因果,陈太忠和吴科长面面相觑,这个事情……合适插手吗?
按说,这根本跟文明办无关,那《时代文摘报》虽然是天南日报旗下的报纸,但那是承包出去的,如若不然,那双天实业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人。
但是要说不管吧,好像也有点那啥,吴科长是认识张卿的,而陈主囘任也跟张卿说过话,知道她认识雷囘蕾——关键是,谁也不能确定,这个翟锐天要把张总编灌成什么样子。
而老吴心里还有一个搞不懂,那就是他不知道陈主囘任跟张卿到底是什么关系,以他跟张卿的接囘触,知道这女人八面玲珑很会来事,却是也没听她说,跟自己领囘导怎么样。
他沉吟一阵,终于缓缓表态,“必要的舆囘论监囘督,我觉得咱们应该支持……而且这个时代文摘报,怎么说也算是窦部囘长下面的报纸。”
那你去协调一下吧,陈太忠刚要这么说,猛地心里又有点腻歪,何必这么偷偷mō囘mō呢?反正哥们儿跟那张卿就没什么交情,怕人嚼谷,那还什么事儿都不干了呢。
“那就一起去看一看吧,”陈主囘任表态。
他不这么说的话,吴科长还真是不太有胆子一个人上囘门,不过眼下就不怕了,两人走到包间门口,吴科长推开门,沉稳地发话了,“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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