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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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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丁小宁捐钱的目的,只是想着蒙艺捞他出来他就投资高速路,没准有人会认为是遮掩什么东西,他已经想到了,蒙艺直接让他去省政府捐钱,肯定是有目的的嘛,其实蒙书记都说了“堵住有些人的嘴”。
其实,他把蒙书记地形象想得低了点,但是他这么想也不无道理,是的,他的情商长进得不少。
反正,人家肖劲松张口了,他也不能无视,不过嘛,咱不答应肖秘书长,咱到杜毅面前才发话,卖面子就要卖给顶用的人,也省得没得让别人冒领了功劳。
可是,谁能想到,杜毅还真就问出来了呢?为了区区的两百万。
丁小宁看陈太忠一眼,也不得其意,迟疑一下,终于自顾自地说了,“杜省长,我是个孤儿,以前的生活,真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已经有点发红了,“真的不堪回首,所以,我不希望因为这次洪灾,再出现流离失所地家庭,也不希望再有人……像我,像我一样没了爹娘。”
说到这里,她地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打湿了她胸前,说不得只能从手包里取出纸巾来擦拭。
丁小宁除了强硬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她玩过仙人跳,有点演戏的天份,一开始,她地伤感自然是装出来的,可是说到后面,想起自己逝去的爹娘,不尽的悲伤登时涌上心头。
杜毅本是在冷眼旁观呢,丁小宁看陈太忠那一眼,他也看得明明白白,可是,丁小宁随后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持金于市
“原来是这样啊,”杜毅受了丁小宁情绪的感染,隔了一下才发话,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着吧,小丁,你捐一百万就行了,留点钱护身,然后……我安排他们给你做一段新闻,你把你对抗洪救灾的认识讲述一下,怎么样?”
杜省长见过了很多东西,虽然他愿意相信丁小宁的话,也很同情丁小宁,他又需要树立个榜样,可是陈太忠跟蒙艺走得太近了,所以,纵有同情之心,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不是?
给这个小姑娘减上一百万,做一段宣传,也就是他的心意了女孩子嘛,谁还没有点银屏情结?
“不用了,”出乎杜毅的意料,丁小宁居然很坚决地就拒绝了,甚至没有用目光去请示陈太忠,她很坚决地摇摇头,“我不想上电视,如果说有什么要求,我就是希望,这些钱能花到实处去……”
她还想说点什么,不过想到其他的话太不和谐了,张张嘴,终于又悻悻地闭上了。
杜毅却是好悬没被这话气个半死,我主管的政府,我主政的天南,你居然认为钱会被私吞,还就这么明白说出来了……给我上眼药,你以为你是谁啊?
可是,他有心发火吧,却是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的话有几分道理,毕竟有那么个把耗子屎的存在,使得整锅粥的味道都变了,不过,为了维持一下尊严,他还是哼了一声,“花到实处……怎么没花到实处?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丁小宁的性子。却是愈锉愈刚的那种,听他这么说,反倒是不服气了起来,“我当然见过……呀,对不起啊陈主任,我不说了。”
杜毅却是被这话说得啼笑皆非,不过转念一想,这女孩出身市井原本就在底层,又吃了不少苦头。见到点丑陋的东西,似乎……也很正常?
照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一时间,杜省长居然觉得,这样人很难得了,吃过苦也不怎么信任政府。好容易有点钱,却是在大灾面前能毫不犹豫地捐出来,而且,最吸引女孩子的水银灯,似乎对她也没什么诱惑力?
“那我让你去监督这钱是怎么花地,这总可以了吧?”他笑吟吟地看着丁小宁。
“算了,我还是开我的酒店好了,”丁小宁叹口气,居然不领杜省长的人情。“太忠哥这么好的人,你们说打也就打了。本来他想再筹点钱,现在也不敢了。”
你还什么都敢说了,杜毅真被她弄得有点哭笑不得,陈太忠被审查那是自找的,谁让他把好事都做得那么鬼鬼祟祟的呢?我要是蒙艺,早捞他出来了。
其实,肖劲松刚才已经告诉杜省长了,陈太忠为什么会这么做,大家都认为,这是这件事里味道最怪异的地方。怪异到杜省长认为这可能是蒙艺挖了一个坑。引得朱秉松自己跳的,所以肖秘书长当然会转述这一要点。
当然。陈太忠的解释,也是完全站得住脚地,一个冷门单位的副处手里有了几千万上亿地资金,简直就是三岁小孩持金行于闹市,不被人惦记都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蒙书记对政府工作的大力支持不是?有了这笔资金,杜毅也就明白堤坝上那一幕发生的时候,蒙艺为什么不避讳着自己了。
反正,杜毅决定不跟这个小女孩一般见识了,事实上,若不是这女孩跟蒙艺有关系,他不介意多照顾她一点,但眼下也只能作罢了。
“再……筹点钱?”他转头看看陈太忠,“你还能筹到钱?对了……那个英镑投资,是吧?”
陈太忠嘴角**两下,算是个苦笑,“没有那个英镑投资,我也不至于受了审查,所以,这个钱……我是打算坚决留在基金了,还请杜省长支持。”
呀哈,你把通张高速路的钱留在你手上了,还要我支持你?杜毅心里这个不自在,那就不用提了,他很坚决地摇摇头,“再投五个亿给通张,我就支持你。”
“五个亿,”陈太忠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地嘴巴,心说这杜省长怎么和蒙书记一个调调儿,跟一辈子没见过钱似的,不带这么敲诈的啊。
杜省长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做声。
“这个钱,是用来扶持高新技术产业的,”陈太忠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投资商要求的回报率比较高,五个亿真的有难度,要不……我再负责五千万好了。”
杜毅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不过那意思很明显了:小子,你在跟省长说话呢,你以为在跟卖豆腐的讨价还价啊?
“一个亿……最多了,”陈太忠苦着脸看着杜毅,心说蒙老大出面,我张罗了一点五个亿,你要是想勒索得比蒙书记还多,那我还怎么见蒙艺?
其实,杜省长心里也明白着呢,这年轻人要是真能被自己挤出一笔比一亿五还多的投资,那在政治上就太不成熟了,只是,凯子当前,他不宰白不宰不是?
陈太忠的反应,正在他地意料之中,先拿了五千万,又涨到一个亿,非常中规中矩,给了省长面子,却又没犯错误,这年轻人倒是个可造之材,可惜……跟蒙艺走得太近啊。
当然,他还是没有做声,直到陈太忠也不说话,淡淡地望着他的时候,杜省长终于面无表情地张口了,“唉,算了,其他地我也不说了……剩下的钱,你一定要把你那个科委搞上去,要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陈太忠点点头,心说奇怪了,这杜毅怎么看起来比蒙艺还不好说话?我给他钱了,他还像我欠了他人情似的?
直到走出杜毅的办公室,陈太忠才恍然大悟,得,这次又是被杜毅敲诈了,这俩正部敲诈起人来,还真的不含糊,不过还好,哥们儿坚守住了底线。
想到底线,他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这次要是被杜毅吓唬住,头脑发热多投一点的话,那可真就是没脸见蒙艺了。
一时间,陈太忠禁不住有点咬牙切齿,杜毅你也太阴了吧,要不是哥们儿现在长进了不少,怕是就直接让你装进套子里了,居然敢这么阴人?
惹得哥们儿火了,直接把你也拽下水,他悻悻地磨一磨牙,当然,这大抵不过是他的怨念在作怪,事实上,陈太忠非常理解杜毅趁火打劫的心态因为这种事他也常干。
可是,理解归理解,他心里还是憋得慌,不过想想蒙艺只动了朱秉松,就不得不放蔡莉一马,那么,为了避免让老蒙难做,他就不能打杜省长的主意对他来说,拉杜毅下水也不是很难,最起码他认为不是什么难事,在眼下地条件下。
这口气不出,这死活不舒坦啊,想想这一切地因果,还是因为朱秉松先挑起的,他索性心一横,得了,就是朱秉松了,哥们儿索性加一把火,让他死得透一点。
朱秉松这几天,可是气得咬牙切齿了,他可是没想到,蔡莉地手下得这么快她怎么就能猜出匿名信是我干的呢?
蔡莉获得了蒙艺的谅解,这个倒不算太奇怪,可是反噬盟友也没有反噬得这么猛的吧?这一定是那匿名信出问题了,出问题也就算了,但是,蒙艺是怎么让蔡莉确认,信不是他搞的鬼呢?
齐国民其实不算他的铁杆嫡系,不过那个常务副市长是他扶上去的,两人关系大抵还是以旧同事为主,让朱秉松寒心的是:蔡莉是连大带小抓了父女俩,太狠了!
更让他郁闷的是,他上面的人发话了,要他忍着,“不要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让人家蒙艺抓你两次现行,还乱折腾,态度好一点,将来或许还有机会……”
将来或许,那就是永远没有机会了,要不然措辞不会是这样,是的,朱市长知道,他很有可能被放弃了,不仅仅因为是抓了两次现行,而且还是因为抓了现行之后,他居然敢“乱折腾”,这是大忌。
可是,朱秉松不甘心啊,真不甘心,别人我可以放过,可我拼死了也要咬蔡莉一口,省得她将来对我下辣手……
这几天,他所关注的那段堤坝依旧是险情不断,不过,由于关注力度的加大,相关人手和物资都跟上来了,蒙老大发火了,谁敢等闲视之?就连防汛抗旱总指挥、副省长沙鹏程都专门来看过两次。
而且,蒙艺发火归发火,点名归点名,肯定也不能坐视这里的真的垮了坝,他要对整个素波负责,也不能给朱秉松提供开脱的借口,所以,两个武警中队在当天就被派了过来。
几天下来,大家忙是挺忙,可这水位也不见什么变化,险情也未见如何扩大,这懈怠的心思多少就出来点。
周三,素波有一个抗洪抢险积极分子火线入党的大会,一般而言,这种事情是市委的人参与的,不过朱秉松在素波一向比市委书记伍海滨强势,又是这种敏感事情,他当然不会把这个机会让人,也算垂死前的挣扎:蒙艺说我抢险不用心,哼,纯粹胡说!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表率作用
朱秉松在来之前,还主持了一个会议,走出会场赶往宝兰区市政府小礼堂的时候,隐约觉得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抬头左右看看,却是又没有发现异常,他身边只有秘书在跟着,没其他什么人。
奇怪啊,他站住略微思考一下,只觉得自己肚子里翻江倒海、火烧火燎的难受,禁不住伸手揉一揉,“这怎么回事啊?”
秘书知道自己的老板近几天辛苦了,走上前来搀扶,朱市长却冲他摆摆手,“好了,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结果,这不休息还好,越休息,朱秉松就越觉得胃里难受,头也有些胀痛了继而头晕了,眼见着时间不等人了,终于没命地揉揉太阳穴,站起身来,“走,去参加那个火线入党的会。”
“要不通知他们一声,您不去了,成不成?”秘书看朱市长脸色不太好,小心地建议,“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多大点儿事儿?”朱秉松瞪他一眼,心说那个会不定还有什么牛鬼蛇神地跑过去参加呢,自己说好去了,现在又不去了,不是白白地送给别人把柄?“抗洪抢险任务重大,就算倒在会场上也要去。”
这话说得有点煽情,不过朱市长也确实觉得,自己是有扛不住的趋势了,先把事情交待清楚,晕倒在会场,也就晕倒了,到时候,正好秘书能把这话说出来,显示出他抗洪的决心,他甚至隐隐有点希望,自己真的累趴下,这肯定也是好事儿。
想到这个,一时间他都有点后悔了,他原本就是血脂血压双高,早知道。这两天就该多吃点油腻,豁出去折腾自己一把,换个好名声回来,没准就解得了困境呢要不。今天就试试?
眼下其实就跟血压升高的感觉差不多,头晕晕的,有点四肢发软。
“对了,这个会,有电视台的在场吧?”朱秉松史无前例地问了一句,当然,他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省台和市台。※※都提前通知了,应该派人过来了。”
派了人就好,朱市长迷迷糊糊地想着,脸色却是越发地苍白了,司机见状也不敢开得太快。就那么慢慢悠悠地晃了过去,这么一来,迟到一会儿是很正常的了。
“有点不舒服。来晚了。”朱市长终于走上了主席台。笑着冲大家点点头。却是在走向主席台位置地时候。胃部又痉挛了一下。
“不舒服您就歇一歇吧?”一旁有市委宣教部地赵部长轻声发问。却被朱秉松狠狠地一眼瞪了回去。怎么。看我失势了。连你一个小小地部长也敢跟我得瑟了?换你们伍海滨伍书记来。也不敢现在就张扬。
赵部长心里这个委屈。那就不用说了。心说我是看你撑不住了。好心劝你一下。你倒是给我个狗脸。哼。秋后地蚂蚱。看你还能蹦达几天。
朱市长走到主席台中间地位置。缓缓地坐下。身子一栽歪。好悬没坐稳。幸亏他地秘书手脚快。在他身后扶了一把。才算是没事。
接过秘书递过来地稿子。朱秉松清清喉咙开始发言。“同志们。今天我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这么多抗洪……抗洪抢险地功臣。很高兴我们地组织。又要增加……新地、优秀地血液……”
说到这里。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嘴一张。一口血……不是血。反正就是褐色地黏黏糊糊地东西向前一喷。人软绵绵地趴到了桌子上。随即顺着椅子向地下慢慢地出溜了下去。
“朱市长晕倒了,”“朱书记……”
朱秉松的秘书为了突出画面上领导的形象,本来远远地避开了,不过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老板的身体,见状忙不迭地抢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朱秉松的身子,“朱市长吐血了,朱市长吐……”
他地鼻子**一下,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酒味,这话就实在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朱市长吐血了,”赵部长却是跟着嚷嚷了起来,人也蹦了起来,“快喊救护车,快点,快点……朱市长吐血了。”主席台上的几位愣了愣,也跟着聒噪了起来,不过大家的鼻子都在频频地**,心说这一大早的,朱老板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这肯定就是陈太忠搞的鬼了,那天他跟张国俊喝酒,本来就没喝多少,张厅长却是说下午有事儿不敢再喝了,否则怕帽子不稳。
要是给别人听了,只能听出抗洪抢险地紧迫性和组织上的高度重视,可是陈太忠听到耳朵里,却是想着在不合适的场合喝了酒,似乎也是个整人的法子啊。
他对朱秉松的怨恨,那是耿耿于怀了,既然打算下手整人,心里又嫌去把大坝弄个口子“太麻烦”,说不得就将这个预案拿了出来。
遗憾的是,最近没什么领导来天南考察,陈某人又等不得了,打听了一下,知道有这么个火线入党的大会,届时会有媒体来参加,心说这个影响,应该是足够了。
足够了就动手吧,陈太忠一路隐身跟着朱秉松,时不时用穿墙术往他肚子里灌点酒,等朱市长坐上主席台的时候,又多弄了一点进去。
现在这厮正隐着身子,笑嘻嘻地站在现场看热闹呢,却不小心看到台下有个熟人,天南省电视台的摄影师段天涯。
耳听得台上乱纷纷地,一个一个都是说朱市长近日劳累得紧,一定是疲劳过度了,又有人走上主席台,清理台上的污渍,现场乱做一团。
段天涯的摄影机,架得离主席台奇近,鼻子里早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见到有人来打扫,轻轻嘀咕一句,“能不能上台拍一拍这血渍啊?”
他这原本是风凉话,却不防一边有工作人员瞪他一眼,低声训他,“你听命令就完了,哪儿那么多的怪话?”
众人齐动手,很快地将台上清理干净了,朱秉松也被人抬了下去,又有工作人员找来了空气清新剂,在空中一阵乱喷,效率真的奇高,五分钟内,主席台上又恢复如初,只是不见了朱市长而已。
陈太忠就纳闷了,你说这小礼堂里,怎么会备得有空气清新剂,又能这么快地找出来呢?难道说,经常有领导这个……“吐血”?
朱市长一离开,这里就数市委秘书长甄长喜和市委宣教部赵部长的等级高了,除此再没什么像样的人物了,其他的什么市政府副秘书长之类的排不上号。
是地,朱秉松一向强势,他出场地场合,市委几个副书记来了也都是幌子,以前还偶尔有人来凑个趣儿,今天却是没人来,素波组织部也就来了一个副部长,不过秘书长甄长喜也算是个头比较大的了。
赵部长见台下有点隐隐地骚动,轻咳一声,拿过了麦克风,“同志们,大家都看到了,朱市长由于一直奋战在抗洪抢险的第一线,心力交瘁,累得吐血了,在你们光荣地融入党组织的这一天,朱市长以身作则,向大家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甄长喜手指动动,向赵部长做个示意,赵部长正觉得说得尴尬呢,说不得马上来了一句,“下面的会议,由甄秘书长主持。”
我是让你快进入正题呢,你给我干什么?甄秘书长心里恼怒不已,不过,主持就主持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得他打开了自己面前的听筒,“朱市长是大家学习的榜样,不过呢,身体也是革命的本钱,我希望在抗洪抢险斗争中表现出色的同志们,在跟老天爷斗争的过程中,也能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像朱市长一样把自己累病了,累垮了……”
说着说着,他觉得有点不对了,这话好像是两边不讨好的,少不得咳嗽一声,“现在……还是由赵部长主持会议仪式,大家鼓掌欢迎。”
说实话,自打知道朱秉松要来,来的这几位就是准备好了鼓掌了,对会议进程不是很了解,所以,现在谁主持都是大事儿了,两人都是市委常委,谁主持也行不是?
赵部长犹豫一下,看到秘书长的态度很坚决,说不得还是打开了自己的麦克风……
陈太忠却是看得有点大跌眼镜了,他心里真的有点纳闷,按说,大家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维护领导的形象那是很重要的,可是,你们不知道……朱秉松快完蛋了吗?有必要这么给他遮掩吗?
不过,下一刻他就反应过来了,要说朱市长在会场吐酒了,那传出去可不得了,现在朱秉松的形象算不了什么了,但是组织的形象受损,那可是大事,别看刚才赵部长吃朱市长瞪了一眼,可是还得硬着头皮说朱市长的好话。
什么叫良好的大局感?这才叫良好的大局感,集体的荣誉绝不容玷污,这一刻,大家都没有什么私心。
就连那刚刚加入组织的十五名入党积极分子也是如此,觉悟都挺高,他们走上主席台面对党旗,举起拳头庄严宣誓的时候,没有人对空气中还残留的、若有若无的酒味表示出任何的关注,坚定而激昂地复述着誓词。
“我志愿……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土地使用权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不用说了,这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消息就传到了蒙艺和杜毅的耳朵里有大局感是必要的,不过如实和及时地向组织汇报,也是很重要的。
蒙艺正在跟天南军区司令马天军谈论关于部队调动的方向、编制以及当地政府该如何配合的事情,听到严自励的汇报,也没兴趣谈下去了事实上,这二位谈话,基本上就是个形式,具体事情该怎么操作,自然有人操心和交涉。
虽然已经不打算用严自励了,蒙书记本人也不是把喜怒挂在脸上的,但是他在上车离开的时候,还是禁不住狠狠地嘀咕了一句,“丢人现眼!”
杜毅则是正跟天南省企业家协会、企业联合会的人在搞座谈会,防汛抗旱总指挥、副省长沙鹏程去了受灾最严重的通德地区,打电话过来说,这里需要救援物资,受灾群众已经达到了两万余人,当地财政相当吃紧,再说,谁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有备总是无患的。
问题是,省财政也紧张啊,杜省长少不得又请了丁小宁来,以她为榜样,向在座的诸位介绍,“一个小女孩,赤手空拳起家的孤儿,都能有这样的社会责任心,你们扪心自问……”
就在这个时候,听说朱秉松在会场吐酒了,杜毅就算不想管这事儿,心里也禁不住大怒,低声反问传话者,“你确定没搞错,他吐的是酒?”
当天下午,陈太忠等着丁小宁参加完一系列的活动之后。开始忙着搞省政府关于抵押土地使用权的事宜,“陪着老杜吃饭,小宁你出息了啊。”
好死不死的是,省里提出抵押的土地,正是素波市纺织厂那块地,丁小宁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太忠哥,你知道这块地不?他们说值五个亿呢……考察一下吧?”
这块地悬点儿就一块钱卖出去了呢,陈太忠琢磨一下。总觉得这趟混水不该趟,别是什么人有意给哥们儿上眼药吧?
给他上眼药。他当然是不怕地,不过,陈某人现在不是正在培养良好的大局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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