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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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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张州科委不动则已,一动就这么干脆,陈太忠当然也不好怠慢,索性一个电话打给李健,要他先发个邮件过来,再将复印件特快专递。
“电子邮件?”姬俊才一听,脸上不是很好看,“我们这儿还没网络呢,那玩意儿月租太贵了,只能拨号上,还总断线……不过门口有个网吧,用的是ISDN,应该算不慢了,咱们去那儿收吧?”
DN?我们可都是DDN专线呢,陈太忠心里嘀咕一句,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行,就去那儿吧,我车里有笔记本电脑。”
“不用了,直接拿上软盘去拷贝好了,”办公室主任站起身来,转身就向外走,到了这里还用陈主任的笔记本,张州科委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我这就去拿。”
剩下的三个主任交换一下眼色,唉,这就是差距了,凤凰科委半年前还不如咱们呢,现在倒好,人家办公理念都提升了,通过宽带直接用邮件了。
笔记本电脑,姬主任也有一个,不过他可是从来没用那玩意儿收过邮件,有时候也上网,却是他儿子用那个聊天,仅此而已。
“回头这个装修检测搞好之后,还是得去凤凰科委看一看,”姬主任拿定主意了,转头冲陈太忠笑着点点头,“陈主任,给打个五折成不成?”
陈太忠也知道,自己这两句话刺激到对方了,愣了一下之后,笑着点点头,“这个应该没问题,不过我们那儿民主……还是得上一下会。”
你就是最不民主地因素。姬主任看他一眼。含笑点点头。“那是肯定嘛。不能让太忠你为难。”
那俩副主任也笑着点头附和。凤凰科委跟省科委地闹出地风波。传遍了整个天南地科委系统。谁还不知道陈太忠地强势?心说这时候你还撇什么清?
不过他们也听得出来。人家是应承下了在先。至于上会不过是个程序问题。有了这个认识。大家不禁对此人又有点刮目相看:这个陈太忠做事。很有点章法嘛。我们还说他敢大闹省科委。最近人气又爆棚。多少会有点嚣张呢。
只有这样地年轻人。才能走得更远啊……
陈太忠这么做。倒也不止是因为他想尊重程序。而是说没必要破坏地时候。还是规矩一点好。像合家欢地周兴旺就是一个活生生地例子。红火地时候。上百万地资金就敢随便借给公交公司地侯总。不把财务制度当回事。现在呢?除了侯总没人念他地好。倒是有人拿这个来形容他当时地嚣张跋扈。
那些都是活生生地前车之鉴。陈某人没听说过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有这么回事了。不会吸取教训地话。这官场不是白混了吗?
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朵,眨眼间就到了中午,张州科委的又摆酒灌了陈主任一道,这里的科委跟凤凰的还不太一样,真敢光着膀子拿杯子对着喝。
对此,姬主任解释得很透彻,“我们张州科委跟别的地方有点小区别,呵呵,文的武的都能来两下,张州自古民风就彪悍嘛。”
这刘端午原本是保卫科长,能来文的吗?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口不由心地夸了两句,“是啊,张州人很抱团的,大家都知道。”
估计还是跟你们传统习惯有关,科委能时不时地冒出个市领导出来,可见跟外界的官场衔接得比较紧密,因而形成了这种风气吧?
陈太忠的酒量那是不用说了,喝到最后,张州科委的办公室主任倒了,一个副主任也开始说话不着调了,别人一看陈主任跟没事人一样,也不敢再劝了,等喝完了一算,一个个偷偷地咋舌不已,乖乖,这位差不多干掉了三瓶白酒。
喝完酒差不多就是下午两点了,姬主任见陈太忠开了车要走,赶紧地拽住他了,“太忠,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你喝得真的太多了。”
“没事,这点酒还
什么,”陈太忠笑着摇头,“我是五斤的量呢,三斤)是漱口了,你不是要我现在拿个大顶给你看吧?”
五斤,乖乖,姬主任心里暗暗感慨,又揪着他说了两句,感觉这家伙真的思维说话真的挺正常,犹豫一下,“要不这样,我找个司机给你开车,然后让他自己坐大巴回来?”
“没必要,真没必要,”陈太忠摇摇头,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姬主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回头来凤凰,我一定好好地招待。”
看着奔驰车绝尘而去,科委的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叹一口气,“这家伙……真的还是年轻啊。”
张州到凤凰的路,不是很好走,虽然也是一级路,但是比素凤一级路差得太多了,不过才是双向四车道,宽度差点,路况则是差得远了,不过陈太忠着急着回去,一路倒也不减速,稳稳地保持在九十迈左右。
谁想,就在他即将驶出张州进入青旺地界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警笛声,他向倒车镜一看,发现一辆警用摩托车拉着警报,差不多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追了上来,心说这位也真胆大,路上有个小石头都够你死两次了。
摩托超过他的时候,却是立马开始减速,骑车的警察死死地压住了奔驰车,手势一打:你给我靠边停下。
看到奔驰车还敢拦,你这是有毛病啊?陈太忠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有点莫名其妙,说不得慢慢地停下了车,探出脑袋,不耐烦地发问了,“怎么回事?”
“临检,”那位走到他的车边,绷着脸出示了证件,又递过一个管子来,“抽查酒醉驾驶,请你配合。”
陈太忠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家伙,愣了半天,才伸手去接那管子,哥们儿还就不信,你能从我嘴里检查出酒气了呢。
只是,堪堪接到那管子的时候,他又停下了手,心说慢着,这事儿实在太蹊跷了啊,在一级路上检测酒醉驾驶也还算了,你丫骑着摩托一百二十脉,冒着挂掉的危险,却是为追我这奔驰,太邪行了啊。
不会又是钱文辉玩的花样吧?陈太忠想一想,还是把手缩了回来,上下打量那警察一眼,发现这厮身上也没带对讲机,心里越发地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张州交警支队的,还是青旺的?”他缩回了手,淡淡地看着对方,“麻烦你再出示一下证件,刚才我没看清楚。”
那位倒是没生气,又将证件掣出来,中规中矩地递了过来,“我是张州交警,你现在是在张州境内。”
“等等,我打个电话,”陈太忠扫视证件两眼,确定这玩意儿不是假冒的,摸出手机,琢磨一下拨通了耿强,“耿主任,我被你们张州交警拦住了,要检查我的酒气,给帮着说说吧?”
耿主任一听就明白了,陈主任这绝对是酒气超标了,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问明地方之后,笑着答他,“好了,不大点儿事,你等着吧。”
“电话打完了?”警察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以检查了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陈太忠哼一声,不屑地看着他,“你拦错人了,等一下……一会儿就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这位还真是模范警察的模样,听到他这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哼,你的酒气我站在这儿都闻得到,希望你找的人级别够高,最好是我的直接领导。”
过了大约五分钟,警察的手机还真的响了,他看陈太忠一眼,转身就到一边接电话去了,不过,陈太忠心里笃定得很,耿强要是连这点小事也搞不定,那也实在太丢人了。
那警察嗯嗯啊啊了几句,挂了手机之后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骑上摩托就走了,陈太忠笑一声,也打火起步,心里却是有点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那位来势汹汹,走得也干净利索,难道真的是突发事件吗?他一边开车,一边慢慢地琢磨,就是要逼着我打一个电话?
又开了一段之后,他隐隐猜出了一点:这警察没带对讲机,估计啊,钱文辉是想看我是打电话找人呢,还是想看我是要暴打此人一顿,以此来断定,我做事是不是爱冲动。
不过,事情真是这么回事吗?下一刻,陈太忠拿定了主意:以后尽量少出手,而且,得给钱文辉身上下了神识——啧,昨天怎么就忘了呢?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四章
“打电话请出了耿强?”钱文辉下意识地反问一句,悻悻地挂了电话,愣了半天之后,终于叹口气摇摇头,“看来不是他了,不过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老实了啊。”
正如陈太忠猜的那样,他还真是国安的,而且算是相当核心的人,按说左媛的事儿,属于他们可管可不管的范畴,警方或者政府力邀他们介入的话,国安这边没准能考虑一下,是的,只是考虑,这年头携款潜逃的贪官太多了——其中有些人的潜逃还涉及了其他因素,如非必要,没人愿意趟这种混水。
正是列夫托尔斯泰说的那句话,“不跑的人都相似的,跑路的人各有各的原因”,有些贪官一旦被抓回来,反倒是要天下大乱,造成的损失会比追回的损失大得多,极不划算。
有选择地追逃?拜托,现在的老百姓不是那么好哄的,追得回来XX
国安的人深明这一点,所以这样的活,如非必要,他们真的很少接,让外办或者外交部的去协调才是正经,该是谁的工作,就是谁的工作。
但是睚眦的出现,让一切都不同了,这个人或者说这个组织,是实实在在地对国家安全构成了威胁,他们不出手不行了。
因此,陈太忠进了国安的眼里,事实上,钱文辉对他的了解可不止一点半点,国安出手,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吗?
钱文辉不但知道他的经历,也知道此人身后都有哪些人在支持,为此,他甚至没将这件事汇报给廖宏志,回避原则让他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
在他眼里,陈太忠真的是有点嫌疑,他这么想的原因就不用赘述了,不管从陈某人的身手、脾气上讲,还是说从科委的款子被骗上说,这厮都有出手的理由。
但是,蒙艺很重视陈太忠,这个事实,让钱文辉真的有点头大,他不敢去尝试激怒蒙艺,别看你国安局厉害,中央委员一怒,捻死三五个像他这样的人,国安内部都不可能出头的。
可是。这个陈太忠还不得不排查。身为国家安全局地工作人员。就要有这个觉悟。虽然钱文辉自己也觉得。陈太忠是睚眦地可能性并不大。
为什么说不大呢?因为仔细研究过陈太忠之后。钱文辉认为。陈主任是配得上粗暴、蛮横、好色、贪婪、唯利是图、心狠手辣之类地评价地。不过这些跟他要调查地事情无关。而让他做出如此判断地是:姓陈地身上。真地没有半点正义感。
像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出“万里追逃”这种血性十足地事情呢?
所以钱文辉决定暗查。很隐秘地查。不告诉任何人。是地。连蒙艺都不通知——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误会。他地坚持无非是一点使命感使然。为此去挑衅一个封疆大吏就殊为不智了。
国安是很牛。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地。
琢磨了一段时间后。钱文辉才布下了这个测试地局。不过很遗憾。陈太忠整天东奔西跑忙得不可开交。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实施。
陈某人身上唯一值得称道的优点就是,就是丫似乎对自己人不错,肯罩着手下的小弟,针对这个现象,钱文辉暗示了一下,邢建中的资料已经落入了张州人的手中。
可是陈太忠居然不上套,要他去联系邢建中,说什么投资落地就不管了,钱文辉无奈之下,掀出了底牌,虽然是以忌惮市里的名义做幌子,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我就是要把这个消息传到你耳朵里。
陈太忠打车前往东郊区的时候,钱文辉心里隐隐有点兴奋,因为从知道换车的角度上讲,此人或者是受过某些反跟踪技巧训练的,但是中途没有换车,却是让他大失所望:靠,你谨慎一点会死啊?
要是受过系统训练的人,应当知道,趴在门口等客的出租车,是最容易安排钉子的,陈太忠没开自己的车,但是中途也没换乘出租车,那就说明,此人的谨慎是从官场中培养出来的,而不是受过专业训练。
是的,陈太忠的表现,实在太中规中矩了,这一切的反应,无一不说明:钱某人你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恶名远扬的“五毒书记”也能成为侠之大者的“龙组睚眦”吗?
这个交警查酒后驾驶,是钱文辉能想到的最后一招,他想不着痕迹再试探一下,微醉的陈某人会不会滥用权力,暴打一下为难自己的交警——不懂得控制情绪的人,可能一气之下做坏事,但也可能良心发现做点好事。
陈太忠喝了不少酒,虽然能开车但却不代表其情绪一定稳定,而此人又一贯爱用拳头说话,酒意上来控制不住是很正常的,所以钱文辉很体贴地只安排了一名交警在场,还是没带对讲机的那种。
然而,这个最后的试探,显然也是失败了,陈太忠居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暴走,直接找张州的人来交涉,虽然依旧略显跋扈了一点,但那是官场中的事儿了,再说人家也有跋扈的本钱不是?总的来说,陈某人还算处理得相当得体。
钱文辉并不知道古提醒过陈太忠,事实上,国安的人嘴还是比较严的,但是这种半开玩笑的话说出去,被外表粗犷实则心细、斗争经验丰富兼且非常想讨好陈老板的古局长听到耳中,没理由不做出必要的反应的。
要是知道陈太忠已经得到了风声,钱国安肯定会换些别的手段,最起码也还要再多测试几次,而眼下他却是决定收工了——没必要在这家伙身上再浪费更多的精力了,还有那么多人待审查呢。
当然,他收工收得这么草率,肯定还是害怕长期拖下去的话,激怒某一人或者某几人,能做到眼下这一步他已经很负责了,反正这年头,哪一行也不好干不是?
至于灰岭矿渗水的重大事故,钱文辉也跟几个人说过,反正,就算外逃的张州煤管局局长被睚眦捉回来,也未必
陈太忠干的,不过这种事情真的发生的话,这个科委VTT回到他的视野,仅此而已。
他可是没想到,被自己放过的人,居然转过头来,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陈某人来官场就是锻炼来了,也是长见识来了,而且,身后总是吊靴鬼一般跟着一帮人——还是有组织的那种,搁给谁也会觉得不舒服。
不过,由于觉得自己还没锻炼够——在官场中混得越久,越觉得锻炼不够,于是陈太忠决定,先小心行事,嗯,在一段时间内,尽量少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来作弊,平时也要多注意观察,小心无大碍嘛。
总之,来了张州一趟搞交流,居然搞到将国安背到自己的身上,这让陈太忠非常非常地郁闷,你们不知道去追查外逃贪官,反倒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海量排查,寻找将贪官捉回来的人,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儿吗?
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件事他还不能跟别人说,也不能去打听,合适打问的,就是几个跟他关系匪浅,知道他一点小秘密的女人。
想到这个,他又猛然警醒,别让国安的在这些人身上掏出什么东西吧?哥们儿得跟她们打打预防针。
先去找吴言吧,他拿定了主意,反正今天晚上也要溜到临置楼的,于是他打个电话给白书记,“阿言,我又给横山拉了一笔投资来,想给你引见一下,晚上有时间一起出来坐坐吗?”
周四,吴书记也不是很忙,听这厮叫自己阿言,知道丫身边没人,犹豫一下,“你跟我说一下就行了吧,一定要见见吗?”
陈太忠一听,知道她身边也没人,少不得笑一声,“呵呵,那就是个幌子,主要是想见你了,别理那投资的,他的钱还是我帮着张罗的呢。”
“你这个家伙,”吴言听到这话,当然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轻笑一声,“太忠你倒是知道惦记我,行,我把你家小钟也带过去。”
“呃,”陈太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半天才疑惑地发问了,“你已经把钟韵秋调过来了?”
吴言当然把钟韵秋调过来了,甚至连政府办主任赵学文都知道这事儿了,赵主任对这个行为挺支持,她是女人又是吴言的铁杆,有些话也敢说一说,“有小钟做你的秘书,吴书记你也能省不少事啊。”
话只能讲成这样,没办法再明白了,不过,吴书记当然理会得出赵主任的意思:将来有人敢再胡乱骚扰你,你的秘书可是请得动陈太忠呢,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现在就开始接受这家伙的保护了吗?放下电话之后,吴言愣一愣,嘴角微微上翘,心里有一丝甜意漾起。
可是,这才仅仅是一年多时间啊,下一刻,她心里不禁又暗叹一声,这家伙蹿起得,实在是太快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陈太忠要给吴言引见的是董毅——这听起来真是有点滑稽,不过,他确实是要在清渠乡建厂了,李凯琳这个法人不但年轻,狐媚子气也太重了一点,别人一看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既然李法人很可能让吴书记吃味儿,那就不用出现了,于是,堂堂的区委书记也就只能会见一年前还在街上游手好闲、打架滋事的小混混了。
吴书记可能吃味儿,陈太忠也可能吃味儿,考虑到董毅长得挺帅气——起码比陈某人帅气,陈主任打电话通知他的时候,就很不客气地指出了,“董总,态度好一点,尽量给吴书记留点好印象……对了,你不许打她的主意,要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薰毅哪里敢打吴言的主意?混混们是再实际不过的了,吴书记是很漂亮,但是在他眼里,比吴书记年轻的小姐满大街都是,说漂亮也未必比她差了,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要是吴言难看一点,他倒是可以考虑打一打主意,那就是“美男计”的意思了,“呵呵,陈哥看你说的,这点事儿我能不懂吗?你放心好了,对了,要不要我通知姜世杰一声?”
接了陈太忠的差事之后,董毅也很是上窜下跳地折腾了一阵,机遇就在眼前,怎么能不珍惜呢?少不得频频接触一下邢建中。
邢总也猜出来了,这小董管的,十有**是陈太忠的摊子,其实,看到清丽中不乏狐媚的李凯琳,谁也能品出个一二三来。
所以他肯定不会得罪董毅,要知道,眼下邢建中在清渠乡,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乡长和书记见了他,也要挤出笑脸来——此人不但是乡里的财神,人家市里还有关系,谁敢不客气?
邢总不想得罪董毅,但是他跟董经理实在没太多的话,一个是在英国获得硕士学位的留学生,一个是高中没毕业的小混混,除了要建的厂子,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共同语言?
说不得,邢建中就将他引见给了姜世杰,意思是说姜乡长,这位也是个财神,那啥董总,你得跟当地领导打成一片方好办事不是?
姜世杰听说这位跟邢建中和陈太忠交好,那自是不会怠慢,董毅虽然觉得这乡长的官儿有点小,不过对他来说,也足够巴结的条件了,于是邢总终于能耳根清净一些,三方皆大欢喜。
“不用了吧,他级别有点不够,”陈太忠拒绝了董毅的建议,吴言一直没有对姜世杰做出什么安排来,见面难免有点尴尬,再说了,他只是想跟吴言堂堂正正地吃顿饭,加了姜乡长的话,没准还会耽误晚上的活动。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接近五点了,在科委晃一圈,又接打几个电话,很快就到了时间,走近奔驰车才要开车门,屈义山走了过来,“陈主任,晚上不忙的话,一起坐坐吧?”
“约了投资商谈招商办的事儿,”陈太忠冲他淡淡地一笑,心里却是哼了一声,我说你小子有这功夫,去找张开封啊,你能给科委赚钱的话,我管你能挣多少?
非等哥们儿明确答应你同流合污吗?简直是做梦啊,反正你找来项目,我想
它从会上通过就完了。
不过,这话他实在不可能挑明说出来,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他能无视已经是给对方留面子了,“忙你的工作去吧。”
忙我的工作?看着奔驰车绝尘而去,屈主任皱皱眉头,这算是什么意思……暗示吗?
陈太忠到了碧园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董毅早早地就来门口等上了,他也借了一辆车来,却是马疯子那儿的一辆切诺基。
吴言的工作还真的挺忙,直到将近七点,她的车才姗姗来迟,门开处,司机那一侧上跳下来的,却是钟韵秋。
这次,钟韵秋穿得就十分正式了,上身是浅豆色西服和绣花白色衬衣,下身是浅灰色薄纱亚麻裤,脚上一双白蓝相间的旅游鞋,正经的公务员装束。
“小钟?”陈太忠假意惊呼一声,侧头看看吴言,“吴书记,怎么你跟曲阳的钟同志在一起?”
“不是你向我推荐的她吗?”吴言心里大恨,脸上却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我说,撇清也不是你这样的撇清法儿吧?
“我是没想到,吴书记行动这么快,谢谢了,真谢谢了,”这厮走上前,假巴意思地弯腰握手,一脸的感激。
钟韵秋却是满脸遮不住的笑意,吴书记已经跟她说了,要是她能适应了秘书工作的话,会将她正式调过来,钟家也是官场出身,她当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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