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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绾谁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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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无奈,知道是装昏迷的事伤了别人,可我也不好和安乐挑明说——我不是你的戚琳琅,我是。。。 。。。TNND,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我是什么了。。。。。。我还能说什么呀我?
我正恼着该如何,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就听到一鸭嗓子在喊——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想是原在清宁宫的皇后收到太子受伤的消息赶来了。
安乐这才反应过来,瞬时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略有忧色地看我一眼,“母后可能气上了。你。。。 。。。小心。”说罢,便掀开垂下的帘子下了马车。
看着因为帘子的晃动而摇荡不已的光线,我继续想着皇后的突然驾到,呆呆地再回头看依旧没醒的安逸。
宫 〈1
“皇后娘娘,太子爷只是被碎石子擦伤,并无大碍。”给安逸切完脉,太医院的医正恭谨地向坐在东位上的皇后禀报,我跪在暖炕势力外的冰冷水磨石上,水磨石光滑,冰冷的光滑,地底的寒气透过我身上的锦衣华服一件件,沁入正和大地亲密的膝盖。
“你去给太子妃禀告,本宫不想听。”皇后不轻不重地将手里的宫花万字福寿瓷杯搁在炕桌上,不急不缓地冲着太医正抛出句话。
皇后很冷静,果然是母仪天下端庄高贵的冷静,却没有一丝一毫为受伤昏迷亲生儿子的担心语气。
太医正‘嗻’了一声,跪爬至我跟前三步开外处,又恭谨地磕个头,“微臣报太子妃。”
我微微挺直了身子,但依旧是跪着,皇家所谓的尊严,即使我是被皇后罚跪也必须保持。
“臣察太子脉象。。。脉率失和。。。擦伤。。。无碍。。。”太医啰啰嗦嗦地有文言文颠来倒去地说了一大堆,我暗地里白眼翻了无数回,也就听懂了这么些个主要字眼。
哦,安逸没什么大事,可是,为什么还没醒来?
我是这么想的,于是也就这么问了。
太医却一脸为难,“这。。。这。。。太子爷之所以昏睡不醒,是因为。。。是因为。。。”太医说得期期艾艾,我按捺着不耐听完,本以为是安逸还有什么潜藏的伤啊病的又被查了出来。。。 。。。听到后面我微微眯了眯眼,无声地看向那层层明黄窗幔后面的那个所谓昏睡的人。
太医再次借用文言文颠来倒去地说了不少废话,我也是再次按捺着不耐听完了。
一堆废话总结出来的就是一个关键词语;操、劳、过、度!
而被我总结出来安逸现在为什么‘昏睡’的原因就是,就因为操劳过度,累了,然后就睡一觉。。。 。。。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要不然区区擦伤,就昏了?
“玉提,去把本宫前日里抄录的那本《妇德华录》拿来。”皇后忽然开口吩咐,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姑姑便越众而出,低声诺了往门外而去。
妇德华录啊。。。我跪在原地依旧不动。。。。。。皇后该不会要我顶本书跪在这儿吧?能不能不丢这份脸哪?。。。。。。
通知
我开始补课了,而且更悲惨的是住校了。。。住校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也就是说,学校没有电脑,更新的速度。。。请大家自行想象,但星期天还是会有更新的,具体的更新速度,请大家去群里请教一个名为菜鸟的人。。。 谢谢!
……………苏留。顶着盔甲后撤中~~~~补一句,补课只补到8月8。
宫 〈2
“妇德慎淑。。。不得出之阁帷。。。失慎则莽。。。失淑则暴。。。。。。”我无精打采地跪在承德殿外,念着手中那本类似与《女则》的《妇德华录》,老天作证,皇后的字是写得很端庄秀雅,可再端庄秀雅的字是繁体,我也识不得全,殿外的水磨石板比宫殿里的更是硌人,冷硬如铁。旁边还有皇后留下的两个负责‘伺候’我的宫女,说是伺候,实则监视。我几乎能想象如若真得按照皇后的处罚——将《妇德华录》念上了三遍后,我那可怜的膝盖会变成个什么样儿。。。。。。
“姐姐好似对此很满意?”正当我准备用手揉揉针扎疼的膝盖时,琳嘉阴恻恻的声音就在身旁。
我收回了手,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妇德华录》‘啪地一声合上,眼风一扫,好手段,原本在一旁木立着的两个宫女已经消失不见,看样子琳嘉是有备而来。。。 。。。
我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也不管一旁的琳嘉已经换上了怎样一副不敢置信的脸色。。。
“你你你你、你竟敢没得到皇后娘娘的懿旨就起身,你你你你。。。”
等琳嘉终于‘你’完了,我已经将自己僵硬的手脚活络好了筋骨,真是痛,可看看琳嘉的样子,我只要再稍稍刺激她一下,她一定会抓狂。
好吧,就这样。
“弟妹有何贵干呢?”我凉凉地问了一句,后发制人未必比先声夺人差。
其实不用问,琳嘉跑来绝对不是和我‘姐妹情深’的,她是来玩劈腿的。可是我这句话好像给了琳嘉一个莫大的鼓舞,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恢复成了那个高傲雍容的瑶仪夫人。她看着我,像只孔雀般,居高临下,一字一句,对我说,“皇后娘娘口谕,允许我来探望太子。”
我现在嘴里要是含着水,定会喷到琳嘉得意的脸上。
皇后口谕?!皇后居然如此正式地以口谕的形势允许琳嘉来探望。。。。。。看琳嘉的骄傲得意,也不像是在作假。。。 。。。这都在搞些什麽呀?温妃看出了琳嘉的‘红杏出墙’,却表示默许,皇后不可能没看出来的,可还是下了这种懿旨。。。 。。。嗯,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见我完全被那道皇后懿旨给弄懵了,琳嘉小妞儿很是得意地给了个胜利的媚眼风儿,娇娆地就要往承德宫里走。
“站住!”当喊不喊,我已经下意识出声截住了琳嘉的去势,“瑶仪夫人留步。”
管你什麽皇后懿旨,在这风口浪尖上给我找麻烦就是不行!
琳嘉收了去势,回神冷冷看着我,眼神冷锐如冰刀,“怎么?太子妃莫不是架子端得正了,连皇后娘娘这正宫主儿的话都不遵了?”说完,冷冷看了我一会儿,再次就要踏足。
啊呀,好大一顶黑帽子。
这女人好会挑,一挑就挑了顶‘目无尊长’的帽子就该我扣上。
你爱挑,我可不爱戴。
压下心中的不悦,我伸手扶了一旁的朱栏慢慢起身,笑,温言道,“瑶仪夫人既是领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我又岂会阻拦你?只是瑶仪夫人须得说明皇后娘娘的懿旨才可以进出。。。”说到这儿时,我几乎是有些恶意捉弄地说,“瑶仪夫人须得一字不改地将皇后娘娘的口谕明告才行。。。话说清楚了才好办事,瑶仪夫人你说是与不是?”我仔细想了想,皇后可能是真的传了口谕要琳嘉带来,可琳嘉绝对玩了猫腻。
琳嘉厌恶地一挥袖,轻蔑道,“怎么,你怀疑我?”
我笑得温婉,“怎么会呢?”
琳嘉冷冷一横眼,转身就要进去,“那不就结了?”
我快步正待上前拦,却看见承德宫里有人影一闪,心下一怔,琳嘉却已经尖叫出声。
“鬼啊————”
我没被那个所谓的鬼吓着,反被琳嘉的尖叫吓到了。
承德宫里。传说是闹鬼的。
承德宫自真朝建立,就一直作为太子幼时在皇宫里的住所,年幼却又尊贵无比的小孩子最是容易遭人暗杀,历代被暗杀的太子还真是不少,而听说历代皇帝只要由承德宫里熬出头了,绝对会安然地承位登基当皇帝。历代的太子是死了不少,听说真朝才传帝位五代就死了十二位暴毙的太子。其余的熬出头的,就都顺利地登位做皇帝了。
可是我刚才是看的清楚的,不是鬼,是安逸。
安逸啊,说是受伤昏迷实则睡觉的安逸。。。 。。。终于睡醒了?
“啊~~~~瑶仪夫人你是第一次来,见到了这个被吓到了罢?没关系,他们不吃人的,就爱动而已;真的,他们就爱没事动动而已。。。 。。。”我开始信口开河,胡天吹地乱说一通,把以前听过的故事里的鬼全搬了出来,琳嘉只是惶恐不安地边听边往黑黢黢的宫殿里四处张望,我只是不紧不慢地说,脑子里却在想安逸站在那里多久了,我和琳嘉的话他又听去了多少?
等到琳嘉终于被我滔滔不绝的鬼话连篇吓得‘下次来访’后,我才慢腾腾地走进承德宫去,进了内室,安逸果然已经斜坐在了龙床上,静静地看着我走进来。
宫 〈3
“走了?”我才走到他面前,安逸懒懒洋洋清清冷冷开口问。
想起琳嘉临走前的惊慌失措,我有点想笑,碍于安逸在场,抿抿嘴角算完,“是,刚走了。”
“下次不要和她硬顶上。”太子殿下依旧斜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装大爷,“不要和她说话,两个女人说起话来很吵。”
哎?这是说的什么?干吗把我和琳嘉放一起相提并论啊?
“不懂,请爷赐教。”
“两个女人一台戏。”安逸如此相告,随即转身在床头的妆筴里找些什么。
我却僵在了原地。
他说什么?
两个女人一台戏?
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原著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他想自认是女人吗?。。。好吧,我承认是在生气,他坑了我还不算,居然还把我和琳嘉那种孔雀女相提并论。
“琳琅,过来。帮我上药。” 安逸找出一瓶小小的蓝花白瓷瓶,又转过身对我说。
上药?
“怎么了?”
“我没学过。”话说得好假。但还是咬牙硬撑。
“上药还需要学吗?”安逸的声音依旧冷,说到后来更是冰冷阴沉了几分,“那你是学过了不经允许就失踪了?。。。 。。。”
那是正当的自卫行为。失踪还要经过允许就不叫失踪了。。。 。。。
“丢下儿子不管,什么也没说人就不知所踪。。。 。。。”
。。。 。。。算了,是我理亏。
“还找人演的好一出追亲记。。。 。。”
。。。 。。。
“你还有。。。 。。。”“母妃!”小孩子软软清脆的声音打碎了安逸接下来的话,安逸的视线转过我看向宫门的承藻,我下意识也向那里看去,小小的影子拉得老长, 啊,是我的宝贝优啊。。。 。。。
还隔得老远,优就迫不及待地往我身上扑来,老天啊,我被要被小家伙这么一热情地熊扑后,绝对倒地且腰酸背痛。。。 。。。“啊。。。优你。。。 。。。”没来得及出声警告,兴奋的小家伙已经‘啊呜’一声就扑到了我身上,我自然是没站稳,‘砰’的一声抱着优跌进了身后的专供安逸休息的床,登时一张床上三个人挤成了堆。
“。。。 。。。”某太子捂着被儿子撞裂的伤口直冒冷汗。
“母妃母妃。。。 。。。”某不知死活的小子只顾和母亲亲热,罔顾父亲流血冒汗。
“优,很痛啊。。。。。。”揉着被撞到床角的新伤,另有人惨叫。
“不痛不痛,优给母妃呼呼。。。。。。”某不肖子依旧漠视父亲,忙着讨好母亲。
一时间,小小的一张龙床乱作一团。
‘扑哧’旁边有人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床上乱作一团的俩大人一小孩终于冷静了下来,齐齐看去。
安宁长公主拿一方绣了兰草的帕子掩了嘴正笑着,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宫女,纷纷捂着嘴轻笑,我一呆,回神一看,确实不对,忙拉了优手忙脚乱地爬下床,其间还被床上的被子绊了脚,等到我和优终于狼狈不堪地远离的那张龙床后, 安宁长公主也已经重新恢复成了那个雍容的长公主。只是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一些微弱的笑意。
“好了好了,一家子总算是团聚了。”安宁长公主语气愉悦地说,“琳琅你不会怪我来蹭场子凑热闹吧?”
“当然不会。”我抚平了身上衣服的皱褶,笑得四平八稳,没得方才一丝囧人场面后的不好意思。“倒是麻烦姐姐替我送了优过来,这小子路来调皮,想来这一路也给姐姐添了不少麻烦。”
天啊,这文绉绉有咬文嚼字的感谢话可真难说。我在心里吐舌头。
可看长公主明显很受用,“琳琅你说得是哪里话?优可是个乖孩子,哪里来的麻烦了?”
“是啊是啊。”一旁的优猛点头,随即拉了我的衣袖一角,仰着小脸,“母妃,优很乖的,优会背《学说》了。”
我在心里摇头,傻小子,乖孩子的定义可不只是看谁更会背书。
长公主含笑走了过来,低下身轻拍优的小脑袋,“好啦好啦,优是最乖的。”然后又抬头,伸手挽过我,细细打量,又笑,“琳琅你这趟出门礼佛,精神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听皇弟说你礼佛的寺庙落地尚好,看来是真的。。。。。。”
嗳?礼佛?
我心里干笑连连,‘出门礼佛’看来就是安逸对外交代我失踪的理由。。。 。。。可是。。。礼佛?是啦,到青楼去‘礼佛’,还打算‘皈依佛门’,一去不返呢。
我开始绞尽脑汁想些佛语应付一下场面,礼佛一趟回来的人要是连句佛教术语都说不出来,是一定会让人起疑心的。
见我红着张脸支支吾吾期期艾艾说不出句话来,长公主却是了然一笑,眼神暧昧地看一眼床上斜靠着的安逸,凑到我耳边,似要咬耳朵和我说些什么,声音却偏偏是大到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琳琅,好好的你到庙里求什么送子观音,皇弟晚上和你多温存几回不就行了?”
天打雷劈啊————
还送子观音、还温存——
我整个人就这么被长公主的一句话给雷到了,干站在原地,无语问青天之后,我以敬仰的眼神看向依旧赖在床上、神色不变的太子殿下安逸同志。
不用说,他肯定是比被我的离家出走给雷到了——就像刚刚我被长公主那句送子观音雷到的一样,安逸同志绝对没想到和他成亲五年的戚琳琅同学有勇气离家出走,且抛下两人所生之子,且抛下他的太子身份毅然落逃,他太子一定是没被女人这么狠狠甩过,所以深受打击,所以口不择言,所以在颜面尽失后,找了个最可笑的理由来安抚自己受伤的自尊心——
戚琳琅不是抛下我离家出走了,她这女人是去求送子观音要儿子去了,她会回来——
天知道自从我来了这里,和安逸撞上了就没让他近过身。
他是狼人,不是良人。
要透过事物的外在看本质才不会吃亏。
我透过安逸外在的‘良人’本质看清了他内在的狼人本质。所以离得远远的。
所以不可能温存!所以不可能去求所谓的送子观音!
作者注,‘雷’的意思就是被打击了。
殺 〈1
我在心里想的风生水起,面上还是笑得四平八稳。
长公主显然对看到我很高兴,又是絮絮叨叨地和我说着些体己话,旁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不说话,优依旧是粘着我,安逸。。。不管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去。说了一会儿,长公主似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凝重,“对了,琳琅。刚刚除了送优过来,还有个人来了。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她进来。”
我猜不到长公主在说谁,可看长公主为难的样子,她看样子也不怎么想说,我只好接口,“哦,那请他进来就是了。”长公主依旧一脸为难,我想,可能是个不好应付的人物,而且,刚刚长公主一直没告诉我是谁就让人在外面侯着了,看来长公主已经下意识地认定了此人是敌对面。
长公主犹豫且有些责备地看着我,又看看安逸,“琳琅,你确定是要她进来吗?”说着,还特意在这个‘她’字上加重了音。
对上长公主略带责备的眼神,我更是想不通透了。嗳,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呃。。。 。。。”我也为难了。长公主向来对戚琳琅很好,可以说是手帕交了。既然长公主下意识敌意那个‘她’,我自然也就聪明些承她的意,不要让那个长公主认为是敌对的人进来就好。。。 。。。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啊。。。 。。。
袖子被人摇晃了几下,我下意识看摇我袖子的优。
“母妃,来的是馨姨啦。”
馨姨?
我得想想优口中的‘馨姨’是谁。。。 。。。啊,是绫罗。
“哦,姐姐说的是馨妃吗?”我微微一笑,“姐姐,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
“谁来了?”安逸终于发话了。
长公主有些责备地看着我。我一笑,长公主哪里知道绫罗和我的关系,所以就像以前敌对如妃一样敌视绫罗了,所以她很姐妹淘地敌视绫罗了。
我回身答话,“爷,是绫罗来了。想来是听说爷的事,就急急忙忙赶来探望了。”
即使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安逸探究和深思的目光。
“所以呢?”安逸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所以呢?”
所、所以?我眨眨眼,安逸想说什么?什么‘所以’?
见我一头雾水,安逸很贵气地闭上眼不理我的一头雾水,吩咐道,“不见,太医说要休养。”
我耳根子敏捷地听出他语气里一丝轻微的烦闷。
而且,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啦?我不以为太医的话他会听进去多少,不过是拿来做由头不见绫罗而已。
真是拿乔!
我抿抿嘴,“爷真的不见绫罗?她可一片好心来探望。。。 。。。”
安逸眼睛掀开一条细缝,瞅我一眼,冰冷而满是警告。并不说话。
我不理他,自顾自继续说,“爷不见她,总是伤人的不是?”
安逸冷哼一声,依旧闭目,似没听见。
长公主也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
“她可在外面等了。。。 。。。”
‘嘶’,一声锦帛碎裂的声音断了我的未完话,长公主快速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扫向安逸的右手,因为这声音是从那里出来的。
安逸这个败家子儿。
好好的一条金线绣云龙锦被就这么被他开了条口子。
我面无表情。
我不会费心思猜测他用这么一种表示愤怒的方法,想表达的是一种什么愤怒。
因为我多嘴扰了他的‘休养’?
可他根本不需要休养。
因为我罔顾他的警告眼神自顾自说话?
既然他不在听,我说话又如何?
安逸眯着眼看我,我从没见过他这么久眯着眼打量人。怪恐怖的。
“琳琅,如你所愿。”极轻极柔地,安逸吐出这么六个字。
我打了个寒噤。
老天,一向冷面冷脸,冷心冷肺的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再怎么样也知道事情超出了你的一些预料。
我还没抖完,安逸已经精神十足地吩咐一旁伺候的宫女,“让她进来罢。”
让她进来罢————安逸说话真得是伤人,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好像是不相干的阿猫阿狗,真的很伤人。
祈祷绫罗没有听到。
长公主本来脸色不好,在听到安逸这么一句话后,脸上又有了笑意,只是仍是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一口气梗在喉间,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承藻门下。
我好像帮了倒忙了,虽然不知道我自己是哪里惹火了安逸,让一向脾气冷清的人当众发脾气了,我比较怕安逸把这种无名火迁怒到无辜的绫罗身上。
我担心我的好意变成了坏意。
绫罗慢慢走了进来,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老样子。从装扮上看的出她是精心打扮过的。面色有些雪白。
长公主轻嗤一声,拉过优坐到一边去了。
绫罗走到床前,福身,“爷大安了。”
安逸看了看,闭眼。‘嗯’了一声。
我心里一紧,这种在太子府常见不过的场面,在我看来有些揪心,只得安慰自己——安逸对人一直是这样子,冷冷淡淡,不喜言语。
绫罗咬唇,固执地又开口吗“听说。。。听说爷受伤了,所以臣妾。。。”
“没事,只是‘听说’而已。我没事。”安逸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绫罗的话,“好了,馨妃,退下。”
绫罗现在的脸色。。。 。。。就是桌上的白纸也比她有颜色些。
我咬牙。果然。。。 。。。果然。。。 。。。
“爷,臣妾让人寻了些。。。 。。。”绫罗艰难地开口。
“下去。”安逸依旧用以往那种没有波动的语气说话。
我忽然佩服起自己,这么可以这样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说话将近一年之久。
“。。。 。。。”绫罗不再说话,低低应了一声,“是,臣妾明白了。”
殺 〈2
作者有话要说:http://news。qq。com/a/20080723/000542。htm 吼吼,踢扁老伯,爱国强人~~~~~~~~ 绫罗面色黯淡的退下了。
看着她纤弱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我依旧是僵站在原地,讷讷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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