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发绾谁心-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为难?那前些日子郑国夫人怎么闹到了母后面前,说这次的亲蚕你将礼服制的不伦不类?”
我抿抿嘴,只得答道,“回爷的话,皇后娘娘有懿旨下来,近日边防吃紧,让臣想办法削减后宫礼制,节省银两以供边防。所以此次亲蚕时的礼服,臣做主以丝和麻半参,制成布料虽不比以往的绫罗绸缎华丽精致,但也不差多少,并没有如郑国夫人所说,有失国制。而且此次改革了礼制,节省下的银两足有三十万两余。”
“竟然有三十万两之巨?后宫的奢侈之风,果然。。。。。。”安逸微微皱眉,随即又道,“你做的很好,这奢侈之风是该止止了。”
我不再多说话,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必说,只听安逸说就好了。
“你自己要会保重身体,过了这些日子。。。。。。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安逸说到这里,回头看我,“我还有事要办,你自己好睡,反正。。。。。。我在这里你也睡不好。”
我呆了呆,终是不出声,看他举步而去。
日子终是照过,安逸举凡来承德宫,不留宿。真的只是看看就走。我松了口气,依旧带着优过小日子。只是一味的盼着就这样才好。
可惜福兮祸所依,树欲静而风不止。
朝堂上的事情在承德宫里我下了禁令,不论朝政,众口悠悠却是难塞。无论如何钻蜗牛壳子,还是能听到一些消息。
三月十八日,手握监国权的太子雷厉风行,罢吏部尚书。
三月二十六日,太子手握皇帝的禅位诏书,昭告天下。
三月二十八日,钦天监上吉日。
三月二十九日,太子登位已成事实,百官向立于皇位东南的太子朝拜,上书请求新帝登基。
三月三十一日,太子推诿不成,于是定登基吉日为四月九日。百官三贺。
。。。 。。。
皇宫和朝政,安逸终于在短时间内尽数控制在手,只是兵权旁落,西南王上官云舒手握重兵十五万,还有就是那位大伯父将军,手掌京畿兵权。这终也是安逸的一块心病。
上官云舒,安逸表面虽与之交好,却也时刻警惕着他的反噬,大伯父那里,安逸不动声色。
在三月三十一日,皇帝的众妃嫔开始迁至上院,腾出宫室,为新皇后宫入宫做准备,我依旧在承德宫里,因为太子府的众多妃子都被钦定了宫苑,唯独我的没定。
“你想住哪里?”那日,安逸抽空在登基大典前来承德宫,一脸严肃的问我。
我没想到他抽空跑来,问的竟是这样的一件事。
“不知道。”我想了想,如实以告。
“那你就住锦绣宫吧。”见我实在是说不出个宫室名称,安逸一锤定音。
锦绣宫?
我呆了呆,这地方根本就没听说过啊。
于是,安逸又带着我去锦绣宫。
锦绣宫位于皇宫西南,竟是远在六宫之外,不算冷宫,但也不热乎。
但环境很绿色,有个大大的湖泊。宫室依湖畔而建,不大,却秀致。不奢华,却精巧。
于是我同意了,不和后宫的那些女子住一起,会让人'炫'舒'书'服'网'。
安逸见我同意了,便大笔一挥,正式将锦绣宫归在我的名下,甚至御笔将锦绣宫外的那湖定名为‘莫愁’。
然后,我又被送回了承德宫,搬进锦绣宫是安逸登基后的事,况且现在那宫室还得整顿一番才能住人,除了将锦绣宫归我外,安逸还将整顿锦绣宫的自主权交到了我手里,由我自己去折腾,只要不耗费国银太多,安逸不做多问。
于是我欢欢喜喜地像要搬新家一般开始修缮那个小巧的宫室,不能耗费太多的国银,我就选择漆原木漆,舍了雕栏画栋,就只是干干净净。还省下了不少银子。于是又要金枝替我递陈奏折,要求购买一些树木,可能是见我省钱有方,安逸也是同意,拨银千两从南方运来翠竹绕植锦绣宫外。等到那些幽篁翠竹运抵宫中,我已经是彻底无力。
要了银子,却是安逸决定银子的用法,宫里的那些女人却还是一脸歆羡的说,“啊,太子妃,太子对你可不错呢。”说的好像我应该很感动才对得起那一大堆只有熊猫才喜欢的竹子。
这句严重颠倒事实的话,弄得我越发郁闷起来。
然后,出事了。
却是夜间,优忽然把我摇醒,小孩子迷迷糊糊地趴在我床边,“母妃,我要嘘嘘。”
我也是半梦半醒,想了一下,才想起小孩子的童语。于是,带着优去嘘嘘。
却也就是这一会的功夫,等我再带着优从小偏房回寝殿的时候,寝殿已经被血染红了,是那些日常服侍我的宫侍的血,看着白天还是活着的人,眨眼间就成了血流满的尸体,那种让人惊惧的寒冷,几乎一下子就让我瘫倒在那一大片血泊之中。
“母妃母妃。。。。。。”袖子被小小的摇晃,我也跟着摇摇欲坠,等回头一看,却是小小的优在拉着我的袖子,“母妃,小唐子他怎么了,为什么躺在地上呢?——”小孩子爱娇的声音回荡在真正空荡的寝宫里。我陡然低头,看进的是优清澈的大眼睛里,小孩子不懂,还以为是在玩一种新奇的游戏,可这种眼神在一片血污里显得格外。。。格外。。。
我伸手,捂住优的眼睛,低声道,“优,不要看。”
不要看,不要看。。。。。。
“母妃?”优忽然被我捂住了眼睛,很是疑惑,偏着小脑袋问。
我咬咬下唇,决定还是躲起来。
我抱起优,颤了颤,还是抬脚踩上那片血污,尽管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踩上去的一霎那,脚下的血发出的那种奇怪的‘啪唧’声,还是将我吓得抖了一下,这种声音,这种声音简直像是鬼号——
我抱着优,扑到了那张龙床边,放下优,急切得伸出手去摸索那个暗钮,那些暗杀的人定是发现我和优不见,出去寻了,若是等会、等会他们。。。 。。。想到这里,我手抖得更厉害,优在旁边,可能是感染了我惊惧的情绪,小脸上也变的不安起来。
终于触到了那个暗钮,悄无声息的,床上的那个暗门打开了,我抱起优,正打算牺牲一次,再当肉垫自由落体时,在看清暗门下的东西时,彻底地呆掉了。。。。。。
。。。 。。。
我无言地看着安逸,“进这个密室不定要铺着茅草等着自己摔进来。可以换个方式。”我试着诱导这个古人的‘顽固思维’,“可以砌个楼梯什么的。。。。。。”
“砌个楼梯滚下来?那会更痛!”一检查完我脑袋,安逸依旧淡淡地没什么表情打断我的话,“刚刚摔下来有没有伤到哪里?要不要明儿宣太医?”
我继续无言下去。
‘砌个楼梯滚下来’?——他怎么就非要想一些‘摔’啊‘滚’的容易受伤的字眼?用楼梯好好地走下来不行吗?
。。。 。。。
我看着那突然多出来的楼梯,忽然就觉得鼻子一酸,虽然借着灯光的照入,看得出这个楼梯是临时被人放置在这里的,虽然看起来,这个木质的楼梯有些不扎实,虽然看起来,这个楼梯腐朽得像是一踩就要跨的样子,但是,这个看起来一踩就要跨的东西确实比那些给熊猫吃的竹子感人啊—— ——
看着在一旁的优,我咬咬牙;有个比我好需要保护的孩子在身边,再怎么也得撑。
小心翼翼抱着优下得摇摇晃晃的木梯,进的那个真朝历朝皇帝和太子才知晓的密室,我轻轻吐了口气,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了。顶上的门再次悄无声息地合上。密室陷入黑暗。
全然的静,窒息的暗。
“母妃。。。。。。”黑暗之中,感觉优扯着我的衣裙下摆,小孩子的声音怯怯而可怜的,“优怕。。。。。。”
我摸索着蹲下去,抱住他,尽量放柔了嗓音,以足以能安抚小孩子。“不怕的。”其实我比优还抖的厉害。
“优就是怕么。”优往我怀里缩了缩,“母妃。。。。。。”
“嗯?”
“优怕黑。”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害羞,“是不是很不乖?”
呃?
怕黑和乖不乖有什么关系?
“没有的事,优是很乖很乖的。”我虽不知道‘怕黑’和‘乖不乖’之间的逻辑关系,但还是说,“谁敢说你不乖,母妃帮你踹他!〃
“嗯!”优乖巧地应着。
我以为母子谈话就此结束。
“母妃?”
“。。。呃?”这小祖宗又有什么事了?
“父亲会来找我们么?”
“应该会吧。”我也不知道安逸收到了宫变开始的消息没有,毕竟,刚才可能是安逸部署眼线的承德宫人都已经被屠戮殆尽了。
“母妃。”
“。。。。。。”我要抓狂了,这小子非要吓疯我么?这么紧张的时候老和我说个不停。。。。。。
“您在发抖呢。”
“。。。。。。”这个臭小子!
‘砰’
上面密合的顶门忽然传来了撞击声。
是有人在试图以武力打开密室!
我下意识将优抱得更紧了些。
“是父亲么?”优在我怀里小声地问。
我深吸口气,告诉他,“不是。”
不是,不是安逸。
来的不是他。
安逸知道密室的入口暗钮在哪里,不需要如此强行打开密室。
我抓紧了手,甚至觉得所有的力气都让我用尽。
来的不是安逸,那么,就糟糕了。
会很糟糕。
我可能会死,优可能也会死,很恐怖的一件事。
密室其实还有其他的出口,就像上次安逸带我出去的那五个门洞一样。可是,都被铁栏门上了锁。现在这个密室,几乎是密封的,除了顶上的那个门,是插翅难飞的了。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那五张铁门,使劲一推,哗啦啦地响,却不见有能打开的迹象,甚至我这一动,顶上的撞击声更大了起来,嘈杂的声音回荡在着五斗密室中,让人耳麻。
想逃,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随着上面的撞击声,我开始抖的厉害。像是和上面的人比力气一般,我使劲摇晃着那铁门,盼望着能打开逃出生天。
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肉身如何与冷铁相较?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力物。
几乎是陷入了死境。
几乎。
我已经能看到顶上那个门因为被破坏,而泄漏下的光,有一点一点扩大的痕迹。
我抱着优背靠在那铁栏门上,屏住呼吸计算着那一点点扩大的光。
“太子妃?”后面的铁门忽然传来一声低呼。我一怔,抱着优退开铁门边。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在铁栏门外。
“是太子妃么?”来人走到铁栏门边,轻声问。
我深吸口气,“是。”
“属下是奉太子之令,来迎太子妃和皇长孙殿下离宫只安全地方。”来人单膝跪倒。
我松了口气,幸好来人了。
但是。。。。。
“令牌何在?”我得确认一下来的人是不是真的太子党。
来人在怀里摸索一阵,拿出一柄黑虎符令,上书‘秦却’二字。
真的是太子党的人,我道,“原来是‘十二秦’的却。。。公子,开门。”十二秦是安逸的手下。来人身份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但只要来人了,来的是安逸身边的人就好。只消将面前的这道铁栏门开锁,我和优就可以走了。
谁料,那秦却却是一脸惊讶,隐隐感觉不好,我正要问,那秦却已经证实了我的不好预感,“太子妃,属下并没有这门的钥匙。而且太子嘱属下前来时,并没有给属下什么钥匙。”
没有钥匙,我怔怔伸手拉扯着铁门,感觉所有力气都像退潮的水一般流失了,怎么会没有钥匙呢?难道,难道,这门并不是安逸设下的?
“太子妃?”这是我才回过神来,一看,我居然已经摊在了地上。
“咳。”太丢脸了,干咳一声。我握握没什么力气的拳头,不就是死么?虽然这种死法不算是死得其所。
我把腻在我身边的优推到了铁栏们前,严肃道,“却公子。”
秦却依旧跪地垂头,道,“属下贱命,担不上太子妃‘公子一称。”
我几乎要抓狂了,这种时候了你还和我蘑菇什么称呼!
索性当没听见,我依旧道,“却公子即是太子身边的人,那本宫也就安心将皇长孙托付了!”
秦雀终于抬头,“太子妃的意思是。。。。。。”
我咬牙恨恨地推了推那哗啦啦的铁门,“这铁门本宫虽然过不去,但是皇长孙这么小的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却又庆幸说出这句话的,优没事,但是。。。。。。我也想平安啊。
我轻轻一推,优便踉踉跄跄地穿过了铁栏,秦却忙接住。咬咬牙,看着在秦却怀中小脸惶恐的优。我猛然抬头,目光灼热,一字一句道,“却公子若是能保得我儿平安,相信太子能给的重谢必不轻。”
也许是被我咬牙切齿的口气给吓到,秦却讷讷,“太子妃不想平安?”
男人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你带着皇长孙平安就是!”我转过身不去看优泫然欲泣水汪汪的大眼睛,喝道,“还不走?!”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奔远,我忍不住回头,却看见,优小小的脸露在秦却的肩上,大眼睛亮晶晶的,小嘴紧紧扁着,好像就要哭出来。
这小子。。。 。。。
我也扁扁嘴,以后没娘的孩子在皇宫里不知道是否能平安长大啊?
伸手扶着背后的铁栏,我慢慢坐在冰冷的地上,冷静的看着密室上面的门被一点一点地撬开。
看着一个锦衣人慢慢走到我面前。
我慢慢抬头看着这个可能要我命的人,微微一眯眼,“居然是你?”
不是安乐,不是那个西南王上官云舒,甚至是我平日里也及其容易忽略的人物!
居然是——安康!
安康。。。。。。我皱眉,怎么都没想到带来杀机的是这个平日里几乎都被忽略掉的皇七子。
安康却是冲我一笑,密室顶上已经被完全打开,光线却不能完全照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是一层暖暖的黄色光晕。
暖暖的?怎么会是暖暖的?应该是满手血腥的人,怎么会让人感觉到暖意?
“琳琅姐姐。”安康道,“从姐姐和二哥大婚后,我就一直没这么称呼过你了呢。”
“康王想如何呢?”我慢慢站起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引发了安康身后那一群黑衣人的嗜血殺意。
安康慢慢的笑起来,那笑容在他尚显幼稚的脸上,却显得诡谲,阴冷与温暖的交替,就像是黑暗与黎明的破晓,“我不会对姐姐如何。。。。。。姐姐,毕竟是姐姐。”
“康王所为何?”我站直了身。
安康不答反问,“姐姐倒是告诉我,为何此时密室只剩姐姐一人?我那可爱的小侄子呢?”
“我把优送出去了。”我淡淡一笑,手下意识抓紧了身上的衣袍,“真是对不住康王,少了一个可以向太子要挟的把柄。”
“送出去了?”安康似很疑惑地看着我,“我没想到姐姐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照顾好幼子。”他缓缓走向我,我警戒地看着他,安康却来到铁栏门边,伸出手摇了摇那哗啦啦的铁门,然后抬头看我,“姐姐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如此镇定地保全幼子,当日又如何会被如妃害得小产,又如何察觉不出琳嘉与二哥的私情呢?”
我嘴角微微抽搐,切齿半晌,终是迸出一句,“既然康王比我还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看来我和冷冰冰的刀子比较有缘。。。。。。微微斜视,看见月光如水在冰冷的刃上流过。平日御花园见得多的丽景,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安康带的人不多,五个死士,却也敢如此大摇大摆。
不知道安康为什么会押着我往御花园走,但还是明智的选择不多做发问。
“姐姐还是如此不慌不忙,倒是让我佩服了。”前方安康停下,回头看着被刀欺压的我。
我微微一笑,“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仔细想想,俊杰应是识时务者。”
安康依旧是笑,“姐姐想说什么?”
我面色一正,“五个人能助你为何?”
安康还没答话,拿刀压着我的死士却开口呵斥,“你个妖妇,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我一僵。
妖妇?还妖言惑众?
这简直是人身攻击啊!
“汪答!”安康喝止了那人磨刀霍霍的举动,看向我,“姐姐以为安康今夜所为何?”
所为何?你们这些皇子能所为何?不就为了那个皇位么?
一行人僵站在了御花园十二景中的清景流水桥上。安康背手站在前方看着我,我并不答话,只是打量着周围。清景流水桥连接地宫室竟像是一座冷宫。
“那里是灵犀殿。”安康忽然指着那座宫室,转头告诉我,“那本来是我母妃桑妃住的地方。”
我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安康所说的桑妃,大约是他的生母。
“姐姐知道我的母妃么?”
我碍着脖子上的大刀,只敢摇摇头,不愿说话。
安康也不须我回答他,他要的似只是有人听即可。
“其实我也没见过她。小时候我以为温娘娘就是母妃了。”
“直到有一天,李昭仪所生的五皇子笑我是个没娘的孩子,我才知道温娘娘不是我母妃。”
“去问父皇的时候,父皇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不准想那么多,现在谁是我母妃,谁就是我的母妃。”
我站在原地,迫不得已接受这项新到来的皇宫秘辛。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因为母妃的嫉妒,所以她被父皇赐死了。”说到这里,安康似笑非笑,“姐姐知道,我母妃嫉妒的是什么吗?”
想了想,还是乖乖的做个好的倾听对象答话吧。
“后妃嫉妒,无非是皇宠。”
安康拍拍手,“姐姐答对了。”停了一顿,“那姐姐知道被妒忌的是谁吗?”
我几乎想哭了。大爷,你自言自语不是挺好的吗?不要老是问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人了。
摇头。
“是温娘娘。”安康低下头,月光照下来,他还嫌稚嫩的脸上是一片茫然,“是我一直以为是母亲的人。因为她,我的亲母桑妃才被鸠杀。”
我听得有些心惊肉跳了。想起这个才十七岁的康王,又觉得可怖可惧。
“听说温娘娘也是戚家人,是当年皇后娘娘为了固宠从戚家宗族招来的。一进宫,便夺回了戚家的声势和地位。”
我完全呆掉了。这个。。。。。。他的杀母之仇该不会是想报在我身上吧?
“姐姐在害怕吗?”
我咽下口可能呛死自己的唾沫,点点头。
“姐姐想不想知道安康为何知道承德宫里那条只有历代太子才知晓的密道?”
我回了神,想起这也是个谜团。
“其实当年这灵犀殿,母亲住的是少,当年盛宠之下,母亲住的是承德宫。”
“。。。。。。”我无言中。
“这个信息无疑是告诉皇后,只要桑妃生下的皇子,就是下一任的储君了。”
也无疑是告诉皇后,有块绊脚石该清除。
这分明就是把人当活靶子么,听了这些,我开始觉得皇帝其心可议。
要真是宠爱,又怎么会把人推到那个风口浪尖上去给后宫的其余女人瞄准——好射击?
“皇后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于是温娘娘入宫,于是母亲因妒忌而失宠,因失宠而妒忌,于是。。。。。。被父皇赐下的毒酒鸠杀在灵犀殿。二哥顺利登太子之位。”
果然。。。。。。被射下来了。
“等我弄清楚当年的来龙去脉时,我来当年母亲含恨而去的地方,想知道一些有关母亲的事。却找到了一封母亲留下的信,上面说明了当年的事,也提到了承德宫里的那条密道。”
我牙齿要得格格作响,“那密道中的铁门。。。。。。”
安康一笑,“是我锁上的。”
要不是被人抓的死死,我几乎想冲上去,这叫什么,玩猫捉老鼠吗?故意让人逃进已经被封的密道,在生的希望下再彻底地让人绝望?
“其实当年的事,已经不能为含恨而去的母亲报仇,否则当背上杀父弑君的罪孽,母亲败在后宫倾轧的争宠里,是亡在皇后和温娘娘手中,却是身死在父皇的鸠酒上。”
我松了口气。
“我是无权无势,虽然温娘娘为了当年的事想做补偿,甚至为了我的安全,做主向父皇替我求来戚氏女子为妻。这些我都铭记在心。”
我怔了怔,“安康,你不要皇位?”
安康微微一笑,“二哥做皇帝会比我做得好。”
我静默,不要皇位不想报仇,那么,这个人想要的是什么?
“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琳嘉可在承德宫或是太子府这两处中的哪一处?”
我眯起眼,刚才安康所说的话给我的可谓是惊吓了,他这么大张旗鼓的闯到承德宫掳人,不是为皇位,不是为报仇,只是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