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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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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残阳 》》 《阎王梭》

十七、桃花娘又结新欢

司徒壮语音不清的道:

“当初我就知道关金有良心呀,本来嘛,在朝为官好烧香,那年他的那桩大案若不是我

一手拦下来,只怕今天这世上已没有他姓关的人了。”

金小山似是知道司徒壮有恩于关家,如今姓关的知恩回报罢了。

于是,金小山小心翼翼的解下身上布包,轻轻的放在桌面上,缓缓的解开布包,边笑道:

“小的把东西交在老太爷手上,别的不想,只要老爷子给个收条,小的也好回去交差,

这也是我们镖行的规矩。”

于是,金小山面露微笑的打开木匣——

于是,红色的缎底烘托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金菩萨”,立刻大厅上一阵惊呼,那么一座

华丽的大厅,立刻因为这座金菩萨而黯然失色不少。

金小山望着老太爷那吃惊模样,笑道:

“回老太爷的话,这可是纯十斤重黄金铸造,出自巧匠之手,价值边城的宝物呢!”

双手施力的托棒在双手,司徒壮满面挤出条条皱纹的笑意,赞不绝口的道:

“确是件稀世宝物。”

就在他一阵鉴赏中,就在司徒杰与柴管事等人的惊叹中,金小山小声的道:

“老太爷,你请赐小人一张回条吧。”

轻点着头,司徒壮道: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杰几快去写一谢函,且封五十两银子赏给这个诚实不欺的小子,

留他客室吃饭去。”

金小山忙施礼,道:

“回老太爷的活,小子已经吃过,只希望收了回条这就连夜上路呢!”

抚髯望向金小山,司徒壮道:

“倒是个精明干练的年轻人,就随你的意吧。”

边接过下人送上的香茗呷着,又问了一些关家在老金矿村的事——

金小山知道的不多,只是点头应付而已!

没有多久,司徒杰已匆匆走来,把一封信交在金小山手中,道:

“这是回谢函,你好生收着。”

金小山接过来,立刻抽出信纸细看一遍,看得司徒杰火冒三丈,而司徒壮却点头道:

“别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办事倒是满认真,我老人家当年也是喜欢这种样的。”

金小山收起回函,也把已封的五十两银子揣入怀中,这才施礼退出大厅来。

司徒壮抚着金菩萨,对柴管事道:

“替我送这小伙子出府。”

根本不用吩咐,柴管事早跟着金小山走向前院来,一路走着,柴管事边笑边对金小山道:

“兄弟,你这就要走了?”

金小山道:

“不错。”

柴管事走的更近,边又道:

“连夜回山里去?”

金小山仍然两个字:

“不错。”

柴管事面已罩上寒霜,只是黑天里金小山未曾看见。

“小兄弟,我可是一直在帮着你,也一直侍候你的。”

金小山笑道:

“谢谢你老啦!”

眼看着绕过最后一个回廊就要走到大门口了,柴管事一急,就在转角暗处,自后面一把

拉住金小山一臂,冷然道:

“小兄弟,你怎么不上路啊,我这里一直在点化你,你那里好像三脚踢不出个屁的直装

糊涂呀!”

金小山愣然回头,见柴管事变脸,不由怔怔的道:

“管事爷,你要干什么?”

柴管事怒道: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

金小山道:

“我知道什么?”

柴管事沉声道:

“你们走镖上道的,也应该知道江湖规矩吧,有道是见一面分一半,我这里侍候你好一

阵子,接进又送出的,你怎的五十两银子一人拿,这够意思吗?”

这真是当面鼓对面锣的敲得响,如今话已明说,金小山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呵呵一声笑,金小山道:

“原来你是想分些银子呀,何不早说呢?”

边伸手人怀摸出那封五十两银子来,匆匆的打开,他也不看的随手一把抓,立刻塞入柴

管家怀中,道:

“哪里不是交朋友的,你拿着吧!”

柴管事一时间还真不敢相信,喘了一口气,才道:

“是我老柴错怪你了,小兄弟原来是位义气干云之士。"

金小山一笑,又抓了几锭在手上,道:

“有件事情我是随便打听一下,完了这些还是要送你柴老做下酒银子的。”

 柴管事双目一眯,笑道:

“已经足够了,小兄弟有事只管问。”

金小山看附近无人,这才小声道:

“老金矿村的关爷为何要送如此贵重之礼给你们老太爷的?”

柴管事一阵犹豫,才低声道:

“我说给你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向他人张扬哟!”

金小山道:

“那是当然了。”

声音更低了,柴管事似呓语般的道:

“大约十几二十年前吧,老金矿村出了大血案,当初由姓关的领着十几个淘金的到金沙

江淘金,才半年不到,忽然那十几个人全失踪了,只活着姓关的一人,于是一场官司打到洛

阳巡抚衙门,那时候我们老太爷还在巡抚衙门主事,这才软硬兼施的把官司拦下了,至于详

细情形,年深久远,我也记不起来了。”

金小山可真干脆,手中几锭银子又塞到柴管事的怀里,喜的柴管事合不拢嘴巴。

于是,就在柴管事的恭送如仪下,金小山一摇三摆的走出司徒府那座大门来。

金小山如今一身轻松的找到“中州酒楼”,要了一间房,自己心平气和的躺在床上。

他可不会连夜出城去,因为他还有约。

他既然约了那四个黑衣劲装汉子,自己就得好生歇上一夜,养足了精神,才好对付敌人。

◎ ◎ ◎

洛河的水悠悠往东流,流过了洛阳也流入了老黄河——

金小山出洛阳城才只一个多时辰,就在洛水的老渡口处他才过了河,一条堤岸上,半枯

的柳枝成排栽,附近已有着一片萧煞。

金小山正往前急赶呢,不远处的小山坡凹处,突见那四个黑衣劲装大汉,一字排开的向

他走来,光景是早在此地候着他了。

两下里这一照上面,迎面一个短髭粗汉眉头上的锯齿钢刀闪露着窒人精芒,龇牙咧嘴的

道:

“奶奶的正是这个王八蛋。”

另一个鹰眼大汉双手各握着一柄短叉,沉声道:

“昨日老头儿的话还真不假,这小子真的没逃走。”

手一紧,锯齿钢刀又托在左手上,短髭大汉粗声又道:

“这小王八蛋是他娘的飞毛腿,堵紧点别再被他逃了。”

金小山双肩一耸,面无表情的道:

“各位,连逼又堵的究竟看上我金小山什么了?”

短髭大汉嘿然一声,道:

“把你后腰上插的那个布包抽出来,先让爷们瞧瞧看是不是我们墨云谷要找的东西!”

金小山一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四个黑衣劲装大汉是墨云谷的人,而墨云谷

却出了赏银要大叔的头,今日既然碰上,可得弄个清楚才是。

心念间,金小山先是轻松一笑,道:

“这么说来,各位可全是墨云谷的杀手了,怪不得穿得一身黑衣衫。”

短髭大汉沉声道:

“岂止是杀手,墨云谷四煞就是我兄弟四人。”

另一个黄面大汉,握着一把满是尖刺的狼牙棒,喝道:

“老大,我们可不是拦住这小子说长道短论出身的,快叫他取出绒布包来看,是不是我

们追查的那玩意儿。”

金小山突然狮目暴睁,道:

“在未让各位验看之前,在下倒想先问一声,墨云谷为什么在江湖上放出消息,一心要

谋取‘阁王梭’,且还要取那姓水的人头。”

黄面大汉吼叫道:

“好小子,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金小山笑笑,道:

“岂止在下,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墨云谷出重赏要追找‘阎王梭’的。”

短髭大汉手托锯齿钢刀,溜前一步,道:

“不惜,墨云谷是出了重赏在追查失踪数年的‘阎王梭’,至于为什么,那是墨云谷的

事,你小子最好别多问。”

黄面大汉道:

“快取出布包来让爷们过目吧。”

一声哈哈,金小山道:

“看各位这种欲噬人的架式,大概我金小山不取出来,各位是不会让路的了。”

短髭大汉嘿嘿冷笑,道:

“你最好放明白些,论个头你大概连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也抗不过。”

金小山一笑,道:

“也好,各位看看又有何妨呢?”

边伸手自背后抽出绿绒布包——

又见他满面含笑——

于是,“嗖”的一声,绿色绒布已被他掖回腰带上,而极光四射的“阎王梭”,已在他

的右掌上快速的旋动着,旋动使对面四人各自暴退一步——

短髭大汉手中锯齿钢刀已横在胸前,他双目直视着金小山手中旋动的“阎王梭”,厉吼

道:

“谷主说的果然不错,这就是‘阎王梭’,兄弟们可得多加小心了。”

黄面大汉手中带刺狼牙棒斜指右前方下面,咧嘴吼道:

“谷主明明说‘阎王梭’是个白发老头子,怎会是这么个土头土脑像个驴吊的大傻蛋。”

早听得有个上宽下窄脸型大汉,翻动一双金鱼眼,道:

“哥子们,‘阎王梭’握在那老头手上,必然威力十足,这话可是谷主说的,他叫我等

遇到要特别小心,如今‘阎王梭’被这小子取得,兄弟我敢说这‘阎王梭’的威力已大打折

扣,不足为虑了。”

锯齿钢刀一抡,短髭大汉厉裂的道:

“老四说的不差,像那姓水的一生浸淫在这‘阎王梭’上面近四十年,这小子才有几天,

别看他气定神闲的把那玩意几像耍陀螺似的玩于掌中,老子看来那只不过是几手花招而已!”

半天,金小山未开口,但他在心中可在琢磨——

他要知道墨云谷主又是何人。

他更要知道墨云谷为什么要取水大叔项上人头。

但是,金小山更知道眼前绝对免不了一场恶斗。

而从迎面四个人的架式与气度上看,四个人能称四大恶煞,武功绝对了得。

是以他在心中盘算,而对于墨云谷四煞的话,根本未去理会,甚至也不作回话。

突听得鹰目大汉道:

“老大,且问这小子,姓水的是死是活,死又死在何处,活着又是藏在哪个老鼠窝里

的。”

早见那手握锯齿钢刀大汉戟指金小山,道:

“王八蛋,你听到了吗,如今那个‘阎王梭’的真正主人在何处,是死了呢,还是活在

哪个鬼地方?”

金小山面无表情的道:

“你们真想知道我大叔的生死吗?”

黄面大汉吼叫道:

“老子们若不想知道那个老狗的生死,早围杀你这狗操的了。”

金小山冷然一哼道:

“各位这么你一句他一言的骂得我金小山十分的不自在,要知骂人也是一种至高的学问,

不论如何个骂法,骂的人骂后全身舒坦而精神焕发,被骂的人也是无话可说的自承该骂,但

眼前我金小山可不是来找挨骂的,当然各位骂后还是一肚皮的肉跳心又惊,无他,因为我手

中尚握着这么一根‘阎王梭’。”

鹰眼大汉一挽双手短戈,道:

“哪个听你放闲屁,快回答爷们问话。”

金小山遂一笑,道:

“回答各位什么话?”

黄面大汉怒道:

“我操,你在装的什么糊涂。”

金小山道:

“我这个人有个别人不太喜欢的毛病,就是干什么事绝不吃亏,当然也不安心去占别人

便宜,各位要问我什么,当然可以,那得先回答我的问话,这叫做各人不欠人情而又两不赊

欠。”

短髭络腮大汉怒骂,道:

“娘的老皮,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伺大爷们论斤两谈生意的,看老子们怎么收拾你吧!”

黄面大汉伸手一拦,道:

“总得先逼问出水老头的生死下落,万一这小子招架不住的被我们杀死,再想找姓水的

就麻烦了。”

四个人还真的有志一同的齐点头——

金小山却哈哈一笑,道:

“金小山老话一句,要想问消息,那得先交换。”

鹰目一阵翻动,短叉交叉在胸前,把个头直向那黄面大汉示意——

黄面大汉道:

“老三你有话就说吧。”

鹰目大汉道:

“反正这小子死定了,且答应他的要求又有何妨!”

四个人又是齐点头——

短髭络腮大汉遂沉声道:

“奶奶的,你有什么话好问的,那就快说快问。”

金小山轻点头的道:

“我想知道你们墨云谷谷主是谁?”

短髭大汉毫不考虑的道:

“关浩关爷。”

金小山一怔,道:

“哈哈,原来又是个姓关的呀!”

黄面大汉骂道:

“娘的,天下姓关的一大把,这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该说出那姓水的是生是死了吧。”

金小山道:

“我大叔活着,而且活的可欢适呢!”

一摆手中狼牙棒,黄面大汉道:

“他人在哪里?”

金小山道:

“那得在手底下过几招以后再说,因为如果三五招下来,各位全投入阎老二怀里,我说

了也是白说。”

暴喝一声,半天不说话的金鱼眼大汉破口骂道:

“放你祖奶的屁,杀!”

早见他铁棒一抡,狠狠的砸向金小山顶门——

一经发动,金小山立时觉得有如长浪拍岸般的四个黑衣劲装大汉迎面席卷而来——

威猛的兵刃“嗖”声中,四个大汉如同四只黑豹,把金小山早罩在他们的怪兵刃之下,

光景一上来就要把金小山劈断捏碎呢。

连着倒翻三个空心跟斗,突然在四个黑云似的大汉包抄围杀中,金小山已飞身腾回两丈

余。

他的这种去而复回动作,令墨云四煞一惊又喜。

惊的是金小山的反应如此之快,如果他再反身逃去,还真够四人追的。

但当金小山回身跃回的时候,四个人同时一喜,立刻成四个方向把金小山包围起来——

不约而同的四声大喝汇成一声:

“杀!”

就在四个黑衣劲装大汉奋不顾身的怒扑而上的刹那间,金小山也狂吼道:

“天外星!”

那是“阎王梭”之杀招之一,金小山尚未以此招对付敌人,如今见这墨云四煞来势太猛,

才突然使出这招来。

于是,又见银芒在他的身前一闪而到身后,就在他快不可言的错步中,空中疾奔的银芒

又呈九十度的交织奔驰不息——速度上是无法以言语形容的。

当真是流星一现,因为墨云四煞谁也不及挥动兵刃阻挡,就已面上出现个鲜血狂贱的血

洞而倒在地上。

金小山边走向洛宁的官道,边擦拭着梭尖上的鲜血,他甚至连多看墨云四煞一眼也没有。

金小山又觉着一身轻松,因为他一直是尊照水大叔的话在做事,包括如何干净利落的打

击要命的敌人。

如今金小山更带回一条大叔必然十分愿意听的消息——那就是墨云谷主叫关浩。

◎ ◎ ◎

又来到道旁的那家野店。

这家野店仍然有不少客人在吃饭,当然也有喝酒的。

金小山才刚进门,就见姓庄的掌柜哈哈笑着走上来,道:

“客官,你昨日托老汉带的话,我正好走没多远就碰上那四个人了,我把你的话告诉他

们,昨晚他们就在我店里住了下来等你了。”

庄掌柜说完,伸头往外望,边回过身来问金小山道:

“一大早他四个又去接你了,怎么啦,没碰上?”

金小山一笑,道:

“碰是碰上了,不过说了两句话以后他们又走了,这回走的可远,一时间只怕不会再来

了。”

庄掌柜如何知道金小山的话中有话,只得打个哈哈,道:

“那你吃点什么?”

金小山道:

“四个大馒头,一斤酱牛肉,胡辣汤给我来个大碗的。”

庄掌柜笑道:

“要说你老弟叫的这些东西真实在,吃一顿一天不会饿,我这就叫他们送来。”

金小山心情愉快的吃饱饭,遂即又上路了,今夜他是要住在洛宁的,不过明天要赶往丁

家寨,他心中又在琢磨,可别再碰上那个惹人厌的“桃花娘子”方小玉了。

但是上天总是会捉弄人的,因为你不想的,偏就会来,难道这不是人们说的,人生不如

意事常八九吗!

◎ ◎ ◎

金小山自杀死墨云四煞以后,当天他就赶到洛宁,这晚他在客店中听到一个令人不安的

消息,六盘山的土匪扑向金沙江岸的老金矿村附去了。

传言中六盘山的土匪有两百人,而老金矿村全部老少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除非董五爷

能把所有近百名淘金客召集起来,但那也绝非一般土匪们的对手。

另外在老金矿村北面山凹处的关家,也许该同董五爷的人合作御匪了吧。

金小山也想起住在过山岭村的水大叔同水二兄弟二人来,自已正该早点赶回去才是。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一张被。

金小山这是第二回来到了丁家寨,有几个寨丁认识金小山,当即又把他招待在寨内。

吃过晚饭,金小山也不多说话,立刻倒在炕上睡大觉,就在他迷迷糊糊中,突然门外一

阵脚步声传来,他隔着纸窗外望,发现正有二十几个背刀壮汉往楼门外走去,不由得好奇的

爬下炕。

金小山尚未走出房门,迎面一个寨丁匆匆进来,见金小山要出去,边笑问:

“要上茅房?”

金小山摇头,道:

“外面这时候还有人到寨外去,干什么的?”

那寨丁指着刚走出寨门的一众塞丁,道:

“你是说他们呀,其实也没什么,这几天六盘山上的土匪在移动,有的说是要过冬了,

他们要往四乡抢粮,你小哥是知道的,今年秋收的包谷才入仓挂梁(北方有许多包谷是挂在

梁上的),总得要防着他们来抢吧。”

金小山道:

“我在洛宁听人传说,六盘山上的土匪扑向老金矿村了呢,怎么这里却说他们抢粮的。”

寨丁打个哈哈,道:

“山上的土匪鬼得很,谁会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的,只有照了面才能确定。”

金小山点头,道:

“你说的对,只有见了面才能确定。”

这时那寨丁取了东西要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问:

“你是老金矿村开镖局的?”

金小山点点头道:

“是呀!”

寨丁凝视着金小山道:

“听说金沙河上自流沙沟,下至过山岭,在这长五十里内山里的土匪从不去抢劫的,他

们只守着各处要道,等着淘金客送上门来的,对吧?”

金小山道:

“是有这么个传说。”

寨丁立刻又问:

“依你小兄弟看法,这次他们为何一反常态的去打劫老金矿村?为金还是抢粮?”

金小山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早晚会明白的,因为明日我就会过六盘山,明晚我又会住到那荒山

里的野铺中,总会问个明白的。”

其实金小山哪里会知道,六盘山土匪去抢老金矿村是假,找上金记镖局才是真,因为

“桃花娘子”方小玉那天被金小山的“阎王梭”吓跑以后,匆匆的骑马又回到了六盘山上,

那已是第二天正午了。

“坐山虎”张耀一夜未见“桃花娘子”方小玉归来,就像比自已掉了魂还令他六神无主。

当天谁在他眼里全变得可憎可厌的被他大骂不休。

一大早他就赶到了官道边,宜到“桃花娘子”方小玉纵马驰来,他才破“怒”为笑的张

开怀抱住了方小玉心肝宝贝的先就一阵猛舐狂啃,那管得了一伙土匪抚掌大笑的。

枣红大马由“坐山虎”骑,“桃花娘子”方小玉却扭腰摆臀的坐在张耀怀抱里,二十几

个扛刀喽罗跟在张耀骑的马后面,这些喽兵全是“坐山虎”张耀的小同乡,也是他从豹子崖

一直带在身边的亲信。

蹭在张耀那有力的臂弯里,方小玉娇声爹气的道:

“见了你我才觉着自已又活了。”

“坐山虎”张耀沉声低问:

“怎么回事,可曾追上那个小子了?”

“桃花娘子”方小玉道:

“追是追上了,却料不到那小子已非从前阿呆,变的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可精着呢。”

“坐山虎”张耀怒道:

“这小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你又如何同他认识的?”

一声冷笑,“桃花娘子”方小玉道:

“说了也许会吓你一大跳。”

“坐山虎”张耀嘿嘿笑着大草胡子往方小玉那彩面上一阵磨蹭,道:

“姓张的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当然也就不知被吓的滋味如何,你且说出,也叫我‘坐山

虎’吓上他娘的那么一大跳如何!”

“桃花娘子”方小玉被蹭得欲拒还迎的一阵格格笑,道:

“我老实告诉你吧,如今老金矿村那边设了一家金记镖局,专门替淘金客们押镖上路,

南面的上川府他们已经押送过一次,连王老头的那帮兄弟们也全完了,大前天的那个小于,

就是押镖师,也不知他送的什么镖,送往何处的,张郎呀,往后你这拦道的买卖只怕要改改

行了。”说着反手向上,托着张耀的毛森森下巴直搔不停,搔得张耀在马上眯着一双铜铃眼

直呵呵不已!

“坐山虎”张耀抱着方小玉骑着马,一路回到六盘山的大寨中,对于他的不表示意见,

“桃花娘子”方小玉还真的有些不懂。

下得马来,他突然一阵大吼,道:

“送饭填肚子,奶奶的,吃完了咱们上路。”

众喽罗一听全都一怔,这才吃过午饭一个多时辰,又要吃饭,上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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