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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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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渡大师急得连声念佛,素日里拜读的佛门典籍中到处都是箴言禅语,偏偏急切间竟然找不到一两句能够说服洞寒山的,他搜肠刮肚半天,却发现自己在对牛弹琴。

这时候楚天走上前来,微微一笑道:“大师,我很好,你放心。这件事,就让我来解决。”

“小施主?”觉渡大师诧异道:“你——”

楚天朝他点了点头,视线转向洞寒山道:“你不服?”

洞寒山恨恨凝视楚天道:“你方才使诈,我自然不服!”

“好,我给你机会。”楚天平静道:“咱们再斗一场,你也不必留手,只管使出全力。我若是打不过你,自然给你磕头!”

“什么?”洞寒山、觉渡大师、殷红鹅、元世亨……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大家可都听到了!”洞寒山挥剑摆开门户,“不用多,三个回合,我若不能让你骨断筋折就爬着下山!”

殷红鹅叫道:“楚天,你疯了?千万不能答应他!”

楚天回头冲她一笑道:“殷姑娘,你想不想看洞少掌门爬下山的样子?那一定很有趣,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殷红鹅一愣,跺脚道:“你还有心思说笑?”

楚天胸有成竹,难得啊,不花自己什么力气,打架有人撑着——老祖宗打灰孙子,想输都难!

他举起苍云元辰剑,一缕灵觉透入元辰虚境中,果然脑海里听到洞天机说道:“这小子亮出的门户叫做‘千沟万壑’,剑气层叠护持全身,是禹余天最得意的起首式之一。你别管那么多,只要他剑式一动,就用苍云元辰攻这小子的左肩!”

楚天心中暗笑,洞寒山啊洞寒山,谁教你张狂得罪了自己的祖宗,活该倒霉啊!

这位洞寒山的老祖宗,就像一部合成禹余天所有绝学的不世秘籍,再精妙神奇的招式在他眼里都是小菜一碟。况且他曾经和寒料峭在风云山大战十昼夜,对料峭六剑知根知底,最后才略逊一筹败给了号称千年第一御剑术的“天下有雪”。

因此这一战,楚天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把洞寒山给砍瓜切菜了。

“看剑!”洞寒山不知端底纵身出手,依旧是那招“似水流年”攻向楚天咽喉。

楚天凝神细看,果然在灵台影映中察觉到在洞寒山的左肩存在一丝破绽。

“铿!”苍云元辰剑气贯长虹后发制人,对准洞寒山肩头刺去。

“咦?”洞寒山面色微变,只觉得自己凌厉迅捷的剑招被楚天的这式“纵横四海”瞬间破得一干二净。无论天骄仙剑如何变化,始终无法阻挡住苍云元辰简单而毫无花巧的一击。

他只能撤剑闪躲,左掌拍向苍云元辰,试图以强劲的掌力震飞魔剑。

然而洞寒山的身形刚往右动,楚天已听到洞天机在元辰虚境中喝道:“睥睨六合!”

楚天毫不犹豫剑式横扫,刚好赶上洞寒山的左掌主动凑上门来。

洞寒山大吃一惊,他的左掌才出根本来不及收回,只得一记断喝运出十成功力,左袖呜呜鼓风施展出“长袖善舞诀”硬接楚天的这一剑。

“裂海断流,收工!”洞天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道:“好端端的袖法,被这小子使得像丫鬟搽桌子,没劲!”

楚天听得却是一怔。需知裂海断流固然威力巨大,但这一剑如果照实劈下,根本只是从洞寒山的身前虚划而过,造不成一点威胁。

但他决定相信洞天机,因为这老头实在没有理由坑自己。何况,如果自己打输了,没面子的是他才对。于是苍云元辰骤然变向,“哧”地声从洞寒山面前劈斩过去,没能伤到对方一丝毫发。自然,洞寒山的长袖善舞诀也打到了空处。

霎那间,楚天的眼睛一亮——他看到在长袖善舞诀落空之后,洞寒山的胸口以下一马平川城门大开,随便怎么往前一戳都能教对方缴械投降。

他顿时醒悟到,许多时候对手的破绽不是摆在台面上的,而是通过卓有成效的左右调度,令其不知不觉地显露出来。

这就像两军对垒,如果双方都固守坚城自然要打得炮火连天旷日持久。如能运筹帷幄,成功骗出敌军,剩下的便是一座唾手可得的空城。

楚天当下也不客气,足下生风,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了洞寒山的小腹上。

“砰!”洞寒山应声飞跌,面容由于疼痛而扭曲抽搐,口鼻之中鲜血涔涔。

幸亏楚天如今的功力只有可怜的一点,即便全力施为对洞寒山造成的伤害亦是有限。但对洞寒山来说,这一脚不是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而是直接蹬到了脸上!

未等落地他腰间使劲弹身而起稳稳站住,眼神复杂地盯视楚天。

四周一片寂静。

不论是禹余天的弟子还是殷红鹅、元世亨乃至觉渡大师,都忘记了说话。

三招分胜负,居然是洞寒山败给楚天!

更教人匪夷所思的是,苍云元辰和天骄剑自始至终没有交击过,令洞寒山空负一身精湛功力却全无用武之地。

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谁又能相信?!

楚天,你果然是深藏不露,亦或另有玄机?

这时元辰虚境中的洞天机元神正在眉开眼笑地夸奖楚天:“小楚,你刚才这一脚踹得可真漂亮啊,只差两寸就要我老人家断子绝孙,跟谁学的?”

“兔子蹬鹰。”楚天用灵觉传递道:“我在斑斓雾山待了三年,看得多了也就会了。”

“道法自然?”洞天机吓了一跳,那得是有多少年修行的老家伙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时殷红鹅缓过神来,兴高采烈道:“洞寒山,你怎么还不爬下山去?”

洞天机听了皱眉道:“小楚,这丫头跟你是一伙的?”

楚天立刻明白洞天机的心思,他扬声说道:“算了,洞少掌门就算愿意爬下山,我们也没空欣赏。咱们走!”

觉渡大师闻言如释重负,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小施主宅心仁厚令人钦佩!洞少掌门,也请你适可而止吧,否则休怪老僧得罪了!”

楚天笑了笑,他可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主,老和尚多少是有点高看他了。不过这样的阴差阳错也好,至少让觉渡大师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洞寒山想要狗急跳墙,也不必他亲自出手,自有老和尚代劳。

当下几个人丢下面色僵硬的洞寒山和一帮呆如木鸡的禹余天弟子,扬长而去。

日暮时分众人回到法门山庄,楚天径自回房歇息。殷红鹅自然是闲不住的,她拉着元世亨便去各处串门,少不了要讲述刚才的一战。

觉渡大师替楚天把脉诊伤,发现除了刚刚愈合的经脉内脏稍有破裂外,并无其他异常,尤其是楚天体内的魔气依旧微弱得可怜。

若换作旁人很可能会刨根问底,但觉渡大师就有这点好,见楚天不说他便忍住不问,只叮嘱了几句便退出屋外。

楚天盘膝在床榻上坐下,瞑目回忆方才一战,特别是洞天机指点的那三招两式,越是咀嚼越是感觉回味无穷。

他对这邋遢老头不禁更加好奇,一缕灵觉渡入元辰虚境唤道:“洞老爷子,洞老爷子——”

谁知连喊了三五声都没有回应。楚天也不气馁,气沉丹田扬声大叫道:“冻田鸡——!”

“你再敢叫我冻田鸡,我就把你小子的元辰虚境炸得粉碎!”

光云一闪,现出洞天机的元神,他还是那副邋里邋遢怒气冲冲的样子,道:“你不知道老子也要潜心修炼,好早日解开身上的封印么?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放完快滚!”

楚天见他老不耐烦的样子,点头道:“也好,往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嗯?”洞天机眨眨眼,满面怒容变戏法似地换上笑脸,道:“你功力尽失,离了我只怕要被人欺负啊。”

“怕什么,”楚天满不在乎道:“就算我被人杀了,死的是我,与你无关。”

“什么无关?怎么无关?!”洞天机怒道:“老子身上的三道封印还等着解开,你要是葛屁了,让我老人家在这鬼地方混吃等死!?”

楚天彻底明白了。原来,洞天机进入元辰虚境隐居事出有因,可不是游山玩水来的。

“耐心点,反正你也等了六百年了,说不定下一个苍云元辰剑的主人很快就来了,你也不必再等六百年。”他悠然道:“也说不定,他又听话又能干,而且正好也姓洞。”

“洞你个头!你当苍云元辰剑是杂货铺里的咸带鱼,谁都能拎起来就走?”

洞天机气急败坏道:“六百年一个循环,这是天数。笨蛋,你懂不懂?”

楚天挨了骂也不生气,想想又问道:“你老人家如此神通广大,又怎么会被寒料峭封印在了《法楞经书》里?”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啊!”洞天机挥挥手道:“当年风云山大战,我们四个人斗出真火,全都元神出窍玩命死拼。结果寒料峭那个王八蛋祭出了天下有雪诀,当场就把梦觉真人打得魂飞魄散,依山尽也重伤逃遁!”

“我老人家眼看也不行了,却被寒料峭将一缕残存元神收进《法楞经书》,用三道封印死死压住。”

他叹了口气道:“就这么着,老子足足在里面呆了六百年,直到遇见你这混账小子!其实寒料峭那老小子说得不错,我老人家能否重获自由得道飞升,就全着落在你身上!”

第八十五章 拒婚(上)

“我?”

楚天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得如此重要。一位六百年前拥有圣阶最高修为的正道掌门人,而今的自由乃至未来的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种感觉,就是不可思议外加受宠若惊。

“等你将真龙天子印彻底炼化,元辰七印重新合璧后,就能开启位于虚境核心的苍云神殿。”

洞天机继续说道:“到时候镇压住老子元神的三道封印就能一一解开,我便可以脱出元辰虚境重修肉身,羽化飞升也就指日可待!”

“苍云神殿——,在哪里?”楚天全力运转灵觉,却根本无法在元辰虚境中发现到有关它的蛛丝马迹。

“别白费气力了,小子。如今你的修为不过刚到圆融境界,连摸苍云神殿的门都嫌早。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还是老老实实专心修炼恢复功力去吧。”

洞天机说道:“虽说老子被寒料峭打得险些万劫不复,可老子还是老子,怎么着都比你强。要是有人想整死你,老子总是看不过去要帮帮你的。怎样,要不要我老人家现在就指点指点你?”

楚天大感失望,原以为洞天机可以帮助自己迅速复原功力,现在看来那仍旧是不可能。最多,他可以在危难时刻注入元气帮帮楚天,同时也是帮他自己保命。

天路漫漫终需上下求索,参悟领会总要日积月累。靠天靠地靠别人,总是不成。

念及于此楚天释然了,微微一笑道:“老洞,早点歇着吧。我也该用功了。”

“什么,老洞?!”洞天机呆了呆,楚天的灵觉却已退出了元辰虚境。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礼貌,连老爷子也懒得叫了。”洞天机颇有些人心不古的感慨,喃喃道:“老洞……怎么也该是洞老吧?”

这时候楚天的思绪已经回归现实,就看到屋外天色全黑,婆娑的树影在窗纸上轻轻摇曳。

他的功力已经不足以在黑暗中视物,便下床点灯。

忽听笃笃有人敲门,翼天翔在外问道:“楚贤侄,你还没有睡吧?”

楚天打开门,翼天翔笑道:“我听说你和洞少掌门在上云亭外发生了点儿小冲突,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楚贤侄,你没事吧?”

楚天回答道:“我没事,翼庄主请坐。”

翼天翔在桌边坐下,仔细打量过楚天,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异常,才颔首道:“这就好。我本有言在先,要将轻扬许配给楚贤侄。若在这当口上你出了事,翼某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楚天一怔,心叫不好。这翼天翔还真是言出必行,自己如今修为近乎全丧,恢复之路遥遥无期,他居然真为女儿提亲来了!

见楚天沉默不语,翼天翔道:“想必楚贤侄应该听说,我曾许下诺言:谁能将《法楞经书》奉还龙华禅寺,无论他是老是少,是正是魔,翼某都愿将爱女嫁与他为妻。虽说轻扬不过蒲柳之姿,但性情也还算好,应该不会令楚贤侄生厌。”

楚天觉得翼天翔很可能是把话说反了。一来翼轻扬既然号称正道第一美女,姿容自然不会差。前些日子跟自己打架的那个,很可能是经过易容后的翼轻扬。但同时她的小脾气自己领教过了,却也不想再领教;二来她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总归是欠着她的情,生厌更是无从提起。

但这一切都无关乎婚姻。

男与女的结合,不在于才貌金钱、家世地位,譬如山水相逢只为有缘,携手相依只为同心。

而楚天与翼轻扬之间显然既无心也无缘。

“承蒙翼庄主抬爱,恕我不能答应。”

翼天翔愣了下,没想到楚天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自己。

“能告诉翼某其中缘由么?”翼天翔问道:“是嫌轻扬不够好,还是你已另有心仪女子?”

楚天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起珞珈的身影,她算不算翼天翔所说的令自己“心仪的女子”?

“我必须回返北冥神府,无法留在法门山庄。”

“原来如此……”翼天翔想了想道:“假如轻扬愿随你去呢?”

楚天没有正面回答,徐徐问道:“翼庄主以为对我而言,是一部《法楞经书》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我明白了,你是用《法楞经书》报恩,所以不求任何回报。”翼天翔沉吟着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楚贤侄,轻扬不能嫁你,可惜了……”

他起身轻拍楚天肩头,喟叹道:“也罢,翼某喜欢你的少年老成,也知你既然做此决定,绝无更改之理。你准备何时启程?如果信得过翼某,我便和轻扬亲自送你到北冥城下。需知如今窥觑剑魔遗宝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不可不防。”

类似的话苏智渊也曾说过,但从翼天翔口中讲出,自有一番凛凛正气殷切关怀。

楚天起身说道:“我正打算明早向你辞行。这些天多亏你们尽心照料,却不必劳动翼庄主亲自相送。”

翼天翔哈哈一笑道:“楚贤侄莫要客气,不妨早些安歇,明日我摆酒为你饯行!”

翼天翔的笑声中有些许失落之意,楚天对此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将这位一心选婿的法门山庄庄主、龙华禅寺俗家第一高手礼送出门。

有没有遗憾?会不会后悔?楚天摇摇头,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坐在灯下,将那支晓风残月箫轻轻凑到唇边。须臾之后,低沉幽徊的箫声缓缓响起,在寂静的春夜里荡漾,隐隐有一丝肃杀之气,正是那曲《百魂斩》。

他反复吹奏箫曲的第一段“夜雪”,心中不由自主地思念起那些离去或故去的人,意境相融箫声渐转幽远。

“啪!”突然有颗小石子敲击在窗户上,发出脆脆的一响。

箫声戛然而止,楚天端坐不动凝神舒展灵觉,探查屋外动静。

“啪、啪、啪……!”一颗接一颗的小石子砸在了窗上。

楚天的灵台上影映出屋外的景象。在对面厢房的滴水檐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女,明眸皓齿肤光胜雪,亮丽的黑发在脑后盘成一束泻落到腰间,一双嫩绿色的小蛮靴在檐下轻轻地荡来荡去,玛瑙般晶莹的小手白里透红,正攥着小石子恶作剧似地不停丢向窗户。

楚天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惊艳感觉,仿佛满院的月光都是为她而洒照,今夜的星光都是因她而璀璨。甚至,连春寒料峭的夜色也变得如许动人,令世上最伟大的画师亦要掷笔喟叹。

“啪!”当又一颗小石子砸到窗户上时,楚天打开了屋门。

“上来坐。”红衣少女松手抛落剩下的小石子,拍拍身边的滴水檐对楚天说。

楚天难以掩饰心里的诧异,回答道:“我上不来。”

“撒谎,”红衣少女嗤之以鼻:“你能把洞寒山打得落花流水,这两丈来高的屋檐怎么上不来?”

楚天淡淡道:“因为,他不是坐在屋顶上。”

红衣少女娇哼了声道:“你干嘛讨厌我,干嘛要躲着我?”

楚天摇头道:“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当面道谢。”

“谢什么,谢我救了你?”红衣少女咯咯一笑道:“免了,就算街上有只又冷又饿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我也会把它带回家。”

楚天的眉宇微微一挑又缓缓沉落,笑了笑道:“如果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和人聊天,我洗耳恭听就是。”

红衣少女低哼道:“你晓得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说不定我现在正开心呢!”

她伸手轻按滴水檐,纵身飘落在庭院里的香樟树下,说道:“陪我走走。”

“……”

“除非你真的讨厌我。”

楚天叹了口气,感到有必要抚慰一下少女的自尊心。无论如何,被人拒婚是件很伤面子的事。

“没有。”他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很不错。”

说这话时两人已经走出了他小住了二十余日的那座院落,门外是一条空寂无人的小路,曲曲折折通向后庄。

“我当然很不错。”红衣少女抬头挺胸坦然接受楚天的赞美,“你的朋友害死我的马,我却救了你的命。能遇见像我这样以德报怨的人,算你运气。”

“是。”楚天决定今晚姑且顺着翼轻扬的意思,明天,自己就该离开法门山庄了。

“所以嘛,我若是求你一件事,你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这个……要看我能不能做到。”楚天实话实说。

“有点男人的魄力好不好,就像我爹,一诺千金说到做到。何况,我要你做的并不是什么难事,两条腿的活人都能办到。”

红衣少女领着楚天来到一条蜿蜒流过山庄的小河边,潺潺的清水在月光下粼粼泛光,时不时有一两条小鱼跃出水面荡开涟漪。

“你瞧,水里的鱼儿好自在。”她转眸凝望河水,说道:“娘亲去世后的一段日子里,我爹每天都带着我到这里来钓鱼,一坐就是整个下午。”

楚天发现这个凡事好像不在乎又极在乎的美丽女孩眼眸深处泛出一丝淡淡的寂寞,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那时候我就在想,假如有一天我死了,要是有个男人也像我爹爹那样,默默地伤心,静静地怀念,该有多好?”

红衣少女扬起小蛮靴将一颗小石头踢进了河里,“嗵”的一声,水面层层荡开清波。

“你想要我做什么?”

“什么也别做,站着别动就好。”红衣少女温柔一笑,月色变得分外撩人。

楚天杵在原地,就见她慢慢走近自己,直到近无可近。

楚天开始往后退,身躯稍稍保持后仰的姿势。

红衣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笑得愈发妩媚:“你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心动过?说真话,现在还来得及!”

“没有。”

“让我看看,”红衣少女扬起脸,踮起脚盯着他的眼睛:“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在说谎?”

她的樱唇微微翕张吹气如兰,傲人的胸脯因为娇躯的上引而向前挺起,楚天甚至能听到彼此衣衫磨擦的簌簌微响。

“我一直想你……”她的媚眼如丝,有火星在闪动。

楚天的头有点晕,呼吸里“轰”地有团火熊熊燃烧起来,刺激着身体的感官在膨胀。

月夜、小河、山庄、丽人……暧昧的事情似乎马上要发生——

“砰!”少女突然抬起腿,膝盖重重顶向楚天。

“噗通!”楚天猝不及防摔进了河里,小腹痛得痉挛已说不出话来。

“去死吧!”红衣少女扬眉吐气,头也不回地去了。

第八十六章 拒婚(下)

每日更新时间18点,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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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湿漉漉地爬上岸,口鼻中感到血腥之气,不停地干呕。

翼轻扬够狠的,她这一下比楚天踹在洞寒山肚子上的那记还狠,亏她一路忍到最后才发作。

楚天现在除了揉肚子擦鼻血外,就只能苦笑。假如自己不是拒绝而是答应,又会发生什么事?恐怕比被踹进水里的命运更惨。

他在河边的草地上躺了会儿,直到缓过了气,才站起身往住的地方行去。

屋里的灯还亮着,楚天推开虚掩的门刚想迈步走入,眸中寒光突地一闪,似发现某种隐伏的危险,他右手握住苍云元辰剑,一边舒展灵觉一边走进屋里。

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面孔朝下倒在床榻前,殷红的鲜血从身下汩汩流淌出来。

“大师?觉渡大师!”

楚天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快步上前抱起觉渡大师的身子,心头变得冷凉。

觉渡大师面含一缕古怪的微笑早已气绝身亡,他的胸前有一道被锐器洞穿的伤口,手中那串形影不离的念珠掉落在身旁。

楚天迅速镇定下来,目光飞速扫视屋中每一个角落,并未发现丝毫搏斗过的痕迹。

他暗吸一口冷气——什么人能够在面对面的状况下,一招致命击杀觉渡大师?!

“楚贤侄,我差点忘了——”屋外忽然响起翼天翔的笑声道:“这部《天翔四绝》虽难登大雅之堂,但……咦?”

微风掠动,翼天翔抢步来到楚天身后,面色剧变道:“师兄!”

他探出两指搭在觉渡大师的右腕脉门上,绷立的眉宇先是越来越紧,随后缓缓地松开。

“我刚回屋,就看到他倒在这里。”楚天说。

翼天翔点点头,“这么说,你没有见到凶手。”

他伸手轻轻地探入觉渡大师的怀中:“经书不见了!”

楚天心头微凛,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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