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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鹰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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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房子里惟一显眼的就是那个大姑娘了。
    二十上下的年岁,明眸、皓齿、白生生的,怪清秀的一副小模样儿。
    头上梳着两条大辫子,身上穿着洁净的白衣裳,白皙的颈项上还戴着黄澄澄的金锁片,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五个人当中,只有这姑娘睡在床上,而且在她与其他四个人之间,象征性地悬挂着一层薄薄的幔帘,用以间隔。对于正面踏进来的郭彤来说,却是一目了然,并起不了遮拦作用。
    当她猝然发觉到郭彤这个陌生人踏进时,不禁花容变色,由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慌不迭将一件长衣拉起来裹住身子。
    这时,两个年轻汉子双双跃身站起。
    “瞎眼的狗才!”年岁较长的那个人开口骂了起来,“你是哪里闯来的野人?”
    郭彤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理屈,被对方这一喝斥,由不住后退一步,发起愕来。
    发话的那个青年,形象至为气愤,颇有一言不合即要动武的样子。
    倒是那个老头儿还讲一些道理。
    “长文!”老头子大声叱道,“不得无礼!”
    骂人的青年被老人这么一喝,顿时不再耸动,匆匆穿好袍袄,退在一旁。
    老头子披着长袍,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怒视着郭彤,大声喝道:“小田,想是又偷懒睡着了吧?”
    郭彤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
    一念未完,即听得身后一人应道:“回大人,小的在,不敢偷懒。”
    老头子怒声道:“还说没有偷懒,人都闯到我们房子里来了!”
    这个派头极大的穷老人,频频向着郭彤挥手,道:“你还不出去,等会儿老夫再跟你说话!”
    郭彤被他这么一叱,才想到自己站在这里实在不像话,嘴里说了一声对不起,慌不迭地退到厅外。
    哪里晓得,他这里方一退出,猛可里肩上一沉,已被一双手重重地拍在了肩上。
    再听得一人用破毛竹般的声音道:“好小子,我打死你个混球!”
    手劲儿敢情大得很,只听得“噗噗”两声,把郭彤身子打得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一惊之下,郭彤慌不迭地打了个旋风转儿,跃出去两丈开外,才算没有出丑!
    他惊魂甫定,把身子站住才发现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是一个二十六七岁年纪、身高体壮、模样儿黝黑的青年。
    这少年面如黑炭,生着两只红眼、白森森的一嘴牙齿,模样儿简直惊人!
    再看看他的一身穿着,只见他上身披着一袭破麻粗衣,下身黑布长裤上打着许多补钉,裤脚高高地挽起来,露出两只生满长毛的黑腿。
    郭彤见对方这副面相,已由不住大吃了一惊。
    只听得他那破锣似的嗓子又是一声大吼,再次向郭彤冲过来。
    这一次郭彤有备在先,自然不会为他所乘!
    黑小子身子一经扑进,两只手陡地张开,施出大力直向郭彤左右两肋击来。
    郭彤双臂一张,硬生生地架住了他的胳膊。
    黑小子用力往里挤按,郭彤用力往外挣,两个人扭成了一团。
    黑小子手上不得闲儿,嘴里更不干净:“哪里来的冒死鬼,胆敢愣闯老大人的住处,今天我打死你。”
    话声未落,已吃郭彤抬腿踢中心窝,硬生生地把他给踹了出去。
    由于彼此并无仇恨,郭彤自然不会猝下杀手。
    那黑小子虽是天生的神力,又学得几手拳脚,到底比不得郭彤名家传授,这一脚就把那黑小子给踢了出去。
    这一来,算是把那个黑小子给挡住了。
    黑小子一个骨碌由地上跳起来,圆睁着两只大眼睛。正要再次发作,传来一声深叱:“小田,不许你来硬的!”
    声音苍老,却十分洪亮!
    遂见由那个破废大厅内,走出了前见的几个人。
    走在最前的是那个发话的老公公,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不用说,这两个人是他的儿子,最后才见那个年轻姑娘搀着老婆婆出来。
    为首的那个老公公,身上穿着满是补钉、又旧又脏的朝衣。他人穷志不穷地挺直了腰板,大声道:“不用打架,有话好说!”
    被称为“小田”的那个黑小子,立刻躬身抱拳,称了声:“是,老大人。”
    “老大人”展动着他那一双白秃秃的眉毛,怒目视向郭彤,道:“你——”手指了一下,“你这个混小子,是干什么的?说!”
    郭彤实在有点糊涂了,这么一家子人,离奇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彤听了老人的问话,抱拳道:“老人家休要出口伤人,在下姓郭,这地方原是无主之处,无心闯入,唐突之罪,尚请勿怪!”
    瘦老头子一听,不禁火冒三丈,厉声道:“胡说八道,无主之处?你竟说这旧王府是无主之处么?简直是信口胡说,岂有此理!”
    两个年轻人更是满脸怒容,大有动手之意。
    被称为小田的那个黑小子,往前跨进一步道:“老大人请赏下名帖,容小的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送将官府去。”
    瘦老头子摇头道:“那倒用不着。”
    他把那双炯炯闪烁着光亮的眸子转向郭彤:“说,你是干什么的?”
    郭彤歉然地笑了笑,道:“在下郭彤,方才已经说过了,误闯尊处,实在抱歉,这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说罢深深打了一躬,转身离去。
    不意,他这里才自转出一步,就被拦住了去路。
    那个名叫长文的青年却气势汹汹地拦住郭彤的去路:“你还不能走,等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尽管郭彤有几分不悦,可又觉得遇上这样一户不着边际的人家,实在不宜多惹事。
    他想到这里,只好把恶气吞到肚子里。
    瘦老人看着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你的来路了么?快点说实话吧!”
    郭彤苦笑了一下:“老人家你要我说些什么呀?”
    瘦老人道:“你是不是京里姓燕的打发来的?”
    “京里姓燕的?”郭彤真有点糊涂了。
    “姓燕的是干什么的?他打发我来干什么?”
    瘦老人身边的另一个青年,怒声道:“你少装蒜吧,姓燕的那一点鬼心思,难道我们不知道么?他这老狗把我们一家人害到如此地步还不知足,居然想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瘦老人听至此,说道:“精武,不要乱说话!”
    少年被这么一叱,顿时不再多说了。
    郭彤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心里一动。由对方话里略作推敲,已猜出了一个大概。
    瘦老人一双眸子,一直在他脸上不停地转着,像是审视他是否有伪。
    停了一会儿,他轻咳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当真不知情么?”
    郭彤茫然地摇摇头:“我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老人家……请教你贵姓大名……怎么会下榻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称为“长文”的青年大声道:“爹,不要跟他多说什么,还是拿你的名帖,由孩儿同小田把他押到官府去吧!”
    瘦老人冷笑了一声,没答理他,只管紧紧地盯着郭彤:“你问老夫姓甚名谁?好吧,老夫我就告诉你——”
    他说到这里轻轻咳了一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姓覃,名辉,这座王府当年被封为‘鄂’王的覃王爷正是老夫的嫡亲伯父。老夫也曾官至布政使,为当朝一品之尊!”
    郭彤怔了一下,着实吃了一惊。
    瘦老人哼了两声,道:“自从先王被奸宦诬陷丧命之后,老夫亦被削去了官职,可恨奸贼燕伯陵竟图害我全家于死,连番派人逼杀,老夫在浙省旧居不得安宁,辗转逃来此地……”
    “嘿嘿!”他频频冷笑道,“先王爷虽含辱九泉,满门尽歼,旧王府也遭破坏,但是到底是我覃家的故居,哪一个能阻止老夫来此安身?哪一个又敢随便擅自闯入?”
    郭彤嘴里“哦”了一声,总算明白了其中道理,不觉对传奇的一家人多看了几眼。
    他后退了一步,抱拳道:“这么说,在下确是昧于无知,冒犯尊驾全家,实是罪过之至!不过……在下因有重务在身,一时半刻尚不能离开贵处。这一点,还要请老大人多多原谅!”
    瘦老人“哼”了一声:“为什么?”
    “因为……”郭彤正色道,“不是在下危言耸听,老大人的府第,目前怕是隐藏着危机,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瘦老人先是一怔,遂冷冷一笑,说道:“老夫一家人,饱经迫害,目下已到如此光景,除了父子腆颜偷生留有这几条命外,倒也看不出还会有什么危机存在!”
    名叫长文的青年怒声道:“爸爸不要听他胡说,以儿子所见,这个人八成是那个奸官燕伯陵所差,来此谋取我们一家性命的!”
    “不……”瘦老人缓缓地摇着头,“这倒不像……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自信这双眼睛还不花,大概不会看错了人!”
    他目光一转,再次盯向郭彤,脸上神色和缓了些:“年轻人,你当真不是姓燕的所差么?”
    “在下已经说过了!”
    “好吧,既然是这样,我相信你就是了!”
    瘦老人微微一怔,眨动着眼睛道:“你刚才说,你姓什么来着?”
    “在下姓郭,名叫郭彤!”
    “郭先生,老夫自信双眼不花,你大概练有相当的武功!”
    “这个——”郭彤点头道,“不错,在下是练过几天功夫,不过略窥武学门径而已!老先生,你何以问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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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贵胄奇女子 废邸奇门阵
    瘦老人嘿嘿一笑,说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唉!老夫这个地方实在是穷凑和,郭少侠如不嫌弃,入内一叙如何!”
    郭彤窘笑了笑,道:“这个——看是不必了。在下此来,是有一件急事……”
    “急事?”瘦老人奇道,“在老夫府邸之内会有什么急事?”
    郭彤微微一怔,遂道:“不瞒老先生,可能有一穷凶极恶之人正潜在老先生的府邸……”
    “什么?”瘦老人登时大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人藏在我这里?”
    郭彤皱了一下眉,道:“这件事很难说,不过迹象显示,这个人很可能藏在这里!”
    瘦老人道:“这个人是谁?”
    “老先生你当然不清楚。”郭彤道,“这人杀人如麻,一身武功高不可测,如今官府悬赏通缉在案,外面早已绘影图形,任何人遇见他都会有性命之忧!”
    “啊哟哟……”一旁的老婆婆忽然插口道,“天呐,意然会有这种事……”
    瘦老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挺了一下身子,冷冷笑道:“郭少侠,你凭什么说这个人藏在我这里?”
    郭彤道:“这——在下只是猜想而已,因为这附近各处在下已经严密搜查过,没有任何可疑迹象!”
    瘦老人冷笑道:“很可能他跑向别处去了!”
    郭彤道:“你老说他可能藏向别处,但这地方更有可能!”
    瘦老人想了一下,道:“来,郭少侠,我们进去说话。”
    郭彤无奈,只好跟进去。
    那个叫精武的青年,抢着拉了一张椅子过来,请郭彤坐下。
    瘦老人在他对面坐下来,说道:“献茶!”
    即见那个年轻姑娘匆匆转向里侧,不久转出,双手端着一碗茶,姗姗走向郭彤。
    “郭先生请用茶!”
    郭彤忙不迭答应一声,站起来双手接住。
    姑娘双手细白,虽是布衣荆钗落难之中,却丝毫没有寒伧小家子气。
    郭彤只与她接触了一眼,心里就通通跳个不止。他由不住又向她看了一眼,凑巧对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在看他。四只眼睛相对之下,姑娘的脸上不禁现出了一些晕红……
    郭彤心里一阵激动,慌不迭把眼光转开,一时真有些意态恍惚,暗忖:我这是怎么了?冲着人家一个姑娘家看个不休,成什么体统?
    心里想着不经意举起手中盖碗呷了一口,却又险些烫了嘴,差一点把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那份别扭劲儿可就不用提了!
    “嗯,”瘦老人轻轻地咳了一声,“郭少侠刚才说到的那个人……”
    “啊!是是是!”郭彤正襟危坐道,“这人实在可怕之极,如真地藏身在此,老先生合府上下的安危就极为可虑了……”
    瘦老人一怔:“这个……我看还不至于吧!”
    郭彤道:“如你老人家能允许在下在这里查看一周,即可断定他在不在了!”
    “阿弥陀佛!”那个老婆婆嘴里念着,“我说老爷,你还是让他前后搜一搜吧!”
    瘦老人想了一下,道:“好吧,就让你前后搜上一搜!”
    郭彤抱拳道:“谢谢!”
    瘦老人道:“且慢!老夫破格让你在府邸里搜上一趟,只是你可千万不能惊动官府;要不然,老夫这地方就不得安宁了!”
    瘦老人发出了一声叹息,瘦削的脸上显得很遗憾。
    郭彤心里一动,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一家子也很可能是官府查找的对象。
    他心里忖着,偷看各人的表情,果然都显现着一种紧张,证明他没有猜错。
    当下,他即点头道:“老先生大可放心,在下一定遵命,绝不会为府上添麻烦。事不宜迟,在下这就去了!”
    瘦老人站起送客,郭彤正要跨出门的一刹那,他忽然道:“少侠且慢!”
    郭彤怔了一下,道:“老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瘦老人道:“老夫想起来了,这座先王府第占地颇大,内里建筑格式极为迂回曲折,设非深谙内情之人,很难得窥全豹,不知少侠可曾握有一份详细地图?否则……”
    “这个——在下倒是没有想到!”
    “不要紧!”瘦老人道,“玉洁,你来!”
    原来,那个令郭彤难以去怀的姑娘,名字叫玉洁。
    玉洁娇应一声,遂姗姗步出。
    “爹爹,您是叫我么?”
    声音清脆婉转,有如新莺出谷。郭彤只觉得眼前一亮,已与那个标致的姑娘照了脸儿,心里又情不自禁地通通跳了起来。
    瘦老人向郭彤介绍道:“这是小女玉洁。”
    “噢——玉洁小姐!”郭彤抱拳行了一礼。
    覃玉洁裣衽为礼,低低地称了一声:“郭先生!”
    瘦老人遂向她道:“前些时候,我要你绘制一份王府建筑图样,你可已画好?”
    覃玉洁怔了一下,道:“噢——还没有……爹要用么?”
    瘦老人道:“这位郭少使行将搜查全府,我恐他辨认不清,所以想到了你所绘制的房图……”
    覃玉洁道:“哦——这怎么办呢?”
    郭彤笑道:“姑娘不必费心,在下只要临事细心,想必没有房图,亦可查出个究竟。”
    “不能!”罩玉洁微微摇了一下头,道,“郭先生,你如果不曾有详细了解,你是不能走完全府的!”
    郭彤一惊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覃玉洁道:“先生有所不知,先祖当年建造这座府邸的时候,曾经用了一番脑筋。据先祖留下的文书得知,当年建造时,是由一个深通卦学易理的莫先生构图,和一般建筑大不相同呢!”
    郭彤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才疏学浅,倒是没有看出来!”
    覃玉洁道:“当然,这其间并没有什么诡异惊险,只是如果不曾研究过原来房屋建造图样的人要想从容走遍全境,却是不能!”
    瘦老人覃辉点头道:“我女儿说得不错,说一句不怕郭少侠见笑的话,这王府废邸目前虽属老夫所有,但到如今老夫还不曾走遍全府!”说时手指着女儿道,“这里面,除了小女以外,没有一个敢随意进出这座先王府的!”
    郭彤一惊,遂向覃玉洁拱手抱拳道:“失敬、失敬,倒看不出姑娘原是个中高人!”
    “哪里——”覃玉洁微微笑道,“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浏览过先王留下的房图……有一段时间,平日常常阅着,故而熟记在心。”
    覃辉在一旁叹道:“那张房图后来不幸遗失,所凭恃者,只有小女的记忆了!”
    说到这里,他中途顿住,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注视着覃玉洁道,“这么吧,玉洁你就陪着郭少侠走一趟,看看府邸里是不是藏有什么歹人!”
    覃玉洁应了一声,对郭彤道:“郭先生,这就要去么?”
    郭彤道:“这可给姑娘添麻烦了!”
    “不会!”覃玉洁忙接道,“小妹正打算这两天在府里察看一番,看看是不是与我记忆中相似……”
    郭彤喜道:“这么说,在下叨扰了!”
    覃玉洁道:“现在就去么?”
    “是,”郭彤道,“可以么?”
    覃玉洁点头道:“可以,郭先生请稍待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郭彤向覃辉道:“老先生义助之情,感戴不尽!”
    覃辉笑道:“哪里、哪里,这是两相得便的事嘛!郭少侠你有所不知,这年来常有一些宵小分子,对这座废弃府第心存窥伺,竟有些无聊人胡诌乱语,造些谣言,说是先王遭劫之后,这府内地下藏有什么大批金银财宝。所以……以后的无穷烦恼,你就可想而知了!”
    郭彤哂道:“这也是难免之事,一般人想象,贵为王爷,身后自然是非常富有了!”
    “嘿嘿!”覃辉面有怒色道,“先王的家财,早已为昏君抄得一干二净,即使老夫每年来的为宦家当,也被清抄一空,哼哼!”
    他摇摇头,不胜懊恼地坐下来,频频苦笑不已。
    郭彤正要安慰他几句,却见那位玉洁姑娘已由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根淋有油汁的松枝。
    覃辉道:“还要带火把么?”
    玉洁道:“爹爹有所不知,里面地方大着呢,很多地方还要走地下道,没有火把是绝对走不得的。”
    郭彤道:“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他说话时,意外地注意到,除了这根松枝火把之外,姑娘还背着一口款式别致的刀。
    这一突然的发现,使郭彤心里为之一震。那口刀看起来较诸常刀要短许多,略呈弧形,作月牙形状,刀鞘上裹包着一层黛绒。由于式样特别,武林中还不曾见过,也就不能认定是用以对敌的兵刃。
    因为自郭彤第一眼看见这个姑娘起,就直觉地认定她是个大家闺秀,即使此刻发现了她背上的刀,也改变不了这个想法。
    二人步出厅外时,瘦老人覃辉与一干人也随同步出。
    郭彤回身抱拳道:“覃老止步!”
    覃辉微笑点头,嘱咐女儿道:“要有什么偏差,可不要莽撞行事,回来商量商量再说。”
    覃玉洁答应了一声,即头前行走,穿过了石门,来到了一片院落。
    那院子里满是荒草枯枝,前些日的落雪尚未全褪。目光望处,真有满目疮痍之感。
    覃玉洁正回身探望,容得郭彤走近,笑了一笑,道:“这座先祖府邸,占地数十亩,过去布置亭台楼阁,极尽奢华之能事。自从先祖遭劫,这府邸一度充公查封,后来先祖一位故友庆王爷代为求情,圣上才破格发还……”
    郭彤道:“既然如此,又怎会落得现在这种模样?”
    “郭先生有所不知……”玉洁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这就是刚才家父说到外传的那些谣言了,大家都以为当年先王藏有大批金银珠宝,是以管理这府邸的官员,都想发一笔横财,将整个府邸败坏殆尽……俟到朝廷降旨发还时,已经败坏不堪,再经过百姓一连串地搜索,以致于沦落到今日境界。”
    “唉!”郭彤颇为同情地道,“官贪民暴,天下将不得太平了!”
    他原想刺探一下覃氏父女受难的冤情,只是眼前任务在身,却不敢掉以轻心,话到嘴边又吞到了肚里。
    覃玉洁看了他一眼,轻轻叹道:“郭先生,请从这边来!”
    她遂转到一建筑物前,顺着墙边直往前进。郭彤跟着她一直走下去,身上就不再觉得寒冷,前行十数丈,便转到了院子的正面。郭彤觉得眼界霍然宽敞,才知道王府竟然有这么大的地面。
    一座座巍峨建筑,星罗棋布在广大的院落里。尽管是疮痍满目、凌乱不堪,然而那种磅礴的庄严气势却是显而易见的。
    覃玉洁回眸瞧着他,微微笑道:“郭先生你在想什么?”
    “哦,”郭彤忽然警觉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头一次领略到王府这么大的地面。”
    覃玉洁道:“当然啦……”她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又道,“唉……你眼前所见,只是这王府衰废的一面……却不曾目睹它的极盛之时。唉,那时的绮丽情景,可不是眼前这番景象所能望其项背的了。”
    在她说这番话时,脸上情不自禁地带出了一片怅惘的神色……
    郭彤深深地被她这番情绪感染了!
    “听姑娘言中之意,莫非姑娘曾经在这座王府极盛之时来过这里?”
    覃玉洁点头道:“我当然来过。”
    她说话时,轻轻背倚石壁,杏眼半合,悠悠神往:“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我大概只有六七岁,曾经同爷爷来过这座府第……”
    她含着几许凄凉的目光,默默地从这片广大的院落里缓缓地掠过去。随着目光的轻转,往事如烟,美景突现。记忆中的化石,那么根深蒂固地留在脑子里……
    随着她梦幻般的目光缓缓掠过,脸上情不自禁地着起了点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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