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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戮佛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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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黑一白两团光华气势相当，但属性却决然相反，本是不能共存于世的。但今次却这般和谐的出现，似乎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来吧，看看你够不够资格见我，接下这一招吧！”
话音再次在李一鸣耳边响起，那两团光华顿时熔成一团，最后汇成一柄透明的水晶剑气，这一道剑气没有一点正邪的差别，有的只是纯粹的剑意。
便是先前两团光华出现，李一鸣都觉得天倾地陷一般，此时这一道水晶剑，他只觉得便是一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这滋味并不是坦然受死，反而似是回归母亲怀抱一般甘心情愿。
水晶巨剑缓缓额刺了下来，朝着李一鸣胸膛，虽然慢，却没有丝毫迟疑的刺了下来。李一鸣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的感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从水晶巨剑插入胸膛，甚至穿透的瞬间，他才恍然醒觉。似是想到什么最为恐怖的事情，他一脸恐慌，额头汗珠如同流水一般滚落，不过瞬息，那不沾尘埃的法衣都沾湿了大半。
张嘴想要喊叫，却是喊不出来，抱着头滚到在地，周遭无数长剑被他压倒，更在他身上带起一道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沉寂在那恐惧之中。
“小子，后面的路长着呢，如果这么一点关卡都过不去，就算是老夫看错了，以后你成就也高不了。至多老夫将你唤醒，给你一点好处，甚至让你随便凝结低级剑煞，能够终生受用，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就是了。若是你能够过去……”那声音顿时化作奸诈的笑声，片刻，才接着道：“若是你能够过去，那后面就会有无限痛苦等着你，不过你将得到的好处，也是无可限量的。”
此刻的李一鸣根本听不到这句话，就算能够听到，也没有丝毫作用。先前那一道水晶巨剑，虽说对他身体几乎没有产生影响，但对对于心理却产生了无比的震撼。
一种待宰羔羊，砧板上的肉的感觉，前所未有的，不能自已的恐惧。即便经历几多生死，这等生不由己，如同蝼蚁的感觉，依旧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难以自持。
第380章生不如死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太上无情！”
……
就在李一鸣挣扎的时候，两个声音交替出现在他脑海之中，一个霸道无匹，一个宽厚无比。这两个声音若隐若现，竟然抵挡住那一份恐惧，更似十分诱惑的，要牵引着李一鸣投入其中。而李一鸣也知道，自己只要愿意投入其中，便能够抵挡住那心底的恐惧。
不过对于这两个声音，他同样恐惧，甚至比那水晶巨剑还要恐惧。他恐惧的是，自己一旦投入这两个声音恐怕会被吞噬掉，消失掉自我。
就在这时，一声响彻天地剑吟出现在脑海之中，与当初幻境之中产生的长剑一般无二。想起当初持剑的感觉，李一鸣毫不犹豫的一把抓过来。顿时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再没有声音帮他抵挡那无边的恐惧。
感受着那冲击心灵的恐惧，李一鸣下意识的握了握手，感觉却是空空的，没有那发出剑吟的长剑，但此时心里却似是充满了什么东西，虽然还很弱小，但却将坚强的抵挡住那滔天巨浪一般袭击过来的恐惧。
把握住那一点弱小却坚强的东西，李一鸣知道只有自己才是可以自持的东西，对那恐惧大吼道：“我还是我，我是李一鸣，生死又如何，蝼蚁又如何，现在我还弱小，比不得你，但千万年之后，我自然可以凌驾于一切之上，痛苦又如何，恐惧又如何，只是磨练利刃的磨刀石一样。待得我长剑出鞘，斩碎一切！”
此言一出，那惊涛骇浪拍击着心灵的恐惧，顿时当空一卷，化作一道水晶长剑，悬在李一鸣意识深处的，似是随时要切下来，却迟迟不肯切下来。
这等变化都发生在玄之又玄的脑海深处，那是比灵台和丹田更为神秘的地方，堪比灵魂印记的存在。一经变化，那就是一个人最根本的变化。
李一鸣意识从脑海深处拔了出来，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讪讪一笑，不用想也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天拱手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方才一剑，小子如今不可能接的下来，故而还没有资格见前辈真面目！”
“哦！你说‘如今’，意思是今后可以接下来咯！”那前辈似是嘲笑的说道。
李一鸣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前辈手段让小子佩服不已，不过只要没有当场宰了小子，那今后便有机会超过，更何况在前辈的调教之下，小子相信会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时候。”
这句话说的十分委婉，但狂傲之意却溢于言表。几乎就是指着对方鼻子说：“你不就是年纪更大，修炼的时间更长，只要你给我时间，我总有一天能够将你老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那前辈半晌没有说话，忽而爆出一阵哈哈狂笑，道：“好小子，没想到你非但没被吓到，反而敢拿话来激我，不过你可知道老夫活了多少年，随便一个零头都比你这辈子还长，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杀”字一出，顿时一阵肃杀之意布满整个剑冢，那一柄柄残剑宝剑都被海风吹得吟吟乱响，杀气，煞气铺天盖地的朝李一鸣压了过来。
李一鸣似是早就知道这么一遭，哈哈一笑，顶着这一股压力，全身骨骼都咯咯直响，但那身形却如同长剑一般直直的挺着。
“前辈若是要杀我，恐怕早就动手了，何必大费周章，便是先前那一招剑式也是空有气势，没有威力。前辈的用意就是想用那一招来磨练小子的心智，看看小子我是不是可造之材。如今既然测试出来，如何会因为一点点身为剑修的狂傲就杀了我。若是只有这样的气度，如何能修到前辈这等修为实力。”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一鸣这一番话出口，那漫天密布的杀气顿时消散，那神秘前辈再次狂笑起来，道：“好小子，果然是可造之材，不论是激将法还是马屁都用的炉火纯青，若非知道你是我青峰山弟子，恐怕老夫还以为你是那青叶门的穷酸书生呢！”
见自己的诡计被看穿，李一鸣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反而心头松了一口气。虽说他拿捏旁人的心思也有些水准，但这等老家伙却并非常人，手段心思出人意表也是寻常。
若非隐约把握住对方的想法，加上自己有着青峰山弟子的身份，他却是不敢行此险招。知道听得这话，他才觉得自己安全了，至少说暂时安全了。
正待此时，那神秘前辈开口道：“小子，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觉得老夫不会杀你了啊！”
李一鸣愣了一愣，旋即苦笑，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反而被把握了。一边暗骂老家伙太过厉害，一边开口道：“小子不敢得意，生杀大权都在前辈手中，小子不过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罢了。”
“哼哼，知道就好。不过老夫还真不准备杀你了，不过……”神秘前辈嘎嘎一笑，道：“不过，我会让你体会到比死还痛苦的感觉！”
“嗯！”李一鸣闻言心头一惊，一丝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不好’倒不是什么生命危险，反似那神秘前辈所说一般，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不用想，李一鸣也知道这位前辈所说定然不假，自己恐怕还真要享受一些比死还痛苦的事情。不过转念一想，宝剑锋利都是磨砺出来，自己想要有成就，自然不能平平淡淡。这才剑眉一竖，恭恭敬敬的拱手道“还请前辈手下不要留情！”
“手下不留情！好个手下不留情，老夫一定满足你的愿望！”说着哈哈大笑一阵，停了下来，道：“小子，你不是要凝结剑煞么，今次第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就让老夫帮你凝结剑煞吧！”
李一鸣闻言一愣，正待询问清楚，就看见无数剑气从那众多残剑，宝剑上抽出来，形成一个漩涡，朝他涌了过来。他顿时明白这所谓的“帮”是什么意思，苦笑着连忙跌坐在地，挥手画起那纯净剑气的图样，准备接引这漫天剑气来。
第381章百倍痛苦
“小子，你想要什么程度的剑煞？”正在李一鸣全心全意准备精练剑气，引剑入体的时候，那神秘前辈再次开口道。
这个问题听起来颇为重要，但李一鸣此时口不能张，手不能动，哪里能够回答。顿时心思微微一乱，手上绘制的精炼剑气的阵图光华暗淡了一分。
正当此时，一个笑声在李一鸣心头响起，正是那神秘前辈，哈哈笑道：“小子，你也不必慌乱，不用开口，只用心头存念便能与我说话，说说看你想要什么程度的剑煞啊？”
“他心通？”李一鸣心头顿时一惊，不由得想到九识九通之中的意识他心通。
“他心通？你竟然知道名字，不过我等称之为‘读心术’，不过放心就是了，老夫可没有那么龌龊的爱好，只要你念头藏得深一些，我也读不出来，快跟我说说看你要什么程度的剑煞，最普通寻常的，还是最强的？”
听得这解释，李一鸣心头稍安，同时心分二用，存念说了起来，道：“还请问前辈，这普通剑煞，与最强剑煞有什么差别。”
“呵呵，竟然不莽撞，一听最强的就要上。好，我便与你说一说，免得到后面吃了苦头或者是不满意了再来怪罪老夫。
你也读过那‘剑煞篇’，应该知道剑煞乃是剑修的真气真元，有了剑煞的剑修才算是真正的剑修。然而，与不同功法修炼出来不同的真气一样，剑煞也会有所不同。
想来你也知道，其中一个决定因素便是剑术的等级，上品剑术凝结出来的剑煞自然不如顶尖剑术凝结的剑煞厉害，比如本脉的天衍剑法，若是练成来凝练剑煞，那更是不用说的厉害。
但剑法却不是唯一影响因素。除了剑法外，还有引剑入体之时剑气的强度，剑气合一之时，融合的好坏，还有最后孕育种子剑煞之时，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诸般因素都会影响到最后凝结剑煞的强弱。
当然，即便是最弱的剑煞，都能让剑修攻击力提升到另一个层次；至于那最强的剑煞，呵呵，老夫也没有见过，不过想来拥有了这等剑煞，恐怕天劫也可以随意通过了吧！
这话扯远了，来，来，来，速速与我说，你想要什么程度的剑煞，天下没有免费的东西，强大的剑煞，需要的时间，经历，享受的痛苦，是寻常剑煞的数倍，数十倍，甚至数百倍，那什么上刀山下油锅与之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这一番话听得李一鸣心驰神往，不过他还有理智在，并不立刻决定，反而问道：“还请前辈为我决定如何？”
“我决定？”
“正是，前辈的经验阅历远远超过小子，所作的决定定然比小子更好，既然有前辈在此，小子何必花费经历，只等前辈决定了，小子全力去拼便是了。”
听着李一鸣这有些耍无赖的说法，那神秘前辈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旋即哈哈大笑，连连叫好，“你小子想要捡便宜，若是我给你选，就选那最难的，你可能够撑过去，可敢试？”
李一鸣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只要前辈选择的，定然不会亏了小子，小子还有什么不敢试的。”
听得李一鸣依旧坚持，那神秘前辈继续道：“要知道，我手头法门能够达到最强剑煞的手段，受的痛苦，不是你能够想象的，而且这等手段凝结剑煞，更不是三两月能够凝结，便是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够成功，说不得你寿元尽了，剑煞都没能凝结成，到头来一场空，你可敢试？”
“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成？”李一鸣听到这话不由得迟疑了，毕竟他与小白说的十年报仇，其中很大的依仗便是这剑煞，而十年之内若是不能凝结剑煞，如此一来，自己的承诺也就很难实现了。
见李一鸣迟疑，那神秘前辈哈哈笑道：“怎么，怕了，怕了就不要说大话，闪了舌头可不好……”
李一鸣倒是没有听那前辈的讽刺，心头暗想道：“我的目标是无上大道，为了大道，那等小小的恩怨算不得什么，况且我也未免不能十年凝结成功，即便不能，说不得到时候还有其他手段，反正他二人是逃不脱我的手心就是了！”
想通此节，李一鸣顿时打断那前辈的话头，道：“好，一切就听前辈的，吃苦受罪算不得什么，只要能成，前辈尽管动手便是了。”
听得这话，那神秘前辈嘿嘿一笑，道：“好，既然你这般说了，那老夫也不客气，你小子道心坚定，说不得还真能有所成就，到时候你就知道这番苦头是吃得的。好了，废话也不多说，老夫也不藏私。你手里的精炼阵法乃是上古残留，虽然有效，但效用却是太低，这是老夫改良之后得来，精炼程度高了十倍，速度快了十倍，不过这痛苦嘛，可是百倍啊，小子接好了！”
说话间，一副比祭坛上精炼剑气阵图更繁复了十倍的阵图灌入李一鸣脑海之中，浏览一遍，竟然仅仅记住，但要把握详细，却是没能，一连在心头默默演算了上百遍，他才摸了个大概，能够上手使用了。
挥手之间，阵图陡然变化。幸好他提前将剑气精炼速度降低，否则仅仅这一次震荡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阵图变化，顿时周边数十丈之内的剑气都自主朝李一鸣奔涌过来，速度之快，简直是之前的百倍。不过这张阵图精炼十分复杂，一番精炼下来，减少了足足九成九，剩下一分剑气留了出来，但仅仅这一分剑气比起先前的精炼出来的速度也是十倍了。
李一鸣小心翼翼的张口将这一分剑气吸入口中，顿时一种生吞宝剑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一张嘴都要被割裂了。
连忙运转真气将口腔护住，并将剑气引入经脉之中。果然，十倍精炼，十倍速度的剑气带来的是百倍的痛楚，便是李一鸣尽力过第一次引剑入体，也差点疼的晕厥过去。不过李一鸣并没有晕厥过去，双眼瞪得如同灯泡一般，牙齿紧咬，几乎可以听得见牙齿磨动的吱吱响声。
第382章陪我练剑
见得李一鸣这一股狠劲，那神秘前辈也不由得啧啧感叹：“好小子，对自己够狠，上次你小子能够只靠自己的力量闯过第一道剑气凝结，若是再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将这十倍精炼的剑气凝结，那这引剑入体一关，你就过了大半，并且在剑气合一的时候占上大便宜呢！”
李一鸣早就被无边的疼痛淹没，与往常一般，错过了这么一句重要的话。不过这句话本就不是说给他听的，听了之后，反而起了相反作用也说不定。
若说上次引剑入体的痛楚乃是斧钺，刀绞之痛，那今次的痛楚更甚百倍。那一分精炼了十倍的剑气，如同一根根带刺小刚针，吞入腹中，流入筋脉，所过之处，一根根倒刺撕扯每一寸筋脉。
甚至李一鸣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筋脉上到处布满了细细的撕裂痕迹，似是再有第二道剑气通过就会断裂一般。
不过他知道，仅仅几道剑气是完全不够的。一次引动剑气必须要上百道，那样才能凝成一道精纯无比的剑气存在丹田之中，用来完成第二步的剑气合一。
相对筋脉，丹田之中则安稳了不少，浓厚的真气将剑气一裹，任由那剑气如何乱窜，最多不过产生些许震动，但对于丹田却是没有什么破坏的。
就这般，李一鸣强忍着痛楚，一面运转真气来运送剑气，一面使用真气修复受损的筋脉。不过即便如此，筋脉受损的速度总是快过修复的速度，仅仅十道剑气过去，那筋脉的受损程度便达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就在此时，一道清凉的滋味从四肢百骸化作点点绿光飘出来，包裹着那受损的筋脉，迅速的修复起来。
感受着筋脉的修复渐渐跟上了破损速度，李一鸣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这绿光正是服用的青莲蕴仙丹药力，上次受伤严重也激发了一部分，而此次几乎筋脉断裂，再次激发了其中药力。
那神秘前辈似是一直关注这李一鸣，以他的修为，李一鸣身体之中的变化几乎无所遁形。见得这青莲蕴仙丹药力激发出来，也不由得微微吃惊，自言自语道：“青莲蕴仙丹，这可是上古丹药，没想到这小子身上竟然有这等东西，看来也是有奇遇在身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虽说使用青莲蕴仙丹这等上品丹药来恢复伤势有些奢侈，但总比老夫出手来得好，老夫一旦出手，说不得你的剑煞就得降下一个品级呢！”
就这般，李一鸣周身筋脉便成了剑气和青莲蕴仙丹的战场。剑气主死，撕扯破坏经脉；蕴仙丹主生，以药力滋养修复经脉。
至于李一鸣，早就疼得麻木了，不知多少次快要晕厥过去。不过每每此时，灵台之中便自动引出一道信仰之力，将他的念头滋润起来，将他支撑住。
对于这信仰之力，那神秘前辈也嘟囔了一番，不过在他这等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眼里，能够产生信仰之力的东西虽然不多，甚至可以说稀少，但却不值得他落下面子来从小辈手里抢过来，更何况对于李一鸣，他还有这更深刻的意思，自然不会对李一鸣不利了。
觉察到丹田之中一道道增加的真气，李一鸣真正的是痛并快乐着，直到足足一百道剑气凑齐，他这才停下引剑入体的功夫，开始运转所有真气将这剑气凝成一道。正在此时，那神秘前辈再次传了一套凝结剑气的法门。这法门同样比石剑上复杂了许多。
有了先前的经验，李一鸣主动将青莲蕴仙丹的药力引动过来，在丹田周围埋伏着，才开始凝结剑气。
“无上剑道，凝练剑气！”
李一鸣双手捏起一个个繁复无比的法决，引动丹田之中的剑气跟着舞动起来，一道道剑气竟然比曾经更听话了不知多少倍，只有上次一半的时间便即将完成凝结。不过正如李一鸣所想，这剑气凝结并不会那么简单，最后时刻轰然炸开，便差点将丹田割裂。
一边庆幸早做了准备，一边再次尝试凝结剑气。不过与之前的一道剑气一样，每凝结一次就失败一次。暴走之后的剑气如同不羁的野马，到处乱窜。若是李一鸣没有上一次的经验，第一次便面对这激烈十倍的暴走，恐怕即便有着青莲蕴仙丹打底，也不会好受了。
来回往复了十六次，伴随着李一鸣一声暴喝，那被磨练得渐渐圆润的剑气终于凝成一道。这一道剑气与之前那一道又有不同，细小的几分，却更加晶莹剔透，不过凌厉之处却丝毫不差，甚至强了一倍不止。
“小子，赶紧用新生的剑气将上次凝结的一道给吞了！”李一鸣心头再次传来那神秘前辈的声音。
“吞了？”李一鸣不由得迟疑。
“废话，还不快动手，你之前凝结的剑气虽然不错，但跟这一道比起来就是垃圾，唯一堪用的就是里面融合了你所有剑术的精华，这一点利用起来，你也会省力不少的。”
李一鸣闻言也不迟疑，连忙按照所言运转新生剑气朝那一道旧的剑气扑了过去。果然，“吞”之一字用的十分恰当，那新生剑气是更强的存在，飞扑过去便将旧的剑气吞没。而后一道道剑法开始在新生剑气上演绎起来。
李一鸣再次品味自己所学的所有剑法，却发现一个稍稍奇怪的情况。从对联上传承得来的天罡地煞剑之后竟然多出了一招没有见过的剑招。这一剑招，煌煌大气，如同无上高天一般。
李一鸣不觉有些奇怪，开口询问那神秘前辈。没想到却得到一个‘小孩子不要问东问西’的答复，让他在郁闷之余，心头更生出一丝惴惴。只是这前辈的威严摆在那里，让他根本心头再如何疑惑也不敢在问及此事。
待得所有剑法演绎了许多遍，那一道剑气才渐渐的平息下来。李一鸣正待起身稍事休息，却见得一道剑气凝结的长剑凭空生出，就听到那神秘前辈嘎嘎笑道：“来，来，来，看了你这些个剑法，让老夫都有些手痒，就陪老夫好好练练吧！”话音一落，长剑就劈了下来。
这等情况根本避无可避，李一鸣也没有避让的心思，他只当这是一次考验，脸色肃然，便提剑上前，与那一道长剑杀了起来。
第383章剑老
三日之后，剑冢山谷之中，一团黑色光圈突兀出现，将一个人形事物抛出来之后便消失不见。那人形事物不是李一鸣又是何人。
不过比起进入剑冢时一身上好的法衣，如今却再次化作破破烂烂，便是脸色也有几分颓然。至于其中缘由，却是这三日里，李一鸣与那神秘前辈多次斗剑。不过与其说是斗剑，不如说是被虐。虐待者自然是那神秘前辈，而被虐的除了李一鸣也就没有旁人了。
本来李一鸣对自己一身剑术颇为自得，尤其是进入筑基期，几乎堪破霹雳震光剑之中‘十剑幻光’境界的奥妙。加上前不久剑道更是跨入‘悟剑第二境中境’，心头更是有些飘飘然。自诩仅以剑术而论，在筑基期的是罕逢敌手。不过这等想法却被生生揉碎了。
二人双剑交接的时候，不论力道，还是出剑的速度都一般无二。不用说，自然是那神秘前辈将实力压制到与李一鸣相当的水准来的。否则别的不说，仅仅一道充满真元的剑光打下来，李一鸣便接不住了。
正待李一鸣准备好生露一手的时候，仅仅三招，手上长剑便被挑落在地。他起初还以为自己大意了，再次斗了上来，依旧是三招。一连十余次，都不过三招。同样力道，同样速度，甚至同样使用的是“霹雳震光剑”的招式。在那神秘前辈的掌控之下，甚至剑道领悟程度都的一般无二，但李一鸣就没有超过三招败落的。
自从练成霹雳震光剑，自从加入青峰山，虽然并不如其他人一般只是修剑，但剑却成了他生命和修行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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