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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浪子我怕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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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正使到一招“剑器一舞动山河”。
    然后他就看见寒光一闪。
    汗光一闪,刀就到了他眉心间。
    铁刀。
    “短剑”甚至感觉到铁刀上的锈迹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疾退。
    一退就退到了其他三人面前。
    他“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好刀法呀。”
    铁舟沉声道:“这只是铁某‘铁血十七式’的第一招‘铁划银钩’。”
    “短剑”回头道:“我看也稀松的很嘛。”
    三人无言,只是目光怪怪地望着他。
    眼神是哀怜的。
    “短剑”诧异地道:“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他想强笑几声,忽而此刻他再也笑不出声音来,反而笑出了血。
    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由两眉间传到了全身。
    他的视线被粘粘的稠液糊住。
    他明白了。
    铁舟的一刀,已给他的一生划上了句号。
    他拼命想挤出一个笑容,使自己死的漂亮一些,但一切都晚了。
    他倒下,死。
    兔死狐悲。
    “小刀”、“铁棍”、“长枪”愤怒的脸都扭曲的变了形。
    他们是杀手。
    杀手无情。
    但杀手也是人,人与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难免有些感情的。
    于是三人一起冲向铁舟。
    铁舟情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看目前的情形,“虎狼会”的杀手显是有备而来,自己最
    好是速战速决,将“虎狼会”老板的真实身份告知李云飞,人去去、柳如烟,然后有的是机会于杀手交锋的。
    一念至此,他出招毫不留情,抖手间便挥出了三十三刀。
    一人十一刀。
    这三十三刀的狠劲,顿时便把三人的攻势压了下去。
    风雪渐小。
    铁舟的刀势更猛。
    三十三刀之后,他又是四十四刀。
    这四十四刀的刀势,令三人心寒。
    三人以萌逃意。
    但铁舟的铁刀却已挥出。
    “铁树开花”。
    “铁血男儿”
    “铁骨铮铮”
    刀光附在每一片雪中洒下。
    每一片雪花都似一柄铁刀砍下。
    三人倒在了雪地上。
    雪花依然在飘。
    风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刀上的红绸在风中猎猎做响。
第二章 小人是暗箭
    绸在风中作响。
    手在袖中轻动。
    曹丘英雄的手。
    曹丘英雄名叫英雄,但他不折不扣是个小人。
    眼见铁舟全力在对付四个白袍人,铁刀方自入鞘,精神也一松懈,他右手一动,悄无声息打出了三枚铁蒺藜。
    他的绰号是“三笑杀人”。
    笑过三声后方自动手杀人。
    但那只是对付武功比他弱的人而言。
    对武功比他高或是相差无几的人,他一向是个小人。
    他有自己的原则。
    小人原则。
    “宁愿做一个活着的小人,也不愿做一个死了的英雄。”
    这也许是所有小人的原则。
    风雪中刀光一闪。
    确切地说,是曹五英雄看见了一道刀影。
    铁刀的刀影。
    方自入鞘的铁刀倏然砍破了风雪,也砍落了铁蒺藜。
    铁舟轻蔑地道:“你暗器功夫不错。”
    曹五英雄似笑非笑地道:“多谢阁下夸奖。”
    铁舟道:“不错,人人都讨厌小人,但有一点你要知道,小人是不能得罪的。”
    铁舟的手握紧了刀柄:“小人为什么不能得罪?”
    曹丘英雄骷髅般瘦削的脸上伏起了一丝得意,道:“因为小人是暗箭。”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小人就是暗箭。
    他也许表面上对你笑嘻嘻的或是无动于衷,但背后却会绊你一脚或是捅你一刀。
    所以,很多人宁愿得罪十个恶人,也不愿得罪一个小人。
    小人是最危险的敌人。
    风雪中寒意甚重。
    铁舟的声音中更充满了寒意:“你好像很得意?”
    曹丘英雄道:“是,小人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也不是谁能当就当的好的。”
    铁舟同意。
    他沉声道:“你知道铁某是怎么对付小人的吗?”
    曹丘英雄道:“怎么对付?”
    铁舟低喝道:“杀。”
    风雪中忽然充满了浓浓的杀机。
    曹丘英雄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恐之色。
    但也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他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铁舟,你认为你小子能杀的了我吗?”
    铁舟道:“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我为什么要逃?”曹丘英雄慢慢道:“我根本不需要逃。”
    铁舟点头道:“好,有骨气,就凭这一点,你小子还不算是个小人。但你既然是杀手,铁某还是饶你不得。”
    铁刀一横,方要挥出,就听得曹丘英雄嘶声喝道:“且慢。”
    铁舟冷冷道:“莫非你想求饶不成?”
    曹丘英雄道:“我不是求饶,只是想劝你一句。”
    铁舟道:“劝我什么?”
    曹丘英雄道:“劝你不要自寻死路。”
    看见铁舟的铁刀一动,他忙道:“因为你已中了我的‘七步断肠疯狂针’。”
    他解释道:“中了我这种针的人,如若不动尚可活命,如若妄动,七步之内必会疯狂而死。”
    铁舟暗自一运气,只觉丹田中一疼,情知曹丘英雄所言不虚,但他面上毫不动声色,缓缓道:“你肯定你的针有效果?”
    曹丘英雄退了一步,目光四转,准备开溜,但随即道:“嘿嘿,我的针是家挟在铁蒺藜中发出的,比雪花还小,你不会发觉的。如若你没事,你为何还不出手?”
    铁舟面上忽现一抹痛苦之色,喝道:“快把解药给我。”
    曹丘英雄松了一口气,神情间也潇洒了许多,道:“你想我会不会给你?”
    他瞧着铁舟,那神色就像瞧着个死人。
    一个蠢到了极点的死人。
    铁舟也瞧着他。
    四道目光在空中凝注。
    铁舟的神色看来还很平静。
    但不知为了什么,曹丘英雄却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几乎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很少有笑不出的时候。
    他感觉到漫天洒下的雪花都有一种沉重的压力。
    这只因为他已失去了信心。
    对他的“七步断肠疯狂针”失去了信心。
    一个人的信心若消失,笑容就决不会潇洒。
    但铁舟却在这时叹了一口气。
    虽是轻声一叹,但曹丘英雄却听的真真切切,这铁塔般的大汉竟也叹气,看来是无可奈何了。
    曹丘英雄走到离铁舟约有七八步之处站定,冷笑了两声道:“小子,只要你恳求饶,老子就把解药给你。那,这就是解药。”
    他从衣襟中摸出一个纸包晃了晃。
    铁舟哼了一声,眼中倏地射出了一抹杀机。
    他正是要曹丘英雄有轻视之心。
    他要杀了这小子。
    曹丘英雄猛见铁舟目中精光大盛,暗道一声不妙,还未做出反应,铁舟怒喝一声,凌空跃起,挥刀直砍曹丘英雄。
    风雪一窒。
    曹丘英雄未料到铁舟会置生命于不顾而击杀他,心胆俱寒,一招“懒驴打滚”向后直滚了出去。
    铁舟况叱一声道:“哪里逃。”
    脚尖在雪地上一点,铁刀一招“长烟落日孤城闭”向曹丘英雄当头砍下。
    风雪俱被砍破。
    曹丘英雄惨嘶。
    铁舟的一刀,为世上消灭了一个小人。
    但这世上的小人,又何止曹丘英雄一个?
    铁刀无奈地落在了雪地上。
    铁舟顽强地在风雪中挺立。
    他的腰杆仍挺得如钢枪一般直。
    他决不会像死亡屈服。
    解药就掉在曹丘英雄尸体旁,但他已无力去拾。
    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拾的念头。
    他感觉生命正在一点点离他而去,也没有一丝惧怕。
    奇怪的是,他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
    风雪迷朦。
    他的双眼也渐朦胧。
    却在这时,忽传来了一声笑声。
    笑声轻柔,使得这寒冷的冬季仿佛吹来了一缕春风。
    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
    铁舟勉强睁眼望去,只见一团火焰跳跃前来,仿佛飘到了他面前,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春天已经来临。
    铁舟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样。
    “我这是在哪里?是在阴间吗?阴间不是寒气森森,怎么会这么暖和呢?”
    他努力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红罗帐。
    同时他又闻到了一种淡淡的幽香。
    难道这是在天堂?
    他侧了侧头,却看出这是一间房子。
    一间小屋。
    一间充满了香气的小屋。
    屋内陈设典雅而富贵,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亮晶晶的铜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玉壶
    银盏,锦墩珠帘,靠窗的一角摆放者一张古琴,屋子正中有一个大火盆,正散发着红红的火焰。
    铁舟再看看自己睡的床,是一张软帐低垂的牙床,盖的也是一床绸缎被子,似乎还有一种含人的香气。
    难道这是一间女人的卧室?
    珠帘外传来了脚步声。
    轻而温柔。
    珠帘一晃,随着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一个绝色少妇已自珠帘外走进。
    他秀发如云,发髻高挽,眼波似水,腰肢如柳,两腿修长而笔直,穿着一件似绢非绢、似纱非纱的粉红色轻衣,手中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人参莲子八宝粥。
    看见铁舟醒来,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柔声道:“你醒了?”
    一笑她的脸上就有两个大大的酒窝。
    铁舟板着脸道:“你是谁?”
    少妇柔声笑道:“贱妾宇文楚楚。”
    铁舟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宇文楚楚银铃般笑道:“因为这是贱妾的家呀。”
    她缓缓走到床边道:“昨天贱妾从娘家回来看见你站在雪地,而人却已昏迷,所以就把你救回来了。那,贱妾烧了一碗粥,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她用小勺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了铁舟唇边。
    铁舟大声喊道:“走开。”
    宇文楚楚纤手一抖,碗中的粥溅出,烫的她一哆嗦,碗“啪”的一声落在了地毯上。
    他秀眉一皱,随即又展颜道:“怎么,不想喝粥吗?贱妾给你做一尾雪鱼好吗?”
    她的口吻就像一个多情的妻子在照顾他生病的丈夫。
    灯火闪烁。
    铁舟却闭上了眼睛。
    别人一直都认为他是个铁打的汉子,连他自己都一直以此为荣。
    他一直认为女色根本就不能打动他。
    确实以前也没有女色动摇过他的心。
    但现在他忽然发觉,他竟不敢面对这个女人。
    面对这个女人的笑,这个女人的柔情。
    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妻子。
    同样的柔情,同样的笑容。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道:“我现在要走。”
    宇文楚楚道:“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你现在不能走。”
    铁舟大声道:“我现在一定要走。”
    宇文楚楚柔声道:“你现在不能走。”
    铁舟睁眼瞪着她道:“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宇文楚楚理解地点头道:“这个贱妾知道,但贱妾更知道,一个像你这样的男子汉,若是就这样走出去,人们一定会以为你有病的。”
    铁舟猛地往起一坐道:“我这样走出去什么人敢说我……”
    他忽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竟没有穿衣服。
    他赶忙又缩到被里,喝道:“你……”
    宇文楚楚解释道:“公子别急着发火,贱妾看你浑身血迹,且中了剧毒,若不及时施治,就会有危险的。恰好贱妾知道解这种毒是需要泡在热水里的,你总不能穿着衣服洗澡吧?”
    铁舟大惊:“你……你给我洗……”
    宇文楚楚一笑道:“不错,是贱妾给你解毒给你洗澡的,事急从权,贱妾一介女流之辈尚不避嫌疑,你堂堂男子汉反小家子气不成?”
    铁舟脸红了。
    一想到自己赤身,被这个叫宇文楚楚的女人的目光和手滑过,他实在难为情。
    他忽然大声道:“你给我出去。”
    声若洪钟,震得灯火也为之着一晃。
    宇文楚楚淡淡一笑道:“就算贱妾出去,你也起不了床,因为你的衣裳还没有干。不过,贱妾这里有一套衣服,不知你合身不合身?”
    她永远是轻笑柔语,令铁舟一时竟再无法发火。
    他是一铮铮铁汉,又怎好对一个救了他的女人发火?
    衣衫得体而合身,乃是上等好料制做。
    铁舟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衫,仿佛就是为自己定做。
    铁刀在手,他的腰杆又挺了起来。
    他抱了抱拳道:“宇文……姑娘,多谢你救了铁某一条遵命,告辞了。”
    宇文楚楚眼中忽地涌出了一层水雾,幽幽道:“难道贱妾就这么令人讨厌,你连多留一会也不愿意?”
    她的声音充满了凄楚,她的神情更是令人心碎。
    铁舟的脚又如何能迈的得出去?
    他是铁骨,是铁人。
    但他不是铁心。
    他也有情。
    只不过他的情比一般人埋藏的深。
    无情未必真豪杰。
    他当然看的出来,宇文楚楚对他已是情愫暗生。
    但他却不能接受。
    因为他是有妻子的人。
    虽然妻子早已离他而去。
    虽然那个年代拥有三妻四妾乃平常之事。
    顿了一下,他回头道:“宇文姑娘,铁某确是有要事在身,恕铁某不能久留。”
    宇文楚楚忽笑道:“贱妾明知留你不住,也不会强留你,只是现在天黑风大,雪又下个不停,待天明了铁大侠再走如何?”
    铁舟在门前伫立了片刻,终于缓缓道:“不,这件事很重要的,铁某不能再耽误时间的。”
    并不是不能耽误,而是他已没有信心。
    没有信心抵御宇文楚楚的似水柔情。
    宇文楚楚是聪明的女人。
    聪明女人是不会阻拦一个男人下了决心去干一件事情的。
    她展颜笑道:“如果铁大侠一意要走,贱妾也就不留你了,路途艰难,还请多保重。”
    铁舟沉声道:“多谢。”
    他慢慢地走了出去,走入门外的黑暗和风雪中。
    灯火从身后的门内透出来,照着他的背。
    他的背已有些弯曲。
    是灯火太重,还是他心中情意太浓?
第三章 杀手
    路很长,崎岖而泥泞。
    很冷。
    但铁舟却感到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蔓延到四肢百骸,乃至每一个红白血球间。
    他清楚的知道,这团火就是友情。
    能够被一个女孩子喜欢,的确值得骄傲,值得去笑。
    他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风雪中寒意更重。
    泥泞的路已冰冻。
    冰冻的路上有一个人。
    雪人。
    雪堆起来的人。
    铁舟在雪人不远处站住。
    什么人会在这里堆个雪人?
    铁舟盯着雪人道:“你是什么人?”
    雪人无语。
    铁舟大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大喝声震得雪人身上的冰渣直往下掉。
    终于露出了一张脸。
    一张杀气腾腾的脸。
    这个人的脸比铁舟的脸更冰,声音比冰雪还冷:“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雪人?”
    铁舟冷冷道:“雪人不会有杀气。”
    只有心中充满了杀气的人才会有杀气。
    雪人沉声道:“小子,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铁舟道:“你当然是杀手,但凭你一人,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雪人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就不会这么说了。弟兄们,你们还等什么?”
    风雪一窒。
    两边大树上雪花落下,接着寒光一闪,两把长剑已到了铁舟左右两胁。
    铁舟疾退。
    雪花落尽,露出了两张并不太年轻的脸。
    雪人道:“不知道我们‘天地人’三杀手能不够资格杀你呀?”
    铁舟冷冷笑道:“原来是‘天地人’三杀手,你们现在也成了‘虎狼会’的走狗啦?”
    “天地人”三杀手是弟兄三人,老大“天不怕”,老二“地不怕”,老三“人不怕”,
    三人原是独往独来,谁出钱就为谁杀人,武功着实不弱。
    天不怕厉声喝道:“小子,你死定了。”
    喝声中,以闪电般刺出十七剑,踢出九腿。
    剑快,腿更快。
    铁舟铁刀连挥,只听得“叮叮当当”一连串声响,他已将十七剑封住。
    但天不怕的九腿却结结实实踢在他胸口上。
    天不怕借力凌空后翻,在半空中大笑道:“小子,你完了,你死定了。”
    他有权力笑。
    他一腿能将一头牛踢死,何况人乎?
    他没有想到能这么轻易的杀死铁舟。我^看书^斋
    所以他的笑声格外响亮。
    雪地柔软。
    天不怕落下地时,笑声却变成了呻吟声。
    地不怕和人不怕的笑声正要冲出喉咙,听到天不怕的呻吟声,硬生生将笑声又咽回了肚子。
    咽回时的声音,像一只正欲啼鸣的鸡被石子堵住了喉管。
    二人扑过去道:“大哥,你怎么了?”
    天不怕痛苦地道:“我的脚……”
    铁舟缓缓道:“你的脚踢人太重了,把我的扣子都踢烂了,希望你以后踢人时注意点。如果以后还可以踢人的话。”
    可惜他以后再也踢不**了。
    他一腿可以踢死牛犊,但踢在铁舟身上的九腿,只踢烂了铁舟一颗口子,反震之力却将他的两脚踝骨全部震碎。
    他从此已无法再站起来。
    地不怕人不怕狂吼一声,翻身掠起,挥剑扑向铁舟。
    铁舟挥刀。
    但刀尚未挥出,地不怕人不怕二人已闷哼一声,仆倒在雪地上。
    铁舟正自纳闷,忽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
    接着一团火焰般的宇文楚楚从风学深处走出。
    铁舟沉声说道:“是你杀死了他们?”
    宇文楚楚反问道:“难道贱妾不杀了他们,铁大侠还会饶了他们不成?”
    铁舟不会,所以他没有回答。
    宇文楚楚笑道:“铁大侠,没有想到这么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贱妾正好有事要去洛阳,看来我们可以搭伴了。”
    铁舟毫无表情地道:“对不起,铁某不喜欢和人搭伴,告辞了。”
    抱了抱拳大步而去,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宇文楚楚眼中泪珠盈盈。
    女孩子是有自尊的,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她几乎要掉头而去。
    望着走入风雪深处铁舟的背影,她忽然仰天长吸了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充斥胸中,她暗中一咬牙,忖道:“好个铁人铁舟,我就不信你真的是铁石心肠,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她不但咽回了眼泪,也咽回了气,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追了下去。
    她是认真的。
    她想要追求的,她一定要坚持到底。
    这就是她的性格。
    风雪深处有一双眼。
    一双闪着狼一般凶狠狡诈冷光的眼。
    望着铁舟和宇文楚楚远去的背影,他恶狠狠地道:“哼,铁人铁舟?你小子想揭露老夫的身份,只怕这条路不是通到洛阳,而是通到鬼门关的,嘿嘿嘿嘿。”
    他的笑更像夜半对月长嚎的狼声。
    又是黄昏。
    天色阴沉的仿佛要和地面接吻,风卷雪舞,天寒地冻,路上已无行人。
    这种时候,正是酒楼中最吃香的时候。
    “雪鹦鹉酒楼”。
    炉火虽旺,酒香更浓。
    酒楼中一共有八张桌子。
    八张八仙桌。
    七张桌子旁已坐着有人。
    七个人,每人都独据着一张大桌。
    有男,有女,有僧,有道,有尼姑,有乞丐,还有一个小孩。
    他们的装束不同,年龄悬殊也很大,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神情寂寞而孤傲,好像自己都是不可一世的霸主,根本不屑与别人同坐一桌。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在喝酒。
    世上喝酒的人很多,也很普通。
    因为酒本就是人类最早和女色同步的娱乐手段之一。
    他们喝酒的神气像是在喝水。
    虽然酒出于水,但酒总是比水浓。酒是水的精华。
    水喝多了会胃痛,会闹肚。
    酒喝多了会怎样?
    喝酒最多的是个女人。
    一个脸上有着两个大大酒窝的绝色少妇。
    她看上去很文静。
    但她喝酒的姿势却一点也不文静。
    别人用的是杯,她用的却是碗。
    别的人喝一杯酒的功夫,她却已喝了一碗。
    一碗足可以顶三杯。
    她每喝一碗,秋水般的眼波便有意无意从其他六人脸上扫过,目光中有七分得意,三分不屑,似乎他这样子才算是喝酒。
    她脸颊上两个大酒窝,也许就是喝酒喝出来的。
    看到她一碗一碗把酒倒进她涂了玫瑰汁嘴唇的口中,什么绿林好汉、梁山英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情形,根本就再不值一提。
    她的名字叫温柔。
    她的绰号是:“迷死人不赔命”。
    和尚也在喝酒。
    他看上去在三十出头,穿一身黄色僧袍,胸前挂着一串念珠,头顶上有几个香疤,每喝完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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