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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弯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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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能看得出这一刀的变化,也已没有人能看得见这柄刀。
    刀光一起,刀就不见了。
    江湖中已有多年未曾出现过刀法名家,江湖人已有多年未曾看见如此辉煌的刀光。
    谁也不知道他第二刀还会有多么可怕的变化。
    根本没有第二刀。
    刀光只一闪,丁鹏只劈出了一刀!
    刀光一闪而没。
    柳若松并没有倒下。
    他的剑还在手上,他的人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只不过脸上已没有血色。
    没有第二刀。
    胜负还未分,为什么没有第二刀?
    丁鹏轻抚着刀锋,淡淡道:“我知道你看不见的。”
    柳若松不动、不响。
    忽然间,“叮——的一声,他手里的剑己落在地上。
    丁鹏道:“你至少要再练十年,才能看得见我三刀。”
    柳若松下动、不响。
    忽然间,一缕鲜血从他的手腕上冒了出来。
    丁鹏道:“现在我一刀就已足够。”
    柳若松不动、不响。
    忽然间,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十”字。
    鲜红的是血。
    没有人喝彩。
    每个人都觉得手脚冰冷,每个人手心部有冷汗。
    现在大家才知道,刚才那一刀不但割破了柳若松的手腕,而且还在他险上划出个“十”字。
    可是伤口里的血直到现在才冒出来。
    固为那一刀连一分力量都没有多用,因为那一刀实在太快!
    没有人喝彩,因为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刀法。
    刀已入鞘。
    丁鹏只简短他说出了三个字,“你败了。”
    柳若松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向蓝监走过去。
    蓝蓝还在笑,可是笑容看来已没有刚才那么甜蜜动人了。
    她笑得仿佛已有些勉强。
    柳若松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的“十”字,血已凝结。
    鲜血刚冒出来,立刻就凝结。
    柳若松脸上的表情仿佛已凝住,一个字一个字他说:“我败了。”
    蓝蓝轻轻叹了口气,道:“看起来好像是你败了。”
    柳若松道:“你说过,我不会败的。”
    蓝蓝道:“我说过?”
    柳若松道:“你说过,只要有你在,我就绝不会败。”
    蓝蓝道:“你一定听错了,我怎么会说这种话?”
    柳若松道:“我没有听错,你说过你会帮我的,你为什么不出手?”
    蓝蓝道:“我怎么出手?我能帮你做什么?”
    远处忽然有个人在笑,笑声中充满讥诮,“她唯一能帮你做的事,就是帮你把裤子脱下来。”
    蓝蓝居然也在笑:“一点不错,我唯一能帮你做的好像只有这件事。这种事我最内行。”
    柳若松看着她,眼睛里忽然露出恐惧之极的表情:“你……你究竟是准?”
    蓝蓝道:“你花了六万两银子,把我从”满翠院’赎出来,叫我在会仙楼等你,陪你到达里来作客,而且还用那么一顶轿子去接我!”
    她吃吃地笑道:“你怎么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满翠院是个妓院,是个非常有名的妓院,满翠院里最红的一个妓女叫翠仙。
    她用一根春葱般的手指指着自己纤巧的鼻子:“我是翠仙,这里至少有一百个人认得我!”
    柳若松的脸色在变,脸上的肌肉忽然开始扭曲扯动,鲜红的“十”字又被扯裂,鲜血又一丝丝冒了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他并不笨。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什么事都明白了。
    别人用那种奇怪的眼色看着他时,并不是羡慕,更不是妒忌。
    这里至少有一百个人认得她,知道她是满翠院的翠仙。
    这一百个人的裤子说不定都被她脱下来过。
    而他却抬着顶八人大轿去接她,把她当仙女一样接到达里来,希望她能带给他梦想中的荣耀和财富。
    这简直是个笑话,一个可以让人把苦胆都笑出来的笑话。
    这个笑话简直和四年前他替丁鹏制造出的那个笑话同样可笑。
    现在他终于知道,丁鹏当时是什么感觉了。
    这就是“报复”。
    丁鹏的报复巧妙、残酷,而且彻底。
    就像柳若松对付他的计划一样,这计划也同样经过精心的设计,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完美无缺。
    这计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先得要柳若松感觉到压力。
    对面山坡上的华厦,昼夜不停的敲打声,已经使柳若松神经紧张。
    一个神经紧张的人,就难免会疑神疑鬼。
    把一个躺在床上的细腰长腿的女人架走,换上一条母狗。
    把一个酒窖的管事收买,连夜把酒都换成污水。
    在猪、牛、鸡、鸭的饲料中,加上一点致命的毒药。
    这些事部不难。
    可是对一个神经紧张、疑神疑鬼的人来说,这些事都变得好像不可解释了。
    所有这些事都变成了一种压力,压得柳若松连气都透不过来。
    然后“蓝蓝”就出现了,就像一块浮木,忽然出现在一个快要淹死了的人面前。
    根本没有“蓝蓝”。
    蓝蓝就是青青。
    青青穿上件湖水蓝的轻袍,用轻纱蒙柱脸,告诉柳若松:“我是蓝蓝,我就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只有我能对抗青青。”
    柳若松当然不会不信。
    何况她还让柳着松亲眼看见她和“青育”对抗时那种惊人的法力。
    那时柳若松看见的“青青”,当然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
    他既不知道青青长得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蓝蓝长得什么样子。
    以后一连串出现的那些“奇迹”,使得他更坚定了对蓝蓝的信心。
    所以他连做梦都不会想到,蓝蓝叫他用八人大轿去接的那个女人,竟是满翠院中的一个妓女。
    现在他虽然明白了,这计划中所有重要的关键他都已明白了,可是他偏偏不能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他就算说出来,也绝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现在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死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他的家业已经属于别人。
    他亲手杀了他的同门师兄,背叛了师门,犯了江沏人的大忌。
    他做的这些事非但别人绝不会原谅他,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就算丁鹏不杀他,他在江沏中也已没有立足之地。
    一个已经彻底被毁灭了的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
    柳若松忽然做出件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会做出来的事。
    十二月十五,夜。
    月夜,圆月。
    圆月还没有升起,日色已消逝,屋子里渐渐地暗了下来。
    现在已经到了应该点灯的时候,可是青青并没有把灯点起来。
    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享受着这冬日黄昏独有的幽趣。
    她从小就已习惯于孤独,因为她根本别无选择。
    小楼上优雅高贵,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精心选择的。
    她从不能享受任何一样粗俗不洁的物事。
    因为她从小就生长在这么样一个环境里,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人世间的烦恼和不幸。
    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自己仿佛已经开始有了烦恼,人的烦恼。
    任何一个正当青春年华的少妇都难免会有的烦恼。
    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寂寞。
    窗外隐隐有人声传来。
    这小楼距离丁鹏接待宾客的庭院虽然很远,可是那边的声音这里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
    她知道今天来的客人很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名震江溯的豪侠英雄,他们豪情胜概,她早已向往了很久。
    她很想去参加,和他们一起享受人世间的欢乐,跟他们一起去用大碗喝酒,听他们叙说江湖中那些振奋人心的快事。
    对一个从未经历过这些事物女孩子来说,这实在是种很难抗拒的诱惑。
    可是她不能去。
    因为她是“狐”,是异类,她这一生中已注定了不能有人的欢乐。
    她和丁鹏结合己四年。
    这四年来,他们几乎日日夜夜都相聚在一起。没有丁鹏在身旁,她几乎已没法子睡得着。
    丁鹏出身贫苦,并不是那种风流蕴藉、温柔体贴的男人。
    他从小就为了要出人头地而挣扎奋斗,对于生活上的某些情趣,他知道得并不多。
    他虽然年轻健康,可是这一两年来,他对她的热情仿佛已在渐渐减退,他们夫妻间亲密的次数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可是她仍然同样爱他。
    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一个男人,为了他,什么事她都愿意去做。
    她以能做他妻子为荣,连做梦都希望他能挽着她的手,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他的宾客,告诉别人她就是他的妻子,就是丁夫人。
    “丁夫人”,这是个多么美丽、多么荣耀的称呼,只可惜她这一生恐怕都没法子听到别人用这名称来称呼她。
    因为她是“狐”,是异类,是绝不能跟着丁鹏在人前露面的。
    ——我真的是“狐”?
    ——我为什么一定要是“狐”?
    青青眼里已有了泪光,心在刺痛。
    因为她心里有个秘密,绝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来的秘密,连丁鹏都不能说。
    这秘密就像是一根针,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刺着她的心。
    除了这件事之外,她还是会愉快的。
    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丁鹏总是尽量想法子来陪着她。
    现在他好像就已经来了,楼梯上已经有了他的脚步声。
    青青擦干眼里的泪痕,站起来,丁鹏已轻轻推开了门。
    “你为什么不点灯?”
    青青没有回答,忽然投入了他的怀抱中,紧紧地抱住了他,就好像他们分别已有很多日子未曾相见了,虽然他们分别只不过才一两个时辰。
    她太怕失去他。
    每次他们分别时,她都会害怕,怕他一去不返。
    因为她只不过是个狐女,这里却是人的世界、她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自卑。
    丁鹏虽然不了解她这种心理,却可以感觉到她的柔情。
    “现在大家都已经开始在喝酒了,所以我就抽空找了个机会,溜回来看看你。”
    青青的喉头仿佛忽然被一样东西堵住了,心里充满了温暖感激。
    她希望他再说下去,告诉她,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心里都是在记挂着她的。
    可是丁鹏的活却不是她想听的。
    “我一定要回来告诉你,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我已经彻底毁了柳若松。”
    他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要告诉她这件事,她几乎将这件事忘了。
    虽然她也参与了他的计划,而且不惜一切帮他将这计划完成。
    但是那只不过是为了他而已。
    为了他,她不惜骗人,不惜说谎,不惜做任何她从未做过的事,但是对于人世间的恩仇怨恨,她看得并不重。
    丁鹏却显得很兴奋,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多年的怨气一旦能得到发泄,的确是件很令人兴奋的事。
    为了让他开心,她就装作有兴趣的样子在听,虽然她心里只想静静地跟他拥抱在一起,静静地享受这一天中的片刻宁静。
    丁鹏还在说:“如果你也能看见柳若松发现他心目中救苦救难的仙子竟是个妓女时,脸上那种表情,你一定也会觉得开心的。”
    青青了解他的心情,因为他也曾经受过同样的痛苦打击。
    “然后呢?”她忍不住问。
    “如果你是他,到了那种时候,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人世间那些恶毒狡诈的事,她根本从未仔细想过。
    “你猜猜看!”丁鹏兴致很高,“你猜他做出件什么样的事?”
    “他逃走了?”
    “他自己也知道逃不了的。”丁鹏道,“就算能逃得了,也无路可走,无路可去。”
    “他晕了过去?”
    “没有。”
    “凌虚的朋友杀了他?”
    “也没有。”
    “他杀死了那个女人,然后再横剑自尽?”
    这种猜测已经很合理。
    一个人到了他那种地步,活着实在不如死了的好。
    丁鹏却摇摇头,道:“他没有死,他还舍不得死。”
    他笑了笑:“他做出的那件事,无沦谁都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做得出来。”
    青青道:“他怎么样了?”
    丁鹏道:“别人都以为他会来找我拼命的时候,他却忽然跪下来求我,一定要我收他做徒弟。”
第九章 骇人听闻
    柳若松的年纪已经可以做丁鹏的父亲了,在江湖中也不是无名之辈,居然会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做出这种事。
    除了他之外,这种事还有谁能做得出?
    青青叹了口气,道:“这个人的脸皮真厚,做得真绝。”
    丁鹏道:“无论他求我什么事,我都不会答应的,想不到他居然求我收他做徒弟。”
    青青道:“你答应了他?”
    丁鹏微笑,道:“能够有这么样一个徒弟倒也不错。”
    青青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她心里觉得这件事做得有点不对,可是丁鹏要做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反对过。
    所有的事都已和她所期望的不同了,她本来只希望丁鹏能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和她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快乐地度过一生。
    可是丁鹏有野心。
    每个男人都有野心,都应该有野心,换一种说法,“野心”就是雄心,没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个男人。
    她不怪丁鹏,只不过丁鹏的野心太大了,远比她想象中更大。
    “野心”就像是上古洪荒时代的怪兽,你只要让它存在,它就会一天天变大,大得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
    对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来说,柳若松这种人无疑是非常有用的。
    青青只担心一点。
    她只怕丁鹏的野心大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时,反而会被他自己的野心吞噬。
    想到了这一点,她立刻又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
    她忽然问:“神剑山庄今天有没有人来?”
    “没有!”
    “我记得你好像专程派人送了份请帖。”
    请帖不止一份,除了神剑山庄当今的主人、名震天下的当代第一剑客谢晓峰之外,另一位“谢先生”也有一份。
    这位谢先生圆圆的脸,胖胖的身材,满面笑容,十分和气。
    四年前的六月十五,丁鹏在万松山庄受辱之时,这位谢先生也在场。
    “可是今天他们都没有来。’想到这件事,丁鹏就没有刚才那么愉快了:“非但神剑山庄没有人来,那一带的人都没有来。”
    青青问:“那一带你还请了什么人?”
    丁鹏道:“田一飞和商震。”
    青青道:“我知道商震这个人,他是商家堡的堡主,是‘五行剑法,当今硕果仅存的名家。”她想了想,又道:“五行剑法艰涩冷僻,如果我要把当今天下剑法最高的十个人列举出来,商震绝不能算其中之一。”
    丁鹏笑了:“你是不是在安慰找,叫我不要为了他这么样一个人生气?”
    青青也笑了。
    丁鹏道:“其实我就算在生他的气,也不会看轻他这个人的。”
    青青道:“哦?”
    丁鹏道:“五行剑法虽然艰涩冷僻,使用时的威力却极大。”
    青青道:“哦?”
    丁鹏道:“固为五行相生相克,其中有些变化别人根本想不到,当然更无法抵御。”
    青青微笑,道:“有理。”
    丁鹏道:“商震虽然还不能名列在当今十大剑客之中,但却已绝对可以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何况他武功得自家传,根基扎得极厚,内力之深湛也可以补剑法之不足。”
    青青道:“你对他好像知道得很多。”
    丁鹏道:“只要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每个人我都知道得很多。”
    他又笑了笑,道:“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青青还在笑,笑得已有点勉强。
    她看得出丁鹏不但思虑更周密,见解更精确,情绪也更成熟稳定,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常常为了点小事生气。
    因为他的野心已越来越大。
    丁鹏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的眼睛又因兴奋而发光:“我绝不会再让我自己败在别人手里。”
    青青心里在叹息,脸上却带着笑问:“别人是些什么人?”
    丁鹏道:“任何人都一样。”
    青青道:“谢家的三少爷谢晓峰是不是也在其中?”
    丁鹏道:“谢晓峰也一样,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个人。”
    他的目光更炽热:“迟早总有一夭,我也要跟他一较高低。”
    青青看着他,眼睛里已有了忧虑之色。
    每次只要丁鹏一提起谢晓峰,她眼睛里就会有这种表情。
    对谢晓峰这个人,她似乎有种不能对别人说出来的畏惧。
    她是狐,狐是无所不能的。
    谢晓峰纵然是剑中的神剑、人中的剑神,毕竟也只不过是个人而已。
    她为什么要畏惧一个凡人?
    这无疑也是她的秘密。
    一个人心里的秘密如果绝不能对人说出来的,就会变成种痛昔,变成种压力。
    丁鹏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又道:“商家堡就在神剑山庄附近,商震没有来,很可能就是受了谢晓峰的影响。”
    他淡淡地接着道:“天下无双的谢三少,当然不会看重我这么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子。”
    青青显然不愿再谈论谢晓峰这个人了,立刻改变话题,问道:“田一飞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鹏道:“你知不知道江湖中有个叫‘无影无双飞娘子’的女人?”
    青青道:“你说的是田萍?”
    丁鹏道:“我说的就是她。”
    青青道:“我当然知道她,有关她的传说,我已听到过很多。”
    江湖中有关田萍的传说确实不少。
    她是江湖中最美丽的三个女人之一,也是最可怕的三个女人之一。
    她的轻功之高,非但已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连男人能比得上她的都很少。
    她成名已经有很久,算来至少已经应该有四五十岁了。
    可是根据最近看见过她的一个人说,她看来最多只有二十七八。
    丁鹏道:“田一飞就是田萍的唯一传人,有人说是她的侄甥,有人说是她的堂弟,也有人说是她的私生子。”
    他接着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大家只知道田一飞的轻功的确是得自她的真传,他也已经可以算是一流高手了。”
    青青道:“田一飞住的地方也在神剑山庄附近?”
    丁鹏道:“田萍行踪诡秘,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家,更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田一飞也一样,只不过最近他一直住在神剑山庄附近的一家客栈里,住了至少已经有半年。”
    青青道:“他为什么要住在那里?”
    丁鹏道:“因为他想做神剑山庄的女婿。”
    他笑了笑,又道:“所以谢晓峰既然不来,他当然也不会来了。”
    青青道:“谢晓峰好像还没有娶过妻子,怎么会有女儿?”
    丁鹏微笑,道:“那就是他的私事了,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不过问别人的私事。”
    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美德,这一点他始终部没有变。
    窗子是开着的,因为青青一向不怕冷。
    站在窗口,就可以看见天上刚刚升起的一轮明月和水阁那边的水池。
    池水已结了冰。
    一池寒冰映着天上的圆月和四面灯光,看来就像是个光彩夺目的大镜子。
    就在丁鹏走到窗口来的时候,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
    这个人来得实在太快,以丁鹏的眼力,居然都没有看出他是从哪里来的,只看见一条暗灰色的人影一闪,已掠过二三十丈宽的冰池。
    今夜圆月山庄中高手云集,剑术、刀法、掌力、暗器、轻功,每一种武功的一流高手,差不多都到齐了。
    可是像这个人这样的轻功,连这里都绝对没有人能比得上。
    丁鹏想要青青过来看看,但是他还没有回过头,就看见了一件让他永远都忘不了的事。
    这人影竟忽然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就像是一个纸人忽然被人从中间撕开。
    水阁里只摆了一桌酒,客人只有九位,在旁边伺候的人却有十来个。
    能够坐在这一桌的客人,当然部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名家。
    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人,身材高大,声若洪钟,赤红的脸,满头自发,喝起酒来如长鲸吸水,吃起肉来一口就是一大块,谁也看不出他今年已经有八九十岁了。大家让他坐在上位,并不是完全因为他的年纪,“大力斧王”孟开山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很受人尊重。
    二十多年前他就已洗手退隐,绝少在江湖中走动。
    这次丁鹏能将他请到,大家都认为主人的面子实在不小。
    柳若松正在为他倒酒。
    现在柳若松居然已经以主人弟子身份出现了,居然面不改色,有说有笑,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孟开山忽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大笑:“老弟,我佩服你,我真的佩服你,能屈能伸才是火丈夫。”
    柳若松的脸居然没有红,居然还赔着笑道:“那也得靠前辈们多栽培。”
    墨竹冷冷道,“现在我们已变成了你的前辈?”
    柳若松微笑,道:“从今以后,我已是两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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