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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弯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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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变得出奇的好脾气,跟两个丫头居然谈得十分高兴,完全忘记他们敌对的立场了。
但是这时候,旁边有个人却不耐烦了,冷冷地发出了一哼。
那是柳若松。
这家伙的胆子居然大了起来,此时此地居然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冷哼。
他凭的是什么?
老人立刻听见了那一声冷哼,不由怒声道:“你哼个什么鬼,此时此地,难道还有你出声的份?”
柳若松笑笑道:“前辈虽然看不起晚辈,但晚辈倒还不像前辈所想的没出息。”
老人仍是冷冷地道:“金狮要你们来杀老夫的吗?”
春花笑着说道:“婢子们怎么敢对老爷子如此无状?而且婢子们这次也不是奉了金狮长老之命而来的。”
“不是?”老人问。
“不是!”春花回答。
老人点点头:“我想也不可能。金狮明明是上天美那儿去了,老夫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的。”
春花笑道:“不错,不但金狮长老上天美公主那儿去了,还有老夫人跟铜驼长老也带着大批的高手上那儿围剿去了。这次相逢,一定会是场很激烈的火拼,败者固是全军覆没,但胜者也好不到哪几去。”
老人忽地一惊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春花一笑道:“婢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这都是柳大爷打听出来的。他这个人别无可取,但打听消息的本事可大得很。”
柳若松一笑道:“晚辈若非得知谷中精锐尽出,也不敢贸然前来的。这些年来,魔教虽已没落,但是前辈身边的那些力量,仍是无人敢于轻樱其锋的。”
老人冷冷地道:“你们的来意是什么?”
柳若松道:“一来是瞻仰前辈的丰采。”
老人怒道:“巧言令色,是老夫最讨厌的人!”
柳若松道:“再者,是有一件小事来向前辈商量的。”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前辈别把话说得太死了,说是商量,不过是晚辈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居然来向老夫提要求?”
柳若松道:“晚辈说要求,只是把话说得好听一些,其实是来为前辈尽力,帮前辈的忙的。”
“老夫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柳若松笑道:“纵然不能算帮忙,也对前辈有好处,晚辈想请前辈将神刀之秘相授。”
“什么?你说什么?”
老人真的吃惊了,这个卑劣无耻、声名狼藉的鼠辈,居然敢来要求神刀之秘。
柳若松却说得很肯定:“我要学魔刀之秘。”
“你知道什么是魔刀之秘吗?”
“知道,那是魔教的一项最高的武学,魔刀一出,当者必死,除了神剑谢大侠外,世上还没有人能抗拒这一刀的威力。”
老人哈哈大笑道:“这一刀若是出自丁鹏之手,谢晓峰也未必当得了。”
“这一点谢大侠自己也承认,所以丁公子找上神剑山庄挑斗剑神,两个人虽然没有打得成,谢大侠却没有说自己能接得下这一刀。”
“你既知这一刀之威,居然还来向老夫要求神刀之秘!”
“晚辈的眼界一向很高,若非这一刀威力无俦,再晚还不屑于求呢。”
“柳若松,你的脑筋是否有问题?”
柳若松笑道:“这可以问两位姑娘。晚辈在有些地方或许已有力不从心之感,但是脑筋却好得很,绝没有半点问题。”
“那你怎么会想到来向我求魔刀之秘?”
“因为前辈是唯一懂得魔刀之秘的人。虽然有几个人学会了这一式刀法,但是他们只知道如何使用而已,却无法教给人如何去练成这一式。”
“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晚辈一直都在关心这种事,方今武林中的动静大势,再没有人比晚辈更清楚了。”
秋月笑道:“这一点他倒没有吹牛。老爷子,包括五大门派在内,各家各人的动静虚实,没有一个人能漏过他的眼睛的。”
柳若松笑道:“晚辈虽是名望不太高,却有不少知心朋友散布于天下各处,他们对晚辈都很热心,任何晚辈想知道的消息,都不吝相告。”
“在我门中也有你的人?”
柳若松道:“要不然晚辈怎么能来得恰到好处呢?”
老人一叹道:“我知道你以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现在晚辈也没有放弃那股雄心。”
“你还想有重振雄凤的一天?”
柳若松微微一笑道:“我不否认曾经在丁公子及青青小姐的手下栽了个大跟头,但是这件事却对我只有好处。”
“哦?”
“我在失败之后的表现实在太羞愧,以至于稍微有点名气的人都对我不屑一顾,因此不再会有人注意我了,而在以前我的万松山庄却又太出名了,出名得令有些人感到不安。”
老人道:“这两下相较的寒热,那种刺激与打击倒亏你受得下来。”
柳若松悠然地道:“能成非常事业的人,一定要具有非常的耐性。”
老人忽然对柳若松有了一种新的感觉与看法,那感觉使他的背上像有条蛇在爬着似的,很不舒服,忍不住又“哦”了一声。
柳若松轻轻一叹道:“万松山庄一败,我似乎失去了一切,连万松山庄都已不保。”
老人终于点了一下头道:“难道你并没失去一切?”
柳若松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却笑道:“一分努力,一分收获,我为了建设万松山庄所下的努力,几乎是用尽了心,又岂会那么容易失去的?”
老人忍不住点了一下头道:“你是个聪明人。”
柳若松笑笑道:“聪明倒不敢当,但我绝不是笨蛋。只是我在丁鹏对我的报复行动中,却笨得比猪八戒的妈妈还不如。凭良心说,我柳若松又怎会做那种笨事,吃那种闷亏,上那个大当?”
老人无法不承认:“你不会。”
柳若松道:“那时万松山庄的存在已经使人感到不安了,许多有名气的人都借故前来攀交,我就知道这不是好事。”
“所以你就借了那个机会,将你的实力隐了起来。”
柳若松一笑道:“我的实力从来也没有显露出来,我一向是个很小心的人,可是再小心也总有引人起疑的时候。丁鹏来找我复仇,对我是个绝妙的机会,一个把别人注意力抹除的机会。经过那次之后,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我有出息的了。”
老人想了一下道:“那倒不尽然,就有人在我面前说过,你是个很不简单的人。”
“可是前辈并不相信。”
老人吐了口气,无法否认。
柳若松笑道:“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了解丁鹏的底细,知道丁鹏娶了前辈的孙女儿,也学成了前辈的魔刀一击,估量自己绝对无法是他的对手,既然打不过,就只有认输。”
老人看了他一眼道:“可是你这一输的代价却未免太大。”
柳若松摇摇头道:“我倒不觉得,何况我并没有太大的损失,甚至于连万松山庄都没离开,我还是住在那儿。”
“但是你在别人心目中的印象呢?”
“我青松剑客之名原是靠着我的一柄剑建立起来的,因此,只要我能站起来,仍然能使他们再度尊敬我。’”却不是每一个人。”
柳若松一叹道:“有些人从来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我并不希罕他们看得起我。”
老人没话说了,想了一下才道:“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活得下来?”
“我不知道。”
“假如丁鹏一刀把你劈成两片呢?”
“这是我必须冒的险,而且也是我唯一可行之路,因为那时我就是全力一拼,也挡不住他那一刀之威。打既打不过,我只好赌一下了。世上原没有十拿九稳的事,多少总要拼一下运气的。”
“你的运气的确不错。”
柳若松笑道:“是的,我知道丁鹏绝不会杀我。因为,他跟我不是同一类的人,但是他肯答应收我做徒弟,却实在出我意料之外。这一个意外,使我原已准备放弃的万松山庄都保住了,这不能不说是运气了。”
“你以为万松山庄还是你的吗?”
“是的,我原来是庄主,后来是总管,只是换个称呼而已,人员、房屋、园林都没有变动,我仍然可以就近照顾的。”
“总管跟庄主绝不一样。”
“可是在那些人心中明白,我仍然是他们的庄主。”
老人终于叹了口气道:“柳若松,你是哪一种人?”
柳若松耸耸肩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世上还没有出现过我这种人,以后恐怕也不会多。”
老人又想了一下才道:“你要我的刀法?”
“是的,万请前辈赐予。”
“你学这种刀法,绝对无法超过丁鹏。”
“这个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前来相求了,若是我胜过丁鹏,前辈说什么也不会传给我的。”
“我把刀法给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有的,我能替前辈报仇。”
“替我报仇?”
“是的,前辈的夫人带着铜驼长老以及门中的精英去进袭天美公主了,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无法活着回来。”
老人神色一动。柳若松道:“也许能逃回一两个人来,但是魔教一脉却会因此而断……”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失败?”
“不但我知道,金狮他们也知道。他们是故意泄漏行藏,引诱前辈的人去的……”
“要消灭我的那些人并不容易。”
“前辈别忘记了,各大门派无不视前辈若芒刺在背,有这样一个机会削弱前辈的力量,他们怎么肯放弃呢?”
老人的脸色这才有点变了,随即坦然地笑道:“让他们杀好了,老夫原准备全给他们杀光的。”
柳若松笑笑道:“我知道前辈对造就丁鹏下了不少心血,可是前辈应该想到没有了前辈的暗中支持,丁公子不是太孤单了一点?”
“他一个人的力量也足以抗拒天下。”
“话固然不错,可是丁公子并不是嗜杀无度的人,他有那么多的敌人,实在也不是好事。”
老人在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柳若松笑着道,“我对那些人也很讨厌,我可以为前辈你出口气,去除掉那些人,只是我的力量怕不太够。”
老人道:“看样子我是必须要把魔刀传给你了?”
柳若松一笑道:“晚辈绝不负所托,而且前辈还可以放心的是,我已当众拜了丁公子为师。且不管这种师徒关系是多么地不实在,我绝不会成为一个杀师的逆徒而招致天下的不齿。”
老人想了一下才道:“柳若松,若是在昨天有人说我会把神刀秘传给你,老夫会笑掉满口的牙齿,可是今天,老夫居然就做了这件最荒唐的绝事。”
他转身进了房间,很快就出来,取出薄薄的一卷小册子交给了柳若松,道:“拿去,能够练成多少,要看你的造化了。再者,你只能练这种刀法,却与我魔教没有什么关系。”
柳若松接过了册子,看了一眼,脸泛喜色,弯腰躬身作谢,然而有一柄剑迅速由他袖中探出,刺入老人的咽喉。老人也没有躲,坦然受剑笑道,“好,柳若松,如果没有这一剑,柳若松就不是柳若松了。”
好像这已经是他意料中的事。
第三十章 兵解
铜驼满身流血,手擎着大刀,像疯狂一般的冲出了山谷。
他的铜甲,不断地向下滴着血,大部分是敌人的,但也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
在各大门派齐集的好手群中突围冲杀出来,那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铜驼却做到了。他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激发着他,使他勇猛有若天神,护卫着他的主母冲出了重围。他是用身体去挡住敌人的剑,然后再用刀将敌人劈成两片。
他身上的铜甲是可以抵御刀剑的,可是他的那些对手个个都是关内精纯的高手,他们所用的剑器也都是百炼情钢所铸的利器,所以仍然能刺穿铜甲,刺准他的身体,而后才倒下去,分成两片向两边倒下去。
因此当他们两个人冲出重围后,对方虽然还有将近一半的好手,却没有人敢追下去。再强的高手,也被他这种战法吓寒了胆,那已经不是拼斗了。
招式、剑法似乎都没有用了,三岁的小孩子也能拿一柄剑刺中铜驼,即使是个瞎子,也不会刺偏,因为铜驼的身材高出别人两个头,宽出别人一倍,这么大的目标,还会刺不中吗?
可是再强的高手,也要在他的面前倒下去。
因为他的刀是无敌的,那一刀劈下来的威力更是无敌的,何况还有那位老婆婆。
这些人都没见过这位老婆婆,也都不知道她是谁。
她手中没有刀,只有一根龙头拐,可是这根铁拐在她手中的威力,与刀剑无异。
魔刀是把人一劈为两半,这根魔杖却把人拦腰扫为两段,平整如削,当者绝无幸免。
两个人冲了出去后,回头望了一下山谷。
这片山谷离他们原先隐居的地方并不远,不过才三十多里,还没有离开山区。
可是他们却遇到了伏击,各大门派的高手以及一些昔日魔教中的叛徒,居然像是算准了他们的行程似的,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无数的急箭,千百颗擂石,杀死了一半的人,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屠杀。人在那个情形下,就如同疯狂一般,找到了一个对象就想使对方倒下去,然后再去找第二个对象。
终于,他们带去的弟子们一个个地倒了下去,但是围攻他们的敌人亦没有占到便宜,倒下的更多,几乎是他们的三倍。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敌人的人数比他们多出六七倍,纵然损失了三倍于他们的人员,仍然还有一半,而他们却是全军覆没了,只逃出两个人。
老妇望着谷中一片殷红,凄然地摇摇头:“铜驼,你的伤怎么样?”
铜驼忍不住跪了下来道:“属下无能,属下恨不能战死在当场。”
老妇轻轻一叹:“你知道我们不能死,我们还有更重大的事要活着去做。唉!这一次可真把我们给败惨了,比上一次更惨,可怜那些弟子,多少年来忠心耿耿地跟着我们,现在都完了。”
铜驼沉思片刻才道:“主母,我们刚离本谷就受到了伏击,对方已经埋伏在等着。”
老妇点点头道:“不错,看对方排出的人手,都是门中的高手,阵容之坚强尤甚于二十年前那一战,可见他们是存心要消灭我们的。”
铜驼道:“对方已预知我们的行踪。可见我们的人里面,定有叛徒泄漏了消息。”
老妇叹了口气:“铜驼,不要这样想,在今天一战中,我们所带的人员中,还有没有活着的?”
“这个……属下没有看见。”
“我也没发现。每一个死得都很壮烈,断头裂腹,每个人都是在我们的眼前咽气的,因此,我相信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弟子……”
“那只是对方不让他们活下去,杀了灭口。”
“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是为本教而死的,因此,他们的忠诚已无可疑。”
铜驼不禁默然,片刻后才道:“主母,我们怎么回去见主公呢?”
老妇沉声道:“我们不回去。”
“不回去?”
“是的,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敌人既然设伏在我们门口等着,他们也会找到我们的窝里去的。”
“那就糟了!谷中能够一战的弟子都出来了。”
“敌方既是有备而来,我们不出来也是一样,最多要对方多付一点代价而已。”
“那么主公呢?”
老妇的脸上一阵黯然,片刻后才道:“若是主公未将功力转输给丁鹏,他自然可保无恙,现在就难说了。”
“那么我们快回去看看呀。”
“不能去,如若谷中出了事,我们回去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还会陷入另一次陷阱,要脱身就难了。我们虽然遭遇了各派的高手,然而他们的掌门人以及一些长老都没有来,否则你我想脱身还不容易呢。”
“主母的意思是我们不管主公了?”
“是的,我们有我们的工作。”
“若是主公遇害,我们除了报仇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工作?”
“铜驼,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了解主公的为人与心性,他岂是计较私怨小仇的人。”
铜驼默然。老妇庄然道:“主公最大的遗憾就是本教的道统在他手中而终……”
“那不能怪主公。”
“可是主公却不能不这样想,本教数百年的道统不能至此而终,一定还要继续下去,现在这责任就落在你我的身上。”
铜驼愕然地望着她。老妇又道:“主公对我们这一次出征,早作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不能保住大部分的人员,他要我们不必回去了”“上哪儿呢?”
“另一个地方,那儿有两位本教的长老,率领了十几个年轻弟子。”
“属下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的。主公直到昨夜作了最后的决定后,才告诉我地点。那两位长老辈份很高,还是主公的师叔。”
“他们才只有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已经够多了,人一多就难以隐身了。这十几个孩子各人专攻一项本门的绝招,他们也是本教异日崛起的根苗,我们必须去照顾他们。”
“不是有两位长老吗?”
“唉,铜驼,他们是主公的师叔辈,你想想该是多大岁数了,随时都可能去世的,可是那工作却不能停顿,因此我们必须去接替。”
铜驼想了一下道:“主母,请恕属下固执,属下必须回去看一下。”
老妇人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你对主公的忠心,不得确讯你是不会安心的,那你就回去看看。”
她沉吟一下又道:“记住,谷中如果平安无事,你就向主公报告经过,说我已经先去了。当然这是最好的想法,只怕可能性不大。”
“不会的,主公吉人天相……”
老妇黯然道:“铜驼,主公不但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丈夫,我难道不比你更关心他?只是我们必须冷静,主公盼望我们的是继续他的责任。”
铜驼跪下叩了个头道:“主母,属下无法做到主母这样的修养,而且属下加入本教,乃是为了迫随主公,属下这一生,也是为主公活着的。”
老妇又是一叹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拿出令符来,命令你跟我走,不过有句话你必须记住,你去到谷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必须留下性命。”
“属下记得。属下怎么来找主母?”
“如果你看得见主公,他自会要你来找我。如果找不到他,你就去找小姐,以后跟着丁鹏吧,我去的地方不能告诉你,也不能让你去找我。”
“那属下以后就不再见得到主母了?”
“不,等本教将要重振雄风之日,我自然会来征召你,那时我们自然不必再躲人。”
铜驼又叩了个头,当他抬起头时,老妇已经转身走了,她的背影看来虽是瘦弱,但是步伐坚定。
铜驼的心中又生出了一份敬意,一种对伟大的人的敬意,不管他是男人或是女人。
铜驼走向谷口时,心中已有不祥的感觉,因为谷口两边守卫的弟子,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了。
但是他们却死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惊恐。致死的原因是咽喉上一剑,洞穿气管。
那虽是致命的部位,但挨上一剑,至少也应该有痛苦之状。
何况谷中还有着不少的机关布置,似乎都没来得及发动。
这证明了一件事。
凶手的人数不多,否则谷中的弟子一定会因惊恐而发动机关阻止的。
凶手一定熟悉谷内布置,至少是属于自己人,才会知道谷中布置的情形而加以趋避。
凶手能够俏俏地进来,武功一定很高。
他先用不知不觉的手段制住了他们的穴道,然后再在咽喉上刺一剑。对一个已无抵抗力的人都能下这种毒手,那一定是个很狠毒的人。
每个人都是穿喉一剑,但是认位极准,剑口的大小深浅如出一辙,这人的剑法一定奇高。
这些弟子武功并不高,入门也不久,实在没有必要杀死他们的,除非是凶手怕被他们认出了面貌。
铜驼在检查了第四十九具尸体之后,已经大致能获致上面的结论了。
他的身材虽然高大魁伟,头脑却很灵活。
四十九,是谷中剩余弟子的数目,已经完全波人杀死了,俱出一人之手。
铜驼的心已经下沉。他佩服主母的决断,不再回来看一遍,似乎知道老巢已无可幸免了。
谷中的弟子都已死绝,那么主公的存亡也不见得乐观了。
铜驼的心中充满了悲愤,他发誓要找出这个凶残狠毒的凶手。
不会是五大门派的人,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地跟魔教作对,不怕人知道,也无须灭口了。
也不会是金狮他们,他们也已经公开叛离,无须顾忌了。
这个人要从在身边的人中去找,不过也不会在自己的身边,因为魔教的人已经死无噍类了,对方用不着隐藏身份了。
因此,这个人一定是在丁鹏或是青青身边的。那会是谁呢?铜驼几乎没有费精神就想到了那个人。
除了他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只要是为这些人复仇,即使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他没有把主公的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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