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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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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即将开始。
原来当日汪贾二人办完要事迅速回府将激雪儿寻仇天日神教一事报于金彪,金彪恨雪儿入骨,非要取她首级不可,心知汪贾二人碍于身份,不肯亲自动手,如此这般借刀杀人也无不妥,于是口称大好,静等雪儿死讯,不想却传来了“天日神教被夷为平地”的消息,大为吃惊,不由得对雪儿已是刮目相看,汪贾二人更是心有余悸,庆幸不已,心道,雪儿当日若要杀死自己,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此讯传到玉人峰上,宇文子美并不惊奇,在她看来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但却着实让万俟怪难过多时,又是后悔不已,这日其正坐于桌前细想雪儿所行所为之害,陌晴跑了进来,神色稍显慌张。
“师兄,不好啦,我刚才踩死了一只小蚂蚁,她娘一定会很伤心的,真是对不起。”陌晴匆匆讲完见师兄仍对自己不理不睬,于是上前轻摇其手臂,小声道,“师兄,它死了。”
万俟怪这才缓过神来,起身惊问道,“死了,怎么死的,凶手是谁?”其把陌晴话中的“他”认作是雪儿了。
陌晴仍愧疚道,“是我不小心踩死的。”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一个大活人你怎么就踩……”万俟怪发疯般的吼了起来,说到踩字顿觉不妥,语气顿缓,问道,“你踩死什么了?”
陌晴此时早已被师兄如此强烈的反应吓得不知所措,只低头道,“是一只小蚂蚁。”
万俟怪听闻不免气大,又吼,“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江湖就要大乱,谁还有时间来管你这点儿小事,以后不要来烦我!”其一想到雪儿,理智全失。
陌晴闻言已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
万俟怪见陌晴双眼含泪,一副柔弱之态,一股悔意迎头而上:她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啊,我怎么可以对她发脾气呢?于是忙改口道,“师妹,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跟你没关系。”
“师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管向我发泄好了。”陌晴柔肠道来。
“没什么,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大声吼你。”
“这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娘子,你心里烦,不吼我又能去吼谁呢?”
万俟怪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外加对雪儿的自责,一股酸意涌上鼻头,一把将陌晴拥入怀中,语带哽咽道,“小师妹,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啊。”“你们”既指陌晴,又含雪儿。
陌晴见师兄如此伤心,泪水又狂涌不止,劝道,“师兄,你别难过了好不好,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会一直对我好,一直是我的好师兄的。”
陌晴依偎在师兄的怀里,感到无比的温暖幸福,这是她一直以来体会到的最真切的感觉-安全,万俟怪刚是处于极度悲痛、自责、失败感当中,只将陌晴当个暂时的依靠罢了。
“怪儿,晴儿,你们两个怎么了?”宇文子美突在门外问道,原来陌晴的哭声将其引了过来。
万俟怪闻声赶忙放开陌晴,并为其拭干眼泪,释道,“哦,师父,没什么,小师妹不小心踩死蚂蚁了,我在开导她。”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可要好好照顾晴儿。”
“弟子遵命,师父请屋……”万俟怪上前开门欲迎宇文子美进来,不想外面已是空无一人,师父早走了。
第二十二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照顾陌晴是万俟怪亘古不变的责任,他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履行着,不免有些厌烦,毕竟人是一种没有长性的动物。
这日清早,万俟怪实难再过如此压抑之日,来到宇文子美卧房,拱手道,“娘,孩儿想协助无情共同完成您的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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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子美闻言倒是不甚吃惊,只严厉道,“你走了谁来照顾晴儿?!”
“这……”万俟怪顿时语塞,其心中明白,若是弃师妹于不顾,定为师父所不容。
此时青威跨门而入,向宇文子美拱手道,“启禀峰主,无情自下山以来已将望山、邢山的头脑杀掉,黑头等帮及天日神教也被铲平,但无极帮仍是无动于衷,采取静观之态。”
“什么?”宇文子美闻言拍案而起,“怎么无极帮现今倒成了缩头乌龟?好个欧阳凡丰,我看你能躲到几时?”其恨恨道,又转向万俟怪,“怪儿,马上召无情回来。”
“孩儿遵命。”万俟怪拱手领命。
“师父,不知急召弟子回山,可有新的任务?”雪儿赶到峰上,未休息片刻便来邀命。
宇文子美见雪儿如此尽职尽责,甚是欣慰,笑道,“嗯,很好,你做过的事为师都很清楚,我确实没有看错人,你不愧为一个出色的杀手,给,拿上这个。”青威适时将一个包袱递与雪儿,“去找仪阳居的段童,如果他们的反应不合你意,随你处置。”
“弟子遵命。”雪儿背起包袱转身复命而去,两句话,眨眼间,其归来离去一刹那,万俟怪只有望她兴叹。
雪儿迫不及待的赶到了仪阳居-雪儿熟知的段少阳的家,如今对已是无情之魂的雪儿来说却是毫无意义。
府上仆人见表小姐突然到来甚是欢喜-自从段少阳离开之后,雪儿已有很长时间没来了。
“表小姐,多日不见,你又漂亮了。”
“表小姐怎么独自前来,少爷没和你一起么?”
两个仆人边领雪儿向内走边说道,见其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无任何表情,简直冷的可怕,不免有些心慌:表小姐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少爷……想着忙带其步入正堂。
正堂内,段童与冷仪见到雪儿也是惊喜交加,冷仪上前拉过雪儿的手笑道,“哎呀,雪儿,这么多天都不来,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姨娘给忘了呢。”说着欲扶其落座,雪儿却是站立不动,用力甩掉其手冷道,“段童在哪儿?”雪儿对别人叫她“雪儿”甚是反感,若不是看在冷仪是个妇道人家的份儿上,早就将其一剑杀了。
段童对雪儿做未来媳妇是十二分的满意,此时正笑望着,突听其言,如闻痴人呓语,与同是吃惊至极的冷仪相视一眼,笑道,“傻孩子,又打什么鬼主意,怎么连姨丈也不认识了?”其素知雪我古灵精怪,爱开玩笑,以她又再故弄玄虚。
雪儿从其口中听出此人便是段童,哪管什么姨丈不姨丈的,将手中包袱投向其胸,道声“接着。”
段童满脸疑惑的接过,慢慢打开来看,冷仪以为是礼物之类,忙客气道,“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还……”未等其把话讲完,只听段童大吼一声,向后倒退一步,险些摔倒,包袱便也跌落于地,冷仪回头望去,也是尖叫一声,倒退两步,跌坐于地,已是面如死灰,原来包袱之中所裹之物正是段少阳的人头不假,其虽死亡多日,但头仍保存完好,且面带微笑,甜口略张,正欲说话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段童瞪大的双眼直盯向雪儿,嘴唇哆嗦着惊问。
“阳儿,娘的乖儿子。”冷仪连滚带爬的扑到少阳人头处,双手轻轻将其捧起,已是泪流满面,叫道,“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是哪个挨千刀的如此狠心?”其挣扎两下,欲立身而起,却是不能,只得又爬到雪儿身边,抓其衣摆哭道,“雪儿,你快告诉姨娘,你表哥他是怎么死的?啊?”已是泣不成声。
府上仆人闻声均进得厅来,见此惨状也是心痛不已:少阳向来待他们如亲人一般,如今却是尸首分离,人头独归,岂不悲煞人矣?见老爷惊立一边,夫人却是坐地哭得死去活来,表小姐也是神色木然,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有静观其行,静听其言。
冷仪稍缓口气又追问道,“雪儿,好孩子,你不要瞒我,快告诉姨娘,阳儿他到底是被谁杀死的?你表哥向来是个老实人,却得到如此下场,老天哪,真是不长眼啊……”未等其把话讲完,雪儿挥手间,冷仪已是人头落地,身子也躺倒在血泊中,唯有手上少阳人头还在那儿不停的笑着。
雪儿最最讨厌唠叨罗嗦和别人叫她雪儿,可偏偏这两样儿冷仪全都占齐,是以只有死路一条。
段童与仆人见此惊天动地之惨幕,均是惊怒交加,暗叹雪儿怎会行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为。
已有仆人急不可待,上前惊问道,“表小姐,你……”话未说完也是人头落地。
“逆子大胆,竟敢滥杀无辜,还不快快住手,好将此事讲个明白。”段童虽是惊怕交集,但语气中仍含一股威严气势,众仆人闻言已分散四周将雪儿团团围住,均是怒目而视。
段童十世单传,且世代为贾,是以身无寸功,家中仆人也均是平常百姓,不过十数人,向来从良经商,确是与世无争之人,怕是今日难逃灭家之灾了,真可谓是变化无常,世事难料。
雪儿冷眼前视,完全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厉道一声,“受死吧!”说着已腾空而起,反手一剑“玉妍天”又翩然而下,再观旁人个个已成无头尸身仰倒在地,十几个人头如皮球般向外飞去,掷地有声,配成一曲,确是天下绝响。
段童见此情状,脸已煞白,身不能功,简直恨极,厉声道,“好个丧心病狂之徒,没有人性的畜生,你不是雪儿,你到底是谁?!”
“算你聪明!”雪儿冷冷道完,手指轻动,段童便一命呜呼了,雪儿之所以没有削掉其头,是因为她实在厌烦了这种杀人方式,为训练自己剑法精妙,剑尖轻挑其喉头便令其毙命,且一滴鲜血未流,剑法果然精湛,雪儿在段童胸前刺下“无情玉人峰”即便扬长而去,左手拎剑,挺胸抬头,斗篷随风鼓起,确实给人一种英雄非她莫属之感。
无极帮仍是处于高度警惕之中。
“赵靖叔,师父闭关之前曾再三叮嘱要我帮保护仪阳居安全,如今江湖乱贼纷起,其又地处关键地带,不可轻视,你马上带五十帮众去分派把守,以防不测。”凌锋这日安排好帮中之事,突然想到此点,是以向赵靖肃然吩咐道。
赵靖闻言甚是,忙带人快马直奔仪阳居所在地而去。
过得一个时辰便到得目的地,赵靖在前,一行人快步向里走,其时厅门大开,内有死尸凝血,人头遍地,一片狼藉,唯有一人对门而立,正是居主段童。
众人心叫不妙,自知来迟一步,忙跨门而入,均向段童拱手低头,赵靖道,“段居主,不知是何人做下此等血案,还望指教一二,敝帮定会全力捉拿真凶!”其见段童并未遭杀身之祸,不禁掠过一念:难道并非无情所为?
稍等片刻不闻其语,甚觉奇怪,忙上前几步,突然发现其胸前五个赫然赤字,登时从头到脚涌上一股凉意,不觉惊呼出声,“又是无情,段居主?”手已向其肩头抚去,不想手到身却倒,原来他早就死了,不由得一声长叹,“帮主所料不差,老夫还是来迟一步啊。”
“表少爷?”其一帮众帅一寒循尸看到段少阳人头,惊呼道,忙上前从冷仪手中拿过,送到赵靖面前,各帮众也便围了上来,因段少阳从小常住无极帮,与帮中诸人感情甚好,是以众人见其人头比见段童、冷仪之死还要悲伤数倍。
赵靖轻手接过,仔细瞧定,慢道,“若说段居主等人死于片刻之前,当是属实,可少阳少爷却是已死多日,无情居然玩起了送人头的游戏,显然冷血至极。”语音中满含悲怆。
“何以见得?”
“其头之所以完好无损,全因‘冰寒散’药力维持,还有少阳尸体定然不在此处,头是无情远道送来的。”赵靖分析道。
“为何非要远道?”
“‘冰寒散’虽有凝固保鲜之功效,但也是因地而变,若要保持良久,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之环境为最妙,如果老夫所猜不差,少爷当是死于东北寒地。”
诸人恍然明白,心情更加沉重:江湖险恶,谁又能想到哪一天自己将会人头落地,谁又能力挽狂澜,救武林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赵靖忙带人为段童等人料理后事,埋坟立碑:段童、冷仪合葬一墓,少阳人头独在一穴,所有仆人因尸首难辨,均合在一起,刹时间一座富宅变作坟场,令人实在不敢相信。
帮众行完祭奠大礼,不顾夜黑风高,疾驰回冰岛,谁又能料无极帮目前状况如何呢?
到得冰岛已近寅时,堂上凌锋坐立不安,正来回走着,见赵靖风尘赶回,忙上前一步,问道,“赵靖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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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帮主,老夫去迟一步,段居主全家已遭毒手。”赵靖愧疚不已,满含悲意道。
“又是无情?”凌锋既似询问又像自语。
“正是!”赵靖肯定道,“老夫猜测其应出自东北冲天崖一带。”接着便据少阳人头所知道了出来,心是又是悲意横生,“未料到少爷与小姐一死一失,真是好事难成,天妒人美啊。”
“嗯,”凌锋轻点其头,不发一言,过得片刻突抬眼问向赵靖,“你是说段少阳与小师妹曾有婚约?”
“是啊,小姐还在腹中时便已许给少阳少爷了,况他二人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段少阳已经死了?”凌锋未等其把话讲完,又问。
“是的,帮主,真是可惜啊可惜。”
此间红旭从内堂匆匆走出,却是肩挎包袱,赵靖不明其意,忙问,“红少侠这是何意?”
红旭快走两步上前拱手道,“赵靖叔,”又转向凌锋,“战国帮主”,凌锋闻声这才回过神来,见其之状,也问,“红兄,这是……”
“在下是来向二位辞行的。”红旭坦言道。
“辞行?如今天色尚早,难道有什么急事不成?”凌锋不解道。
“战国帮主,”可笑也匆匆走进内堂,“在下突然想到,当时掳走雪我的是一女子,若她便是无情,定是在东北冲天崖一带。”说着无意间望见红旭之态,也是不解道,“二弟,你这是?”
“大哥,我要回华山。“红旭坚决道。
“实不相瞒,在下刚才梦见雪儿了,她说她会来华山找我。”红旭煞有介事的说完,便讲起了他那只在梦中显现,难在现实相见的动人美事。
城外一域,残垣断壁,破败不堪,天冷风凉,地上黄叶纷飞,遥望夕阳古道渺无人迹,一团黄色充斥着整个世界,欲迷人眼,欲扰人心。
红旭匆匆跑来,大叫道,“战国帮主,战国帮主!”无人作答,其回旋身子极目四望,仍是难觅人影,见一破屋,忙快步冲进,又是大呼,“战国帮主……”气息已有不匀之象,突闻身后有些动静,忙回身细看,这一看真可谓令其吃惊过度,喜不自胜,门外亭亭玉立一女,其身着通粉绫绸服,脚蹬白底粉面雀羽靴,眉画黛如翠柳之叶,眼开圆似甜杏之心,鼻微拱如天之弯月,口略闭似两片红带,面施粉圆润平滑,如晓月之肌,正是集天下淑女这态于一身,合世间英姝之行于一体,简直绝世无双,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无极帮千金小姐,欧阳凡丰之女欧阳雪儿是也。
“雪儿?”红旭目瞪口呆,如被定住一般,实难相信面前之人便是自己多日来朝思暮想为其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雪儿。
“二哥。”雪儿微启蜜口,甜甜的叫了一声,脸已笑开了花,简直如在红旭的心上撒了一把糖,淌了一壶酒,令其又酥又醉,飘飘欲仙。
红旭情不自禁的起步上前,将雪儿一把拥入怀里,双手紧抱,动情道,“雪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又可以再见到你了。”嗅着雪儿满头秀发散发出的幽香更是激动,认真道,“雪儿,我们离开这里,这个是非之地,去雪山隐居好不好?”
“不好。”雪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柔声道。
“为什么?”红旭闻言突得立直身形,抚住其又肩惊问道。
雪儿推掉红旭之手,转身轻声道,“我要走了。”
“走,为什么,去哪儿?”红旭忙追上前又问。
雪儿嫣然一笑道,“去华山找一个人。”
“谁?”
“你”
“我?”红旭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其所言何意,再抬眼间却见雪儿已飘然远去,忙大声疾呼,“好,一言为定,我在华山等你!”这才梦醒。
“所以我要立即赶回敝派去等雪儿,免得她空来一场。”红旭仍是一脸严肃道。
“二弟,你又胡思乱想了,梦即梦,怎可当真?”可笑听其讲完,苦笑一下,劝道。
“不,我相信雪儿是不会骗我的!”红旭坚决道,又向三人拱手,”在下告辞。“正欲向外走去忽听有人来报:华山李槐前来拜访。
“李叔怎么会来,难道雪儿?”红旭有些不解,想着随三人迎了出去。
凌锋上前拱手道,“前辈远道而来,后学凌锋未曾远迎,还望见谅,快快请进。”
“战国帮主不必客气。”李槐忙笑着还礼,与四人重回堂上落座。
“李叔,您老人家这么急着亲自赶来,难道是山上出了什么事?”红旭心念雪儿之约,急问。
李槐略带微笑,向其摇了摇头又望向凌锋拱手道,“战国帮主,想来‘无情横行江湖’一事,贵帮也定是有所耳闻,我华山派虽小,但毕竟身处武林,是以也应该担当起一份责任。”转向红旭接道,“掌门年事已高,欲传位于你,统领华山,为正义而战,协同武林正派诛杀无情以净江湖。”此番话倒颇有慷慨激昂之势。
“李叔,此事关系到华山派的兴衰文化存亡,万万草率不得,弟子何德何能,焉能担此重任?”红旭此时一心只想与雪儿退出江湖,怎敢再受任,令已有所拖累。
“你是本派的首席弟子,江湖危急,在此紧要关头,你还要推辞么?”李槐语中满含严厉,显是已成定论,再无更改。
“原来贵派私事,我帮无权干涉,但在下仍有一劝。”凌锋见红旭不肯受命,也觉甚是不妥,便道。
“战国帮主不必客气,有何高见,尽可指教。”李槐向凌锋道,当然希望他能令红旭欣然接受。
“前辈,在下说一句不敬之言,先主之事绝不可草率行之,如若被奸人所得,将是遗害无穷,是以为江湖安危着想,红旭还是不要推辞便是。”
“战国帮主说的甚是,旭儿……”
“既然如此,弟子从命便是。”红旭并非回心转意,只因其反正也要回华山,如若不应,恐令派中众人难堪,只好应道。
“李前辈,借问一句,贵派接任大典何时举行?”可笑见二弟欲为华山之主,甚是高兴,笑问道。
“如果不出什么状况,三日后午时便是,到时还望战国帮主与倪少侠赏脸光临,敝派上下均会感激不尽。”
“前辈言重了,贵派名声威振江湖,又是身处重地,此次接任大典恐会将无情引来,酿出事端,是以在下打算偕同前辈一起前去,若真如晚辈所料,定当全力以赴,集众人之力杀无情为江湖除害。”
“战国帮主果然深明大义,武林英才,老夫实在佩服,既然如此,现在动身不迟。”
“过奖了,敝帮招待不周,还望恕罪,在下这就随前辈起程。”
凌锋简单的安排了帮中事务,便带赵靖及帮中十人陪同李槐、红旭、可笑前往华山而去。
一路无异,直至次日午时刚过便到得华山,其派老掌门敖向天闻无极帮帮主战国凌锋头版驾临,忙躬身带众弟子下山出迎。
“战国帮主躬身来到敝地,实令寒舍蓬荜生辉,使小老儿及众弟子喜出望外,感激不尽呐。”敖向天见与自己徒儿并行之人身材高瘦,脸形削长,面中青带黄,颇显俊良朗且英气勃发,不怒自威,心下便猜定是战国帮主不假,待李槐来至身前礼毕挑明,忙上前拍拍凌锋的肩头,笑道。
“晚辈冒昧拜访,劳烦掌门您老人家亲自出迎,实是折煞了在下了,敖掌门快请。”
红旭也忙上前见礼,“祖师爷安好。”已跪地拜了下去。
“好,好,好,乖孩子,快起来吧。”敖向天满脸笑容,已伸出双手将其托起,“跟小老儿进屋。”可笑、赵靖等人均一一见礼,不免一阵寒喧,“战国帮主请,众位英雄请。”敖向天说着当即拉凌锋与红旭向山上走去。
冬日之华山,天风浪漫,朔风卷地,草木枯黄,周天寒彻,一派苍茫景象,却又是真力弥漫万象之态,山大而广,其上房舍却不甚多,但均是白墙蓝瓦,井然有序。
一行人上得山顶,正欲进屋,红旭突止步向敖向天道,“祖师爷,您与战国帮主所谈均是江湖大事,弟子对此知之甚少,还是不进为好。”其实在担心雪我到来却找他不着。
“傻小子,马上就要做本派掌门了,还想悠哉?”敖向天笑说着,硬是将红旭拉入怀中,众人落座,有人依次献上茶来。
“敖掌门,晚辈素来对您佩服的紧,不知您对无情闹江湖一事有何高见?”凌锋又向敖向天拱手道。
“战国帮主过奖了,小老儿愚笨的很,又养了这群没甚出息的徒子徒孙,要对付无情那个丫头,还得指望你啦。”敖向天手抚白长的胡须,堆满笑容道,又望向红旭,仍笑道,“乖孙儿,以后你这个掌门人可得多向战国帮主请教,可别像我小老儿如此不济啊。”
红旭忙起身应道,“是,弟子谨遵祖师爷教诲。”说完便又坐好,并不向凌锋望一眼,也不说些请教之类的话,显是认为凌锋难比祖师爷。
敖向天见状却向凌锋笑道,“这孩子,都是让我给惯坏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敖掌门实在太过谦虚,”凌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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