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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续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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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蛇文锦江虽是给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然其凶恶霸性竟是未减半分,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耳里听着这几人寒暄谈笑的视他如无物,心里头极不是滋味,呸的一声,说道:“你们浑帮只会乘人之危,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了?要是当真带种,就等老子身上毒性袪除了,咱两方再来好好比划一场,否则这里众目昭彰,日后传了出去,也不能说是我八道盟百蛇馆输了你浑帮这一回,就不知各位有没有这个胆了?”

季老三闻言大是光火,嘴里‘喀呸’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讽道:“你这家伙又懂得什么是英雄好汉了?俺季老三不妨告诉你,像你这种危害乡里的恶霸流氓,咱们浑帮可是见得多了,难道还会怕了你不成?”文锦江嘿嘿冷笑上来,说道:“既是不怕,咱们不妨定下来日约会,再请各路英雄豪杰来做见证,重新比划一场。”

沃德锜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算盘打的倒精,轻松两句话一说,便要我们浑帮放了你么?嘿嘿,乘早别做你的春秋大梦罢。文锦江,你道咱们浑帮今日找上了你百蛇馆,难道只是来跟你打打架,比划武艺的么?”文锦江道:“呸,不找我打架,那你们刚才是做什么来啦?”沃德锜道:“你该听过雾茶村的事罢?”

文锦江哈哈两声笑来,说道:“老子先前已经说过了,没凭没据的,别将一干儿事全往老子身上推来。你们浑帮若是硬要栽赃嫁祸,嘿嘿,那么难道我八道盟不能来说是你们浑帮干的好事么?”颜传嶟怒道:“我们浑帮怎会去干这种泯灭人性的灭村事件来?”文锦江道:“照啊,你们浑帮不会干,那么难道我们八道盟就会了?”

颜传嶙哼的一声,提起那个假冒钟闵圣长老的汉子,说道:“你认识这个两头蛇,是不是?”那汉子脸孔朝旁一摆,说道:“我认识又怎样了?这里野三关镇上的人,那一个不认识他?你们不也认识这个两头蛇么?”

胡斐见他二人始终以话抵话,来个死不认帐,这般问法,再问一百年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当下迳自走到文锦江身前,伸手探进他怀里,掏出了小铁盒来,跟着从他手上夺过青龙偃月刀,笑道:“借你东西用一用。”

文锦江大是愕然,右手一翻,便要回抢过来,但随即醒悟自己不能使上力来,否则便要当场毒发而死,那是仙丹也救不回来的了。当下手劲一松,任他夺去,嘴里却是恚怒骂道:“他娘的贼厮鸟,拿老子的家伙干么?”

胡斐不理他叫骂,却是走到那假冒钟闵圣长老的汉子面前,同样也是伸手到他怀里掏出一瓶黑色药罐,凑到鼻头闻了一闻,笑道:“听说天魔麾下都有一瓶药蚕庄所制墨蛛蚕膏,沾肤入血,毒性极强,不知是也不是?”那汉子吓了一跳,颤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胡斐笑的诡异,说道:“我当然知道。”

就见他提着青龙偃月刀朝那汉子鼻头上挥了挥,拇指按下刀柄机括,嗤的轻响,说道:“这是两头蛇所属门中的独门毒药,毒性如何,想来老兄自是清楚的很。你若要解药倒也容易,只要说说这两头蛇干了什么大事,雾茶村那八十六口的人命跟他有没有关系,老兄这条老命呢,至少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丢了才是。”

话说完,也不理这汉子说是不说,转身走到文锦江身前,打开黑色药罐,从罐中拿起一根竹棒,见竹棒末端上沾粘着一小块黑色黏稠物,当即在罐内搅拌一阵,脸朝沃德锜微一示意,那沃德锜出手如电,瞬间点了两头蛇身上十几处穴道,让他毫无反抗能力,跟着以棒沾毒,便在文锦江手臂处涂抹上去。

文锦江只觉手臂上凉麻带痒,知道这毒的可怕,当场吓得脸容惨白,颤声道:“你你要怎地?”

胡斐笑道:“反正你二人对自己的事是绝对不肯来说的了,那就彼此说说对方罢。这汉子是谁,干过什么好事,与那雾茶村八十六口人命有没有关系?谁先说了,我就送上解药;谁要说得不够详细,那就抱歉得很了。”

对面那汉子只觉胸腹处已然麻痹上来,再过不久,气血上行,周身经脉便都僵硬不动,那便距离死期不远,当下颤抖着嘴唇说道:“雾茶村灭村事件的确是两头蛇干的没错不关我的事。”文锦江听得一怒,扬声喝道:“你他娘的童瑞柏,大丈夫宁可断首沥血,也决计不能屈从敌人,亏你还是幽月冥魔底下的东魂使,竟然给人用毒一逼,这就出卖起我八道盟来啦?说我是么?那雾茶村八十六条人命,难道你童瑞柏就没有参与么?”

那汉子童瑞柏双目圆瞪,说道:“好啊,你连老子的名字都给抖了出来,这还不是出卖起我黑月派来了么?文锦江,老子可告诉你,你八道盟不过是我黑月派的一着小棋,只有听命行事的份,那里来的如此多嘴?”

文锦江闻言脸色大变,挂怒骂道:“老子多嘴?嘿嘿,你们黑月派要查问雾茶村有关雪山飞狐和那两个孩童的踪迹,便将全村百姓聚集到了祠堂里边,好来挨家逐户的彻底搜查一番,最后却是连个屁也没能找着,跟着便要我们八道盟的人守在祠堂外边,说是不许溜掉半个村民,以免消息泄露出去,这事你童瑞柏敢说没有么?”

就见童瑞柏脸色铁青,怒道:“当日我是传下了幽月冥魔的命令没错,但那是要你八道盟给看紧了村民,可没要你们就此赶尽杀绝,灭了雾茶村八十六条人命,难道你八道盟却要将这笔帐推到我黑月派来了不成?”

文锦江嘿嘿两声冷笑,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好像这件事跟你黑月派完全无关似的,更是与你童瑞柏丝毫扯不上边。嘿嘿,那么老子倒要请问,那七心海棠做成的蜡烛,却是谁拿给我们八道盟的?哈哈,不就是你这个东魂使童瑞柏来了么?那日你还跟我说,‘这两根蜡烛乃天下第一毒物七心海棠所制,无色无味,闻者不知不觉中便即死去,死时脸上带着诡异笑容,厉害非常,可得小心使用才是。’哈哈,老子记得可没错了半句罢?”

他二人口语交锋上来,立即抖出对方曾经干下的种种好事来,当真如胡斐所料,说自己的事极难,说起旁人是非罪过,倒是舌灿莲花,口若悬河,迳将对方底细说了个十成九,剩下的还可加油添醋的来蒙上几条罪名,为的无非是推诿卸过,尽将所有责任都说成是对方恶意栽赃就是了。这样一来,事件轮廓也就慢慢浮现了出来。

胡斐愈听愈惊,才知雾茶村八十六条人命竟是为着自己而死,不由得惊怒交迸,伸手抓住童瑞柏衣领提起,喝问道:“七心海棠无药可解,岂可随意拿来害人,何况又是用在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上面,更是罪大恶极。这毒药是谁给你的,是药王还是蚕王?”童瑞柏哼道:“药王跟蚕王?嘿,你倒看得起药蚕庄的本事了。”

胡斐闻言大是愕然,这七心海棠乃圣毒门秘技,栽植极难成功,旁派更是无从获得种子,自不可能以这七心海棠做成的蜡烛害人。那日在药蚕庄上,他还曾听圣手药王说溜了嘴,谓以无法顺利栽种成功而困扰不已,如此显而易见,七心海棠并非是药王所制,剩下的,就只有圣手蚕王才有这等本事了。岂知这时听得黑月派东魂使童瑞柏说来,此毒并非药王和蚕王所制,实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难道当今天下,竟还有人懂得栽种七心海棠?

胡斐心中极是困惑,问道:“这七心海棠如不是药王和蚕王所制,那么又是谁有这等高明本事了?”童瑞柏磔磔怪笑,说道:“我命悬敌手,早不存生念,又何必告诉你?你慢慢想罢,哈哈哈”头一歪,竟尔死去。

胡斐没料到他会自尽而死,见他一张脸霎时呈黑上来,足见口中所藏毒药极强,当下气得转身朝文锦江怒骂道:“这般草菅人命的莫大罪恶,当真天理难容,留你性命何用?”青龙偃月刀高举,便要往文锦江脖颈斩落。

颜传峰见状,伸手挡格,说道:“胡大哥,文锦江这大恶霸乃八道盟百蛇馆馆主,为恶多时,牵连甚广,尚有极多要事须来询问清楚,万不能轻易就此一刀杀了。本帮徐帮主刻下正率领大批帮内弟兄赶赴湖南,这人便由我兄弟押了去见徐帮主,听他发落,那时自是会替雾茶村八十六条人命报仇,一举灭了八道盟的庞大势力。”

胡斐忖道:‘八道盟所属极众,要能除恶去尽,绝非单只杀了文锦江这等地头恶霸就能成事。浑帮近年风头大起,归附者众,日后必能成其大事,却不是如我这般的单薄势力可与天魔相抗的了。’当下提刀后退,说道:“既是如此,还得有劳各位了。”说完,将青龙偃月刀交给了颜传峰,说道:“现下武林正魔相对,难得贵帮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在下实是敬佩万分。祈望来日大伙还能相聚一堂,后会有期。”说着拱手作揖,迳自退回。

他心中这时其实甚是惆怅,眼见浑帮胸怀大志,念念不忘为民除害,自己却是只能从旁观望,无法再像从前那般的见不平便即挺身而出,这中间变化之大,委实不是他短时间内便能适应过来的了。正所谓侠者以武为其根基,发于心,隐于形,故而能随心所欲;否则光有侠义,若无本事来使,如何能够应付危局,伸张正义?

洪湖三墨当日在望峰岗上曾败于胡斐之手,对其出神入化武功甚是拜服,兄弟三人见他忽来倏去,面容极是落寞,那大哥颜传峰便道:“胡大哥,你一身武功超凡入圣,若能投身相助,魔派岂能如此张狂?”胡斐闻言,大是嗟叹,心道:‘我现下武功俱失,性命自顾不暇,还谈什么铲妖除魔?’长叹一声,颓然回到西园春里头。

胡斐从排骨苏怀里抱过熟睡中的双双,见阴无望亦是抱着疲惫睡去的瑶瑶朝他走来,便道:“花当家,你迳自忙你的事罢,孩子交给我抱去篷车上睡就行了。”阴无望道:“这镇上道路你又不熟,如何摸黑抱着两个孩童前去寻找咱们戏班里的篷车?还是我带了你去罢。”语毕,交待了排骨苏几句,当下转身领着胡斐朝外走去。

二人下得广场外围高埂,循着先前来路走上一段,再依着田沟河道转向西行,不久便走上了碎石子路,阴无望说道:“我要排骨苏将戏班里的人都给叫了回来,咱们可得乘夜离开野三关才行。”胡斐愕然道:“怎么了?干么这么赶?”阴无望瞪他一眼,说道:“你倒轻松,现在八道盟的人都在找你,咱们不来开溜行么?”

胡斐倒是没来想到这层厉害关系,当下停了脚步,说道:“花当家的,既是如此,我可不能拖累了西园春,就让我带着这两个孩童乘夜离开,贵班却是不必摸黑赶路了。”阴无望回身薄怒道:“什么贵班?你难道忘了你已经是咱们西园春里的人了么?我花蝴蝶虽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却也并非是真的怕了八道盟,否则还能穿梭在各省各乡之间唱戏开赌么?哼哼,真要比人多啊,我五湖门那里会输给了八道盟,你当老娘是混假的啊?”

胡斐讶道:“五湖门?难道西园春竟是桑飞虹所隶属的五湖门一系?”阴无望奇道:“五湖门弟子,本来就是靠着江湖上的各式卖艺过活,难道你不知道么?若非如此,两头蛇文锦江又岂肯让我西园春在他地盘上开赌?要知本门掌门人桑飞虹是我师妹,八道盟虽是雄霸五岭,但比起我五湖门来,那却又是有所不及的了。”

两人边说边走,绕过一排矮房,眼前是处空地,停放着八九辆篷车,正是戏班歇息所在。

阴无望领着胡斐来到他的篷车后头,迳将两童给抱入车内安睡,说道:“虽说你并非我五湖门门人弟子,但这段期间既然是在我西园春里干活领钱,自不能让人找上门来欺负。咱们乘夜离开野三关,那是避免在人家地头上吃了亏,一旦到了巫峡,雇大船溯洄长江,那便进入四川省界,跟着直放万县,八道盟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胡斐心中甚是歉疚,说道:“花当家,你大可不必将这事给揽在身上,冒着这么大的危 fsktxt。cōm险,在下可着实过意不去了。”阴无望哼的一声,说道:“咱们在江湖上混的,谁身上没有揽着仇怨敌人来了?”说话中就见戏班人众全都悄悄退了回来,便道:“你且上车歇了罢,旁的事别想太多就是。”说完,迳自忙着去了。

胡斐见众人忙得不可开交,便也跟着帮忙拉驴套车,收拾器具。忙了好一阵,已是三更过去,车队一切就绪后,仍由排骨苏所驾篷车带头,朝着镇外道路缓缰行去。出得镇来,月色洁亮,各车方始放蹄而驰。

胡斐坐在阴无望身旁,由他指导,学着如何驾驴拉车,其时夜凉如水,正是赶路的大好时机。

天亮不久,车队已然驰出十来里,一路向北而行。三日后到了巫峡,这里是长江三峡之一,峰崖峭拔,气势磅礴,眼前即见两座危峰遥遥相对,当真是双阙嵯峨耸虎门,更增山川雄伟。

这日车队到得江边上,已是暮霭苍茫,胡斐望着大江东去,白浪滔滔,四野无穷无尽,上游江水不绝流来,永无止息,只觉胸中豪气干云,身子似与江水合而为一。他见江上大船俱都硕大无朋,帆飞樯舞,果然迥异于一般水面船只,不禁瞧得大感兴味,当即抱了两童坐到前头,与她姊妹二人叙说行船时的一些有趣事儿来。

瑶瑶和双双自小从未见过船舶,何况是如此大的江船,各自拉长脖颈观看,小脸上兴奋异常,瞧得都呆了。

阴无望为了避开八道盟寻来,当即雇了大船,迳将篷车驶入船舱停放,沿着长江溯洄而上。其时正逢清朝乾隆盛世,四海升平,海运通商甚是发达,造船技术更是突飞猛进,船只也就越做越大,像这种行驶在长江上头的大船,为了载重起见,更是造得樯帆粗大,十分坚固,还有偌大船舱可载各式驴马车辆,方便输送旅客。

不一日到了长江中游的万县,此处为水路交会之地,最是热闹繁华,城内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箫鼓喧空,罗绮飘香,直瞧得两童睁大了眼,左顾右盼,没一刻得闲。这些日子来,两童吃饱睡足,身子丰腴上来,脸上已无菜色面容显现,可谓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更衬得她小小姊妹二人秀丽可爱。

阴无望见路途无事,自不肯错过在万县的捞钱机会,寻了块合适空地,当即搭起简易戏台,顺便教着胡斐熟悉班里各项作业,也让两童参与布置与整理的工作,忙了大半天,这才逐一就绪。他见胡斐与两童身上衣物寒酸破损,当下拿了几两银子出来,便要胡斐带着两童到衣铺里添购新衣,好好整理一番,别堕了西园春的面子。

胡斐虽是几两银子在手,可也不敢随意乱买高贵衣衫,毕竟现下不若昔日般的巨银傍身,要多少有多少,从来不必为钱而烦恼。如今过起平民般生活,才知谋生不易,赚钱困难,当下只敢给自己挑了些质料普通的衣衫买了;至于两童身上所穿的衣裤鞋袜,则是挑选质料较佳的货色,稍一打扮,便如两具俏丽的洋娃娃可爱了。

自此而后,胡斐与两童便随着戏班穿县过省,有时一个地方仅只待上数日,有些较大的城镇则是可达半月之久,唱戏开赌,好不忙碌,闲时便与戏班人众喝酒划拳,日子过得倒也消遥自在,聊以遣怀胸中郁闷。他见两童身子健朗,是习武的时候了,工作之余,便教起基本的拉筋站桩,蹲马步,凝气神,从头慢慢教起。

两童知道学武的重要,练得极是认真,虽说初头的拉筋功夫痛得很,但仍咬牙撑了过来。胡斐文武兼具,除了教功夫之外,还教两童读书认字,况且戏班只在傍晚时分开工上戏,白天时间极多,自可用来传授各项技艺。

光阴荏苒,忽忽数月过去,西园春一路自西而北,经四川到甘肃省,再由武都到了陕西汉中大城。沿途道上日晒雨淋,风尘仆仆,两童身子却是更加健壮了不少,基本功夫已也练得有模有样,开始学起拳来。

胡斐这段日子中调整心态,改练外家拳为主,配合胡家拳法练来,全身筋骨强壮了不少,力气与日俱增,颇有进展。他虽失落九融真经一书,但真经中的‘阴阳融合第二重功法’却已背熟,每日依式而练,数月下来,功境奇快,原本经书中所叙述‘四季一轮方如春’,少说也得耗费整年光阴来练,岂知竟是短短数月已将第二重功法修完,虽其内力并未提升,但已周身阴阳融合于经脉之中,汯汯汩汩,只待第三重功法续练,即可导引运用。

他在药蚕庄时曾简略看过第三重功法,那是九融真经中极为重要的一门《练气》功法,所谓气转周天,蓄劲养气,合天地阴阳元神,融贯经络百穴,发念心随,气运天罡,方能往下续练《行气》大法。由此往后练去,乃至第九重功法中的《玄融无极》,其心法根基皆是源自于第三重功法而来,无功而行,九融真经大法自是难成。

胡斐无书可练,又无法重练家传白狐心传神功,只得强练筋骨,由外而内,却也小有所成。

西园春一路北行,天气日凉一日,再往北走,到得山西翼城时已是沿途萧瑟,秋意甚凉。胡斐数月来领了工钱妥善存起,又为自己还有两童添购了秋装与过冬衣物,三人感情可是更加亲密了。他这时对于戏班工作已是驾轻就熟,做来极是俐落,很得阴无望赏识,又加了他几十钱工资,而其对之两童更是照顾,宛如自己女儿一般。

阴无望见两童筋骼已然拉缩开来,闲时便也教着她们几式拈花拳功夫,这原本即是女孩儿家所练的拳术,注重姿势美观,招式花巧繁琐,其意乃在眩人耳目,尤以各式腿法变化更是奇幻,什么鸳鸯腿、拐子腿、圈弹腿、钩扫腿、穿心腿、撞心腿、单飞腿、双飞腿,当真是层出不穷,令人眼花撩乱。

胡斐见他教得颇为起劲,还道阴无望有意收两童为徒,后来细瞧他所教拳式重形不重劲,脑袋一转,当即恍(书)然(网)大悟。原来他所教的竟是戏台上能够运用到的溜式花拳,翻筋斗、劈腿一字天、拉腕架弓、上撩拈指,这些都是花旦具备的入门功法,练着好玩可以,用来对战御敌岂能收效?

阴无望知他瞧出了自己用意,说道:“咱们戏班人少事多,前边唱戏,后场开赌作庄,在在都得用到帮手。待得瑶瑶跟双双两姊妹练得熟了,当可串场耍拳搏采,日后还可排上配角登场,训练胆子,有何不好?至于你,功夫底子扎实,正是扮演武生的最佳人选,亮个场,刀枪挥一挥,每月不就又多了一两半钱的银子来存了?”

胡斐听得甚是错愕,说道:“花当家,我们三个全没戏剧根柢,这也能登台唱戏么?”阴无望道:“你有听过严四、严五、秃头六唱过戏了么?没人要你开口唱戏,顶多就是么喝几声,耍耍刀枪翻筋斗,就这么简单。”

胡斐见过严四、严五、秃头六三人扮的武生模样,的确是不曾开口唱过词,就只涂上黑脸,拿刀绕着跑,再来便是抛枪耍刀,那有什么难的了?当下说道:“我一人加上两个孩儿,价钱可不只这一两半钱的银子罢?”阴无望笑道:“你倒懂得喊价,不给自己吃亏。”胡斐笑道:“这是她们姊妹辛苦赚来的钱,她们自己存起来。”

阴无望点了点头,微笑道:“这倒是,我也不能让这两个小孩儿做白工。这样罢,工钱就跟你一样,一两六钱,你说如何?”胡斐算了算,三人每月可增加了二两来多的银子,帮助极大,当下便同意了。瑶瑶跟双双听到自己可以赚钱来存,自是高兴异常,练起拈花拳来更是热衷,两颗童心兴致勃勃,都想早日登场赚钱。

这日戏班来到平遥,距离省城太原已是所在不远,由此向东过了阳泉,即可到达河北石家庄,那便离着京城不过千来里路而已,算是近得很了。其时秋意更甚,飒风喇响,周遭山林景物俱都一片萧然,树木落叶光秃,气息凄凉,远边可见沁水波涛荡荡,正是‘无边落木萧萧下,秋水共长天一色’。

平遥乃杂货批发重镇,百姓富足,市镇繁华,西园春每年都会在此停留半月,大啖美食,饮酒狂欢。

这日深秋的午后时分,懒懒的日照大地,风拂古城,带起千百年的久远沉淀记忆。就见一条老黄狗趴卧在青石板路旁,百般无聊的眯眼假寐,似乎这阵暖和的太阳底下,再无任何新鲜事物可瞧的了。

胡斐午睡而起,教了两童一套‘洛拳’基本式,这是扎根用的防卫术拳法,首重拳脚配合,架式拉蹦开来,能以小巧化劲,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功,最适合力弱者练来防身,也是熟悉其他拳法的过门招式,两童年纪幼小,练这门拳术正是适得其道。他见两童招式练得熟了,当即与之对拆一阵,详细解说拳路变化应用,再要两童互相出招攻守,遇有一方招式偏了,便循循善诱,总要两人都懂了,这才继续教着下去。

如此教得两个时辰,只觉酒瘾犯上,于是要两童歇下休息,自个儿信步走到街上一处食馆坐了,随即叫了白干烈酒与几道小菜上来,自斟独酌,倒也乐得轻松自在。平遥街上像样的酒楼极多,只是价钱都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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