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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续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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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丹霞派虽是源自武当丹派六路剑法而来,但创派祖师李景林早期却只专收女弟子入门,为的无非就是要来有别于武当派的牛鼻子枯燥规矩;再者,由于这套剑法路数“杀”性过重,张三丰打从创了这路剑法之后,规定非师父亲传弟子不能相传,与人比武时也不能轻易使用,防的就是这路剑法下手时绝不容情所致。因得如此,这套剑法若是换做女子来使,杀性必减,剑式反之更加轻灵,威力却相对的增加,这也才是当初李景林何以专收女徒的原因了。
到了丹霞派六代传人王盛恩之后,剑法中融入了画术与艺术的结合,独树一派,剑式中杀气虽在,但却能依各人心性增加或递减,于是这才重新开始纳入男性弟子入门。如今丹霞派已传至第七代,掌门人为薛萱的师姊龙霞剑谭虹。这回因着本门的“丹派心经”与“霞飞九天剑法要诀”连袂失窃,当下连遣数路门下弟子分头追击。薛萱所率领的七人于岭南发现贼子踪迹,一路尾随跟了下来。未料阴山三魂机警异常,竟是接连躲过丹霞派的合围追击,直至这回上了长白山的艰险山势,这才终于给薛萱这组人马衔尾追上,双方途中多次以暗器交手,却始终没能分个胜败。
这时就见霞飞剑薛萱剑式斗变,剑尖随着身形小巧腾挪而抖动不定,似乎随时都能趁隙刺出,但却又虚幻无踪的剑耀掠过,令得敌人时时刻刻都须绷紧了神经线条对战,不容丝毫差池,否则难保大意下枉送了性命。那冞罗魂认得这是霞飞九天剑法的第三式“霞彩照耀定九州”,当下舞起一团乌影护身,双方时而寻隙长剑过招即退,时而单掌交击蓬砰连声,他二人铢两悉称,功力悉敌,交战起来格外惊心动魄,直瞧得旁观众人大气也不敢喘息。
薛萱虽是女子之身,但发掌之力却是深厚异常,想来自是得力于“丹派心经”功法有成之故。要知丹霞派乃承袭武当以内家拳派为主,所谓“内练一口气”便是其拳理心法要旨,常言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因此道派武学皆认为外家拳失之刚猛,意念过重,遇上了真正武学高手时,吃亏的便是那股真气后劲的推续了。
果不其然,两人拚战将近百招之后,冞罗魂原以为薛萱乃为女流之辈,久战之下势必气弱不济。未料丹霞派的丹派心经非同小可,竟是愈战精神愈长,一柄长剑削刺方位始终如魑魅般的变幻莫测,令人应接不暇,左掌更是专挑他招式中些微破绽运掌而攻,连番对掌拚斗之下,直震得他掌心处隐隐作痛。到得后来,见她掌来便即闪过,不再硬接。
霞飞剑薛萱何等精明,见冞罗魂不敢再硬接硬架他的拳掌,当下运掌成风,连进六招,正是一路内家短打“韩湘拳醉笑钟馗”。两人贴身搏斗中,就见她拳掌交替,迳将短打中的勾、拿、锁、闭、锁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招紧似一招,直攻得冞罗魂又是一阵倒退趋闪。丹霞派一旁观战者见状,无不齐声叫好,看到精妙处,更是尽皆挢舌难下。
但那冞罗魂亦非庸手,虽退不败,等她第六招九转十三式使完,这时见她猱身由拳变掌朝右打来,身体忙往左斜惊险中避过,当下趁势踢出右腿,直朝对方腰眼“京枢穴”扫去。待得薛萱打板回腰来避,自是不容对方再有反击机会,手中长剑接连点点刺出,正是一招“阿修罗九阴朝奉”,剑尖直咬着薛萱双目移动,寸寸不离要害,当真辣狠至极。
薛萱一时间给攻得颇为狼狈,心中不敢再存有轻敌之念,忙将一股真气蓄在丹田,左移右晃,静心避过十来招后,逐渐抓住对方出剑时机,已能从容应付他如雨落般的刺击,再伺机找寻空隙反击回去。
冞罗魂如何不知其理,见她已不如先前般避的仓促,更是提足了劲催招再攻,就怕这回优势一失,要再能从她掌中扳回劣势着力而攻,恐怕是要难上加难了。二人攻守再过不久,冞罗魂眼见薛萱闪身避让时似乎踉跄一跌,心中大喜,妙道:“任你灵活似泥鳅般滑溜,也终有倒楣掉入火山沼泽动弹不得的一天。”当下左足斜进中宫,手中冞罗长剑瞬间由刺变撩,意欲一剑便将她右臂给撩废了下来。
未料招出一半之际,眼角间却瞥见薛萱嘴边一抹笑意迸出,心中突地一闪,恍(书)然(网)大悟道:“龙霞无影腿?”此念一出,气劲忙向里收,左掌直出向对方面门拍击,这一招攻敌之不得不救,是拆解他左足无影腿一踢的高招。
薛萱眼见这冞罗鬼就要上了大当,心中窃喜之下,脸上神色竟是隐藏不住,终究给他识破而逃过一劫。这时见他左掌劈向门面而来,自己左腿却只差了半寸就可踢中他小腹要穴,心中不禁直呼可惜。当下矮身收腿回避他这一掌,剑势巧转一带,霞飞九天第六式“霞云满布神龙现”使出,剑式倏然丕变,呈大开大阖的劈剑式连番抢攻而去。
冞罗魂危急中应变得宜而救了自己一命,心里直呼好险,这时更是不敢大意,见招拆招,稳稳守住不来冒然抢进。但那霞飞九天剑法招招连绵不断,一占上风,剑势愈来愈强,再不容敌人有喘息之机。冞罗魂这时见她招式中剑气隐然成形,心中直呼不妙,当下忙使波罗功护住气脉不伤,手中长剑画出一道道剑呜冞影,令她无法看清其主剑方位。
过不多时,薛萱一招“祥瑞献花”使出,四面八方都是霞云剑光笼罩,冞罗魂要待看清来剑已是不及,当下暴吼一声,凭空跃起数尺,一招“苍鹰搏兔”险中出击,长剑直指霞光中心刺去。薛萱见他竟敢直撄剑锋刺来,娇喝道:“来得好!”剑圈光影中,猛地斜身翻刺出去,手腕巧劲一抖,但听得冞罗魂啊的一叫,手中鲜血溅出,长剑跌落在地。
两人这番交手委实太快,旁人直到冞罗魂弃剑受伤后退,才知薛萱果然技高一筹的胜了。
丹霞派众人齐声欢呼叫好,剃罗魂与双戟魂脸色发白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语,仿佛这场争斗与他二人无关似的。
那姓文的师弟上前叫道:“输了还不把东西交出来?”剃罗魂冷冷说道:“谁说我们输了?”文师弟道:“剑都丢在地上了,怎么不是输了?”双戟魂冷笑道:“我们的飞刀可是插在令师姊的肩上,你没长眼睛看是么?”
此话一出,丹霞派众人无不当场楞住,纷纷转头朝薛萱站处望去,这才看清她左边肩胛骨上果然插着一柄飞刀。
※本回已完,请续看下一回!
全一卷 第三回
(更新时间:2006…12…27 22:04:00 本章字数:12829)
丹霞派门人眼见霞飞剑薛萱左肩上中刀,个个直吓得面无血色,纷纷赶至身旁照料。薛萱虽是肩上中刀,却仍神色自若的伸手握住刀柄一拔,就见一小注鲜血涌出,众师妹们忙将本派丹顶伤药给敷在伤口上。飞刀冞罗刃身纤细薄松,这才能贴附冞罗剑中使用,因而中刀者伤处并不明显,但若伤者部位是在胸口要害,自是凶险非常。
待得师妹们将伤口止住并包扎妥当,薛萱挺剑说道:“这回咱们算是打了个平手,可得重新再来打过才成!”
阴山三魂这边也已伤口处理完毕,冞罗魂伤的乃是腕节处给划了一道口子,外观伤势不重,但却已无法持剑再战。剃罗魂听得薛萱这般说来,哼哼两声,说道:“格老子的,什么叫做打了个平手?我大哥不过是给你剑锋浅划了一下,他皮粗肉厚的,挨这一下又怎的?你可好,一柄飞刀给插在肩上,这还不认输?嘿嘿,丹霞派可真是名家剑派啊。。。。。”
薛萱听得两眉一扬,娇哼道:“是么?你倒问问你们家那个冞罗鬼,挨我一掌后伤得如何再说罢。”
原来两人千钧一发交手之际,冞罗魂趁着长剑刺出时按动了蛇叉机轴,飞刀射出竟是全无半点朕兆。薛萱这时却是长剑圈转,左掌使一招“八面玲珑”护住左边要害,眼见敌方一招“苍鹰搏兔”下击而来,腰腹处正是无暇防守之际,当即右剑左掌同出,众人只听得冞罗魂中剑一叫,竟尔忽略掉了他身上其实也中了薛萱一掌。
两方人众这时齐往冞罗魂身处看去,只见他脸色惨白的不发一语站着,显然这一掌伤得他不轻。剃罗魂趋身扶住他坐下,说道:“老大,你且静坐运功疗伤,这几个娘们交给我们二人打发行了。”丹霞派女子阵中一人听得碍耳,手中长剑劈空一挥,娇叫道:“呸!阴山三鬼这等本事却来说什么大话,也不怕江湖朋友们笑掉大牙了?”
剃罗魂听得气冲上来,喝道:“是阴山三魂,别给老子们乱取名号。有没有本事,咱俩不妨当场比划比划!”
女子听得剃罗魂叫阵,长剑一提,跃上前来,说道:“就让我会会你这个剃罗鬼!”那文师弟身旁的高师兄见状,心中想到:“这剃罗鬼身材圆硕,项粗臂实,想来蛮力不小,手里这柄奇异剃罗刀怕不有十来斤重,中怡师姊这等娇小身材恐将难以抵挡。”当下自后跃出赶上,说道:“师姊,对付这头蛮鬼,何须劳你驾出手教训?且让小弟试试吧!”
那中怡师姊闻言娇笑开来,颊上两朵甜窝灿烂迷人,当下止步不前,娇声说道:“高师弟可得小心了。”那高师弟转回头说道:“小弟应付得,师姊放心。”说着大步跨出,左手剑诀一捏,跟着就要发招攻去。双戟魂见状伸手拦道:“慢!咱们可得把话给说在前头才成。你们丹霞派这回若是又输了,是不是还要继续缠着我们三人不放?”
那叫中怡的师姊才刚回入阵内,闻言不禁气往上冲,提声叫骂道:“我呸!什么叫我们丹霞派这回若是又输了?明明是你们冞罗鬼功力不济,给我薛萱师姊一掌伤得失了魂,这时都还得坐下来孵蛋调气,才能保住性命不死了,这时竟然还来颠倒黑白的胡说什么大言炎炎之语?要说大话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去,一副螃蟹脸般的鬼丑貌,当真是羞羞羞,吐白沫,要遮脸”说着还学了副螃蟹过街吐沫的丑样来,逗得丹霞派众人大乐,纷纷拍手鼓掌叫好而笑。
原来这双戟魂一张脸长得就像个不倒翁,两眼圆瞪而嘴阔,两道粗眉十足的螃蟹双钳样,生起气来时,更是活脱脱的宛如一只洞庭湖里的特产大闸蟹。那边冞罗魂这时正依本门波罗功法运气周天,只是他这门打坐功法特异,双腿并不交盘互绕,而是两腿内缩劈腿而坐,底下屁股却不着地,这才给中怡形容成是在孵蛋来了。
阴山三魂几曾给人如此大剌剌的讪笑讥讽,剃罗魂与双戟魂当场气得头顶冒烟,两人嘴里哇哇大叫的直冲阵内,见人就杀,遇敌就砍,刹那间鏦鏦铮铮的交击声不断,双方旋即混战成一团。那冞罗魂刚才给气得差点岔了周脉,这时颤微微的咳血而起,左手摸入刀囊中拿出三把飞刀在手,只要另两人须要援手,拚了命也要跟敌人同归于荆。
阴山三魂这时虽是变成了阴山二魂,但剩下的两人发起狠来仍是勇不可当,一刀一剑使了开来,竟然硬是与丹霞派六人战了个旗鼓相当。霞飞剑薛萱看似浑若无事的站在一旁督战,其实左肩处已是提不上力来,眼看阴山二魂节节进逼而来,当下叫道:“五魁首,两仪追星退干位。”丹霞派六人闻言迅速退战归位,分站东西两首,四二相望,手中长剑或高或低,剑尖指向敌人周身要害,却是凝守不动。
剃罗魂杀性正盛,那里理它阵法有何异处,一见左侧守着的乃是丹霞派中唯一的两名男弟子,暴吼一声,大刀刷刷刷的就是猱身连环斫去。岂知攻到近处,倏地里眼睛一花,竟是变成了丹霞派两名女弟子,心中楞道:“见鬼了?”就这么一幌神之下,前方剑光斗然间岔了开来,一剑化三式,三剑转九变,刹那间仿佛有着无数剑影刺来。这时他那里还能分得清招式来路?当下忙使一招“剃罗十八地狱式”无极刀法,左三右四,上六下五,啥都不管的依式而劈再说。
就听得当当、铮铮、当当铮铮铮的响个没完,电光火耀中奋起蛮力死守,待得剑光一退,当即回刀护身,这才看清眼前的乃是四人,心下骂道:“他娘的,怪不得老子只觉得好像有十几个合起来打老子一个。”继而一想:“难不成丹霞派会变戏法不成,否则怎能如此快的移形换位?”脑袋还没转过来,眼里一花,又成了原先那两名男弟子持剑来攻。
剃罗魂这时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原先那股腾腾杀气早已给消磨得诛戮殆尽,只得打起精神应付丹霞派络绎不绝的连番猛攻。那二魂双戟魂惨况相差无几,眼里来来去去的尽是剑光人影从旁掠过,要是提剑挥砍,八九都要落空;若是稍露怠意,立即有无数剑尖趁隙刺来,可谓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着实令人头疼的紧。
冞罗魂在阵外看的明白,若要发刀相助,一旁的霞飞剑薛萱早已提剑防备,要不是自己这手飞刀对她尚有威胁,恐怕这时早已发狠攻来,而自己内伤未愈下,只怕到不了三招两式,就要给对方长剑刺个透明窟窿出来不可。眼见本派阵中两人始终无法脱离丹霞派众人剑圈笼罩,只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时间倒也想不出解围的方法出来,只得提气叫道:“老二、老三,快往南边退去,别给赶入了绝门。”
阴山二魂早已看出丹霞派有意将两人逼至北首之位,该处乱石林立,更适合纵跃合击,这样一来,两人必呈退无可退之势,非得大败而降不可。剃罗魂听得老大冞罗魂于阵外这般叫来,心中火然骂道:“真是格老子他娘的鬼说废话。老子又如何不知别给赶入了绝门,问题是敌强我弱之下,又岂是我们两人能够主导局面的?”才这么一闪神,几刀砍劈的慢了,就听得嗤嗤两声划过,衣角已给长剑削了两块下来,心中一股怒愤蛮气油然生起,不禁放声吼道:“直娘贼,老子跟你们拚了”刀势如狂风骤雨般劈出,正是地狱刀法十三式“降罗刀山恕人难”。
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又谓“虎负嵎,莫之敢撄”。这蛮汉发起飙来,还真是令人不敢直撄其锋,就见剃罗魂地岳刀法十三式使出,刀风呼呼作响,三尺内雪花激飞而舞,使得丹霞派数名弟子视线不明下攻势顿减。那双戟魂见机不可失,手中长剑幻出重重剑浪,一招“破戟重生”欺进右首敌方二人空隙处,双戟长剑左刺右削,但听得“氨、“当”的二声,就见一人当场手腕中剑,一人剑刃给削断了前端一截,直往北边石堆中飞去。
北首之位正是苗若兰与程霏晔藏身之所,两人眼见断剑如流星般射到,苗若兰只瞧得惊呼出声,程霏晔却早已自背后披风中解剑在手戒备,见断剑旋飞射来,当即一招“峨嵋春晓”抖手削出,迳将这截断剑给挡落。程霏晔见事极快,为免无端给淌入这趟浑水,当下左手一扬,一粒鸳鸯如意珠画弧抛向空中,砰的一声炸了开来,一道浓烈白烟大量洒落喷出,十尺内尽皆笼罩在烟雾当中,随着风势向外扩散出去。
程霏晔挡剑抛珠一气呵成,当下毫不迟疑的左手搂住苗若兰腰间,胸口猛地提气一吸,足底运劲自乱石堆中跃出,只觉苗若兰身若无骨般的轻盈,仿佛没什么重量似的,当真是轻巧可人,心中不禁微微一笑,趁着两派目不视物与惊疑不定中,朝着南边林内掠奔而去。
苗若兰这时给程霏晔带着一路托高向前直奔,只觉浑身犹如腾云驾雾般的离地飞行,甚是有趣,不禁睁大了眼瞧着身旁景物不断的高速向后倒退,没一会功夫,后方吵杂之声愈离愈远,直至完全再也听不到为止。
程霏晔带着她转过两个山岰,跟着越过一座小顶山岭,脚下始终未有稍缓迹象,令得苗若兰心中大感不解,转头问道:“霏晔姊,我们要上那里去?”程霏晔听她问来,忙气蕴丹田,悄声嘘道:“莫要出声,后头有人一路跟了咱们上来。”说着换气一吸,微略辨认了两人所在方位后,转而朝向西首一路飞掠过去。
苗若兰听她这么说来,不敢再出声发问,心里只想:“爹爹要是找我不着,可不急坏了他?”
两人栉风沐雪的一口气奔出了六七里,来到一处林壑深重的岭地,但见满山松树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的给挡在前方去路。程霏晔秀眉微蹙,奔掠速度略缓,转头放耳听去,依稀闻得乞乞擦擦踏雪声响传来,当下再不犹豫,气劲一提,左足轻点一登,带着苗若兰高跃上了树顶。苗若兰见她轻功如此了得,内心一惊,只吓得赶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程霏晔运气而驰,吸纳吐气间自有匀称规律,虽是搂负苗若兰一人重量在身,仍是掠驰如风,丝毫不见有气弱不济之象。就见她两足交替点蹬,一飞数丈,直至气转外吐时,这才续借树梢巧劲一点,如此飞掠,犹胜平地飞驰。
苗若兰给她带着飞了一阵,不觉有何明显起伏颠簸,胆气略升,缓缓睁开眼来,即见一抹月晕就在前方,细雪飘飘迎来,似梦似幻;低头下望,底下松涛披寒,林表明霁色,汩皑皑以璀璨,此景岂是常人可遇?
蓦地里一道浑亮啸声远远送来,逐风而追,瞬间赶了上来,余音袅袅,掠过后啸音未衰,所传极远。程霏晔心中一震,气血上涌,当下不敢逞能续奔,忙朝左首一处岭地落下。苗若兰双腿着地,只觉身浮气虚的好似山林在转,脚下一软,不禁坐倒在地。程霏晔见状一笑,却是不敢开口说话,迳自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静心闭目调气。
苗若兰这时却只感头晕目眩,胸口一阵烦恶上来,当下舀起一小块雪球送入嘴里,这才稍觉清醒。就在这时,数里外一道烟火升空炸开,砰的一声,直让她吓了好一大跳,连忙转头看去。程霏晔睁开眼来,说道:“这是丹霞派传讯用的烟火,想必是联络其他分散各路的众同门会合。如此说来,我的鸳鸯如意珠,岂非无意中救了这阴山三鬼?”
苗若兰道:“莫非一路尾随在咱们后头的,就是这三个家伙了?”程霏晔道:“阴山三鬼倒是不怕,担心的却是梵罗双刹莫要跟了来才好。”苗若兰道:“就算是梵罗双刹跟了来,但这两只恶鬼未必认识你我二人,说不定还误以为我们是游山览胜来的呢?”程霏晔苦笑道:“妹子想得倒好。长白山乃苦寒之地,这大雪天的,何来览胜游客?”
苗若兰脸上一红,嗫嚅道:“那。。。。。那咱们不妨找地方藏起来避上一避?”程霏晔道:“妹子这主意倒是可行。令尊苗大侠现已自后一路赶来,方才那道长啸即是他所发出,梵罗双刹若是听到了,行事必有所顾忌才是。咱们眼下只要小心不露了行藏,矣得令尊到来,梵罗双刹纵有天大本事,想必还是得落慌而逃不可。”
苗若兰想了想,说道:“就是不知有没有法儿让爹爹知道我们在这里?”程霏晔听她说来,有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般的震撼,这时换她脸上一热,说道:“若兰妹子心思果真细密,这点先前竟是给我大意疏忽了。”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件小型喷筒,正要站起朝空点射,又觉似有不妥,说道:“这法儿虽好,却有个极大缺点。”
苗若兰道:“怎么?”程霏晔笑道:“这玩意一点,别说令尊苗大侠知道我们的位置,恐怕就连梵罗双刹与一堆不相干的人,这时也都清楚不过了呀。”苗若兰急道:“那可怎么办的好?”
程霏晔起身环顾四周,见东首不远处似有藤萝阻道,当下走过前去看了一看,喃喃自语的说道:“眼下也只有这么赌上一赌了。”说着拔剑在手,刷刷刷接连斩断十来条紫藤,硬是从中辟出了一小块空间,自己先试着挤了进去,再将碍手的其他藤蔓清除,这才走了出来,朝苗若兰招手挥道:“行啦!妹子就往里面躲了进来吧。”
苗若兰方才见她提剑斩藤,已知其理,听她叫来,当下走近撩起藤蔓,矮身挤了进去。程霏晔见她手里一个尺来长的包裹始终不离身外,好奇问道:“妹子包裹里装的可是重要事物?”苗若兰听得双颊飞红,嗫嚅着道:“这是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可得小心莫要弄丢了才好。”这是胡斐交给她的定情之物,含意深重,对她更具意义。
程霏晔察言辨色,已知必与男女情事有关,当下不便再问,说道:“妹子一人留在此处怕是不怕?”苗若兰听得一惊,惶道:“霏晔姊难道不与小妹一起藏身么?”程霏晔慰道:“你莫怕!我得离远些再点燃喷筒,以免此处行藏过早泄露,要不了多久时间的。你且乖乖待着别动,姊姊去了就回。”说完挤身出了藤圈。
苗若兰一人身处狭小局促的藤萝圈当中,仿佛就像给人关在布套笼子里似的,既看不到周边事物,又听不远外围声息状况,惶惶之情当真溢于言表。好不容易挨了半刻,却已像是过了数个时辰般的坐立难安。再过得一阵,慌的心中直想:“霏晔姊怎么还没把喷筒给点燃了?若是她这时孤身遇上了梵罗双刹怎么办?”一颗心始终忐忑不安的扑通直跳。
半晌过后,斗然闻得身后一阵异音传来,不禁好奇寻声回头看去,即见藤蔓底下似乎有物钻动而来,心下一惊,忙站了起来。就听“嚓”的一声响,一小团雪白的毛茸物钻了出来,两眼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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