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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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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鲁狂生也改变了打法,身体非常的柔软,就象蛇一样滑溜,手、脚、肘、膝、肩,处处都可用来攻击,象有七八条手臂一样,眼花缭乱全是他的扇影。腾挪小巧之中,突然又夹着几下大刀阔斧,或是松法、鞭法。
刘醉喃喃说道:“五斗米教没有这种功夫……没有人有这样的武功。”
山晚咳了一声:“难道是虎行门的人?”
刘醉说:“这下麻烦了。”
鲁狂生越打越快,身上阴冷之气更重,并且出招之时带着淡淡白气,嵇松、王介、阮轩、向轶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周全与他们离了近十米,还是能感觉到那边传来一股股扑面阴冷之气,四人身当其中,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
“雕龙笔法不过如此,竹林七侠闻名不如见面,你们可以上路了!”鲁狂生招式劲风大盛,一把扇子忽张忽合,拳打脚踢样样都来,把嵇松四人杀得险象环生。七侠的武功虽有独到之处,但主要是误乐和修身养性为主,并不是完美的打斗技法,实战经验也不丰富,遇到与自己差不多的高手时,靠着奇招还能取胜,碰上超强高手时,就显得束手束脚难以为继了。
周全实想在想不明白,这狂徒也就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就算在他妈肚子里就开始练内功,也不可能功力比竹林七侠还深厚吧,难道今天要全军覆没?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反正在这儿无亲无挂,说不定死了还回到现代了。要是害得七个避世隐居的高人被杀,那真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又过得几招,嵇松四人身上冒出袅袅热气,动作越发凌乱,王介左臂被扇子扫中了一下,已举不起手来,嵇松胸口被踹了一脚,喷出一口血,眼看四人就要伤在鲁狂生手下。
“铮”的一声,阮秋又弹起了琵琶,还是刚才那首曲调,但声音没那么尖锐,节凑感更强更快。嵇松、王介、阮轩和向轶精神一振,四人齐舞,看起来象是一种舞蹈,而不是在战斗,王介用的正是他还没有练成的舞蹈剑法。同时,山晚和刘醉也冲了过去,刘醉脚步虚浮,身形不定,扑扑跌跌,有点醉拳的神态;山晚却一改病殃殃的样子,动作象猿猴一样敏捷,手舞足蹈,乐不可支的样子。
六人把鲁狂生围在当中,似舞似攻,竟然把劣势扳了回来。嵇松突然退了回来,快速取出囊中的古琴,盘腿而坐,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琴音很快转为苍凉肃杀,与琵琶声相配合,而打斗中的五人则应着音乐节拍舞得极是优雅好看。这时山晚又变了神态,时而象鸟一样飞腾,时向象猛虎一样扑击,时而象笨熊一样撞人;阮轩则开始写行书,漂洒自如,轻灵活泼,似行云流水般自在;向轶倒转过铁锤,以锺柄当短棍用,也是走轻灵路线。
音乐乃是正大之音,琴更是百乐之王者,弹出的古曲正大恢宏,带有特殊的能量场,具有清心、正气、辟邪的功效。鲁狂生的功法属于阴邪偏激一门,在音乐中已经受到压制。只是他的内功比嵇松更高,所以影响还不是太大。但嵇松另有绝招!
高手出招,举手投足之间内息澎湃,气息和血液随着出招收招而运转,有一定痕迹可寻。嵇松不但有极高的内功修为,还是千古第一操琴大师嵇康的孙子,琴技嫡系传人,对乐声和各种气流波动有着异常敏锐的感应。他能感觉到人体内的这种气息流动和变化,他的琴音看似无奇,其实专门针对鲁狂生的呼吸和内力运转进行压抑打击,听在鲁狂生耳中特别的难受和不顺畅,就象人要呼气时迎上了急速的气流,想要迈步时被绳子纠住一样。
不要小看了声音对人体的影响,一般的燥音听多了都会烦躁、头晕、恶心,何况是内力高深的操琴大声发出的音波。
阮秋的琵琶音与嵇松相配合,加强了对鲁狂生的羁绊和压抑,所以这时鲁狂生发挥不出八成的实力。
王介、山晚、阮轩等人的这种合击舞步,是从一种五行阵法中演变而来,能把五人的力量牵连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且他们还能把鲁狂生发出的冰冷压力旋散出去。七侠时刻不分离,配合默契,音乐声就是他们的节拍,不但不受影响,反而超常发挥。
鲁狂生攻不到敌人,又处处受压制,开始落于下风,随着琴音和琵琶声的逐渐激烈高亢,他越来越不支,处于挨打的局面。
周全对鲁狂生极是讨厌,见他落于下风,忍不住叫道:“几位大哥不要放过了他,他不是好东西,除恶就是扬善,快杀了他!”
但竹林七侠浑似未觉,全神贯注地做着自己的事,弹琴的自顾弹琴,演武的演武,并没有半分杀意,更象是在搞舞会一样。可是就这样,鲁狂生已被打中了好几次,显得狠狈之极。
鲁狂生突然往口中塞了一件东西,接着一声厉啸,声音如同一支针刺进了众人耳鼓,琴音为之一乱。就这一瞬间,周全不知是因为被异声刺得眼花了,还是鲁狂生的速度太快,他竟然看到鲁狂生变成了五个,分别攻向五人。就这不到十分之一秒时间,王介、阮轩、山晚、向轶、刘醉同时全部倒了下去,僵直不动。
嵇松的琴弦和阮秋的瑟琶弦同时崩断,喷出了一口血箭,脸色苍白如纸。林中刹时变成死一般的静,整个形势在刹那之间逆转,周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了。
鲁狂生脸上有些狰狞,嘶吼道:“竹林七侠不如尔尔,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说着一脚便向身边的山晚踢去,踢的正是山晚的心窝。
嵇松本来就受伤,刚才断弦时又受了伤,阮秋好象只会弹琴不会武技,这时跟本无法搭救,眼睁睁地看着鲁狂生一脚踢中山晚,把山晚踢得飞出去,撞在七八米外的石头,“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人的**是软的,再怎么踢也不可能断成两截,周全眨了一下睛眼再看,哪里是山晚,分明是一样烂木头。刚才鲁狂生踢出时明明是山晚,嵇松和阮秋也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落地时变成了木头?
鲁狂生微一愣,一扇便向傍边的王介胸口刺入,“波”的一声,折扇插入了一大截,但听声音又是木头。
众人再细看,果然又是一截木头。鲁狂生脸上微有惊容,“你们用的是什么邪法?”
稽松和阮秋也呆住了,难道被打倒的五个人,全都变成了木人?
鲁狂生俯身又抓起刘醉,狞笑着一扇向他脑门戳去。“看你还怎么逃!”
第十三章 小试身手
周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好的一个现代人,莫名其妙就到了古代,见到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并且与七个怪人为伴,当起了“野人”。
七侠在以往的游历中,除了偶然到路过的乡镇买些必须品,几乎都在山林中渡过,在他们必须采购的物品中,最重要的莫过于酒了。但最近他们却买不到酒,众人一路走来,尽是人烟稀少的荒村,有的只有少数老弱病残之人;有的仅剩断壁残垣,白骨曝露,野狗如狼,良田尽皆荒芜,称之为千里无人烟一点都不为过,哪里还有酒卖?
原来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东晋与后赵的边界,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不是在东晋的版图内了,只因年年征战,这儿又是拉据战的缓冲地带,到底归谁也说不清。
后赵是羯族人石勒所建立的王国,最强大的时候几乎统一中国,仅有淮南的东晋,河西的前凉,辽东的慕容燕等地方小政权。传到第三帝石虎时更是残暴好杀,征战不断,后赵的军队经常到东晋的边界抢粮、抢人,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与现代电视剧中的鬼子有得一比。江淮之地,正是后赵与东晋杀得头破血流的地方,怎能不白天静如鬼域,夜里鬼火如市?
看到这样的情景,竹林七侠心情极为恶劣,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开始默默往东边走。
后来周全才知道,这里强盛的后赵已支离破碎了,暴君石虎也已经死了,他的后代为了王位大打出手,这时的中原地带简直乱得不成样子。正是由于后赵的内乱,无暇侵略东晋,周全他们在高危地带也没遇到后赵的军队。
军队虽然没有,小股的流寇、兵痞、拦路打截的绿林盗匪却极多,并且不是在小角落偷偷摸摸,而是在关健的交通要道明火执杖杀人打劫。众人才走几天,已经遇上十几伙强盗了,有胡人,有汉人,更有胡人汉人同伙打劫,不管是胡人汉人都不放过。七侠初时极为愤慨,杀了几伙暴徒,后来见杀不胜杀,这些人也是无法生存了才挺而走险,不杀别人就要被别人杀,若是天下太平,衣食富足,谁愿意当强盗呢?所以后来能避就避,尽往荒山中走,实在避不过又咄咄逼人的才出手教训他们。
往东行走,人烟渐渐增多,但还是时常有强盗出现,田园也多荒芜,有城镇的方,土地都是归大地主、大庄园所有,普通百姓只能依附到他们之下,为他们种地劳动,勉强混一口饭吃。也只有在他们武装力量的保护之下,老百姓才能定居下来。
不知不觉时间飞逝,已过了一个多月,周全内功小见成效,体内真气充盈,两眼精光闪闪,本来微有近视的他,现在连极远处的树叶叶脉都看得清清楚楚;听力也灵敏了许多,昆虫扇动翅膀的声音,微风拂动草叶的声音,听起来与以前大不相同,有了明显的层次感,很清晰,很亲切;他的力气也变大了许多,两三百斤的大石头,以前可能连推动一下都难,现在却可以轻易举起来了。
周全的食量也变得很大,一口气能把一只野猪的后腿吃进去,幸好有了牛梦在,要不然他别想吃饱,他的功夫还没练到象七侠一样随便吃些树皮草根就能熬过去的境界。
也许是他穿越的过程中发生了某种异变,也许是练了逍遥诀后灵智大开,记忆力惊人,这一个多朋来,把七人的绝技学了个七八成,连带书法也突飞猛进。
这一天中午,众人正要停下来休息时,路边的树林中突然跳出五个大汉来,手持刀剑棍棒,身穿各色服装,头上还绑着绸布带,一看就是打劫的。由于后赵内乱无力南侵,渐入徐州彭城地界后,相对已较为安定,连强盗都要富有得多。
见目标是一群斯文人,也没带什么武器,众匪哈哈大笑,一个五大三粗,拿着长柄大斧,却穿着绸衫的大汉大吼一声:“俺乃是神仙不想做、皇帝不敢管、花岗山大王徐五是也!要性命的留下财物来!”
一个有些斗鸡眼的说:“大王,不能饶他们,白白嫩嫩的,味道一定好!”
另一个蓄着小胡子的说:“我看算了,看起来象个读书人,肉是酸的不好吃。”
一个络腮胡子骂道:“周初八,就你会胡说八道,上次那个书生骗你说读书人的肉是酸的,你放了他,现在还在相信,越是白嫩的肥羊越好吃,这次一定不能放过!”
竹林七侠站着不动,周全与牛梦无动于衷,他们见过的强盗已经多了,胡人吃汉人时有听说,汉人强盗吃汉人却极少。也许他们只是故意这样说说,吓得旅客屁滚尿流,不要动手就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了。
五个强盗争了几句,见众人没有一点惊恐的样子,也发觉了苗头不对,现出狐疑的神色。
王介拱拱手说:“各位大王,我们在山中流浪多年,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肉也老了不中吃,还是饶了我们吧。”
周初八说:“大王,好象有点扎手,要不……”
徐五骂道:“胆小鬼,几个读书人也怕,除了那个女扮男装的抓回去生孩子,其他全杀了!上!”
王介把一柄竹剑递到周全手里,“你去!”
周全的练功对象一直是山中野兽,如今感觉自己剑法练得差不多了,有点高手的样子,正想一试身手,持剑向五人飞奔而去。五个强盗见他一人冲过来,手中的又是竹剑,胆气大壮,挥舞着斧、刀、棍棒往他身上招呼。
徐五身高力大,这把斧头劈下少说也有几百斤,别说是一把竹剑,便是真剑也可能被砍断了。
周全猛然跃起两米多高,避过了他们的武器,手中竹剑幻出一片剑影向五人当头刺去。五个强盗武器落空,都觉得眼前的竹剑是刺向自己,吓得连忙后撤。
周全如影随形,又是一剑攻到,徐五凶性大发,仗着斧比剑长,一斧横扫过来,不料却砍了个空,周全已刺中了络腮胡子的大腿,痛得他按着大脚乱跳。
徐五大叫:“别跑,都别跑!他的剑是竹片做的,杀不死人,跟他拚了!”
周初八不理他叫喊,拖着棍棒就跑。周全却不能让他跑了,使了个柔劲荡开徐五的大斧和斗鸡眼的短刀,两次飞跃到了周初八身后,出剑如风,在他膝后关节处各刺了一剑,周初八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跑不动了。
后面四人冲过来,周全展开千簧碧落剑法,但见竹剑灵动如蛇,剑尖乱闪,迫得四人手忙脚乱,不但碰不到他一片衣角,自己身上反而挨了几下,鲜血崩射,哇哇乱叫。
斗了一会,周全越打越顺手,引动体内真气运转,出剑凌厉劲疾,剑风“哧哧”作响,一把竹剑刚柔并济,已经比一把真剑还可怕,将四人杀得乱滚乱爬。他心中大觉爽快,想不到自己完全不懂武功,才练一个多月就有了这样的水平,只要再多些实战经验,便是来个高手也不在话下了。
徐五已经知道今天踢到硬石板了,大叫道:“兄弟们顶住,看我用法宝!”
不料另三人一听,不但不往前,反而转身就跑,徐五哪里有什么法宝,只是想叫手下顶着自己好逃命,可是他手下这三个人都已知道他的伎俩,自己性命要紧,哪里还管他?
周全笑道:“你说我的竹剑不能杀人,我就杀给你看看你!”说话之间已经连闪几闪,停下时三个强盗都僵在那儿,脖子处鲜血狂喷,停了有半秒钟便软倒下去。
徐五往另一个方向没命狂跑,但才跑不到十米远,周全已到了他前面,差点把自己咽候往他剑尖上撞。勉力来个急刹车时,周全一脚踹了过来,把他踢了一个跟斗摔了回去。徐五也算凶悍,见不能逃脱,起了拚命之心,大吼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又向周全砍来。
周全剑一搭斧柄,随势直削下去,吓得他忙松手丢了斧,还不及另有行动,竹剑已经刺进了他咽喉。徐五眼睛瞪得老大,喉着“咯咯”作响,只剩下出血的份了。
周初八两腿不吃力,踉踉跄跄跑出一段路,却见铁塔似的牛梦堵在前面。“我大哥没让你走,你敢跑!”
周初八脸无人色,跪在地上磕头:“大爷,大侠,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没办法活下去了,求各大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七侠走了过来,阮秋刚才被人当成女的,心中有气,“莫非你家中老小都是吃人肉?”
“不不不,我们没有吃人肉,只有大王,不,只有徐五吃过,我们是说出来吓人的。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周全虽然见七侠杀过不少强盗土匪,但自己出手杀人却是第一次,杀了四个已经有些心软了,况且小试身手,发觉自己也算是个高手了,心情舒畅,于是说:“既然你是迫于无奈,真心悔改,今天就饶了你,好好回家去做正当营生,要是被我知道你再做坏事,必不饶你!”
周初八连连叩头称谢,连滚带爬走了。周全暗叹一口气,这个时代人命贱,杀一个人就与杀一只鸡没有分别,不管是自己的命还是别人的命,都一样轻贱。可是大部份人都有家人,都有父母和妻儿在倚门相望,等待着食物,一个人死了,可能就是一家人死了,每一个人死了,都是很多人要伤心。能放过一个就放过一个吧,至少这个人看起来胆小如鼠,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牛梦到徐五和斗鸡眼的身上乱掏,摸出了些铜钱来,连没有染血的两条裤子都扒下来了,再把长斧去了柄,把斧头收起来。这一路行来,七侠杀了人,他总是把值钱的东西收起来,已经收了不少钱,并且背了一大包衣物。也许是他从小穷怕了,见到好东西舍不得丢弃,也许是跟着五斗米教那些人学了坏习惯。
第十章 仙道高人
除了周全眼力较差,其他人都是内功精深,黑夜中视物如白昼的高手,山晚和王介在几人看得明明白白的情况下突然变成木头,实在是诡异之极。
鲁狂生大怒,当胸抓起刘醉,束起折扇向他脑门戳去,不管是竹林七侠有什么奇术,还是另有人在捣鬼,都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再把刘醉替换成木头。
嵇松受伤不浅,这时离得又远,想救刘醉是万不可能。
只听一个声音悠悠说道:“你若是戳下去,只怕自己头上就要多出一个洞了。”
这声间好象是大人在劝小孩不要玩火一样,充满善意,鲁狂生却吓得急收手,扇子一偏从刘醉耳边滑过。
“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那声音不急不徐,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不要管我是谁,快走吧。唉,好好一首曲子被你吼断了,真是扫兴。”
鲁狂生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也许你只是在吓我呢?”
“你若不相信,为何不戳下去?你用药物催发魔功,再过半刻便要虚脱如死,还有心思在此纠缠么?”
鲁狂生大惊,“你,你是谁?如何知道我的功法?刚才可是你施展的邪术?”
“竹林七侠有古贤之风,向无恶迹,你何苦下狠手,还是快走吧。”
“你既然识得我功法,想必与我师长有渊源,不如现身出来见见。”
那声音说:“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已入了魔道,我便是现身,以你这微末之术又怎能伤得了我?”
随着声间,一个人一步步从空中走了下来,就象在走一条隐形的阶梯一样,一步数米,似慢实快,转眼就到了地面。这时林中很幽暗,但周全却觉得这个人全身都象在太阳下一样清晰,带着一种极轻松安逸的神态。
周全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亮得如同宝石一般,然后是看到了他的头发和胡须,大部份是白色的,但根部却是黑色,明显是最近才长出黑色须发。这人穿的也是一件原色麻布宽袍,挽着道士一样的发髻,三绺长须微微拂动,脸色红润,细眉朗目,若不是有些白色须发,简直就是三十来岁的美男子。
鲁狂生本来是一腔杀意,见了这人后,便如黑暗的角落被阳光普照,再也兴不起杀意,放下了刘醉,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微微一笑,“以前的名字我也忘了,有人称我为白云先生,就叫白云先生吧。”
鲁狂生极是颓废,摇了摇头,身形闪动已蹿入林内,五斗米教的人更是不见踪影。
嵇松和阮秋这才回过神来,忙向前恭身行礼:“多谢前辈援手之德!”
白云先生笑道:“你七人不是不拘礼法吗,为何如此拘束?”
嵇松说,“心不愿而行肢体之礼,是为虚礼,我等恶之;心感动而手足不禁,是为性情之举,非俗礼也!前辈救我朋友之命,胜过救我之命,行一礼也不为过。”
白云先生笑道:“好,好,当年竹林七贤政见不一,昙花一现便各自东西,虽齐名却不能长相处,你们情如兄弟,生死相随,胜彼多矣。咄,还不起来!”
随着白云先生一声叱喝,被点了穴道的刘醉、向轶、阮轩都一起跳了起来,王介和山晚也从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
周全见白云先生如神仙中人一样,心里敬仰万分,正想走向前去混个面熟,白云先生却向他飘过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不放:“小友从何处来?”
周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在他眼神注视下又不敢撒谎,只好含糊地说:“从来处来。”
白云先生点点头,“天道异变,劫数难逃,此事或许与你有关联。”
周全吃了一惊:“什么劫数,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六脉自然畅通,无论习武修道皆可事半功倍,头顶更有紫气隐隐,将来贵不可言。”
周全差点暴笑出来,若不是刚才亲眼看到白云先生的神奇,恐怕立即把他当成江湖骗子了,江湖骗了不是一向都这么说的么,他头上哪里有什么紫气?“先生过奖了,我连混碗饭吃都困难,到了这里后更是……更是连自保都难,哪里来的贵不可言呢?”
“那是际遇未到。”
周全将信将疑,但却想不出白云先生有骗他的可能,“先生是神仙吧,不如给我指一条路,怎么样才能回家?”
竹林七侠不解地看着他,白云先生却不以为怪,淡淡说道:“我只知你际遇非凡,脚却长在你身上,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的。”
“那么路在哪里?”
白云先生深深地看着他,似乎直看穿到他心里每一个角落。“大道无边随你走,就看你走哪一条。”
周全突然觉得有点晕,犹如做梦一般,突然他看到自己正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对着皇帝指手划脚,后面一大群文武百官禁若寒蝉;画面一闪,他又看到自己凌空踏步,一剑将一条水缸数细的蛟龙斩为两断,岸上无数人对着他顶礼摹拜;画面再换,他捧着一本书解说精义,下面端坐着皇亲贵胄、大贤名儒,个个都捧着他写的书;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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