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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马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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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怎么回事?”他们走到了谷口,用马灯往下照了照问道。这时,太阳婆又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徒儿呀……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呢!呜呜……姑娘!”
    听到这种哭声,陆渊和闻三巴的魂差一点吓掉了,陆渊提着气首先跳了下来,他轻功本来不怎么样,又因为心里急,这一跳可就摔了个屁股墩儿,手中的灯也差一点给摔碎了,痛得他直龇牙道:
    “怎么啦姥姥……大姑娘她……她怎么啦?”
    “你快来看吧!啊!我可怜的姑娘!”太阳婆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长毛陆渊弯着腰提着灯,慌张地跑了过去,他可有些吓糊涂了,大声地喘着气。桂春明由他手中把灯接了过来,往依梨华脸上照着,皱着眉说:
    “老妹子,你怎么还哭呀!唉!是救人要紧还是你哭要紧哪?”
    太阳婆这时候真吓傻了,她实在太爱这个徒弟了,当时止住了哭道:
    “老大哥,你得救她……她可是我老婆子的命根子,她要死了……”她擤了一下鼻涕道:“我可怎么活呢?”
    桂春明把灯交给防渊说:“照好了!”他仔细把依姑娘眼皮翻着看了看,只见依梨华双目闭得很紧,眉头拧着,现出无限痛苦的样子。
    南海一鸥桂春明对于医道很内行,他只看了一会儿,已断定她绝死不了,于是他放心地吁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道:
    “你放心吧,我保你徒弟一条命就是了。来!来!你闪开点地方。”
    太阳婆和陆渊后退了几步。这时候忽听见“通”的一声,大家一起回头看去,只见闻三巴狗吃屎似地趴在地上,咧着嘴直“哎哟”。陆渊怒道:“妈的,你别叫了!大姑娘不好了!”
    桂春明问陆渊道:“你带着水没有?”
    陆渊摸了一下背上,连连点头道:“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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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长毛陆渊最敬重这个姑娘,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难受,这时听桂春明说要水,匆匆由背上把水壶解了下来,递了过去。
    桂春明接过水壶,回头对太阳婆苦笑了笑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要给她吃些苦头了……”
    然后他伸出右手二指,在姑娘两腮上略微一按,姑娘的樱桃小嘴就张开了。
    太阳婆叹了一声道:“唉!大哥,你这是何苦呢,她不难受吗?”
    桂春明又苦笑着望了望她,心知她爱徒心切,就不再去与她辩解。他慢慢把水壶中的水倒了一些在她的嘴里。姑娘在昏迷之中,居然自己咽了下去,可是也有些由嘴里溢了出来,粉颈上水迹渍渍,太阳婆忙用一块绸子小心地给她擦着,边擦边淌着泪。这倔强的老婆子,生平绝少掉泪,可是这一刻,竟再也忍不住了。
    “大哥,你要多费心呀!”她说。
    “我知道,你不要难受,你徒弟绝没有事,你这一哭,反倒把我的心哭乱了。”
    他说着又小心地把依梨华的下颌一抬,太阳婆在一边,比了一个双手慢慢上托的姿势,这样姑娘的口又合上了。
    “你放心!”桂春明回头看着她笑着说。
    这时链子锤闻三巴也跑上来了,他龇牙咧嘴地往嘴里吸着冷气道:“好家伙,差一点儿没摔死我!”
    当他用灯光照见了睡在地上的依姑娘时,吓得顿时就怔住了。
    两盏灯照着,就显得很清楚了。灯光照着姑娘白中泛青的睑,一双蛾眉紧紧地蹙着,鬓角沁着珍珠似的汗粒。太阳婆不停地用绸巾给她擦着,南海一鸥接过了陆渊和闻三巴手中的两盏灯,沉声说:
    “你们俩先到一边去!”
    长毛陆渊脸色一红,口中“哦”了一声,当时拉了闻三巴一下,二人就往一边走去。
    南海一鸥望着太阳婆说:“老妹子,你为她好好推拿一番,注意她两处气海俞穴!”
    太阳婆知道桂春明碍着依梨华已是大姑娘了,不好意思在她身上动手,当时就蹲下身子,两手轻轻解开了姑娘外衣,把双手伸进去,遵照桂春明的话,在她气海俞穴上慢慢推拿了起来,桂春明却把身子背了过去。
    她双手触在爱徒肌肤之上,觉得尚有些温温的感觉,不禁大大地放了心,她知道桂春明所言不假,徒弟的命算是保住了。这位溺爱徒弟的老婆子,平时对这个弟子,从来没有骂过一句,什么事都是由着依梨华的性子,此刻见她这种惨状,内心的难受,就别提了!她一边为她按摩着,老泪仍噗噗嗒嗒地落个不停,直到姑娘睁开了眼,她还不知道,还在哭呢!
    她低着头,嘴里断断续续地骂道:“杀千刀的……该雷劈的一群老狗……你们等着瞧吧!”
    依梨华目睹此情,回想到了方才的场面,这才明白自己原来是受了重伤。
    她张口叫了声师父,可是那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够听见。她想翻身坐起来,可是才一动,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感到疼痛,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痛得冷汗涔涔而出。桂春明闻声,回头笑道:“好了,她醒过来了!”
    太阳婆忍不住叫了声:“好姑娘!”
    一时往她身上一扑,双手搂着她,竟又大哭了起来。依梨华也不禁抽抽搐搐地直掉泪。
    女孩子差不多都好哭,加上一受伤,再有师父领头,那还会哭个完?
    师徒俩这么一哭,一边的桂春明可真是叫苦不迭,站在一边直皱眉头,被她们弄得心里酸酸的。他本以为哭两声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一哭,竟是没完没了,无奈,他只好走上去,伸手拉了拉太阳婆的衣服。
    “你这是怎么搞的?她伤还没好,你怎么光带着她哭呢!”
    太阳婆顿时止住了哭声,马上离开了依梨华的身子,一面抹着脸上的泪,一面点头道:
    “我真糊涂,你说得对,怎么带着她哭起来了!”说着又叹了一声,用手轻轻地拍着依梨华的腿道:“乖孩子,别哭了,只要没送命就算万幸了!你放心,你桂师伯会给你看伤的!”
    依梨华含着泪的眸子,无力地看着桂春明,唇角轻轻地掀动了一下,似乎在轻轻地叫着“伯伯”!
    桂春明蹲下身来,笑了笑道:“姑娘,你受委屈了!”
    说着不自禁地又叹了一声,望着姑娘那青白色的脸,那散落的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试想,以自己如此身份和武功的人,近在咫尺之间,竟连一个小女孩都保不住,如传说出去,也够丢人现眼的了。何况依梨华还是谭啸患难与共的密友,如果她丢了性命,自己如何向徒弟交待?
    他想到这里,微微发了一会儿怔。
    “快吧,老大哥!你还想啥呀?”太阳婆忍不住在一边催。
    桂春明“嗯”了一声,这才强打起精神,对着依梨华微微一笑。
    “姑娘,你试着吸一口长气看看!”
    依梨华皱着眉毛,慢慢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桂春明和太阳婆注意地看着她,等她一口气吸完,桂春明微微点了点头,他回头对太阳婆一笑道:“这孩子真万幸!”
    “怎么?”太阳婆紧张地问。
    桂春明皱眉说:“我本以为她定是被那牛鼻子的内力,伤了心肺,要是那样,就很讨厌……可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我算放了心了。”
    “这么说,她不要紧?”
    “没什么太严重。”桂春明说:“不过,也不是十天半月可以复元的!”
    太阳婆心中又喜又忧,还要问,桂春明摆了摆手,低头小声说:“姑娘!我要找找你的伤在哪里,你要忍一会儿痛。”
    依梨华可怜地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太阳婆看到此,忍不住又掉了几滴泪。
    这时桂春明伸出了一双瘦掌,轻轻按在了姑娘双肩上,笑道:“我把内力自你双肩贯入,顺着你全身血脉行走,你感到痛的时候,就说话。”
    太阳婆道:“她哪能说话呀!”
    硅春明回头看了看她,不禁笑道:“这个我知道,她总会点头摇头吧!”
    说着又嘱咐姑娘道:“你感到痛时,就点一下头,我就知道伤在哪里了!”
    依梨华点了点头,可怜的姑娘,这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用那双灵活的瞳子,在各人脸上转着。桂春明不再多说,把自己苦练经年的一股元阳之气,自丹田缓缓提起,分作二股自双掌缓缓贯入依梨华双肩之内,慢慢再导入姑娘全身。
    依梨华顿时就感觉出,有两股极为烫人的热气,自肩部缓缓输入。
    她本是通体冷得打战,这热力一传进之后,立刻就感到身上有了暖意,两股热气就像是两条缓缓游动的蛇一样,自左右两边向全身游进。
    慢慢进入到了肺,在内中左右回旋,随又合而为一,直向下行。
    忽然,依梨华痛得“啊”了一声。太阳婆忙道:“行了,就是这里,别再往下去了!”
    桂春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姑娘……”他关照依梨华说:“你必须要忍着痛,我这么做,对你是大有好处的。”
    在他说话之时,依梨华已痛得花容变色,鬓角见汗,她紧紧地咬着牙,不吭一声。
    那股热力,由她痛处又继续移了下去,说也奇怪,那热气粗细长短大小由心,全由桂春明任意变化着。依梨华满肚子里,连每一根肠子,都为这股热力给跑遍了。
    中途她又感到了有两处痛的地方,只是比起方才那痛处差得多了。
    这股热力,跑遍了五脏六腑之后,又开始分作二股,顺着双腿直行而下,在全身行了一周天,才缓缓地合而为一,由依梨华脊椎骨髓中,逆行而上。到了此刻,依梨华才感到通体上下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可是桂春明呢?这老头儿为了救这个姑娘,竟不惜施出了最耗纯阳内力的“本命三火”,以“文火”的方式渗入前说的“元阳”内力之中,贯入到依梨华的体内。从表面上看来,他并没什么耗费之处,其实他这种运用,却是最伤真元的一种方法。
    因为凡是他内劲元阳所到之处,这种“本命三火”也是无处不在燃着,故此依梨华才感到热,可是她哪里知道,她的伤势在桂春明三火行过之后,已无形之中大大的见轻了。再看桂春明,双目微合,面色潮红,发根内已微微见了汗。
    似如此,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见桂春明收回了双掌。
    太阳婆见他仍未开目,反倒盘坐不动地在调息着,当时想到桂春明定是亏耗了不小,不然绝不会如此,由是内心直把南海一鸥感激不尽。
    稍事调息后,桂春明微微睁开了眸子,太阳婆立刻致谢道:“大哥!你给这孩子的太多了,待她以后好了,再好好报答你吧!”
    桂春明哈哈一笑,轻轻拍着依梨华道:“姑娘,你可真是不幸中之大幸,那老道的掌力,若非为令师及时挡了一下,这时你再想活命,可是不容易了!”
    “她伤在什么地方了?”太阳婆关心地问。
    “伤在肝脾之间。”
    太阳婆不由吃了一惊,讷讷道:“那不是很重么?”
    南海一鸥冷冷一笑:“说起来固然是不轻了,可要是伤在心脏,或是肝上面,她现在已是活不了啦!”他顿了顿又说:“不过,现在她已是无妨了!”
    “怎么呢?”太阳婆问。
    这个老婆婆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别人,甚至对她自己也没有这么关心过。
    桂春明缓缓由地上站了起来,说:“我已用本命三火把她伤处的淤血疏导一净,各处血脉已给她打了开来,所以以后她只是如何休养的问题了!”
    他回头看了看,唤道:“陆老弟,你们来吧!”
    一连唤了两声,才听得陆渊答应着,二人由旁边山坡飞驰而来。
    “什么事?老前辈!”陆渊问。
    “你们押的那两个畜生呢?”
    “嘻。”陆渊缩了一下脖子说:“我和闻三巴把他两个给吊起来了。”
    “就像是吊粽子一样。”闻三巴说。
    “好!现在把他两个押过来!”
    二人接过一盏马灯,正要往回跑,一眼看见了那躺在一边死猪似的裘海粟,不禁都吓得一怔。
    “哟……这老道是怎么啦?”陆渊打着马灯慢慢走过去,伸出一只脚,把裘海粟翻了一个个儿:
    “死个舅子啦!”
    闻三巴也跑过来,探着小脑袋,看见这种情形,吓得直翻着小眼,回过头来看着桂春明。
    南海一鸥摆了摆手说:“他八成是死了!”又冷冷一笑:“不过这也是他应有的报应。你们快去把那两个人押过来,叫他们好好看看。”
    二人答应了一声,打着马灯走了。
    这时桂春明慢慢踱到了裘海粟身边,低头看着他,面上的怒容慢慢地消了,换上了一副慨然之色。对于死亡,似乎人人都有一种悲伤和同情的感情在内,虽然死者生前是一个可恨的人。
    “死了?”太阳婆在一边问。
    桂春明默然地点了点头,看着死者那张可怕的带血的脸,他真有点不忍,弯下腰,掀起裘海粟的道袍把他的脸给盖上了。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回过身来,对太阳婆苦笑了笑说:“又死了一个,现在只剩下晏老儿和那个老尼姑,我们倒不用发愁了!”
    太阳婆从鼻中哼了一声,对于老道的死,她丝毫没有怜惜的感觉,她认为那是“罪有应得”。
    她站起来发出了一声冷笑道:“老大哥,你也别看得太容易了,这一个裘海粟就叫我们费了那么大的事……”她又哼了一声:
    “那个老尼姑更猾!”
    看着她那一对剑刃似的眼睛,桂春明不禁吃了一惊。他怔了一下,微微笑道:“依我看,剩下的两个人……虽然坏,可是罪还不至于死。”
    “为什么?”太阳婆两只眼瞪得跟小铃铛一样。
    桂春明咳了一声道:“这……”他叹了一声道:“这事情你还不大清楚,当初他们四人联合下手伤铜冠叟罗化的时候,若非老尼姑和晏星寒心存怜恤,谭啸当时就许死在他们手中了!”
    太阳婆微微怔了下,可是她马上又冷笑了一声,说:
    “可我徒弟又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竟要如此对付她!只这一点,我就不能饶他们!”
    桂春明叹道:“依姑娘实在是无辜得很,她完全是受了小徒谭啸之累。”
    “尽管如此,也不至于杀人焚屋呀!”太阳婆瞪大了眼睛说。
    “西里加……”
    一个颤弱的声音起自身后,二老都不禁吃了一惊,忙回过身来,却见依梨华正单手支地,抖颤颤地要坐起来。
    太阳婆不由吓得叫了一声,忙回身扑过去,一只手搂着她轻轻地问:
    “怎么啦孩子?你怎么能坐起来呢!”
    “西里加……”依梨华喘着说:“既然那个老尼姑和晏星寒……”
    说着眼光羞涩地瞟了桂春明一眼,头低了下去,看起来,她竟是那么的娇嫩和病弱。
    “老尼姑和晏星寒怎么样?”太阳婆奇怪地问。
    “西里加……”
    “说呀?”
    “我们饶了他们两个吧!”
    太阳婆怔了一下,看了桂春明一眼道:“为什么呢?孩子你躺下来说好不好?”
    依梨华摇了摇头:“我不要紧……西里加,既然当初他们饶过谭啸哥,现在我们也饶他们不死吧!”
    太阳婆看了桂春明一眼,二人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道:“这是小事,你不要急……快好好躺下。哈!你的心倒是真软!”
    太阳婆说着,慢慢地把她扶着躺了下去。这时眼前灯光摇晃,陆渊他们回来了。
    “妈的!别看是老骨头,还是真沉!”闻三巴骂骂咧咧的。接着听西风说道:“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要是这么摆制咱们,可是不够朋友,我可要开口骂你们了!”
    “老小子你还嘴硬!妈的,这么挑着你,你还嫌不舒服是怎么着?”
    跟着是“咯吱咯吱”的挑东西的声音,桂春明用马灯往那边照了照,忍不住笑了。
    原来,长毛陆渊和链子锤闻三巴,一前一后,抬着一根极粗的杠子,西风和常明像猪似的四脚朝天的绑着,就像粽子似的穿在杠子上,走起来不时地左右摇晃着。陆渊在前闻三巴在后,闻三巴手中提着马灯,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走近了。
    桂春明赫赫冷笑道:“二位受委屈了!”又对陆渊道:“把他们搁下来,松绑!”
    陆渊皱眉道:“老前辈,绑可不能松,你老不知道这两个老小子有多么猾!”
    他说着和闻三巴把二人放下来,抽出了杠子,西风和常明像元宝似地贴在地上,那样子可是真不上相!
    尤其听了陆渊说的话,西风和常明可气坏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平日在他二人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的长毛陆渊,居然敢这么损他们,西风气得冷哼了一声道:“陆渊!你可记好了。”
    陆渊把杠子往地上重重一摔道:“记好了!西风!你到现在还给我***耍横?妈的!我揍你个老兔崽子!”
    说着就要用脚去踹,却被桂春明给拦住了:“算了!算了!我有话问他们!你把他们给松开!”
    陆渊冷笑道:“我不能松,放开了他们还不给我拼命?”他抬了一下眼皮又说:“你老人家自然是不怕!”
    闻三巴踹了常明一脚道:“妈的!你不要撇嘴,看我整不死你!”
    常明被踹得在地上直打转儿,呛了一脸的土,“呸呸”地往地上直吐,厉声骂道:“闻三巴,你***是什么东西?你也敢这么欺侮老子!”
    桂春明冷冷一笑说:“二位朋友,你们还是稍安毋躁的好,否则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他又对陆渊和闻三巴说:“你们也不要太难为他们了,他们已在咱们手掌心里,你还怕他们跑了?”
    闻三巴仍然气愤愤地说:“老前辈你是不知道,这两个老东西,平日在沙漠里作威作福,简直把咱们弟兄不当人!”
    西风仍在连声地冷笑着,可是他也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放乖点不说话的好,只气得望着这边翻着白眼。
    这时,太阳婆交叉着双手,冷笑着走了过来。桂春明暗忖着他们已无法逃走,伸手把捆在他们脚上的绳子打开了,只是手上的绳子还挺结实地捆着。西风和常明各自跃身站起,陆渊在一边大叫道:“你们可别打算跑!要是跑,我可用镖打你们!打死了那叫活该!”
    太阳婆冷笑道:“你放心,他们要是敢跑,我老婆子叫他们跑出十丈以外,那我就跟他们的姓!”
    这怪老婆子的话,再加上她那副样子,倒真是发生了效力,西风和常明别说手还捆着,身上还负有伤,就是没有这两层顾虑,在这两位武林异人面前,他们也不敢动别的念头。
    西风活动着双腿,汗颜地道:“太阳婆,你也太把我兄弟看轻了,死又算什么?要是怕死,我们也不冒这个险了!”
    太阳婆怪眼一瞪,正要发作,桂春明却赫一笑道:“算了!算了!西风你们也不要称什么英雄了,大家都是老江湖了,你这一套哄得了谁?不过,我只想问你们几句话,希望你们能实实在在地回答我,我老头子或许念在同是武林中人,对你二人从轻发落,否则的话……哼!你大约也可以想象得到!”
    说到此,他用手往一旁指了一下,道:“你们看到了没有?他就是一个例子!”
    二人顺其手指处看了一眼,不由都吓得怔住了,西风不禁讷讷道:“哦!他……他怎么啦?”
    “怎么啦?翘了!”闻三巴在一边插口说。西风和常明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一时脸上神色全变了。良久,西风才说:“你们这么做并不聪明!”
    “他的几个朋友,不会罢休的!”常明接上说:
    “他朋友很厉害!”
    桂春明闻言后,发出了一声狂笑道:“你是指的那个老尼姑,还有晏星寒?”
    西风怔了一下道:“另外还有人!”
    “是青海那个老怪物?”
    西风和常明心中不禁一动,互相对看了一眼,很奇怪地看着桂春明,他们心中暗惊:对方消息真灵通!常明挺了一下身子道:“不错!他们就在这附近!”
    桂春明哈哈一笑说:“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我正要找他们。不过,据我所知,莫老甲那老儿已经率徒去大沙漠了!”
    “这……谁说的?”西风有些紧张了。
    “西风,你听着!”桂春明冷冷笑着说:“莫老甲率徒远走沙漠,目的是去和阗,结果是空劳心力,也许他们会死在中途也说不定……这是他们自作聪明的下场,怪不得谁!”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两个和裘老道埋伏在这里,想暗擒依姑娘,你们现在也明白了,可是晚了!”
    西风叹了一声道:“前辈你误会了,其实我们并没有安什么坏心!”
    桂春明摇手道:“不要开口,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西风脸色一红,望着常明作了一个苦笑,心中真是难受得很。这都是他们一时鬼迷心窍,才弄成了这种场面,想不到苦心的策划,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非但是一场空,简直不敢想象将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他无力地翻着那双死鱼似的眸子,似怨恨又似乞怜地望着南海一鸥。在那错综复杂的眼光里,似乎在追索着,为什么眼前这个老人,竟有如此高超的智力,他把自己等人认为可能的一切,都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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