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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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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私闯人家洞府。再说我们阿云不像你们私心这般重,不但偷看了道藏,还拿了人宝物,最后却还不许别人入内同参,又还得便宜话,说得这番大道理,真正一副伪君子的模样,好不要脸!”
香丘先时不慎为那金猱将自己花容损伤,虽是伤口甚浅,日后可得平复,但终是要过些时日才能见好,当下自是气恼非常。此时再见这东方文宇拿话来挤兑张入云,她知依张入云的性子,难保不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如真这般自己二人万里奔波不但白忙一场,还要看张入云负气伤心。当下怒从心头起,便是一阵讨白,至后说的兴起,却是忘了顾忌,一双玉指只怕就要指着东方文宇的鼻子,问候其先人了。
一时见东方文宇被她说破心理,直骚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正在快意,还想再上前多骂得几句,却早被张入云从一旁将身拉过,止了她的兴头。
再说东方文宇,自被香丘讥讽过后,脸面上下不来台,所谓君子可以欺其方,此等言语如用来对付张入云倒是相宜,但面对香丘这类刁蛮任性的小丫头,却是完全无有了用武之地,一时虽说言语上将就的过,但内里原因大家彼此自是心照不宣,倒是不容得他发怒。
当下就见东方文宇干笑了笑道:“何姑娘如此倒是错怪在下了,想来入云兄定还是未有得到尊师门的消息吧?”
张入云闻言就是一沉,当下沉吟道:“不知家师有甚吩咐?还请东方兄直说。”
听到这里,东方文宇又打了个哈哈,一时作难色道:“原来入云兄真的还不晓得,只为半年前,因入云兄携一位邪派妖女打死打伤昆明世家子弟刘雨清及其众多家人,令师李志远知晓后已是广发江湖告贴,声称兄已不是金燕门门下了!所以此番细算来,入云兄也已不是我峨嵋宗下,眼前这洞府,小弟也实是不好让兄台入内。”
东方文宇这番话说的虽客气,但实质上已是指出张入云已被金燕门扫地出门,再无资格来与他争着峨嵋门下的秘藏。
一时张入云闻得这一消息,却是心头一震,他虽早已知道自己过去一年间做的许多事,已给金燕门带来天大的麻烦。但一时被告知自己师长已是不要自己了,当下于片刻间却是不得适应过来。他未想到自己早已是算得的事情,但事到临头时给自己带来的打击,却是远比想像中来的要大的多。
一时里张入云怔住心神,却是半日说不出话来。只东方文宇见张入云被自己拿话僵住,倒是嘴角间露出丝丝得意的笑容。
未想香丘却是见不得这个,当下又是指着东方文宇鼻子骂道:“你这峨嵋派的大弟子好不要脸,明明是害怕阿云得了前辈仙人的秘典,日后修行便再也不追不上他。却使得这许多张智来讹阿云。其实就是阿云得了道书,你也一样得了,大家扯对直,也只是个不偏不倚的局面,你如此苦苦阻扰,只为心里知道你实是比不上阿云而已。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若觉得我香丘说错了半点儿你的心事,你尽管直言,只怕你就是那种藏头缩尾,心中事最见不得光的伪君子!却是不敢与我对质!”
东方文宇听了这话,自是不能和她对答,一时只得朝向张入云道:“张兄,此是我师门严令,兄实在不要为难小弟才好,不然,恐要生出些闲气来!”
香丘见他狡赖,又是指着他骂道:“胡说!你这是假公济私,我最见不得你这样口是心非,肚里藏奸的伪君子,伪君子!!”说到这里,她一双玉指已是快插到东文文宇鼻孔里了。也难为这峨嵋大弟子,也真是一副好涵养,被香丘这个小丫头骂了半日,却也没有发作,只是心理被香丘说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正在香丘骂的得意时,却被张入云扬手拦住,一时将香丘堵在自己身后道:“东方兄毋怪,香丘她人小不知事,多有冒犯,还请东方兄不要放在心上。”说完已是一揖到地。
东方文宇见此,自是落得大方,一笑了之。却气得香丘,直在张入云背后作声作势,只是苦于自己手腕已被张入云拿住,一时不得上前。
但正在她焦急时刻,却又听张入云端声道:“只是小弟此番前来,志在必得,若东方兄真的为难,小弟也无意在此口舌上多惹纷争。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所谓多说无意,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双手一分,瞬时已是一道极凌厉惊人的杀气,直向东方文宇射去。
东方文宇不想他竟是说翻脸就翻脸,先前虽料得今日多半会与对方相斗一场,却没料到来得这般快法。再见张入云一双寒潭般的眸子,竟是碧波不起,没有一丝隐晦,却于自己一番暗地算计他人的心理不同,一时气势上已弱,当下直被张入云目光刺的打了个冷战。
如此一来也犯了他的嗔性,要知他这一年来的辛苦,为的也就是眼前事,此时双方还未比斗,自己气势就已被地方抢去,当下东方文宇也是愈发气恼自己于今日还在气势上示弱于人,短了自己英雄气概。一时兴动,便将身往前一冲道:“如此也好,到底手下见分晓来的爽快。”说着将手中才刚得的仙剑抛于竺十八,含拳一抱,道了声:“请教!”
张入云也不答话,只将身略躬示意,已是抡起臂膀一拳砸了下来。当下他拳势看着并不惊人,但到了只与东方文宇单掌相交,便是一阵石破天惊。二人立时各被巨力震的退了一步,却是又将身晃动,一时战在了一处。
香丘当先只以为东方文宇为人奸滑,一身武艺比之张入云只怕多有不如。未想此时二人只相斗一刻,她便对东方文宇一身本领有所改观,暗思其人不但奸狡,便是一身本领也是可观,阿云那般拳重,当下也只与其战了个平手。
果然二人站了多时,也只打了个平分秋色,当下你来我往,均是快手。只是此番两人再不复一年前的蛮冲直撞。但见东方文宇,拳法气度已隐隐有一派宗匠的气势,端地是拳如山岳,脚似落雷,一招一式俱是快猛非常,偏又是他一身神力皆内劲艰深,一拳一掌都是一丝不苟,环环入扣,不露一丝破绽,尽显他一身内外功夫造诣。
再观张入云,却是有些相形见拙,拳脚渐渐被对方压了下去,但就如此之下,东方文宇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只因张入云一身轻功的腾挪展转,已不似一年前那般只能用于躲闪。此时的他一身筋骨仿佛都能为其所用,往往招式精奇,俱是出奇制胜的路子,偏他拳脚间寸劲发力也是沉猛非常,近身博斗时,只激得东方文宇运起全副心思,不敢有一丝松懈。只为张入云此时的身形比往年还要快了数倍,但有闪失,只怕自己就要被对方打个骨断筋折,别的且不去说,便是眼前张入云能用拳掌敌得住自己的天授神力,便已是他武功精进的明证。
二人直斗了个把时辰也是难分难解,不见高下,当下东方文宇只恐与张入云相斗久了,却终是要在张入云鬼魅般的身形下吃亏,当下大喝一声,双掌齐退,已是将一记凌厉无比的先天罡气放出。东方文宇此时的先天罡气要比年前完美许多,不但运动真气时,人显轻松许多,其威力也变地更大,且还可连击。当下他为防张入云再如前番那样趁自己施罡气间隙打伤自己,又是双手连番挥动,数记罡气向张入云身前打去,不使留下一丝空隙。
再看张入云见他罡气袭来,只是将身向后稍退了一步,就未见其再行闪避,跟着却是双拳内抱,一时双掌又是一切,当下也是一道凌厉的罡气施出,只将东方文宇的罡气打了个缺口,好让自己身体从容穿过。再见对方跟首又是两记打来,自己也是依样学样,双掌连环放出罡气,虽不见得比对方威力来的大,但他使力运劲都极巧,只将对方惊人的劲气解走即可。
东方文宇见他只一年功夫竟也得会了罡气,且还这般灵动,当下也是惊惧莫名,一时有些不信,只微怔在了当场,但他也是年青一辈中有数的高手,只转瞬间便已恢复常态。一时将大拇指向张入云一伸道:“了不起!”紧接着却又道了一声:“得罪了。”反手抽动,已然将腰间的裁云剑拔了出来。
原来他见张入云也会得罡气,虽比自己力弱,但运劲之灵动精巧却又是自己比不上的,此时二人功力悉敌,如只用罡气对轰,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毕竟二人还未到要生死决战的境地。如真那样,倒显得自己真的是在挟私报复了。当下便取出宝剑,欲与张入云在兵刃上分个高下。
一时只见他剑光一颤已是向着张入云当胸刺来,就见他剑锋未至,银鞭也似的剑芒便已及到张入云身前。
张入云此时有流星指在手,倒也不惧他剑光锋锐,当下也是掌中摧动,一时银盾升起,与那裁云剑斗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东方文宇见此,却是嘴角一笑,就见那本被张入云敌住的裁云剑剑身一抖,旋即便是一片银光暴涨,与此相较,张入云手里流星指化成的银盾便已显相形见拙。当下就见那剑光抖动间,竟是顺着张入云的手掌,直向着他的臂膀上斩落。
张入云猝不及防,不知东方文宇竟有这等剑法,当下无奈只得将身向后趋退。未想那剑竟是顺着张入云退势附影而来,一时只将他身子黏住,却是容不得张入云逃走。当下剑光闪动,已是再次向张入云身上翻来,合着那裁云剑两丈来长的芒尾,剑光搅动间,已是如同一道光柱,当真是无坚不催,剑气逼人。
张入云见之大惊失色,伧促之下,只得举掌相运,就听得瞬时间叮冬之声大作,其手中的流星指竟是在这瞬间与那乱颤的剑身数十次的撞击。
东方文宇不想张入云双目如炬,竟有这等眼力手法,硬生生将自己这紫微剑法挡下。
一时张入云再见跳出圈子,却是浑身上下如被水洗过一般。要知他方才挡得下那恐怖的剑法,纯以自己久炼成钢的眼力手劲,几乎是在无意识中折解下来的,一时折挡下来,大惊之下,体力消耗极剧,却是气冲牛斗。即便是如此,他也依然是记得方才每一瞬自己用流星指抵挡下对方裁云剑的画面。当时若是错的分毫,自己这一双臂膀便要被那削铁如泥的宝剑斩断。
一时间他怔在当场,却是未有再行进击,只为他自己知道,如再遇上一次这样的局面,自己实无信心能再接得一次这般凌厉惊人的一击。
东方文宇见他呆愣住,心下得意,一时嘲笑他道:“怎样,入云兄若是自负不能抵挡,就还请兄与这位何姑娘回去吧。一来免得小弟为难,二来终是刀剑相向难免不会误伤,到时却是真是要伤你我二人的和气了。”他知道张入云性慠,自己将这番话说出来,实等于是激对方舍命相陪。
当下果然见张入云已是寒声道:“那也不必,东方兄只管施为好了,小弟自有本领抵挡。”当下又是将拳一引,轮番又上,只是其身形已是比先时快了许多,纵是轻功高强的东方文宇也已升了望尘莫及之感。
只是即便如此,他心下却也不惧,毕竟自己仙剑在手,又得两丈长的剑芒,一时手腕里只方寸间的转动,却已可抵得过对方十数丈的腾挪。他张入云轻功再高,也比不得自己手中剑来的灵动。当下瞧定其纵身路径,即是一剑刺向他的来路。
果然张入云被其所阻,无奈之下,只得运流星指相抗。东方文宇见此大喜,正要颤动长剑施出杀着,不想张入云竟得在先时剑指相交之际,竟得施出一丝内劲。虽只一触,但已将东方文宇的长剑黏住了一点点,一时其剑法已是失之灵动,再欲施为时,张入云却哪能如他所愿,足下一点,已是奔至其身前将一记劈空掌砸下。
东方文宇见此大惊,但他这一年来功力也是大进,一时见自己危急,却是取左手与之相对还了一掌。虽是伧促出手,但他天生神力依然是威力惊人,一时也与张入云战了个平手。正当他欲回剑再刺向张入云时,却见对方仍是将左拳一引,一时附在了他的裁云剑上,依旧施动前法。
当下二人一拳一剑又已是黏在了一处,虽是改作了近身短打,不如先时恶斗那般有威势,但两人此刻使动的却都是于方寸间便可至人性命的杀着,完全是到了不死不休,尽拼双方内力外功的地步。只此一般,却让一旁的竺十八和香丘看的将一颗心提起,生怕万一有个闪失,便得出现一死一伤的局面。
当下众人里最为震惊的人却是场上恶斗的东方文宇,一年前的张入云,其功力实比自己差了不只一筹,当日能胜过自己,除了他一身本事确有过人之处外。其中更多的原因却是出在自己身上,但东方文宇却没想到一年之后,在自己倾力修行,武艺大进之下,反倒只能与现时的张入云战成个旗鼓相当,虽说自己内力仍比对方略高了半筹,但若论使力运气的灵动,张入云却又在自己之上。实算起来二人此时的武艺修行,其实已是相差无几,却让他如何不感到羞愧难当。若照此算来,再过上一二年,只怕自己一生也不会再是其对手了。
一时他心急怒起,当下暴喝一声,便是一个龙斗发劲,将个张入云震的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飞退。却没想到,张入云竟是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便又轻轻恰恰的落在了地上。观其行止倒是未曾受伤的样子,反倒是自己,因一时强运内力,虽是功力大时,但也也不免岔了内息。但是他此等所为,却是早有所算,当下他一摆脱张入云,便是对着竺十八大叫道:“竺师弟,把宙天剑给我!”
竺十八闻言先是一愣,后见他面色张厉,却是不容自己迟疑,一时将臂一挥,已是将东方文宇交给自己的仙剑抛还给了他。
当下东方文宇将剑取在手中,却是忙将长剑自剑鞘中抽出,一时众人只觉眼前一暴,跟着即是一股寒气流来。定睛看处,却见东方文宇此时手里已然又已多了一柄银光闪烁的仙兵,虽是长短与自己右手内的裁云剑一般无异,但剑芒却是已多了两三丈有多,其剑身的银光也要比裁云剑亮的一倍。
张入云见他竟取了双剑在手,且后一剑又是比裁云剑威力还要大的多,当下见了心下一寒,只是他天生性慠,对方如此作为反倒激起他满腹战意。当下左手一弹已是将食指上的流星指脱下,瞬时间又戴在了自己右手上,一时双臂真气流动,左右掌中都显出了一方尺许大小的银盾,看这情形,他竟是要与东方文宇硬拼到底。
香丘见东方文宇痞赖,战之不胜却又欲用仙兵取巧,一时心里也自生气,双臂略振,自空中已是显出了两柄飞刀。
竺十八本就在旁为自己师兄掠阵,今见香丘竟会得飞刀,心下也是大惊,一时为防不测,也将自己去年才得的龙阳剑抽出,也是一二丈的剑光闪烁。只是他并未得剑术,此时见香丘双刀驻在空中甚是灵动,为安全计,又将自己新得的琢雨剑抽出,一时也是一阵青光大涨,其剑质竟是不在东方文宇宙天剑之下。当下众人谁也没有预料到,只这片刻功夫,场上便是一片杀气升腾,几乎到了控制不住的境地。
正在张入云和东方文宇怒目相视,正欲拼个生死的刹那。却听见当头一声娇叱,直如蛟龙出海,凤舞九天一般,摧得众人双耳生痛,心胆皆晃。当下寻声觅人时,却见自那洞府深处,已是走出一位粉面含嗔的妙龄女子,不想她一身功力竟得这般高强,却把个张入云和东方文宇一身杀气于这一声娇喝下,压得个点滴不剩。
张入云看的仔细,却原来是向来平静和蔼的沈绮霞,不想她此时却是变了色,虽只蹙眉薄怒,但从不生怒的她变起脸了,却反让众人觉得更添了一层害怕。一时沈绮霞走到两人面前,却是摇头叹息道:“大家都是峨嵋门下,怎可如此下死力相斗?东方师兄才得了前辈仙兵却又用在同门身上,却是不该!”
一时旁边的竺十八与上前分辩一下,却已被沈绮霞阻道:“我知道张师兄已被其恩师逐出师门,但终究也与我等同门一场。万事但有商量处,便该商量,便是无有商量时,也该另想法子止了争执,如此刀刃相向,却实不是我等修道人的气度。”
竺十八见此时沈绮霞话语强横,闻言也是一怔,一时为她气势震住,却是不敢与其相争。到底方才她那一喝实是一鸣惊人,自己与其也是十多年的同门,竟不知她一身本领竟得如此高强。
一时间众人都没了言语,只待沈绮霞开口,未想半天时却只见她涨红着一张脸,只盯着张入云不语,一时却把个众人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她也要有些责难的话斥责张入云,却又有些碍于情面,不好开口。
正在这时,那先被张入云打伤的金发神猱,却是手里拿着打中自己的两枚银燕镖,蹿至沈绮霞面前,苦着脸,不时扯动其纤纤玉手,又指着张入云,怪叫连连,仿佛是在为自己诉苦,欲让其主人为自己讨回公道。
未想沈绮霞此时心中正在气苦自责,一时见这畜牲不分时宜却来与自己歪缠,当下便是柳眉一竖,急怒之心显形于色,却把个神猱吓得不轻,当下忙如人一般堵住了自己一张血盆大口,再不敢言语。
香丘本来恼它,此时看它如此乖觉,却又不觉笑出声来,一时其银铃般的笑声,却让场上凝重气氛变的大为缓和。
沈绮霞闻得笑声,也是一时醒悟过来,当下忙将怒色蔵起,又见道香丘脸上有伤,却反倒斥责那神猱道:“受了一点小伤,便这般痞赖,怎不想想自己也有不是之处,我看众人身上的伤势,必定是你伤人在前,才被人恼了打伤的,是也不是?”那神猱本还想分辩几句,只是它乃天授神兽,最擅观人气度,此刻已然查觉沈绮霞内里气恼非常,它本还以为主人如此气恼是为张入云二人所发,自己才敢上前邀宠,未想却是想错了花头,当下听沈绮霞口气不对,却又哪里还敢再与其相强。
再过一会儿,却又见沈绮霞面露难色,思忖片刻,方与张入云道:“张师弟来的甚是不巧,我三人已到的此地十七日,刚刚将前辈仙长的符印破去,内里的藏珍也已尽行取走,至于道藏也被收去,因掌门曾有严命,却不能取出与师弟一同研修。方才东方师兄定是未有与你说的明白,才至于惹得这一场无谓的争斗,只希望张师弟不要因此一事,伤了我众人的和气”
张入云见了沈绮霞后,先前的强横早已消失无踪,在他眼里,终究只有隐娘和沈绮霞是在最困难的境地里相助过她,是以对她甚是尊重。此时见她也是如此这般一番话,心里虽是一沉,但倒并没有对她有所怀疑。只是自己万水千山,历经辛苦才到的此地,总不能不入洞府即抽身而退。
当下只听他说道:“即如此,那小弟也不便再相扰了,只是总是费尽心思才到的此间,小弟却想入的洞内瞻仰一番,不知师姐能不能答应?”
他这话一出口,东方文宇和竺十八就已变了脸,再观沈绮霞,却是面上阴晴不定,仿佛心里正乱作一团,观其脸色竟是有些惶恐不安。思量半日,才听她下了决心道:“张师弟即是如此执着,又是沿途辛苦,只是入得洞内一会儿,想到家师倒是不会怎样怪罪。”
她话音刚落,东方文宇却已是失声道:“这怎么可以,沈师妹你这么就答应他,日后被掌门知晓必有责罚!”
未知沈绮霞却回头与他说道:“师兄不必担心,张师弟此去只为瞻仰一番而已,至于师兄担心的事,倒是不必多虑了,如不相信,师兄自入洞内,便可明白。”
东方文宇听她话音甚冷,实与往日大不相同,但此件事情要紧,到底不容自己大意,虽是于师兄妹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但闻言还是走入洞内查探。竺十八一时也是好奇,见师兄进去了,而洞外气氛又尴尬,自己便也跟了进去。
待二人离开后,一时间场上倒是落了个清静,张入云见此时碍眼的人都已去的尽了,因沈绮霞多日不见,心里倒是想趁便与她相谈几句,但不知怎的,总觉身旁多了一个香丘却又有些开不了口,想说些客套话,却又嫌太假反倒显得与沈绮霞有些见外似的。当下他欲言又止颇为尴尬,偏沈绮霞在此时也是半日不曾开口,一时间,便是日常有些粗心的香丘也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好在这时沈绮霞已察觉到香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忙开口道:“小香丘,一年不见,你生的越发标致了,好像连身量也长高了好些,你叶姐姐日前还与我念叨你呢,要是她见你现在这般样子,一定也很高兴呢!”沈绮霞心思缜密,虽是眼前张入云与香丘这一对搭档甚是叫人觉得怪异,但也绝不会去做问二人为何会在一想这样的话来。
如此一来,倒是让香丘心里轻松不少,一时见沈绮霞不问自己根由,却是放下心问道:“那叶姐姐呢,她不是向相沈姐姐形影不离的吗?怎么今次她却没有能来?”
一时张入云也想起什么,当下也问道:“沈师姐见到过叶师妹吗?”他说到这里,暗算了算时日,此时离年关已是十日不到,而叶秋儿出关只怕已有近一个月了。
沈绮霞未想到张入云会忽然开口问起叶秋儿来,一时有些怔住,但只转瞬间便已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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