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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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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将那仙剑往张入云身前投去。
张入云见状大惊,正在不得意思,意图闪避,一时福至心灵,却是一个空翻抖腕竟将那如碧波一般的飞剑抄在手里。当下那神剑只一如入手张入云便是如遭电炽,只是他功行渐时,又是一身的纯阳正火,此刻虽是仍那飞剑怎生腾挪却是不令其飞脱出掌中。那仙兵初一时也好还挣扎,至后闻得张入云身上气息,却是变得温驯了许多,一时宝光偃息,竟得静静的躺在张入云掌中。至此时张入云才看的细密,就见三尺青锋落在掌上,透体碧绿,其内竟隐有数十尾灵蛇在那水晶也似的透明剑身上来回游动,一时只看得张入云触目惊心,高深莫名。
庶叶仙子见张入云果能将那灵剑驯服,眼色又是一黯,只是她生性豁达,虽这宝剑经自己多年修炼却仍是他人之物,但一时精神振作便将私心抛却。当下只在一旁指教道:“此剑一名‘化蛇’,又名‘碧云’,乃魔道仙兵,为金水宫中第一至宝,我本以为我师道旁门,又得多年祭炼,该当为其主。未想才一脱得金水宫梏制,这剑竟隐有脱身之意。算来也还是不该归我所有。
今赐于你,倒并不是真个赠于你运用,我知你有良友异质,此剑归她却是最为合用,你二人交情不比寻常,今将此剑相让也抵得过你今日义举。你也不需推辞,要知至宝难求,一旦错过只怕要追悔终生呢!”
她以为张入云心性刚毅,多少还有一番推辞。不想张入云闻得这剑是赠给隐娘的,一时想也不想,却忙施礼谢赠。如此一来反把个庶叶仙子闹了个出其不意。当下她只略想了想,便开口讥笑道:“我本觉你为人端正,日后可堪大造,却未想你竟这般儿女情长,入得这层魔障,只怕日后却难得证果呢!”
张入云一时被其指摘自己恐落红粉烦恼,心上惶恐,却赶忙欲明言表露心迹。
未想庶叶仙子说得此话后,却将一柄漆黑的剑鞘抛于他道:“我知你定力尚佳,却也不用这般急于表露心迹。也怪你禀性纯良,虽有一身纯阳正经功夫,却难得没有正道中人那股子萧煞之气,且又是天生的宽以待人的好性情,如此性气却最易为沾染灵气的异人与妖类亲近。虽是你性子仁善,却无心中为自己添得好些烦恼,日后你在修行道上究竟能走到何待境界,却连我也看不出个通透,且望你自重吧!”
她说的这番话时,却是有意无意看了身旁爱徒阿鸾一眼。阿鸾见此知祖师看出自己近日心神活动,当下却是羞红了脸,只为她也是多年苦修,一得其师提点,几多思量,却是肃了色,言行举止却又复平常。
庶叶仙子见自己这徒儿几是迷途知返,心上也是颇为欣慰,一时将话带过,却手指南宫璞与张入云介绍道:“这位后生与你已是老相识了!如今你二人再不用藏匿身份,且自报家门好了!”
说话间就见南宫璞已上前与张入云施礼恭身道:“前番多时不知张兄真面目,小弟诸多怠慢,还请入云兄多多见谅!”
张入云这多日里与他相交不错,今时见庶叶仙子言底于他也自不恶,想来身份也不比寻常,当下也是好奇心陡起,也是谦身还礼,二人少不得一番交待。
原来这南宫璞竟是洞庭白沙帮其中一头领,他兄弟一共一十八人,南宫璞于内排行第十五,只因上一年追索当地少女失踪一事,之后不远数千里竟追至这胶东苍龙岛。因到当地见岛主招募水性上佳人士,便与张入云怀了一样的心思也是潜迹打入这苍龙岛,意欲一探究竟。
南宫璞因幼时无意食了一枚蛟卵本该毒发身亡,幸得高人解救才未丧命,只是救得晚了些时辰,已至双耳后已生腮线,是以只得蓄了长发遮避。只是如此一来反令他可在江河湖泊中任意驰骋,也为他在白沙帮十八兄弟中向为一异数。
他本对一身水底功夫颇为自负,只为料道到得这苍龙岛上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一身水性比得旁人差得多矣,便是不见有甚异样的张入云也是不在自己之下。是以才敛了行止,不想最后还是在水底为张入云所救,自此已是再无争胜之心,只得回返花船上。
未料他只一上船,随后笑罗汉师徒便也到得船上,他人甚乖觉忙隐身避过。只是至后却瞒不过庶叶仙子的耳目,一时被阿鸾三人拿住,言谈中一番交待,未料庶叶仙子竟是自己结义兄弟十八弟的师叔,至此拜过长辈,双方这才释了前嫌。
张入云不料内里还有这许多因果,当下互通身份,这才问起白沙帮老二颜九利与老五何劲举。
南宫璞在帮内长日里听闻何劲举总是力说张入云仁义,众兄弟早已慕其为人,久欲一见。此时见到张入云,果然不负少年英雄。
他二人年纪相仿,性气相投,又是患难之交,只一番言谈下来便已熟稔不少,大有相识恨晚之意。
而一旁庶叶仙子原来只是令二人相互介绍一番而已,今见二人语言罗嗦,却是不耐道:“我才脱金水宫重劫,难耐人世,即刻便要匿迹归藏,你二人此一番也是诸多辛苦,总不能让你这两个小辈空手而归!”说着又指一旁席案上宝物道:“连日来你等自陷龙沟内捞起的宝物尽在此处,其中还有黄种篱自炼的一些器物,虽都是些旁门宝物,但也不乏威力。你二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拿去好了!”
张入云当下却恭身施礼道:“晚辈今番已得了化蛇神剑,再不敢妄图什么宝物了。”
庶叶仙子闻言笑道:“我知你性高,未曾将这些旁门之物放在眼里,只是就算是旁门左道也有可取之处,就算不取一物,也只管看看长些见识也是好的,再说我见你新收了两位女子,便不为自己着想,也当为她二人取得一两件傍身法宝。”
张入云回头见珠珠二人在身后恭身谨气,瞧意思却是一如庶叶仙子所言,不由的心里暗暗叫糟。他每常与珠珠二人言谈,已知两人都是孤身飘零再无家人在世,如论安置这二人来,实是有些不好处。当下他忙抱拳与仙子道:“不瞒前辈,在下此一番好些江湖历练,实带不得二位女子同行,我虽知前辈不收无灵性的女弟子,只是还望能看在晚辈份上能收留她二人,纵是前辈不能收之为徒,也望充其为近侍,使她二人有个好归宿。”
他一番话却把庶叶仙子说的笑了,一时只与他道:“你且莫几句话就将人卖了,我看她二人脸色,却也是跟定你的意思,你这番债务实是难逃,还是为她二人挑上几件防身之物才是正经。”
她这厢才刚说完,珠珠二女已是轻吁了一口气,一时间纵是阿鸾平日性高,见两人如此作态,却也不禁莞尔。当下南宫璞更是一番轻笑,只落得张入云在旁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说话间,南宫璞却与终日陪持自己的两位女子行至案前任意挑选,他倒大方,自从与这二女有同床共枕后,却将二人当做侍妾一般的相待,此时意甚从容,便是在庶叶仙子师徒面前也是落落大方,并不见有甚不便。
至此张入云只得暂将二人安置一事丢过一旁,想着仙子见赐,自己虽不放在心上,但于二女来说却是一番福缘,自己不该为一己之私使二人错过,当下便命二人上前自己行挑选。未想珠珠二女此刻显是有些担心张入云不收留她二人,只推说自己毫无眼力,还请张入云替其挑选一二。
张入云见二女畏惧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和色令二人上前赏玩,到底眼前俱是珍器,只多一番见识也是好的。珠珠二人也早有此意,见张入云面色转和,这才欣然至案前细观。
等三人至的案前,就见南宫璞已取了一副精致细小的弓弩并五支绿玉箭在手,而身旁的两位女子,却直在为挑选法宝还是仙剑在伤神。
庶叶仙子见她二人怕多取了面上不好看,反在一旁笑道:“此一席上都是些旁门之物,但取无妨,只是也不要贪多,毕竟多是些以幻术见长的小乘法器,多取无意,反不如取件兵刃在手为佳。”
二女得仙子一言,忙俯身谢礼,当下却一人取过一柄仙剑,其中一女挑了一件荷包,另一女子却是取了自己心怡已久的宫扇。未知那女子才刚将那扇子取在手里,便见那扇儿黑烟陡起,其内竟隐有惊雷之声,只将那女子吓得手腕一抖将那扇子丢落在案上。
庶叶仙子从旁解释道:“此是黄种篱多年炼制的桃花扇,内里伏有双鬼,你还未具道法,取之无意,还是再换一件防身法器为是。”
那被吓女子知道自己不合妄取,闻言连连称是,勿忙间只取了一枚翠玉镯便恭身退下。
如此一来反倒让张入云对那扇子起了些兴趣,一时欲走近些细瞧。庶叶仙子见状却笑着与他道:“论理也该让你瞧瞧,我水母教下心法难为正宗,如佩在你身上倒是许有一线生机呢!”
张入云闻言不明其意,但庶叶仙子这番说话,显见这扇子也是不比寻常,一时好奇心炽,却是取过在手。他此时内功已算有成,那桃花扇感其灵力,却是没有发动,只安安静静的落在张入云手里。珠珠与巧巧在旁也是大感兴趣,见张入云无事,忙也侧立一旁细观。
待放在眼下细瞧,就见那白玉一般晶莹的扇面上,正反两面均绣有一宫装丽人,实是环肥燕瘦,虽相貌迥异,却都是天仙一般的佳人。珠珠二女虽也堪称美女,但与其相较却是自惭形秽,只觉自己姿容在二女面前竟如尘土一般难以示人。
张入云知此是有妖法做怪,虽则画上二女要比珠珠二人美丽的多,但也不至于差得如此厉害。他此刻道法精进,又与浮云子在二云观中相处数月得了些法器上的内里。一时细查之下,见那扇柄上的红绳艳得奇怪,心中略有些计较,便取手将其轻轻拉动。
果然他才一施为,便见那扇上两位美人竟得缓缓移动,之后好似见得张入云一般,却是各自盈盈下拜,一时轻歌曼舞,竟是在扇内尽显诸般妙态。纵是张入云持重的性子,当下也因好奇不由自主的将那扇儿来回翻动,好尽瞧其中两位女子绝世容姿。至于他身后的珠珠二女此时更是看了个目醉心迷,为二人艳态不能自己。
庶叶仙子在旁见三人瞧得出神,却出声提醒道:“你三人休看得这二女舞姿曼妙,张入云你尚且不妨,且小心你这两位小婢子为其迷惑,精血受损!”
张入云一得仙子提醒,心里立得清明,一时身上打了个寒兢方豁然身醒。只即便如此,他也觉身体立时起了一层细汗,汗津津的好不难受。至于身旁珠珠二女则更是不堪,双目始终再不能自那扇中二位佳丽身上移开。且只这片时便刻便已是是眼眶泛黑,形容苍白,身形晃动眼看就要不支。见此张入云心头大震,不想这扇中二女妖法竟是如此厉害。
他虽想取手将扇子遮起,无奈二女已被其内丽人迷惑,见张入云欲将扇挡住反来拉他手臂。张入云只得一双手掌难抵二人四手,又怕自己强行将扇子扯动,反要使二女心神受创。计较之下,只得将那桃花扇轻放在案上,取双掌分抵在二人腰间,轻舒了一口气,便将一股纯阳真气打入二人体内。顿时珠珠二人双目竟得射出四道神光,与那桃花扇上魅影冲抵。张入云见状忙将二女身子回转,一时已是脱离那魔扇的禁制。
庶叶仙子不想张入云纯阳劲气竟是这般充足,且传功法门微妙,只珠珠二女这般的凡人被注得如此大力竟也能运用自如,没有一丝妨碍。暗叹张入云内力确是别俱一功,倒让自己先前着实小看了他。
珠珠二女待张入云收回真力时,却已是瘫倒在了张入云怀里,待想起这扇子竟有这般威力,却是双双打着寒战,声言再不敢看那案上的各色法宝了。
而庶叶此时却在旁笑称:“不妨事了!你三人已破了这扇上宫女的禁法,这扇儿此时又无人主持,自是再耐何你三人不得,且去看看,却不要被吓到才好!”
张入云听得此言,便知那扇中二女已是为行法无功露了原形,当下凑近看了,果然就见那扇上的两位佳丽此时却再不复先前庸荣华贵,而是周身黑气四拂,披发阴身,五官皆紫,嘴色隐隐流出一丝血迹,一双桃花眼竟是泛着幽光。虽再无先前那般魅人的法力,但珠珠二女只与其一个照面便再不敢相看。
在旁庶叶仙子又与张入云道:“此是黄种篱多年辛苦谋得两位上佳根器的女子,自炼成此扇平日里不但可调之弄之,且还能驱之为神魔厉鬼,替其为虎作伥。直比那玉屏上的八位美人还要厉害的多。我门下心法不属正宗,难为其化炼她二人这一身戾气,你是正经玄门功夫,虽是现还未得大造,且望你平日佩在身上,也好以纯阳正气慢慢暖化,如能这二女救下,也算是一番功德。
张入云见此扇子这般香艳,自己一男子不好携带,且日常还要傍着两位女鬼,实是不妥,当下闻言眉间即是一皱,只得抱拳与仙子道:“晚辈何堪前辈这番言语,且一身功行还未大造,只怕携得这扇子在身边实是有心无力。”
一旁阿鸾闻言已自恼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推三阻四,这扇上二位女子虽是中毒甚深,但之前也是清白身子,你不是向为正宗门下的吗!即行正道就该为这二人设法,如怕被这二女迷惑,行错做错却还修得什么功行!”
第三十九回 苍海浣碧云 寒山探玄冰 (二)
庶叶仙子道:“阿鸾话说的虽直,但也不无道理,张入云!就算你修行不够,携此扇也可当时常历炼自己。且你也算是正教门下,该当识得玄门教下前辈真人,日后当真无能为力时,也可将此扇托付,不妄救了这扇上两条生灵。今日如是你不将此扇收走,我师徒四人留之也是无用,只有行法封印,反要使这二女永无超生之日呢!”
张入云闻言无法,几番思量,只得将那扇儿取在手上,又略一端详,便晓得些机窍,当下将那扇坠一番捉摸。果然本近二尺见方的玉扇已缩至杏叶般大小,一时只得放在行囊内携带了。等他再回头令二女上前挑选宝物时,却见两人只频频摇手再不敢近案前,只请张入云为其代劳。
张入云因二女身上已各有度厄叶做护身法器,便只在案上众多宝物里细选两件兵刃为两人常用。只是眼前虽有不少仙兵宝刃,却要么是自己看不上眼,要么就是因与众散仙恶斗时略有伤损,竟多时委绝不下。直至后来瞧见案上有一对锈迹斑斑的两柄弯月短刀,这才注了目,当下取在手里,仔细查验虽是并没瞧出个异样,却始终觉得这两柄弯刀不是俗物。当下不解,却干脆直闻身后的庶叶仙子。
果然仙子笑道:“阿鸾说你神目惊人,如今看来却是你一双慧目不虚,这一对落魂刀为地裂岛姚天君穷三十年苦心自海底地心取得混沌铁所制,当年东海恶斗时如不为我神雷打落,却还真有些难敌。此时这刀身锈迹般般只为其铁质生性如此,且又少主人相持的缘故,若想见其灵异,你可滴一鲜血水在上,便可知其端地?”
张入云闻言照仙子指教,即将手指弄伤行法,果然只自己血水一沾刀刃,便是一阵金霞泛起,刀面上本只一点血水所触的金光旋即流遍刀身,一时间那弯刀金光大盛,却再不复先前尴尬模样,只是这双刀血性太重,一经饮得人血,却是一阵啸鸣只欲脱出张入云手底。
庶叶仙子见那双刀深埋海底一甲子竟还有如此灵性,也是啧啧称奇,心中一动却在旁道:“即你为她二人选得了这双刀,却无刀鞘相配,我且做些人情将就一下!”说完对阿鸾吩咐道:“鸾儿,且将水虎鱼浮取两个赐了这两个丫头。”
阿鸾依言自百宝囊内取出一双水晶样的口袋,当下捏在手中口颂真言,但见掌内烟霞涌动,竟是转眼便做两方淡紫色透明刀鞘,一时又递给了张入云。
张入云将刀还入鞘中,却是分毫不差,当下将双刀分赠给二女,忙命二人上前相谢。珠珠二人心下大喜,一时少不得又与琉瑛岛师徒一番做作。只是庶叶仙子也是个不喜多礼的,只略做施礼,便令二女平身。
至此张入云见左右已无事,便又至南宫璞面前将抱拳道:“小弟有一事烦情南宫兄,敢请兄台不要推辞。”
南宫璞人甚机灵,见状已猜着几分,只笑道:“入云兄但有所请,小弟无有不从!”
果然张入云却是托付其将珠珠二女带回二云观内安置。南宫璞回转洞庭本就顺道鄂州,当下自是不会推辞,嬉笑应诺,却只令珠珠二女面露忧容。
不想再旁庶叶仙子听闻,却也对南宫璞道:“如此正好,你此一番南归,也好顺带替我做些事情!”
南宫璞见仙子有请,却不敢再嬉笑,忙端身听授。就闻仙子言道:“如今这一船上的男子除这位解总管外和你援意留下的童子外,都已被我屠尽,剩下这多女子也多是从南方采买来的,其中有愿意留下来的,我自愿收留,如有不愿意的,你便替我分散银两使其回归故里。这解总管尽晓这多女子的来历,你带了他同行,却可省事不少。至于日后待诸女尽都发付,到时你再看他的举止再行定夺其身死吧!”她语音温婉,一时说的将满船近百位男丁杀戳却好似全不当一回事。只是庶叶仙子娇语虽轻,却把个一旁的解必昌吓了个半死,当下已是瘫软在了地上。
南宫璞闻命不敢不遵,虽是他少年风流,但这一船上连陪侍女子带众多女婢子在内怕不有百人之多,这一路南行自己掉入了胭脂井,虽看似风流快活,但万事只自己一人主办,必定烦难得厉害,一时口里连连应诺,但脸上却也不免露出些难色。
庶叶仙子猜度其心事,只开口安慰他道:“我知你怕此事坚难,但能将这些女子救离苦海,也是你一番大功德。我知你向有从道之心,如你此行办得妥当,日后我自派阿鸾传你一部道藏完你平生之志如何!”
南宫璞听得有些一言,当即面露喜色,“即是前辈差遣,南宫璞定当尽心竭力,日后得有进益,全凭仙长提携。”
庶叶仙子见他知能得利,便一改先时愁颜,她一身举止有些古怪,为此不嗔反喜,当下轻笑盈盈,反为南宫璞有这样的习性而觉自己一番超渡不虚一行。
张入云在旁却有疑问,方才庶叶仙子明明声言不需带得珠珠二女做近身陪持,怎生此刻又在话里言到可收留自愿留下的女子,一时前后言辞相冲,却不知其内里是何端地。
正在他寻思间,庶叶仙子又与南宫璞言道:“即是你此一行还要将珠珠二女送回鄂州,且将这一方玉屏风也一同携去!”当下又回头与张入云道:“如此!我此安排可否妥当!”
张入云一时又是不解,当下疑问,再听庶叶答言:“这玉屏风上众女与桃花扇相仿都为黄种篱多番辛苦摄来的根器尚佳的女子,只是此物太过蠢笨你携带不便,不如也随南宫璞一同去还回你鄂州义兄处好。这屏上女子也是多染魔性,若不解制疏引,时间长了却要变罗刹鬼为祸一方的!”
当下她见张入云皱眉,只笑道:“你且不用将此放在心上,虽是你道行不够,也可慢慢缓解,再要是担心道观艳女太多,恐日后不便,却可放宽心,日后自有统领这些女子的人物,不用你费心思的。”
张入云只当庶叶仙子指的是众女由隐娘统领,想到百花谷里民女众多,倒也不多这几个,只是隐娘素日雷厉风行,日后若得了这些女子做手下,只怕更是如虎添翼,嚣张的厉害了!想至此,不由脸上含笑。只是再又想起隐还在谷中长眠,而自己却在胶东一带滞留,不由又是一片黯然,当下去心甚急,左右再无牵绊,因闻先时仙子要尽快隐匿,主意打定便与众人告辞。
珠珠二女见张入云说走就走,虽是心上不愿,却也不敢在人前强留。当下张入云施礼于庶叶师徒四人,却又一番相谢南宫璞后,便是拔步动身。
未想临行时,庶叶仙子却道:“阿鸾,今日这位张少侠,你我得他相助甚多,你且替我送一送,也表表我一番谢意!”
阿鸾见有师命,知庶叶仍是有些担心自己道心不定,当下不作一色,只垂首应诺,一时云大感奇怪,却又不敢妄言,只屈步相候。阿鸾倒是大方,只前行屈臂相引,她人本生的端丽,此时上了船又是换了一身白衣,更显人物俊秀。张入云当下不知怎地,虽屈行在其身侧,心下竟有些揣揣,双目也不敢与其对视。
一时二人上得甲板,阿鸾放眼往岸上望去,见离苍龙岛陆地还有数里,而距石洼村大陆则更回遥远,便回头道:“此处离海岛还远,你却又怎生回得大陆上?”
张入云笑道:“只这几里水路,我倒还能够对付,且我只是空身一人上路,纵是到时不济周身淋湿些也无妨。我近日多番入海,水性也算有些长进,只回陆上这段路程,估计顿饭功夫即可回了!”
阿鸾闻言皱眉道:“这也太粗卑了!”她说话并无顾忌,倒是一点也不再乎薄张入云的面子。当下说完却是将张入云手臂拉动,一阵白光过后,就见其已将飞剑放出,再又言道:“如此,我且送你一程!”
张入云不料她说到做到,一时已被其擎在臂下,耳边风声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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