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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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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绮霞见了,侧首看了一眼身旁跌坐的董玉琛,才与张入云轻声道:“董师叔先时为救我不合使脱了力,张师弟还是先将这灵药与他服下吧!”
张入云闻言不乐,皱了眉道:“这丹药我身上只剩得这最后一粒,师姐身体娇弱不比他身为男子,打熬一会儿也不妨事的!”
不想沈绔霞却笑着将头摇了摇,张入云知她性格刚毅,即下了意,便不得更改,为此上无奈,只得将掌中冷香丸捏做两半,一面给董玉琛嘴里塞了半粒,一面又将剩下的半粒交与沈绮霞手里,才道:“这总可以了吧!”
沈绮霞见张入云一番举动都是为了自己,脸上虽显得些嘲讽的意思,但心里安乐,到底将那半粒冷香丸服了。不想一经入腹,便是一道冷线直经肠胃,连日来的疲惫焦虑竟几乎为丹药效力趋退,这才知这冷香丸药力非凡,心动之下,忙重又合眼运气调息,欲使药力能被身体尽行收用。
张入云此刻诸事停当,因念着室外刘乘风三人经久还未进来,正欲出殿查探,却忽听得大殿一角传来几声呼痛的娇吟声,这才忆起先时太行夫人身后四婢有两位飞坠台下,不知生死,此刻闻声,显是受了重伤,为此跨出去的脚步重又收了回来,转了方向,向二婢落身处行去。
第五十三回 遁仙径密探 破法阵张狂(柒)
待张入云走近查看,就见二女均已是身负重伤,尚幸二人也都有些防身伎俩,一身外伤虽重,却还至于要了性命。但一人将小腿断作了两截,另一女子伤势更重,右臂已被巨石齐肩砸断,竟连了一些皮肉在肩头,因痛的狠了,再已晕厥了过去。张入云见她创口甚剧,怕她流血过多致死,忙点了肩头诸穴,先止了血,未料自己一番动作,却将女子惊醒,一时痛的她花容失色,再见自己断臂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入云见状只得先将另一女子腿骨接回,皱眉处,取了自己两茎长发,运动铁砚针功夫化为钢线,一咬牙已是将佳人腿骨穿透。依隐娘当日故技,替其将断骨收拢归正。而此刻断臂女子已是险些哭断了气,张入云无奈只得取指递在其项间天牖穴,一阵清凉过后,少女才得稍稍敛了哭声,如此张入云才道:“姑娘放心!在下身有灵药,包你断膀顷刻还愿!”说话间便将得自毒龙师太处的万年断续取出。
张入云于乐长老人门下时,已得了用法,知这丸药这可治的两三人的伤势,因新学乍练,便将玉丸掰了一半,掌中运力将丹丸化了,只涂抹在其肩头伤处,即时被是玉色的丸药便和了女子血水化为红泥,瞬时活肤生肌,新鲜血肉已是重生了出来。少年见状不敢怠慢,忙将少女臂膀放平,好让断骨接好。这万年断续确是世间至宝奇药,眨眼功夫女孩断臂便已恢复如初,见自己肩臂生好不痛了,女子也不由破涕为笑。
张入云见她年纪甚小,身形刚刚长成,面孔还带的好些稚气,此刻换了笑容,略显丰盈的面庞上还带了好些泪珠,一副小儿举止,不由会心一笑,救人救彻,再将对方手腕捉住,内力催逼之下,便将对方散乱的心神内力收整,如此那少女顷刻间便已能行动自如。比本来伤势略轻的自己姐妹还要恢复的快。
一旁董开阳正在调息,见少年人竟用修道人士视如重宝的灵药救了一位寂寂无名的女仆,心震惊不已,却又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小辈的胸襟为人。
正在张入云替第二人疗伤时分,忽听得大殿外一声惊雷,立时便有两条人影箭射一般的纵了进来,可倒地时却又如元宝葫芦一般滚个不休,好一会儿再顿住身形。待殿中人物将来人看轻松时,来的二人竟是陈静松与竺十八。
张入云见他两人滚地游走,好不狼狈,忙将少女身体放落,纵身来探,好在他两个都得极坚深的功底,都只受了些皮外伤,跌的虽狠,但却没有大碍。张入云一面将竺十八扶起,一面欲问他是与何人打斗?不想殿外又得人影一闪,一个细瘦汉子已是跃了进来。
就见那人一双眸子,好似明星,只目光一转,便将殿内仔细尽收在眼底,见张入云正与自己师弟问询,本来一副怒容立时化作声声高笑,就听他大声道:“原来张老弟你竟还没死!那边的老巫婆是你拾夺下来的吗?哈哈,看来老巫婆说你做了她上门女婿这一事,倒还真是不假呢!”
张入云见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段惊霆,忙也立时回礼道:“原来是段兄,只不知兄台这多日还驻留在这坐望峰做甚,竺师弟是我同门,段兄为何出手教训,大打出手?”
段惊霆见他面显不悦,只当张入云恼自己伤了其师弟,因几番试动,知对方是自己劲敌,且还有要借重之处,难得开口分辩道:“我为追踪崆峒女弟子形迹,与她连斗了几日,眼看得了上风,不想……。”说着垂首看了一眼刚刚起身的陈静松,才道:“不想这不知自量的小丑,却竟也想做护花使,他昆仑与崆峒已是暗生嫌隙,可还是上前出手,至那女弟子逃了!我这口恶气无着落,只好发在你这三位同道的身上了!”
张入云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刘师叔呢?难不成也被你击伤了不成?”
他身旁竺十八抢先答道:“刘师叔倒没受伤,只是被他耍诈,说崆峒派对我众人图谋不轨,不合被他欺近身体偷袭,虽师叔功夫高强没被他倒伤,倒却被古怪手法点倒,此刻正躺在殿外花坛里呢!”
他说话间,段惊霆已是笑出声来,口中讥损道:“我话可没说错,那老尼姑是有要行不轨的举动,至于什么时候下手,我就不得而知了!至于那姓刘的,老都老了,还没有一点防人之心,我此次只是给他提个醒,免得他日后行走江湖反误了性命!说来你这师弟还该与我道谢才是呢!”
张入云闻声摇头,知段惊霆行事不讲一些仁义,自己师叔自是难挡其诡智,为此忙放竺十八去救刘乘风,遂又与段惊霆道:“姚师姐本领高强,以你本事也只与其在伯仲之间,且她为人聪颖,你虽也有些手段,但若说能将其拿下,我却不信!你这次追踪她到底相为何事,还是早些说出来吧!”
段惊霆不想张入云心思缜密,将事情料个正着,为此也不瞒她,照直笑道:“呵呵,未想你入赘坐望峰数日,人就变的精细起来了!不错,那臭丫头一身本领是高,我和她累力斗了两天两夜,也是不分胜负,最后还让她仗智巧,借了昆仑蠢货的力走了!她师父,就是那老尼姑,当真是个狠角色,摆布的这太行夫人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与峨嵋昆仑狠斗,自己却掳了紫祥草消失无踪,我追不上她,好容易被我发现了一点其弟子的踪迹,不想却又跟丢了!我几日气力全都白费,只将这眼前几人打的轻伤,已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容情了!”
张入云疑道:“怎会这样的?段兄当日不是已遣开小弟已入地穴走了一遭的吗?论理她崆峒师徒二人现时就该在哪儿啊!”
谁知段惊霆闻言脸色却有些惊变,张入云自是知其胆量的,见此不由一阵心惊,忙问道:“怎么了?段兄,当日出入生出些变故吗?”
段惊霆此刻已是恢复神色,摇首怪笑道:“也不算是什么变故,说来也是我将这坐望峰瞧的小了!这老巫婆虽是成天挂着自己上代怎么怎么威风,让人听了欲呕,不过她家中确实也有些底子,倒也不算是胡乱夸口。”
张入云见他面露苦笑,知定是见了些惊世骇俗的东西,不然绝不得如此短了声气。再欲开口时,却见眼前男子已然一跃至太行夫人身前,将其娇躯,因见夫人下巴被张入云解掉,不由一阵狂笑,当下手腕合动,与其接了回去,可还不忘回首与张入云乐道:“老弟近日行事越来越合我段某人的性子,将这疯婆子下巴解下,当真叫人瞧着痛快!”
说完再又与太行夫人说道:“老太婆!方才我的话你也已经听见了!那玉音老尼姑为的是何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此刻你是要眼看着你这坐望峰一山的宝物被人尽取呢!还是与我领路,先去将你一点祖上遗下的零碎救下呢!先与你说好了,我只对你那神龙和封闭火山口的金精有兴趣,其余一物不碰,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太行夫人为心痛计,脸色一片赤红,她虽性燥,到底也知道上下轻重,坐视他人渔翁得利的事,自不甘愿,作气半日,终是低了声气,即时就道:“哪好!我带你深入地穴,但你先得把我穴道和绳索解开!”
段惊霆闻言一笑,旋又冷了色,一板正经的答道:“这可办不到!你这老太婆年纪虽老,火气却大,一时发起失心疯来,六亲也得不认,何况我这让你恨之入骨眼中钉!”说着,瞥眼见将老夫人双手背缚的竟是她自己的捆仙绳,立时又回首看了张入云一眼道:“老弟早说系了这老太婆的是她自家用度吗?你老哥我不合将她下巴接回,险些误了大事!”
当时却又自怀中取出两根龙筋,与老人家紧紧的缚了,将其捆仙绳换下,又做个鬼脸与太行夫人道:“这捆人缚索可是我拿手的本事!紫夫人这捆仙绳虽也堪用,但终究还是自家趁手的绳索来的好用!”手中停当,却见他一把将太行夫人抱起,负在背上又道:“至于夫人行动,还是由我代劳的好!好在你长服灵药,一副身形面孔倒比在场哪个女子都来的俊俏,不然的话,只有找张老弟帮手了!”
张入云在一旁听得他提及自己,皱眉道:“怎么,你想邀我一同前去?”
段惊霆见他犹豫,面露悻悻道:“你不愿去自也没人逼你!不过你不是一直关心紫祥草的安危吗?她此刻落入老尼姑手里,如真被她成了事,只怕便要变作废人!如此你能安心吗?”
张入云笑道:“段兄会错意了!只是在下没料到兄台会主动相邀在下,我来此间也正是为的此事,你我二人联手也好,不过事前做些约定最好,那金龙自由段兄处置,至于内蕴金精的奇石,小弟却是要定了!”
段惊霆得讯大笑,一连摇首叹气乐道:“你胡说些什么啊!谁能得宝,自看各人的计智福份,你有能为你自来取,如是为我占了先,却怨不得我!或是……。”说到至此处,段惊霆已变了色,冷眼与张入云对视道:“或是你事后与我角斗,将我打败了,宝物自然就归你!”
张入云见他果然是如自己意想一般的心理,为此淡淡一笑,与其轻声道:“是这样的吗?唉!那我就和段兄赌一赌谁的福缘造化吧!”言动之际,眼角却留露出一许不为人察觉的诡异,段惊霆也是一般的目力惊人,见对方眼底异态,心中不由一动,但他素来胆大气高,为此也未将对方这点异动放在眼里。
第五十三回 遁仙径密探 破法阵张狂(捌)
张入云答应与段惊霆同行,行走几步,于沈绮霞三人身前将自己已坠落一旁的乾坤镯收了回来。复又上前与董开阳抱拳道:“晚辈张入云有礼,恕弟子冒昧,以弟子愚见,董前辈与各位门下弟子,还是早些离开这坐望峰险地才好!”
董开阳为昆仑长老,与师兄天矶道人至后,往是张入云独闯玉阳山,为昆仑年轻弟子恨之入骨,独他与天矶道人对眼前少年颇有好感,且他少年时也是任性胡为的性子,对张入云胆色心性更为欣赏。因听得众人一番对答,已知坐望峰究里,今再得张入云进言,明白其苦心,手捋白须笑道:“你这孩子的心意我已知道了!虽是有些胆大,倒也是年轻人方有的胆色,我为天矶师兄差遣此行只为周全人事,既然与主人闹僵,我又不希罕她坐望峰什么异宝,稍时待玉琛回了气,我便率他与静松离开,至于小伙子里,且看你命中造化吧!”
张入云见这位老前辈极明事理,不怒自威,主语的当,当真前辈风范,心中敬服忙又持礼一揖。却听得董开阳再道:“你且等一等,前番我闻的沈师侄有道玉音师太潜行匿迹,不料却是真的,她已深坠烦恼圈子,一身本领又是绝高,你此一去可得多加小心才是!虽说机缘难寻,到底性命才最重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明白吗?”
张入云答道:“多谢前辈指教,玉音的功力晚辈深有体会,此一去一定多加小心,谨慎从事!”董开阳见他口中说的从容,但目光却又是一番跃跃欲试,心料张入云此刻也犯了嗔痴,自己言尽于此,只得一笑作罢。待与董开阳道完话后,张入云便又行至沈绮霞身旁,边将掌中紫炎剑交还于她,边也告诫她及早离开此间险地。
沈绮霞此刻正为张入云一去烦恼,她心思灵慧,心事又重,见今次眼前男子言语行止与平常好些不同,多料道对方已明白自己心迹。虽羞的素颈也作了赤色,但几番犹豫挣扎,仍开口道:“待会儿刘师叔来了,我便劝他与师弟师妹离去,不过……,不过我想与你一同前去,会一会玉音师叔与姚师姐!”
张入云不料她竟会要与自己同行,脸色一变,便与开口拒绝,不料对方已抢先说道:“今一回,我查觉姚师姐好些变化,我此次与你同行,便是想前往劝阻她,不要为其师傅野心所累,害了自己终生!”
无论如何作想,张入云都不愿将沈绮霞携在身边犯险,只是看着佳人满面羞红,却又坚定不移的目光时,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想着姚花影为玉音所累,虽则沈绮霞此番前往未必便能说劝的什么,但该来的终需要来,自己一味心存侥幸躲避也不是办法,几番思量终是点了点头。
沈绮霞不料张入云竟得如此轻松答应自己,喜出望外立时站起身来。如此在侧众人都是一惊,就连最不晓事,于一旁护痛的陈静松也看出些不寻常来。其中犹以段惊霆最爱惹是生非,见佳人变色,忍不住嘻嘻一笑道:“张老弟好福气啊!此一去好些惊险,却有佳人抢着与你作伴,看的哥哥我真个是好羡慕啊!”
张入云闻言不乐,反唇相讥道:“段兄休胡说,倒是兄现在身负佳人,可要好生管带,莫为疏忽生出些烦恼来!”
见对方取笑,段惊霆也笑道:“你这话说的倒对!”说着又回首与太行夫人道:“不想我倒忘了夫人也是一般的天生丽质,不让年轻女弟子分毫,刚才胡言,倒是薄了夫人面子了!”
太行夫人闻言变色,但她知段惊霆手段毒辣,虽则此刻嘻笑,但翻其脸来,比要为其加害,心中只想着祖上遗宝,到底没有与他争辩作对。
说话间,就见殿外竺十八抱着刘乘风精瘦的身子行了进来,一见张入云便满脸急色道:“张大哥且来看看,刘师叔中了这恶人的禁制,小弟想尽了办法也是解不开!”
张入云闻言,上前细探,知刘乘风是被段惊霆用重手法封了腰间穴道,自己虽能解,但要耗费时间精神,此刻事急,不得耽搁,为此便回首看了段惊霆一眼。
年轻男子见对方投来目光,哈哈一笑,也不顾竺十八怀抱刘乘风在手,上前便是一掌打在峨嵋长老腰间,方又对竺十八道:“你这长辈我瞧着生厌,这穴道我已给他解了一半,剩下的,你只要用力在他腰间戳个一千下就可自解!”
刘乘风虽受制,但神智还在,见对方此法摆明了是在捉弄自己,只气的一张老脸煞白。可为此耽误,段惊霆已是连声催促张入云上路。
张入云此刻也是不欲再和这位峨嵋长老唠叨,一时上讨过自己借与二人的流星指,又想起一事,请沈绮霞在太行夫人行囊里一阵摸索,果然找出众人被缴去的法宝。诸事齐备,又慎重交待竺十八会合叶秋儿一行尽速离开坐望峰,方随了段惊霆奔出室外。
太行夫人一路交行,只带得的众人离开大殿,落至殿侧一角草地,便命众人住了身。段惊霆见那草地平平无奇,便待问她究里,不想这老太婆此刻却已拿大起来。真对其说大声道:“快将我绳索解去,我要运功行法,施展法器!你将这我般捆绑,我手里结不起印,怎将我四人度入地穴!”
段惊霆见她脸色挣的痛红,虽看不出什么,但却绝不愿轻易松解其束缚,当时只将其身上龙筋松了一道,便按动太行夫人臂膀上骨节,将她双臂置于身前,双手可得松开,但手腕还是用龙筋紧紧的绑在了一处!
太行夫人见他未将自己绳索尽除,不甘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惊霆笑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现在双手可自由结印,已可施展,若是你再出张智,想要将束缚尽解,那我又要防你暴起伤人,无奈只得分神一路上按住你身上要害。你虽年纪老,但外表却是少女,一路上我手不离你要害,男女有别,两厢厮摩,你是年老无欲,我可是年轻男子,万一不甚做出些没颠没倒的事来,可不好看。再说我还没那么老,不想做张老弟丈人,你说我这般煞费苦心为你一家人着想,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太行夫人闻言险些气晕了过去,她虽得上了年岁,但一路上段惊霆却并无一些尊重,往往还要趁背负对方缘故,做得些手脚,此时对方一番胡说八道,但眼色却真现了些涎色,心头震动,倒真不敢再多要求什么,为此只得探手欲取囊中物事。
不料段惊霆见状,忙道:“不劳老人家动手,夫人有甚请教,全由小子代劳即可。”说完一阵摸索,过了好半日才依太行夫人所言,取出一件如风车也似的器物来。
张入云在一旁见段惊霆多有对太行夫人不敬,虽说自己也深恨这老太婆可恶,但到底年长为尊,不欲段惊霆过分羞辱她,便道:“段兄也该闹够了,虽说紫夫人可恶,但到底也是长辈,何况你我二人志在取宝,多与此地耽误也无异!”
段惊霆得他教训,摇头道:“你这人就只会烂充好人,这老太婆上一回给你吃了什么苦头我不知道,但我二人当日被她囚在那又脏又臭的水牢里确是实实在在,我不似你这人好了伤疤忘了痛,以我气性,若不是这老太婆还有些用处,我早将她功行废了,打断她四肢扔入青楼红馆都是有的!也世间俗男子享受一下这云霄外仙子到底是什么回事?”
张入云见他说的离谱,忙喝止道:“够了!段兄越说越不成话!你若恼她,将她一掌击死就是!徒自折辱对方,于你有何益处!我二人此行另有谋处,还是快些上路才是正经!”说话间就觉沈绮霞拽了拽自己衣袂,也朗声与段惊霆道:“我师弟所言不错,段公子!为人为己都不该如此执迷,紫老夫人怎说也是前辈,能修积处总多该修积才是,段公子将此行如此看重,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在没有成功之前与我二人口角,总不是善处吧!”
段惊霆闻声大笑,直指着沈绮霞道:“我就知你放心不下这小子,赶着前来看顾,你放心,你二人心齐,我自不敢相犯。我最怕与你这样的女子斗口,即如沈大姐开口,小弟听吩咐就是了!”说着,又笑对太行夫人道:“还请紫夫人施法,我四人早入地穴,也早好完事,你不用看着我生气,我也不用瞧着可憎!”
太行夫人为张入云二人相助,正一脸狐疑,见问,便将好紫金色的风车抖开,瞬时就见其化为一方巨大的车轮,上有十三倒齿,周身的精光掩蕴,老夫人口颂真诀,手结法印,就那紫金色巨大的法轮便已运动起倒齿在地上钻出一巨大的孔穴。那车轮才得在地上钻下七尺境地,太行夫人便已率先跳下,段惊霆见状自是起身跟随。
不想那车轮古怪,才得入土不过一丈光境,地面便已开始恢复原状。段惊霆见机,忙向地上二人催促道:“还不快进来?”
沈绮霞反应较快,立时便拉了张入云同落地径,刚一入内便得身后一黑,取目回视,只见地面已尽恢复平常。张入云见状已知用意,急忙移动两步,跟紧前方二人。如此四人便在那法轮精光护卫下,径往地底行去。
段惊霆见这地行用的法器竟有这般神效,前方无论多么坚硬的山石都可在瞬间消融,但转眼又在后首恢复原状,止不住乐道:“这宝贝倒好,以后穿墙入室,盗人墓穴,指望这宝贝,不只得来容易,事后还不留一些痕迹,当真不错!”
沈绮霞闻言也笑道:“老夫人这件法器,与我峨嵋上代长老持有的碧磷冲倒是很相似,用来入地行走最为相宜!”
太行夫人鄙夷道:“峨嵋碧磷冲便很了不起吗?虽也威力无比,却是你上代长老自别人手里夺来的,竟也敢与我祖上旧有故物相比!”
沈绮霞大度,闻对方口出不逊,只一笑了之,不想反惹来段惊霆一阵嘲笑。
张入云心上正乱,见几人嘴上计较,甚没意思,又见沈绮霞虽与自己并肩而立,但却很有些拘谨。那法轮威力只能将四周堆开一丈方圆,其中存了四人,前后有序,虽还不见狭窄,但也算不得宽松。沈绮霞行走其间,又要照顾不与身旁少年冲撞,不由显得有些小心。
张入云见状,略一思忖,反倒出其不意,将沈绮霞玉掌捉住,正在佳人惊惶之际,却觉对方掌中传来细致平和,源源不绝的纯阳内力,顿时间精神大振,多日疲乏一扫而空。再抬头时,却见少年人轻声说道:“稍后还有好一番阵仗,沈师姐还是快些恢复体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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