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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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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超尘见龙牙被主人教训却并没有上前替同伴说情,惹得那赤鸦又是一阵着恼,见此白猿反笑它自惹烦恼,又叮嘱它在外无谓寻衅滋事,三人出发前艳娘言犹在耳,可小心被女主人知晓一场重罚。如此龙牙方才稍稍收了心,不敢再多作口舌。
再说四人上路不过飞出百里,忽见得迎面又是道白线向着自己一路电光般的飞来,其势竟不在先时少年元神遁光以下。张入云有先时教训,担心来的还是异人元神魂魄一类,先自将龙牙唤过一旁防它二次生事。
谁想这一会来的却是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遁光飞速是张入云从未见过的,且天香国色,仪态温婉,一眼便能看出是正教门下的女仙,花容月貌竟比沈绮霞还要略胜的一筹,一身气度也比少年人素来敬仰的武当秦红雪为高。张入云不意能有幸遇得这般高人,心中惊讶连忙与当地顿了足,只是对方是位女子到底有些不好亲近,未免又有些美中不足。
哪知那女仙一见四人便迎头拦了上来,待到了近前,张入云与沈绮霞才看出她秀眉深蹙,脸上也笼了一朵愁云,并不是一副好生气的朝着自己一面迎来。而沈绮霞心细如发,远比张入云精细,见状心中已醒悟了几分。
果然女仙行近四人身前,还不待张入云开口请教,便已先声喝道:“你两个是哪一派的门下,竟敢将我外子元神摄去,快快还来还可善罢,如是有心要挟可小心我手狠!”说着便将一道金光祭出,剑光皎洁,一望便知威力绝大。张入云不料对方人长的温雅,口气却是这般穷急,自己一片好心救人,反被女子误作匪人,虽说心头并没有动怒,但脸上却不由望着身边沈绮霞笑了笑,意是自嘲自己二人被女仙误会。
不想对方夫妻情深,百年的恩爱,见自己忧急时分对面少年还在与同伴嬉笑,且张入云与沈绮霞也是一双少年男女,外人不知内情还以为两人是一对情侣,女仙想着自己失了丈夫形单影只,触景伤情心头更怒。当时情急失智,一声娇叱便将空中金光祭出,直取了张入云而走。
张入云见被对方误会好没来由,可女仙飞剑威力无比,容不得自己不作抵挡,当下抽臂将桃木剑取出,依旧看准了势头只以一个卸字诀想将飞剑威力卸走。未想对方剑光强猛绝伦,只一接触,自己一条右臂便已几乎失去了知觉,当时连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才将剑光上附着的巨力耗尽,其威力竟不在梨山老人剑气之下。张入云一面心上惊骇一面忙将玄金桃木剑放在眼下取视,幸未受伤损,不然日后如何与师兄浮云子交待。
张入云这里被女仙攻击,一旁喜事的龙牙一心为主,当下忙将龙古匕首祭出偷袭那女仙,超尘不置可否,但眼见对方厉害,只一击主人便已显势弱,护主心切也忙把一对金精剑祭出。可不料一旁沈绮霞见了却放出自己飞针将两人飞刀飞剑拦下。并恭身与女仙人道:“晚辈峨嵋沈绮霞拜见前辈,这位是我师弟张入云,我二人绝没有意图加害前辈夫妇二人的意思,只是先前看出前辈丈夫元神遁光有异,出于好心才将其拦下,且也正为此事才改了方向来投前辈。弟子看前辈也是明白人,定是一时情急才致这场误会,先下只要略想一想,便可分辨清楚的了!”
女仙见沈绮霞生的美秀娴雅心里也起了一层好感,当下略收了燥火,细想果然不差,只是心忧丈夫安危,仍然急声道:“即如此,你且将我丈夫放了,不然如何叫我取信!”
沈绮霞闻言笑道:“早该如此,说来确是晚辈的不是!”说话间便将缠魔钵盂取出,钵口向下一时烟光浮动,少年元神果然显现了出来。只是尚自被禁法勾摄,一显空中便又待腾云往东方飞去。一旁女仙早有准备,赶忙将玉掌伸出,也不知她法力到底有多高强,当时肉身触碰却如握实物一样将少年元神提在身边,又取出一只玉瓶将其夫安放了,这才红了脸孔移步来向张入云二人告罪。
因知对方是前辈高人,此刻见对方上前赔礼,沈绮霞连忙持了后辈礼数连道不敢,又探问对方名姓,就闻女仙子:“我姓杜,至于外子生前却是异教门下,只为他洗心革面已有百年,将身前事忘却,姓氏却是实在不足与人道哉!不知二位有何公干,若是无事,我夫妇二修行的丹枫岛就在东南面五千里处,还请一定赏光。况且两位又救了外子元神,无论如何总要略表心意稍作酬谢,才好使我夫妇安心呢!”
张入云本有心前往,只是听得对方说出酬谢的话来,反倒不便前往,显得自己一心贪求别人答谢似的。可沈绮霞却有自己一副心思,见女仙热心相邀也不多作拒绝便是举步欣然前往。至于龙牙与超尘更是乐意得些好处顺便再观瞻前辈仙人海外奇景,也是抽动了身子随女仙飞走,当时却容不得自己主人说个不字。
不想一行人起身后不久,杜仙子却嫌众人飞纵太慢,当时开口道:“外子三分元神走失其二,被我好不容易一一追回,我怕元神分合的久了,倒不好再凝炼如初。如今不合妄施些手段携了二位同归丹枫岛,万望不要见笑!”说着想是心中真的忧急,也不待沈绮霞二人作答,如羽翼一样轻柔的长袍一阵卷动,竟带起百丈烟岚,化了电矢一样向着东南方飞去。
被云岚笼罩其中的张入云一行只觉身前香风阵阵,薰浸的众人一身爽利,而眼前白云却似奔马一样的倒退,片刻之间还不带众人醒觉,女仙子便将云岚撤去,一行人眼前已多了一座云雾披绕,葱郁如水洗雨浇的绿岛来。岛上亭台楼阁众多,人工痕迹甚重,也因为如此,仙岛被收整的越发灵秀,满目皆境,尽显岛主人匠心。
杜仙子心系夫君,只引了众人于斗草轩略作周旋后,便捧了盛有丈夫元神的玉瓶往内室行去,她那丹枫岛虽大,却没有收养一位弟子和门人,当时主人走后,只留下张入云一行四人与房中自便。好在主人平日里设想的周道,厅中有四季常在的茶围,案上有取之不尽的精细点心仙果,廊房内还有道家藏典,甚或民间各色异闻秘录也在其间设列,主仆四人倒没觉有甚不自在的。
当时超尘还好些,龙牙却是见了围炉茶水清醇,案头美食奇香,早仰脖一阵山吃海嚼,张入云外出素不亏待门人,见它吃喝也不阻拦,只是令它斯文些不要乱了仙家陈设。
沈绮霞是个有心的,一时已步行入廊房内观仰道藏,果然字字珠机,均是有用之物,可惜自己只是岛上的客人没法久留钻研,为怕看多了反误了心神,当时只得将手中道书重又放下。待放眼看去见还有好些时新异文笔录在内,心上好奇不由取了一本在手,却见其中载的尽是寻常人家消遣解闷的小文章,略翻了翻竟还都是些淫词艳曲,再往后还有图注笔记,俱是精细入微的,当时佳人便红了脸忙把手中书本丢开。再又想了想还是妥善放回原处,不使主人看出有一些翻动过的痕迹。
正在她小心整理,忽得有觉不对,回头一看就见张入云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心虚之下不觉急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怎么诡诡祟祟的一点声息也没有!”
张入云闻言,做了个好生冤枉的脸色,笑道:“小弟一直跟在师姐身后的,只是见你翻开道藏,自己心痒也寻了一本,后见师姐你整理书架有些响动这才抬了头,不料师姐却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倒把入云吓了一跳!”
沈绮霞话说出口,才想起对方确实是与自己一同进屋的,再看他手里也正拿了一本书,只是大书掩了书卷看不见书名,脸上也讪讪的有些诡祟。沈绮霞目力高强,虽为张入云将书名遮掩,但略微凝聚目力便见那书上的字样和自己先时翻开的书本相差无己,当时脸又红了,欲待斥责一下对方却又觉不妥。
不想倒是对面的张入云爽快,见自己手中的淫书被沈绮霞看破,干脆在佳人面前招摇,口中嬉笑道:“师姐眼力好,入云定是瞒你不过,只是先时非是小弟故意寻了这本书,而是这满架的道藏小弟连个书名也看不太懂,好容易找到本认得字的,未料道却是这般香艳的图文,正要放回去,却被师姐逮个正着,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说话间便是行前一步,将手中书放回架上,因也是和沈绮霞存的一个心思,一时小心翼翼将书归整,生怕被主人看见有移动过的痕迹。
见他如此,沈绮霞脸上越发红了,想着赶紧出屋好扫一扫眼前这场尴尬,可不料那廊房本就偏狭,待列了书架越发小了,可主人家还在其中列了案榻,想是平日常在此处用功的意思,这一来沈绮霞欲待出屋非得与张入云擦身而过,当时举起的脚步不由又收了回去。倒是张入云察言观色看出对方心上烦燥,先出了房门,又回身与佳人道:“师姐可要出外走走?我二人连着十余日奔波,一发的没有休闲过,如才刚到这仙岛便又要用功也实在过于劳顿精神,长时如此,小弟怕师姐倒将身体熬炼坏了呢!”
沈绮霞正想摆脱眼前一场尴尬,闻言自是点头,待张入云出了屋也赶紧跟了出去。待身在廊外,嗅得满腹清新气,佳人这才将心中羞怯略略放下,抬头看时就见虽是一小小的斗草轩,可也是一步一景,尤其两廊上绿郁幽深,宁静清洁,二人行走其间没有一些外物打拢,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两个一样。
沈绮霞爱这里幽静,又为能与张入云单独行走,心上不由一阵喜悦,可心悦之间又添了一层酸楚,一时亦喜亦忧,倒将个峨嵋女弟子折磨的面容憔悴,心神晃动起来。可就在此时,却听得身边男子忽然禁不住笑了起来。
第六十四回 碧苍苔露寒 冷月梢弄影(肆)
沈绮霞本就有些心虚,见张入云作笑,以为对是在笑自己,不由一下子胀了红脸,想要分辩,自觉无从说起,欲待相询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愣在当场。沈绮霞心志高强,人前从未露过短处,如今和张入云在一起却处处受制,不由一阵委屈,虽是佳人尽力遮掩但仍是露出些痕迹。
张入云回首见她脸胀的通红,一双俊眼也多显了一波流光,一时惊讶多少也得了些意思。赶忙说道:“小弟一时怪笑倒是惊着师姐了,刚才只是想着这仙岛上有些古怪所以才失得态!”
峨嵋女弟子早指望他说话,好掩自己窘态,只问道:“这里有些什么古怪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少年人听得师姐这一问,倒真又有些惊讶了,好奇道:“哦!这么说倒是入云劣俗,以小人心肠度君子的举止了!”
沈绮霞不乐他一番絮叨,急问他:“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说,不要老在这里打哑迷,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个不通快的人了!”
这话说的张入云脸有些红了,只得回道:“实在是没什么,只是我看这丹枫岛虽好,却迥不是个仙家气象,若说是夫妇恩爱归隐山间的别墅倒更相宜些。”
沈绮霞听着也觉得他话说的不错,不由点了点头。张入云又道:“而且这位杜仙子的法力之高,就不是我平生见过的正教人士中最高的一位,也是数得着的。但是其夫却好似来路不正,这也称得上是古怪了吧!”
沈绮霞闻言又是点了点头,可稍时却又开口道:“也不能尽这么说,世间男女之情本就难说的很,你不要因为杜仙子丈夫出身旁门就小看了人家,也许他二人几世情劫直到今生才得完满,如今躲在这极东的远海仙岛相厮相守有什么不好?依我看便很不错,与世无争超然世外,便是大罗金仙也不见得有他二人快活。”待将话说完,沈绮霞又觉话里好些不妥,脸颊上又是多了一抹红云。
可张入云一无察觉,率直道:“师姐说的不错,小弟也并没有一丝小瞧杜仙子夫妻的意思,只是往常里总觉得前辈高人遥不可及,但今日真撞上一位神仙眷侣反有些不能置信,只望仙子能将其夫元神补完,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的遗憾才好!”
佳人闻言点头附和道:“正该如此!”为着张入云与自己心思一致,佳人心上欢跃对着身边少年即是展颜一笑。
张入云少有见到沈绮霞这般发自肺腹展露心迹,当时见了胸膛内就有些打鼓,再又沈绮霞平日里不怒自畏,虽说平和但让人瞧着总有些威严,今日连番做出女孩儿家的举止已让少年心间有些起伏,此刻再又作笑,直似春风吹渡,暖的他周身有些酥痒,明知不该放厮,可少年慕色乃是常理中事,一时贪看佳人花容,也在一旁呆愣住失了态。
沈绮霞心思何等灵巧,见他脸色异常当时便发觉,连忙转了身,步香尘往芳径深处走去,只惹得张入云敲了敲脑袋,暗道该死,若是方才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被艳娘瞧见,怕不要惹出多大的乱子。可再又想到艳娘娇嗔薄怒的媚态,少年心上又是一阵荡漾,只后悔今次游东海怎不是艳娘随行,不然二人倒好在这幽雅寂静的仙岛上好一番亲近,若是主人允许便是多住上两天也是心愿。
二人走走停停都是满腹心事,不知觉间便行至一处水谢,为得主人心思,池潭前还引了一波三折的水瀑一道,且显见岛主人爱静,虽瀑布高有十余丈可都是只见流影不见白浪的静水,水廊下锦鲤盘缠,池中又有四时不谢的莲花,其间朱红色的蜻蜓并着碧绿色的翠鸟往复湖上,确是人间仙境惹人流连。
沈绮霞见这里地势开阔,虽有水瀑却只闻得静静流水,爱这里景致不由笑道:“这水榭也好,可惜我二人走的匆忙不曾携的乐器,不然倒可以在这里操琴静候岛主人佳音,也是一桩乐事呢!”
张入云听得师姐要奏琴,想起自己一只胡琴正放在随身宝囊里,正待开口说自己有琴,忽然想起当日与艳娘也曾在琅琊谷寒女水榭前与艳娘操琴,得佳人一阵夸赞,自此后二人才日近亲密。今日若再取出胡琴为沈绮霞奏曲却算的什么意思,天下男子皆薄幸这句话安在自己头上怕是怎么丢也丢不去的了。
想到这里少年一阵冷汗,把个先前心上温存,旖妮风光抛到个九宵云外,他平生最恨自己父亲贪恋别的女子甘愿舍弃母子,待一查觉自己心头竟也稍稍起了些歹意,顿时深恶痛绝,连忙挺立了身体,摇晃了脑袋长吁了一口气。
如此倒将沈绮霞吓了一跳,问道:“张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少年人尴尬笑道:“没什么,是小弟想起超尘和龙牙还在斗草轩,他两个素来胆大心粗到处惹事,只离开这一会儿,小弟已是有些担心,就怕这两个牲畜又惹出些祸事来。师姐还请先在这水榭中休息,小弟且先去打望他二人一眼!”说着也不待对方回应,便逃也似的去了!
沈绮霞见张入云走的慌张,语言里也多有些不详略,再见他脸上额角显了些惊汗,略一忖度便已能体会。一时只得幽幽一声清叹,只是佳人心性极高,纵是愁叹也不愿为任何人查觉,叹声才刚出口便已嘎然而止,就见少女蹙着眉间手扶着水廊上的玉雕栏默默无语,垂首望着水底自在的游鱼眼眶中一阵晃动,却到底不待露水浸沾便已背过脸去。
当张入云回到斗草轩偏厅时,就见龙牙与超尘俩个已趁主人外出将室内弄的一片狼藉,倒不是二人又在任意胡为,而是这十多日难得清闲,且这案上的点心仙果实在鲜美可口,两人一时心气松懈俱是开怀大嚼,至后又被龙牙仗自己嗅觉灵异竟从食案后冷僻一角寻的一瓶仙酿,几近犹豫终是与猴哥一家一半分食了,如此更无禁忌,直食到肚儿朝天,羽翅收拢不开这才倒在案上银盘里歇息。
待一见得主人忽然从厅外回来,这才想起不妥,拼命想跳立起身,未想身子太重转挪不开,偏脚下银盘又甚滑溜多番抓挠也是挣不开身子,至后还是老猿看不过去,走上去将食盘一掀这才救了它的驾,无奈吃的实在太多了些,身子滚圆,勉强抖擞翎羽这才摇摇晃晃起在空中,最后落在白猿身上,再飞不动。算来它也着实精滑,心道便是主人责罚,拼着与超尘一道也终好过自己一人独受责备。
可当鸟儿见回来的只得张入云一个,又是脸上有些异样,心中又不免狐疑开来,生怕自己一个失了检点,却放漏男主人背不住做下些事来,想着艳娘威严,若是知道自己办事不利,怕是龙牙变成没牙也不是不可能的。一时间将它打了个哆嗦,赤羽悚起,身上酒劲也醒了大半。好在张入云心上有事,并没有与它二人计较,只是见得眼前狼藉,命超尘领着龙牙将房间内好生打扫,不要被主人看见,惹人笑话。
至此主仆三人自在房中静坐,张入云也不敢再到廊房寻典藉,借着这里安怡,将多日未做的功课使了出来。他本是心上纷乱,此时盘禅打坐正是合宜,待将心绪收整竟入了长定,不觉竟过了六七日功夫才得将双眼睁开。
待少年起步下了床榻,就见超尘正恭身在室外静候,想着老猿彰致,张入云不由一笑。因沈绮霞与龙牙都不在身前,便问起超尘来。
超尘回道:“沈仙子正在杜前辈处听讲,龙牙得前辈指教知主人这一坐功需好几日功夫,已是出岛三日,为的是先往前方探路,照约定今天也该回来了!”张入云得知自己竟入座七日功夫,当下连道该死,赶忙率了超尘径往主人处拜望!
超尘领主人至后山,果然杜仙子已得了消息,正与丈夫、沈绮霞三人在一坐楼宇前迎候。因见张入云练功七日,神形凝炼,气质绝然,不由上前赞道:“少侠好精纯的内功,一养七日,依妾身看来倒是又进了一步!”
张入云闻言羞惭,负愧道:“仙子谬赞了,实在是晚辈拙漏悟不得至理,一身功行若进若退,数年不见功夫!”
杜仙子知道他所指,笑道:“这是少侠心志高强,对自己过于严苛的缘故吧!”说着便与张入云介绍自己的丈夫。
当日二人只是匆匆一瞥,今日立定了身形仔细打量,果然那杜仙子的夫君神形俊朗,是个绝顶锦绣的人物,此刻元神凝聚更显人物鲜活奇秀。张入云修炼精深,数般锻造,此刻也足称得上是人间佳男子,可与其相较却着实差了一里,唯少年身形挺拔,英气逼人却是对方比不上的。张入云从未见过这等俊秀的男子,想着杜仙子曾说他出身邪教,只怕生前一定惹了不少相思孽债呢!
再听杜仙子与张入云道:“今番得少侠义助方不致我夫君元神折损,沈姑娘在这几日内已得了我一本针经与一方华阳巾。就不知道少侠可有什么想要的物事,我与夫君在这丹枫岛上数百年修行,自负也算得了些功行,许是能效少侠一点微劳呢!”
张入云见杜仙子想给自己报偿,当时笑着拒绝道:“晚辈也只是偶一起兴出手,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功劳,前辈若要赏赐,反显得晚辈安心索要宝物心思不正了!”
杜仙子笑道:“少侠高性我先前已听得沈姑娘提起过了,即然你这般说法,我也不好再多劳无谓之举,免得少侠以为我鄙薄你。不如你与我夫君山外走一走,你二人都是男子,反好说话些,何如?”张入云听得这话,当时领命依言起身,那少年见妻子如此交待,临行前却是打量了妻子一眼,二人相视一笑,却令一旁沈绮霞有些不好意思。
张入云与少年并行走了数百步,因是对方殷勤,连忙口称:前辈毋要多礼。不想少年却笑着与他道:“还是张兄弟不要多礼才好,论年纪我实比你大得不少,若论尊辈你我二人倒刚好是平辈论教,只兄弟称呼即可!”一番话说的张入云有些不醒悟,连忙又问:这是为何故?少年方答道:“你是峨嵋二代弟子记名的门下,正与我同辈,算来我和张兄弟倒也有些香火缘呢?”
张入云越听越是糊涂,只得再开口相问,少年这才面露羞愧,红着脸说道:“你习了我华山派的弹指神通,这还不算是番缘法吗?”
到此张入云才得醒悟,昔日华山是中原与五台并立的两大邪教,门人众多,一时也堪称风光,只是后被峨嵋门人屠诛殆尽,鲜再有见其门下了。杜仙子一直称自己丈夫出身邪教,原来指的就是华山。当时恭身施礼道:“原来前辈是华山门下,晚辈多有失礼了,弟子修行浅薄难知百年前事,但于贵门这一枝绝技可谓受益良多,单以此为论,入云是极佩服华山派功夫的!”
少年笑道:“能得少侠这般称赞,在下倒还真是脸上生光呢!可惜娘子不在,若是能让她也听到,那就更好了!”说着与张入云随意言笑,倒没有一些前辈真人的架子,且心情温和,话语周道,一时两少年倒甚能谈得来。
张入云本以为对方是邪教门下,定是机诡聪辨的人物,未知对方虽则聪颖过人,但待人却是真诚,处处温厚,偶有些乖僻的言语也都是依性而来,并不是做作藏首露尾之辈,与其相谈甚觉畅意,不想离得中原十数万里倒能得一良友,张入云心间不由极是合宜自在。
倒是那少年与张入云随谈随行,步出两三里路程,见与妻子离得远了,这才略显诡祟的与同伴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知道张兄弟已经是有了妻室的,正有一些话与兄弟说,适才我娘子嘱咐我与兄弟下山闲走为的也正是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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