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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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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问却是勾动了姚花影的愁肠,当下却是收了羞愧的心思,一弯似含烟波的柳烟眉,却是笼在了一处。只听她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昆明城内我已不想再待,门内又有些急事,我得速速赶回去。”
张入云此时已多少能猜到姚花影此去却是和刘雨浓有关,只是他除无双外从来不涉足,也不作想男女情感这桩事。身即无觉,自然不能体察个中细微处。虽见姚花影此时不乐,却未想到与已有关,一时见她不说话,也只得止了口。
二人静默了半晌,才听得姚花影轻声道:“前番香丘曾和我说起你样样好处,未想到你却和她这么合得来,只在峨嵋相处一日,即成良友。”
张入云不想她忽有此一问,只是他心里坦荡,却也未曾想到别处,只直声道:“也没什么,香丘活泼可爱的很,而且性子很爽直,谁与她相处都很随心意,所以比较谈得来。”
当下他说这话时,却不想姚花影竟睁大了一双秀眉盯着自己,一时他始料未及,心里却是一颤。再一时又想到上一次在十方岩时,曾一时不意,竟欲吻她的一桩事,顿时方才心中的坦荡却是丢了个干干净净,一下子心中有鬼,竟是头角见汗,实害怕姚花影张口责问自己这桩尴尬事,心里正在暗骂着自己不堪的同时,却又暗怪小香丘怎么逢人便说自己这桩臭事。
张入云被姚花影睁大了眼睛看了半日,心里发虚不敢说话,但近日来因与瑛姑等人相处惯了,多少知道一点与女孩子相处的路径,当下却是大了胆子主动开口道:“姚师姐,你这样盯着我,是不是小弟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师姐见谅。”
果然姚花影听了他这句话,脸却是忽然红了,只低头道:“我只奇怪你怎么会说与香丘相处时很随意!要知她平日里最是刁钻古怪,十人之中若有一个能得她好性情,已算是难得,没料到只与你相处一日,却是对你满口夸赞,难不成你倒是很会哄女孩子开心?”说完这句心里话,她却是掉转过脸去,生怕张入云看出她心思。
张入云不想她有些一问,虽觉突兀,但只照直说道:“师姐取笑了,我哪有这本事,小弟也因为生性有些乖张,而交友甚少。”说到这里,又觉不妥,怕姚花影误会自己对香丘有意,忙补充道:“我只知别人对我好,我也对他好这个道理而已。”
说了这话,却见姚花影并未转过头来,只听她轻声道:“哪,如此说来,却都有哪些人对你好呢?”
张入云以为姚花影只是随口一问,当下便照直答道:“有我母亲,无双姐姐,小香丘,沈师姐……,还有就是你了。”
只在他说到沈绮霞时,姚花影却是一震,一时开口道:“你还说你不会哄女孩子,说了半天却都是女子。”
张入云听了,却是心下一惊,这长日子以来,他倒是没想过自己在短短的半年间,竟认得了这么多出众的女子,现下想来,确是平生里一桩桩的奇事。想到此心里却道:“幸好没说隐娘,瑛姑,叶秋儿等人的名字,不然地话,的确是容易让人误会自己是好色之徒。”他虽是如此天真作想,却不知,只刚才他道出的那几位女子,任谁人听了,纵不嫉妒于他,也定会认定他是个酒色之辈。
想到这里,张入云忙开口遮掩道:“怎么会?我只是还没说到男的,如我六师兄李连生,还有义弟都也对我很好啊!”
姚花影聪慧过人,又是心有所专,怎能看不出这是张入云在托辞遮掩,只一时想到张入云如今却是身处花丛,心里却是嫉妒,当下忘情却是口不择言道:“哪你所遇上的这么多女子之中,却是以谁最美?”说出这话时,只觉得自己过于直露,心下大惊,惶恐之际生怕张入云看穿她的心思讥笑于她,一阵发虚之下,身子已是摇摇欲坠,只得赶忙伸手扶住身旁一株花树。
张入云万没料到,冰清玉洁如姚花影这样的女子,竟也会有如此的好胜心,惊异之下却是只盯着姚花影的面庞。目光扫视之下,却是令姚花影心下更虚,一阵娇羞过后,面上红的愈加厉害。张入云却只觉得眼见这女儿家的面孔竟好似芙蓉花开一般,只闪地他眼前一阵晕眩。
姚花影本是花中魁首,加之她又比其余女子大了几岁,一身众女子之内独有的成熟之美,就是优雅如沈绮霞也是及不上的,此时她又是一阵娇羞之下,花容更曾颜色。张入云又非圣贤,一时瞧得心醉,当即脱口而出道:“自是以你最美。”
姚花影问得此话时就已后悔,却没料到张入云竟也是直言不讳,当下心中一窒虽是脸上不胜娇羞,但此时却是心绪大佳,一时终没忍住却是掉转头来看着张入云,却只见他此时正眼带迷茫的看着自己。
只这一眼姚花影,就已知道张入云却是未看穿自己的心思,心里一阵放心之后,却又略显失望。一时间满腹的心事,却是乱作了一团。
看着眼前张入云,虽也称的上青年才俊,但在平日里的所见也只中庸而已,单论外貌,只怕周氏兄弟也要比他强上三分,实不知自己竟会看上他那一点。却只知道自前番红叶禅师处雨夜一番对眸,却是长日子以来就是放不下张入云那一双亮地吓人的双目。
此时姚花影心乱之际,忽又想起其师玉音师太日常所说的自己终生见不得“云雨”二字,此番前来刘府,也是其师避重就轻,今世虽不能超拨,但到底也为自己谋一场大富贵,只为来世做想。
姚花影天纵奇才,为崆峒派近两百年来最杰出的年青弟子,打小入门之后,但凡师门所授的艺业任务,无不做的妥妥当当。平生所遇,也都是事事顺心,无往而不利,自然养成她心高气傲的性子。可如今她的师父却是屡次劝其今生嫁人,不求今生,只修来世,自是为此气苦不已,此时眼见自己好似真的躲不过数中安排,心里焦急,想着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只怕还是要白费,当下却是眼前一黑,便欲栽倒在地。
张入云在她身旁已观察了好久,见她面上阴晴不定半日,到末了却是眼见着昏了过去,当姚花影身子欲倒之时,不容自己不扶,适时只得抢上一步,托在她的臂弯之下,将其扶起。
姚花影只是一时乱了心思,只一被张入云触碰到自己肌肤,心下一颤,立时便清醒了过来。她原本气苦,只此时见张入云正绷着的脸,一副生怕自己会被人误以为唐突佳人可笑表情,确是好笑。
加上他这时一双手正扶在她腋下着力处,一身的男子气息止不住地钻入姚花影的鼻息内。纵是心高如姚花影,此时也是一阵心神荡漾,直把刚才心中委曲给通通抛在了脑后。只是到底男女有别,二人如此倚在一处不是礼数,忙身子挺起与张入云分开。
一时姚花影只觉周围有异,心头警兆一生,却是立将满腹心思丢在一旁,只对张入云笑道:“现在时辰不早,我也要起身了。”
张入云未料她说走就走,惊道:“姚师姐怎么说走就走,去得这般急?”
姚花影道:“我本就说过要走,此时和你说了半日的话,天色已然不早,自是要起身了。”说到这里,却是又对他笑道:“还有你哪几个侍女连那赏雪都太过好奇,已在旁伏了半日,我若再不走,却也不成话了。”
张入云听她这么一说,才静心屏气查听,果然有四道极轻微的呼吸声远远地隐在二人身后二三十丈处,心里惊叹姚花影功力高绝处,却也为自己家里几个顽皮的女孩摇头不已。
果然姚花影因被人窥伺,心下害羞,去意甚坚,当下只略一客套,便已展动身形离去。
叮灵二姐妹被瑛姑二人拉了半日早已不耐,眼见着这么美丽的姐姐却要飘然而去,心下焦急,忙双双跃起,娇笑着直奔姚花影而去。
姚花影轻功比张入云还要高了好些,当下展开身形,却是去如流星一般。二姐妹见一时追不上,当下竟是足不点地,双双凌空飞起,只作两只燕子一般向她冲去。
姚花影没料到二人竟能在空中飞行,不免口中也“噫”了一声,三人此时身形已靠的甚近,眼看就要追上,却见她忽然回头冲着叮灵二姐妹一笑,身形一拨也是凌空飞起,当下排云驭气,竟是升上了天空。
姐妹俩才刚学会飞行不久,却是及不得远,又不如姚花影飞得高,过得片刻见追不上了,只得落加地面。只留下二人气呼呼地涨着一双小脸和在一旁已惊地呆了的张入云。
第十九回 秀色照无边 月隐渡愁年 (一)
片刻功夫,姚花影就已去的远了,只留下空中一个小点。而瑛姑和赏雪此时也从藏身处走了过来,张入云未料到她二人也是如此顽皮,不由笑道:“你几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轻身功夫这般厉害了,我竟一丝也没察觉。”
二人中瑛姑不好答言,却是赏雪笑答道:“也未到得很久,只正好在张相公夸姚姐姐生的美的时候,我四人才伏在那花树后。”
张入云见她讥笑自己,便不好再问下去,省得被赏雪接了话茬又来损自己。
哪知赏雪却是因自己主人刘雨浓,而不放过他。继而又道:“再说也非是我二人轻功了得,只怕是张相公方才一时神思不守,自是听不见我四人喧哗。只是赏雪未料到张相公也与我家公子一般喜欢与美丽的女子纠缠,可惜了瑛姑姐姐先时还说过张相公不是这样的人呢!”
她这话说地稍重了一点,不但张入云听了面上有些发热,就是瑛姑闻了,也觉自己主人与女子相处实是有些轻薄了。一番话说来,两人脸上都没意思起来。
张入云努力想为自己辩白两句,哪知赏雪人甚聪明,平日与自己姐妹和刘雨浓斗嘴惯了,现在又见张入云和瑛姑尴尬,却忙说道:“张相公,您可千万别误会,我方才说的,却只是我家公子爷,虽然张相公看着有些像我家公子的性情,但赏雪却知道相公您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她这一番却是把话说尽了,一时骂了张入云,却又让他无从下口了。瑛姑见张入云输口,脸上尴尬有心帮他挣些面子,因先时和赏雪在一起沐浴时已是说笑惯了,当下却是笑着戏谬赏雪道:“你即觉得你家公子爷那般不好,又口称我家公子‘相公’的,不如干脆就跟了我家公子如何,省得回到你刘府里见着你家公子,却是样样不顺心意!”
她这番话说的虽轻,但赏雪却早被她羞红了脸,一时被瑛姑拿住自己说错话,却是不好辨白,况且她尚是处子之身,闻得这话更是羞愧,一时左右都是不是,羞恼之下却是来撕瑛姑的嘴。
哪知瑛姑见她如此,反躲闪着又嬉笑她道:“可是被我说中了吧!即如此,日后我家公子入府拜寿之际,就拿这话来回你家刘公子,到时就是他刘府要座金山来换,我家张‘相公’也一定想法给搬了来。”
她说得这话时却是故意将“相公”二字说的大声了些,一时赏雪这才知道瑛姑的厉害,过后再不敢在其面前放肆了,只得停下手,口内讨饶道:“以后再不敢,还望姐姐能饶过赏雪这一遭!”
张入云见这二女都是能说会道,自己挤在二人中间,只怕被二人口水浇湿了,也没能回过一句两句。一时只得扮傻充愣,任二人互打机锋。
哪知瑛姑这面才刚好些,叮灵姐妹却又复来和他争闹,二人先一时被赏雪鼓动,施展绝顶轻功携了瑛姑二人悄无声息的跟踪至张入云和姚花影的身后。因二人天生异禀已知姚花影功力超凡,只恰恰停在她功力范围之外伏下身子俭窥。
后见姚花影果如赏雪说的,相貌非凡,若不是瑛姑强拉着,早已飞奔了过来。之后稍一不甚,就被其发觉。不想姚花影却是即时飘然而走,等赶及身前,没想到其竟与自己一样也会凌空飞行,且还比自己本事更大些,心下羡慕之际,更欲结交。可无奈只片刻功夫人就已走远,二人都是孩童一般的心性,此时姚花影一走,自是没奈何,却只怪张入云瞒了自己偷偷与其相会,气恼之下却是来找张入云问罪。
她二人自经昨夜一番功夫,功力不但大增,心智也已恢复好些,此时出手再没有先前的阻滞,且先时她二人身手只比张入云慢了一线,此时得了长进,直和张入云相差无己,加上张入云这时心里懒懒地不比平常,一时动起手来,却是只几下功夫就被姐妹二人将自己克制住,当下二人俱都勒住了张入云的脖子,气呼呼地满脸娇嗔。
张入云此时却不忍发内劲将二人震伤,当下只被她二人勒得舌头都欲伸了出来。瑛姑和赏雪见姐妹俩胡闹的厉害,赶紧上前阻止,哪知叮灵姐妹经此一夜却是力气又增,一时竟是掰不开。到了后来叮当脚下一拧,只欲将张入云扭倒在草地上,哪知她这一拧动,却是俱出众人竟料,因事出突然五人都是未站稳身子,当即纷纷跌落在地上,一时间激起满地无数花瓣。虽是此间只得冬季里寒风萧瑟的景象,但一时里四位美人滚做一团,却是花团锦簇,活色生香,只见那满眼的春色无边。
众人乱做一团,好一会儿才得分开。此时天色已然不早,虽是叮灵姐妹还想再玩一会儿,可张入云知道她二人的手段,却是不由分说,拉了两人就往山下行去。就如此,二人还沿路摘了好些水果方肯罢休。
到得山下,赏雪也紧接着告辞,张入云虽有心留她吃了饭再回去,但赏雪却是去意甚坚,张入云是不喜做作为难人的,见她真的要走,也不再强留。而瑛姑心思灵巧,见赏雪定要白天离开,却是知道她一来是因为初来此地不好意思太过亲热,二来却是怕太晚回家受众姐妹的嘲笑和刘雨浓的猜忌,如此一来自不便相留,便相代张入云送出庵外。
这一回张入云却是学乖了,瑛姑送时并没让叮灵姐妹二人跟随。可瑛姑才刚不再身边,张入云就是着了麻烦。不想平日素来相好的二姐妹一时竟是起了争执,虽未动手,却是纷纷板起面孔互相怒视。
当下张入云正看的好笑,忽冷不丁不知是谁骂了一声“傻瓜”,这一句骂人的话,却是让张入云听了心头一震,她姐妹二人与自己这长日子以来,从未口出脏话,只这几日在热闹处不过行走了一两次,竟学会了脏话,这可是让他皱眉心痛不已。
她二姐妹自来淘气,张入云却从不放在心上,而此时二人这一句骂人的话,却着实让他有些伤心。
正在他心痛时,两人却已对骂了起来,好在二人说来说去,也就只会骂“傻瓜”这一句,倒是让张入云颇为安慰。二姐妹语声本就娇俏,骂起人来也是灵动好听,只是语速过快,张入云从旁哪里能劝的进去,正在没法时,却见瑛姑已回转过来了。
张入云当下如见亲人一般,忙求瑛姑设法,瑛姑闻言却是一笑,只走上前轻轻对二人说了声:“开饭了!”即刻间,姐妹俩就已止了口舌之争,纷纷逃回屋里,坐等吃喝,只空留下一旁敲着自己脑袋的张入云。
到的晚间,想是夜里要下大雨,天气竟变地异常烦闷起来,张入云洗完澡后,只穿了一袭单衣,便端了一张交椅至室外纳凉。
端坐之下,只见得空中乌云密布,却又被夕阳最后一丝余光照成了金色,甚是壮丽,合着这满眼的春光,又是另一番景象。此时耳畔还时有传来瑛姑室内三女正在洗澡时发出的嬉笑声,虽是其声过于娇艳,但张入云此时终究还是个在室男,闻得此声也是怡然自乐。
忽然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记撞门声,接着又惊闻瑛姑在其室内一声尖叫。张入云虽被这惊叫声吓得一惊,却是不敢回头,只照日常的估计,此时定是叮当或是叮灵洗完澡不耐在房中久候,撞出门来。若是自己回头去看个究竟,只怕就是和善如瑛姑,也得有好几日不理自己。
果然一阵掩门声后,就又是一串娇笑声自他身后飘起,跟着张入云眼前一黑,已是多了个人影立在自己所坐的交椅扶手上,定睛看处,正是叮当只穿了一件单衣,正满身是水的站在那儿。
满身是水的跑出屋外来,是叮家两姐妹日常做惯了的,张入云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今日叮当竟仗着自己已能在空中飞翔,却未着鞋,只光了白足,凌空飞到自己身边,倒是头一遭。
连日来二姐妹日食人间美食,一身玉肤也愈来愈晶萤透亮,当下观其身形,虽是略有些稚态,但她二人生的个高,一双玉腿又直又长,却已不怎么显,此时叮当又是立在交椅的扶手上,张入云只需微一抬头,即可将其体态观览个无遗。
虽是张入云日常只将她二人当作小孩子看,但此时看得她这副佳人出浴的缭人姿态,也不由地心中一窒。当下却是垂了头,竟不敢再去看她,而叮当却是浑然不知,只顾在一旁摆弄她尚是水淋淋的头发。
一时间已将张入云身上落了好多水渍,张入云见此也不由地皱了眉,此时他低了头正好看到叮当一双白足,未想到她身体虽略显瘦弱,但一双玉足却是生地丰腴,偏又足趾奇长,足背生地又白又嫩,确是好看。
古时女子脚是万不会与人前显露的,张入云虽是长到了十九岁,但至今为止算来却只见过两个女子的脚而已,却偏又都是在最近,一时见她玉足竟如雪一样的白,其上偶有一两条青筋伏在如玉一般的肌肤内,更显的她肌理晶荧。叮当腿本就生地长,脚踝之纤细竟不在当日隐娘之下,只把张入云此时看的有些神思恍惚,如当日见到隐娘一般,竟生出些情欲来。
偏叮当此时见张入云不理自己,竟伸出一只脚来,欲挑拨张入云的颜面,令其看着自己。张入云这时正在胡思乱想,哪知她竟伸脚来缭拨自己,一时吃惊,虽是心下一阵莫名,但他修炼多年,定力不是白炼,手上却是自然而然伸出并起二指稍抵她足下趾骨,接着抬起头来看了看叮当,见她一脸天真的正往着自己,脚下不停抽动,只以为张入云与她作耍。
张入云见她眼神如一波清可见底的碧水,不带有一丝晦色,知其完全把自己当成亲人一般的对待,未有一丝情欲在内。一时心愧之下,只骂自己真如禽兽,若是如此乱想,岂不和虎王一类行径并无二致。况且若隐娘回来,不但要被其小看,更是少不得被她一番讥笑,嘲笑自己逃不脱她的算计。
一时警醒起来,虽是才洗了澡,身上凉爽,却也是出地一身冷汗。此刻又见叮当在那儿甩头发,见其有趣,当下却是屏了一口纯阳真气吹出,直落在叮当的身上,欲将其衣赏烘干。现下张入云功力大进,虽还不能吹气成罡,但依此吹出热气将叮当身上水渍吹干,却是不在话下。
而叮当这时正为身上潮湿烦恼,见张入云却是抿口吹出干燥温暖的热气,自是心喜,一时欢叫了一声,却是赶紧将其头发抖开。张入云这一口真气好长,直吹了半柱香的功夫,将叮当全身弄干才作罢。
可叮当身上才刚爽利,却是身形一矮,即坐在了交椅扶手上,手脚不停只与张入云捣乱,一时间泼了了张入云的茶,打了张入云的碗,见其仍不动声色,却又手里提了一绺秀发,来拨弄张入云的耳鼻,想引他发痒。
张入云知道她的性子,若在她眼前显露自己怕痒的样子,那日后少不得她姐妹二人,却是要来日日搔他的痒做耍,当下只得不露声色,运内力闭了自己的耳鼻。哪知叮当见张入云不怕痒,却又是伸出长腿来,只在张入云两条大腿上拨弄,一时踩在张入云腿上,只觉肉感十足十分有趣。
张入云怕如此时间长了,她再生出别的法子与自己胡闹,到时如自己一时失于检点,在瑛姑面前出了丑,那可太过难堪。无奈之下,只得伸手轻轻拎起叮当一只耳朵,将其头扶正,对着自己。当下轻轻叹道:“叮当啊!你怎么这么顽皮啊?”一时又见叮当忍着痛,冲着自己只眨巴着眼睛,却是可爱。
哪知近来叮当日通人言,见张入云与其说话,不但明白其意思,竟也学会了对答,当下却是伸出双手,直捧着张入云的脸颊,将其脸揉搓成个笑脸状,竟开口相戏道:“阿云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张入云不料她竟会说出这句话来,一时听得认真,竟真自作想起来,思考一番之下,只觉得这小丫头说者无心,却又未尝没有道理,叮当所作所为,纯是出自一片天然,而自己却在当下苦自思索,自己若不傻,却还有谁当得了这个字!
叮当开口说话时,先是一本正经,其后却是知道自己在与张入云开玩笑,脸上竟笑作一团,张入云又想到她竟可将下午才骂过的话活学活用,知道她姐妹二人今后学了人言,只怕越来越难管,一时间脸上又是一阵苦笑。
此时叮当与自己靠的很近,见她一身白肉,鼻下又闻见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花香,张入云心里一震,知道今后确是不能再拿她二人只做小孩子待了。
却不知叮当也是看了张入云良久,好似呆住了一般,正在张入云见她举止古怪,心里猜疑时,却只见她忽地身子一伏,已倒在张入云怀里,双手不住摸索,只在他身上着痒处乱摸,张入云一时未想过她会突然发难,当下来不及闭气,却是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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