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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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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玲听说“水中功夫精绝”,不由瞟了一眼马玉龙。
一看之下,发现他神情冷傲,正转首看见别处,芳心一气,立即望着“铁掌银钩”,愤声道:
“梁世伯,不是晚辈身为江湖儿女,仍不能抛却世俗,实在不便和他一同前去……”
岂知甘兴霸竟正色道:
“这有什么不便的?高兴谈话就谈两句,不高兴谁也别理谁,谈得来两人并骑赶路,谈不拢各走各的,为节省大家一桌吃饭,觉得憋扭,分开来吃,晚上宿店,你有铁婆婆护着,他也不敢吃了你……”
汪丽玲见他发现意见,立时将两道柔和目光注视在他黑红光亮的胖脸上,岂知,听到最后两句,不由气得娇靥通红,沉声道:
“你?……你胡些什么你……”
铁婆婆赶紧宽慰道:
“好了好了,我倒觉得马少镖主说的有些道理……”
话未说完,汪丽玲已怒斥道:
“闭上你的嘴。”
铁婆婆见汪丽玲真的发了脾气,自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铁掌银钩”见状婉转的说:
“汪姑娘,不是老朽危耸听,有意泼冷水,‘龙泉叟’脾气古怪,对他这个小孙女,十分溺爱,她母亲‘湘江女侠’年愈五旬,也就这么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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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玲正在气头上,不由觉声道:
“他们的辈份高,声誉隆,难道就应该纵容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胡作非为吗?”
“铁掌银钩”蹙了蹙眉头,不禁为难的说: “当然不应该……”
话刚开口,汪丽玲已娇哼一声,倔强的继续说:
“如果他们只知袒护,不讲道理,晚辈也只好以武力硬索了……”
“铁掌银钩”神色一惊,不由焦急的说:
“那又何必呢,为了一个玉盒,得罪一位上两代的老前辈和一位受人尊敬的女侠……”
铁婆婆立即沉声道:
“梁老头,照你这么,他们偷走了我们小姐的宝盒,难道就罢了不成?”
“铁掌银钩”急忙道:
“当然不成,如果明着投帖拜山谈不拢,咱们就改为暗了,不但宝盒可以顺利拿回来,还要叫他们输的口服心服!”
铁婆婆立即问:“臬才能让他们口服心服?”
“铁掌银钩”肃手一指马玉龙,正色道:
“我们余镖师,不但熟谙各种奇门阵势,而且擅破各种惊险机关,只要让他深夜站在高处一看,很快便可发现宝盒藏匿的位置……”
铁婆婆哼声道: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再把宝盒偷回来?”
“铁掌银钩”正色道:
“这有何不可?这叫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们不承认于先,怎好再说有于后?”
汪丽玲却斜了甘兴霸一眼,冷冷的说:
“可是,郝丽珠在纸上留言上,指明了要你们少镖主亲自去一趟……”
话未说完,巴德彪竟失声一笑道:
“若叫我家少镖主亲自去暗取呀!嘿哼,只怕飞身纵上了房,“喀喳”破了瓦,不掉进屋里去就念佛了,哈哈……”
如此一说,甘兴霸非但没有勃然大怨,反而跟着李健雄等人一同哈哈笑了。
汪丽玲一看,几乎气晕了过去,不由望着“铁掌银钩”,沉声道:
“梁世伯,就叫你们余镖师跟着去好了!”:
“铁掌银钩”听得精神一振,欣然应好,立即望着马玉龙,吩咐道:
“余镖师,你就陪着汪姑娘辛苦一趟吧!”
马玉龙也怕汪丽玲坚持甘兴霸前去,这时一听,立即沉声道:
“半个时辰之前郝丽珠她们还停留在东边的绿谷附近,现在虽然离开了,想必走得不会太远,快马追一阵,也许能够追上……”
铁婆婆非常希望马玉龙能和汪丽玲一块儿前去龙泉岛,虽然这位“余镖师”一直对她不太客气,在镖局里还会夺走过她的兵器,但她还是对他—卜分欢喜。
这时听说要去追郝丽珠,立即望着十数男女护卫,大声吩咐道:“快拉三匹快马来!”
马玉龙一听,立即冷冷的说:
“我们镖局里有马,你们骑你们的吧!”
铁婆婆听了一愣,不由怒声道:
“哪个要给你骑?我们也要带个人去。”
说话之间,三四个红衣背刀女护卫已将自己的座骑拉过来,她立即吩咐红梅跟着前去。
但是,马玉龙却望着甘兴霸和“铁掌银钩”等人,关切的说:
“你们只好先转回汀泗桥了!”
甘兴霸故意愤声道:
“现在怎么回去?镖车全毁了,每一个镖师弟兄都挂了彩……”
话未说完,那边的铁婆婆已哼声道:
“两万五千两银子已付给你了,你再打造一百辆镖车还是有剩的……”
甘兴霸一听,不由怒声道:
“你付了两万五千两银子有什么用?我们‘神勇镖局’的名誉毁在了你们的手里……”
铁婆婆立即怒声道:
“你吼什么?你的嗓门大我老婆子就怕你了是不是?”
“铁掌银钩”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好了好了,你们赶快去追郝丽珠吧!我们先在山窝里躲几天,然后再想办法溜回去!”
汪丽玲一听,顺手在一个女护卫手里接过一匹青聪骢,娇靥上同时掠过一丝忧郁之色。
“铁掌银钩”骑的原本是马玉龙的龙驹,顺手交给了马玉龙,道:
“你就先骑我的马去吧,一切以索回宝盒为原则,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马玉龙应了一声,飞身纵落马鞍上,一抖丝缰,飞身迳向正南驰去。
铁婆婆已骑在了一匹黄马上,红梅仍骑她自己的枣红。
汪丽玲见马玉龙吭也不吭,迳自飞马向南驰去,只得一抖丝缰,纵马前向追去。
手中提着“珍珠剑”的甘兴霸,一等铁婆婆和红梅也纵马驰去,才望着“铁掌银钩”将手中的剑提了提。
“铁掌银钩”当然也想到了,但因马玉龙已将巴德彪的虎头凤尾宝刀佩在了腰上,因而也没提,这时见甘兴霸向他暗示,只得摇了摇头。
他目光忧郁的望着四匹疾驰而去的马影,老脸上布满了焦急,他这时对没有及时阻止这一对小儿女的意气用事,实在感到懊恼后悔!
他却不知道,马玉龙和汪丽玲也正为这件事不知如何绍局而感到懊恼忧急。
马玉龙一口气奔上向东伸去的山道上,他不但速度未减,反而加速驰去。
铁婆婆越看越有气,再也忍不住怒喊道:
“喂!你小子可要闹清楚,是你陪我家小姐前去,可不是我家小姐跟着你……”
汪丽玲听得娇靥一红,不由低叱道:
“铁婆婆!话都不会说。”
铁婆婆先是一愣,接着想起了“我家小姐跟着你”,没由懊恼的恨声道:
“唉!我真被这小子给气糊涂了!”
说话之间,发现前面疾驰的马玉龙,根本没有减低马速的意思,气得举手一指,愤声道:
“你看,好象我们在和他比赛,看淮的马跑得快似的。”
汪丽玲却低声警告道:
“今后你最好少讽讥他……”
铁婆婆神色一惊,道:
“怕什么,难不成他还敢把我老婆子杀了?”
汪丽玲忧郁的说:
“那倒不至于,我看得出来,他的武功似乎远在马玉龙之上。”
铁婆婆立即正色低声道:
“是呀!我倒觉得他才是异人的徒弟呢!”
说此一顿,突然似有所悟的问:
“你今天中午不是还怀疑他可能是马玉龙吗?”
汪丽玲道:
“那是因为他午前和“鬼刀”江寨主动手时,一套“闪电十三刀”不但没有伤到他分毫,江寨主的脑袋反而险些被他砍掉……”
铁婆婆立即余悸犹存的说:
“当时可真把我吓坏了……”
汪丽玲则继续道:
“最重要的疑点是在他夸赞了江寨主之后,江寨主曾感激的称呼了他声‘少镖头’……”
铁婆婆正色道:
“我也注意到了,他当时曾经脸色一变,还偷偷看了你一眼……”
汪丽玲却黯然道:
“可是,经过了我的仔细观察后,已经确定他不是了!”“你可是因为“飞蝶三姐妹”
也恨恨的骂他余的?”
汪丽玲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使用的兵器!”
铁婆婆恍然道:
“你是说他使的齐鲁大盗宫一豪的‘虎头风尾刀’?”
汪丽玲道:
“我不是批他用的是谁的刀,我是说,一个自小就跟着父母学剑,而又人人知道他剑术精湛的人,一旦用起刀来,不可能那么熟练惊人……”
铁婆婆却不以为然的说:
“说不定他的异人老和尚师父,就是一个使戒刀的高手呀!”
汪丽玲微一颔首道:
“当然,这并非没有可能,可是,现在是前去追郝丽珠,也许一直追到巢湖龙泉岛,谁又敢说不会被迫动手呢?”铁婆婆立即似有所悟的说:
“你是说,他没有设法带把剑去?”
汪丽玲正色道:
“如果他确是马玉龙的话,至少也应该胡乱编个理由,把他父亲仗以成名的“珍珠剑”
带在身上。”
铁婆婆沉觉有理,因为,她在陪汪丽玲前来“神勇镖局”这前搜集的有关马玉龙的资料上,就产特别强调马玉龙剑术无敌,是以他父亲马腾云昔年伏以成名的“珍珠剑”为兵器。
一想到“剑术无敌”,她立时想起了甘兴霸粗犷的身体和他的大肚皮,因而不禁在心里问:
“他那个样子子真的剑术无敌吗?”
心念完毕,却不自觉的懊恼道:
“在我老太婆的想象中,一直认为马玉龙英俊潇洒,飘逸超群,因而也没有问前来打听的人,马玉龙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汪丽玲淡然轻哼道:
“那是你一直认为父亲英挺母亲貌美,生下来的儿子一定英姿勃发的心理在作崇,我爹是个张飞型的人,我和下来也没有浓眉大眼,皮肤乌黑……”
铁婆婆立即分辨道:
“姑奶奶,你的容貌身材,完全像咱们夫人呀……”
汪丽玲却不耐烦的说;
“好了好了,你也用不着再坚持了,他如果是马玉龙,郝丽珠在留言条上也不会称呼他余伟铭,还要他转告马玉龙,亲去一趟巢湖龙泉岛了!”
如此一说,铁婆婆自然哑口无言了。
因为, “武当三剑客”为了郝丽珠曾经与马玉龙交过手,郝丽珠是见过马玉龙的人,她当然不会弄错。
但是,她铁婆婆却不禁怀疑,以“飞鞭玉女”郝丽珠的容貌和家世,她会喜欢一个身材如牛,腹大如鼓的小伙子吗?
心念未完,却听汪丽玲低声道:
“他下马了,那儿可能就是郝丽珠藏身的地方。”铁婆婆举目一看,发现二十丈的马玉龙,果然已下马站在一座大石下,正在那里躬身低头,似乎在察看什么。
由于马玉龙已经下马,汪丽玲和铁婆婆一到近前,也同时纵下马来。
紧跟着下马的红梅,立即将两人的马缰接过去。
仔细察看草地上的马玉龙,抬头看了汪丽玲和铁婆婆一眼,似自语又似对她们两人,迷惑的淡淡道:
“人的脚印多,马的蹄印少……”
铁婆婆毫不迟疑的说:
“那就是徒步的人多,骑马的人少!”
汪丽玲立即不高兴的看了铁婆婆一眼,似乎在说:“那不是废话吗?”
但是,马玉龙却一长身形,飞身纵上了大石,立即目光炯炯的游目察看四野山区。
汪丽玲和铁婆婆根据“铁掌银钩”的话,断定马玉龙是在集中目力,察看“胭脂宝盒”
的霞光宝气,以便循着霞光追去。
岂知,汪丽玲竟将目光停留在绿谷中的几处树丛和修竹处。
铁婆婆一心想知道结果,不由关切的问:
“你看的怎么样啊?”
马玉龙只得道:
“我们再追一程看看。”
说话之间,飞身下大台,立即认镫上马,沿着山道继续向东驰去。
汪丽玲和铁婆婆红梅,也急忙上马追去。
深山夜静,蹄声嗒嗒,不但听来清脆,也造成山里谷峰间的阵阵回音。
由于晴空繁星,湛蓝透明,虽是深夜,道路山势依然隐约可见。
一阵疾驰,依然没有发现郝丽珠与那个怀抱琵琶的少女等人。
就在这时,蓦见前面夜色中透出两点微弱灯光。
马玉龙一看有灯光,断定那是山区中的樵夫或猎户人家。
但是,继续前进尚不足一里,那两点灯光竟突然相继熄了。
马玉龙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身居山区的人,一旦听到异样声音,大都十分机警,他们现在突然炸灯,想必是听到了他们四人的马蹄声。
渐渐看清了那时有几株茂盛大树,分别在林隙间盖了十多间土坯茅屋,没有围墙也没有竹篱,分不清共有几户人家。
到达近前,才发现是一个十字路口,而在相对的几间茅屋门前空地上,各有一根大竹竿,分别挑着一盏防风灯,上面都写着“小店”两个字。
马玉龙一看到“小店”两个字,立时想到从昨天傍晚到现在,被汪丽玲和铁婆婆两人折腾的,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是以,一到十字中口的空场上,立即勒马跃下地来。
汪丽玲和铁婆婆知道今夜无法再追上郝丽珠了,因而也跟着纵下马来。
看看四周挑着小店灯笼的茅屋,虽觉野店简陋,但有个床铺躺几个时辰也是好的。
也就在四人下马的同进,左边茅屋里已开门奔出一对中年男女来,看样子显然是一对夫妇。
中年男子抢先含笑招呼道:
“爷,姑娘,老奶奶,可是要休息几个时辰?”
马玉龙望着附近几间茅屋,蹙眉问:
“有干净的房子吗?”
中年妇人立即含笑愉快的说:
“有有,你们四位足够了!”
说话之间,已将汪丽玲和铁婆婆的认马拉过去,顺手挂在西边两间土墙上的铁钩上。
中年男子也将马玉龙的马接过去,拴在东间茅屋门前的木桩上。
马玉龙知道,这种山野小店,不可能要求他们将马拉进马棚里。
他看了一眼左边的上房,断定里已住了有人。因为,他们的两个前窗,正对着来时的山道,方才那两点灯光,很可能就是他们熄灭的。
进入茅屋,中年男子已将油灯燃起来,只见竹桌木椅,土坑棉被,看来还算整洁。
马玉龙刚刚坐下,中年妇人已愉快的端来了热茶,提来了将面水。
他知道,汪丽玲和铁婆婆和红梅两人伺候,因而把中年妇人支过来。
洗了把脸,中年男子已把马鞍扛进来,并在每匹马颈上挂了个草料袋。
中年男子一等马玉龙加到椅上端起了茶,立即哈腰堆笑问:
“爷,可要吃点什么旷马玉龙立即道:
“不用了,歇一两个时辰就走了!”
中年男子继续含笑道:
“小的们就住在路边的茅屋里,爷有事请招呼!”
马玉龙没说话,仅谦和的肃了肃手。
一等店东夫妇离去,马玉龙立即掩上了房门。
他发现汪丽玲和铁婆婆的两间房屋里,已经关上了房门熄了灯,因而也震熄了油灯躺在炕上。
他实在有些累了,所以宝刀未卸,连镳囊也没解。本小说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他很想思考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如何向郝丽珠追回宝盒,但是,身心的疲劳,情绪的苦恼,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蓦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
马玉龙虽然睡着了,但仍保持着练武人的警觉,是以,心中一惊,立时睁开了眼睛。
也就在他睁开眼睛的同时,一阵“沙沙”轻响,似乎有十多人停身在屋外空地上。
也就在马王龙虽然不相信是郝丽珠她们,但他依然轻灵的撑臂下炕,悄悄走到了房门后,只听一个女子声音,肆无忌惮的沉声问:
“怎么回事,还有这么多马匹?”
一个男子声音,惶争不安的说:
“小的离开时,这里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男子机警的压低声音道:
“夫人,他们该不会请来了高手吧?”
那女子竟冷哼一声,傲然沉声道:
“那就是请了玉皇大帝来,今天也救不了他们!”
马玉龙觉得这女子说话好大的口气,不由将门拉开了一道缝,觑目向外看去。
一看之下,发现远近各处竟站了二十多个手持单刀,身穿黄衣的大汉。
那些大汉有的站在大树下,有的则把守着路口,每人的目光,俱都注视在傲立院中的女子身上。
院中女子年约四十一二岁,手提一柄柳叶刀,依然穿着一身灰绒家常便服,足登黑缎绣花鞋,如果不是自持武功高,便是骤闻警报,便他促赶来了。
好面色铁青,一脸的怨毒,两只桃花眼,一直盯着上房紧闭的两扇屋门上,尖尖的两片薄嘴唇,不停的扭动着,显然正咬牙切齿。
站在她身右的瘦削男子,秃眉小眼,黄黄的皮肤,手里握着一对判官笔,神态有几分诌媚。
另一个黄衣提刀大汉,愁眉苦脸站在她身后不远,神情惶惧,惴惴不安,很可能就是跟踪前来的那个人。
马玉龙一看这些人的衣着气势,断定他们必是哪一个帮会门派的弟子或武林世家的护院打手。
就在他觑目察看的同时,灰衣提刀女子已怨毒的恨声道:
“紫兰贱婢还不出来受死,难道非要姑奶奶亲自动手打进去,你死的才甘心?”
把话说完,久久未见屋内有人吭声!
马玉龙一听,断定那间屋里躲避的主要人物是个叫“紫兰”的女人。
当然,她骂屋里的女人是“贱婢”,未必就是丫头侍女。
由于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手提判官笔的瘦削男子,突然哈腰上前一步,向着提刀女子,恭声道:
“夫人,您看会不会由后窗跑了?”
神情惶急的黄衣大汉急忙道:
“后边根本没有窗户,小的走时已经看过了。”
手提判官笔的瘦削男子立即提议道:
“那就把店家喊来问一问……”
提刀女子,立即沉声道:
“喊店家来有什么用?”
瘦削男子道:“说不定人已走了!”
提刀女子沉声道:“你不会派两个人进去摸一摸?”
瘦削男子一听,立即回身望着路边的两个提刀大汉,手中的判官笔一挥,沉声呼喝道:
“去,你们两个进去摸一摸!”
两个大汉神色一惊,但仍同时恭喏了一声,各提单刀,迳向茅屋门前走去。
守在树下路口的黄衣大汉一见,神情立时紧张起来,各自将手中的刀提了提。
两个走向屋前的大汉一到屋门口,其中一人立即小心的举刀向屋门推去。
刀尖一推,屋门竟“呀”的一声开了一道缝。
另一个黄衣大汉立即回身望着提刀女子,恭声道:
“回禀夫人,里面没人!”
提刀女子立即怒叱道:
“进去看一看!”
由于里面没有上闩,两个大汉的胆气顿时一壮,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也就在两人的背影在黑暗中消失的同时,一声惊恐的嗥叫和一声闷哼同时传出来。
站在外边的人原本以为里面没有人了,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松弛下来。
这时一听惊恐嗥叫,每个人都吓得浑身一哆嗦,刚刚放下的单刀,也本能的挥了个迎敌前的应变招式。
紧接着,呼的一声,一道翻翻滚滚的身影,迳由屋门内横飞出来,直向手提着官笔的瘦削男子撞去。
瘦削男子大吃一惊,闪身嗥叫着,挥笔就向掷来的身影捣去。
目光锐利,身形也本能闪避的提刀女子,脱口怒叱道:
“侯七自己人!”
叱声方自出口,一道纤细白影,挟着一道寒光,紧跟着掷出来的那道身影飞纵出去。
提刀女子一见,急忙挥刀怒叱道:
“贱婢哪里跑?”
怒叱声中,手中刀已“霍”的一声砍向了纤细白影。
飞身纵出的纤细的白影,一声不吭,手中剑一式“狂涛拍岸”,反臂压住了提刀女子单刀。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溅直无数飞射火星,纤细白影也趁势飞向了茅屋房顶。
也就在刀剑相击,纤细白影刀飞升的同时,突然由纤细白影的身背上响起了一阵“呱呱”
婴儿的啼哭声!”
马玉龙听得大吃一惊,凝目一看,这才发现那道白影竟是一个身穿重孝和少妇,而她的背上,正背着一个同样穿着孝衣的婴儿。
就在马玉龙看清少妇婴儿的同时,也发现了茅屋房脊后正站起来两个提刀大汉,迳向刚刚跳上房面的重孝少妇攻去。
马玉龙看得曹度大吃一惊,本能的震耳一声大喝道:“住手——”
大喝声中,开门纵了出去。
那些人闻声一惊,急忙转头,立即发现了抽刀飞去的马玉龙。
但是,背着婴儿,身穿重孝的少妇,却因檐草松软,加之两刀砍下,惊呼一声,带着一蓬草又坠下来。
她虽然身形下坠,惊险中并不慌乱,手中剑依然挥出一招“孔雀展民间”,护住了“呱呱”啼哭的婴儿。
被称为“夫人”的提刀女子,也不过只瞟了马玉龙一下,立即回头厉叱,手中刀已闪电般砍向了重孝少妇。
恰在此时,前来跟踪的黄衣大汉已挥刀攻向了马玉龙,上房了呼的掷出了另一道人影,直奔提刀女子面门。
提刀女子的身手果然矫健不凡,只见她略微蹲身,左手奋力拨开掷来的身影,右手刀再向重孝少妇砍去。
也就在她蹲身一顿的刹那间,马玉龙已飞腿踢飞了攻击他的黄衣大汉,寒光四射的宝刀已“铮”的一声压住了提刀女子的柳叶刀。
而就在这时,重孝少妇已挥剑逼退了向她偷袭的瘦削男子候七。
如此一来,重孝少妇背后的婴儿哭得更厉害了。
这真是千钧一发的一刹那,虽然茅屋里适时又掷出一个被点昏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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