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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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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重孝少妇背后的婴儿哭得更厉害了。

这真是千钧一发的一刹那,虽然茅屋里适时又掷出一个被点昏的打手,但没有马玉龙及时压住了提刀女子的柳叶刀,重孝少妇仍难逃被拦腰斩的悲惨命运。

提刀女子见自己的刀被马玉龙的宝刀压住,顿时大怒,不由厉叱一声,猛往后撤。

但是,她的柳叶刀竟像被压在一块世石下,重逾千钧,纹线丝未动。

提刀女子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怒目瞪着马玉龙,厉声问: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七星堡’的家务事?”

马玉龙一听“七星堡”,心头不由一震,立时将压在柳叶刀上的宝刀撤回来,同时惊异的问:

“夫人是车少堡主的什么人……”

话声甫落,业已纵身避至屋门口的重孝少妇已哭声道:

“她是女管家杜三娘,她和总管萧六暗中勾结,已把振庭和少夫人……”

提刀女子杜三娘听得神色一变,急忙厉叱道:

“贱婢找死,你敢血口喷人?”

厉叱声中,飞身前扑,手中柳叶刀“霍”的一声再向重孝少妇砍去。

马玉龙听出话中有因,由于重孝少妇直呼车少咐的名字“振庭”,显然与车少堡主有较亲密的关系。

是以,一见杜三娘挥刀扑去,立即挺刀上步,“当”的一声将杜三娘的单刀拨开了,同时沉声道:

“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杜三娘一听惊恐,刀坠身形,只觉右臂酸痛,虎口如割,单刀险些脱手,心口又惊又怒,再度瞪着马玉龙,厉声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玉龙淡淡道:

“你现在先不用,到时候在下自会告诉你!”

手提判官笔的候七却惶得急忙上前两步,颤声道:

“夫……夫人……他……他……他的刀……”

杜三娘一听,立时将目光移到马玉龙的宝刀上。

只见刀光流动,寒气逼人,刀尾上一颗眦牙虎头,护手以上,饰着两条金光闪闪的凤尾,刀背的一边,凤尾竟延长了七八寸。

一看是“虎头凤尾刀”,杜三娘不由惊得浑身一颤,脱口轻啊,望着马玉龙,颤声问:

“你?……你是威震齐鲁的宫大王?”

重孝少妇紫兰听说手横宝刀,仗义援手的英挺青年竟中“宫大王”,娇躯一哆嗦,吓得也不敢哭了。

马玉龙因为汪丽玲铁婆婆正在对面屋里,显然不便说出自己的名字,但也不愿承认是横行齐鲁,杀人如麻的独行大盗。

是以,横刀沉声道:

“宫一豪早在济南府正法去了,哪里还有宫大王?”杜三娘听得精神一振,胆气大壮,立即怒声问:

“那你是谁?”

马玉龙沉声道:

“我说过,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现在先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人,非杀他们母子不可……”

身穿重孝的紫兰一听,急忙解释道:

“回禀少侠,这孩子是少堡主和少夫人生的……”

话未说完,杜三娘已“呸”了一声,斥骂道:

“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你私通护堡武师魏志云,恋奸成孕,才生下这个小杂种……”

紫兰立即哭声辩白道:

“你胡说……”

话刚开口,杜三娘已举手一指茅屋内,厉声道:

“好!你说我胡说,那你把躲在屋里的人叫出来让大家看一看,看看是不是魏志云?”

马玉龙只是为了救紫兰背上的婴儿,他们之间真正的仇恨原因,乍然间他也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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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举目向紫兰望去,这才发现她黛眉凤目,如雪的皮肤,颇具几分姿色,尤其她鲜红的唇角上,还有一颗美人痣。

打量间,发现紫兰黛眉紧蹙,神情惶急,不安的看了一眼屋内,却不敢出声招呼。

马玉龙一看这情形,不禁也起了怀疑。

但是杜三娘得理不让人,继续厉声问:

“叫他出来呀?你为什么不敢叫他出来……”

话未说完,屋内竟神情黯然的走出来一个白发苍须的黄衣老仆人。

紫兰一见,花容立变,不由惊得脱口埋怨道:

“车福,你?……”

杜三娘一看老车福,也不由大感意外的惊“啊”一声道:

“怎会是你?……”

话未说完,恍然回瞪着跟踪前来提刀大汉,切齿恨声道:

“你这没用的东西……”

提刀大汉赶紧惶声解释道:

“小的明明看到……怎的会……”

杜三娘未待提刀大汉说完,已怒哼一声,望着神情也显得不安的侯七,怒声道:

“咱们走!”

走字出口,尽展轻功,飞身向十字路口驰去。

侯七走的更快,他一看到杜三娘转身望他时,业已飞身扑向了就近的一栋茅屋后。

马玉龙因为这是人家“七星堡”的家务事,既然杜三娘不再追杀紫兰和婴儿,他当然不愿意再多事。

但是,白发苍苍的老车福却焦急的凄呼道:

“少侠不要放他们走,他们杀了少堡主,又毒死了少夫人……”

马玉龙听得大吃一惊,顿时明白了紫兰和婴儿身穿重孝的原因,大喝一声“站住”,飞身向杜三娘追去。

其余十多名持刀大汉一见,顿时大乱,分向四下逃窜。

杜三娘非常狡猾,她先向十字路口飞驰,接着身形一闪,也纵进了一栋茅屋后。

马玉龙当然要先捉住杜三娘,因为她很可能是谋害车少堡主的主凶。

是以,疾施“小挪移”身法,身形一闪,滑了一个弧形直扑那栋茅屋后,正巧截在杜三娘的前头。

杜三娘大吃一惊,魂飞天外,嗥叫一声,就地一滚,翻身滚进了屋后一片小树林内。

马玉龙焉肯放她逃走,正待扑进小树林内,“崩”一声机簧轻响,一道蓝光,挟着一丝劲风,一闪已到了小腹前。

马玉龙心中一惊,知是淬毒袖箭,一个闪身跨步,挥刀将袖箭拨落。

但是,“崩崩”连声中,一支接一支的淬毒袖箭,竟连珠般向他射来。

马玉龙不敢追入小树林内,因为到了里面袖箭可以穿透树枝,而挥刀却十分不便。

他本来可以掷刀将杜三娘杀死,但终究只是听了一面之词,不能不慎重行事。

挥刀拨箭的同时,循声看去,发现隐身对面屋角后面发箭的竟是手持判官笔的侯七。

马玉龙断定侯七也很可能参与了杀害车振庭的事,由于小树林内已没有了杜三娘的奔驰声,足尖一点地面,闪电般扑向了屋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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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七一见,大惊失色,回身迳向后面的小片荒草乱石间逃去。

他可就没有杜三娘幸运了,只觉头上一阵清风吹过,亮影一闪,马玉龙已落在他的身前。

侯七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呼一声,回身就跑。

马玉龙怒哼一声,一个箭步向前,飞起一腿踢在侯七的后臀上。

侯七一声嗥叫,仆身跌倒,一连向前滚了几滚,仰面躺在地上。

马玉龙气他在箭上淬毒,宝刀向他面颊上轻轻一点,一只耳朵已应力掉在地上。

侯七觉得寒光耀眼,冷焰拢面,左颊一惊,接着一阵剧痛,不由吓得“哎呀”一声,惶急哀求道:

“大王饶命呀!大王饶命呀!……”

马玉龙剔眉怒声道:

“我再对你说一遍,我不是什么大王……”

侯七急忙惶声改口道:

“大侠饶命呀……”

马玉龙将刀尖向侯七的面门上一指,同时沉声道:

“要想活命容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侯七见耀眼的刀光就在面前,脸上的根根汗毛都直竖起来,忙不迭的连声道:

“好好好,您问什么小的回答什么……”

马玉龙冷冷一笑道:

“宝刀飞快,随时可以切下你的脑袋,不怕你不说!”

侯七面色如纸,心胆俱裂,巨大的汗珠已从额头上滚下来,不由慌声道:

“大侠……请问,小的……一定……实话……实说……”

马玉龙沉声赞了声好,立即问:

“你在‘七星堡’担任什么职务?”

侯七急忙道:

“担任采购置办!”

马玉龙道:

“这是一个人人羡慕争取的职务,多是心腹亲信担任,你想必是车少堡主的亲信?……”

侯七急忙道:

“是是,我家少堡主一向待小的不薄……”

马玉龙面色一沉,怒斥道:

“既然对你不薄,那你们为什么还害他?”

侯七一听,立即愁眉苦脸的凄声道:

“哎呀大侠,您怎的听紫兰那丫头胡说……”

马玉龙道:

“这是老家人车福说的……”

侯七无可奈何的说:

“车福是紫兰那丫头的干爹呀!”

马玉龙却沉声道:

“她既然直呼你们少堡主的名字,怎还会是丫头?”

侯七立即道:

“大侠有所不知,她本来就是丫头,但因为她脸蛋长的美,被我家少堡主看上了……”

马玉龙一听“长得美”,立即回想了一下紫兰的容貌,的确称得上清丽秀美,娟秀脱俗。

心念间,侯七已继续说:

“……有一天我有少堡主喝酒了,加上她的刻意引诱,就和我家少堡主……”

马玉龙哪有心情听这些事,立即沉声问:

“现在你们少堡主怎样了?”

侯七不迟疑的正色道:

“现在好好的呆在‘七星堡’里呀!”

马玉龙俊面一沉,怒斥道:

“胡说,那紫兰为什么身穿重孝,老车福为什么说你们害死了少堡主……”

侯七立即焦急的说:

“大侠您上当了呀!这是他们施的‘借刀杀人’之计,嫁祸小的们的阴谋呀,希望借您大侠的力量,解除他们的危机呀……”

马玉龙沉声道:

“紫兰身穿重孝,又……”

“大侠您别提了呀!如果我家少堡主死了,我们为什么不穿孝?她干爹车福为什么不穿孝?……”

马玉龙一听,心想:对呀!老车福应该也穿孝呀?

心念电动,不由沉声问:

“那她背的孩子……?”

侯七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那是她自己和魏志云生的呀!”

马玉龙听得剑眉一蹙,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

侯七见马玉龙有些相信,急忙又正色道:

“大侠有所不知,我家少堡主和少夫人,结婚三年,一直未生,自从和紫兰发生了暖昧关系后,马上就怀孕了,所以就收了她做二夫人……”

马玉龙却不解的问:

“现在为什么要追杀她们母子两人?”

侯七立即道:

“因为孩子生下来,一点也不像我家少堡主……”

马玉龙一听,顿时想起了汪丽玲的话,因而沉声道:

“龙生九生,种种不同……”

侯七无可奈何的说:

“那也不能太离谱儿呀!浓眉大眼,黑黑的皮肤,简直就同魏志云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全堡没有人不说是他的孩子……”

马玉龙迷惑的“噢?”了一声问:

“那个护堡武师魏志云呢?”

侯七正色道:

“也跟着紫兰那丫头逃出来啦?陆护院他们跟踪到此地,眼看着他们两人住进了那间茅屋里……”

马玉龙却不解的说:

“可是,在屋里出来的是老车福呀?”

侯七有些懊恼的说:

“小的方才不是说了吗?老车福是魏志云和紫兰的干爹!很可能老年福是先出来找房子的……”

马玉龙不由迷惑的问:

“这么说,那个姓魏的武师仍躲在房子里了?”

侯七毫不迟疑的正色道:

“绝对在里面!”

马玉龙又不解的问:

“既然你们理直气壮的前来杀他们,为什么见车福你们就跑呢?”

侯七立即愁眉苦脸的说:

“大侠有所不知,车福自小就跟着老堡主行道江湖,武功了得,三娘和小的等人,都不是他的对呀!”

马玉龙想了想老车福的龙钟老态,不禁迷惑的“噢?”了声,但想到两次掷出打手的威势,如果车福不是伪装藏拙,便是姓魏的武师仍在屋内。

心念及此,不由沉声道:

“你和杜三娘一共带来了近二十名强壮打手,如果你们一拥而上,我不信你们不能将老车福制服……”

话未说完,侯七已看了一眼“虎头凤尾刀”,微显紧张的说:

“可是,还有你这位手持宫大王宝刀的大侠在场呀!”

马玉龙听得心中一惊,这才惊觉到巴德彪为什么一直叮嘱他尽量少施展这口刀,原来这把刀对武林黑白两道的震赫竟是如此的巨大。

心念电转,只得望着地上的侯七,沉声问:

“以上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侯七急忙道:

“都是实话,如有一句虚假,您马上砍下我的脑袋。”

马玉龙正色问:

“你可敢跟我去和他们对质?”

侯七毫不迟疑的正色道:

“好!小的马上跟您去!”

说此一顿,想到方才紫兰听到马玉龙的“宫大王”时,曾经娇躯一颤,花容大变,心中一动,继续道:

“小的敢说,只怕那丫头已跑了。”

马玉龙一面将刀撤回,一面惊异的“噢?”了一声。

但他仍怕侯七施的是“拖得一时算一时”之计,先求活命,然后再伺机逃起。

因为,侯七生得猴头猴脑,小眼秃眉,为了防他施诈逃走,只得道:

“为了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在下先给你服一粒‘七日绝命珠’,如果对质无误,在下以上给你解药……”

侯七一听,面色大变,不由惊得惶声道:

“大侠放心,小的句句都是实话,绝对不会逃走呀……”

但是,马玉龙已在镳囊内取出一粒专打穴道的红泥弹珠立即望着侯七,沉声道:

“既然你无心逃跑,那你怕什么?把嘴巴张开!”

侯七知道不吃马上就砍脑袋,吃了还可以多活几天,说不定在这七天之内,还有药可解。

心念及此,十分无奈,只好把嘴巴张开。

马玉龙见侯七拒服,心中多少又有些怀疑,只得将小泥珠弹进侯七的嘴里,却脚在他的肋腰上轻踢了一下。

侯七浑身一哆嗦,“喀”的一声咽了下去。

马玉龙立即道:

“站起来咱们走吧!”

侯七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刚刚恢复红润的脸再度苍白起来。

他并没有马上走,却愁眉苦脸的说:

“大侠,万一老车福打出——把毒砂怎么办?……”

马玉龙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

“什么毒砂?”

侯七故意神色一惊道:

“大侠方才没有看到哇?老车福是专打“七步追魂砂”的能手,他方才手上已经带上了皮手套了呀?”

马玉龙听得心中一惊,但却迷惑的说:

“我方才没有注意到……”

侯七立即懊恼的说:

“哎呀大侠,要不杜三娘为什么吓得转身就跑呢?”

马玉龙见侯七有意拖延,立即沉声道:

“少噜嗦,快跟我走!”

但是,侯七依然紧张的说:

“大侠,万一老车福打出一把毒砂,咱们两人都没命啦!”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

“你放心,你会叫他立时自食恶果!”

为了表示不怕侯七逃走,说罢转身,当先向几座茅屋前驰去。

侯七目光闪烁,神情迟疑,虽然展开身法向前跟去,但却故意逐渐拉距离。

前进中的马玉龙,举目向那间茅屋前一看,发现屋前地上只剩下两个被点了昏睡穴的打手,而铁婆婆一个人站在那里,正以冷冷的目光望莆他。

马玉龙看得心中一动,立时加速了身法,一个起落已到了铁婆婆的近前。

由于发现紫兰和老车神的茅屋里一片漆黑,毫无动静,不由急声问:

“他们人呢?”

铁婆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淡然道:“跑啦!”

马玉龙一听说“跑啦”,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问:

“怎的跑了呢?”

铁婆婆哼声道:

“你问我,我问谁?”

马玉龙只得问:

“你也没看到他们走?”

铁婆婆小眼一瞟上房屋门口,淡然道:

“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马玉龙一听,立即飞身纵进屋门内。

由于这间茅屋算来应该是上房,因而是座一明两暗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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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奔至右边的内室门前,挥臂掀开了门帘,只见铁婆婆两手抱胸,仰面望着夜空,神色间充满了嘲弄,似乎在说狗拿耗子。

马玉龙虽然心中有气,却也不能怪铁婆婆讥嘲他,不由沉声问:

“他们怎么走的?”

铁婆婆淡淡道:

“你进去没看到?”

马玉龙愤声道:

“我看到了我是说,我去追他们以后……?”

铁婆婆立即道:

“你一出去那个老头子就望着背孩子的少妇,说:‘二少奶奶,您先进去吧,老奴来等那位大侠!’说着,他也扶着那位二少奶奶进去了……”

马玉龙立即懊恼的问:

“你什么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跑了?”

铁婆婆淡然道:

“我在屋里听到远处有婴儿的啼哭声,接着就被人将嘴捂住了!”

马玉龙越想越懊恼,越想越气,不由看了一眼汪丽玲房子的窗户。

铁婆婆立即讥声道:

“不用看,我家小姐才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呢!”

马玉龙却哼声道:

“不管他们是好人是坏人,婴儿总是无辜的……”

说此一顿,突然想起了侯七。

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游目一看,哪里还有侯七的人影知道他也跑了。

既然侯七没有跟来,他也懒得再追去告诉对方,方才服下的不是“七日绝命丸”,而是红泥弹珠。

因为红泥富黏性,泥质细腻,在荒旱之年,也可以配合在粮食内当主食吃,侯七服一粒红泥弹珠,自然不会中毒,过了七天不会死,自会知道受骗了。

正在察看,却听铁婆婆淡然道:

“你不把地上两个堡丁的穴道解开,难道眼看他们谁死过去?”

马五龙听得心中一动,立即走了过去,就用足尖在他们的命门上轻巧的踢了一下。

只见两个劲衣堡了身体一动,同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眨了眨眼睛一想,惊得挺身站了起来,急忙游目察看附近。

马玉龙立即宽慰的说:

“不要紧张,侯七和杜三娘他们都逃走了……”

两个堡丁一听,竟同时关切的问:

“那二少奶奶和小少爷呢?”

马玉龙听出两个堡丁的口气颇含敬意,心中一动,问:

“你们二少奶奶的为人如何?”

两个堡丁几乎是同时颌首道:

“很好,很贤德……”

马玉龙心中一惊,颇感不妙,不由急声问:

“你们小少爷是谁生的?”

两个堡丁,同时道:

“是大少奶奶生的……”

马玉龙知道上了侯七的当了,不由急声问:

“这么说,你们少堡和少夫人……”

话未说完,两个堡丁已同时黯然道:

“都被萧六和杜三娘害死了……”

马玉龙虽然在心理上已有了准备,但听了两个堡丁的话,仍不禁脑际“轰”的一声,心头倏起杀机,不由怒声问:

“那你们和老车福为什么不穿孝衣?”

两个堡丁黯然正色道:

“整个‘七星堡’都被萧六和杜三娘控制了。他们不准任何人穿孝衣,哪一个敢穿……”

马玉龙听得剑眉飞剔,紧咬牙齿,他立即目光如灯的向着远处那间茅屋附近看去。

但是,汪丽玲的房门前却响起了她的淡然声音道:

“他又不是木头人,还呆在哪里等死!”

马玉龙闻声回头,只见汪丽玲带着红梅已向他身前走来。

铁婆婆虽然仍站在原处,便老脸上已布上了惭愧之色,显然对她方才的断言感到不安。

马玉龙听了汪丽玲的话,知道她曾经暗中跟在身后,不由埋怨道:

“你为什么不将他截住?”

汪丽玲却讥声道:

“你明明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还任他自由?”

马玉龙一听,又不禁懊恼的说:

“我自认给他服一粒红泥弹珠,他为了拿到解药……”

汪丽玲立即道:

“他有没有说谎,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明明知道跟着你来就是死,他为什么还要跟来?”

马玉龙却懊恼的继续说:

“我知道你也跟着出去了,所以就没有点他的穴道……”

汪丽玲立即沉声道:

“我跟了去是怕你顾此失彼,了他们的奸计……”

别有居心的铁婆婆故意讥声道:

“你小子可别想左了,我家小姐暗中保护你,完全是怕你出了岔子,影响了咱们去办正经事……”

如此一解释,汪丽玲的娇靥反而红了,不由瞪着铁婆婆呵斥道:

“要你多嘴!”

说罢转身,怫然走进了茅屋内。

一阵难堪,窘得马玉龙俊面通红。

红梅脉脉的看了一眼马玉龙,也跟着汪丽玲走进了茅屋内。

马玉龙虽觉双颊一阵辣辣,但汪丽玲的拂然离去,说来还是为了不负昔年的婚约,并没有因为遇到了一个英挺俊拔的“余伟铭”,而负了他马玉龙。

当然,他也看出来铁婆婆的用意和居心,但他并不怪她。

试想,谁愿意让一个天仙般容貌的美人,嫁给一个像甘兴霸那洋的丈夫呢?

铁婆婆挨了骂毫不在意,反而自我解嘲的摊了摊手。

两个堡丁却趁机走进屋内将他们的刀拿出来,并向着马玉龙,抱拳恭声道:

“少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们要赶回去了……”

马玉龙恍然关切的问:

“如今你们少堡主和少夫人均已遇害,贵堡今后……”

其中一人急忙压低声音道:

“只要我家二少奶奶安全脱险,杜三娘和萧六他们的奸计便不能得逞!”

马玉龙却忧虑的问:

“老车福一个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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